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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城池 作者:穿游泳衣的小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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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央『揉』着惺忪的眸子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桑榆和站在阳台上的东方卿，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阿榆，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苏未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
桑榆无奈地抿抿唇，声音越发的沙哑，甚至咳嗽起来。她淡淡地说道：“我睡不着，心里担心。”
苏未央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走到阳台上，将东方卿拉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深处涌出一丝冰冷的寒意，她看到东方卿的背影，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就那样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他，没有任何的原因，她甚至从来都没有问过他家里还有些什么，或者他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她不敢问，生怕一问出口他会用沉默来回答她。
可是她爱上了，就像当初她爱上顾扬一样，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即使灰飞烟灭，她也丝毫都不在意。
“阿卿！”她低低地唤了一声。未苏拍了事。
“醒了？”东方卿回过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夜未睡的他看起来十分的疲倦，“一会儿我送秦小姐回去，你呢？一起去吗？”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上班，阿卿，那桑榆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她是我苏未央最好的朋友，是那种绝对不能失去的朋友。”苏未央一脸认真地说道。
她是在告诉他，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上阿榆。
“我知道的。”东方卿微微笑了笑，伸开双臂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你吃醋了？未央，秦小姐是你的朋友，我当然应该照顾好，难道你希望我把她一个人晾在客厅里，然后跟着你一起回房间睡觉？”
“才不是！”苏未央没好气地瞪他，“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我先去上班了，记得照顾好桑榆。”
“放心吧！她是你的朋友。”东方卿淡然一笑，眼角的余光落在客厅里沙发上的桑榆的身上，心底深处涌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那天晚上他看着的也是她，可是最后他竟然跟苏未央在一起。
都是酒精惹的祸！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喝太多了，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苏未央离开的时候，轻轻地抱了一下桑榆，告诉她如果有事给她打电话。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桑榆和东方卿两个人，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尴尬，桑榆连忙站了起来，疏离而又淡漠地朝着他道谢，说道：“东方先生，我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东方卿愣了一下，随即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淡淡说道：“阿榆，你没有必要跟我划清界限的，难道我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桑榆微微一怔，连忙解释道。
手指紧紧地攒着他的手机，有些抑制不住地战栗着，她想要给无忧打点后，她的包包和手机全都落在了她的车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打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的。
手指战栗着按下十一个数字，她记得很清楚的，拨过去，好一会儿，那边都没有人接起，一直到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她电话的时候，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你好，这是水无忧的手机，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她的心猛然一怔，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听到过他的声音。
桑榆紧紧地握着手机，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很大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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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亲爱的们，小鱼从4月1日一直到五月13号都在外地，所以在更新上总会出现断更啊！为此，小鱼真的觉得很抱歉，一有时间我就出来冒泡。
正文 087 被人误会
“您是哪位？方便告诉我名字吗？等会儿我告诉她您打过电话找她。”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文如玉一般，可是落在她的心里，却像是承受了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迟暮，他回来了吗？秦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抑住心里的胡思『乱』想，说道：“是我，桑榆。”
手机那端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水无忧，更没有想到她的理直气壮。
好一会儿，桑榆才听到迟暮说：“阿榆，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朋友这里，我想问一下，无忧，她怎么样了？”每一字每一句，桑榆都仔细地斟酌，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地方。
“她在医院。”迟暮简短地说道。
医院？桑榆不由得微微皱眉，心底深处涌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原本迟暮是在外地出差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陪在无忧的身边，连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一阵阵悲凉的气息缓缓地在她的身体里蔓延着。
