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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靠点谱吗(完结)作者:折火一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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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景舟眼里,他这个亲妹妹实在让他失望。景舟喜欢萝莉,可他妹妹偏偏是个女王;景舟喜欢温柔善良的萝莉,可他妹妹偏偏是个心狠手辣的女王;景舟喜欢喜欢温柔善良正直乖巧的萝莉,可他妹妹偏偏是个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女王。
当然在景致眼里,她这个亲哥哥也实在让她失望。景致喜欢大叔,可她哥哥偏偏是个美男;景致喜欢杀伐果断的大叔,可她哥哥偏偏是个风花雪月的美男;景致喜欢杀伐果断内敛睿智的大叔,可她哥哥偏偏是个风花雪月乐天知命的美男。
于是天不遂人愿,当年的景家掌门,景舟景致的父亲景肃年所殷殷希望的大叔萝莉之兄妹标配,在他去世后生生被不争气的儿子和太争气的女儿拧成了女王美男母系社会。
当然这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母系社会昙花一现,只两年的时间景家就又换了江山。如今景舟早已被商逸打发到小岛上好酒好菜地伺候着,非死不得离开;景家众元老死的死残的残痴呆的痴呆,仅剩下的三位被景致秘密安置到了美国,却还是被商逸发现;剩下其余人等则被商逸或者收编或者流放,刻意打散,七零八落不知去向。
商逸这个人,几年前还有几人同他称兄道弟直呼一声“商逸”,如今整个黑道都要或情愿或不情愿地恭敬唤一声“商少爷”。明明比景致更复杂阴险,却长了一张比景舟还要温柔风流的脸。有一双形状漂亮总是漫不经心的手,却随便做个动作都会叫整个黑道诚惶诚恐。唇角总是挂着一点笑意,衣服却是清一色的深紫深蓝青黑。腰身精瘦而柔韧,稍微懂点面相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工于心计狡猾成性。
成王败寇,平心而论,景致并不认为败在商逸手上有什么丢脸。然而输是一回事,输得心服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妥协是一回事,心甘情愿地妥协又是另外一回事。景家风雨飘摇历经百年,也许蠢货不少,但却罕见懦夫。
景致慢悠悠下了床,洗完澡站在镜子前面,从锁骨往下吻痕漫布,颜色轮廓都很清晰。
不过已经比预想的好很多。她本以为商逸会采取某些新鲜手段再度让她求饶,昨晚他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罔顾她的身体状况强行进入,没想到他只是用了一双嘴唇咬遍她全身,力道不轻不重,恰好是又酥又麻的感受,与其说是痛苦,倒还不如说是享受。
景致换个方式安慰自己,商逸在不变态的时候,好歹也算是个顶尖床伴,如此耐心细致地伺候自己,她并不算亏。
景致亲眼见过不少以性^事当手段折磨犯人的例子,她自己都还拿这种事教训过一个口出狂言的小明星,因此商逸在床上没什么太过特殊的爱好,没施过什么重手,已经让她十分庆幸。不管怎么说,只要她诚实一点,都得承认自己算得上是景家上下对商逸誓死反抗的人里所受待遇最好的一个。
九点半,景致终于晃悠悠下楼吃早餐。而后在佣人亦步亦趋的跟从下绕到车库,挑了辆紫色的车子正要坐进去,佣人躬身发话了:“大小姐,商少今天早晨说,没有他的同意,您不能出主宅。”
于是景致看她一眼,很好说话地又从车库出来,在佣人的簇拥下到了书房,自己写了张允许自己无限制出入主宅的条子,然后找到放有当家掌门掌印的小盒,见上面锁着打不开,又从抽屉里找到一把小型手枪,对着锁孔“砰”地就是一个点射。
佣人心肝齐齐颤抖。
锁开了,景致双手把掌印捧出来,在条子上“啪”地盖上了标识,走到佣人旁边,把条子往她身上一拍,极其潇洒地甩手就走。
佣人慌得差点抱住她的大腿:“大小姐,您您您不能这样啊!我我我们没法交代啊!您有话好好说,有什么吩咐我们帮您去办啊!”
管家匆匆赶来,看见被子弹崩成两半的掌印,几乎晕厥:“快快快快给少爷打电话!”
一分钟后,电话被递到了景致手上。商逸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听说你想出门?”
景致眯起一只眼,把手枪瞄准墙上那张宋代名画,懒洋洋地说:“嗯。”
“听说托了你的福,商家掌印刚才变成了两半?”
