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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假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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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隔三差五地挂点彩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通常就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想要摆脱,却也无能为力,导致她一度认为自己确实有必要去上几堂格斗课。

不管怎样,她已经逐渐习惯并接受了这样的附赠品,只能说Sherlock身边的世界是在多姿多彩,而她除了给自己重新找到了斗志和理智,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何况前者是好事,至少对她来说。

沉浸在思考人生中的Suri并不知道外面正进行着什么,直到仿佛有什么重物落地的撞击声从封锁的窗外剧烈地传来,她才有兴趣踮起脚想去观察一下行情。可惜白墙高窗,不是那么容易够到的。她尝试了两下,也就顺遂地放弃了。

而事实证明,老年人的记忆基本是出于间接被激活的状态。在被解救并由军医陪着压惊了很久的Mrs。Hudson突然尖叫着跳了起来,吓得老实的军医也跟着大惊失色:“怎么——发生了什么?Mrs。Hudson,你不舒服吗?”

“不,不,是Suri!Suri还在地下室 !”

“什么?Suri也在这儿?”John大吃一惊的同时,楼上的门突然被打开,Sherlock神情阴沉地几步走了下来:“Suri在地下室?”

“被绑住了,没受什么伤。”Mrs。Hudson点头。

“John;你去把她弄出来。”侦探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军医在身后大叫着问。

“显然我们的闯入者是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只有一次意外可不是英国人的待客之道。”Sherlock说着打开门,“做点记录,John,我可能会忘了数。”

除了深深为那个自不量力的闯入者默哀,军医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拿上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Suri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有没有受伤?”军医一边给她松绑,一边问道。

“还好。”Suri活动了一下麻木了的手腕,白皙的手臂上两道淤青明显清晰。她也顾不得这些,抬头问道:“Sherlock呢?”

“挟私报复。”伴随着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军医轻快地回答。

Suri扬扬眉,没有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去哪儿了?这种时候把以为年老的女士单独留在家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决定。我是说,你也知道你们天天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知道,但今天太特殊了。Suri,Irene。Adler竟然没有死!你相信么,我今天竟然和活生生的她说话了。”军医似乎是到现在仍然没有能真正接受这个事实。

Suri睨了他一眼:“这么说Sherlock已经见过她了?”

“还没有,但也差不多。可是——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John狐疑地看着她。

“我猜到了。”Suri顺了顺长发,随意地说,“想一想,分析一下,这一点都不难。”

“这一点都不——上帝啊,Suri,你真的不是Sherlock吗?”

“好笑话。”Suri拍拍看上去要抓狂了的军医的肩,随口安慰了一句。

“我猜想你没有受伤,鉴于你还可以应付John的笑话。”Sherlock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两人齐齐回头,侦探已经闲闲站在房间门口。

“嘿,我的笑话很好笑!”John抗议。

“你确实很好笑。”Suri一语双关地打发了不满的军医,又转向Sherlock,“另外,是的,我很好。”

“Good。”侦探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你这回又要去哪儿?”John管家头大地追问。

“The woman。”Sherlock言简意赅地回答。而军医觉得他是在没有经历再去探讨他是个那个女人去约会还是和那个女人去破案还是和那个女人边约会边破案。他只知道这位同居人折腾出来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么明目张胆地无视这边——军医看了看Suri晦暗不明的脸色,突然也觉得这位大侦探是不是活得太舒畅了。没有人敲打敲打他这件事真的很让人着恼。

Suri则定了定心,没有容许自己就这件事有想太多的时间。John几乎在大部分Sherlock和那个女人接触的时间都在场,他无疑是最理想的信息提取器,当然分析过滤并不属于他的功能范围。几乎很容易地,Suri就对整个时间大致拼出了个轮廓。

