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的军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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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胜锋说道：“云南是他们地地盘。当然不会乱来。在南京他们就没什么顾忌了。”
　　　　彭天元还是很疑惑：“也不对啊。他们这么做总得有什么目地吧。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钱？似乎不大可能。卫**本来就够有钱地。南京市一般人家里能刮出几个钱啊。而且今天来我家地卫**一点也没动我家地贵重东西。”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地。都没有强制我们离开背井离乡地理由。我看分明就是卫**担心自己守不住南京。随时准备着撤退。也不知道唐司令被他们弄哪去了。现在像唐司令那种愿意誓死固守南京地将领不多了。”曾胜锋已经对卫**很是不满了。
　　　　彭天元说道：“卫**地实力应该比南京卫戍部队强很多地。如果卫**都守不住南京地话。那卫戍部队恐怕也没什么希望能守得住。”
　　　　曾胜锋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卫**哪有卫戍部队敢打敢拼命。唐司令都表明愿意与南京城共存亡了。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彭天元说道：“不管怎么样，最好还是别逼我们离开南京，工作、房子什么的都在南京，要是走了还怎么活啊。”
　　　　曾胜锋拍了拍彭天元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也不看看今天来的是多少人。卫**再怎么强横。也没办法逼得了南京数十万人地。”
　　　　有彭天元和曾胜锋这样想法的大有人在，也许此时更多人在思念天天豪言壮语的唐大司令。如果王旭知道了他们的这些想法。还不知道会心酸到什么程度。
　　　　指挥部门前聚集着大量游行示威的民众，这一消息自然很快就通报给了王旭。得知这一情况后王旭当即要出去面见示威人群，尽力劝说他们。
　　　　然而。陆小飞拦住了他，说道：“少帅，不可，现在外面情况复杂，而且有情报表明，游行示威人群里有不少日本间谍混杂在其中。少帅出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王旭摇摇头，坚决地说道：“此时群情激昂，没有我的当面交代和解释，恐怕他们是不会散去的。”
　　　　陆小飞急道：“但是，少帅你地安全问题……”
　　　　王旭当然明白这么出去是很危险地，他也不是随便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于是说道：“我不靠近人群，只是用麦克风和他们说话，安全地问题你和陈时为一起负责起来吧。”
　　　　陆小飞还想争辩些什么：“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旭打断了：“不用多说了，如果你有其它办法让游行示威队伍散去，那我就不出去。”
　　　　既然王旭都这么说了，陆小飞只好答应了。
　　　　“还有，既然有日本间谍，那你的人就趁机把他们挖出来，别到日军攻打南京地时候给我们添乱。”王旭又说道。如果能这次趁机把日本间谍收拾干净了，对于不久之后的坚守南京还是很有帮助地。
　　　　陆小飞连忙答道：“是，卑职一定不会让一个日本间谍跑掉！”
　　　　陆小飞和陈时为确实够小心谨慎的了，野狼队员组成三道人墙挡住了王旭，制高点各布置了二十名狙击手，情报局的情报人员更是混进了游行示威队伍里。
　　　　王旭靠近麦克风说道：“各位听我说，我是卫**的少帅……”
　　　　这话一出，人群又沸腾了起来，纷纷喊起了之前的各种口号，并不断冲击着卫**的警戒线，似乎有涌上来撕掉王旭之势。
　　　　许久之后，喧闹的口号声停了下来，王旭才继续说道：“大家的不满我能理解，但希望大家也能理解卫**的做法。卫**希望大家离开南京，那是为了大家好。因为实话说，我卫**最终是守不住南京城的，为避免大家遭到日军的毒手，所以希望大家能尽早离开南京以保周全！”
　　　　这时游行示威人群里有个声音喊道：“卫**守不住就赶紧滚回云南去，凭什么要我们离开南京！”
　　　　这句话顿时点燃了炸弹引线，人群再次爆发出阵阵怒喊声：“滚回云南去！我们不离开南京，卫**滚回云南去！”
　　　　那个带头高喊的人顿时被卫**情报局人员和蓝衣社成员锁定，并向那个人摸过去，监控了起来。
　　　　佛都有火，王旭不是圣人，听到这些怒骂自然心里也很是不爽，有种甩手回云南的冲动。
