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你怎么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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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好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B市的母亲：“喂，妈，是我。我想问你，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电话里传来一道慈祥的声音：“石头啊，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那么，我给你带一个媳妇回来怎么样？”顾磊扬起一个邪邪的笑，这么说，只是逗逗她。

“哎哟，我们家顾少终于知道找女人啦？快说，是哪家千金？让我跟你爸也好有个底。”顾妈的口中难掩的兴奋——这死儿子，自从毕业以后就没找过对象，专心工作，对女人的要求又很高，给他介绍的那些名门闺秀都瞧不上。曾经一度以为，他“歪”了。

“不是什么千金，她是背景普通的一个设计师，跟阿伦是同事。”

顾妈电话里停顿了下：“她知道你身份吗？会不会看上你钱了？”顾磊知道他妈的担心，从来门第之见严重，自古遵从门当户，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磊道：“如果我说，她就是一个拜金女呢？”他就是一下没想通，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而且，她还是简思铭的前女友。



正文　十看

顾磊他妈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人也开明，所以顾磊愿意跟她讲心里话。顾妈也有些疑惑：“儿子，你的事我和你爸向来不多管，可是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的，也关系着顾氏的声誉，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听到这里，顾磊也大致知道了母亲的意思。他挂了电话，就去窗边抽了根烟。

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繁忙的世界，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再抽了一口，捏掉香烟，就回包厢了。

星期天，难得有半分的空闲。

陆亦童醒得很早，醒来后，她就开始搞卫生。每个礼拜的大扫除！

虽然她是独居单身女性，可是她有点宅，难得的休息时光，她不愿拿来出去玩，宁愿待在家里，把卫生搞好，再看看电视，做点好吃的，犒劳下自己。

有时候她也喜欢拿着画板去附近的公园里写生，她喜欢画画，画风景，画人物，画她的设计。

一个礼拜前，她接到了顾叶繁的电话，说拜托她教她日语。她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时间定在隔一天的晚上，给她辅导。

学习语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得日积月累。时间宽裕，报酬也高，所以对于顾叶繁提供的这份兼职，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她知道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就算顾叶繁不提，她也正想着去找份兼职干干的。与其找其他的工作，这份家教的工作又轻松，又是讲她喜欢的日语，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外语不讲很久，即使当时背得再好，也会逐渐忘记的。她的工作没有用到日语的地方，所以家教中可以得到补偿。

一个晚上一节课，每节课200块，应该算高薪了。不过对于顾家那种有钱人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

打扫了一个上午，看到洁净的屋子，心情大好。吃了午饭，就出门了。下午约了小黄喝下午茶。

店里音乐慢慢地流淌，美好的下午茶时光。

“最近怎么样？”小黄看陆亦童神色滋润，自己一个人过得挺不错的样子。

陆亦童放下茶杯：“还好，最近做了一份兼职，给一个小学妹辅导日语，赚点外快。”

“哦？这么好的活儿啊，记得你以前学日语学得很拼命啊，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小黄问道，“多少钱？”

“一个晚上200块。”

“价钱还好，不过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家，最好别弄得太晚，晚上回去不安全。”小黄担心道。

“回去倒是安全，她家里有车送我回去，也是担心晚上我不方便。”陆亦童道。

“这么好？做个辅导老师还有专车接送？”小黄有些难以置信。

“我也没想到，不过这就是有钱人吧，排场特别大。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已。既然他们乐意，我也就接受了。”回想第一次，大伙都挤在那里看那辆停在巷子口的名牌跑车，等她一出来，站在汽车边上的司机就问，她是陆小姐吧，她点头，然后他就把她“请”进去了。

“有钱人？是A市的首富吗？”小黄听到这个倒是挺好奇的。像她们这些平民，哪有机会接触那些真正的有钱人？

陆亦童摇头：“顾氏，在B市应该算是首富吧。我辅导的那个女孩的哥哥叫顾磊，听过吗？”

