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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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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铭涛:“好。我等你来。”
应向晚:“铭涛。我们之间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给梁音打个电话说一声,总不好先斩后奏她会难过。”
柏铭涛:“谢谢你理解。”
应向晚没有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时刻竟然肩负着这么沉重的使命,她深深吸了口气,说:“好。我明天飞过去。”
柏铭涛:“爸想看我们成家,我怕他等不了这么久了……晚晚。我们结婚吧……”
应向晚有些不知所措,身怕他出了什么事情承受不住,她说:“铭涛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柏铭涛在电话那头哽咽,说:“晚晚。我们结婚好吗?”
应向晚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柏铭涛的求婚电话愣了半晌,问:“发生什么了吗?”
柏铭涛点头:“一定算话。”
柏建枯槁的脸露出虚弱地微笑:“说话算话……”
柏铭涛颤着声音说:“好。我马上去准备……你要等我们……”
柏建:“铭涛……你姐姐肯定是不肯的,我想看你结婚。看你成家了……我才舍得走……”
柏铭涛心里复杂滋味翻涌。柏建在这个时候心里惦记的还是前妻,却告诉他要幸福。从小到大,柏建都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更不可能跟他说这样的话。柏建对他一直很淡漠,就像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一样。
柏建:“铭涛……我对不起你和铭茜还有你妈妈……其实你们兄弟几个最像我的就是你……小羽和小巍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就像向晚一样……全身都是活力,给生活带来很多新鲜和快乐……我跟她同甘共苦打下的家业,回想过去其实都不觉得苦。像向晚这样无欲无求的女孩子很少了……我日子不多了,希望每个孩子都过得好。”
柏铭涛:“……”他撑着的眼眶骤然通红,嘴唇有些发颤。
柏建:“那是个好孩子。不要辜负人家。我辜负了你妈妈一辈子,现在才开始后悔。”
柏铭涛:“恩。”
柏建:“跟那个小姑娘?是叫向晚的是吗?”
柏铭涛:“恩……忙完这阵就结婚。”
柏建说话很缓:“铭涛……该成家了。”
柏建挂着吊针的手去拉他,柏铭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柏建,犹豫了半天才握住他的手。
蔡淑出去把门带上了。柏铭涛坐在床边,等着柏建说话。
他点点头,走到柏建的卧室。柏建比上次更苍老了,癌症抽取了他所有的精神和精明,他靠在床头,看到柏铭涛来了,伸手指了指边上,又看看蔡淑。
柏铭涛去开门,蔡淑说:“你爸爸叫你。”
应向晚:“好。”
柏铭涛的房门被敲响,他说:“我晚点给你发信息。”
应向晚在浴室里给浴缸放水,没心没肺地说:“一般般吧。又不是全部都很熟悉的。”
柏铭涛淡淡地问:“开心吗?”
柏铭涛当然知道她跟朋友去吃饭,还知道她跟王颢出去。他甚至能看见王颢跟她做的亲密动作。因为,他在应向晚那块表上加了GPS定位系统和针孔摄像头,所有的信息都反馈在自己手机里。除此之外,还有五个人跟在应向晚身后,不过她没发现而已。他不是想监视她,就是担心……
应向晚:“没。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饭。”
柏铭涛:“怎么这么迟回来?去逛街了?”
应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低低应了一声:“恩。”
柏铭涛:“比上次看到差了些。”
应向晚把门关上,换鞋,“刚到家。伯父怎么样?”
柏铭涛:“在哪呢?”
应向晚刚进门,柏铭涛就打电话来了。
应向晚刚把车门关上,车子一下子窜出去。王颢眨眨已经湿润的眼睛,为什么要分手!当时为什么要分手!自己为什么要出国?如果不出国,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
王颢:“恩。”
应向晚:“晚安。”
王颢看着前方,松开手,说:“进去吧。”
应向晚:“没事。”
王颢沉默良久,说:“刚才对不起。”
她非常害怕这样的王颢,不羁的外表下流着悲伤的血液,眼睛里的雾浓稠得调不开颜色。
应向晚回头看他,“恩?”
车停在应向晚家门口,她要下车时,王颢拉住她,他的眼睛如烟蒂般明明灭灭,“晚晚。”
王颢没说话。
应向晚:“我才不要。你这种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王颢:“当初嫁给我多好。跟着他成天瞎折腾。”
应向晚:“是。”
王颢:“特意回来就为了这事情?”
