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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欢(高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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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凤玄墨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多欢,心脏疼到了极致,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
如果当初……
如果……
哪怕是差了一小步,他们今天,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已经无从验证是与非,事到如今,他做什么,都是错。
看着她因为他们的前尘旧事痛不欲生,凤玄墨恍恍惚惚地想,那么……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的吧。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逼她的,毕竟,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让她痛。
他无力徒劳地动了动指尖,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声音:“我已经订了去美国的机票,这边安顿好就会去美国,不会再回来。”
“很抱歉……没有办法参加你们的婚礼,祝你们……幸福。”
“总经理正在开会,麻烦您在这里稍等。”训练有素的秘书恭敬地把她送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帮她送上了热茶,就贴心地退了出去,留下多欢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歇息。
感受到一路进来公司时所有人看她这个“未来老板娘”的森森眼神,多欢不禁苦笑。看来她的想当个安分守己的小市民小白领的伟大愿望,只能是落空的份。
昨天多泽突然带了季怡回来,说要跟她立刻结婚,被凤老爷子叫进房内,他们两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凤老爷子突然就说先准备多泽的婚事,她和沐西的婚期稍稍押后一些日子。她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沐西会怎么想?她的心情不禁有些忐忑。
多欢正一个人在沙发上安静坐着,外面突然一阵人声吵闹,让她不禁拧眉站了起来。这个尖声叫着的嚣张女声,好像……
本来的紧闭的办公室突然嚯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许久不曾见到的沐西的继母,林惠英!
“欢小姐……这……”年轻的女秘书有些狼狈的为难着,回过神来的多欢朝她安抚地点点头,她才怯怯地行了个礼,关上门退了出去。
“李阿姨,您好。”多欢整了整衣服,朝抱胸站着审视着她的林惠英欠了个身:“好久不见。”
据说她所知,沐西是把林惠英在李氏的权力架空了没错,却也对她不差,林惠英可以像之前一样吃香喝辣,养尊处优,只是再没有对李氏颐指气使的权力了而已。
“哼。”林惠英瞥了她一眼,又望了除了她两再无他人的办公室一眼,眉头一皱,突然正眼看向默然站着想着事情的多欢,走过来坐在她斜对角的沙发椅上: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啊,还真是恭喜了!”声音虽然客气,却是分外刺耳。
林惠英心里不可能不气。当时让他们两个赶快结婚,是打着可以借此攀上凤家的如意算盘,如今李氏已经不是她掌控下,她等同于是为他人做嫁衣,想到自己被豢养多年的老虎崽子反咬了一口,她一口气就是顺不下来!
见多欢听了她挑衅的语气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进一步动作,林惠英妆容精致的眼睛一眯,开门见山地说道: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估计是自己被卖了也不知道的吧?”
原本垂首不打算跟她交锋的多欢听到这里眼眉凝住,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抬眼看向了她:
“此话怎讲?”
“哟,看来,你是还不知道呀。”林惠英见状嘴角一拧,迫不及待想看她脸上平静被打碎的样子:
“我就说呢,知道了的人哪还能坐得住。现在在你心里,你的沐西哥哥一定是最完美最干净的人了,又怎么会想到他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绵里藏针的话让多欢皱起了眉头,只能耐着性子温言对她说道:“无凭无据,请不要这样子说沐西。”
“谁说我无凭无据!”林惠英双手叉在了胸口,抬起下颌斜眼看她,拔高的声线如同一把淬满了毒药的尖刀:
“你以为——五年前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多欢闻言眉眼一跳,只是暗自稳定着声线:“他完成了学位自然就回来了。”
五年前,当年的身世被曝光,凤玄墨远走美国,她痛不欲生濒临崩溃边缘,是刚好回国的李沐西一直在她的身边支撑着她温暖着她,才让她不至于被黑暗无边的记忆吞噬淹没。
“哼,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林惠英阴阴地看向她:“你一定也不知道,当年他还差了半年才硕士毕业,而在这之前,凤老头派人跟他碰过头吧!”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多欢脑袋嗡的一声,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爷爷……见过他?”
