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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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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仿佛没有听到,车厢里一片静默。
应向晚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送你回家。”
街道上的车非常少,陈扬把车开的很快,应向晚被飞快掠过的景致晃得眼花。
车停在家门口,应向晚却没有动。
她靠在椅背上,侧过头看着陈扬的侧脸。时光不觉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镜头都只有陈扬一个人,他的快乐和忧伤都这么安静。他的表情很少,所有的情绪都流露在眼睛里,黯淡的,或是明亮的。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自己真的懂他吗?
“陈扬……”
陈扬知道她要说什么,声音依然是低缓的,却很有底气,“我有看医生。”
“我记得我以前有跟你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不过是切肤之痛。我也好,你也好,陈曼也好,就算经历过了再痛的事情,也常常是很难互相体会那种难受的。都只能靠自己,就快过年了,新年我希望你身体健康。”
陈扬垂着眼睑,睫毛不停地颤动。
“我想过关心我的人的感受,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好一些。我希望你也是。我知道很难,但我相信你。我回去了,你开车慢点。”
“向晚。”
“恩?”
“我会。”
“我也会。”
他们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消沉下去,会痛,那也不过痛一阵。
其实陈扬真的一直很积极在治疗,回来一个人住情况会差些,在学校的时候其实情绪什么的都控制了很多。他也不能总让吴熙担心得飞过来看他。
应向晚回家后,泡在浴缸里给吴熙和柏铭涛发信息。
梁音的信息终于回复:欠银行的钱已经还好了,不会拍卖。
应向晚所有的紧张都被舒缓,她靠在浴缸里想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健在,家里就一个孩子,他们又疼又宠,偌大的房子被她一个人玩得乱七八糟,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及。外婆会陪她在花园里种下吃剩的西瓜子,明明知道不会长,还陪她在园子里玩泥。
外公呢?自己每天放学回来,无论保姆是不是说了学校老师怎么告状自己打架又不午睡,他都不在乎,抱起她就拿胡子蹭她,笑得逗她,家里总是他的声音,“晚晚……外公给你买这个……晚晚……外公带你去公园……”
后来,他们突然就衰老了。外婆离去的时候,她怔了很久都不敢相信,后来发了一场高烧才缓过来。有一次外公坐在小花园发呆,她问外公怎么了,他说:“以前要买房子的时候,跟你外婆看了多少房子都比这里好,她就坚持要这里。我觉得这里花园不够大,她那么喜欢花园,怕她的花种不下。现在我才知道,在这花园里随便哪个角落,只要有谁一回家呀,她即使在忙也回头就能看见。向晚啊……这房子一定要一直留着……以后外公不在了,也要一直留着。搬家了也不能租不能卖。”
应向晚很认真地点头允诺他说:“好。”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真的好像梦一样。眨眼间,时间就把他们都带走了。
醒来的时候,应向晚的皮肤都在水里泡皱了。要不是因为翻个身脑袋不老实低下去呛到水了,估计还得睡。
她觉得特别累特别困,起来扯过浴巾随便擦了下水就披着浴袍滚床上被子一卷又睡过去了。
无穷无尽的梦魇让她大汗淋漓,会醒来是因为胃里灼热的疼痛感。伸手摸过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是年三十,怪不得外面鞭炮声响得热闹。
强撑着起来,到楼下热了一杯牛奶,就两块饼干,总算是让胃里好了些。全身软得感觉走路都在飘,头疼得都要炸了,喉咙还火烧火燎的。应向晚忍不住骂了句:*。
她在药箱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扑感敏,一翻手把整个药箱里的东西倒在地上,眼睛又热又花,怎么都看不清楚铝箔包装上的字。
终于吃完药,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回房间躺到床上。黑暗里,电话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应向晚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被牵着走,一帧一帧的画面,各种场景里。睡一会又醒过来,眼睛总是湿的。打开台灯,橘黄色的灯光里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
良久,应向晚拿过电话。屏幕上正好闪着柏铭涛的名字。
“喂……”
柏铭涛发了无数的短信,打了一整天的电话都没有回应,正着急上火地想说她几句,但听到她不对的声音瞬间又硬生生把所有的火气都压下去了。
“你怎么了?”
“恩?”向晚的声音沙哑还带着鼻音,非常难听。
“晚晚……怎么了?”
应向晚是想说话来着,只是那一张口喉咙就痛的要命,她挣扎着想先口水。
“晚晚?”