应向晚:“……”
王颢:“柏铭涛做生意跟狐狸似的,你别管了。”
应向晚:“他……”
王颢:“我送你回去。”
应向晚眨眨眼,她真的一点点都不懂。她完全不知道柏铭涛给他们的未来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王颢:“我知道的就是,兄弟争凶斗狠,柏铭涛现在估计是就算把所有地产毁了也不愿意让它完璧归赵。所以你别管。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应向晚:“你还知道什么?”
王颢:“他自己已经在融资了!晚晚。你别操心这些事情。等柏建死了就没事了。”
应向晚:“你能帮他融资吗?”
王颢:“晚晚!就算他想要,他自己这么多钱都不去救,那就没有你出手拿个尴尬得四千万出来救的道理!”
应向晚:“……但是他想要这份家产。”
王颢:“柏远缺钱跟他没关系,你别瞎帮倒忙。最多就是他们柏家的家产他什么也没有就是了。”
应向晚看着他,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颢:“你知道柏铭涛有多少钱吗?他根本就不缺钱。”
应向晚:“……”
王颢回过头,眼睛像是要把她望穿一般,说:“因为要你好。所以我不会帮你。换成吴熙和陈扬他们也不会帮你的。”
、第两四百一十四章
柏铭羽和柏铭巍一家都坐在房间里说自己的话,毫不在意的样子。
蔡淑看看柏铭茜又看看柏建,到一边去拧准备给他擦脸的热毛巾了。
柏建点点头说:“好啊。年轻人就该这样。”
柏铭茜一晚上心神不宁,柏建问柏铭涛和应向晚怎么这么晚没回来,她的双手不觉用力搅在一起,克制住无数的恐惧和急躁,她淡淡地说:“约会。”
车子在急速前行,走了不知多久,后面默默跟了四辆SUV。柏铭涛怕手机没电一直接着数据线看地图,只希望突然出现的信号能让他知道应向晚在哪里。
柏铭涛没有说话。
阿杰:“弟兄们马上就到了,把渔村翻过来都要找到人。”
柏铭涛坐到副驾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地图。
阿杰拍拍他肩膀:“我来开车。这里就一条路去渔村的,肯定就在前面。”
阿杰下车用力敲柏铭涛的车窗,他降下玻璃,沉默,恐惧,绝望。
柏铭涛听着风合着海浪呼啸而来的声音发怔。
天已经黑了,海浪被风掀起,用力拍打在沙滩上。
保镖们抄近路一路飙车过来终于跟柏铭涛在红点停住的地方汇合,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一条荒凉的小路边就是海滩,再远就是大海……柏铭涛对着手机里的地图,车子前进后退,不停跟红点重合,就是这里……
柏铭涛麻木地踩着油门往前往前,他真的不敢去想象迟一秒去,应向晚会发生什么不测。
手机上的红点突然停住了,停在一条去一个很偏僻的渔村的路上……
柏铭涛一个人开着车不停地往地图上显示的地方赶,但无论怎么赶,地图上始终都差着这样一段距离。
柏铭茜被送回家,她回到家里还没回过神来,打柏铭涛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柏铭涛打开手机定位应向晚所在的地方,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在飞速朝着郊区走去。她手表上的针孔摄像头拍下了还算清晰的画面,柏铭涛看完大惊大怒,恐惧害怕让他的每一个毛孔渗着冷汗。他把画面传给安保公司的老板,让他立刻查出这个女人。
他给所有跟着应向晚的保镖打电话,大家都懵了,怎么可能不见?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她进去的,没有人看见有人出来。而且女人进洗手间二十多分钟谁会多想?
柏铭涛:“你在原地不要动!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柏铭茜:“她说去洗手间……我就在门口边上等她……二十多分钟都没出来……我进来看却没发现人……”
柏铭涛:“什么!”
电话一接通,她就颤着声音说:“向晚不见了……”
恐惧爬上柏铭茜的心头,她慌乱地给柏铭涛打电话。
应向晚的所有东西都在自己这里,她能去哪里?迷路吗?怎么可能,只要她一走出来自己就能看到。
柏铭茜突然急速地推开一间间隔间,都没有人!
没有人回答。
柏铭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往去洗手间的方向看,没有人出来,她看一眼表,才五分钟。可五分钟五分钟地过去,依然没有人出来。她进洗手间试探地唤:“向晚?”