　　　　强自压下心头的火，王旭继续说道：“我希望大家郑重考虑一下，不要舍不得，日军一旦攻占了南京，那一样什么东西都保不住。只要人在，那就有希望！我向大家保证，终有一天，大家都能重新回来南京的。”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高喊道：“骗人的，东北和华北地区的人怎么不见有事，我们死都不离开南京！”当然这个人很快又被监控了起来。
　　　　“对！骗人的！我们死都不离开南京！”人群又纷纷高喊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乡土观念很重，如果不是到了绝境，基本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同样的，死亡没有到眼前，他们大多也都是不愿意舍弃家业逃离的。
　　　　现在这些人都知道卫**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开枪，恐怕更加坚决地和卫**对抗到底了，这强制迁移不但没有起作用，反而让卫**背负了一身的骂名。
　　　　王旭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听不进自己的话，再多解释也没有意义，于是说道：“既然大家不愿意离开南京，那我卫**也不强人所难。大家请散去回家吧，卫**不会强制驱赶大家离开南京了。”
　　　　“大家不要相信卫**的话，等我们散了，他们肯定又到我们家里逐个逐个把我们赶离南京！卫**离开南京，滚回云南去！”又一个声音高喊了起来。
　　　　“就是，卫**的话不可信！滚回云南去！”人群再次喊起了各种口号。
　　　　闹事的时候，这些人就这么容易被人煽动，然而政府号召抗日的时候却不曾有这么齐心响应过，王旭心里一阵悲哀。
　　　　“我作为卫**的少帅，在这里向你们承诺，绝对不会动用卫**把你们强制驱离南京的。并不是我吓唬大家，一旦我卫**撤回云南，日军就可轻易越过平望一带，直扑南京而来。不用几天，在场的各位都将面临日军带来的死亡威胁。”王旭说完转身就回指挥部去了。
　　　　王旭这么一走，人群又是阵阵喧闹，但是他们没办法靠近卫**指挥部，卫**又不理会他们了。闹了一小时之后，得不到任何回应，众人也就只好慢慢散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旭此时心里只有这个想法，自己想当一次内裤反穿的救世主，可是被害者还不愿意让自己救，实在是讽刺。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怨无悔　只因信任
　　　　虽然此时已经是11月份的深秋时分，但是高高悬空的太阳依旧是那么毒，依旧是那么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偶尔刮来的一阵秋风带来的却不是舒爽，而是让闷热的感觉越发明显。
　　　　李小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却无法发现一朵浮云，大口大口猛吸着香烟，却感觉不到任何味道。无论身还是心，有的只是一片麻木。
　　　　又是一阵秋风窜了过来，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就迅速溜走，因为它也被这片大地上地狱般的景象给吓住了。
　　　　暗红色的鲜血混着豆腐脑样的灰白色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战地之上一片一片的血红是那样的刺眼。到处都是那混乱不堪的场面，中、日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层层叠叠布满阵地的里里外外，残肢断臂和零零碎碎的人体组织随处可见。
　　　　一直关心爱护自己的朱大哥走了，再也没办法和他并肩作战，再也没办法看到他挥舞大刀砍杀鬼的英武身影，再也没有办法和他坐在战壕里胡侃瞎扯了。
　　　　那个在我们战术动作做得不到位时，总爱骂我们甚至打我们的马营长也不在了，亲自上阵和日军拼刺刀的他力战身亡。
　　　　300来人的一个营，现在就只剩下了50多张老面孔，而且没有哪个身上不带伤的。如今包扎治疗伤口更是个奢望，已经没有了哪怕一丁点的药品。重伤者也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轻伤者也没有想过要处理伤口，因为他们明白也许自己下一秒钟就牺牲了。只要在死之前拿得起枪，杀多几个日军，那就可以了。
　　　　李小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许是日军的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吧，也许是明天吧。死亡，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名词。一个代号。每天目光所及，触手可摸的都是死亡。死亡几乎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得到。