那个女人找上Sherlock,用所谓“她的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并很快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交际链。她的手机里有大量的秘密。英国的、欧盟的,或许还有别的国家机密,其中不乏致命消息,所以明里暗里有无数特工追杀她,抢夺那只手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而我们的女王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她太懂得这些错综复杂的缝隙中的生存之道,重要的不是隐藏所有消息,而是利用一部分消息来保护另一部分消息。她一定和某人或者某些人发成了交易,卖给他们他们所需要的消息,换来保护对付那些纯粹的杀手,再用那部手机作护身符,应对那些来追逃信息的人——全世界只有她知道的信息。

好一招移花接木的手段,即便Suri身为一个对手,也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个女人的计谋。她给自己留了无数条后路——世上永远会有人不顾一切地追逐利益。而她一开始就引导Sherlock去解开那个手机的密码,一是她自信到认为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被破译的密码,二是这本身都是个转移注意的障眼法。她大胆地给他大量的尝试时间和机会,以至于所有的人先入为主地认为那部手机里的内容就是重点所在。

但是,如果不是呢?

按照她对这个女人的观察来看——是的她承认她丢失了部分理智,但这并不妨碍她观察,Irene。Adler并不是那种用一种手段就是足够的女人,她热爱游戏,越复杂越好。所以手机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在平时的三言两语中不经意地套出的零碎消息或许才是。她会利用一切让你愿者上钩,而不是直截了当地把你推入陷阱。她最擅长抓住人的弱点,而且没有人没有弱点。

那么Sherlock的弱点是什么?

他的自负、傲娇、孤僻、幼稚、气死人不偿命?不不不,那些是缺点,而且多得数也数不清,但它们不是弱点——从某些角度来看,反而是他无以伦比的优势。

对所有案子的猎奇,和对所有案子的势在必得,才是他的弱点。他不容许有他解不出的案子的存在,更是几乎用尽一切机会炫耀他的高智商。可是Irene。Adler又能拿这些做什么文章?

Suri的脑子里飞速地闪过各种可能性和分析结果,但太大范围的排查对象导致永远午饭彻底筛选的着力点,她捏了捏眉心——这毫无帮助。

“Suri,你是打算坐在儿过夜吗?”军医的声音猛地将她从沉思中拉回来,这才发现John穿着外套拎着袋子,袖子上的露珠显示他刚刚从外面回来。

“你这么快就出去过了?”Suri皱眉。

“快?”军医看上去明显是更惊讶的那一个,“Suri,我出去见了一个朋友,和Mary吃了晚饭,到便利店卖了牛奶——如果你称这是快的话。”

“嗯是吗?”Suri仍然牢牢地植根在各种推测中,心不在焉地问,“Sherlock还没回来?”

“你才是那个一直在家里的人!”John几乎已经是吐槽无能了。思考案件状态下的Suri和Sherlock出奇地相似,对付一个已经快让他人仰马翻,他可不希望再多加一个来挑战极限。

“无所谓了,我明天再过来。”Suri拎过包站起来,没有去在意告辞礼节,她几乎就快要抓住什么关键点了,现在没什么东西是值得去分心的。

但她还是估计错了,一夜思索未果之后,她几乎是几年来第一次被一个案子拖到精疲力竭的地步。推开一桌的资料,给自己泡了杯咖啡,Suri站在窗前俯瞰着白天忙碌而浮华的伦敦,手机短信就在这时候跳了出来。

“我的卧室里有化瘀的药,你知道去哪里找。”John的简讯让她会心一笑。平心而论军医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体贴又好脾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能成为Sherlock的御用跑腿的人,还能和谁做不成朋友。

“收到,这就去。Thanks。”飞速地键入一行字,Suri仰头喝掉最后一点咖啡,是时候再去一趟贝克街了。

这时候出门的Suri绝对没有想到,她这一趟的贝克街之行是以这样的情形而告终的。

夜已经深了,Mycroft派出的加长专列的后排,Suri和Sherlock一左一右地坐着,各自保持着奇怪的沉默。Suri知道她现在应该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Sherlock解开的那封邮件,那架可疑的波音飞机和所谓的邦德计划之间的关系,然而她进门时Irene。Adler和Sherlock那两只交握相叠的手却不停地如同单曲循环般在眼前闪现。壁炉,灯光,一坐一蹲的两个人互相凝视的眼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被打破的静谧。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们相处时会是什么样子,但这样的Sherlock还是让她止不住心里的酸涩。她从来没有对谁势在必得,可也从来没有对谁如此放不下。她陷得比自己以为的深,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她早已无能为力。