应向晚被装在巨大的垃圾桶运出商场,神不知鬼不觉。柏铭茜还在DARRYRING门口等她,在洗手间门口流连的保镖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高挑女人若无其事地出门,向正好推着垃圾桶走进来的保洁人员使了个眼色。
洗手间没什么人,她推门进隔间要关门的时候,突然感觉门被抵住了,她吓了一跳便松开手。一个高挑的女人趁着她愣住的一秒间,一手擒住应向晚的双手,另一首紧紧捂着她口鼻。应向晚极力挣扎,没一会儿她便双眼一黑昏过去了。
柏铭茜笑笑,像看自己妹妹一样疼爱的表情。
应向晚:“好。谢谢姐。”
柏铭茜:“包给我拿。”
应向晚笑道:“不用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柏铭茜:“要我陪你吗?”
应向晚:“姐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柏铭茜:“不用。”
服务员送来包装好的戒指,柏铭茜手先接过去,应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来拿吧。”
柏铭涛摸摸应向晚的脑袋,便走了。
应向晚随便。
柏铭茜:“好。”
他跟应向晚和柏铭茜说:“酒店来电话,那……你们自己去婚庆公司?”
柏铭涛的电话响,酒店经理请他过去谈具体事宜。
她没有去想象过柏铭涛结婚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绝不该这么简单。可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他跟相爱的人在自己旁边讨论戒指的事情,感情足够丰盈,便也不在乎形式如何。
柏铭茜见过无数婚礼,婚礼前一年就开始兵荒马乱地买别墅仔细装修,订婚纱,钻戒,挑剔这那,好多新人都熬不过这段筹备婚礼的日子,因为不够体谅对方。
柏铭涛:“好。”
应向晚:“昂。不过买回来也没地儿戴。咱们现在这银对戒都当订婚戒戴得了,我舍不得拆。”
柏铭涛说:“求婚钻戒回头再弥补……”他摸摸应向晚的脑袋,脸上的表情特别无奈。
最后在DARRYRING买一对很简单的对戒,一个指环,环面上镶嵌着半圈钻石。
下午,三个人去珠宝店挑钻戒。应向晚看花眼到最后什么都挑不出来,柏铭涛整心歉意,要不是那么赶着结婚,还可以让柏铭茜帮忙去订制。
应向晚:“……好吧。”
柏铭涛:“家里吃饭从来不说话。就是这样子的,无论你有没有来都一样。”
应向晚看他,“……”
柏铭涛:“我也一样。”
应向晚:“有点。那个……这里……会给我一种压迫感,让我……恩……有点难受。”
柏铭涛拥着她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一直有点转不过来,因为太快了,决定结婚这么快,准备婚礼也跟打仗一样又快又简单。好像连心理建设都还没做好,就把婚礼推到面前让她立刻要去走红地毯……
原来结婚这么简单……
应向晚:“……”
柏铭涛:“好。”
柏铭茜:“行。酒店宾客铭涛你自己搞定。婚纱礼服我让人寄现成的过来。”她的视线移到两个人手上,无名指简单的指环让她皱眉:“下午还是要挑下戒指吧。你们这……银戒?平时戴戴就得了,结婚别这么丢人。”
柏铭涛:“从简吧……”他看着应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应向晚拉拉他的手说:“没关系的,也来不及,就确定下宾客和酒店就好了吧。还有就是婚纱和你的礼服这样。”
柏铭茜:“你打算怎么搞这个婚礼啊?”
柏铭涛:“今天日子不好。周末民政局没上班。”
柏铭茜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他都这样了还信这有的没的。”
应向晚:“……”
柏铭涛:“老头子让人看了日子,下星期一办证,十天后婚礼。”
柏铭茜点点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
柏铭涛:“他一个心愿而已。反正本来就要跟晚晚结婚,不差这点时间。”
柏铭茜:“老头子让你结婚的?”
