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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你唇畔轻长生 作者:一念情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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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清欢地淡笑,伸手轻轻地抚着顾北微的背,手腕上那盘踞的疤痕,狰狞而且顽固。
“嗯,回来了。”秦玖把头低下来,长而卷的睫毛,遮盖住了越发大了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了,也该累了,微微,让你秦玖姐姐回去歇着吧。”纪如卿伸手拉开了紧紧地抱着秦玖的顾北微,安静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
顾北微听纪如卿这么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秦玖,眼眶还红红的,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这个女子,已经长成了所有人期盼的那样,美丽,坚强。
秦玖伸出手,如同痞子一般地对着纪如卿笑,散漫清欢的笑意逐渐荡满眉心:“纪美人,你不抱一下我吗?”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她们两个在半夜,躲在别人的农场里偷各种的水果,秦玖总是不肯去偷,每每惹纪如卿生气,她都是这样哄纪如卿的,那个时候,纪如卿就算是多大的火,也被她浇灭了。
纪如卿先是一愣,最后笑靥如花,伸手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时隔七年,她们又紧紧地在一起了,要是顾北城在,那就更好了。
纪如卿这样想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一眼秦玖的侧脸,不动声色地把刚才的惆怅收了回来。
“纪美人,还是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最有安全感了。”秦玖就如同一个孩子般,赖在纪如卿的身上,抱着她不断地在她的脖颈处磨蹭,把脸埋在其中,不知道当时是一种什么神情。
纪如卿却感觉到了翻天覆地的心疼,她懂得秦玖的心,那些顾北城离开的无数个夜晚,她秦玖都会惊醒,然后在屋子里惶恐不安地四处游荡,纪如卿怎么也制止不住。
那段日子,是灰暗惨淡的,如同那泼墨的黑暗,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水深火热。
也只有在纪如卿这里,秦玖才像个孩子,总是抱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轻轻地呢喃,纪如卿听不真切她在说些什么。
“好了,都快三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回去了。”纪如卿拍着秦玖的肩膀,拉开她,帮她拉过旁边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秦玖还站在原地,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双腿交叠着,笑意盎然,唇角勾起邪笑:“纪美人,我才二十七呢。”说完,她还孩子气地笑了笑,才缓步跟了上去,逐渐淹没在人群中。
就在她站过的那根柱子边,男人清俊的轮廓渐渐地浮现,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夜夜不得安寝。
秦玖,你总算是出现了。
任默生就站在柱子边,看着秦玖消失的方向,眼底却一点也没有焦距,空洞涣散,一点神采都没有。
身边扶着任默生的莫槿凝,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那女子清瘦的背影已经没有了踪影,但是,她却一眼便知道,那是秦玖。
她抬头看着眼神涣散的任默生,男人高大的身影修直挺拔站立在人潮里,空洞的眼眸,却仿佛能看得见一般,死死地盯着秦玖离开的方向,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莫槿凝的心,一下子就兵荒马乱了起来,她就知道,只要秦玖一出现,任默生,一定不会再是她的。
“走吧。”任默生淡漠地开口,挥开莫槿凝搀扶的手,拨开耸动的人群,向着风口处而去,他只能用感觉去辨别方向,但是这男人天生的敏感动物,总是能轻易地找到方向。
他阴沉的眉目,眉心微微地跳动,只因那女子,搅动了他的心,到底该恨,还是该爱?