“恩?”应向晚边喝着水边发了点儿声。
“出什么事了吗?”
“感冒。喉咙痛。发短信。”那清水也是要了应向晚的命了,她挣扎地说完了这几格子就挂了电话。
短信很快就进来了。
柏铭涛:吃药了吗?
应向晚:吃了。
柏铭涛:年夜饭吃的什么?
应向晚:牛奶饼干。
柏铭涛:……
应向晚:你还能来霖城陪我么?我现在特委屈。
她太阳穴还突突地疼着,尼玛的,什么年夜饭的点儿都要过了,春晚都开播了,怎么一年过得比一年没出息。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撇嘴哭了。她就想自私一回,让柏铭涛来陪着自己。一个人真太悲凉了,要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还能去酒吧凑合凑合。现在这算什么事儿啊!
柏铭涛:在准备去机场了。
应向晚抽了抽鼻子,发了个拥抱的表情。两个人一直断断续续聊到他要上飞机才停了短信。
手机震动和声音都被关了,指示灯老早开始就一直亮,热闹得很。
应向晚扫了一眼未接,有好几个应志辉打的,让她过去吃年夜饭。
她不想回电话,便发了个信息说在外面手机忘记带了,跟朋友吃了年夜饭的。
大家发来的信息,转发的标准短信她就都跳过去。
柏铭涛的飞机飞过来要差不多三个小时,应向晚应撑着不睡,也就慢腾腾地卯着精神给那些特认真发新年短信给她的人回复信息。
难受得真的没办法了,眼皮直打架,她只好调了闹钟,然后睡觉。
柏铭涛出门从来没带这么多东西的,这次竟然了带了一整行李箱的东西,在家里让保姆塞了一整个急救包在里面,还有一大包退烧贴。
在应向晚家门口还没按门铃,他就看到有个傻瓜披着棉被坐花园的摇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
柏铭涛简直要被气疯了,心里偏偏又心疼极了。
什么风度也没有地猛按门铃,毫无章法,粗暴杂乱。
应向晚睁开眼睛,慢慢眨了眨,是听到门铃了,确定门口的人是柏铭涛后,她立刻跳起来过去开门。
“感冒还坐在外面等!你说你怎么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懂事儿!”
应向晚难受得很,根本懒得还嘴,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眼睛一闭,随便他怎么说都行。
柏铭涛搂着怀里的人,看她脸红扑扑的,闭着眼睛特别累的样子,也说不出重话了,自己关了门,赶紧把人抱楼上去。
人来了,应向晚这下子简直是昏睡过去。
柏铭涛焦头烂额地给她测体温,又是退烧贴又是毛巾又是酒精,全往她身上招呼。
折腾完都半夜了,外面的开门鞭炮此起彼伏地响,柏铭涛下楼熬了一锅粥强迫应向晚喝了几口,并且给她灌进去一把药,又探了探她的体温,有一点退化迹象了,他才去她浴室洗澡。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就是矫情!
看到那一整浴缸的水,柏铭涛决心等应向晚起来跟她好好谈谈。
一整晚上,柏铭涛每半个小时就起来给应向晚测体温,到早上她总算退烧了,他也疲惫得安心睡过去。
应向晚甚至比柏铭涛还早醒,她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不疼了,就身上还有点软,但比昨天那是舒服多了。翻了个身,整个人便转进柏铭涛的怀里。
她微微抬头,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
或许是昨天累坏他了,满脸胡渣。他睡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特别安静无害,应向晚伸手细细抚摸他的脸,然后又依赖地搂着他脖子,把脑袋抵在他胸前。
柏铭涛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依然睡衣惺忪,声音低迷得诱人:“好点了吗?”
应向晚脸埋在她怀里,点头,声音闷闷地应道:“恩。脑袋不疼了,就有点软。”
“一直没吃东西,当然没力气。你去刷牙洗脸,我下楼把粥热了。”
“不要!”
“什么不要?”
“不想动。”
“我端上来。”
“不想吃。”
“应向晚。我还没教训你……”柏铭涛板着脸,声音也有些严厉了。
应向晚皱着委屈的小脸,还往他怀里蹭,搂着他怎么都不撒手,撒娇道:“抱抱……抱抱……”
“应向晚。撒娇没有用。”
应向晚一口咬下去,他疼得肌肉都僵硬了。小朋友现在炸毛都不是手舞足蹈地叫嚣了,闷声不吭地发脾气。做错事了还铁骨铮铮,简直无法无天。
他一巴掌揍在她屁股上,“吃不吃饭!”
