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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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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外面也走走吧?”花园再大走熟了也觉得小,外面风景也好,应向晚想出门。
管家阿姨看她好像是状态好了些,便应下了。
外面全是柏油路和石子小路,这应该是山推出建的,地方跟不要钱似的,不是花草就是树。很偶尔会碰到一辆私家车开过去,那估计也是住在离她家两三百米外的地方……
应向晚走一会休息一下,竟然也走到了高尔夫球场。还真有几拨人在打球,她看了一会儿,自己嘀咕:“原来还是有点儿人气的……”
她一直觉着这所有的楼里加起来的人除去佣人什么的根本不会超过五十个。
回来的路上,应向晚一个人在前面走着,管家阿姨隔着两三米在后面跟着她。这是绕着走的,得转过家里的围墙才能从正门进去。
应向晚隔着几步远就看到自家围墙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写着歪歪扭扭地诅咒,血红色的字,在已经黑下来的天里显得狰狞可怕。
她连叫都叫不出声了,支着拐杖立在那儿发抖。
管家阿姨看不对劲立刻几步跑上前来,“怎么了?”
“看……”应向晚抖着声音说。
山里的黑夜本来就更凉,风吹过空旷的路,周围的一草一木随风而唳。管家阿姨看着那血红的字和符号也被吓到了,念叨道:“赶紧先回去。快回去。我打电话给物业。赶紧回去……”
应向晚回到家,整个人几乎摊在沙发上。
那墙上的字就像是有粘性一样黏在她的脑海里,上面全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个字,“冤。”
所有人都被召集在客厅,应向晚还在瑟瑟发抖。难道那个影子是冤魂?那它为什么就找着这里呢?这里以前是坟墓吗?
管家阿姨打电话质问物业和大门保安怎么放的随便的人进来?
物业立刻就开着电瓶车过来看了围墙,大晚上的,两边的路灯光又不是特别亮,明明灭灭的看着确实是吓人。他们立刻请人过来清洗,并且调出路边的探头录像。
奇怪的是,探头录像里并未出现任何人。连过度都没有,前一秒墙面还好好的,后一秒上面就出现了这些诅咒。
应向晚听到这里已经不能控制地全身发抖,她抱着管家阿姨眼泪直流。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家里的看门大叔也调出围墙上的探头录像,这里的录像倒是看到东西在画了。但看不太清楚,看到最后的时候,那个“人”仰起头,看了一眼探头。
看门大叔和园丁大叔看到屏幕上的人全都吓得发抖。
那人披头散发,穿着像道袍一样黑白相间的衣服,面孔发皱,眼角是血。
管家阿姨没让应向晚看录像,让看门大叔把东西收好。
、第第二百零四章
她问应向晚:“姑娘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哪?”
应向晚摇头,“没有……”
真的是没有。
柏铭涛接到电话很快就回来了,大致了解了情况,跟管家阿姨说:“收拾一下东西,这段时间先到外面住吧。”
他坐在应向晚边上陪着她,这到底怎么回事?从住进来开始,就这么诡异?
不,应该是从应向晚出车祸开始,是不是真像迷信说的沾上什么脏东西了?不然怎么莫名其妙就出车祸,莫名其妙家里这么多鬼鬼怪怪的事情?
应向晚紧紧抱着他,一声不吭。
柏铭涛低声安慰着:“我们现在搬家……先住酒店好不好?酒店人多,外面这么热闹。”
应向晚:“恩。”
两人无声的依偎在一起,应向晚脑袋放空,柏铭涛心里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忽然间,没电了。整栋房子一片漆黑。
应向晚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柏铭涛立刻搂住她,一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没事没事……只是没电。”
园丁大叔在外面跑来跑去,还听到他大喊着叫另一个大叔过去帮他一起看看电路,不懂是不是跳闸了。
应向晚的眼镜怔怔地看着外面,所有的东西在淡淡的月光下都只显着朦胧的轮廓。柏铭涛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手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
他突然觉得怀里的应向晚身子一僵,还没来得急问,她已经开始发抖着说:“影子……”
柏铭涛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园丁大叔拿着手电筒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对着门口的看门大叔喊:“把梯子放在哪儿了?”
