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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场醉生梦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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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丢下手边一大堆未完成的工作,王楠早早的就等在了陈念北家楼下。早上爱赖床的陈逾静也因为周末能去游乐场醒的比陈念北都早。陈念北因为许久没和小逾静亲近,在前一晚就把小逾静放到自己床上和自己睡。小家伙早上吵吵嚷嚷的,让她也不能赖床。想着还要为她把昨晚准备的各式食物和饮品装在包里她又不得不起早。只可惜好不容易来的一个周末不能睡懒觉,她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尖,笑着说:“小丫头,王叔叔要来就起那么早。妈妈要吃醋的。”
陈逾静嘿嘿傻笑了一下,也知道害羞的脸红了,糯糯的说:“没有就是要去游乐场,我开心啊。”说到这里,陈逾静的小脸皱了皱,委屈的说:“你都很久没有和我出去玩了,晚上回家我都睡了,想和你说话都见不到人。”小丫头说的是极委屈,恨不得滴出两滴眼泪。
陈念北本就心里愧疚,这么一看倒也是心里软了下来。搂了搂坐在边上欲要垂泪的女儿,哄了哄:“乖,今天就出去玩了。”说罢,她亲了陈逾静的脸,“不要皱着小脸,王叔叔看到会不开心的。你看,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
这话一出,陈逾静立马就下了床,傻乎乎的又笑了。她摇摇晃晃的一路小跑到她的小房间,拿起衣服就要穿。陈念北一路也跟着她过去,替她拿起小衣服穿起来。平常吵闹的小丫头在这时候出奇的安静,配合。
带着陈逾静下楼后,王楠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尽管现在也只有早上七点半。小丫头一看到王楠就从陈念北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向王楠。王楠一把搂住她,把她抱起来。看着百里透着红的陈逾静,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想叔叔了吗?”
陈逾静从小没见过爸爸,王楠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对于父爱的渴望。也可以说王楠做了一个临时爸爸,一个能陪她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的男人。这样一个角色总是让小逾静以为她的‘王叔叔’就是她的爸爸,可是陈念北的一再否认和警告,她又是失望。所以每次看到王楠她总是既开心又可惜。
刚进游乐场,陈逾静对什么都新奇,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可就是有王楠和陈念北她都觉得开心,就好像有了爸爸妈妈陪着一样,是一个家,到哪里她都觉得开心。她拉着陈念北陪她坐旋转木马,要王楠拍照留念,她也拉着王楠陪她套娃娃,她喜欢拿着一手王楠给她的战利品。怀里的玩偶多的都抱不住,可她依旧要抱着,然后让陈念北和王楠站在一起。小人儿似乎是在给他们留空间。
小女孩终归是小女孩儿,玩起来兴头足,可是体力终归是有限。没玩几个项目陈逾静就喊累。王楠这个‘临时爸爸’就肩负起抱她的责任。陈念北看他抱着体重不轻的陈逾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她替陈逾静擦了擦满头的汗后看着他说道:“你抱着她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她指着一处餐饮休息处,“我去买点饮料,等休息好了我们出去吃饭。”说罢她看了看趴在他肩头已经睡着的小家伙,又说道:“如果她还是那么累,想睡觉,我们吃完饭就回家休息。”她抬头看向他询问道:“你说呢?”
王楠笑着看着肩头的陈逾静点了点头,“好。”
“你要喝什么饮料?”走了两步的陈念北想起这事突然回头问道。
“农夫山泉就好。”
坐在餐饮休息处,陈念北喝了一口农夫山泉。看着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儿,她没忍心叫醒她,就让她继续睡着。只是冬天出汗容易着凉,她给她擦了擦身体上的汗。
王楠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做着最普通的事情,可他却觉得心里有种声音告诉自己确定些什么。这样的一幕是他前妻断然不会做的,犹记得前妻的强势和跋扈。结婚两年没有吃到爱人烧的一顿佳肴,永远都是保姆的手艺,也没有见过爱人整理过一次爱巢,似乎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和宾馆无异。前妻的眼里只有利益和工作,当他提出要她辞掉工作在家好好做王太太的时候,她火冒三丈与他冷战一个月。是他低声下气道歉,是他委曲求全的和她保证不再提这件事。可当她如日中天的事业一夜之间跌入谷底的时候,她却毅然决然的带着女儿去了挪威重新开始。说来讽刺,女儿的出现是一钞意外’,他意外的喝醉,意外的用强,意外的让她怀孕。他为了要一个健全的家不惜用尽心思,可是最终只是换来前妻的一句‘你不过是在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说到底就是不爱,怪就怪他当初不该看重她的能力,可那年和他花前月下的女人也不是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有着满腔的理想。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最后让一个曾经温柔过的女人变得这样的强悍。他至今都想不通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一钞南柯一梦’。
看着眼前的人,他看到了那些年他最期待的妻子该有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恍惚。他承认有一度他痴迷了,不过依旧也只是一度。前妻离开了有三年,他也逐渐变得不再感情用事。以前他会期待现有一场恋爱,然后再有个浪漫的婚礼。可是现在他不再需要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似乎‘合适’就是好的。不是说他害怕去面对‘爱’这个字眼,而是于他来说这个年纪‘爱’似乎已经不最重要的。