桑榆依旧浅浅地笑着，眉心缓缓地舒展，她自责，她内疚，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很害怕失去，失去那个自以为不再爱的男人。
不远处的东方卿看着她如此般隐忍的模样，眉心不由微蹙，克制住心里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就是想要保护她，就是想要给她一切的幸福。
“阿榆，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去接你，无忧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迟暮又说道。
桑榆默然地点点头，他却完全看不到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自责和无尽的失落。她抿了抿唇，说道：“没关系的，你先照顾她吧！”
“阿暮！”桑榆听到手机那端有人唤他的名字，她知道，除了水无忧，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
桑榆努力地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
迟暮说：“阿榆，我先挂了。”
紧接着，耳际响起一阵“嘟嘟嘟”的急促的忙音，桑榆的嘴角掠过一抹自嘲的笑意，有些颓败地将手机递给东方卿，唇畔漾出淡淡的笑容。
“谢谢你的手机！”她抬眸，望着眼前这个艺术气息的男子。
东方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过自己的手机，她分明不开心的，却还要强颜欢笑，那个男人真的值得她这样吗？他微微抿唇，浅笑，“桑榆，你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先送你回去吧！这也是未央交代的，要我好好照顾你，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好，那麻烦你了！”桑榆感激地看他一眼，不管是不是因未央的原因，她都感激他什么都没有问她。
清晨的倾城酒吧很安静，有些昏暗，细碎的晨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驱散了室内的阴霾，室内复古风格的装饰让人感觉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墙壁上挂着的这些画大都数是出自东方卿之手，还有一些出自同样是画家的朋友之手。
东方卿一直走到桑榆的左下角的方向，据说，如果男人想要保护自己无法接近的女人，他最好是一直在这个位置，不近不远，却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穿过酒吧的大厅，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清晨微冷的风，桑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东方卿皱了皱眉，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那样自然地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我不冷。”桑榆下意识地拒绝，抬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子微微一僵，心，瞬间冷了下来，她看到在未央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东方卿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眸光闪动了一下，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按住桑榆的手，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披上，别感冒了，未央那里我会解释的。”
桑榆几乎是逃似的躲开了东方卿，朝着不远处的苏未央跑过去，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怎么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离心离德呢？
“未央，你听我解释，我跟东方卿之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桑榆急急地说道，可是她看到未央脸上嘲讽的神『色』，最后的一句话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怎么都拔不出来。
苏未央冷笑一声，扬起手，桑榆紧紧地闭上眼睛，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巴掌，只要未央心里痛快了，她受点委屈没什么的，更何况，她跟东方卿之间的确是很早就认识了，为了不让未央多心，她一直都没有告诉未央这些。
那一巴掌没有落下来，她分明已经感觉到了掌风，缓缓地睁开眸子，苏未央的手腕被东方卿紧紧地握着，她的脸『色』很难看，尴尬，愤怒，恨意，冷漠……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就像是调『色』盘一样，桑榆站在未央的面前，而东方卿却站在她的旁边，明明是三角鼎立的姿势，可是东方卿却倾向了她。
苏未央的愤怒就像似乎泛滥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止不住，她很用力挣开了东方卿的手，讥诮地说道：“秦桑榆，你真厉害！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反驳，她是真的太累了。
人在愤怒的时候，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都听不进去的。桑榆知道，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苏未央都不会理会她，可是她却不能什么都是不说。
“未央，你误会了，我没有！”桑榆无力地解释道。
苏未央冷笑一声，说道：“没有？秦桑榆，亏我对你这么好，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假吗？才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
她忽又想起什么，冷漠地耻笑，“你们早就认识了吧！故意瞒着我，对不对？”
“未央，别胡闹了！桑榆没有对不起你。”东方卿开口劝道，他很了解艺术，却完全不了解女人，愤怒中的女人完全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桑榆想要阻止他的，可是他的话已经说了出来，如她所料的那样，苏未央更加的愤怒，冷笑地望着桑榆和东方卿。
“你们，真好！秦桑榆，从今以后，我苏未央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苏未央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第一次，桑榆觉得，信任是那么脆弱的一样东西，没有谁会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
桑榆笑了，笑容却是那样的忧伤，透着淡淡的悲怆。
“东方卿，去追她吧！未央是一个好女孩儿，值得你去珍惜的。”桑榆微扬起下颌，朝着他淡然一笑。
她以为，东方卿会去的，可是她却看到东方卿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他们，背道而驰，朝着自己的人生轨道一直向前延伸，也许，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桑榆站在原地，望着从她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那一张张匆匆忙忙陌生的脸，掠过她的眼前，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肩。