Suri闭口不言,而一旁的Sherlock也同样眉头紧皱,从解开那个谜团之后,考文垂几个字眼窜进脑海开始,他就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出错了。Mycroft随从的深夜现身更证实了这个怀疑。而且更让他笃定的是,Mycroft还特意叮嘱叫上了Suri——她本不应该,从任何一个方面被牵扯进来——那么一定,出事了。

Suri的伤情在轿车停在巨大的波音747前时霍然而止。这个庞然大物如同黑夜里蛰伏的猛兽,却诡异地没有透出一星半点的灯光。帘后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走在Sherlock身后,看见他肃然的表情,心知这一回的事,绝对不会简单了之了。

满仓的乘客——或者说满仓的尸体在窗户外的灯光照应下有种诡异的冷肃和冰凉。Suri笔直站着,看见侦探的神色越来越震惊,脑子里所有的线索开始自动地排列组合。果然就如同她先前推测的那样——重要的,一直都不是那部手机。

“经年累月的准备,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投入,就因为一个幼稚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自己有多聪明,还有一个聪明到让他自以为特殊的女人,全部毁于一旦。”Mycroft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Suri惊讶的是那语气竟平静得像在问候。

“别开玩笑,Mycroft。”Sherlock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不确定。

“你很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Mycroft向前走了几步,“向一个陷入绝境的女人展示你有多聪明很让你愉悦吗?爱的承诺,失去的痛苦,重聚的欢欣——你就这么幼稚到非要表现一下你自负别扭的自我?你花了几秒钟去给她解读这封邮件?有整整的一分钟吗?”

Suri缓缓回头,看见侦探在灯光下有些发白的脸色,突然想起John经常在忍无可忍时喊出口的那句话:“Sherlock,你也会犯错的!”

是的,甚至有些时候,Sherlock。Holmes也会犯错。人们也许不以为奇,可是他自己呢?他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出错还是——那个欺骗了他的女人?

 35离开的时候(2)

“我觉得是不到5秒。”今晚的女主角终于姗姗来迟地登场,Irene。Adler优雅地出现在飞机的另一个出口,姿态高雅如同真正的女王。

“Mr。Holmes;我认为我们需要谈一谈。”她昂首走过来,经过Sherlock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Suri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只看着那个男人不断变换的神色。无疑他是有所感的,虽然表情并没有告诉她什么——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掩饰自己的人群之一。但是他的细微的举动,微微抿起的嘴角和皱起的眉心,无一不清楚地告诉着她,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他。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呢?

自嘲地移开视线,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习惯,越多的亲眼所见,越能麻痹和清醒自己,就越早地能让自己放下——即便她会舍不得,可是Suri。Blake从来都是理智的,她永远会选择对的,而不是最美好的那条路。

Irene终于摊出最后的底牌,一成串的政府保护计划,这个女人显然有备而来。Suri从没见到Mycroft露出过像他现在这样无力的表情。Irene已经把她的立场表达得十分清楚,信息或者被保护——那部连Sherlock都解不开的手机仿佛正肆意地嘲笑着英国政府的无能,而她那句“除非你想告诉你的上司英国最大的安全漏洞就是你的亲弟弟。”彻底让Mycroft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而且她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选择牺牲Sherlock。在侦探面前,他一直先是个兄长,然后才是一个政府官员——只是Sherlock没有看到,或者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而这一切的结果就是Mycroft掏出笔,准备签署那份协议。

“还有我们的Miss Blake,作为今晚这场戏的特邀嘉宾,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还是说我们可怜的小姑娘依然还陷在‘真爱’的幻想里。”Irene当然也没有忘记Suri。后者与她对视了片刻,突然礼貌地微微一笑:“Miss Adler,你说的对,我相信对于你来说,‘真爱’确实只能止于幻想。至于想说什么,我倒是确实有个小小的建议,Miss Adler也许需要在以后——我是说如果有以后的话,改一改你对保险箱密码的选择,毕竟——太多潜在的知情者也的确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不是吗?”