柏铭涛让她进来,然后关门。
柏铭涛拉着应向晚回房间,门还没关上,柏铭茜就伸手抵住了门。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意味着可以暂时自由活动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结束,一行人手忙脚乱地把柏建抱回卧室。
应向晚自认见识过无数场面,就是没见识过这样的。一家人围着圆桌淡漠着表情吃饭……她看着满桌菜还没吃就觉得饱了。
虽说家里是有喜事了,但看不出任何有喜事的样子,柏建残破的身体支撑不起长久的笑容,其他人更是一句话不说,连小孩子都安安静静的。
家里三代同堂,管家特意把长桌换成圆桌,坐的满满当当。
午饭时候,柏建硬撑着下来吃饭。
众人:……
柏建又说:“铭涛和晚晚要结婚了。家里那么久没办喜事了,你们都帮着张罗张罗罢。”
众人不明所以,蔡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柏建道:“以后晚晚就是柏家的人了,大家要互相照顾。”
应向晚握着柏铭涛的手不觉收紧。柏铭涛安抚似的,拇指摩挲她的手指根,带她走到柏建床边。
柏建道:“晚晚,过来。”
应向晚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柏建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沉闷,应向晚这种胆子大无边的人,都不敢乱造次。矜持客气地跟大家打了一遍招呼。只有柏铭茜和柏建冲她笑,其他人都冷着脸点头就算过了。
所有人都赶在这个时候回到大宅,柏铭涛带应向晚回来时,柏铭羽和柏铭茜已经到好久了。
柏铭涛又把手臂收紧一些,然后一下子松开,搂着她往外走。
应向晚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这么多人……”
应向晚赶一大早的飞机飞连港,柏铭涛亲自来接机,看到她的那一刻也不顾旁边多少人便上前紧紧抱住她。
——
在这里的每一刻,他都十分难受。
柏铭涛打电话给柏铭茜,柏铭茜按掉,发来信息说已经准备上飞机了。柏铭羽也还没回来,柏铭巍看到他就冷眼相待。
、第两百一十五两章
柏铭涛点点头。
柏铭茜拍拍他,“放开这里所有的东西,带向晚出国吧。不要再回来了。”
柏铭涛无奈地说:“难道还有其他的退路吗?”
柏铭茜轻声说:“我们守住这个秘密,让它过去吧。好吗?”
过了好久,柏铭涛的哭声停止,他只是很疲惫很麻木。
柏铭茜小心翼翼地靠近柏铭涛,轻轻抱着他,任他痛哭。忘记了事哪一年,那是她第一次从柏铭涛身上看出淡然自信的影子,她对他说:“我宁可你还是那个会哭的小男孩。”现在,那个小男孩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原来无懈可击的他,依然有最软的软肋。这根软肋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以为自己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看淡了,可如今,他才懂,什么叫痛不欲生。
可当柏铭涛打开文件,看到那些文字和图片后,竟整个人背靠在墙痛哭……
柏铭茜瞳孔收缩……她愣在原地,所有的事情在一刹那全部串在一起。她都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她的脸被抽去血色,因为震惊而忘记继续阻拦柏铭涛。
柏铭涛问:“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了还让我罢手?我一直想不明白向晚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事情。如果我再如此仁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失去她!我要让柏氏千疮百孔,然后让柏铭巍和柏铭羽下半辈子都过着他们最害怕的生活!”
电梯叮咚一声到楼层。柏铭涛毫不留步往应向晚病房去,柏铭茜狠狠拽住他,把他拉进就近的空病房。
柏铭涛冷笑:“凭什么?”
柏铭茜大声道:“铭涛。你看了你一定会痛苦死的!让它过去吧!向晚一康复你们马上出国再也别回来了!”
柏铭涛眯着眼,看了她两秒,说:“不。”他睁开柏铭茜的手,按下确定键,开始下载文件。
柏铭茜眨了眨发涩酸胀的眼睛,带着哭腔说:“这件事情,让它过去吧。”
柏铭涛回头看她,平静地面孔,定定的眼神,带着万钧之力。
柏铭茜撇到柏铭涛输入邮箱密码的界面,突然抓住他的手,颤着声音说:“铭涛……别看。别看……”
电梯里的数字不停往上窜。柏铭涛冷着一张脸,他要准备撕破脸直接不留情面地收拾人了。
柏铭涛狂飙的车在医院门口急刹车,他把钥匙丢给阿杰,边大步往病房走边说:“没什么好算的。”
柏铭涛一路上都在打电话,安保公司的老板说已经把查到的东西都加密发他邮箱了,依然带了那句话:“都是一家人算了。”
柏铭茜从小就主意多,她做事情十分果敢,蔡淑知道她不重视这个家,对自己也不耐烦又淡漠,但从未见过她这样质疑的眼神。蔡淑讪讪收了情绪不在说话。
蔡淑又要出口训斥,柏铭茜突然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妈!”