“嗯。”
商逸的声音更温柔了:“为什么呢?”
景致又是“砰”地一声,众人一哆嗦,扭头往墙上看过去,那张名画已经熔出了一个洞。
“谁让我没开掌印的钥匙呢?”
“那我给你配把钥匙好不好?”
站在一边汇报工作的杜衡腮帮动了动,又默默扭脸。您把盒子一换,一个破钥匙顶什么用?您当景女王是您那智商被下水道抽走的堂妹么?
果然,景致的声音更冷了:“我宁愿你把这宅子里的佣人统统换一遍。”
商逸说:“理由呢?”
景致言简意赅:“我看不顺眼。”
商逸笑了,也言简意赅:“好。”
商逸挂了电话,继续一页页翻文件,抽出几本扔到一边,随口说:“下午你亲自去一趟保全公司,把祖宅里的佣人给换了。”
“……”
杜衡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来,真想大吼一声他妈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景致一回来我就麻烦不断!老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海归双学位金牌精英总助!总助不等于太监总管啊老板!老板您清醒一点啊老板!
可惜商逸对他这些腹诽完全没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也直接处理为没听见,直接把桌上一堆文件推给他:“让贺晚非明天来见我。另外告诉他,别老想着往H市找什么清纯女大学生,他要是敢为个美人儿把手底下的事给怠慢了,别怪我把他扔进南海里去喂鱼。”
杜衡心说您有什么资格数落您弟弟,您自己不就正为了祖宅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把我这个高级总助派出去挑什么破佣人吗!您让我去伺候景大小姐,好歹也给我加点薪水啊老板!迟早我会折寿的啊老板!老板您清醒一点啊老板!
杜衡对天凝望,心中默默泪流成河。
可惜河干了以后还得继续干活,下午他就郁闷地去了趟保全公司,嘴里叼根烟,二郎腿大喇喇翘起,大爷一样坐着,对面前站着的候选女佣一声命令:“把衣服全脱了!”
娇小柔弱的女佣浑身一抖,求救地看向保全公司负责人。负责人擦擦冷汗,小心翼翼地笑:“杜先生,这个……”
杜衡打断他:“别说了,没用。这是商少选人的惯例,脱光怎么啦,一会儿还得光着身子去X光室看她全身上下有没有私嵌金属携带物呢。没有当然是最好,要万一主宅混进去个带窃听器的,你担当得起吗?”
女佣抖抖索索,脱得磨磨蹭蹭,杜衡十分不耐烦:“快点快点,老子时间宝贵得很,你以为老子真想看你?再说看看怎么啦,想当年商少爷以教习射击的名义对景大小姐贴身调戏上下其手吃尽豆腐,大小姐照样平静大方得很,你这算得了什么啊?”
杜衡心想,嗯,平静大方得……反手给了老板一枪,也算是平静大方吧?
负责人嘴巴张成“O”型:“还有这种事?”
杜衡吐出一圈烟雾,笑着说:“那是,这种事多了去了。拿这回换佣人来说,那纯粹就是景致迁怒。老板不让她高兴,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太痛快。景大小姐什么人,商少爷又是什么人,这俩人碰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劈死的全是站得近的。”
负责人瞧着他眼色,掂量着说:“商少行事手段独特,找女人的眼光也……也很独特啊,哈,哈哈……”
杜衡瞥他一眼,嗤嗤地笑:“你这话说对了。我这半年算看透了,对付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对付景致轻松一百倍。一个普通的冰山美人再冷,其实也就那点儿小九九,摸到她的死穴了想追也不难。至于其他什么富家小姐,清纯大学生,以商少的能力,那基本就是手到擒来。唯独一个景致,这个人除了脸蛋以外简直就不算个女人,男人想要的她也想要,女人想要的她都不感兴趣。你现在有的她以前都有,她现在想要的你又不能给。更何况老板以前还得罪过人家,把人家的身家都收走了还想收了人家的心,你以为就那么容易?我想想都替老板发愁。”
负责人赔笑两声:“要我说,恩威并施小火慢炖,再难化开的沉淀物也得有溶解的一天嘛。”
杜衡叹气,弹弹烟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景致这个人你就不能拿正常逻辑去揣摩。要我看,老板之前得罪过她,往后再怎么施恩,她都铁定以怨报德。可你要真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我打赌她肯定一句废话不说,敢直接把脖子送上去给你抹。再说商少哪舍得逼她啊,除了不能随便外出不给权力以外,其他要什么给什么,纵容得都快没边儿了,否则我能放着美人不去泡,巴巴坐你这儿给她挑佣人?”