应向晚一咕噜爬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又是惯用的那招——闭着眼睛尖叫:“就不!”
柏铭涛才说她不叫嚣呢,这就叫起来了。都是给惯的,简直给养女儿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不能惯。
他冷着脸不说话,径自起床沐浴洗漱,然后就下楼了。这过程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应向晚。
应向晚自个在床上躺着,眨巴眨巴眼睛,瞪了会天花板,又滚了两滚,觉得真不得劲儿。于是只好慢腾腾地起床洗漱,又慢腾腾地磨下楼。
餐桌上正摆着小米粥,柏铭涛人却不见了。
应向晚撒腿在整屋子里到处跑着看,都没见到人。
坐在餐桌前,提着嗓子喊:“柏铭涛!柏铭涛……”
喊了半天都没人应,她情绪一下子糟糕极了,暴躁得几乎要爆炸,把碗里的粥搅得乱七八糟的就是一口都不吃。
自己还生病呢,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不就是不愿意喝粥吗,自己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好想撒撒娇不行吗!让着自己会死掉吗!还说爱自己!都是狗屁不通!
应向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撇着嘴眼泪就开始掉。她就是哭包,大年初一还哭。这一整个新年都别想消停了。
还哭着呢,突然有开门的声响。
她跑到门口,看到柏铭涛就是一阵吼:“你跑哪里去了!不许你进来!站到门口去!”
柏铭涛被吓了一跳,完全莫名其妙。他看到应向晚脸上都是泪痕,无奈手上的早餐都直接放地上了,走过去要搂她,被狠狠推开了。
“怎么了?”他皱着眉用力把人拉过来给她擦掉眼泪。
应向晚眼泪还在掉,或许是人回来了的缘故,渐渐就不那么暴躁了,抽抽嗒嗒地问:“你去哪里了!”
柏铭涛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拍她的背,无奈又好笑地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也难怪你粥喝不下,我也喝不下。去买了早餐,还顺便去超市买了点食材。你不是一直赖着不起床么?”
应向晚撅着嘴,恶狠狠地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推开他去看他都买了些什么回来。
“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柏铭涛嘀咕道。
应向晚又跳脚了,拎着灌汤包尖叫道:“你才水龙头!”
柏铭涛一起把大袋的东西都拎到厨房里,应向晚在一旁看着他把东西都码进冰箱里。
“晚晚……”感觉到身边的人平静了一些,柏铭涛低声问了句:“你是不是生理期提前了?”
应向晚愣了一下,怒吼:“你生理期才提前了!你才在生理期!你天天生理期!”
柏铭涛闭了闭眼,索性把人拉过来吻住。
世界可瞬间就安静多了。
“出来吃饭。”
“恩。”
在霖城,大年初一早晨都是要吃甜饭的,但家里什么都没有,柏铭涛也不懂,反正凑合吧。应向晚粥一口没喝,说是没味道,灌汤包也吃了几口又不吃了。
柏铭涛阴沉沉地看着坐对面不停拿筷子乱戳灌汤包的应向晚。
“应向晚!”
“干嘛……”应向晚撩起眼皮看对面脸色铁青的人。
柏铭涛挑眉眼神示意她碗里的东西,“你把它戳成这样吃的下去吗?”
“不想吃啊。”
柏铭涛骤然放下筷子,特别严肃又认真地看着应向晚,好歹他也是管着无数手下的人,年纪轻轻就敢给上千个学生开讲座,要真认真起来威严和架势那是绝对有的。
“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弄到发高烧还敢泡浴缸,大晚上的披着个被子就敢坐在花园里。你懂不懂爱惜自己?”
应向晚显然被柏铭涛突然这么严肃的教训给震慑了,她微低着头,眼睛向上委屈地看着他,以示讨好。
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宠。心软了以后肯定还是欠。
柏铭涛无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着她碗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道:“把汤和灌汤包都吃完。”
应向晚鼓着嘴,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心不在焉好一阵子,才彻底蔫了,瘪着嘴说:“我就是怕你来了不知道……而且……我是泡了浴缸才发高烧的……”
“……”柏铭涛简直了,憋了半晌才撑住气势,“还任性不任性了!”
