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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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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动是冲动,但又不是傻的没一点脑子,驸马条例出来的时候,她便心里一跳,当初自己死活要嫁给耿佑臣的时候,还说过凭借她的身份来帮耿佑臣步步高升,结果到现在,不仅帮不到,还让耿佑臣的前途彻底如断桥,再也走不下去。
若是平常女子,说不定还有点心虚,少不了要温柔婉约一会,可是二公主不会,她想到的只是,她是公主,高贵的公主,耿佑臣娶了她,难道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吗?
耿佑臣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笑道:“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握着二公主的手,小意安慰着,心底却暗道,他当然不愿意,如今娶了个二公主回来,他什么都没了,就是顶着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衔而已。
以前还觉得五品的户部郎中品级太低,如今想来,他才二十岁,就算现在是五品户部郎中,在朝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当拥有那样的东西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珍贵,失去的时候才常常后悔。
“那你怎么对我没什么兴趣?”二公主有些不满,她听说一个男人要是喜欢女人,可是如狼似虎的,迫不及待,绝不会像眼前耿佑臣的样子,软软绵绵,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这一次没有被他那么糊弄过去,继续道:“娶了我之后就不能当官了,你不后悔吗?”
后悔,当然后悔。
耿佑臣被二公主那审问犯人一般的口气弄得是极为没趣,语气里的敷衍也就多了几分,实在是接待了一天的客人,也满心的郁闷,让他再如何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居高临下的二公主,他都有些不耐了,“二公主,如今我已经娶了你回来,自然是不后悔的,你还怀疑什么!”
二公主哪里容得了他这么和自己说话,之前和她一起温柔的好像都把她捧到天上去,这才娶进来第一夜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把将耿佑臣从身上推开,尖叫道:“你还说不后悔,你当初骗我就是因为我能帮你升官吧,现在没了希望,就把我当破烂了是不,我告诉你,耿佑臣,这不可能,就算父皇不喜欢我,母后还在那呢,我现在就告诉母后去!”
音落,就要站起,提着裙摆往外冲。
“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闹什么,我这不是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吗?”耿佑臣一听到她要去告诉皇后,哪里肯,身形迅速一动,从床上起来抱住二公主就往后拖,口中不断的劝道:“你这要是闹出去,让人看咱们的笑话吗?!”
“笑话,谁有胆子敢笑话我!”二公主被耿佑臣抱着,眼底都是厉害的光,依旧大声尖叫,挣扎。
耿佑臣实在是受不了,这旁边的喜娘什么还在,干脆将二公主推到了床上,用嘴堵住她的尖叫,这方面耿佑臣还是个老手,手法熟练,二公主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身子渐渐的软了,哪还记得方才要告状的事。
耿佑臣一面亲着,感觉到腹一下有一点燥热的感觉了。
还好,这合卺酒里加了催一情的东西,现在总算是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就着这药劲,耿佑臣将两盏灯烛吹灭,和二公主拉下帐幔,开始了非常特别的洞房花烛之夜。
次日,耿佑臣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身上好似被碾过了一般,胸口,脖子上都隐隐有着刺痛,朦胧醒来才想起昨夜和二公主洞房花烛夜了。
抬眼就看到二公主精神奕奕的望着他,脸上都是吃饱喝足的表情,趴在他身上,双眸含羞带怯的望着耿佑臣,“驸马你可真厉害,昨天你累了,一回便罢了,今天你可不许偷懒哦!”说罢,还伸出手在他胸口揪了一下,然后起床让人服侍穿衣。
耿佑臣疼的嘴角一抽,连忙捂住胸口,想起昨夜二公主骑在他身上又咬又掐,那疯狂劲儿,简直比狼狗还要凶猛,再听今晚还要如此来个三回,不由的浑身打了个冷颤。
过了一会,耿佑臣也从床上起来,由着丫鬟伺候穿上了衣裳,去洗簌后,便要回永毅侯府先给祖先上香。
因为几个月前到祠堂上过香,此时又来,耿佑臣的心情却没有更好。
李老太君端坐在祠堂中,看着耿佑臣,看着这个曾经最有希望,她也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庶子,眼底那光是说不出的失望,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整个天越城如今都是传着他的笑话。
闹到如今这地步,不用李老太君再说什么,就是耿佑臣知道自己想承爵,只怕是永毅侯府的子孙死光了才轮得到他。
耿佑臣低着头,自己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却又憎恨着这些祖先,为什么不保佑他?为什么让他节节失利!难道祖宗也偏心,觉得耿沉渊比自己更好?
