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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人驯养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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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梵磨磨蹭蹭的被编剧拉着朝门口走去。
“我……想回去了。”淼淼最后看了一眼悬浮在半空中的星图投影，然后转身就走，反而比编剧和林梵更快的迈出大门。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但是她依然想要找到原因。
她想知道，追根究底，究竟是什么毁了她的母星。
林梵看了一眼淼淼的背影，又和编剧对视了一下，编剧十分从容了放开了林梵的手臂，转而抱着自己的杯子继续喝橙汁。
“我送你出去。”林梵快走两步，步履翩翩的追上淼淼的步伐，“虽然这边一般不会闹事，但第一次来，我还是送你出去吧。”
淼淼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穿过作为舞会会场的观景台，阴柔甜美的外星花树散发出清甜沉溺的气息。
奇异而悠扬的乐声不知从何而起，飘荡在一片紫蓝色的荧光中。
“……我的种？大明星，你认错人了吧……”不远的一处蘑菇群，掩映着三两人影，一男一女似乎正在拉扯，旁边几人饶有兴致的起哄。
林梵听见那边的情况，微微皱起了眉。
淼淼敏感的察觉到林梵的分心，顿了顿脚步：“你过去吧，我一个人走走就行。”
“可是……”林梵似乎放心不下来……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面对善良好心的永夜星人，淼淼有些无奈，“居里星人，不是那么脆弱的物种。”
林梵殷红的眼睛看了淼淼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相信淼淼：“那么，保重了，淼淼小姐。”
“再见。”淼淼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会场，身后似乎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只是淼淼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从来都漫不经心。
回归居里星的希望被抛在身后，碎成迷离的光晕。
就像是刚刚来到蓝星时那样，淼淼只用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走在充满尘土的偏远马路上，漫漫的道路延伸向前，隐没在黑暗中。只是和那时相比，她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这一双腿，平稳的走在尘土飞扬的蓝星土地上了。
天空是一片苍茫的黑，只几个星子寥落，就像是居里星消失后，那片空寂的真空带。
下一站，楚辞的公寓。）
、067等候
客厅的。书房的。卧室的。浴室的。二十层灯火通明。
楚辞交叠着两条腿随意的坐在书房的转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划拉着鼠标。
整栋公寓空空荡荡的，安静的夜里，鼠标叩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楚辞觉得屋子里有些空落落的，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连小小的壁灯都没有放过，结果反而觉得越发的空旷。
原来是……少了一个人啊……
当初闹出那木雅的事情的时候，剧组的进度其实已经过了大半，现在多半是在补拍淼淼的部分，事实上，还有半个月，剧组就要杀青了。前期宣传早就登上了日程，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媒体对于淼淼生发了质疑和探究，而宣传组针对“许愿池的蓝发少女”补拍的一系列“生活照”也渐渐披露了出来。
楚辞正在浏览的就是淼淼的图片，淼淼是真正的360度无死角美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精致得像是一件艺术品。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她的表情从来是那么宁静而淡然，深邃的眼眸总是望向某个未知的方面，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于她的眼睛里。
她也确实什么都没有看。
地球上的种种于她不过迷途的风景，她想要的，只有自己的母星，自己的故乡。这里不属于她，她似乎也并不想融入。
楚辞翻看着图片底下的评论，许多人赞她纤尘不染，赞她遗世**，说到底，也不过是格格不入。
就像剧本的最后。小人鱼永远也无法懂得人类社会的条条框框，在她眼里只有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而没有冗杂而无力的法规约束。她知道亲近自己喜欢的人，讨厌那些歧视自己的人，让自己的人远离伤害，却是以斩草除根的方式。