那些摇晃的光线微弱地晃过应向晚的脸,她不禁眯了眯眼睛,觉得外面的人也是不真实的。
柏铭涛低声说:“我去厨房点跟蜡烛来。”
应向晚:“不要……”
柏铭涛:“手机有手电筒。”
应向晚死死攥住她。
柏铭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不去厨房,就走到边上,我会一直看着你。我们一起等那个影子出来,捉住她。”
应向晚:“……”她手心全是汗,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似的。
柏铭涛:“你确定你刚才又看见影子了?”
应向晚:“恩。”
柏铭涛摸摸她的背,低低道:“试试看?勇敢一点。好不好?”
应向晚深深呼吸,手想放开却怎么都放不开,柏铭涛慢慢地慢慢地扯开了她的手。然后起身,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
柏铭涛故意用力地走路,大声地说话:“晚晚。别怕,跟我说话。”
应向晚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跟他搭话:“噢。”
柏铭涛:“晚上我发现一家餐厅的蟹肉煲做的特别好,过段时间有空了带你去吃。”
应向晚:“好……”
随着柏铭涛走远,他的声音变小了,尽管他还是尽量大声地在喊话:“这次我忙完了你也可以出行了。我们一定要去巴黎好吗?当做你毕业旅行吧。”
应向晚死死看着门口和旁边的两扇窗户,说:“好……”
柏铭涛还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恐惧像是从地板上随着凉气一起腾上来的,应向晚的声音也渐渐小下去……
柏铭涛喊了很多句:“晚晚!说话大声点!”
应向晚提声应了一下。
门外,一个影子匆匆晃过,在应向晚还来不及尖叫的时候又从另外一个方向晃回来。
她被吓得发不出声音,也忘记了桌上的手机可以照过去。
柏铭涛依然维持着那样小的说话声,在应向晚没有回应的时候,他的声音便一直维持得这么小,渐渐便没了声音。
就在那个影子不在摇晃二十定定地站在门口盯着应向晚的时候,突然一道极强的光射过去,柏铭涛喝道:“谁!”
应向晚在刹那间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她惊诧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候,房子里骤然恢复了光明。客厅里的水晶大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她还要跑,柏铭涛厉声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应向晚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就像马后炮似的,她现在发现了事情所有的漏洞和因为自己精神紧张而忽略的细节。
柏铭涛把人拽进来,问:“为什么这样做?”
管家阿姨拎着箱子下来,走到客厅问:“丫头你手机放哪儿了?我没找见。充电器给你带好了。哎呀乌漆墨黑的刚才吓死我了。”她说完才感觉不对,抬头看,愣了愣,问:“怎么了?”
张姨什么也不肯说,拿着喷漆的手指收的紧紧的。
园丁突然又冲进来说:“大门怎么也被乱写了!”
大门当然也会被喷乱写,刚才那影子不就门口晃着么。
柏铭涛涵养好,很少发脾气,这时候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道:“为什么这样做!”
张姨一脸平静地说:“你还记得你们在唱歌的地方打过一个女孩子吗?”
应向晚眉心微憋,唱歌的地方?
柏铭涛看着张姨,随她说下去,“你们打了她竟然还让她坐牢!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前途!你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应向晚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打架坐牢?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柏铭涛也有点不太明白,打架?只有师门聚会那个晚上应向晚逞凶了。
张姨突然一笑,笑得很怨毒,“你们当然不记得她了!你们怎么会记得!她的脚被啤酒瓶扎得血肉模糊……你们看起来清清楚楚的人,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应向晚想起来了,那个满脸戾气地把她小腿骨踹肿,还想扇她巴掌的女孩……
柏铭涛坐在沙发上,表情十分镇定,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你女儿坐牢是因为涉嫌毒品交易。跟向晚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姨突然疯了似的叫道:“我不信!怎么可能!她的朋友明明跟我说是因为被你们陷害的!你们这些人从来不顾及别人的家庭和孩子,从来不顾及……”
柏铭涛:“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牢里看她,顺便看到她的法院判决书。”
张姨叫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如果她是因为毒品被抓为什么脚会受这么重的伤!”