一年了,他挣扎在那些苍茫的夜,却始终找不到答案,这一年的生活多么惨淡啊,惨淡到,他几乎撑不过来。
每每想起那个名字的时候,怨恨得要命,却也心疼得要命。
莫槿凝看着空了的手,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还是跟在身后的随从人员提醒了她一下,她才急匆匆地跟了上去,伸手再度扶着任默生。
这一次任默生只是身影停顿了一下,没有再挥开她的手,任由她搀扶着他,出了候机厅,随从人员提着行李跟着,一行人很快就消失不见。
缘分好奇特,触手可摸,却还是擦肩错过,大概人生就是这番吧,不疼不痒,却刻骨铭心。
纪如卿的花店就开在城南,偏安在小区安静的一角,却奇特的,生意很是火爆。
这也就多亏了她那几年在俄罗斯学到的手艺,插花艺术独树一帜,秦玖每一次躺在二楼的外廊摇椅上,看着纪如卿纤细的身影忙碌,总是没心没肺地笑。
她看见,每一次,年轻的男女来买花的时候,纪如卿总会在包装好的花上粘上一个小巧的心形手工饰品,别致美丽,虽然简单的一个做法,却温暖了情侣的心。
这么细心温柔的老板娘,啧啧,生意不好,那才叫见鬼了,秦玖这样想的时候,就会笑。
午后的阳光后温煦,她摇着摇椅,仰着头睁着眼睛,看着那跳动的暖光,在她的眼底逐渐地沉淀。
好悠闲的时光,她伸出手掌对着阳光,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眸掠过那些浮光掠影,很多人,都已经从心头沉淀。
复式的小白楼,花店下面的对话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中,轻飘飘地散落在她的心尖,惊起她心中的圈圈波澜。
“boss;要些什么花?”年轻男子恭敬的声音稳重而且严肃。
秦玖的手动了动,调整了一下位置,正对着阳光,光线从指缝间落下来,影影绰绰的美。
听见那声音,眉心轻轻皱起,却很快地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不会的。
下面陷入一时的沉寂,仿佛略微沉思,男人冷淡醇厚的嗓音悠扬而来:“随便。”
然后,秦玖停在半空中的,颤动了一下,嘴角边的笑意僵硬在唇角,略微地偏头,午后慵懒的阳光洒在路边黑色的商务宾利车上,加长的宾利后座挡风窗摇了下来,英俊的混血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后座上,膝盖处翻开了文件夹,深邃冷漠的轮廓在偶尔投进去的阳光下,耀眼无比。
是慕云宵。
、磕长头匍匐长跪,一宿梵唱痴念成殇。(五)
秦玖的呼吸都放得轻微了起来,生怕那轻微的呼吸,会惊到男人安静祥和的模样。
站在车旁的那人,真的是alison,原来,她没有听错,这个男人竟然从赫尔辛基回来了,想必慕云宵公司的业务,是搬到中国了。
兴许是秦玖的目光太热烈,本来坐在车内低头看文件的男人,倏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这个方向。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猝不及防的,秦玖只觉得胸膛疼得厉害。
却恍然发现,慕云宵湛蓝的眼眸,一片深寒的冷漠,挑着漂亮的凤眼,看她的时候,凉薄冷淡。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慕云宵的这样陌生的眼神,让她很是不安。
眼前冷冽沉稳的男人,哪里还能找得到那晚雨夜苦苦哀求,卑微低下的影子,已经变得比以往每一次秦玖认识的慕云宵,都要冷酷而且高高在上。
或许,这次他慕云宵是真的认识到了她秦玖不值得他这么用力地去爱,所以,对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样想着,秦玖便敛下睫毛,不知所谓地笑了起来,有些嘲讽,有些悲凉,收回目光,躺在摇椅上,轻轻地摇着摇椅,再不看慕云宵一眼。
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不然等伤痛再度袭来的时候,她秦玖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了。
慕云宵阴凉地看着二楼回廊里仰脸浅笑的女子,胸口突然尖锐地疼痛,他伸手紧紧地捂住,才稍微的缓解,一年来,他的心,从来就没有痛过。
一年啊,他终于找回了心痛的感觉,这个陌生的女子,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烟花般的寂寞,让他突然发现,他的心,原来还是会疼的。