“不然呢,你以为那无血无泪的小子,怎么会刚好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回来陪你?”林惠英看到她陡然变了的脸色,不禁有些得意,又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凤老头的暗地里支持,单凭李沐西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扳倒我!”
仿若一道闪电穿透了身体,多欢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冻结住,她听到自己仓皇的声音,呐呐地念道:“不可能……你骗我的。”
不可能的……
她在说谎,事情真相不是这样子的。
爷爷不可能一早找到沐西跟他交易,沐西也不可能是为了夺家产才回国来她身边陪她,甚至要跟她结婚……
不可能,她不信!
“五雷轰顶是吧,不相信是吧?曾经我也尝过这滋味!”
林惠英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不由得舒心地展眉一笑。
哼,她得不到的东西,绝不会称了他们两个的心!
凤老头和那小子不是自以为自己无懈可击么,眼前这个小丫头,正是他们的软肋!她特意找了这个时候来,目的不是找此刻开会暂时脱不开身的李沐西,而是凤多欢!
林惠英翻出平板电脑,打开了文档放到了她面前:“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证据!我找了私家侦探,才翻出来的蛛丝马迹!”
多欢不言不语,死死地盯着眼前照片中熟悉的两个身影,紧攥的手心几乎要被扣出血肉来。
不可能的……
不可能……
她脑袋一片空白,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下意识转头想往办公室外走,眼前的办公室大门却蓦然被打开,血雾模糊的眼前是沐西焦急的面容:
“小木?”
看着像失了魂魄的娃娃一样的多欢,李沐西心里一沉,没空理会趁机从他们身边溜走的林惠英,只是着急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多欢肩膀,虽然心焦如火,还是放柔了声音问道:
“小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多欢不言不语,只能无力的摇摇头,仿佛想要把乱麻般的思绪摇出胡乱的脑袋里。
想到林惠英临走前那毒蛇般的眼神,李沐西蹙起了眉头,心底像装了个巨型炸弹一样沉甸甸。
“小木,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嗯?”
他伸手想把多欢揽进怀里,却被她一手推开。多欢抬眼看向他,飘渺涣散的眼神让他通体冰凉:
“我有问题要问你。”
“嗯?”
“你……”多欢的声音像被磨砂纸刮过一样的沙哑:“五年前在英国,爷爷曾经找过你么?”
李沐西怔了一下,立刻回答道:“是,爷爷找过我,但是我没有——”
“那时候,”多欢突地拔高声线打断了他的话,眼底有着隐隐的祈求泪光:“爷爷并没有告诉你我和他两个不是兄妹,对不对?你是从头到尾不知情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大福利是什么捏……嗯,日更?还是奉上一盘肉?(≧▽≦)
、镜花水月(二)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到身上的被子像被狗狗咬着一样轻轻的扯了扯,多欢皱了一下眉头,又把被子给重新扯了回来。未几,又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拉着她的被子,多欢脸一皱,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身:
“该死的,是谁在弄我的被子!”
没有任何回应,多欢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却是看到一个小小的瑟瑟发抖的身影——
“小,小念?”
多欢猛然完全惊醒,下床想要抱一下被她吓坏的孩子,他却吱溜一下子跑过她身旁,躲到了因为声响而推门进来看情况的纪妈妈身后,只露出盈着微微水光的黑色大眼睛。
“怎么回事?”纪妈妈一手护着紧紧抱着她大腿的纪小念,一边朝懊恼自己的多欢问道。
多欢沮丧地抹了一把倦意重重的脸:“我不知道是他,还以为是谁在扯我被子呢。很抱歉吓坏他了……”
纪念是纪妈妈纪爸爸在美国收养的一个华裔小男孩,他的父亲早逝,母亲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最后因为故意伤人入狱,留下了仅仅四岁的纪念,所以膝下无子的纪妈妈纪爸爸收养了他。可能是因为年幼家庭环境带来的伤害,纪念有着轻微的自闭。多欢来美国都快几个星期了,却无论怎样费劲讨好,还是没能听他开口对她说上一句话。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纪妈妈双手叉腰,训诫道:“是我叫他来叫你起床的,你看看你,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还用不用吃早餐啦!”