二公主本来就没这个耐心去上香,随意的拜了几下,就将香丢了,自己走了,她一个公主给臣子行礼,也要看他们受不受得了。
李老太君一句话都没说,看着二公主走了,也没说媳妇茶的事,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她连这拜祖都不想来了,简直丢光了祖宗的脸,娶了个这样不要脸的媳妇回来。
如今刚好耿佑臣尚了公主,住出去是最好不过了,永毅侯府以后也和他们没啥关系了。
二公主转了一圈,回到公主府,便坐到了大厅里,等着耿佑臣原先的妾室来给她见礼了。
驸马条例中有说过,若是在条例颁布之前所纳妾室,就不追究了,在条例公布之后,若有敢纳妾者,就按违抗圣旨罪算。
而耿佑臣原本的妻子被皇后特别下懿旨贬为妾,原本是要休掉的,可耿佑臣说虽然韦凝紫德行有缺,但是到底嫁给他不久,肚中又有耿家的骨肉,休掉以后,母子便没有了倚靠,他实在不忍。皇后考虑到威武将军府和永毅侯府的脸面,这才改成降为妾。
二公主知道耿佑臣曾经为韦凝紫求情,对这个原本坐在耿佑臣位置上的女人就有些不满,又听说她长得格外娇美,也让宫女给她特意装扮了一番。
这四个随身的宫女和一个嬷嬷是皇后特意挑选出来的,以前二公主身边的那些,被皇后都迁怒拖出去打死了。
宫女按照二公主的要求,给她挽了个富贵牡丹髻,然后在上面插着烧蓝凤形红珊瑚的花冠,然后沿着牡丹髻上分别点缀上红色宝石的小插梳,再从箱里拿出公主制式的缕金凤纹瑶光锻的长裙,外面套着樱草色透丝雪蝉衫。
二公主站在一人高的水银镜前,反复看着自己的装束,后边的宫女连声夸赞:“二公主本就生的风华绝代,再这么一打扮,就跟月里嫦娥似的,让奴婢看的目不转睛呢。”
望着镜子里面的人儿,二公主骄傲的笑了笑,伸开双手左右看了看,“本宫自己也这么觉得,算你说了句实话,赏。”
这一番话,可没将刚到二公主跟前伺候的四个宫女呛到,二公主原来这么自恋的。好在她们定力不错,生生忍住了,扶着二公主便去了前厅。
秋水和韦凝紫早就站在了前厅候着,耐不得她们不来,耿佑臣早早就派人来催她们,特别是韦凝紫,简直是在监视下,看着她起床,梳洗,然后便押到了这里。
秋水一看到韦凝紫,脸上的笑就是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这不是紫姨娘吗,今儿个来的也挺早的,是给新夫人请安啊。”
自不小心推倒韦凝紫肚子里的孩子后,秋水被关到前些日子才放了出来,韦凝紫仗着肚子,没少给她气受,结果后来听到耿佑臣要娶公主,把韦凝紫贬为了妾,秋水在屋内笑了整整一天,差点把下巴都笑脱了。
现在看到韦凝紫就要说上几句刺耳的话,心里才觉得舒坦,有肚子又怎样,有肚子还不是被人贬为了妾,从妻变妾,还不如她呢。
韦凝紫当然是受不了这口气的,新婚期间先是纳妾,闹得整个京城都笑话她,接着耿佑臣又来这么一出,让她成为了第一个从妻到妾的女子。她起初也反抗过,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每一招都使出来了,可李老太君大概对她也没多大的好感,先头还拉着耿佑臣去训斥,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劝韦凝紫,见劝不了,就派了两个婆子,日夜守着韦凝紫,不让她寻死。
韦凝紫见永毅侯府是没有办法了,又写信给韦夫人,谁知道韦夫人只说皇后懿旨上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便是上到哪,那都是实实在在韦凝紫曾经犯过的错误,没有法子辩解的。
韦凝紫当然不知道,云卿私底下派人,将谢素玲当年中毒发生的事,隐隐约约的透露给了韦夫人,知道韦凝紫下手谋害自己的亲娘,韦夫人吓了一大跳,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有丫鬟说韦凝紫在府中时,对着谢素玲神神叨叨的,那样子绝不是女儿对母亲的悲痛,虽然没有证据说这一切,可是韦夫人还是有些害怕,对自己的母亲能如此,那她这个义母,岂不是更下得了手,也正因为如此,威武将军府并不愿意出多大的力去帮韦凝紫。
而且因为明帝觉得亏欠威武将军的,将他职位平移,从一个不出征就没有兵权的将军,变成了京城二十万禁卫军的统领来作为补偿,怎么看,韦夫人都觉得不帮韦凝紫是明智的。
哪方求告都无门,韦凝紫气的几天都睡不着,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一口饭都吃不下。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隐隐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被义父义母所喜欢了,渐渐的又要变成一个人。
秋水说完之后,在一旁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韦凝紫说话,不由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是韦凝紫已经气傻了吗?余光瞥见二公主的身影过来,眼睛陡然一亮,挂着惊异的表情,声音夸张又带着委屈道:“紫姨娘,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大家都是姨娘,身份都一样,你摆着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耿夫人吗?咱们现在的主母可是公主殿下了呢!”