应向晚看着她,认真地说:“对不起……那一下是我扎的……”
张姨充满恨意的眼神聚在应向晚脸上,忽然就要冲过来,还好旁边的园丁大叔及时抓住了她。
应向晚快速地说道:“我当时只是走错包厢了。你女儿的朋友们要强奸我!还围殴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好朋友护住我,我才逃出去求助的!”她看着一脸怨恨的张姨,红着眼大声喊道:“我从来不认识她。她的高跟鞋用力踢在我的小腿上。要扇我巴掌,扯着我的头发让她的朋友们要非礼我!他们当时都疯了,所有人在包厢里吸毒。我只认我砸的那一下,或许确实是比她对我的伤害多了那么一些……我的好朋友全身是伤,他当时是被抬出包厢的……”
客厅里所有人,管家阿姨,园丁大叔,厨师,看门大叔所有人听得都惊住了,这在他们的生活里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张姨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就是你们害了她!你要是不走错包厢!为什么会打架她会坐牢!为什么会!”
柏铭涛周身都是寒气,声音清冽:“你女儿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在她还没被警察带走之前我就请人给她的伤口做了处理并且给了她额外补偿。”
张姨挣扎着尖叫着。
柏铭涛怒道:“够了!”
张姨被吓得噤了声,不一会儿又开始哭。
应向晚拿过拐杖,慢慢靠近她,站在离她有一点距离的地方说:“那一下真的对不起。她是你女儿,可我的朋友被打得全身是伤。你女儿也打了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该这么对我……我也是我妈妈的女儿,如果当时,我朋友没护着我跑出来,那我呢?”
张姨哭着摇头,不知道她是信了不能接受事实,还是依然不信并且恨着痛苦着。
应向晚:“你女儿贩毒,你知道贩毒是什么概念吗?”她骤然用力提声说:“这意味着她手里的毒品卖给了几个人就害死了几个人。我害死你女儿吗?我害她坐牢?你信不信我找出跟她买毒品的人的妈妈,人家会争先恐后到你家里去装神弄鬼,在你的家门口写你的名字写冤,让你精神崩溃,让所有人觉得你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你是个神经病!不是只有你女儿有你这样宠她到没底线没原则的妈妈,我们每个人都有妈妈都有人爱的!”
她转身指着柏铭涛,又看着张姨说:“他!还有他!他这么爱我!不用我说你也看得见!我的朋友在加拿大,每天给我打国际电话开导我,怕我真的神经出问题!我比你女儿多了去爱我的人了!现在他们知道你恶作剧是不是也要因为你不知道真相而无心犯下的错误去搅得她鸡犬不宁!”
张姨被应向晚这样的一连串的质问轰得不知道如何回嘴,她颓丧地坐在地上,怔怔地流泪。
、第二百零二五章
应向晚无所畏惧问心无愧地看着张姨:“如果时间重来一下,那一下我依然会扎下去。说不定扎得更狠。她凭什么打我?死劲地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被轻薄了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吗?什么也没有。她不过就是因为你没教育好而心怀恶意而已。现在你反而来告诉我做了亏心事要得报应?你信不信现在真来一鬼站我面前我指着他去你女儿那里,它马上就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反驳应向晚。柏铭涛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知道应向晚压抑了太久了,所有的恐惧紧张和自我怀疑不停地在割着她脆弱的神经,每一天她都不得安宁。那种莫名的良心的拷问,和别人的猜疑,煎熬难忍。
应向晚用力舒出一口气,说:“工资一会就结给你。明天早晨我醒来之前希望你离开这里。”
她说完,便回身上楼了。
柏铭涛摁掉烟,写了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说:“现在就走吧。让司机送你下山。”
他上楼推开房间,应向晚坐在飘窗边看着外面发呆。柏铭涛走过去,坐在地上给她按摩脚。
应向晚看着他,也就是静静地看他,温柔仔细地给自己揉脚。
柏铭涛抬头,问她:“还生气吗?”
应向晚:“不。发泄完了。”她皱眉,“这段日子简直了……我真没过这么难熬的日子……有时候也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蛮横。连小学时候掐同桌的事儿都想起来了……每天都很紧张,觉得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又被跟着了那种感觉……特别难受……”
柏铭涛起身拥住她,“没事了……都过去了。跟你没关系。”
应向晚:“我也不是目无尊长那么训斥她,我就觉得我这罪白遭。折腾死我了……”
柏铭涛:“没事没事。没怪你。这件事情都不提了。好吗?”
应向晚:“恩。”
柏铭涛:“睡觉吗?”