小黄几乎尖叫起来：“顾磊？”通常这种反应只有包盈盈才有，“我听过一点他的传闻，说他爸是B市的政委，他大伯也来头不小，在台湾有二十八家五星级的酒店，又做金融方面的生意，身价上百亿。他这位顾少在B市名号很响，牛哄哄的。现在顾氏集团大部分事务都由他打理，他身负家族的重任啊！”

陆亦童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小黄推推她的肩膀：“哎呀，既然简少不要你了，你有没有打算找人家顾少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顾少好像绯闻很少的，也没有女友，你要是钓上他，你真是赚翻了！”

似乎她说得也挺有道理，别人忙碌一生只为了一套房子，一辈子做了房奴，可是人家顾少，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接受着最良好的教育，接触的都是上流人士，嫁给他，就是嫁给了一座金库。

不过豪门，从来没那么容易进去，即便进去了，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她只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很多事情牵绊，所以即使顾磊再有钱，再有身份，她有没兴趣。

陆亦童用叉子切了一块蛋糕送入嘴里：“你想做豪门太太？要不我找个机会把你介绍给顾少？”

小黄大笑几下：“开玩笑，顾少会看上我们这种人？即使他看上了，我还未必看上他呢！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陆亦童笑道：“你都不要，我就更不要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她们坐的位置靠窗，陆亦童看向窗外的时候，看到了走在街上的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不是……不可能吧，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英国才对。

“看到帅哥啦？这么入神……”小黄摇摇她的肩膀。

陆亦童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事，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只是背影。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晚上给顾叶繁辅导完日语，她就要回去了。正在这个时候，顾磊回来了。

顾叶繁上前搂住顾磊撒娇：“老哥，你回来啦？”

顾磊看陆亦童在收拾东西，看来他来得正是时候：“我送你回去吧。”陆亦童抬头看着他，从外面回来，神色中带着疲倦，头发松软地搭在他的额头上，有一种斯文感。

她也不好拒绝，反正每次都不会说话的，她点头答应了。

见顾磊刚回来，又要走，顾叶繁翘起嘴巴，好像不高兴了：“坏老哥，重色轻妹，看你回来不好好收拾你。”

陆亦童笑笑：“你这么舍不得他，要不，一起走？”

顾叶繁也只是说说给陆亦童听的，见她这么说，她讪讪道：“难得我哥回来，他想去哪儿去哪，我可不好管，我又不是他老婆……”

顾磊把车开出来，陆亦童上车后，把包放在腿上。

他把车开得很稳，当然也很慢。陆亦童看着外面的风景，早就习惯了这沉重的气氛。可是今天他却开口说话了：“下班后还要家教，累吗？”

陆亦童奇怪地看了一眼顾磊：“累，不过赚钱哪有不累的？这样辛苦赚来的钱，花起来才爽嘛。”

她的回答是她的风格，他不禁问起上次日本料理店里的事：“上次……在日本料理店的时候，我看见你跟老板娘聊得很开心，以前认识吗？”

原来被看到了。她倒也没隐瞒，直接说：“认识，我以前来过这家店，当时老板娘是她母亲，现在她母亲身体不好，就由她来打理这家店了。”

顾磊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轻声附和：“哦？”

无法，陆亦童只好接着说：“那个时候我还小，那家店也没有现在这么气派，只是一家普通的日本料理店，后来几年她们开始走高端路线，再然后她女儿接管后，生意渐渐火爆起来。装修地那么好，我都认不出来了……前后两个老板娘都好厉害，都是做生意的料啊。”

没想到她可以跟他说这么多，顾磊很喜欢听她讲话。她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她可能自己也没意识到，当她回忆起以前那些美好的事物的时候，她是放松的，没有戒备的。

她的说法跟助理反馈给他的大同小异，说明她没有说谎。

但有一点她没有说：当时这家店一度濒临破产，生意差点做不下去，当时老板娘找了很多老板想要拉赞助，可是很多人都不肯帮忙，当时有两家人很慷慨，出资帮她度过了难关，一个是城北的颜氏，一个是EVAN集团。陆亦童好像是颜氏那边有关系，所以也算是她们的恩客。

