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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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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晚慢吞吞地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得出结论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柏铭涛。
柏铭涛敲她脑袋:“看我做什么。答案写上去啊。”
“对不对嘛……”应向晚皱着脸冲他。
柏铭涛:“你学的不是很快吗?不会就发脾气?使性子?这边全是计算,把那几个经典公式记住。总有一个能套进去不是。”
应向晚一副吊炸天的不听训表情,“……”
柏铭涛:“后面求导还要我讲吗?”
应向晚用力把笔尖刺在草稿纸上,笔尖划破纸张在第二张雪白的纸上留下细细的黑点,“我又不是白痴!求导高中就学过!”
柏铭涛:“行啊。”他在课后题里勾了几个题,“做完拿过来给我看。”
应向晚:“我累了。要玩一会。”她解锁手机屏幕,九点了,“嗯。我下去吃点东西。”
柏铭涛很干脆,“可以啊。反正没做完不可以睡觉。”
应向晚:“……”
柏铭涛:“要玩会吗?”
应向晚用力摔下笔,翻个白眼,咆哮:“不许睡就不许睡。怕你啊!”然后就大摇大摆下楼翻东西吃。几乎都没回家,冰箱空空的,柏铭涛每天都买新鲜食材,算得刚刚好。掀开餐桌上的菜罩,里面竟然还是空的!
应向晚仰着头特别无奈,只好打电话叫KFC送外卖全家桶。
柏铭涛被应向晚气得也差不多了,实在没忍住拍了一张犯罪现场,在朋友圈里说:宝贝你能成长得这么好,你的老师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梁音秒赞。
柏铭涛回复她一个让人懂不起的握手表情。
应向晚在楼下抱着PAD百无聊赖地刷朋友圈。
萧远更新了。他说:下个月回国。
应向晚在液晶屏上噼里啪啦打字:师夷长技以制夷。
萧远:栋梁之材学成归国制你这个夷。
白磊:你们两吃药了吗?
萧远&应向晚:……
应向晚懒得做电灯泡这边一对二跟他们吵,吃亏。
她继续看朋友圈,下面一条照片上被自己蹂躏的书和草稿纸赫然眼前。应向晚用力呼吸,屏住,看评论。
一看到那一栏点赞栏,她已经要漏气了,尤其是看到梁音那镇宅一样的头像位列第一就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吐血之感。
底下的评论也是让人气得要肺漏气。
简霖:四弟的情趣果然跟常人不同。
叶乔:这是前戏吗?
萧奕:什么眼神!明明就是*!没看到那被弟妹用力戳破的点么。
柏铭涛:不要太羡慕。
应向晚:前面三楼,你们都被骗了。柏铭涛一定是在跟充气娃娃自说自话。
简霖:……
叶乔:弟妹哟……
萧弈:弟妹哟……
柏铭涛黑着脸从楼上冲下来,“应向晚!”
应向晚从地板上爬起来,叉腰大声吼回去:“干嘛!”
柏铭涛正要发作,门铃响了。
应向晚跳起来,一秒换成加菲猫手舞足蹈的欢乐脸,“耶!全家桶来了!”她赤着脚吧嗒吧嗒地跑,手还往后指着:“你一口也别想吃!”
柏铭涛所有的气势在一刹那间齐齐蔫了。
应向晚盘坐在餐椅上,边看PAD边吃烤翅。
柏铭涛不喜欢吃洋快餐,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也把自己的PAD拿出来,玩智趣游戏。
应向晚吃饱了,火速去浴室刷牙洗脸,然后在柏铭涛还没有出现之前窝进被子闭上眼睛,一气呵成。简直了!
柏铭涛打完电话走去书房,看里面空的,他心里便有数了。到卧室,看整个人埋在被窝里醉生梦死的应向晚。挑挑眉,也不叫她了。明天让她知道后悔就行了。
所以,第二天,当应向晚面对比前一天还多两倍的任务的时候,后悔得就只会瞪眼了。
一整个暑假,应向晚跟着柏铭涛跑了快一个月,其他时间都在榕城。
柏铭涛忙起来的时候便不太会叨登她,晚上再晚回来都会检查应向晚搁在桌上的作业,比家长还尽职。一闲下来,他就会发现应向晚读个书跟要她命一样,她那玩一个小时,学半个小时的毛病永远改不过来。自己忍不住就会唠叨她,每每这种时候,都会变成一头沉着淡定的贵族猫跟一头流浪的凶猛野猫的对峙现场。
应向晚炸着毛摔掉手里的任何东西,杂志,PAD,手机,食物,暴跳如雷地吼:“玩一会怎么了!”
