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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涛向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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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在电话那头哭出来,“晚晚。你快回来吧……”
应向晚的心就像被撒了密密麻麻的针,径自痉挛。梁音在她的心里总是无所不能,如今,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哭得那样悲伤崩溃……
“别哭。妈你别哭。我现在去机场坐最快的飞机回去。你别哭……”
挂了电话,应向晚拎着包就跑出门。
到楼下时候正碰到回来的格桑桑。
“怎么了你?丢魂了啊。”她一把拉住应向晚。
“别拉我!”应向晚大声吼着甩掉格桑桑的手,一路向北门狂奔而去。
格桑桑一个人愣在当场,好久都没有回过神。
应向晚坐在的士上翻开梁音之前发的短信反反复复地看,现下,恐惧才如奔袭而来的虫群一点点吞噬掉她。
赵子航偷走梁音三张信用卡刷走所有的钱不说,还要透支好几百万。
梁音最后一条短信寥寥数语,应向晚依然可以想象她的世界是怎样一点一点崩塌的。那对梁音真的太残忍,赵子航践踏了梁音花了半辈子建立的尊严和地位。
“我一无所有了。”
这字字千钧之力,砸在应向晚心里。
她紧赶慢赶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快十二点。从花园外看整幢别墅黑漆漆的,毫无生气。
应向晚推门而入,摁开墙壁上的开关……

、第三十八章 你自己的选择

整个客厅像被洗劫过一样混乱不堪,她踩着地上碎裂的玻璃和陶瓷片往里走。
“晚晚……”
应向晚心惊地回头。
梁音仰靠着沙发靠背,满脸憔悴,昔日的风采神韵似是枯萎了一般。
“吃饭了吗?”应向晚走过去蹲在梁音边上,握着她的手。
梁音眼泪怔怔地流下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煮粥给你吃。”应向晚俯身用力抱抱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她在厨房里边忙活边让自己震静。之前几个小时的路途,她已经想了很多很多,最坏的结果最可怕的未来,她都想过。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她自己觉得无论梁音说出多让人震惊的事情,她都能够不震惊。
然而事实是,当梁音喝了两口粥后,用空灵灵的声音告诉应向晚:“除了这栋房子,我们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应向晚不敢置信地顿住,梁音理财有道,她知道家里有多处房产,梁音也参与了一些项目赚了不少外快……
“所有的……都没了……”梁音颤着声音说道。
应向晚整个人发虚,半晌才问出:“投资失败了?”
“赵子航到处投资亏了很多钱,又赌了一部分,就没了。”
应向晚听完这话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又气又恨,想骂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向晚……”梁音停了一会,最终艰难地说:“我跟他离婚了。很多部分不算婚前债务,所有的只能我自己承担……”
应向晚愣了半晌,才问:“什么时候离婚的?”她完全没听到重点,所有的债务她自己承担,只在诧异离婚这件事情。
“你上次打电话给我后没多久……”
应向晚已经有点理出思绪了,都离婚这么久了他还能在这个家进出自如,必然是梁音自己不死心。想说重话,看她那个样子又说不出口,梗得自己满腔怒火。
“向晚……其实……”
“不用解释。”应向晚闭了闭眼,“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她妈,她一定把筷子摔过去问她,你自己讨来这种后果我回来难道可以扭转现实吗!
梁音深深吸了口气,“是啊……我自己选择的。”她再也不明艳动人,脸上只有空荡荡的低沉。应向晚其实真挺不耐烦的,她没法安慰,因为心里对梁音有怨气。自己不是没有提醒她过,甚至到最后的交流都变得直白。只是,梁音从来不在乎她的担忧,焦虑和痛心。她甚至可以忽略掉应向晚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那么多年的事实。
应向晚坐在飘窗台上,冬天阴冷的风灌进来吹得她脑仁突突地疼。夹在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一半,灰黑的烟蒂摔到黑夜里,看不见踪迹。良久,她低头轻笑出声,梁音是爱她啊,给她空旷到比人家店面还大的衣帽间,一水儿名牌,精心教育培养,尤其是她为了赵子航打过自己以后,提的要求就没不答应的,她看上一辆法拉利,梁音二话没说买回来放在车库里。然而,别说自己没驾照,其实是车都不会开的。梁音那时候说,没关系,学好马上能开,先搁在家里。
弥补吗?应向晚无声叹气,额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任凭眼泪无声无息。
是夜班里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那些碎片般的回忆。稳了稳气息,她接起柏铭涛打来的电话。
“干嘛呢?”他的声音很愉悦。
“柏铭涛。”应向晚把头靠在墙壁上,低低地问:“你看上我什么呢?”
“怎么了?不太开心?”
“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柏铭涛无奈,他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心动了。
应向晚其实也不知道希望听到什么答案,但她知道这个答案不能取悦自己,所以只彷徨地应了一个恩。
“晚晚……”柏铭涛感觉敏锐,立即解释道:“你很好很好。我觉得你哪里都好。”
“恩。原来我这么好。”应向晚苦笑,“如果,在酒吧相遇的第二天,你没再在我家碰见我,我们还会有现在吗?”
她问得很委婉,委婉到她自信柏铭涛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意思。那样伤人现实,但她却真的考虑到的问题,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果然,柏铭涛笑道:“会啊……不过大概得在论坛上再遇见你,然后追你,大概得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像现在这样了。”
应向晚闭了闭眼,说:“我看过一部电影,女主角说过一段台词,我记得特别深刻。她说,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柏铭涛听完这段话,整个人不由僵住,心跳渐渐紊乱,他害怕。