“alison,去送一束风信子给楼上的那位小姐,谢谢她,也庆祝一下,她终于帮我找到了心痛的感觉了。”他合上膝盖上的文件,点燃了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一口,淡淡地吩咐。
Alison刚把红色的玫瑰花放进车里,就听见慕云宵的吩咐,不明所以,心咯噔了一下,隐约地感到不安。
但是他抬头,楼上回廊边的摇椅上,哪里还有谁的身影?Alison狐疑地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慕云宵,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
却还是照着慕云宵的吩咐去做了,当他把从纪如卿手里买来的花重新递到纪如卿手里的时候,纪如卿一脸的疑惑。
“请帮忙送给楼上的那位小姐,就说是我家少爷的意思,笑纳。”alison礼貌地绅士鞠躬,退出了花店。
纪如卿抱着那束红色的风信子,突然就想起了风信子的话语“点燃了生命的激情”,心里更加迷茫。
抬眼望去,后座上的挡风窗已经缓缓地关上,隐约可以看见男人英俊的轮廓和深沉的眉目。
纪如卿抱着花上楼的时候,秦玖正窝在洞开的落地窗前地毯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脸就埋在胸前,用力地抱紧身体。
纪如卿的喉咙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秦玖说过,她心疼的时候,会用力地抱紧身体,身体使命地用力收紧,胸口就不会再疼了。
那么,是什么让她此时此刻这么难过,难过到用力地抱紧身体,身体还在颤抖。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地毯是厚厚的天鹅绒,纪如卿屈膝跪坐在秦玖的身边,伸出手抚她的背。
秦玖听见纪如卿的声音,慢慢地放松了身体,伸长腿,躺在地毯上,脸上的笑意已经萌发,淡淡的,略微的飘渺。
“没事,只是觉得这样睡挺不错。”秦玖像个孩子一般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看见纪如卿抱着一束偌大的风信子,眼眸就停在了上面。
“你要送我花?”她调笑地看着纪如卿,流里流气的,伸手就把纪如卿怀里的花枪了过来,放在鼻端下面,用力地嗅了一下,满脸的幸福。
纪如卿顺势坐在了秦玖的身边,看见她一脸的痞子笑容,微微的无奈地浅笑:“下面的花都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我用得着送吗?是一个刚才买花的男人送你的。”
纪如卿的声音很是好听,稍微的沧桑,稍微的空灵,总的来说,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勾魂。
秦玖刚才还满是幸福的笑容,顿时就在唇角凝结成了冰霜,她听见她的声音微微破音:“是刚刚的那个男人吗?”
纪如卿也察觉到了秦玖的失神,疑惑地看着秦玖,纪如卿是没见过慕云宵的,但是,听顾北微说起过慕云宵和秦玖的纠葛,对那个男人的事迹,颇有些了解。
“嗯,买花的那个男人说,是他家少爷的意思,你认识他家少爷?”纪如卿好看的眉心微微蹙着看着秦玖,要不是认识,寡淡清欢如她秦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失神。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秦玖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风信子,想起刚才慕云宵对她冷漠的态度,着实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想想,他应该是恨极了她的,见到她应该恨不得掐死她,现在这花,究竟想表达一些什么。
偏偏是风信子,无关爱情。
纪如卿等着秦玖开口,她却久久未曾说话,等了许久,就在纪如卿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听见秦玖轻叹了一声,语气极其缓慢,平铺直叙没有起伏地开口:“他是慕云宵。”
纪如卿迅速地转过脸来看秦玖,慕云宵,那就是那个顾北微口中的慕云宵,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纪如卿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此时此刻,秦玖再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你是想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对吧?”秦玖突然眯起眼睛,笑得像个狐狸,仰着头没看纪如卿,却能一语说中她的心事。