而让小人鱼拒绝同伴营救的原因。让她甘愿留在研究所暴露在一群人的监视之下。让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的研究员楚辞，最后，还是发现了那个残忍的真相。
他终于明白，人鱼。只适合生活在无人问津的深海，过着她自己放肆而自在的生活。
他带她回到了海边。放她回到自己的世界。
然后他站在高高的悬崖之上，看着碧海与蓝天相接。浪涛声中，似乎有人鱼在远方歌唱。
楚辞有些自嘲的一笑，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淼淼应该离开，不应该留下呢？
随手叉掉一大堆的网页，只留下整洁而单调的桌面。
楚辞握着鼠标的手漫无目的的滑动了一下，移到一个个图标上，又离开，最后还是点开了网页。
搜索。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戳下三个字母。
UFO。
地球上真的有那么多外星人么？头重脚轻的ET尸体、到处压扁麦梗的麦田怪圈、无所不在的不明飞行物……
楚辞越看越觉得是无稽之谈，多么可笑啊。大家都在捏造着外星人降临的谣言，伪造着各种各样的证据。好像自己才是被外星文明亲睐的民族。可是当真正的外星人走过自己的身边，甚至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又有多少人有那样一双火眼金睛，能够揭露外星人的乔装挖掘出内里的真相呢？
而淼淼……楚辞突地生出一种侥幸的心理，淼淼会不会只是被这些杂乱的信息所欺骗了，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希望呢？
就算外星人再怎么喜欢乱逛，生活在地球上的比例也依然十分微小，千万人之中也不见得有那么一个，楚辞也只是刚好，遇见了两个彼此之间有关系的外星友人而已。唔，准确的说，是一个半。
再说淼淼找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也许她逮到的“老乡”，和她一样也是天涯沦落人呢？
能载着淼淼那么大个人上天、还要行驶不知道多少个光年的，宇宙飞船……怎么想也不能和地铁一样几分钟一趟吧？而且现在地球的科技也已经发达了很多，总不至于那么大一个玩意窜到天上，一个人都发现不了吧？想来他们这些外星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掩藏身份，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暴露自己。
就算侥幸让淼淼找到了一架能够带她回家的飞行器……就像小哇说过的那样，也不可能马上离开，她依然需要再地球上驻留一段时间。
至少，淼淼要是停留在这里，还是得回到他的公寓的吧？
而且再怎么样，虽然女主角可能很快要跑路了——楚辞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戏还没有杀青，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外星人，她起码得处理好自己在蓝星扮演的角色，尽量不留下什么纰漏，好好的演完戏、配合宣传、出席首映……等等等等……
事情还是很繁多的……
楚辞仿佛抓住了什么依仗，烦躁的心一点点的按回胸口。虽然这依仗看起来更像是拖时间，而并非什么根治顽疾的良方。
甚至楚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要执着于这么一个借口。
楚辞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淼淼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应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才显得自然又充满人文关怀，但又不显得过分殷勤。
可是从人烟罕至的郊区到楚辞所居住的公寓群，可是长长长长的一段距离呢。
尤其是在淼淼拒绝了林梵的送别，非常顽固而坚持的搭乘11路私人专线。这里可不是任淼淼自由驰骋的海底，两条并不熟练的腿将她的速度克制得非常厉害。
楚辞等着等着，都怀疑淼淼是不是直接坐着小飞船就飞走了，甚至有些大脑短路的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唔，室内灯光太亮，客厅宽阔的落地窗都成了一面大镜子，只看得到自己的倒影。看不见窗外的夜空了。
客厅，关掉。
书房，关掉。
卧室，关掉。
浴室……
楚辞迟疑了一小会儿，留下了这么一盏小小的灯光。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将暖黄的灯光笼住，透出温柔得好像水一般的光线来。
楚辞仰躺在客厅松软的长沙发上。抬头看着落地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只有几个星子寥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耷拉着眼皮，脑袋不自觉的歪倒在了沙发上。