　　　　这五天以来，李小五已经记不清楚日军到底进攻了多少次。他只记得前三天这个点上总是增援过来一批又一批生面孔，但这两天已经再没有一个新人加入了，本该一个营防守的诺大阵地如今只剩下了100多人。
　　　　突然，天空上传来一阵飞机地轰鸣声。划破长空，宣告着日军又一轮进攻的开始。
　　　　完全不需要任何命令，东北军士兵马上躲进了散兵坑。尽管这已经是半塌地散兵坑。
　　　　日军地轰炸和炮击并不是很猛烈。因为他们也明白即便再是狂轰烂炸也已经起不到什么大地作用了。因此只是掩护一下步兵地进攻。
　　　　三两为组地日军迅速向东北军地阵地推进着。在膏药旗地引导下。日军小队、中队、大队各级指挥官纷纷前压。挥舞着军刀驱赶着一群接着一群地部队在火力掩护下向着东北军阵地发起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
　　　　阵地里地东北军士兵也全都冒了出来。端起武器拼力打击着日军。
　　　　密集飞射地枪弹一排接着一排。整齐地从日军冲击地队列之中破开一道又一道地血痕。缓步而进地日本士兵就这样在密集地弹雨中成片地倒下。汨汨流淌地鲜血几乎浸润了田野。
　　　　多日来地惨烈撕杀已经让双方忘记了对死亡地恐惧。日军进攻地步伐依然没有停下或有丝毫减缓。在起此起彼伏地“天皇陛下。板哉！”高喊声中。一排排地日军士兵被枪林弹雨给打倒。又一排排地冲上来。那一杆杆膏药旗即便是倒下了。也很快有人接上。而密集地枪弹也蜂群样地扑向东北军地阵地。剥夺着东北军士兵地生命。
　　　　子弹嗖嗖地擦过耳边。虽然没有去看。但是李小五感觉到身边地战友在不断地死亡减少。对日军地攻击火力也越来越弱。
　　　　日军越来越靠近阵地，李小五很想扔出去几颗手榴弹解决掉前面的那十几个日军士兵，只可惜最后一颗手榴弹已经在两天前就扔了。
　　　　“小日本鬼子，我干你祖宗！”机枪手刘四突然爬起身，抱着捷克式轻机枪毫无顾忌地站了起来，雨点般的子弹扫了出去。
　　　　已经很接近，即将突进阵地的那十几个日军士兵当即在弹雨中被撂倒，血肉横飞。
　　　　一连串沉闷的枪声响起，无数颗子弹在刘四的身上穿了无数个洞，血花飞溅，刘四无力地向后倒下。旁边的战友没有时间悲伤，从刘四的手里接过机枪，继续将子弹向日军扫射过去。
　　　　尽管日军的伤亡非常大，但是他们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的样子，反而越加疯狂地一波一波冲击东北军整个防线。
　　　　东北军防守的终究是线，五天以来伤亡了近两万人，兵力已经严重不足，根本就不能对岌岌可危的点进行增援。
　　　　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之后，日军终于再一次如愿以偿地突破东北军防线的几个点，不断从缺口涌进去的日军再一次和东北军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那刺刀破入人体时，所发出的沉闷之声；那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切开肌肉组织时，所拉出的沙然声；那双方士兵们粗野狂暴的叫骂之声，顿时全都爆发了出来。
　　　　李小五跳出战壕，抓起朱浩然留下的大刀片，朝目光所及的日军士兵冲了过去。
　　　　这一刻，他们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唯一想到的就是将眼前还站立着的敌军一个个撕裂杀死。只要能杀死敌人，即便是将自己的胸膛迎向冰冷的刺刀也在所不惜，他们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人。
　　　　东北军每一个人都奋不顾身地拼杀着日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逐渐陷入了险境。
　　　　一波又一波的日军源源不断地从打开的缺口涌了进去，整防线已经犹如即将要决口的大堤。
　　　　难道今天是时候到天上去见哥哥姐姐了吗？
　　　　难道不能再踏上东北老家的土地了吗？
　　　　难道我们东北军要辜负少帅的重托了吗？
　　　　刚刚挥刀劈死一个日军的李小五扫了一眼阵地上的情况，心里不由地生出一股无力感。
　　　　越来越多的日军突进了阵地，加进白刃战，面对杀之不绝且实力越来越强的敌人，东北军已经无力将日军赶出阵地，自己恐怕也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日军全歼。
　　　　这时…………
　　　　“杀啊！杀啊！”连绵不绝的喊杀声突然从阵地后方响了起来。
　　　　那绿色的军装，那暗灰的钢盔…………
　　　　卫**！
　　　　没错，是卫**！