多欢扁扁嘴,讨好地拉了拉纪妈妈的衣角:“呜,人家时差还没倒过来啦……”惹来纪妈妈的白眼一个。
“赶快起床吃饭,你等一下不是还要陪我去超级市场么,动作快!”
端着笑脸看着纪妈妈带着亦步亦趋的纪小念走出房间,多欢才放松地在床上摊成一团。其实不用说,纪妈妈纪爸爸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她每晚都要睁着眼睛辗转到凌晨才能疲倦之极地入睡……
多欢定了定神,爬起来进浴室洗漱完,出来挑着衣服,一抖外套,一个东西从衣服口袋里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响。
多欢蹲□,却看清了是一枚钻戒。
沐西向她求婚时的戒指。
多欢的手指动了动,缓缓地将戒指握在了柔嫩的手心。
一个月前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她几乎是哀求着浑身僵住的李沐西:“你没有答应爷爷的条件,你不知道我们两个不是兄妹,你没有瞒着我这一切,对不对?”
“小木……”
李沐西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色沉痛,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开口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五年之前,凤老爷子确实是去英国找到了他。他告诉他,小木是凤家的亲孙女,现在需要人照顾,如果自己愿意回到小木身边照顾她,凤家可以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几乎是不用想的,就开口拒绝了。
当年,母亲与父亲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林惠英从中设计,父亲不会迎娶她以求林家的注资,累了痴情的母亲一世,最后还整个李氏被她所把持操控。时隔数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失去了唯一依靠的母亲后无力无助的少年,他胸中有自己的全盘计划,就算没有凤家的帮助,他一样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为自己和母亲正名。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办法告诉她,他没有隐瞒她任何东西。
因为,他确实早就知道,她和凤玄墨的身世真相。
在小木割腕自杀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李沐西就发现了这个真相。可是,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告诉醒转过来苍白如纸的她时,她却突然握着他的手对他说:“沐西,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留在我身边。”
李沐西瞬间觉得,耳边同时响起了天堂的圣洁颂歌和魔鬼的召唤声……
这一切,要他如何告诉她?
自己一生中,最卑鄙自私的时刻是怎样的矛盾挣扎,他要如何剖析给她知?
所以,他只能沉默了。
不用言语,他的沉默,对多欢而言已经回答了一切。
她没有办法再想其他的,只是回了凤家收拾当初自己带来的东西和护照,直接搭上了来美国的飞机,来到了纪家……
紧攥的手心针扎一般的疼痛,让出神的多欢回过神来。她摊开手心,看着沾上了些微血丝的戒指,心脏像被如潮海水淹没一样窒息没顶。
李沐西没有说出口的事实,她都能够猜到。不管他有没有答应凤老爷子的条件,他对她的真心,她有感受,绝对不假。
而他对真相的隐瞒,让她心痛外,更多的是心疼。
他有错吗?
没有,错的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她遇到难题就逃避不愿意面对,如果不是她如此依赖他给予的温暖,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醒了,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多走下去一步。
他们两个再走下去,对沐西而言,会是天堂,也是地狱。
她不能够,不能将对她而言如此美好纯净的沐西,拖着一生身处心的牢笼。
多欢叹了口气,用纸巾擦了擦戒指,将它放进了抽屉深处。
吃完早餐,胖胖的纪爸爸开着车,将她和纪妈妈纪念送去超级市场。他们所住的一带是唐人街,街上各种中文招牌鳞次栉比,来来往往甚多黑发黑眼的中国人,也算是相当亲切。
一进超级市场,纪妈妈就直奔特价菜市场跟一帮主妇厮杀,留下多欢和纪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呃,小念,要不我们去逛逛其他的?”多欢讨好地朝板着一张小脸的纪念笑了笑。
“……”
纪念抬头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转身自己走开去。唬得多欢立刻紧张地跟了上去,很怕把他搞丢了。
小纪念熟门熟路地在超市逛着,多欢一直在他身后尾随,却是不敢大意上前牵住他的小手。
她忘不了她第一次看到小纪念,刚摸了一下他的脸,他立刻甩头跑了万丈远,避她如蛇蝎。
纪念的脚步突然在商场的电视专柜旁定住,多欢也只好跟着停住,顺着他聚焦的视线望去——
“近日,大陆著名财团四方帝国集团高价收购美国知名的坎比德酒店集团,即将大力拓展在美业务,强势进攻海外市场。下面是来自现场的报导……”
电视画面一切换,突然出现了四方帝国大厦的大门,一堆新闻媒体记者围堵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玄墨哥哥!”耳边一声清脆的童声,让愣神的多欢惊讶的低头看向身边的纪念。
小念……刚才说话了?多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小纪念一向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熟悉的人影时瞬间被点亮,几乎整个人趴在了电视柜上,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电视上的人。
多欢一下子疑窦生起。
小念……怎么会知道凤玄墨?