一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闹铃声，楚辞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狠狠的按掉，正想接着躺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他的大床……
清亮的晨光投射进来。楚辞有些艰难的抬了抬眼皮，终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靠！淼淼呢？
他一个跟头翻起来，跑到卧室。浴室的灯开着，玻璃门紧掩着。
——回来了吗？楚辞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却又小心的收敛起来，似乎害怕惊扰到了什么。
他一寸寸的挪到门边，告诉自己拉开一小条缝……就一小条就好了……
——没有。
浴室的地板没有水渍，是干燥的。大大的浴缸更是一滴水都没有。
灯……是他自己留的啊……楚辞后知后觉的想到，笑了笑自己。
介于淼淼之前表现出的霸道的独占欲。楚辞没有踏进浴室，只是又安静的合上了门。要是淼淼发现他进入了。肯定得提着菜刀到处砍他……不对，就她那柔弱的外表下深藏着的彪悍力道，哪里用什么菜刀，一根小拇指就可以捏死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上天还真是厚爱外星人啊……在地球人里，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悍了，结果遇上了淼淼，简直就是一个渣啊！唯一可以利用的，只有淼淼在海里长大，陆地上行动不便这一点而已。
楚辞刚略带失望的叹了口气，门口的锁突然响动了一下。
楚辞怔了怔，半天没缓过神来，等到锁芯转动的声音传来，他才踏着步子，小心的、轻悄的走出了房门。
淼淼正好推门进来，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回来了？”楚辞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我还以为……你打算抛弃整个剧组，没心没肺的跑路呢……”
天知道这句话，他用调侃的语气说出的时候，是多么的艰涩。
“不会的。”淼淼没有泄露一丝情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哈，那就好。”楚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话可得算话，剧组的事情，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搞定的。就算是要回家，也好歹是等到上映啊？毕竟这是你在地球的第一份事业……要是你想的话，我让他们给你一份视频作纪念？”
“不必。”淼淼缓缓的眨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好似颤抖的蝶翼，“我不走了。”
“呃……”楚辞刚想笑出来突然又意识到这样貌似不太好，尤其是，这对于淼淼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楚辞努力压抑了一下自己跳跃的心情，带着一丝关切小心的询问道，“怎么回事？没找到……唔，宇宙飞船。”
“找到了一艘星舰。”淼淼轻描淡写的回答，低垂着眼睛。
一团黑色的毛球从横在墙壁上窄木板走过来，轻盈的跳着淼淼的脚边。动物总是比人类要敏锐许多，至少露娜似乎是感受到了淼淼有些压抑的心情，带着一点安慰的语调竖起了毛茸茸的长尾巴，好似是想蹭一下淼淼的腿，却又害怕这个外星人嫌弃它。最后只能小小的、轻柔的冲着淼淼叫唤了一声：“喵呜~”
楚辞大概也觉出什么不对来：“……怎么了？”
“我……”淼淼的语气虽寡淡，但是说出的话却可以让人轻易的感知到那种无力，“没有家了。”
“是……么……”楚辞一时之间呆掉了，语言也觉得贫乏无力的很，只能干涩的拍拍她的肩膀，“我很遗憾……”
“谢谢。”淼淼一向是觉得，没有同样的经历，无法感同身受的人，他们所给予的安慰只能是浮于表面，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在蓝星的文化中，是应该道谢的吧？虽然……
“你……”淼淼犹豫了一下，“是高兴的吧？”
高兴和伤心的时候，蓝星人分泌的激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因子。
楚辞顿时僵化在原地。
就连小哇，也小小的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它会告诉它亲爱的主人，当它得知它可以继续混迹蓝星欢脱的娱乐圈时，其实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雀跃。）
、068去看海吧
无论晚上发生过多少事，第二天的拍摄都是早就安排好了，雷打不动的。
所以当楚辞打完今天早上的第十三个哈欠，转头去看见淼淼那张沉静的脸时，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不公。真是人比外星人，气死人啊，他敢肯定淼淼昨天经历的一切，远比他看看剧本、上上网、打个盹要复杂得多，可是人家就是折腾一晚上也还是精神奕奕的。甚至他提出要不要向导演请假的时候，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真是……