、第三十九章 我丢不起那个脸

应向晚顿了一顿,又接着说:“我见多了联姻,也见过灰姑娘最终嫁给了王子,但是真正幸福的灰姑娘很少很少。其实,每个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是自己还是迫于家庭都会更倾向于找门当户对的对吧?”
她看起来狂妄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但骨子有着对现实深刻的认识,应向晚也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自私和世俗,若之前的王颢没有那般帅气才气,她不一定那么迷恋。若现在的柏铭涛,没有这般温文尔雅的气度,没有这样卓越的才识只怕自己也看不上。自己家境好了,倒也没刻意找家境好的,但反过来想,若没有良好的家境,怎么能有这般好的修养和气度,没有好家境,怎么送得起一盒马卡龙和一整个绚烂的巴黎?
“向晚……”柏铭涛的声音有点飘。
“如果我不是梁音的女儿,我只是一个灰姑娘。你还会这么不遗余力地追我,还是淡淡的心动过后,就忘了。”应向晚的眼泪无声划过脸颊,窗外的夜景迷蒙成一片。
柏铭涛当然懂。他从最现实到几乎残酷的出生背景里经历诸多不如意才有今天,什么算计都放在肚子里。他的选择,一直都是趋利的,包括应向晚。
如果,应向晚不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那么她的好爽直接又有什么好例外的了?她的狂狷又有什么可爱的?不过自己看多了千金小姐的淑女,虚伪和不自在,应向晚便出挑了,再加上各种机缘巧合,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然而,他依然很坚定地说:“心动是这么难的事情,怎么能不用心?”
应向晚眨眨眼睛,被濡湿的睫毛不再那么难受,“恩。”
“晚晚……为何这样低落?”
所有的话在心里绕了又绕,应向晚终究是不想说事实,便扯谎:“陈曼和吴熙有点小矛盾。”
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扯谎。陈曼和吴熙真的因为家世悬殊,快被折磨死了,还好吴熙坚定,要不然两个人一定走不到当下。
柏铭涛对这两个人还是很有印象的,虽然只之前在医院见了一面。
“人家一点小矛盾你就成了被波及的池鱼。我刚才真害怕你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恩。什么大逆不道?”
“向晚。”柏铭涛正声道:“我想跟有永远。”
应向晚一时间有点哽咽,觉得今天担心受怕,愤怒,委屈,所有的消极情绪,一下子被这句话消化了大半儿。
“晚晚?”
“恩?”
“你刚才让我紧张害怕,不说点好听的话给我压压惊就算了……我表白一通你竟然也不表态……”柏铭涛有点委屈。
应向晚弯着嘴角,低声道:“快点回来。我想你。”
柏铭涛笑出来,“好。我尽快处理好事情。”
“我想你回来抱抱我……”
“我还想吻你……”
“恩。可以。”
……
应向晚挂完电话后,虽然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但多少觉得有了些依靠和安慰。第二天早晨,应向晚两母女对桌而坐吃早餐。
餐厅里寂静了很久,应向晚才张口:“你不用上班吗?”
“休年假。”
“噢。”
应向晚搅了搅碗里的粥,犹犹豫豫地问:“总共欠了多少钱?”
“一千多万。”
“急么?”应向晚真的头大,这一千多万对于她家来说,原来顶多就是每个人都少买点东西节约那么两三个月,自然有别的收益来弥补。而现在,这意味着,梁音半辈子的积累,从这一刻开始,全部清零重新开始。
“有的急。最近正好跟朋友投资了项目……你别想太多,我自己会处理。”
“你去把钱拿回来么?”
“怎么拿?就当破财消灾。”
“梁音。”应向晚不自觉提声,“你所有的人脉是做什么用的?我不信你的手机短信没有提示这些钱是怎么刷掉的。你不能去取录像告他偷窃吗!”
“我丢不起这个脸。”梁音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口气强硬。
应向晚摔下筷子,蹬蹬蹬冲回房间翻箱倒柜从她床下最角落抽屉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档案袋,然后冲到梁音面前,把整个牛皮纸袋摔在桌上。
“拿去抵押。”
那是这幢别墅的房产证,还有上次梁音办财产赠予时候的各项手续都在里面。
“愣什么?你突然把房子转赠给我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吗?”应向晚说到几乎要飚出眼泪来。
梁音伸手去拿牛皮纸袋,应向晚突然一巴掌用力压住袋子,“梁音。这房子你要再守不住,你这辈子都欠我。外公外婆在的时候说了,这房子本来就是要给我的,只不过那时候我还小挂给你也没差。”

