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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男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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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萧萧习惯性地嘟起嘴，点点头。在一旁的陈志航看到她的情绪似乎有所放松，压在心里的那块沉重的自责石头，似乎轻了不少。
张晴为了转移他们两人心理的负担，絮絮叨叨地讲着她公司新近发生的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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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陈志航已经给苏萧萧买来饭菜。苏萧萧硬是将那一盒饭菜全都吃了下去，尽管如嚼白蜡，难以下咽。
在他们的催促下，张晴拐弯抹角地安慰了他们几句后走出了医院，打算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填个肚子。想到离医院不远的一条街上有不少小饭店，她就径直走了过去。
张晴漫无目的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她只是随意地向前走着，不知何时她感觉迎面有一束灼热的眼光盯着她，她定晴一看，是他！她曾经的热恋，曾经的唯一，可是，那只能是曾经。
他一只手拎着一篮子水果，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显然他也是来医院看望苏萧萧的。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很闲。
看到张晴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他立马将眼神游离，继而转向它处。
成功瘦身后的曾向鑫，脸颊的轮廓彰显着帅气，只是他的神态，是那么地漠然。见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眼光的焦距只是前方的街道。张晴呆愣了一下，倏地恍过神来，继续朝前漫步。是的，自从那天她搬离了那个合租屋，他与她，已是陌路人。
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曾向鑫止住了脚步。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他并没有回头。
他的这一句问候完全出乎张晴的意外。她不由地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挺好。”
良久，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苏萧萧耸肩自嘲一笑，正要转身离开。
“比跟我在一起还好吗？”他一转身，正眼瞧着她，以前胖时被挤成一条小缝的眼睛，如今虽然还是单眼皮，却犀利不少，眼眸是那么的透彻，光芒闪闪咄咄逼人。
张晴被他的眼神逼退了一步。她慌乱地看了看他，想逃离。
并没有比跟他在一起还好，却也没有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尴尬。但她不能说这些。她知道，因为她背叛了他，所以他现在如此行为，只是在挑衅她。
曾向鑫拉住想逃的她，他的一只手紧拽着她的手腕。
“对，离开你，背叛你，都是我的错，所以老天派林安南来惩罚我，我现在一个人过得非常凄惨！这下你满意了吧！”张晴激奋地说完这些，别过脸去，并不看他。
曾向鑫被她的激奋震慑了一下，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面，却也能看到她额头的郁结。在听到她说这些后，他心里是痛快了那么一片刻，可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片刻，这在一片刻之后，他的心却更加疼痛了。
他的手不由地一松，她随即抽过手，并抬头睨了一下他的脸，怅然若失中又透着些恨意。
“对不起！”她知道，无论他心结如何，从此与她无关，但她曾带给他痛苦，这句对不起，她早就该说的。
原来她心里有的只是一句对不起！曾向鑫的心渐渐地往下沉。
见他的脸越来越阴郁下去，她想，可能是这一句对不起，激起了他的愤怒，使他再次想起她对他深深的伤害。她转身，匆匆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待曾向鑫回头，她已淹没在人群中，虽然从人群的缝隙中能瞥到她背影的一角，却终归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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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心神不定的曾向鑫，苏萧萧靠在床头上，闷闷地喝着陈志航泡好的红糖水。