柏铭涛:“有事。”
两人在楼下被蔡淑叫住,“你们姐弟两急急忙忙地去哪里啊?”她走到柏铭涛面前,说:“铭涛……你这一身这样子还出去?向晚呢?”
柏铭涛点点头。
柏铭茜:“我跟你一起去。”
柏铭涛回抱她,轻轻拍拍她的背,便放开她说:“我要赶紧去医院,我一刻都不放心。”
柏铭茜伸手抱抱他,哽咽着说:“他不会怪你的。”
柏铭涛顿了一下,哑着嗓音说:“可能爸不能如愿了……”
柏铭茜看着胡子拉碴的柏铭涛,说:“我过去照顾她吧,婚礼的事情……”
柏铭涛:“休息一下就好了。”
柏铭茜:“她现在怎么样?”
柏铭涛打开衣柜把应向晚的睡衣拿出来丢在床上,“在医院。”
柏铭茜看到他,心里无数的话要问,无奈那么多人在家里,她什么情绪都不敢表露。不动声色地跟柏铭涛回房间,锁上门,问:“向晚呢?”
柏铭涛陪了她一会,便回大宅去给她收拾简单的衣服。
应向晚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十分惊恐,医生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
——
柏铭茜:“谢谢。”
朋友道:“别急。再等等,我手下已经再找了。”
柏铭茜疲惫道:“我弟弟去找这个女孩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朋友道:“铭茜……”
柏铭茜压着喉咙里的情绪说:“家门不幸,见笑了。”
朋友在线上没等到她的反应便打电话过来问:“你还好吧?”
她看着电脑里那些照片和文件,大脑一片混乱。她真不敢相信……
柏铭茜一整晚上没睡,柏铭涛的手机竟然从打不通变成了关机。她千等万等终于等来朋友的消息。
柏铭涛点点头,说:“谢谢。”
医生给应向晚了一管血后,说:“目前来看没有受到任何外伤,我们检查一下血液有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是没事的,就是受到了惊吓,要好好休养。”
柏铭涛回头跟医生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
应向晚视线回过来牢牢盯着他。
柏铭涛安抚道:“我就在这边,我不走。”
应向晚整脸都是泪水,她紧紧攥着他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柏铭涛向来不外露情绪得人此时也抑制不住眼泪流下来,他依然极力克制着情绪安慰应向晚:“别怕。医生检查下身体就好了……好吗?”
应向晚慢慢匀过气来依然在哭,整个胸腔都跟着在喘。
做检查的医生在旁边着这一切突然忘记该做些什么。
应向晚视线转到他脸上,愣了一会,突然皱着眉头痛哭。过度起伏的情绪让她无法顺利调整好呼吸,一时间咳得整脸涨的发紫。柏铭涛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不停说:“别哭。宝贝别哭……缓一点……缓下来……”
柏铭涛亲吻她的额头,“宝贝,看着我……看着我……”
应向晚怔怔地流泪,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了。
柏铭涛不放心,坚持先带应向晚到医院做检查。应向晚突然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医生,随之而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柏铭涛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宝贝……没事了……”他轻轻摸她的头发,抚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我陪着你……没事了……”
一整个如噩梦一样的夜晚,终于过去。海平面上露出鱼肚白,不一会儿,金黄色的光芒播洒万丈波光粼粼的海面。
柏铭涛点头,抱着应向晚往外走。
阿杰拍拍柏铭涛说:“先回那艘船吧。”
柏铭涛紧紧抱着应向晚,拨开她脸上粘着的头发,又摸摸她的手,她手心一片冰凉的湿意,柏铭涛捂好久都暖不回来。
笼子打开的那一刹那,柏铭涛挣开阿杰冲过去抱起应向晚,阿杰忙过来摸应向晚的脉搏做简单检查,“没事,只是过度惊吓晕过去了。”
柏铭涛随即要冲过去,阿杰及时拉住他,“别激动!让他们先把笼子搬出来……别激动!”
但,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大家已经看到被囚禁在铁笼子里的应向晚,头发披散开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船长一路求饶着过来,知道的都说了。
柏铭涛双手发颤地盯着船舱,那些翻滚的,团着的,发狂的蛇从他眼前被一笼笼搬出去,他向来笃定从容的神情全部破碎,深红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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