、第四十章 怨

“你心里一口气不顺了这么多年,现在找着机会终于可以发泄了。”梁音眼神看过去,那样厉害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平时对应向晚时候的温柔和慈爱。
应向晚脑袋里白光轰然而过,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也顾不得梁音难过不难过了,皱着眉头说:“我心里是有怨,怨你到现在还不清醒。信用卡里这么多年钱究竟是你扯不下面子去拿还是你冷静了一个晚上又不愿意去拿了?”
她喉头微颤,“妈。我一直以为无论怎样,你有你的苦衷。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你女儿,在你心里,没人能比我更重要。”她嘶吼道:“但你不是!你宁愿去相信一个欺骗你利用你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你甚至可以为了这样一个人,牺牲我舍弃我的所有!”
应向晚觉得痛极了。这么多年,三个人之间那堵墙轰然而塌,墙后那些可怕的东西便纷涌而来。她脑海里一时间掠过很多画面,梁音哭着对她说对不起的,说爱她的,叫她宝贝,跟她撒娇的……
梁音爱自己吗?肯定是爱的。只是,她更爱赵子航,或者说,更爱她自己。
当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时,那些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痛苦,孤独,彷徨,还有极度的伤心。
“滚!”梁音歇斯底里地吼道。
应向晚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梁音,眼泪决堤一样涌出来,让她看什么都是模糊变形的。她颤着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回了房间。
梁音一个人在餐厅,她用力撑着眼睛,深深呼吸。优雅精致了一辈子,在商场呼风唤雨了半辈子,到头来,连家事都没法决断。
她回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巴掌,也是这样震怒的时候失手就摔了出去,脑子里一片空白。自此以后,每每看到应向晚在家里敛着情绪乖巧的摸样,都恨不得把自己能有的所有东西都给她,让她能笑得发自内心一些。赵子航是他们母女之间的天堑,她想要一个家,应向晚不接受这个人。两个人濯旋斗争妥协,最终坏了的东西就是坏了。赵子航给她无数的安慰和关怀,那些都是她渴望的,不知觉沉迷进去,就真的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了。
对于应向晚说的牺牲,很多时候是梁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然地就偏向了赵子航。也是,沉迷于那样美好的爱情里,很多事情便看不清了。
……
中午,应向晚没有下楼。
梁音没什么心情,却依然翻出冰箱里所有的东西,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她亲自上楼叫应向晚下来吃饭。
相对而坐,只有筷子偶尔触碰到磁盘的声音。盘子里升腾起的袅袅热气,也暖不了什么。
“下午你跟我去银行。”
“恩。”
梁音抬眼看到应向晚一边的脸还是肿的,两只眼睛也又红又肿,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明天你回学校吧,这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你放心,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她心里想的是让女儿安心回去读书,但话说出来不知觉却变了味,应向晚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缓缓抬眼看她,很快又垂下眼帘,她淡淡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挺苦的。”
“那你就滚回你爸那里去。别跟我一起!”梁音咆哮出声,“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从来都不懂体谅体谅我,既然觉得苦就去找你爸,反正他现在也比我们有钱。”
应向晚胸口直发酸,连着喉咙都是苦的,她极力撑着眼睛要把眼里的湿意逼回去,张了张口想说话,最终还是算了。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当年因为赵子航梁音也这么说过,忍下来就过去了。
但她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梁音已经不是年轻时候任性冲动为了自己不顾一切了,她现在是被逼到边缘而在四处寻求发泄。吃完饭,放下碗筷,无声地回房间。
应向晚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哪有昔日光彩神气的模样,拧了一条冰毛巾边敷脸边发呆。宽敞的浴室里,全是瓷砖透出的冷,她觉得疲惫。
后来,应向晚没有等到第二天才走,当天下午一到银行办完抵押贷款她就飞回榕城,在银行门口跟梁音分别时,竟连一句再见都不想多说。