“医生怎么说？”她忽然朝陈志航问。
陈志航嗫嘘着嘴，“医生说……从B超上看，应该不妨碍以后的……生育，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
苏萧萧故作轻松地撇了撇嘴，“哪怕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事，从医生的嘴里出来也都成了‘也不能完全肯定’。”
陈志航脸色稍稍明快了些，“嗯，萧萧明鉴！医生嘛，可不想因为一句话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嗷嗷嗷……！”一位老妇人喜庆地怀抱着肺活力极强的婴儿进来了，接着一位浮肿虚弱的女子坐在手推车上被一个脸上尽显着幸福的男子推了进来。
苏萧萧被这种新生命的哭声刺激地有些耳鸣，心里紧成一团。
自从临近中午苏萧萧住到这病房里来，就没发现邻床来过人，只是那张床边上的床头柜面上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当时还在疑惑，这邻床到底有人没有呢！现在她突然领悟到了，原来那位虚弱女子生孩子可是生了大半天的！
这个医院也真够极品，床位有限也别把生孩子的女人与流产的病人安排到一个病房里来呀，这不是存心叫人堵得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期限
婴儿还在“嗷嗷嗷……！”地哭着，老妇把它放进婴儿床里，在旁边冲起奶粉来。那位男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偏偏把这个小婴儿床搬到苏萧萧的床边。当然，他不知道这边床的苏萧萧是缘于什么住在这里，也许他只是高兴得想让所有人都能看一看他可爱的小宝贝吧。
也许他们一家还因为这两位小青年的无动于衷的表情也有不自在，按常理，一般人肯定都会凑过来瞧瞧，夸一夸吧？
可眼瞧着两位小青年的脸色怎么如此阴睛不定呢？
坐在旁边的陈志航实在有些忍不住瞄了一眼婴儿的小脸，粉嘟嘟的，真心的可爱，小手举在头顶，蹙着眉，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呢。再一想到萧萧的流产，心里真的疼疼的。
苏萧萧看到陈志航似乎挺留恋婴儿的脸，忍不住直起身子，瞧边上端详着。婴儿刚才还哭得嗷嗷叫，这会儿又睡得如此香甜。
盯着酣睡中的婴儿，她感叹地说：“好可爱。”她的心里苦苦的，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坚强，坚强！一向是她的快乐法宝。
“这位姑娘，你是来保胎的？还是……？”老妇人见苏萧萧瘪平的肚子，想必她是刚怀孕来保胎的。
苏萧萧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无从回答。
“她……不小心流产了。”一旁的陈志航窘迫地说。
他此话一出，那边一家子全呆愣住了。那位男子晃了一下神，赶紧将婴儿床搬到床的那一边，尴尬地解释，“呃，我是怕放在那儿挡到了你们。”此等解释，只会越解释越尴尬，还不如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陈志航脸上的肌肉微微向上抽动了几下，算是微笑释嫌了。
气氛如此怪异地令苏萧萧有些窒息，她躺下，说：“我累了，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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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萧萧就出院了，她才不想呆在医院受刺激。到了星期一，她不顾陈志航的阻挠，照常上班。如果遵医嘱，她是需要在家休息两个星期的。她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她流产的事，也不想让自己有脆弱的理由，更不想让自己呆在家，自我沉静在这个阴影中无法自拔。于是，她如平日一样将自己打扮得精神百倍去上班。
由于此事产生了心理障碍，现在哪怕陈志航来吻她几下，她心里都发毛，将他推得远远的。
“宝贝，接吻又不会怀孕。”陈志航眼巴巴地看着她，“你放心，这一个月内我是不敢碰你的。”
“才一个月？你最好一直都不要碰我，没有期限！”苏萧萧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也太狠了吧，所谓的‘一直’是多久啊？”
苏萧萧扬着脸，叉着腰，说：“哼，嫌我狠？不愿等？要不你去当和尚，要不你就找别人去。”
“我才不呢。就这样每天能看着你就挺好。”陈志航捧着她的脸，正想吻她的唇，怕被她推到一边，只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样总行吧？”
苏萧萧噘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陈志航放开她，赶紧给她炖排骨汤去，没有请假在家休息，营养可得跟上。
苏萧萧看着陈志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虽然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一劫，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好在心爱的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只此一点，她已满足。