这下好了，陆亦童又跟颜氏扯上关系了！顾磊真的很想让人去彻底调查陆亦童，可是又觉得一下搞清楚就不好玩了。

顾磊道：“如果你觉得累，那就换成三天一次吧。反正以叶子的智商，这点自己能搞定的。”

陆亦童点点头，没有反驳。

如此又过了一个礼拜。只要陆亦童去的那几天，顾磊都会提早回家，他们撞到一起，他又提议送她，送了半天，都是路上没有几句话可聊。

这个星期日，注定有些不平静。上午9点，当她穿着围裙，带着防尘帽，拿着鸡毛掸子在掸灰尘的时候，门口一阵敲门声。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除了小黄，就没人来过。原本约了她喝茶的，可是她这周加班。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陆亦童悄悄地走到门边，没有猫眼，她不知道外面是谁，要是坏人怎么办？

犹豫了半天，不开门。可是外面的人就是那么锲而不舍，敲了一阵，没回应，再敲。不会是小偷吧——再确定里面没人，就入室盗窃。

陆亦童突然大喊：“是谁？”

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我是顾磊的母亲，请问里面是陆小姐吗？”

陆亦童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顾磊他妈找上门？



正文　十一看

她连忙给她开了门，看见一位打扮端庄的女人站在门边，后面跟着一个顾叶繁。

这是什么情况？全家老小齐上阵？

陆亦童在门口看了半天，直到顾妈开口：“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陆亦童反应慢一拍地将她们请了进去，还好家里有张小沙发，可以坐下两个人。

她又进厨房解下围裙和帽子，给她们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茶几上：“请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柠檬水。”

进屋后顾妈妈和顾叶繁打量着这间小屋子，然后接过她的水。顾妈妈道：“没关系，你一个女孩子就住这里？安全吗？”

陆亦童搬了一张凳子过来，也坐下来：“这里的环境其实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差。因为是农民房，这里住的大多是村民，他们人都蛮好的，所以还算可以。”有什么答什么，这是她的专长。

顾妈妈又问：“听说你是A大毕业的？这么说来是叶子的学姐？”

陆亦童点点头：“是的，所以我现在在教叶子日语，感觉也比较亲切。她也会跟我谈起一些大学里的趣闻，听着令人十分怀念。”她说着，笑着看着顾叶繁。

顾叶繁喝了一口水，帮衬道：“姐姐的日语教得很好，而且她让我持之以恒，别松懈下来，现在我都可以跟她说上几句对话啦！”

顾妈妈看上去40来岁，保养得体，双手白净，指甲修剪地很好。果然不干活的人，手都会很漂亮。她一双眼睛很像顾磊，但眼神不像。顾妈妈始终是打量着她，眼神赤裸。顾磊却不，他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顾妈妈缓缓道：“有陆小姐这样的老师，我也放心把叶子交给你。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只是来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美丽大方的陆小姐……我听石头提起过你，所以对你好奇。今天冒昧打扰，待会请你吃午饭吧。不知道陆小姐是否赏脸，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顿饭？”顾妈妈说话很是优雅，又有礼貌，看起来不是来针对她的。

陆亦童点头答应了：“顾夫人言重了。谢谢您的好意，你们等下，我进去换身衣服再跟你们走。”

顾妈妈笑着点点头——这个女孩儿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她当然是先派人调查过她。

陆亦童，24岁，自小父母双亡，据说有个哥哥，在EVAN上班，可是他们关系不亲。她有过两个男友，一个是简思铭，他们同居了两年，一个是无名小卒，跟她的身份也搭配，曾经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欣赏的：毕业以后就生活独立，是个自强自信的女孩儿，其他的，顾妈妈是都难以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看上这样普通的女孩的。

见了面，见她惊恐地望着自己，她以为她是怕自己，可是没想到她之后的行为是那么自然，好像再平常不过地招待客人。不过分热情，也不生疏冷淡，倒是真的大大方方。

一会后，陆亦童从房间里出来，顾妈妈眼睛一亮。

顾叶繁哇地一声，上前拉住陆亦童的胳膊：“真是人靠衣装，姐姐只是换了套衣服就美翻啦！”