“妈妈，这个阿姨怎么了？她是不是哭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怎么会呢！阿姨可能是太累了，她想蹲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小圆，不要去打扰阿姨，我们走吧！”
“可是，妈妈……”
桑榆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女孩被自己的母亲拉走，她忽然想起很小时候的自己，那一年爸爸和妈妈都还健在，她总喜欢拉着妈妈的手游『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她在路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她想起自己的包还在水无忧的车里，那些人就算是劫财的，她包里的证件应该还在吧！
“师傅，去圣光医院！”桑榆对司机说道。
司机是中年大叔，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映着桑榆苍白的脸『色』，那司机师傅也许是好心，就说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今天不顺畅，不代表明天也不顺畅，年轻人，看开一些。”
桑榆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然后把目光望向车窗外，一幕幕的街景从她的眼前掠过。
司机师傅见她不想说话的样子，也沉默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之后，出租车在圣光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小姑娘，到了！”司机师傅提醒她。
桑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要翻包掏钱，突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一刹那，脸颊一片绯红，她现在连二十几元钱的车费都拿不出来。
是您迟疼找。司机师傅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好心地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忘记拿钱了？”
桑榆尴尬地笑了一声，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说道：“师傅，我朋友就在病房里，要不您跟我上去一趟，我拿钱给您。”
“呵呵，算了，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也不是很多钱，就当是我免费拉你一程。”司机师傅笑笑说道。
小鱼：亲爱的们，从今天开始正式恢复更新，这些天，小鱼觉得很抱歉，谢谢亲们的一如既往的支持。
正文 088 这世上没有如果的
“师傅，谢谢你，不如你给我留一个号码吧！等我有钱的时候再还给你。”桑榆依旧有些心里过意不去，毕竟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发生，一个陌生人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的心里为之一振。
桑榆知道，自己对迟暮的信任少之又少，甚至比不上这个陌生的大叔对她的信任，一时之间，心里涌出一丝愧疚来。
“呵呵，不用了，你赶紧进去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司机师傅笑呵呵地说道。
桑榆见他不愿意，便将他的车牌号码记住了，小时候外公总是教导她，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相信因果轮回，也许在无数次轮回的某一世中，她和这位司机师傅是认识的。
桑榆站在圣光医院的大门口，抿了抿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大步朝着住院部的大厅走去。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迟暮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信任……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水无忧住在哪一间病房？”桑榆站在前台询问。
那护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高 干病房，501。”
桑榆笑了笑，道了一声谢，然后走进了电梯，五楼，电梯缓慢地上升，一直到五楼，“叮”地一声，电 梯 门缓缓地打开。空旷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空气里透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桑榆出了电梯，便开始找“504”的病房，一间一间地找过去，她的脚步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
素白的墙壁，素白的床褥，清晨细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斑驳的地面上，光与影不规则地融合在一起。阳光中有细微的暗沉在飞舞着，远处湛蓝『色』的天空大团大团的云朵，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的棉花糖。
病床上，水无忧静静地躺在那里，脸庞一片苍白之『色』，就连唇『色』也是苍白的，望向身边男人的目光透着一份欲罢不能的深情，她想要戒掉这个男人，想要将他忘记。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她占了三样，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
“阿暮，我没事了，真的，你回去看看桑榆吧！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也许……”水无忧轻轻地咬着下唇，一双潋滟的水眸透着淡淡的失落之『色』。
迟暮微微一愣，当他刚下飞机的时候就接到迟星宇给他打的电话，说无忧出事了，他原本想要先回去跟桑榆说一声，但是迟星宇将事情说的很严重，他不得不放弃了原来的计划，打桑榆的手机却一直都提示关机状态，最后，他只得打车去了圣光医院。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水无忧的情绪很不稳定，迟星宇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却说的很含糊，只说他发现无忧的时候，无忧一个人坐在车里哭泣，衣服凌『乱』……
后来，水无忧断断续续地跟他说了一些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提到了桑榆，他在她的车里找到了桑榆的包包……傅师信无再。
“半个小时之前桑榆打电话过来了，她应该没事的，我想她现在应该在她的朋友那里。”
水无忧的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似是自嘲，又似无奈，说道：“幸好桑榆没事，要不然的话我真的不会原谅自己的，毕竟是我拉着她陪我喝酒的。”
迟暮安慰她，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桑榆没事，可是你……”
水无忧敛眸，缓缓地扬起唇角，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望着迟暮，强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反正，这辈子我也不打算嫁人的，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病秧子回去，可是桑榆就不一样了，你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你们的路还有很长，以后还会有孩子，有你们幸福的一家三口。”、