柏铭涛:“不怎么。只是觉得智商不高的人都有同质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应向晚:“人以群分。”
柏铭涛:“我自降身份。”
应向晚跳脚:“我就玩一会你拽什么拽!”
柏铭涛挑挑眉,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应向晚:“……”
这样的较量比跟萧远较量还恶心,因为萧远至少会有反应,柏铭涛这种淡淡的无所谓的态度让应向晚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足以彻底激怒她。
柏铭涛其实也很头疼,应向晚也不是那种坐不住的性子,平常做事情都很认真,做寰宇杯她写论文一整个晚上可以不从椅子上起来,看专业书也是一直安安静静的没点声音。现在碰见一个她不喜欢的,她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无论如何都别指望她好好坐着安静一个小时。
他对她太仁慈了。为了别太刺激她,基本上都给勾的基础题让她做。免得刺激得小朋友一会又别扭爆炸。
就这样,两个人因为数学,斗智斗勇了大半个暑假。终于是熬到开学了,应向晚查到去年保送考的时间,正掐着时间过日子。
寰宇杯国赛结果出来了,银奖,但没有答辩资格。应向晚已经相当满足,虽然没有机会去B大参加答辩跟很多高手交流,但这个比赛也算是走到了很远,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无论是学术上的,还是为人处事。
她群发信息跟大家说这个好消息,一起谢谢很多人的帮助和鼓励。
柏铭涛在国外收到的信息,项目谈得很顺利,忙完一天看到应向晚的好消息,精神自然爽。
所有人都为应向晚庆贺,只有一个人憋着整肚子的火。
张建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问:“国赛的指导老师里怎么没有我的名字啊?”
应向晚翻翻白眼,耐着好口气说:“您是在省赛指导我们的。国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呀。”
张建沉默了几秒,压着怒气,咬牙切齿地问:“那前面的指导都不算啦?”
应向晚:“老师,我们没否定您前面的指导,所以省赛的获奖证书上都是有您的名字的。”
张建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应向晚一身舒爽,妈的,敢坑我。最关键的时候,老子捅你一刀。
还没把每根经络都爽通,卢宇就打电话过来骂人了。他坐在办公室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申报书里面指导老师怎么没有写张建老师的名字啊!”
应向晚理所当然地说:“他都没指导我们,我就给拿了。”
卢宇:“臭丫头!柏铭涛也不教你点好!”
应向晚:“……”
关柏铭涛什么事儿,当时传申报书的时候,她也是灵光一闪,接着手一抖就把张建名字给删了,那会正赶着放暑假呢,谁搞完这个还老记在心里添堵的。卢宇倒不是无的放矢,柏铭涛过来两次办公室都正好碰见张建,说话阴阳怪调的几乎没把张建给堵死,他就是看着如清风明月,实际上骨子里特自我的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要没柏铭涛默许了,应向晚怎么敢!
卢宇千千万万个没想到,应向晚她真的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做完这事,自己就完全忘记了。她那端庄淑女都是锻炼出来的,不是骨子里的。她骨子里横了去了。
卢宇:“你怎么当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啊?啊!”
应向晚听着卢宇发飙,口气立刻软下来,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他省赛有挂名就行了……国赛确实是没指导啊……”
卢宇坐在老板椅上,狂抽两口气,说:“行了行了!下次别再这么大主意。这事情你也别声张。”
应向晚小媳妇似的哼哼道:“嗯。我错了……”
卢宇真要被应向晚给气死了。张建这次评职称玄得很,又差这么一点点,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再冷静冷静,又觉着,张建也挺活该的。自己也不是不给他背后那几个人面子,不给他机会,给了这么好的机会,自己穷折腾,结果被小孩子摆了一道。估计他教书这么多届,也没碰过应向晚这样敢跟老师叫板计较的学生。卢宇后来想,麻烦就麻烦吧,斗就斗吧,管他呢。
应向晚在微信上给柏铭涛留言这事儿,口气无敌委屈,发的表情全是宽面条泪的小脸儿。
柏铭涛过了很久才回复:删了就删了。都加不回来了,你委屈什么?