陆亦童把原本用大夹子夹着的长发批下来，柔顺光泽，乌黑亮丽，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淑女裙，设计大胆新颖的裙子包裹着高瘦的身材，性感却不暴露，古典中带着些大气。鞋子是达芙妮的淡米色平底鞋，整个人的气质一下提高了。

顾妈妈的评价：“这条裙子倒是很漂亮。”

陆亦童有些高兴：“是我读大学的时候自己做的，已经有两年了。”她看着顾妈妈，“我们走吧。”

她眼中的淡然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顾妈妈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来。

原本顾妈妈想，如果是拜金女，她可能是在她面前表现得穷，却装作对金钱的不在乎，可是她倒是大方地承认自己已经是穿着她认为最好的衣服了，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家境，明亮的眼睛，绝对不是说谎。

顾妈妈倒是惊讶了一下：“陆小姐那时就有如此好的手艺？那这些年还有设计服装吗？我听叶子说你在EVAN上班，是个设计师？”

陆亦童边走边聊：“现在还算不上设计师。能进EVAN我已经很满足了，暂时是在设计部打打工。我的经验有限，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出来的，对时尚没有太大的把握，现在还在摸索阶段。”

“陆小姐谦虚了，虽然我常年住在B市，但我也知道EVAN对员工的要求很高。你能进设计部，说明你是有一定的实力的。”顾妈妈的话听起来中肯。

“您叫我亦童就可以了。”虽然以后也没什么交集，可她还是不习惯别人一直叫她陆小姐的。

“嗯，亦童。”

三人又被众星拱月般地接进了豪华轿车，陆亦童脸上又出现了黑线。这里的农民阿姨叔叔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车还是怎么滴？每次都这么看他们？她觉得自己像只猴子……虽然只有她会这么想。

车子驶入了一条美食街，拐进一条小路后，她看见了一家法国餐厅。

法国菜是世界上最高级的菜，它的口感之细腻、酱料之美味、餐具摆设之华美，简直可称之为一种艺术。法国的烹饪技术一向著称于世界。法国菜不仅美味可口，而且菜肴的种类很多，烹调方法也有独到之处。

果然，顾妈妈早就想好来这种高档地方了。她选择穿上最好的这身衣服是正确的，像这种高档的地方，穿着不得体会被视作不够礼貌。

其实她对美食没有太大要求，法国菜她还是喜欢的，法国人专心烹制食物的心情，是认真执着的，他们做出来的美食，对吃的人是一种真心的享受，可是就是有点麻烦。一道菜一道菜慢慢品尝，她可不想把周末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餐桌上。最重要的是，请客的还是跟她生活完全不搭嘎的人。

车子开到门口，三人下车就有迎宾的人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将他们迎进去。

“顾夫人是吗，这边请。”服务生礼貌地问候，上前带路。

顾叶繁挽着母亲的手，她则跟在后头。

三人入座后，服务生就拿来菜单，人手一份。

顾叶繁不管她们，唰唰唰地一下就点好了，都是她爱吃的。母亲难得来一趟A市，她总得好好敲诈她一番吧。

顾妈妈没点，只是含笑看着陆亦童：“别跟顾妈妈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陆亦童也没有做作，看着菜单就点了一些她爱吃的。从始至终坐姿得当，动作优雅从容，不过态度里有些冷淡，她是看出来了。

她们一边就餐一边聊天，聊得也就是陆亦童以前的一些事，其实顾妈妈也都知道。

“不知道顾妈妈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因为我教叶子功课，那我很感谢您，如果是其他的，我就想不明白了。”陆亦童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顾妈妈还是在扯东扯西，既然她带上了顾叶繁，那应该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的吧。

顾妈妈用餐巾的一角轻轻印去嘴上或手指上的油渍：“别急，亦童。吃好饭，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也不好说什么，放下叉子算是餐完毕。