水无忧似是想起什么，笑『吟』『吟』地说道：“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上学的时候你跟被的男生说，你以后要生两个孩子的，你们应该是一家四口才对。”
“无忧！”迟暮微微皱眉，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爱桑榆，从来都没有迟疑过，那样的爱就像是渗入了骨子里，三年的时间，他告诉自己，一定会给她一个最美好的未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三年后，当他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要的并不是这些，也许她只想要一个苹果，而他却给了她一筐子的梨，他以为她会感动，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倒是他落了俗套，沾了俗气。
水无忧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阿暮，我说的是事实，我也承认，我真的很羡慕她，也很嫉妒她，有时候也总是想她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要是换成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无条件的相信你，只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
迟暮在心里微叹一气，总是世事难料，如果那一年母亲没有『自杀』，也许所有的结局都会不一样，依旧记得初见眼前的这个女子，他说过，他会照顾她。
“无忧，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别说话了，不如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好！”水无忧笑着应道，“阿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迟暮微微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说道：“想问什么？”
水无忧凝着他那一双幽深的瞳光，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映着她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美好，令人这辈子都无法忘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遇见桑榆的话，阿暮，你会不会爱上我？”
桑榆站在门口，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对话，水无忧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她立刻转身离去，可是却更像知道迟暮是怎么回答的，她是在意迟暮的答案的，不是吗？
秦桑榆，你真是矫情！
明明爱着他，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她屏气静息地站在门口，迟暮的回答是什么？可是好一会儿，她也没有听到什么。
迟暮沉默着，他看到那一双期待的目光，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张他爱了那么久的容颜，又很快被他跟水无忧的初见替代，如果没有遇见桑榆，他会不会爱上水无忧！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这世上有如果吗？没有的，遇上了便是遇上了，没有任何的理由。
迟暮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水无忧却立刻开口制止了他，唇畔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说道：
“算了，还是不说你了，我害怕你一开口就将我心里所有的希望都粉碎，不如我自欺欺人呢！那样的话，活着，总还有一个希望的，不是么？”
迟暮微微叹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揉』『揉』地她的长发，水无忧的善解人意让他觉得有些内疚，当初，是他给了她希望，可是如果却又要由他亲手毁灭她的希望。
迟暮，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他的耳边又响起之前医生跟他说过的话，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匹配的心脏的话，她很可能活不过今年春天，也就是说，无忧还有两个月的生命。
“无忧，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门外的桑榆一瞬间的失神，原来，她才是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如果没有遇见她的话，迟暮跟水无忧早就在一起了呢！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然后挺直背脊，转身离去。
“阿暮，真的吗？”水无忧的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活鲜了起来。
他只是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么多年，她寄人篱下，其实过得并不好，她的心思一向都很敏感，喜欢将心事藏在心里，从来都不愿意说给别人听。
“嗯。”迟暮点点头。
水无忧微微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阿暮，其实医生跟你说过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我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春天，等了这么多年的心脏，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最后的这两个月也不可能出现了吧！所以……”
她用一种恳求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眸『色』里柔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意，“所以，你能不能陪我两个月？两个月就好，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站在你和桑榆之间了。”
桑榆离开了医院，有些失魂落魄行走在道路上，原本清亮的眸子黯然无光，低着头，似是一肚子的心事。
“啊！”秦桑榆轻呼一声，额头撞在了某个柔软的胸口。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不悦的咒骂声立刻响起在她的耳边，桑榆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被她撞上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一身名牌，但是在胸口却多块可乐的污渍，手里挎着一个最新款的lv鳄鱼皮手提包，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俨然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榆不想惹事，连忙跟她道歉。
那『妇』人似乎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微胖的脸因为愤怒扭曲起来，怒骂道：“你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我这件衣服可是dior最新款的，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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