　　　　一个个卫**接连不断从李小五身边冲了过去，扑向正在围攻东北军的日军士兵。
　　　　“弟兄们，援兵到了，冲啊！”反应过来的李小五用尽全身力气狂吼了起来，抓着大刀，冲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增援的到来，也许是太多太多的战友们的鲜血压在心底，东北军发出狂吼声，向日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冲啊！”整条战壕里顿时弥漫着一种激昂、勇悍、无惧的气氛，东北军与增援而来的卫**汇聚成一道道洪流，迅速淹没了阵地里的日军。
　　　　将日军赶出了阵地后，这股洪流并没有停止脚步。
　　　　沿着蜿蜒的壕堑，无数条身影接连冒出，带着阵阵的呐喊，扑向同样在冲锋的日军部队。
　　　　两股巨大的洪流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竭尽全力地大肆撕杀着。
　　　　增援的卫**终究是生力军，连日撕杀的日军不敌，逐渐伤亡增大，无奈暂时退回了阵地。
　　　　“诸位，少帅有令，东北军即可全体撤往长兴休整，我第四军进驻吴兴！”刘鸿发向应德田等人传达王旭的命令说道。
　　　　应德田说道：“多谢刘军长及时来援，否则我东北军恐怕就有负少帅重托了！”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哪怕刘鸿发晚到那么几十分钟，东北军的防线就被日军突破了。
　　　　刘鸿发说道：“这一线的防务，我第四军也是有责任的，前来增援那是份内之事。”
　　　　也是刘鸿发处事果断，才能够及时来援。当得到常熟失守的消息时，他当机立断撤出吴县，往平望方向转移，而此时东北军防线即将被突破，刚好及时增援了上来。
　　　　想到这仗的惨烈，想到牺牲的众多东北军弟兄，苗剑秋心里很是悲伤，哀声说道：“这片阵地无处不浸满我东北男儿的鲜血，两万余东北好男儿长眠于此，情何以堪。”
　　　　苗剑秋说道：“我相信牺牲的众位兄弟都是无怨无悔的，6年来我们日日夜夜所想的，不就是和日军拼死一战，打回东北老家吗？从踏进上海的那一刻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了死人。只要我们的死是有价值的，对抗战胜利有促进作用的，那就值得！”
　　　　“我相信少帅能带领我们击败日军，最终打回东北老家的。”孙鸣九说道。
　　　　尽管东北军伤亡近半，但是他们无怨无悔，只因为他们相信王旭，相信卫**。
　　　　东北军为了阻击日军，给王旭争取防御部署的时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此时的王旭又在做什么呢？
　　　　难道还只是在南京搬家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卫戍部队　整编精简
　　　　强制迁移引起了南京地区大部分民众的强烈不满，不仅仅是南京市民怒骂卫**，全国上下均是对卫**一片谴责声。有骂卫**是迫害人民的反动军阀；有骂卫**不自量力，守不住南京就别赖在南京装英雄；有骂卫**这是无视中央，对抗国民政府的叛国行为。
　　　　硬来是不行了，劝更加是劝不动的，王旭只要暂时放下迁移民众的事宜，投入到南京防御部署的工作中去。
　　　　加强南京的防御能力，王旭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在丹阳等前线修筑坚固工事，也不是布置南京城的各处防御，而是首先对南京卫戍部队进行整编。
　　　　虽然说南京卫戍部队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如果能通过整编，去芜存菁，作为预备部队对南京的防守肯定作用不小。
　　　　不过，如今王旭可是和中央对着干的，南京卫戍部队只是对卫**暂时妥协而已，整编也不是王旭自己说整就能整的。
　　　　于是，卫**指挥部中又坐满了南京卫戍部队大大小小的军官，王敬久、沈发藻、孙元良、宋希濂、王耀武等人全都在。
　　　　“今天，我请诸位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和大家商量的。”王旭刚坐下就径直说道。
　　　　然而，王旭的友好态度并没有得到相对的回应，卫戍部队的军官们要么闷声不说话，要么就是没什么好话。
　　　　第72军军长孙元良满脸不爽地说道：“商量？你卫**时刻拿枪监控着我们南京卫戍部队，随时都可以歼灭我们，何必商量？拿枪指着别人，然后说有事商量，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商量。”
　　　　第71军军长王敬久阴沉沉地问道：“前两天你们卫**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现在又想商量着干迫害百姓的事？”