她走到卧室正准备躺会儿，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只好走出来开门，“维维？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
“别老把我当小孩看，一个人来不行吗？”关维维绷着脸，口气生硬。
“你……怎么啦？”苏萧萧问。
此时陈志航也闻声出来了，“维维？快进来，怎么门口说话？”
“我是该叫你一声哥呢，还是叫你准表姐夫？……算了，也无所谓了。”关维维又转向苏萧萧，“萧萧姐，我妈举行婚礼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作为她的儿子，难道知晓权都没有吗？”
苏萧萧顿时舌头僵住，“呃……”
“别呃了……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成心不告诉我的。”关维维转头就走，背上还甩着个小包。
“你去哪？”苏萧萧问。
“当然是去找我妈啦！”关维维硬生生地蹦了这么一句，头也不回。
“等等我！”苏萧萧赶紧换鞋，准备跟上去。既担心他不知该怎么坐车，又担心他与姑妈见面会闹出什么篓子。
关维维手一挥，仍旧不回头，说：“别跟着我！我知道怎么坐车，也不会跟我妈吵架！”他好像瞬间就理解了她的心事，“我说了，别把我当小孩看。”
苏萧萧拿着鞋，呆愣在那里。他都能一个人跑到她家门口，还会找不着他妈的家？看来是自己脑子无能了。
陈志航看着关维维离去的背影，拉了一把愣在那儿的苏萧萧，“我看他的确具备成人的行为能力了，你还是呆在家等着喝排骨汤吧。”
“哦。”苏萧萧放下了鞋子，关上了门。到底是自己脑子无能，还是现在的孩子太早熟？她在想，虽然维维与自己有着同样的身高，可他毕竟才十四啊，她好歹比他大了九岁吧，向来以胆大行为能力较高自称的她，比起维维来也得甘拜下风啊，如果如同他这般年纪遇到他这样的家庭背景，会有怎样的行为？
他怎么知道他妈举行婚礼的事？不用猜，肯定是老妈回去将此事大范围宣扬了一遍，也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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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当苏思娟打开门，看到门口出现的是自己的儿子时，那个“呀？”被吞了下去。
“‘谁呀？’当然是你的儿子关维维呀。”关维维没好气地说。
见苏思娟还窘着脸愣在那里，他扬起眉毛，“怎么？不欢迎我？”
苏思娟赶紧往后退一步，将门打得很开，让他进来，问：“你一个人来的？”
关维维“嗯”了一声，刚一进门，正好碰到出来迎他的赵军辉。赵军辉正要张嘴说声“维维来了。”没想到，关维维见到他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朝客厅沙发走去。赵军辉尴尬地立在那儿，把半张开的嘴闭上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放下小包，从里面掏出红红绿绿的几个小本，随意地翻看着，嘴里还不忘说：“没有登记结婚，即使举行了婚礼也只能算是同居关系。”
赵军辉走了过来，挨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维维，难道你真的希望你妈妈这辈子都单身一人？”
关维维并不看他，而是淡淡地说：“我爸还在等我妈呢！”
苏思娟听到这话，脸沉了下去，“儿子，你以前不是非常赞成我跟你爸离婚的吗？”
“可是我爸不赞成呀，他现在整天喝闷酒，我能不受影响吗？”关维维撇着嘴说。
赵军辉眉头一皱，“你爸整天喝酒？要不你跟着我们吧，把学籍转过来……”
“别……”关维维手一架，“你们还只是同居关系，我爸还是有希望的。”
苏思娟走到他身边正要拿走那些小本，被维维抢先一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苏思娟只好将停在空中的双手收回。
“暂时在你们这住几天，不打扰吧？”
苏思娟讪讪一笑，“不打扰，只是……你们老师会不找你的麻烦？”
关维维轻松一笑，“我已经请好假了，只要下个星期一去参加期末考试就行。”
苏思娟与赵军辉互递了个眼神，不知这小子这次来到底何目的，得提妨着点，要是能搞到那些小本本，去领个证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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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苏思娟照常去店里忙，赵军辉去自己的小公司。关维维一个人留在家，不愿跟着他们去。在他们眼里，维维好像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歌玩游戏，好像没有什么花样啊，他来就是为了来消遣的？
到了星期六，苏思娟想到还有一天维维就得回去考试了，没有好好陪陪他，心里有愧，就说：“维维，妈妈今天不上班了，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关维维正在玩游戏，停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北京名景我都玩过了。”