二公主堪堪走过来,这声音便顺着飘到了她的耳中,顿时两道眉毛竖了起来,望着腹部微凸的韦凝紫就要发作。
旁边的嬷嬷瞧着不好,赶紧拉住她,“二公主,今儿个是头回敬茶,有什么等会说。”她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哪里不知道秋水那挑拨之意,生怕二公主没喝茶先闹了事出来,虽然身份高贵,可传出去也太不像话了,少不得又要害皇后被骂。
二公主这才重新记起今日自己的地位,抬起下巴,走到正厅中坐下来,而耿佑臣则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秋水生性好动,穿着也偏向明朗的颜色,上身着了橙黄色的蝶恋花暗花对襟短袄,下面系着浅青色的百褶裙,整个人十分的明媚,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不停,看起来便知道是个不安分的,头上簪着两只金包银缕空菊花簪。
看到二公主进来后,并没有发作韦凝紫,还有些奇怪,听说二公主性格最冲动了,怎么今儿个这么沉稳,不过她还是笑嘻嘻的过去给二公主行了一个大礼,端着茶道:“二公主,请喝茶。”
若是平常人家中,娶了媳妇,妾室都要称‘夫人’,可驸马条例一出后,虽然不说驸马和家人见到公主就行礼,自称微臣什么,可是公主是再不跟着夫君称什么夫人,而是驸马跟着公主的排行来称呼。
耿佑臣听了便觉得有点膈应,手指握着茶盏的时候微微用力,却又无可奈何的松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却再没往日那种清香。
二公主是知道秋水的,也晓得她的身份,抚安伯府姨娘的妹妹,一个平民而已,身份低微,就算是怎么也起不了什么风雨。
再加上刚才听秋水说话,好似很维护她的地位,便也没过多的为难,端起茶喝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让嬷嬷在托盘上放了一个红包道:“行了,你就在一旁站着去吧。”
这口气,完全就没把秋水当妾室看,一副使唤丫头的口气,秋水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没说什么。在她的心底,公主还是很牛的,是皇帝的女儿,轻易得罪不得,不然就要被拉出去砍头,不得不说,有时候这种平民意识对秋水还起了点保护作用。
二公主并不是没看到秋水的脸色,只是她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韦凝紫的身上了。
她一双眼睛带着点斜视,就这么乜着韦凝紫,见她一身烟柳色的银错金海棠花色的长辈子,下身穿着浅碧色轻柳软枝的长裙,头上挽着朝月髻,上面簪着了两只白玉镶缕空银花的长钗,整个人看起来清新中又不失郑重,瞧着就透着一股娇媚,好似一朵桃花正挂在枝头绽放着,只是脸色稍微差了点,就算用粉遮盖着,眼下也有些透着青。
韦凝紫,二公主可是清楚得不得了,亲身父亲死了之后就投奔扬州的姨妈家,结果因为巫术一事,被抚安伯府赶了出来,差点死了,又被威武将军救了回来,收做了义女,后来因为状元宴上和耿佑臣发生了丑事,才被耿佑臣娶了回来。
这些事情,二公主在和耿佑臣有了勾搭之后,就让人查的清清楚楚,她不止一次嗤笑过韦凝紫的身份,说到底都是个孤女,凭什么和她斗。
今儿个一看,的确是生的水灵灵的很勾人,难怪耿佑臣还求着母后说不要休她,这狐媚子脸,看了就来气。
这时二公主已经完全忽略韦凝紫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的因素,觉得一切都是因为韦凝紫长得漂亮,才让耿佑臣狠不下心休了,宁愿收着做小妾。