“我就偶尔任性一次不行吗……就偶尔撒娇一次不行吗……我平时也不这样……我就想为所欲为一下,也有人给我收拾烂摊子不行吗。”应向晚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里都蓄着水,她就是故意的,就是矫情,那又怎样。她乐意!何况就这么偶尔一次,能死吗!
柏铭涛看她委屈得要哭了,又没辙了,口气也缓了下来:“那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应向晚皱着眉心不理会他,就开始掉眼泪。
柏铭涛一句话都不说了,真没法说,他看她哭就心疼得要命。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应向晚皱鼻子,“只是你怎么能在大年初一凶我呢……被你这一开头我这一年都等着被教训了……”
柏铭涛真是无奈极了,她这思维怎么老跟别人的不再一个KEY上,还以为她多委屈呢,竟哭这个了……
“你让人这么着急,我都等不到出了年关再说你。好了,不哭了……也没凶你……以后别这样了,多让人担心。”
“恩……”应向晚这撒娇任性归撒娇任性,其实一直都挺明理儿的,抽了抽鼻子,便脸搁柏铭涛肩膀上不动了。
应向晚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好一会儿,她情绪又好了,柏铭涛让她吃感冒药,她也不再任性撒泼,乖乖吃药,然后坐餐厅里看柏铭涛准备午餐。
往年年初一家里都爆满,吵死了。梁音一出事,家里也没人来,应向晚乐得清闲。那群狐朋狗友估计还在亲戚家里折腾着,随他们忙去,正好自己跟柏铭涛二人世界。
今年过年的天气特别好,虽然还是冷,但阳光却一点都不吝啬。整个厨房餐厅都被照得明亮温馨。
应向晚就这么盘着腿坐椅子上看着柏铭涛在餐厅里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时间从指缝过去竟也没知觉。
大年初一午餐。龙虾意大利面,奶油蘑菇汤,芝士鸡肉,金枪鱼干酪沙拉,还有巧克力布朗尼和葡式黄桃蛋挞。
梁音以前搞情调时候买的餐具全被柏铭涛挖出来物尽其用。如果是晚上,估计那枝型蜡台也非得派上用场不可。
桌上丰富的不行,应向晚心里还得意,拿手机拍下来在朋友圈里极尽炫耀之能。
图片配词:有这么一个愿意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人真是做梦都想siao。
底下跟了一众鄙视嘲讽和谩骂,柏铭涛的一众朋友里她就只加了叶乔,叶乔闲来无事看到那就简直了,他立刻截图发到他们几哥们的群里,供大家欣赏作乐。
简霖:一有女人深似海,从此深沉是路人。
叶乔:当年,铭涛也跟我们在萧奕家的泳池边许诺,永生永世愿为我们洗手作羹汤。
萧奕:今年过年的聚会定哪天?这次老四坐庄……
柏铭涛:我在霖城陪老婆。你们来。
简霖&叶乔&萧奕:……
应向晚披着睡袍,头发随便拿了个筷子缠在后脑勺,也好在了她长得好,不然那样子吃西餐全然没法看,也就柏铭涛能忍了她。
或许是看着柏铭涛吃西餐这么举手投足都流露着绅士范儿,真是有魅力极了,估计她吃饱了都不会注意到自己那睡袍有多不合适。
“我……要去换个衣服吗?”
“恩?”柏铭涛抬眼看了她一眼,好看的手指灵活地转着叉缠意大利面,“不用。”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是我姐夫?
“噢。”
“把西餐礼仪改成这样是比较亲和一些。”
“……”
“中午再不好好吃东西,以后每顿就都只有小米粥了。”柏铭涛瞥了眼对面盘儿里的面,漫不经心道,“过年吃小米粥也算是独家特色。”
“……”
应向晚没敢应话,低着头乖乖吃东西,美食当前,怎是那小米粥和灌汤包之流可比的。
两人一顿饭足足吃了快三个小时,柏铭涛自觉承担洗碗任务,应向晚在旁边帮忙。聊天聊一半儿,柏铭涛突然把头探过来,额头印着应向晚的额头,认真印了会儿,低声道:“恩。没事儿了。过年这阵子别为了好看不多穿衣服出门。”
“恩。”
“诶。我能问你个事儿么?”
“恩。”
“有点儿私密……”
“恩。”
“你朋友……一个月给梁音开多少工资啊?”
“跟以前一样,如果业绩提高再另外奖金。”
“噢……”
“有问题么?”
“你是不是也是那公司股东啊?”