应向晚:被老头骂了。被我这么弄一下,他那边似乎也不太好做人。
柏铭涛看这信息都笑了,小朋友这别扭完全是自个牛角尖里钻着。他说:你也知道你这样干他觉得不好做人,你还这么不声不响的。连我都没说?
应向晚:你现在是想教训我是吗!我已经很痛苦很悔恨了!
她抱着手机爬书桌面上,神情极其无辜。
柏铭涛:没什么好悔恨的。张建活该。你二百五。
应向晚:……
柏铭涛:张建那样带你们队伍确实不对。但我是不是很早就告诉过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正面冲突?
应向晚:嗯。(流泪委屈表情)
柏铭涛:没关系。小事情。以后注意控制情绪,别这么冲动。
应向晚:嗯。(拥抱表情)
这事情最多就是让老头子又麻烦了,柏铭涛心里有数。自己家的小朋友当然自己护得紧,那张建纯粹自己没事找事,活该被小朋友报复回去。但他也不能这么跟应向晚说,免得助长她的嚣张气焰,以后性子无法无天长歪了,什么大事都干不成,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柏铭涛:你想想,万一你保研时候他是面试小组成员,你这一时爽快是不是代价有点大?
应向晚看着屏幕里这行话,都懊悔死了。觉得自己当时脑袋简直被烧坏掉了。
柏铭涛还没完,继续说:假设你保研保上了。他还要继续教你们,你确定他这种人不会特意刁难你不让你过?研究生补考过不了就要退学。
应向晚吓得脸色发白,心里把张建诅咒了一百八十遍,还没忘记问候他祖宗。
柏铭涛:很多事情,做的时候,不能只想到发生的即时后果,你还要想到后面接二连三的影响。
应向晚:我知道错了的。
柏铭涛:不能老是这么情绪化,要挑大梁的人所有情绪都要放在肚子里。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了再找人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一时逞强。
应向晚:嗯……现在怎么办……
柏铭涛:顺其自然。
这要怎么顺其自然。应向晚都要暴走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她要改写当时手抽的那一秒!她打电话给柏铭涛,想听他说。柏铭涛按掉电话,他回复:我马上要开会了,你早点睡。
应向晚这才想起来,两个人时差八个小时,他那边还是下午……
应向晚:嗯……那明天给你打电话。
柏铭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有面对的勇气。与其担心害怕不如做更充分的准备,让他拿你没办法。只是小事情别放在心上,下次注意。PS。爱你,晚安。
应向晚只好回复晚安,然后爬床。她躺在床上纠结了好久,滚一会睁开眼睛把电话掏出来看柏铭涛说的话,想来想去觉得反正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大四学年的第一个学期开始,便是兵荒马乱的。学校那排的课已经很少了,所有人都在为前途奔波,保研,考研,出国,找工作。在这样每一个选择都需要与千军万马拼搏的时刻,每个人都是紧张的。
所有的伙伴里,最早确定好下一步的是吴熙和白磊。吴熙下个月就飞美国,白磊也收到了滑铁卢的通知书。萧远还没开学,在前前后后帮着白磊做出国前的准备。
格桑桑从台湾交流回来了,用她的话说,即将面对的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痛苦。
四个人又有机会在开学的时候,一起坐在德克士吃一顿洋垃圾快餐,以示庆祝新学年的开始。白磊和萧远春风满面,应向晚最近还没停了复习,面容很是憔悴。格桑桑在忙着准备各类就业考试也是*丝十足的样子。
应向晚问萧远:“你俩什么时候走?”
萧远:“九月二十左右。那时候你保送结果应该也出来了,可以一起去旅行。”
应向晚点头,“啊啊啊,快点搞定这事儿吧,烦死我了都。”
格桑桑:“别叫!银行考试还要很久才开始……我才是最痛苦的人。”
萧远:“你想回霖城吗?”
格桑桑:“我想留台湾……”
众人:“……”
格桑桑:“可是我看上的人不要我。我只好又回来,还是回霖城吧。有爸妈,还有好多朋友。”
萧远:“那还不容易啊。随随便便就考上了。”
格桑桑:“我又不是考定向柜员!”
萧远:“噢……现在学渣的自我要求怎么都这么高了?”他指着个桑桑,“一个学渣要做技术人员”,又指着应向晚:“一个学渣竟然还要保研。”他双手一拍,然后摊手耸肩。
众人:“……”
应向晚真想把薯条全倒他脑袋上。但下一秒,她就冷静下来了。
因为萧远说:“我买了三辆死飞。一辆给你的。”他说着把钥匙给应向晚。
、第一百八十七章
格桑桑立刻叫道:“为什么我没有!”