韦凝紫肚子里怀着孩子,从耿佑臣出来之后,便用如水的杏眸恳求的望着他,希望不要跪下来敬茶,耿佑臣倒是被那眼眸打动,可是无论如何都晓得不能开这口,要是不敬茶,估摸韦凝紫会被二公主找理由立即折磨死,便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
韦凝紫知道这个男人是没多少靠头,能让她从妻变妾,这样狠得下心的男人,还有什么求的呢。
她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争气,到时候不管怎样,她还有个孩子傍身,若是个儿子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她以后摆脱这种日子。
想到这里,韦凝紫端起粉蓝递过来的茶水,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姿态恭敬的将茶盘举高,对着二公主道:“二公主,请喝茶。”
二公主看着韦凝紫那小心的动作,好像动作一大就要折断了腰似的,让她想起宫里那些个和皇后争宠的美人,再加上韦凝紫以前那特殊的身份,便冷笑一声,眼睛向上挑,露出的短额头上便有着密密麻麻的皱纹,“你的茶,本宫可不敢喝。”
韦凝紫一怔,抬起头就望着二公主,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本来有点惴惴不安的,如今倒化作了事实,看来这二公主肯定要找她的麻烦。
“二公主,可是茶的温度太高?婢妾再举一会,凉了后你再喝。”韦凝紫深深的呼吸了一次,脸上带着笑,温柔的说道。
二公主倒没想到韦凝紫被她这么说,还挺沉得住气的,看来还不是个好对付的,当然,在二公主心底,她觉得别人都应该是沉不住气的人。
“不是茶温高不高的问题,据本宫所知,你先是死了爹,后来你娘又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想来想去,本宫觉得你这样的,大概就是别人说的克死爹娘的命,如今你爹娘都没搞头了,如今本宫做了你主母,也有个‘母’字,实在是怕你这克星端上来的茶,直接将本宫也克死了!”二公主表情越发的刻薄,口里吐出来的话也非常难听,直将耿佑臣听得眉头直皱,用力的咳了两声。
身后的嬷嬷也觉得不妥,哪有新婚第二日喝主母茶的时候,就这么左一句死,右一句死的,所以低声的提醒道:“公主,大喜之日,不吉利。”
“你看,连嬷嬷这么懂规矩的人,都觉得你是个不吉利的。”二公主完全没听懂嬷嬷的意思,觉得自己这番做法,很是不错。
韦凝紫听着她这一番指责,脑袋都是痛的,再怎么说,她父亲是她十多岁才死的,这怎么能说是她克死的,再者要继续克的话,也是韦将军韦夫人,怎么也没听说是克主母的吧。
她忍着这些侮辱,强自冷静道:“二公主洪福齐天,岂非寻常人可比的。”
“那可说不定,命硬的那种,克死了本宫,驸马,还有其他人,等大家死光了,最后只会剩下她一个人的,还不晓得这样的命硬,生下来的是不是也是个小克星!”二公主没有半点饶人的语气,望着韦凝紫一副受气的样子,心底觉得痛快了许多。
“二公主,喝茶吧。”耿佑臣看二公主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个公主,怎么会是这幅德行,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大雍朝开朝以来最奇葩的公主回来了。
二公主一听耿佑臣开口说话,话里似乎很是疼惜韦凝紫的样子,就更是有气,就晓得这个狐媚子在他心底是个宝,她说几句他就心疼了。
“女子的事情,你一个男人就不要过问了!”