他很困的好不好？
楚辞强打起精神，终于撑到了中场休息，仰头倒在座椅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不一会儿他的脖子就酸了，整了整姿势，转向一边，刚好对着导演那边的方向。
剧组人员都在休息的时候，大胡子导演和副导却一直很专注的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的，时而还低头讨论个一两句。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最后以大胡子导演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收尾。
大约是对于刚刚讨论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接下来的拍摄大胡子导演多少有些不在状态。他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万分纠结的拉扯着自己的胡子，挥挥手让大家继续休息。
楚辞乐得自在，甚至打算补上个一小觉，然后还没等他付诸实践，剧组传令的小兵就小跑到他身边，说是导演叫他。
唔，难道他演戏的时候，把打哈欠的样子也拍进去了么？
楚辞有些无奈的走到大胡子导演身后，却发现他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导演面前的屏幕上，并没有放剧组拍摄的镜头，反而显示的一片摇曳的蓝。和浅色的沙滩。
有点眼熟啊……
楚辞正慢半拍的想着，画面突然突兀的转换了一个角度，一段笔直陡峭的黑色悬崖出现在远处。
这个……不就是当初在H市拍的外景？
可是，有拍过这么一段吗？他们不是一直在悬崖下的沙滩上拍的么？
画面推进的速度可比楚辞摸不着头脑的瞎猜来得快得多，镜头一晃，一个白色的飘摇的人影突然从上方进入屏幕。以一种决绝的姿态飞速的下坠着。白色的裙摆在风中鼓动着，好像是一朵盛放的白茶花。
容不得人多想，白色的花朵已然砸入了海水中，飞溅起一团浪花。迅疾的沉入浪涛之中。
短暂的停顿之后，镜头又是一换，焦距变到了沙滩上两个奔跑的人影。楚辞和另外一人正在飞速的在沙滩上奔跑，向着某个方向靠近。
……还真是这玩意，居然还被人拍下来的？楚辞已经看出这是什么了。这个不就是当初淼淼跳崖，然后被剧组救下来的时候么？
现在想起来，他们这群地球人是有多么多管闲事啊……
获知真相的楚辞不禁感慨着，大家都以为她是殉情自杀呢，其实人家跳海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安营扎寨。说起来他跳下去救人的，热身运动没做够，下了水捞到人之后。自己的脚却是抽筋了，还是淼淼将他拖上来的……真是……太丢人了……还好大家都没发现这一点。
那个时候……自己……
楚辞回忆到某一点的时候。大脑突然呆滞了片刻，自己好像……不仅抽筋，还差点溺水了？然后……迷蒙之中，他好像觉得谁给他渡了一口气？
怎么跟剧本一个样啊！楚辞大窘！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画面已经推进到了最后，楚辞和淼淼被人给拖上沙滩，一圈人围着楚辞开始胡乱的塞毛巾，弄得他好不狼狈。
到了这里，大约也没什么拍的了，摄影师也就顺势停下来手中的机器，没有再浪费胶卷。
“……你觉得怎么样？”大胡子导演突然转头看着楚辞。
“啊？啊……”楚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片子……是在H市的时候……？”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大胡子导演用卷起的剧本拍了他脑袋一下，“刚刚我还没说你，专门把你叫过来看这段子，结果你还给我走神？！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明知道今天有拍摄还给我熬夜是吧？！你看看人家，一个新人都那么努力，你怎么就……哎哎……用点心啊年轻人！”
新人……楚辞顺着导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是深受导演喜爱的淼淼菇凉。
楚辞不禁抽了抽嘴角，导演口中那“努力”的新人，不仅昨晚彻夜不归，而且还一直努力的甩下整个地球飞外太空去。
“你说要不然，咱们把这个结尾，改成楚辞跟着淼淼一起跳海了怎么样？至于他死没死咱就不管了，留个悬念？”大胡子导演拽了拽副导演的衣袖，将进度条拖到某一点，指着画面问。
“跳崖……会不会太危险了一点？”副导演斟酌着建议道，“能不能换成跳船？”
“那样感觉很缺乏张力啊……”导演又开始揪着自己的胡子，“而且怎么感觉……和海的女儿似的？你童话看多了吧……当初淼淼好像也没什么事的样子，不过——哎，你怎么看！”
楚辞突然被点到名，一时有些茫然：“哈？”
“又是这样。”大胡子导演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纠结，“要是能直接切下这一段就好了，都不用再去一次海边……哎哎，摄影师也太不给力了！要拍就拍好一点嘛！怎么搞得像是纪录片的片段似的……”