Irene的脸色开始有些僵硬,她停顿了片刻,恢复了之前的那副神情,点头致意:“多谢你的建议,Miss Blake,我想我会考虑的。毕竟现在知道的人,我相信并不如你忧虑的那么多。”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Sherlock的方向一眼。

Suri的微笑依然自然如初:“我的荣幸。”

“不管怎样,没有这位年轻的Mr。Holmes的帮助,我不可能如此成功,我真该好好□□他,不是吗?”Irene及时地转移了话题对象,而其对象至时间揭露以后一直坐在单人椅里沉思者一言不发。

Irene的脸上有类似满意的浅笑,但是Suri知道她笑得太过早了。这个女人自信到以为她已经彻底影响了Sherlock部分外露的情感在某种程度上陷入她的掌握里,但还有一部分的Sherlock,那个冷静到冷酷的大侦探,除了案子不考虑任何事任何感情的那个他——并且现在仍占据着他大部分的人格,是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改变。是它让他成为Sherlock。Holmes。而她很清楚这一点,但是Irene。Adler不。

那个女人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来,所以她永远不如她——Suri。Blake,那样了解Sherlock。

这是一个有自我准则的男人,他或许有时幼稚到无理取闹,可是正如她一贯所认定的那样,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尽着自己对在意的人的职责——就比如说现在,他不会让Mycroft失望。

所以那不是神伤的沉默,那是Sherlock。Holmes即将开始的反击。他的感情就像开关,可以强迫自己一键关闭。Suri毫不奇怪他将会做出的抉择,而到那个时候——她看了一眼那个自信满满的女人——她也会难过吗?这个女人,到底投入了多少感情?

“你很有手段,Miss Adler;希望我们的人也有你一半的聪明。”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Mycroft签好了协议,准备递给Irene。

“我可不敢独占功劳,有人帮了点小忙。Jim。Moriaty向你们问好。”

Irene的一句话如同一个按钮激活了她脑中的大量储存信息:Jim。Moriaty、游戏、解谜、Irene。Adler、邮件、波音747……Sherlock,一切都围绕着Sherlock——

“No。”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从蜂拥而来的名词中跳出来,她看见身边的Sherlock已经站起来,瘦高的身影几乎把对面的Irene都挡离她的视线。

“对不起,你说什么?”Irene转过头,还挂着未退的笑意。

“很接近,但是No。”Sherlock一步步地向她,而Suri看见的,却是他一步步走远的背景,“你太过沉迷于其中——这个你亲手创造的游戏。很迷人,没错,我完全认同享受追捕猎物的快感。但是感情用事,感情用事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

“感情用事?你在说什么?”Irene惊讶地扬眉,可是她收紧的手指也没有逃开Suri的视线。

“你。”侦探平静地说出了答案。

“可怜的人。”Irene嗤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有兴趣吧?”

那个女人一脸嘲讽,可对Suri来说,她移开目光,瞳孔放大,下颚扬起,无疑不是在叫嚣着“是的,我就是对你感兴趣”这样相反的信息——她几乎已经都写在脸上了。

Suri的心微微一沉,Irene。Adler,这样的女人,也不能免俗地掉进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对志在必得的猎物动了真心。她看着Sherlock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如不久之前在贝克街的那一幕。他缓缓俯身,在她耳边,极度贴近的距离和暧昧的姿态,低语般地说:“因为我摸到了你的脉搏。”

Irene。Adler的神色变得苍白。

“我知道John。Waston经常认为我不解风情。”Sherlock顺手抄起了桌上的手机,“但两人碰出火花其实非常简单,而且十分致命。第一次见面时你和我说,伪装是一副自画像。没错正是如此,这个密码,这是你的心,你必须从心而行。你本来可以随便选一组数字,那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可你就是忍不住,是吗?”