应向晚点头。
终于有一个早上,柏铭涛醒来看到应向晚的眉心是舒展开来的,他低头吻吻她,应向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了。
他捏着应向晚的鼻子,深吻。
应向晚别皱着鼻子别开脸,柏铭涛捏着她的下巴舌头长驱直入,应向晚醒过来,伸手锤着他的肩膀。
搞什么!要没气儿了!神经病!
柏铭涛看到某人怒目圆瞪的样子,松开捏她鼻子的手,低低地笑开,磁性诱人的嗓音。在外面出差的时候忙公事,回来不仅忙公事还碰到应向晚出状况,整个人都很焦虑。现在终于又有心情闹她了。
应向晚用力喘着气,还恶作剧似的咬了他一口。
“早安。”柏铭涛鼻尖划过她的脖颈。
“刚这手揍得你我疼死了。给我揉揉。”应向晚撇眼看他,老佛爷似的。
“喳。”柏铭涛拿起她右手,轻轻揉。
应向晚趁着他没注意,另一首伸过去一巴掌贴大饼似的拍他脸上。
“哎!”柏铭涛往后仰。
应向晚挣扎着要拿右手再揍他,柏铭涛及时抓住,说:“别闹。还没完全恢复好呢。”
“好了。还挺灵活的。又不像脚给粉碎了。”她伸手五指伸缩给柏铭涛看。
柏铭涛看了一会,把她的小手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印着。
应向晚被他这么温柔一下,就忘记要揍他这茬了,看着他不说话。
柏铭涛小心翼翼地俯身过来,两个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一下子变了味道。他细细密密吻在应向晚脸上,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柏铭涛怕伤到她,最终还是亲亲摸摸完就自己到浴室DIY。
应向晚对着阳光傻笑。
两人下楼吃饭的时候,阮艳正在客厅里等着柏铭涛。
应向晚笑着跟她招呼,“早。吃饭了吗?”
阮艳:“早。吃了。”
柏铭涛还是请她入座一起吃早餐,阮艳象征地吃了一点。
所有事情到此为止,第二天管家阿姨跟柏铭涛说请人来家里做法。
柏铭涛一脸觉得好笑的样子,他看看应向晚,应向晚一脸迷茫。
管家阿姨说:“去去晦气。”
应向晚摆摆手:“没什么好晦气的,外面那些字什么的都想办法擦了就行了。”
柏铭涛又说了那句他说过无数遍的话:“等你脚好了我们就搬回去。”
应向晚叼着蛋挞点头。
柏铭涛也不顾阮艳在,便起来探过身子去亲吻她的额头。
应向晚皱皱鼻子,笑得眼睛又弯又亮。
就是要这样,应向晚怎么能没有神采呢。她的光芒全部来源于她心底的阳光。
好不容易能心情放松地一起吃个早餐,聊聊天,天气又好,柏铭涛也有了点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坐在餐桌上餐具全搁着半天都不动了但就是笑意浓浓地看着应向晚怎么都不肯出发。
阮艳忍不住清咳了两声,道:“柏总。九点半有一个高层会议。”
柏铭涛不觉皱眉,恩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起身。
应向晚笑眯眯地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等你回来吃饭噢。”
柏铭涛心底叹气,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揉揉她的脑袋,说:“好。”
一坐上车,阮艳便说:“税务局有人来总部查税。”
柏铭涛:“恩。”
这场查税毫无缘由,莫名其妙的说查就查。柏铭涛全程陪同税务局的人员,积极配合工作,该打哈哈的打哈哈,该公关就公关。不怕他们查,就怕他们来找茬。账本被带走以后,柏铭涛立刻打电话给简霖。
简霖:“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在杨郡出差,你明天过来跟我汇合。”
柏铭涛:“好。那时间会不会……”
简霖:“让萧奕先忙活一晚上。”
柏铭涛:“好。”
——应向晚那种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从之前的惊吓里走出来。柏铭涛去上班后,她忙着去医院做复健,医生说情况很好,反正每次都这句话,应向晚现在也不把它放心上了。但她做复健非常努力,咬牙忍着疼,额头豆大的汗珠流下来粘在睫毛上她也不眨巴一下眼睛。她想快点能走路,真受够了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逛街的残疾日子了。
由于之前精神一直处于不太好的状态,她没法认真看电影看书听歌,更别说写论文了。毕业论文答辩时间在明年五月底,但她想把论文赶紧做完,顺便也看看招聘信息,想着不靠柏铭涛自个也试试看能找个什么工作。
应向晚之前寰宇杯做建设用地流转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现在换个角度写找找资料什么的也不算太麻烦,只是之前所有的资料都丢在学校,还有一些专业书,现在不去一趟估计不行。她想着顺便把要用的东西都搬了吧,省得回头还要去一趟那么麻烦。正想着还要做什么事儿呢,管家阿姨敲门进来喊她吃午饭。
应向晚:“等铭涛回来吧。我也不饿。”
管家阿姨:“你要不要到门口等他?我帮你把椅子放草坪上了。”
应向晚立刻眉开眼笑地点头,管家阿姨就是懂她啊!