应向晚也叫,不过是惊喜的欢呼:“我爱死你了弟兄!什么颜色的?”
萧远冲她挑挑眉,说:“最骚气的颜色。”
应向晚眯着眼睛,“荧光色?”
萧远:“嗯哼。”
应向晚笑得见牙不见眼,格桑桑还在愤懑地问:“为什么我没有!”
萧远不耐烦道:“你保送啊。你保送我就送你一辆。都回霖城了我买给你摆着跟空气作伴么?”
应向晚食指竖在唇中,“嘘……还没保上呢。这礼物就送来了,要最后真没上你不就浪费了。”
萧远翻个白眼,一脸不屑,“没出息。”
应向晚:“……”
这人完全站着说话不腰疼。
应向晚跟格桑桑懒得理他,相互依偎着,呼出的气全带着一种叫做焦躁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里,唯一让人松着口气的就是有这么些朋友的陪伴了。
保送资格名单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公布,每个人的在本专业的平均绩点排名和综合排名赫然在列。应向晚成绩倒是没排很前面,才第八,加上寰宇杯的加分才冲到第二。每年保研名额每个班都会按比例分配,虽然是第二名,但后面三名的成绩都跟自己的很接近,都只差了零点零几分,考试考不好也是要直接牺牲的节奏。
尹倩稳稳排在他们班第一,而且直接甩后面人六分差距。这个不用看是绝对要上了。薛凯也是绝对的第一。
排名的最下方提示,将在十天之内进行考试,具体时间等待通知。
下午黄婷就把所有具有保研资格的人召集在一起,要放弃的签放弃书,然后跟准备保研的人说报志愿问题。她提议最好是大家私下有所协商,可以退而求其次做到双赢,不然各自报志愿往往会出现被调剂的情况,很多人最后都读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
应向晚没什么好想的,卢宇就带了两个专业,正好报两志愿。一堆人争着要到卢宇名下,金融学和西方经济学这两个专业瞬间被挤爆。在这种时候人都是为自己的,再怎么商量也没用,因为每个人各有优势。
应向晚狗屎成绩排名靠前,而且本来就是卢宇名下的学生。尹倩成绩排名放在那儿无人能及。薛凯不仅成绩好,之前发的好几篇论文都是卢宇指导的。其他班上还有前三名的在争……
这几天一个报志愿弄得人心惶惶,所有人彼此之间都保持着戒备状态。这个报志愿是大家都为卢宇争着这两个专业去,问题是就算上了这个专业卢宇也不一定就收了,导师选择是双向选择的。学霸的争夺在于选专业势在必得,选导师只争卢宇,应向晚这个学渣的主要矛盾在于估计连这两专业都考不上……
她打电话跟柏铭涛说,自己现在心态没法那么好了,这一切太残酷了……
柏铭涛淡淡地说:“每年都这样。我都习惯了。你好好考你的试。”
应向晚:“考不上咋办啊。”
柏铭涛:“你们保送不是平时成绩占百分之七十,保送考试总共占百分之三十吗?”