二公主对着耿佑臣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不管耿佑臣被这话说的面皮一阵白一阵青,然后瞪了一眼低着头的韦凝紫,心里的醋海翻波,直接伸手将茶端起来,对着韦凝紫的头上倒下。
这可真是赤果果的动作,连一点假装都没有,就这么扣了上去,将秋水和一干丫鬟婆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别的人至少要做点假动作,说点客气话什么的,而二公主倒完后,将杯子对着盘子里一扔,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手道:“这茶不好喝,本宫不喝了。”
“茶喝过了,你得让人站起来吧。”耿佑臣望着韦凝紫头上湿漉漉的样子,看着那娇媚的脸一下变得狼狈,到底韦凝紫原来还是她的正妻,如今好端端的做了妾室,就已经委屈了,还要面对如此刻薄的二公主,被倒扣上那样滚烫的茶水,便有点心疼,再看她手还护着腹部,想到那里是自己的儿子,开口道。
“站什么?让她跪着,连茶都端不好的,怎么做奴婢的!”二公主擦了手,将帕子往一旁一丢,眼眸看到耿佑臣那心疼的眼神,心里更为不爽,冷叱道。
“公主怎么对婢妾没有关系,可是婢妾的肚子里怀的是夫君的骨肉,若是长跪下去,只怕肚子孩子受不了,还请公主绕过婢妾这次,婢妾日后一定多多训练,将茶端的让公主满意。”韦凝紫经过刚才那一遭,知道耿佑臣在公主面前不能替她说话,越说公主越生气,不如自己开口相求还比较好。虽然被倒了茶水到头上,可韦凝紫知道自己和二公主比起来那身份上的区别,二公主不是秋水,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二公主看了眼她护着肚子的模样,想到她是因为跟耿佑臣滚了床单才有的孩子,脸色就更难看了,整个人就是一瓶打翻的千年陈醋,整张脸上一丝儿同情的样子都没有,嗤的一下站起来,语气酸中带狠,道:“这里是公主府,在这府里只有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才算是驸马的孩子,你那肚子里的,谁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就算不是的,那也不是本宫的什么人,你就老老实实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本宫说可以起来,你再起来!”她就不相信,跪个一天,这肚子里的贱种还跪不下来,若是如此,她还有别的招,她才不会在府里养别人的孩子!
韦凝紫何曾听过这等荒谬的言语,只抬起眼,不知所措的望着耿佑臣,楚楚可怜的相求。
她说这话,可是一丁点都没顾忌耿佑臣的脸面了,耿佑臣脸色如果刚才是青白不定,如今就是猛的涨红,一把站起来道:“二公主,虽然我是你的驸马,可她也是我的妾室,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什么野种,你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一直跪着,她一个孕妇跪这么久,哪里受得住!”
本来嬷嬷听到二公主的话,想等会回去的时候劝慰几句,让韦凝紫早点站起来的,她倒不是可怜韦凝紫,只是想着要维护皇后的名声。
可如今耿佑臣这么一说,二公主完全是爆发了,她咻地一下转过身来,望着耿佑臣,骂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恋着的是这个狐媚子,你娶我不过是想要为了你的前程是吧,让她跪几下你就舍不得了,我为了你还到金銮殿上去求父皇,怎么没看到你心疼一下我,耿佑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见我对你没用了,阻碍你升官了,为你谋不到东西了,你就对我这般无情无义!我告诉你,你越是舍不得她,我就越要折磨她,你越舍不得那个小贱种,我现在就要把那孩子打没!”
二公主吼完转身便对着韦凝紫踢了下去,韦凝紫早在她狂化的时候就做了准备,此时侧身一避,那一脚没踢到肚子,却也踹到了胸口,顿时就疼的倒了下去。
耿佑臣听二公主那尖利的叫声,那句句指责,都戳中他的痛楚,只觉得脑子发疼,目光见二公主这么蛮不讲理,直接就要踢自己的儿子,便冲了上去,要拦住二公主的动作,救下儿子。
可二公主只看到他对着自己冲过来,脸色狰狞,眼眸凶狠,看起来好像要打她的样子,顿时怒上胸口,拉着耿佑臣就厮打了起来。
二公主在宫中也有女官教了些拳脚功夫,不是全然的弱质女流,发起疯来,很是恐怖,抓着耿佑臣的头发,拼命的揪啊,拉啊,使劲的咬!
而耿佑臣功夫不错,虽然看到二公主的行径实在是忍无可忍,可到底也不敢对她出手,只是用力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太过大力,免得整个头皮都被扯了去!
“嬷嬷啊,你们还不来帮忙,我要被他打死了!”二公主被男子的大掌钳住动弹不得,就发挥尖叫功夫,大声尖叫。
那四名宫女里有两名是有武功的,此时听到二公主尖叫,立即上去扣住耿佑臣的手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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