“那根本是突发情况吧？”副导演有些哭笑不得，“能拍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人家拍的唯美？”
楚辞听着这两个人的讲话，脑海里闪过一丝想法，还不等他发言，肩膀似乎被什么给拽住了，低头一看，一只不起眼的半透明龟壳。正趴在他的肩膀上。
耳边微微一凉，小哇小声的伏在他耳畔，带着一丝得意道：“我可是用全息镜头拍的哦！绝对可以真实的还原当时景象，远近皆宜，还有高科技修正工具，绝对让人看不到一丝瑕疵！”
楚辞恍若未闻。
“当然啦。你们蓝星是没有仪器能够播放哒。不过小哇我大龟有大量，能够帮你们完成剪切处理拼接甚至配音等等等等一系列工作，绝对比那群二流的技术人员强得多！放心放心，我绝对会换成你们蓝星能够播放的最高清晰度的格式的！怎么样。心动了没有？！”小哇很像体验一把后期处理人员的工作，顺便让这群愚昧的蓝星人好好的自惭形愧一下，所以不遗余力的推销着自己。“你看我也不求名不要利，你就算冠上自己的名字我也不会告你侵权的，很大方吧？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听到就给我吱一声！”
“吱……”楚辞小小的吱了一声。引得大胡子导演和副导演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噢！我都忘记问你的意见了！”大胡子导演此时恍然大悟，“你才是主演，你看要怎么样才好？”
“要我说……”楚辞慢慢的开口，引得小哇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我们……再去一次H市吧。”
闻言，小哇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蹦跶了两下，可惜身为一台便携式的光脑。它的质量和力度明显是不痛不痒的。
“行啊！”大胡子导演听到了令他心满意足的答案，眼睛一亮。直接拍板了。
副导演甚至连周旋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不禁有些无奈的看着楚辞：“你不会是……真打算玩一场跳水吧？”
“听起来……挺刺激的啊……”楚辞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
“看着是很刺激，可是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啊……”副导演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劝诫他一下，“连你也陪着张导一起疯……真是……”
“具体是什么情节，似乎还没定吧。”楚辞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去海边就当度假了呵……”
“我还是自己头疼去吧……”副导演扶额，摆摆手让他“一个两个……哎……”
“嗷嗷嗷嗷！你到底干了神马！！！”小哇不依不饶的在楚辞耳边叫嚣着，“你扼杀了一个影视界的技术天才！你抹杀了一个脆弱的玻璃心的梦想！你这个凶手！！！”
“我说……你还真是……”楚辞揉了揉耳朵，“一个不称职的宠物呢……”
“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小哇开始发射范围武器，“本大爷明明是居里星上的最高科技产物，最新型号的生物光脑是也！我代表的是全宇宙光脑方面的至高点！你怎么能用宠物这个词来形容伟大的我！”
“噗……”
“你在嘲笑我咩？！”这只硅基龟的小心眼又发作了，“小心我轰你个狗啃泥！”
“喂……”
“喂什么喂！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这个叛徒么？”小哇反应激烈道。
“你们居里星，完完全全就是一大片海洋吧？”楚辞也不理会它的叫嚣，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我们居里星干你神马事情？！”小哇刚打算喷他，楚辞一个转身，它的主人已经近在眼前了。
小哇抖了抖，噤若寒蝉。
“唔，收工后请你吃饭，怎么样？”楚辞低头小声的对着硅基龟嘀咕。
小哇一边拼命点头，一边又想用它那没爪子的小短腿掐楚辞两把，这不是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行贿受贿么？！
楚辞说完已经抬起头了，带着一丝笑意坐到了和淼淼相隔一张小几的椅子上，轻咳了几声，装作不经意的扣了扣桌面：“过几天，去看海吧……”
淼淼抬起头来，楚辞才发现她原来在按手机。故作不经意的将视线移开，只留一角余光瞄着淼淼，只见这姑娘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开口……
“煤老板的号码是多少？”淼淼淡淡的开口问。
——还真是不给人面子啊……
楚辞一边无奈的想，一边报出了一串数字。）
、069跳下去
阳光，海浪，沙滩。
杨子珊整了整身上雪白的研究所白大褂，仔细的扣好每一个塑料袖口，抚平了衣角，推开了更衣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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