“什么时候？……这几天？”苏思娟愕然，她还以为这些天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呢。
见维维不回应就是等于承认了。
“你哪来的钱？”她问。
关维维回头瞅了她一眼，“你们大人怎么总是没脑子呢，过年时，不是你让萧萧姐给我带的压岁钱吗？”
苏思娟觑了一眼维维，无话可说，问：“这些天你除了去玩，还去了哪？”
“想知道？”关维维放下游戏手柄，转身看向他的妈妈，眼色十分复杂，而且还有些挑衅。
哦？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苏思娟好奇地走过来，看着维维的眼神，“怎么，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强大的男人
关维维朝苏思娟皱皱眉揉揉鼻，略有迟疑，最终还是一声轻叹，将小包拿过来，拽着小包的底下两角，腾空一扬，里面的东西全被倒了出来。
一堆零散的照片被倒在了沙发上，他吹着口哨，转身继续玩游戏，任由苏思娟对着这堆照片发神呆。每张照片上都有赵军辉与邓菲的身影，场景有在咖啡馆的，在酒楼里的，在大街上的，还有许多对苏思娟来说是极其陌生的房间里。
苏思娟惊愕地翻着一张又一张照片，她的胸膛内慢慢地被愤怒一点一点地填满，转眼看到维维得意的神情，她极力抑制下来，刚才还涨红的脸渐渐恢复了平常色。
她随手将手中的一张赵军辉与邓菲相谈正欢的照片往沙发上那一堆照片上扔去，对着儿子的背，心里升起阵阵凉意，心酸地说：“维维，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你不要用什么道德标准来评判我，你以为我喜欢下这种下三滥的事？”维维冷冷地说，双手在游戏手柄上焦躁的按着。
“既然你知道这是下三滥的事，为什么还要干？”苏思娟尽力用平和的语气，可质问的态度不容置否。
维维回头瞥了她一眼，“我只是想告诉你，谁是真心对你好。”
“我都活了四十多年了，难道谁真心对我好，我自己心里会没数？竟然还需要你用这些照片来说明什么？”苏思娟说着，绕过沙发，坐在维维的身边，“我当然知道，你爸对我是真心好。可你也说，不要把你当小孩看，那你就应该知道，好，并非等于合适，难道这世上只要是好的东西，就必须要喜欢吗？”
维维用鼻子“哼”了一下，“好的东西你不喜欢，难道你非要喜欢虚假的东西？”
苏思娟的脸沉了一下，“是不是虚假的，我比你清楚。维维，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辨别是非，不能只看表面。还有，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不要用这种方……”
“好啦，我不需要你跟我说教，平时在学校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到了这里，你又没完没了的。”维维不耐烦地皱着眉说，心里却在嘀咕着：你就装吧，估计心里已经淌血了吧。
苏思娟知道此时多言也无益。她抄起那些照片，径直走向垃圾桶。此举引起维维莫大的关注，就在她扔照片的前一刻，维维以极速窜了过来，抢下照片，问：“没了证据，你怎么向他兴师问罪？”
“儿子，你不懂了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问出来的答案，才是辨别是非的最佳机会。”苏思娟将维维抢过去的照片一下夺了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维维半明白半糊涂地看着那些照片慢慢地被他之前扔的西瓜皮浸得湿乎乎的。苏思娟走到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然后拎起包，正准备出门，顿了一下，又走到垃圾桶面前，弯腰系起垃圾桶里的袋口，之后顺手拎起垃圾袋，面色如常地出了门。
苏思娟手提着垃圾袋，走在小区的喷泉区，脑子里却还浮现着赵军辉与邓菲相谈甚欢的一幕。不知怎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姑妈！我都定在了这儿，你还往我身上撞？”苏萧萧盯着她郁结的脸，“想什么呢，一个大活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都看不见？”
苏思娟潇洒一笑，“没什么啊，正在用脑细胞盘算着这几天的营业额呢！”
“财迷！”苏萧萧拍着姑妈的肩，“悠着点，别赚钱赚得垃圾桶都找不到！”她示意了一下姑妈手里拎的垃圾。
苏思娟此时才想起自己一路浑浑噩噩地，明明路过垃圾桶却忘了扔，她白了侄女一眼，问：“你还久没来我这里了吧？”
“我哪敢来打扰你们甜蜜的生活呀，对了，维维怎么样，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苏思娟耸耸肩，“惹得麻烦大着呢！”
“还是不肯把证件还给你？”
“还证件？”苏思娟一屁股坐在了喷泉池的边台上，“我暂时还不敢有这个奢望。他都学会搞地下侦探了！”
听到这儿，苏萧萧愣了一下，想想维维的脾性，这种事他的确能干得出。她走过来，坐在了姑妈的旁边，“侦查姑父的吧？反正姑父又没什么可侦查的，随他去呗。电话里他说星期一就要考试，明天就要走了。”