纪如卿不得不佩服万分地点头,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纪如卿的,还是她秦玖。
就像是小时候她们躲在别人家的农场里偷石榴,她纪如卿看中了哪个,她秦玖都会知道,笑嘻嘻地摘下来,递给纪如卿。
“就数你最聪明了。”纪如卿躺下来,和秦玖并排躺在一起,两个女子在春日单薄的暖光里,没心没肺地微笑,阳光落满了她们一身。
秦玖抿唇得意地笑,神态却微微的懒散,眼眸里的神采都有些微微的涣散,慢悠悠地开口:“哪能还有什么心情?纪美人,好累啊,想睡觉了。”秦玖调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纪如卿,神色飞扬,却总是把心事深埋。
纪如卿偏过头看了一眼秦玖,笑了笑,什么也说不出来,能说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春深不知人心底事,总是料峭。
秦玖微微侧卧,就睡了过去,神奇的,没有做过一点的噩梦。
秦玖是被顾北微给叫醒的,女子在她的耳边叫了许久,秦玖才悠悠醒转,其实早就醒过来了,只是不愿意起来罢了。
她撑着地毯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顾北微,睡眼惺忪的模样,慵懒而且散漫,淡淡的眸光,总让顾北微有些刺痛。
“姐,快起来,史密森先生来电话了,你该去医院了。”顾北微拖着秦玖的胳臂,想要把她拖起来,嘴边还不断地唠叨。
好好的午觉被顾北微打搅了,秦玖有些不满地扬眉。耍赖地不肯起来,最后还是顾北微在她的身上三下其手,她才慢悠悠地起来刷牙换衣。
“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秦玖边刷牙边嘟囔,眼睛还是闭着的,顾北微就在外面收拾着毯子,听见她的话笑了笑。
“听他说是市中心医院特聘来的,顺便让你去给他复检一下。”这一年史密森都在国外,秦玖都是在国外找他的,今天却来海城了,实属难得。
秦玖刷牙的手几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市中心医院么?徐长卿爽朗的笑容顿时浮现在眼前,哎,是徐家的医院呢。
“你还真能操劳,我不是没事了么?”秦玖出了浴室,倚在浴室门边看着忙着收拾房子的顾北微,多少是有些幸福的。
时光悠悠然然,总算是有这么两个女子陪在她的身边,不然,这一年,她秦玖怎么能撑得过来。
顾北微把枕头毯子归位,拍了拍手站起来,推着秦玖站到衣柜前,心急火燎地开口:“你再不快点,就要错过史密森先生的听诊时间了。”
秦玖笑笑,听话地换衣服,把自己裹在厚重的皮草之中,脖颈上缠绕了一圈圈的围巾,出门的时候,秦玖还是感到寒冷。
也许是身体越发清瘦的原因,这一年,她的冬天特别难熬,极少愿意出门,人也变得懒散了很多,总觉得不想动。
坚决拒绝了顾北微送她去市中心医院的意愿,秦玖小孩子般很是兴奋地跑到了拐角的咖啡厅喝了最爱的黑咖啡,才慢吞吞地去找史密森。
寒风料峭中的市中心医院,还是一年多前的模样,巍峨严肃,秦玖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径直乘电梯上了七楼。
她记得顾北微和她说过,史密森先生的诊室就设在A栋七楼,所以,秦玖轻易地在灯光明亮的长廊里,找到了史密森的诊室。
那门口上边挂着心理诊疗室的字样,秦玖凉薄地轻笑,推门进去,这几个字,她已经看得麻木了。
诊疗室内两个男子面对面地在交谈着什么,外国模样的男子面对着门口,看见秦玖进来,对着秦玖摆手。
那男子也不过而立之年,不似其他西方国家男人的粗狂,他倒是有些清秀了。
秦玖笑笑,无所谓地耸肩,就坐在沙发上,斜倚着身子,室内的温度刚刚好,让人感到惬意。
就在这时,背对着秦玖的那个男人回过头来,英俊的男人看见倚在沙发上的女子的时候,微微一愣,遂很是复杂地看着秦玖。
秦玖本来是低着头,但是由于徐长卿的目光停留得太久,秦玖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到徐长卿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并没有吃惊,懒懒地开口:“徐先生还是这般风流倜傥啊,怎么样,跳出了你的局了没?”她想起那一次见到徐长卿,他们谈的便是感情的局,不知道徐长卿,是不是已经跳出来了。
徐长卿没有想到秦玖会是这般风轻云淡的笑容,她竟然还记得他们那时候的谈话,他笑了笑,坐到秦玖的对面沙发上,斜着头,有些玩味地看着秦玖,语气淡淡的:“那么秦小姐跳出来了吗?”