“这,这怎么办?”
杜衡掐灭烟蒂,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他妈的哪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就发愁这种炮灰日子什么时候算个头!景致都给关了半年了,除了更难缠之外我就没见她还有什么变化!倒是商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就算养个闺女都没像她这么宠的啊靠!”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轻松向不容易有留言,但写轻松向文的俺还是很想看留言!!!写文就指着留言维持下去了好吗……


、第 四 章

第四章、
商逸晚上十点回家,偌大的商家祖宅依然灯火通明。他一路从大门口到客厅,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破坏痕迹,眉毛一挑,那神情里显然透着“景致昨天是回来了吧这么安静我实在有点不适应啊”的意思。
管家把他的风衣接过去,低声汇报:“景小姐已经在主卧睡着了。”
商逸“嗯”了一声,解开衬衫上面两颗纽扣,听管家接着汇报:“上午景小姐给您挂完电话,做了一小时的普拉提,下午她一直呆在您的书房里,除了毁了一张古画以外,您的一些书……”管家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您常看的书和一些文件被她用强力胶水粘在了一块儿,用剪刀裁也裁不开。”
管家到现在都不想回忆下午的噩梦。景致在字画和古玩商画了靶心和十个圆圈,坐在商逸那张□的宽大黑色皮椅内,拎着枪瞄准了慢条斯理地一个个打。想打电话打小报告都没可能,电话线给她剪断了,手机给她没收加报废了——这位祖宗在五分钟内缴获了祖宅所有人所有手机后,下一刻就全给扔进了花园的喷水池里。
商逸把这么个主儿放在祖宅,简直比埋了吨TNT还要让人心惊胆战。管家说完后,无声地望着商逸,那眼睛里闪动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都到这种地步了,商少爷您就看着办吧。
商逸咳了一声,别眼避开管家充满祈求的眼神:“我知道了,我上楼看看。”
楼上格局宽敞,主卧室更是大得离谱。商逸去隔壁房间洗漱完,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里面一团黑黢黢,厚重窗帘挡住所有光亮,商逸也没开灯,熟门熟路走到床边,摸黑先把自己半边床上的剪刀大头针等等熟练扔到一边,才行云流水地躺下来,然后捞住景致的腰肢,顺手往自己怀里一揽。
景致这回奇迹般地没反抗,商逸眉毛一挑,结果刚一躺下,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就贴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商逸面色不动,连灯都没开,揽住她腰肢的手倒是往下滑了滑,滑到景致的小腹上,然后只摸了一下,就听到手枪咔嗒开了保险栓的声音。
商逸眼睛也没眨一下,不急不缓地把景致手里的枪从太阳穴上拿下来,顺手取了弹夹扔回抽屉里,然后拍拍景致的后背,手感挺好于是又多摸了两下,不以为意地说:“乖,别胡闹了,睡吧,啊。”
“……”景致在黑暗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而咬牙切齿地说,“放我出门!”