应向晚:“是啊。但我后面的人跟我拉得近啊,他们都特厉害。”
柏铭涛:“你就不厉害了?你这种出其不意的人让人最烦。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应向晚:“……”
柏铭涛:“就算他们都考上了,要老头子不满意,他也可以不收学生。老头子可以带的专业多了去了,你就算调剂了,他也能突然就带上你那个专业。你就好好考试别太丢人,这些都不是你想的。”
应向晚:“好黑暗啊。”
柏铭涛:“这不是黑暗。导师也有选择自己学生的权利。”
应向晚:“噢……”
柏铭涛:“去复习。复习好睡觉。就这么几天,东西都过一遍然后考试前一天该玩就玩该吃就吃。没那么好紧张的。”
应向晚:“我其实还好啦,就一点点紧张。就是想从你这儿挖点小道消息缓解下心情……”
柏铭涛:“……”
应向晚:“我睡觉去啦。明天还早起去图书馆的。”
柏铭涛:“加油。晚安。”
应向晚:“爱你。么么哒~”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将是她在学校里的最后一个好觉。
应向晚照例七点半起床到图书馆占着靠窗的座位,度过一个效率暴高的早晨心情真的不要太好。
她最近都穿运动装,好能驾驭那辆又骚包高调又让她爱得要死的死飞。她特意比下课提前十分钟去食堂,这样路上不会太拥挤,她可以尽情享受一下骑车的乐趣。
校道上还是零星有一些学生,但一点都不妨碍应向晚纵情享受这样心里美的时刻。趁着人不多,她便不自觉加速,风掠过耳边扬起头发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纵然她心情好,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为嘛那么多人偷偷看自己,还指指点点的,那神情显然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应向晚到洗手间照照镜子,没问题啊,很正常啊。
在这样的视觉强奸下,她什么胃口都没了,随便打包了一份小笼包回宿舍。一脚踏进寝室楼,她就觉得格外不对,这一整栋楼都是商学院学生住的,面孔多多少少都很熟悉,平时看到她会打招呼的人也眼神乖乖的。
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她快步走回寝室,想问问怎么回事。
一开门,格桑桑立刻从她座位上弹起来,“你干什么手机不开机!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应向晚一脸迷茫地看着舍友和格桑桑,舍友的表情也怪怪的,全是好奇和不屑,只有格桑桑眼里是真的急,她说:“我去图书馆啊……”
格桑桑气得不懂说什么好,把她拉过来坐在椅子上,说:“你看!”
“噢。”应向晚看屏幕,格桑桑已经去打电话了。
微博上井号里的标题,让她一瞬间全身发凉。
想保研吗?只要你的美色能HOLD住导师。长微博里几张应向晚跟卢宇的照片赫然列在最上方,一张是在酒店门口,黑色的轿车边卢宇揽着应向晚肩膀的照片,他正偏过头在低声说着什么,应向晚双眼里充满意外和欣喜。应向晚冷笑,这照片的角度选得也太好了,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把鼠标往下移,第二张是卢宇给自己整蝴蝶结的照片,照片里他表情很慈爱,很认真地帮自己摆正蝴蝶结。照片应该是在自己侧面拍的,所以只拍到卢宇的表情和自己的侧脸。
最后一张更好笑了,竟然是自己在礼堂门口从柏铭涛车上下来的照片。
下面的文章句句血泪控诉卢宇对学生多么不近人情,自己写的论文有时候甚至让他师门的学生挂名,学院里保研的人多少争着进他的师门,他却都清高地拒绝,向来都不收女弟子的他现在竟然开始收女弟子,开始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水平不够,到最后才发现,是自己不懂得规矩。诸如此类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后面艾特了无数家媒体和高校。转发量已经上千万,评论有上几十万条,应向晚初略看了一下,不是在骂自己婊子就是在骂卢宇衣冠禽兽。最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学院里竟然也有人转发骂卢宇。骂她就算了,凭什么骂卢宇!卢宇在学院里的风评向来是最好的,多少人争着要进他门下,现在就一个个当墙头草!
应向晚满腔怒火,直接开微博转发并且评论,键盘被她打得噼里啪啦响,说了一大堆。最后又烦躁地把全部删掉。她走到阳台用冷水扑脸,镜子里的自己脸有微微的变形,水珠从脸颊不断跌落下来,划出一道道湿湿的痕迹。
冷静。冷静。
她闭了闭眼,在心底里最自己咆哮。冷静!
她回来发现看她的舍友又假装很忙的样子都纷纷回过身去做事情。
应向晚用力呼吸一次,然后一字一句道:“要问就问啊。想说就说啊!我没做过的事情也不怕被你们问。”
鸦雀无声。格桑桑过来拉她,应向晚甩手。
格桑桑犹犹豫豫地安慰道:“别……别发脾气……冷静下……清者自清……肯定有人陷害你……”
应向晚没应她,她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清水,又继续在评论栏里打字,只有一句话:真相大白之日,希望你不会为今天说下如此荒唐的话而后悔。
应向晚开百度,搜关键词还想看看大家能搞出什么腥风血雨来,格桑桑立刻按住鼠标,低声说:“别看了。萧远正在楼下等我们……冷静……冷静……”
应向晚用力摔下鼠标,关机。
格桑桑走在前面打开宿舍门,应向晚两脚还没踏出去,宿舍里的三个舍友终于有一个人说话了:“向晚……你能搬走吗?”
应向晚短促一笑,回头拽的二五八万地看着说话的人,说:“学校你家开的宿舍你家捐的啊!”说罢,摔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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