秦玖略微地偏头,仿若的思考,然后好看的唇线便扬起了清绝的弧度:“你不是说当局者迷么?我想,我还是喜欢当局者,迷一点吧。”她流里流气地笑,没心没肺。
徐长卿突然就觉得心酸,一年不见,秦玖的身形是越发的清瘦了,她伸出手指在膝盖处轻轻弹着的时候,手腕上的疤痕,丑陋而且狰狞。
“你们是朋友?”史密森的中文有些绕舌,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
秦玖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挑眉:“你挪地儿找得对,徐先生可是名头响亮,我怎么敢说是他朋友呢。”秦玖无心地笑,神态淡然,和史密森说话的时候,很是熟络。
史密森听出了秦玖话里的调侃,无所谓地耸肩轻笑,徐长卿却有些不爽,这秦玖的话里有刺。
“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吧秦玖,明枪暗箭的讽刺是吧?”徐长卿晃荡着双腿,眼眸眨呀眨的,表示他的不满。
秦玖却有些意兴阑珊地摆摆手,仿佛是有些累了,抚着额头缓缓地开口:“森,你看我都回国了,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来和你说说,以后我都不来了。”秦玖的话轻飘飘的,她的嗓子好像已经是惯性的沙哑,说起话来,总是沧桑无比。
徐长卿微微蹙眉,这两个人的娴熟程度不一般,这秦玖也会来看心理医生?顿时疑问重重。
史密森笑意和煦,看秦玖的时候,总让人感到他眼底的温暖,他双手撑在沙发上看着她,悠悠开口:“你还不是太没有良心,不想接受治疗了,也知道来看我一下,难得啊。”他的中文调侃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顺畅。
秦玖噗一声就笑出来了,这史密森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狡猾的捉弄人的说法了。
“我发现,你的中文用在某一个地方的时候,非常的好,继续加油,我先回去了。”秦玖站起来,对着史密森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女子清瘦的背影就在门边隐去,徐长卿的眉心跳了几下,转头看着仍然看着门口的史密森。
“她是你的病人?”徐长卿总算是听出来了,秦玖还真是史密森的病人,却还是想亲自确定一下。
史密森把目光收回来,笑意盎然:“是的,在芬兰,一年前,她当时的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我接手了她的病例。”男人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有一些的惆怅。
徐长卿顿时哑然不已,这样散漫清欢的秦玖,是什么让她接近崩溃?实在是让他吃惊不已。
“你小子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可警告你,中国这么大,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爱,唯独这个女人,你千万别去沾染。”徐长卿言辞凿凿地警告着史密森,徐长卿和史密森在国外是同学,感情甚是深厚,说起话来,也就多了几分的随意了。
史密森却不置可否,慢条斯理赌地回答:“她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国女子,在我心中,只能仰慕,不能亵渎,所以,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史密森还很是可惜地摊开了手。
徐长卿这下才稍微的安心,想起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史密森摆手,追了出去。
他差点就忘了这事情了,徐长卿懊恼不已地跑出医院,哪里还能见到秦玖的身影?不知道她知道了任默生的事情了没有,不告诉她,真的很可惜。徐长卿想着,很是烦躁。
秦玖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到花店的,纪如卿把一楼辟为花店,二楼为住处,秦玖怔然地看着门口停着的红色宾利。
用两个字形容:骚包。
用四个字形容:极其骚包。
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是谁,不由地轻叹一声,到什么时候这人的性子才能收一收?
花店里看店的是纪如卿请的一个小妹,看见秦玖的时候,总是很腼腆地笑,很柔和干净的一个女孩,秦玖每每看见她,脑海里总有顾北微的影子。
她还走在楼梯上,就已经听见了苏少城那极其销魂的笑声,秦玖想象此刻的苏少城,定然是吊着桃花眼,笑得风流倜傥。
听见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坐在客厅里的三个人齐齐转过脸来,苏少城看见秦玖慢悠悠地从下面上来,手一哆嗦,手里捧着的咖啡就溢了出来,傻愣愣地看着女子笑意清浅地坐到他的对面。
“你的咖啡流出来了。”秦玖笑眯眯地伸出手指着苏少城手上的咖啡,这咖啡都流到了手上了,还不知道。
她笑得异常单纯无害,眼角略飞,那神气仿佛能冲破天际,勾人魂魄。苏少城在心中暗暗地把秦玖骂了十万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秦玖回来了。
“秦玖,我还以为你诈尸了。”苏少城之所以这么吃惊,是因为一年中,纪如卿和顾北微对秦玖的事情都是三缄其口的,他一点也不知道秦玖的消息,这个时候见到秦玖,多少有些吃惊的。
纪如卿给秦玖冲了咖啡,秦玖笑眯眯地接过来,很是幸福地捧在手心上对着咖啡吹气。
仿佛一杯咖啡,就能让这个冷清的女人满足不已,那幸福的神色,真真的让人莫名地心疼。
“你那么希望我死了?”秦玖的口气轻飘飘的,颇有些阴森森的味道,愣是把苏少城的汗毛都给惊得竖起来了。
他对这个阴沉不定的女子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惊惧。许是因为秦玖太过于疯狂,就算是苏少城,也挡不住。
更何况他家宝贝还说过,秦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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