“你拿什么资格讲条件?乖乖地先在这儿休养两天,等月事完了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商逸说得漫不经心,一边却把她紧紧箍住,接着利落地翻身压住她,把双手押到床头,嘴唇不容拒绝地贴上去,隔着薄薄一层柔滑的睡衣叼住了景致胸前的突起。
他用的是极其刁钻的技巧,景致张张嘴,心里恼怒到极致,腰肢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他一向都知道怎么对付她,不管是她的权力还是她的身体。景致有时候总觉得,不管这两项她试图握得多么紧,商逸都能毫不费劲地让它们溜到他的手心里。对这两样,他娴熟地就仿佛在操控木偶一样。
景致在遇到商逸之前,自以为无往而不利。父亲宠爱她,就算给的不是她最想要的,可她是景家尚未出阁的大小姐,年轻,美丽,自信,坐拥万千欣羡目光;此外她的脑袋瓜里还储藏着取之不尽的点子,她背着景肃年暗中联络景家长老,楚楚可怜的同时舌灿莲花,在她眼里,能度过去的困难都不叫困难,按照这种想法,她没有遇到过大的困难,她把活过去的每一天都当做乐趣。
但自打遇到了商逸,她就踢到了数不清的一块块铁板。这个人让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是猫爪底下逗弄的那只老鼠,这个人不让着她的时候就让她更是不安,商逸看着她的目光里总是三分放肆三分强势一分懒洋洋,这种目光景致以前也并非没遇到过,但问题是,唯有这个人她对付不了。她能明确地感受到商逸很喜欢她,但似乎很喜欢的同时更喜欢逗弄她,他就像是站在高处俯视她在海中挣扎,在她累了的时候偶尔抛根浮木下来不让她沉下去,可他明明可以轻易把她捞上岸。
在商逸之前,景致觉得自己有朝一日总能磨练成诸葛亮;但在商逸之后,她在他面前就只有成为孟获的份。这让她非常恼怒,相当恼怒,恼怒得有时候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全世界。
商逸的两只手比九节鞭还要灵活,一只手压住她,另一只手早已把她只及腿根的真丝睡裙撩到了腰上。景致力道不足地踹过去,反而被他全身压住,他的两只手从胸脯摸到臀上,再原路返回,来回数遍,最后终于流连地放开她,然后在胸口不轻不重地一掐,很是惋惜地说:“还是这么小。”
“……”
这句话终于让景致散漫开的理智全数回笼。如果这时光线大盛,商逸一定能发现景致的眼睛霎时迸发出了幽幽冥火,可惜这时没有开灯,那么既然商逸已经火上浇油地去亲了景致的锁骨,接下来的事情瞬间发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在黑得掉渣的卧室里,景致分开磨得亮白锋利的两颗虎牙,在商逸俯身下来的那一刻,如定位仪一样极其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下颌,然后抬起上身,重重地咬了一大口。
商逸:“……”
景致:“……”
死寂般的五秒钟过去后,商逸淡淡地说:“松口。”
景致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在他的声音变得阴沉之前松了口。景致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虽然现在看不清楚,但她的咬合肌刚才发挥得不遗余力,非常自信明天早上商逸下颌处咬痕的颜色和轮廓一定会比今天她的吻痕还要高清。景致屏住呼吸,耐心地等着商逸报复回来,结果他磨了一会儿牙,居然就这么重新躺了回去。
景致一愣,顿时心情好极了,对刚才他的口头冒犯也不以为意了,嘴角一弯,爪子欠揍地拽了拽他的头发,假惺惺地说:“流血了吧?我去给您拿点药?”
“你来亲一亲止血更快。”商逸紧紧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过来,在景致的臀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景致脸上一青,顿了一下又缓和下来,幸灾乐祸的语气很像电视剧里那些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老鸨们:“哎呀,明天商公子还要出门的吧?顶着这么一圈东西怎么出去呢?要不要在家多休息两天?”
商逸一点也没动怒,连呼吸都是沉稳的,脸上甚至还挂着微微的笑:“你不是想出门么,我给你出个主意。每天晚上在床上温顺一点,我可以承诺让你每个第二天都能出去,怎么样?”
景致脸上一沉:“你真当我是你包养的妓^女?”
五分钟后,管家按惯例端着一杯牛奶正要敲门,隔着门突然传来重物砸在门板上的声音。老管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紧接着隔音良好的卧室里突然一声清脆枪响,与此同时一颗子弹擦着老管家的耳垂呼啸而过。
饶是老管家再见惯云谲波诡处变不惊,端着托盘的手也禁不住抖了一大抖。
枪响后周围又落入沉寂,良久都没有任何声音。老管家把吓歪的嘴角扯回来,硬着头皮敲门:“少爷,您的牛奶?”
过了片刻,隔着门板传来商逸的声音:“不喝了。”
管家张张嘴:“少爷,大小姐,你们还好吧?”
“……没事。”
可怜的五十五岁的老管家端着盘子三步并作两步爬下了楼,回到一楼的时候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甚至还在微微拂动。两个佣人听到枪响声跑出来,看见一向面不改色的老管家都一脸的惊魂甫定,更加惶恐,指着楼上主卧的方向:“刘叔,上上上面……?”
“没事,震级没过五级,正常释放能量。”老管家勉强镇定说完,把牛奶递过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崩溃地说,“不行,我还是太害怕了,我需要晕过去一会儿。你们记得接住我。”说完就闭上眼往后一倒,不管不顾地晕了过去。
“……”
主卧里,主战场已经从床上转移到了地板上。壁灯大开,可以看到商逸睡袍的脖领已经被景致扯到了腰间,景致的睡裙早就给撕成两半扔到了角落,整个房间该碎的一样没完整的,凌乱得就像是飓风刚刚扫荡过。
景致被迫躺在地板上,商逸按住她双手双脚:“你再敢拍回来试试?”