于是,柏铭涛中午回来从车库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坐在草坪上冲着他又招手又笑的人,阳光照着她白皙的皮肤,光洁明亮。
他走到应向晚身边,弯腰跟她额头相印,两人鼻尖轻蹭。
应向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柏铭涛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绕过她膝盖弯把他起来。
“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柏铭涛问。
应向晚:“复健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没去骚扰厨师。今天都是厨师自己发挥的。”
柏铭涛:“没期待了。”
应向晚伸手揉面团似的把他脸搓扁揉圆,“明天煮给你吃。”
柏铭涛:“晚上……我晚上就想吃。”
应向晚:“明天吧好不好?我下午要去学校搬东西不懂什么时候搬好,估计来不及的。”
柏铭涛把她放在餐椅上,自己也就坐,然后看着她问:“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搬东西了?”
应向晚:“我要写毕业论文。还是想写集体建设用地流转这块的。我还很多纸质版资料在学校呢,还有一些专业书……”
柏铭涛:“好。我送你去。”
应向晚夹一块椒盐鱿鱼圈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不用了。让阿姨陪我去就行。大叔当苦力来给我抬就OK。东西我还是要自己整理才行,我受不了人给我弄,心里会没底。”
柏铭涛:“没关系。一会去上班顺便送你过去,下午没什么事情,签完项目过来接你。”
应向晚:“……你会不会太赶。”
柏铭涛:“你现在怎么这么唠叨了?”
应向晚恶狠狠瞪他:“!”
柏铭涛:“我明天要去出差,听话,别再添乱了。我说怎样就怎样。”
应向晚眼归眼,鼻归鼻,点头。
又要出差!真烦人!
应向晚情绪有点低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柏铭涛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吃饭时间只要应向晚不说话,就会显得异常沉闷。柏铭涛从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回家里,无论多少压力在身上都跟没事人似的。他看着应向晚心不在焉地样子慢腾腾地夹龙井虾仁,他筷子快准狠落在同一块虾仁上。
、第第二百零六章
应向晚心思不在,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撇着嘴翻白眼用力哼声,负气似的不吃了。柏铭涛勾着嘴角,把虾仁夹到她嘴前。
应向晚别过头,全脸写着不爽。但无论她把脸别到哪里,柏铭涛的虾仁都紧紧跟随。
“美女。赏个脸?”他挑眉,嗓子发出的声音犹如靡靡之音。
应向晚根本无力招架,脑子还没启动好嘴已经张开了。
柏铭涛十分满意,继续一脸清风吹面的神情吃饭。有时候逗逗小朋友,确实是调剂心情的好方式。就好像看到好看的小正太和萝莉都会忍不住逗逗,然后看着他们气急败坏自己哈哈大笑一样。
饭后,柏铭涛在卧室外的中厅喝茶。应向晚在倒腾她的IPAD,原油降价好些时候了,她想问王颢能不能买点期货,她看涨。
王颢:你不是考过证券从业资格证吗!不允许从业人员对投资者允诺收益……
应向晚:我又没问你收益多少。我就问你靠不靠谱。
王颢:求我呀……
应向晚:……
王颢:给大爷笑一个。
应向晚:滚你丫的。你付得起我那倾城倾国的笑么。
王颢:全部家产都给你!
应向晚:切~快!我跟你说正经的。我想买期货。
王颢:买呗。
应向晚:你觉得靠谱不。
王颢:靠谱。
应向晚:好。那你上次给我那毕业红包全拿去买吧。
王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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