顾妈妈眼中疑惑，她从头到脚不像是拜金女。她抛下的诱饵，她好像没看见似的，一点都不为所动。不巴结，不谄媚，也不做作，不小气，这样的女孩子算是有教养的。

没想到，从小没有父母的教育，她也可以成长为一名婷婷少女，出入得体，举止大方。不过她以前的感情经历倒是让顾妈妈有些汗颜，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开放，跟简思铭同居过两年，这点她还是有些纠结。而且她实在是没有背景，不说有有钱的背景吧，就连一个幸福的家庭都没有。

出了餐厅，车子又开进了商业街区。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样子，看着人们购物完毕，拎着袋子幸福地走在阳光下，享受周末的美好时光，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久没逛街了呢。

她们的车停在一家两层楼的CHANEL店门口。顾妈妈拉着陆亦童的手走进去。

“顾夫人，你要的手表已经准备好了，楼上请。”经理恭敬地领路。

陆亦童奇怪，难道她要给她买表？

上了二楼，她们坐在沙发上，经理拿来了那支价格上百万的J12整体镶钻高复杂表款。

当打开盒子的那一刹，整支手表散发出来的珠光宝气令屋子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闪耀的钻石镶满表框，精致的手表看起来着实令人心痒。

顾妈妈拉着陆亦童的手，把手表带上去：“真漂亮，年轻就是好啊，手这么嫩。人美气质好，配上这块表，相得益彰。”

手是好看，但她就没看见上面的疤痕吗？陆亦童表情为难，把手表褪下来：“顾妈妈，如果你是要送我。我绝对不能收。”

顾妈妈向旁边使了个眼色，那个经理马上领悟过来，小心地收好手表，就走开了。这种手表，估计这家店也没有卖的，要调货过来，那顾妈妈就很可能已经买下来了。

顾妈妈语重心长：“不过是支手表，算是顾妈妈的一点心意，你怎么能拒绝呢？况且你是要跟顾磊在一起的人，他可比我有钱。到时候你可能还看不上我这款表了。”

听到这，陆亦童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她轻轻地推开顾妈妈的手：“顾夫人，可能你误会了，我跟顾磊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只是叶子的老师，其他的，我从来没想过，也不敢高攀！”

顾妈妈见身旁的女孩儿礼貌却带着疏离也没生气，耐心道：“亦童，别跟顾妈妈掘，顾妈妈老了，可说不过你。这份礼物你可要收下，你放着也好，我只想你们这些小辈好，这样我也放心些。”

陆亦童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顾夫人，可能您真的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刚从C市回来，只想在这里好好工作攒钱买房，其他的我真的不敢奢求，希望您能考虑我的感受。我没有做过特别的事，如果说辅导叶子，那也是分内的事。您真的别这样，我很为难。”



正文　十二看

顾妈妈看她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多说，她把手表塞给顾叶繁，让她帮着想办法。

在车子上，顾妈妈道：“亦童，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今天我来也只是想见见你。耽误你的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的态度那么恳切，陆亦童也缓和了下来：“顾夫人，如果你下次还来A市，我愿意陪你参观吃饭。可是你别送我东西，这样，我会为难。”

顾妈妈拉着她的手满口答应：“好，好。那下次我还来找你！不过有件事……我希望你别拒绝，至少不要那么快拒绝。”

陆亦童道：“什么事？”

顾妈妈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道：“顾磊那孩子啊，一直不找女朋友，现在难得出现一个你，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希望你能考虑跟他在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她真的很费解。不是一般多金男的母亲来找贫穷女都是让她离开他吗？怎么在她身上恰好相反？

难道顾磊身上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其实是个gay？所以顾妈妈才会有这种反应……想到这里，陆亦童似乎了然了。怪不得上次顾叶繁把她介绍给他的时候，他一脸的嫌弃；怪不得像他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怪不得顾妈妈要这么着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她就要送一块这么贵的手表。

车子停下来了，她的眼里多了一点同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个男风盛行的年代，不是很多地方都在呼吁同性可以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