景致冷嗤一声:“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商逸停了一下,思索着要不要把那句“出去一趟惯得你还真无法无天了过几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说出来,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捏着景致的下巴不让她动,就这么看了半晌,最后拍了拍她的脸蛋,松开了她:“明天让人带着你去买衣服。”
“……”
要不是气氛不太对,景致一定会问他脑子抽风了吧买衣服和敢不敢拍回去有个几毛钱的关系啊!他的脑子是怎么绕过房间里乌烟瘴气的火药味说出这么一句完全不靠谱的话来的!转移话题转移得这么嚣张,这是当老大当久了手下人惯出来的烂毛病吧!
景致拿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他身上转来转去,商逸已经整理完睡袍,脸上云淡风轻完全无视周围碎了一地的东西,只垂眼看了看她近乎全^裸的样子,而后伸脚勾住她的小腿抬了抬,一个微笑勾出来:“不想起来,那今晚你睡地板我睡床?”
“……”
景致有赖床的毛病,每天或许不会睡到中午十二点,但早晨八点半之前肯定也不会起床。商逸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两人还没订婚,那天上午九点他特地等景肃年离开景家后才上门“拜访长辈”,拿两个笑容迷晕了两个小佣人以后就径直上了二楼景致的卧室,推开门的时候景致趴着睡得正熟,眼皮都没有动一动,粉色蕾丝边的睡裙被不老实的睡姿折磨得皱巴巴,无知无识地露出大片瘦削雪白的背,千针织作的被子早就踢到了地上。
商逸单手抱臂抚着下巴,对着这一幕只考虑了两秒钟就坐到了闺床上,又过了半分钟就脱下鞋子上床捞起被子顺手把景致抱到了怀里,刚好那天景致睡得太晚头脑不清醒,窗帘又遮掩得太厚实,看到深色妥帖的衣袖还以为是夜里来给她盖被的景肃年,迷糊不清地呢喃一声,自然而然地就把对方的胳膊抱住,脑袋枕上去,亲昵无比地继续熟睡。
那天景致在对方的怀里睡得太过舒适,以至于到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紧紧巴住商逸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上,嘴唇还不慎吻在了他的衣扣上,而一抬起头,就看到商逸单手撑额假寐,一张好看又温柔的脸。
再后来景家没落,景致住的地方从景宅换到商宅,她对商逸忍耐妥协了数个方面,唯独赖床一点,不管商逸如何威逼利诱,始终誓死抵抗。
第二天商逸再一次试图把景致从被窝里挖出来,尝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还险些给扇了一巴掌,只好再度自己去吃早餐。他穿着简简单单一件白衬衫下楼,径直穿过一溜面相呆滞的佣人坐到餐桌前,顺手拿起一块烤饼,吃完了眼皮也不抬,泰然自若地说:“再看就把眼睛统统挖出来。”
佣人齐刷刷一颤,立即训练有素地低头收眼。
一个小时后商逸到了商氏大楼顶层,路过张大了嘴的杜衡坐到办公椅前,顺手捡起一份文件,批完了眼皮也不抬,又把之前的话泰然自若地说了一遍:“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杜衡身子一抖,立即训练有素地闭嘴收眼。
中午的时候C城地头蛇孝敬请客,商逸大摇大摆路过毕恭毕敬的地头蛇坐到首位上,把高领黑色风衣一脱,顺手捞过菜单,点完了眼皮也不抬,第三次把之前的话泰然自若地说了一遍:“再看就把眼睛统统挖出来。”
一众手下齐齐一抖,立即训练有素地低眉顺眼。
到了下午,前一天得令的贺晚非奉命到了大楼,路过两个窃窃私语的前台小姐,再路过三个窃窃私语的助理,再路过一个正打算加入窃窃私语队伍的杜总助,推开商逸的办公室门,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文件往前一放,眼睛不经意瞟过去,瞬间定住,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打量了自己的亲哥足足十秒钟。
商逸拎过来看完,眼皮也不抬,第四次把之前的话泰然自若地说了一遍:“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贺晚非自己捡了张椅子坐下来,抿唇忍耐地笑了笑:“哥,我有很不错的祛瘀药膏,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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