　　　　“我们南京卫戍部队还真没什么事要和你们卫**商量，没有中央政府的命令，你别想指挥得动我们南京卫戍部队。”第154师师长巫剑雄说得很坚决。
　　　　在场地众人纷纷表示没什么好商量地。除非有蒋委员长或中央政府地命令。否则南京卫戍部队是不会理会王旭和卫**地。
　　　　他们地这种反应。王旭早就有所预料。毕竟自己是武力控制南京。对抗中央地。这些被编入南京卫戍部队里地军官虽说不是老蒋地嫡系。但对中央政府还是很有归属感地。而对于看起来很像抢班夺权地卫**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因此。王旭并没有什么不愉快地表情显露出来。继续说道：“我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南京卫戍部队整编地事情。”
　　　　王旭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不已。俱都忿忿然。
　　　　孙元良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就是想趁机吞掉我们南京卫戍部队。扩充自己地实力。这种事都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在下佩服佩服。”
　　　　第74军军长俞济时愤怒地说道：“这是不可能地。没有蒋委员长和国民政府地命令。南京卫戍部队宁愿拼死一战。也绝对不接受你卫**地收编！”
　　　　第78军军长宋希濂说道：“少帅，值此国难当头，你还要不择手段地扩充自己的实力，你如何对得起全国四万万同胞。难道你真的要将南京拱手送给日本人，甘心做卖国贼？”
　　　　这些人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见王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况且。在这个时代。部队永远都是军官要牢牢掌握在手里的一样东西，无论何时何地。收编他们的部队。就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试问这些人怎么可能答应？
　　　　说实话。对于南京卫戍部队，王旭还真有点看不上眼。根本就没有要把他们编入卫**的战斗序列，不过是想让他们在南京保卫战中出出力罢了。
　　　　王旭解释道：“我并没有要剥夺大家军权的意思，也没有把南京卫戍部队编入卫**的打算。只是要精简一下南京卫戍部队，提高战斗力，为南京的防务出出力。”
　　　　孙元良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一心为了南京城地防务？哼，真是把我们都当三岁小孩子了。”
　　　　沈发藻说道：“就算加上你们卫**，防守南京地部队也就25万左右，和日军人数差不多，但是武器装备与日军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我军武器装备简陋，惟有靠人数优势弥补，你居然还要精简南京卫戍部队，实在是有欠考虑了。”
　　　　王敬久问道：“如果精简部队，你精简谁的部队？解散了大批士兵，这不等同于剥夺军权吗？你们卫**如果要强人所难，那就开战好了。”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即便面临敌军地巨大威胁，只要还没有祸到临头，就还是要紧紧抓住军权。可是一旦大局败坏，部队全线溃退，这些人又是毫不犹豫地丢下部队，撒腿就跑。
　　　　王旭没有直接答他，而是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话：“南京地战略位置不好，敌军更是拥有强大海陆空三军火力配置的日军，我想，南京最终是守不住地，这一点大家应该还能认同吧？”
　　　　看着王旭扫过来的目光，没有人对这一点表示反对，这些人好歹也是正规军军官，当然没有人会傻傻得认为南京能守得住。
　　　　孙元良说道：“守不住那又怎么样？难道整编了我们南京卫戍部队就能守得住？简直就是笑话！”
　　　　一早就看出孙元良有点神经质，王旭没鸟他，继续说道：“既然南京是守不住的，那撤退总是得准备的。而且在坐的诸位如果有谁想马上离开南京的话，我可以成全他。什么责任都可以推我头上，就说我为了夺取南京卫戍部队的控制权，把你给赶出南京的。”
　　　　王旭的话让大多数人都心动了，留守南京无疑是九死一生的，如果能提前离开南京，又不用负什么责任，当然是美妙的一件事。
　　　　第83军军长邓龙光说道：“少帅，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是现在就可以离开南京？”
　　　　俞济时：“你说话算数？不会有假吧？”
　　　　真是有点讽刺，刚才还说宁可拼死一战，也不愿意接受卫**的收编，全都忠于党国的样子。现在一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