Sherlock每说一句,Irene的脸色就暗淡上一分,优雅有致的脸庞上渐渐泛出深深的哀伤。是的,哀伤而并不是惊恐。Suri亲眼看着这个“施虐女王”那双金色惑人的瞳孔里泛起清凉的液体,微微颤动的唇角暴露了她内心的一切。

“我一直认为爱是最不利的因素。”侦探并不留情面,一字一句继续残忍地打碎这么多天来的幻想与爱的美好,“感谢你终于又证明了这一点。”

随着他的话落,Irene眼里的泪水和着Suri的心一起落了下来,如同从千丈悬崖上一落而下,再也没有声息。

这就是结果了么?Suri站起来,看着被解密后的手机屏幕上亮得刺眼的“I am sherlocked”,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寂静。这间房间里再也没有所谓胜者。这才是真正的Sherlock,所以Irene。Adler输了,她也输了。

“你是在要我求你吗?”Irene仰头看着这个噩梦般的男人,不难听出声音中的哽咽。

“是的。”转身将手机交给Mycroft的侦探后向门外走去,在Suri身边停了停,继续了他的行为。Suri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跟上,并没有让自己再回头去看现在的Irene。

“我请求你。你是对的,我活不过三个月,如果没有这个手机。”

Sherlock停了停脚步:“晚饭的事,抱歉了。”

仿佛这个女人像路边的普通人,说的话与他毫无干系。

门在身后关上,里面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话。

Suri站在原地,看到冷寂的夜里,昏黄的灯光下站得笔直的那个男人。片刻前的尖锐刻薄都仿佛被夜那浓厚的黑色化去,只剩下那个站立笔直的人影,在伦敦凌晨的雾霭中,影影绰绰地不真实。

Suri的心里止不住的空寂随着冷冽的雾气蔓延到四肢,她慢慢走上前去,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试探着伸出手去,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冰凉,直到把那只手完全握住,也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的温暖。

没有心思去思考“Sherlock竟然没有抗拒别人的触碰”这个放在平时也足以让人震惊的命题,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在难过,是吗?在里面你说的话——只是说给她听的,是吗?”

Sherlock没有回头,视线停在一片黑暗的前方,良久才吐出一个字:“不。”

“别对我说谎,Sherlock。”Suri低下头去,而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远不似平日里的笃定和神采飞扬。她不想去看他其实隐忍着寂寥的神色,偏过头去,却也偏偏错开了侦探收回后落在她身上那注视般的目光,“别对我说谎。我不想——去分析你。”

她无法量化她的感情,就像她不能消除它一样。

“我不——”

“好好想一想,Sherlock。”Suri松开了手,冰冷的风从指间穿过。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意识到伦敦的夜晚会有这么寒冷,“有些事,我也想知道答案。”

“也许我会。”低声地回答了一句,Sherlock移开了一直不曾移开的目光,踏入了那一片黑暗中,不再回头。

两天的时间消无声息地溜了过去,Irene。Adler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提起她。Sherlock对这个话题出奇地沉默,军医打赌这是头一回他的同居人解决了一个棘手的案子而没有粘粘自喜自我标榜——说来他还真不习惯这样的情形,而他本人自然是因为拿不准Sherlock的态度而不敢提及,Suri已经几天没有处于联系中了。于是Irene。Adler就如同人间蒸发般,这个案子更像是从未发生过。军医觉得一切都在回复正常,又好像什么都不怎么正常。这种似乎虚幻一样的生活状态简直逼得他快发疯了。不过我们的John最大的特点就是乐观——或许有时候有点太乐观。不管怎样,他还是相信,过不了几天身边的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迹,就像真正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显然有两个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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