、第四十一章 减肥

回到学校后的应向晚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单独行动,上课吃饭自习工作全一个人,就连群里嬉笑怒骂她也不怎么搭腔。大家私下里都来找她聊,她一律回复:换季心情不好。
这天,格桑桑被终于是受不了了,在图书馆逮住她。
两人回宿舍的路上,她磨磨唧唧,勇气鼓了又鼓,正想张口,应向晚先说话了。
“我妈跟赵子航离婚了。殃及池鱼,我跟她的关系就跟当年她即将迎娶赵子航没什么两样。”
格桑桑对那段日子可有印象了,别说她,整圈子的人都该有印象。
应向晚每天都在跟赵子航斗智斗勇,敌人老奸巨猾总能适时挑起战争,应向晚被说些难听的找他们哭哭啼啼算是轻的。她最有印象的是有一次台风天,外面狂风暴雨,应向晚湿哒哒地站在她家门口,脸是又肿又歪,她吓得当场就抱着她哭。
“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还能再绕回去,体验体验梁音的歇斯底里。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她和蔼可亲的仁慈摸样了。”
格桑桑赶紧拉住应向晚的手,“我还像以前一样陪你。”
应向晚心里又酸又疼,不成声调地应了声恩。
“这周我们去吃顿好的吧,开心一下。”
应向晚顿了半晌,突然回头对格桑桑说:“我变成穷人了。”
格桑桑还莫名其妙地反映不过来,她空荡荡地说:“赵子航弄光了梁音所有的财产。”
“没关系没关系,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吃,大不了我以后不那么乱买衣服了……”
应向晚看着面前紧张又担心的脸,那些不成安慰的话就像暖流一样注入心间,给了她别样的力量和勇气。
“别私底下去找吴熙和陈扬。这事情他们帮不了,不想给他们添乱。”
格桑桑心底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扑灭了,垂头丧气地应了个恩。
两人走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柏铭涛来电话了,应向晚接电话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时间,还真是准时。
“晚晚。回宿舍了么?”
“恩。在路上。”
“又是自己?”
“我去超市买牛奶你喝不喝?”旁边人说的话已经回答了柏铭涛的问题,应向晚不是自己。
“鲜奶。”应向晚说着把饭卡递过去,“我这儿等你。”
“桑桑吗?”
“恩。”
“晚晚。”柏铭涛叹气,“为什么还是不开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
“我很担心你。”
应向晚听着那头有些急切焦虑的声音,不自觉软下口气:“就是特烦。可能是换季了,心情波动。别担心,没事的。就当大姨妈来了……”
“一点都不让人放心,还好就快回去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好不放心的。”
两人正聊些有的没的,格桑桑就跑出来了,应向晚接过牛奶拎在手上看了眼,“我喝低脂的……”
“我记得你就喝这个的啊!”
“我……啧……最近在减肥啊!”
“啰嗦!我给你换去!”
应向晚看着格桑桑搜地一声跑掉的背影摇头,电话那头却是阵阵低笑。
“你笑什么!”
“是不是发胖了心情一直这么低落?减肥倒的确不是一两天就行……”
应向晚不想让他知道家里的事情,现在有了好借口索性将错就错:“胖脸上不好看。”
“噢?一会发张照片给我看看?”
“你无聊不!”
明明她翻着白眼的嗔怪,柏铭涛却很认真:“我很想念你。”简单五个字,让应向晚心窝蜷起,什么不高兴都暂时烟消云散了。
她低低道:“那你赶紧回来啊……”
柏铭涛眼神暗下去,“项目出问题,可能要延后回去了……”
应向晚一阵失望,但依然安慰道:“没关系。事业重要。”
“你开心一点好吗?”柏铭涛又把问题绕回去,他敏锐异常,深知应向晚不可能因为发胖这种无聊的事情低落一整个星期。
“恩。一会发照片给你,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应向晚反应也是个快的,没忘记圆谎。
“晚晚。我们学着分享彼此的心事好吗?”
应向晚愣了半晌,含糊地应了个恩,然后随便扯了个借口便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她早早爬上床看着天花板发呆。胡思乱想了半天,什么都回忆过了,什么都想过了,脑子里那些场景的主角才轮到柏铭涛,她心里暖了暖,也不算是没有安慰的。想罢,她掏过边上的手机自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给柏铭涛,还附上信息:现在是大饼脸。
电话那头的柏铭涛收到信息不禁莞尔,也自拍了一张过来,附上信息:我们是夫妻脸。
应向晚倏的脸就红了。
柏铭涛又发信息过来:是不是想我,所以孤枕难眠。
应向晚;……
柏铭涛:我请求视频通话。
应向晚:驳回。
柏铭涛:就看看你……
应向晚:我在床上。
柏铭涛:你刚床照都发了……
应向晚:我睡了。晚安。
柏铭涛看着这句结束语,无奈地回复晚安。心里却怎么都安不下心。随即拎起电话打给阮艳,“你帮我查一下晚晚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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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部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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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四十二章 你是我的幸福