纪爸爸看看纪妈妈,纪妈妈看看纪爸爸,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沉默无言。
“爸——妈——”多欢皱着眉头,拉长了声音。
三人团团在沙发上坐着,只有小纪念一人自顾自地坐在地板上望着乐高玩具。
“你们还打算瞒着我吗?”
“呃,小木啊,”纪爸爸搓了搓胖乎乎的手,又看了一旁的纪妈妈一眼,才吞吞吐吐的说:“我们也不是想要瞒你的,就是怕说出来你尴尬……”
“是啊是啊,”纪妈妈接过话头,唠叨着说道:
“三年前玄墨那小子突然找上门来,我们也是吓了一跳。想着无论怎么说,他都算是你的哥哥,也不好把人家扫地出门,也就客客气气地招待了他。反而是你纪爸爸,从头到尾没有给人家好脸色看。”
说到这里,纪妈妈没有好气地瞪了一旁纪爸爸一眼,纪爸爸自知无趣,挪着胖胖的身体坐到地毯上跟小念玩起玩具来。
“没想到那小子第二次来,突然说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他把你害的那么惨,我和你纪爸爸都气疯了,你纪爸爸还拿扫把想要把他赶出去呢。但是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因,都是上一辈造的孽,也就都可怜他了。”
“话说起来,那小子除了话少了点,性子冷了点,人倒也确实不赖。知道我们的诊所被业主加租了就偷偷的把那个铺面买下来,知道你纪爸爸爱喝几口小酒,就搜罗了各种地道美酒孝敬他,还陪他下棋解闷,他来得勤,经常耐心陪着小念,小念对他可亲了,还有还有,有一次我摔伤了腿,你纪爸爸工作不得闲,还是他按时送我去医院复诊,不知道都以为是我儿子……”
“小木啊”,纪妈妈将多欢冰凉的指尖裹进自己厚实温暖的大掌中,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实,上一辈人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这一辈身上。仔细想想,玄墨自己本身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不对吗?你呀,好好想一想,嗯?不要耽误了人家,也耽误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会尽快完结。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谢谢!
、一波未平(一)
多欢拉开窗帘,看到了窗外的飘零的白色雪花。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她垂了眼眸,正欲关窗,却看到了像雪人一样直直站在院子里的小纪念。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雪花粘在了身上,却丝毫不像冷着的样子。
多欢皱了眉,起身进小纪念的房间,打开他的衣柜拿了件羽绒服,然后自己披了件大衣走出房门去。
小纪念看到她走出来,没有搭理她,还是直直望着西方的方向。
“小念,来,穿上这个。”她把羽绒服搭到他身上,小纪念看了她一眼,依然没有说话,任由她悉心帮他穿上了外套。
多欢帮他整理完衣服,看着他板着的的小脸,晃神间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一样……一样的淡漠,一样的平静无波。
她心念一动,突然想到自己问过纪爸爸,为什么凤玄墨会跟轻微自闭的小纪念相处得如此只好。纪爸爸扶了扶眼睛,只是悠悠地说了一句:
“大抵是感同身受罢了。”
感同身受……
多欢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凤玄墨那副冰山模样,难道真是天生的不成?如果不是……
小纪念父亲早亡,从小就没有了父爱,母亲又嗜赌如命,没有给过他家庭的温暖……
凤玄墨的境况,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记得以前刚到C大的他,连地铁公车都没有搭过,却精通四国语言,十八般武艺。传说中的四方帝国集团的“皇长孙”的称号,对一个身边无爱的小孩子来说,只怕是祸非福……
多欢陡然回过神来,柔声对小纪念说道:
“小念,外面冷,我们回屋子里去好不好?”