柏铭涛手上不经意地顿了顿,还是承认了:“是。大股东。”
“噢……”
“怎么了?”
“没。过年前给我打了笔零花钱,跟以前一个德性。”应向晚斟酌了一下,说:“一直以为她碰到这些事情,任何企业就算用她也不会给好条件……如果不是你的话也不会后来顺利很多……”
柏铭涛眯了眯眼,道:“你觉得我贿赂梁姐?”
“有点儿……”
“梁姐出那个事情,归根结底是行业规则和公司内部问题。圈子里的人都懂,虽然不敢明面上大张旗鼓地用她,你以为大家私底下就不会竭力去挖她?她一手创造了乐一的今天,能战胜市场的人很多,但能做到像梁姐这样厉害的你以为又能找出几个?”
“恩……那她为什么肯去你那儿啊?”
“我求她的。”
“……”应向晚一时间怔在那儿说不出话。
柏铭涛不解释前因后果,他洗完最后一个餐具,把应向晚手里的磁盘一应拿了过来一起放到消毒柜里。然后回身拥住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呢?现在都很好不是吗?”
“也许吧……”
“我也经常飞新加坡的,跟梁姐公事上的联络不算少。那个公司正准备发力,梁姐是真的忙。她去的这几个月适应得很好,能力和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你不用担心太多。而且……她本来就是事业型女性,有些东西,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心有余而力不足……应向晚勉强笑了笑,“恩。我体谅她的,就是不太放心。”
柏铭涛知道应向晚心里还惦念着什么,便不为难她说了,自己先点破:“我也不为难……她肯再帮我,是我这个小辈运气太好赚到了。抢她的猎头公司开的价格比我高了去,幸好我魅力大先下手为强。”
“……”这后半句话,让应向晚实在忍不住翻白眼。
“梁姐真的很厉害。让人很欣赏。”
“诶……我能及她半分就好了……”
“你有你的好。慢慢来……都还没毕业别压力这么大……”
“恩……”
“实在太差劲以后在家里当保姆,就当省家庭开支了。”
“想得美。”
“我想得当然美……”柏铭涛鼻尖轻轻嗅她的头发,问道:“你朋友他们今天不来拜年吗?”
“过不来今天肯定各种亲戚绕不完。霖城各种规矩多着呢,明儿初二是回娘家日,他们集体去外婆家也来不了。陈扬一个人,但他特懒……明儿晚上就会吵死掉了,你还是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养精蓄锐吧。”
“那我们就两人每天在家里窝着?你想不想去哪里?”
“大过年什么好去的。就家里窝着。”应向晚说着抬起头,看他,“才两天就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柏铭涛无语。
“以前家里特热闹我嫌烦,刚开始觉得没人来乐得清静,但现在一想好像是冷清了点儿……”
“那我……”
柏铭涛话还没说完,门铃就一阵响,两人都惊了一跳,互看着对方。
这谁会来啊……
大过年的,有人来就有人气,家里冷冷清清也不大好,就当讨个吉利罢。
柏铭涛没看监控就直接开了外边的铁门,顺带着别墅的门也开了。他像个和气的男主人一样跟来人礼貌地说:“新年好。”
应向晚觉着这种时候会来的应该挺熟的,便也就站在他后边往外看。
看到应苑杰的时候,她的脸色骤然就白了。
“新年快乐。”应苑杰笑着跟柏铭涛说,然后又冲他后边的人道:“姐。新年快乐。”
柏铭涛回头看应向晚,她僵着脸笑得勉强:“同父异母。”
柏铭涛没说什么,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招待来人。
应苑杰看到他们这么亲昵,而且应向晚还穿着睡袍不禁有些惊讶。
“我上楼换个衣服。”
“恩。去吧。”柏铭涛说。
客厅里,柏铭涛坐在茶几一段的泡茶位细致地泡茶,他喝茶细致,手法便讲究些,一壶毛尖在茶壶里浮浮沉沉,香气四溢。
“你是……我……姐夫?”
“恩。”柏铭涛用茶夹夹了一杯茶轻放在应苑杰面前,神情温和,举止优雅。
“我姐年二九来吃年夜饭还硬说自己没男朋友……”
柏铭涛对应向晚家里的七七八八的事儿了如指掌,从来没听过应志辉对这个女儿怎么样,怎好端端的让她年二九回去吃饭,那天整晚上不接电话,然后就是她发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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