“没什么可侦查的？喏，这就是他的成果。”苏思娟用眼睛瞟了瞟垃圾袋。
从透明的垃圾袋外面，苏萧萧依稀看到一些类似照片的样子，她解开袋口，看到赵军辉与邓菲的身影已经色彩斑驳了。
苏萧萧伸着脖子瞧了一会儿，咋了咋舌，又缩回了脖子，瞄了瞄姑妈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凝重，安慰她说：“说不定姑父他有难言之隐呢，你别纠结了……”
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这种安慰太无力，说不说都一样。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一样的，不幸的版本却花样繁多。苏萧萧心里真的希望姑妈的第二次婚姻如她想象地那样幸福。
苏思娟故作轻松，回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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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赵军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他借着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昏暗的月光，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跟做贼似地往床上爬。
“怎么这么晚回来？”
如此静夜，苏思娟不经意地一问，清彻得字字袭人的声音，还没爬上床的赵军辉被吓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赵军辉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吓了我一跳。”
苏思娟坐了起来，开了灯，刺眼的灯光照着赵军辉一脸的尴尬窘色。
“我又不是女鬼，说句话也能把你吓趴下？莫非……是你心里有鬼？”苏思娟意味悠长的看着他。
赵军辉移开目光，上了床，关了灯，顾自躺下，打了个哈欠，没在意地说：“对，心里有你这个女鬼。”
只是半天不见苏思娟躺下的动静，感觉她今晚有些不对劲，“怎么啦？”
苏思娟轻叹了一声，躺下了，“没事。”
她如此一说，赵军辉的疲惫被繁杂的心事赶了下去，再无睡意。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一会儿，他两眼望着窗外的月光，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也没睡着。”
苏思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这算是坦白的开场白吗，她在想。
“有些事，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本来，我觉得，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对我应该有了完全地信任，不知怎么的，突然，我又有些担心你对我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听到这，苏思娟心里不由地愧疚了一下，完全地信任？她似乎还做不到。他的这一席话，使她本有些幽怨的心突然转变成了隐隐地自责，她翻过身，面对着他，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
事实上，她心里还是极其盼望着他能说一说的，好解心头之惑啊，要知道，有些结如果不解开，可是会憋坏人的。
“邓菲接手公司，经营不善，业绩直线下滑。”赵军辉颇为痛心地说。
苏思娟似乎一下子明白所以然了，“所以……你最近一直在帮她出谋划策，解决公司的难题？”
赵军辉腾地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哦不是我，是维维……他跟踪了你。”苏思娟如数坦白了。
赵军辉消化了良久，总算晃过神来，“难怪你刚才怪怪的，我既然和她离婚了，感情上就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那还是少见面为好。”苏思娟倒在他的怀里撒娇地说。
“是，老婆大人！”赵军辉顺势吻着她，将她压在了身下，又是一段缠缠绵绵。
揪心了一整天，却在廖廖几句话中全然消散，苏思娟热潮涌动地回应他，心里在想，从此以后，她将会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他就是自己幸福的终点。
第二天，苏思娟起了个大早，往一个大包里不停地塞东西，这些都是为维维回去而准备的。之后，她又另外拖出一个箱子，往里面放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及日常用品。
待这些整理完毕，苏思娟来到床前，拨弄着赵军辉的鼻子。赵军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她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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