小纪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小手却自顾自地抬起来牵住了多欢的手。
手心小小的温热,让多欢一个激灵,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第一次!小念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
她心情激动的拉着顺从的小念走进屋,却听到了一直在响的电话铃声。
“喂,请问哪位?”
“欢小姐,是我!”
多欢怔了一下:“春婆婆……”
“对对,是我呀小姐,你的手机总是关机,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急死我了都!”
“呃,我忘了带手机充电器,手机没电了。”多欢心虚的说。从坐飞机到美国来时开始一个月来,她的手机就再也没有开启过,因为她暂时想隔绝外界的纷扰,所以切断了和外面的所有联系……
“这样啊,唉,不说那么多,你什么时候回国呢?”电话那头的春婆婆语气不同寻常的着急,让多欢松弛多日的心情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家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么?”
“本来老爷不让我讲,但是眼看着情势不对,欢小姐,你赶快回来吧,老爷他,他身体怕是不行了!”
啪嗒一声,电话筒从僵住的多欢手头滑落……
……
“欢小姐!”刚从VIP病房出来的春婆婆看到怔怔站在门廊转弯处的多欢,喜极地扑了过来,胖乎乎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纤细的胳膊。
“你可算回来了……”
春婆婆哽咽着,用手抹了抹眼角,这段日子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稍稍归位。
多欢定了定神,才哑声问道:
“爷爷……怎么样了?”
“在屋里躺着,你走的那晚高血压发作,连夜送进了医院,缓过来后精神一日比一日差,吃的也极少,已经十分虚弱了。”
多欢闻言心底一沉。她走的那一晚,她在飞机上失魂落魄,亲生爷爷在医院里急救……
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凤多欢啊凤多欢,你总是如此任性而为,如果凤老爷子有个万一,岂不是一世后悔无补!
多欢跟春婆婆说了几句,就打开门房走了进去。坐在病床旁边的凤多泽闻声抬起头来,向来妖气横生的俊颜少见的严肃。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多欢低着头没有说话,也坐到了凤老爷子的病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凤老爷子,向来神采奕奕的面容意外地衰败苍老,心里一恸,第一次如此怨恨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自己的存在,她身边的这些人,该都在自己的生活轨道里,而不是如今筋疲力尽的模样……
“小欢……”一声嘶哑的声音,本来阖目休息的凤老爷子闻到声响,睁开了深陷的凤眸。
凤多泽见状,帮他调起了病床,深深看了多欢一眼,自己轻轻带上门出了房间去。
“嗯,爷爷,我在这。”多欢轻声吸了吸鼻子,握住了凤老爷子温热的大掌。那布满皱纹的手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尖上——如果不是今天所见,她都忘了,凤老爷子已经是个八十岁垂垂老矣的老人家,而不是她印象中站在商界顶端呼风唤雨的巨人……
凤老爷子接过多欢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几口,才缓声说道:“怎么回来了?在美国那边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需要什么我让人送去?”
“没有不习惯,爷爷,纪妈妈纪爸爸对我很好。我……我只是……想家了。”
而如今对她而言,家,只有一个。
老爷子闻声,满意地笑了笑,突然好像来了精神:
“想家了就回来呗。”
“嗯,我回来,不走了。”
老爷子笑容更大,突然凤眸微黯,用力握住多欢的手:
“沐西那孩子的事……”
他顿了顿:“当初,是爷爷做错了。”
多欢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塞住没有办法发声。
“当年我觉得你跟玄墨不合适,一心以为沐西那孩子才是你需要的,就自作主张想让他回来……”凤老爷子看向她:“你不怨爷爷么?”
“不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多欢轻声说道。
眼前这个老人,只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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