窗外的夜空像是被铺满了碎钻一样,银河闪耀。柏铭涛靠在沙发上,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阮艳第二天就把收集到的信息一字不差地禀报给柏铭涛,他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不说话也没有变换表情。直到阮艳问他:“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柏铭涛才从靠背上缓缓坐起来,“订最快的机票。”
“可是下午……”
“订往返票。”
“好。”
……
资本论是应向晚最讨厌的课,没有之一,这种课一般都是被她拿来干自己的事儿或者玩电话玩掉的。最近,她终于是又玩腻了俄罗斯方块,改玩2048,玩着玩着心情就能好些。
正算着方块移动的方向呢,电话就震动显示短信。她看到内容,吓了一跳。
因为,柏铭涛说:中午一起吃饭,我在北门等你。
应向晚:你不是说要推迟回来么,怎么提早了?
柏铭涛:临时回来取重要的东西。
应向晚看时间,还两三分钟就下课了,教学区离北门特别远,便跟柏铭涛说:“你到东门等我吧。我这里东门比较近。”
柏铭涛:放学了慢慢走出来,别激动的就用跑。
应向晚:你不要脸!
柏铭涛:你自己以前跟我说每次资本论一下课你就激动得疯狂跑,深怕马列主义荼毒你的品格。为什么会是我不要脸……
应向晚捏着电话的手都发白了,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愤恨又无奈。她还以为柏铭涛的意思是她会因为自己回来而激动的……
但实际上,她真的有点儿激动,而且心情也特别好。还没下课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对着手机等时间。那熬人的钟声一响起她就往校门外狂奔,远远看见柏铭涛的车,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
柏铭涛看着坐在副驾驶室上直喘气的人,眼角眉梢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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