“逾静一直是一个人长大的?你从‘那边’回来后就再也没想过回去?”王楠好奇的问道。
为陈逾静拉拢衣襟的陈念北被突如其来的文化哏住,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他是第一个。她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是啊,她一直是一个人长大。至于那里,我就算想回去也要有能力。”最开始回到S市的时候,她想着就算死也不要再回去了,她满腔的愤恨和耻辱让她对‘那边’深恶痛绝。可最矛盾的却是她又希望崔胜贤可以来接她,给她安慰。其实心底里她是想回去的,可是有了太多的杂念。反倒是现在她已经不在意回去或者不回去,‘那边’除了他,其实意义也已经不大了。时光终是冲刷了她的愤恨和耻辱,也粉碎了她的所有棱角,其实带着陈逾静一个人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留下了遗憾。
王楠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念北会突然回S市,可他知道她是已经辞职了的。“你就没想过你和逾静以后怎么过?”出于疑惑也出于私心,他询问她。
陈念北替陈逾静抚过脸颊边的小碎发,擦了额头刚冒出的汗,抬头看着他说道:“怎么过?就这么过。我觉得我过的挺好的,至于以后我真的没想过那么远。我想他要是有心,会有交代,要是没有,我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她是给了崔胜贤机会的,只是而今她学会了喜忧参半,有希望必然就要抱着失望。她也明白这样的一个男人能给予她的失望必定大于希望。他的身不由己也好,无可奈何也罢,让她再也不敢有多大的期望。
一个‘顺其自然’让王楠无话可说,也许真的就是顺其自然,他又何必心急。“也是,顺其自然再好不过了。以后的就让以后来说,现在想的不过也只是想想,变数太多。与其到了以后后悔不已,不如就一步一步顺其自然,反倒是求个顺心,舒心。”
陈念北回他一笑,这一笑包含了感激他的理解以及她自己的坦然。“谢谢你的理解。知我莫若你。”她看着他说的很诚恳。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我朋友一场,说这些真的是生疏了。”王楠很不喜欢陈念北那种与他分的清清楚楚的语态,纵使她说的是赞扬的话。那种似近还远的语气和神态让人心痒难耐又带着一点点的忿然。
这场游乐园之旅最后因为陈逾静的乏力而结束。简单吃完午饭后,王楠送她们母子回家后,便就驱车前往赛斯国际完成他还未完成的工作。办公室里的他坐在电脑前面,看着显示屏里的数据报告像小蝌蚪一样在他面前排列成一行行,一列列,他看不进去。他明白他是怎么了,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期待。他看着玻璃窗上他微弱的影像,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只是少了青涩。他想也许除了‘合适’,除了轰轰烈烈的‘爱’,也许如斯年华,细水长流,也能暖过心田和往后。
在照顾陈逾静睡下后,她回到了她的书房,手里翻着日历,看着前几日圈起的日期。想着他怎么还不打电话,眼见着真的是年底了。可转念一想,不禁嗤笑自己,他有太多的理由了,可能又是哪个剧组,哪个颁奖礼,哪个工作,哪个演唱会……太多的理由,太多的意外容她猜测,容他去‘做’。可说到底她依旧是期待的。
结束了电台的采访后,崔胜贤满身疲惫。他已经联系了经纪人以身体难以负荷为由推掉了十二月最后一天的演出。经纪人听到当时就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问他还想不想继续在娱乐圈混了?以他现在的人气还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现在的他凭什么在韩国娱乐圈这个新人高产又僧多粥少的地方打拼?他无话可可说,可是他答应过陈念北的,他要做到。起码他不能做第二个李胜利,他也没有第二个陈念北可以遇到。
在这之前他凭着学生时代一起上学的官僚子弟那里联系到了入境管理处。他没想到陈念北的离开是遣送回国,他查看当时的笔录和有关陈念北的资料,多少出入,多少真假,他一目了然。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他错怪了她。可他更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父母却是给他们造成现今隔阂的最大元凶,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成功了。如果不是他一直不相信陈念北会走的一声不吭,他想他真的已经和她成为陌路人了。这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回到家后,他先冲了个澡,缓解身体的酸乏。穿上她以前给他买的睡袍,他拿起了手机。他已经订好了去S市的机票,也托人办好了手续。甚至他已经托关系把陈念北的档案‘改正’,现在他只欠她一个首肯,他要她回来,回到这间别墅里。想着这些,拿着电话的他心里很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和未知的紧张。



、第三十五章(上)

“喂,念北,我到了S市国际机场。我在地下停车场H口,你到那里找我。”崔胜贤压低声音在H口打电话迅速通知陈念北。虽说是半夜凌晨到的飞机,可他依旧害怕被人认出来,即便现在的他不知道S市的人是否可以认出他。
坐在星巴克等他的陈念北收到消息后赶忙结了帐,拦了一辆的士赶去地下车库H口。一下车她就看到那个依旧风姿绰约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站在风口,背着她,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抽着香烟。吞云吐雾是他闲暇时消耗时光,放松精神最大的乐趣,这种乐趣是大多数男人最钟爱的,再特殊,他不过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
外面风很大,她让司机师傅等一下。打开车门一股冷风直接迎面吹来,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下了车,她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走到他背后,她轻轻的拍了他的肩,缓缓地说:“等很久了?”
意识到是陈念北,崔胜贤赶忙掐了手里的烟,把烟蒂丢入他左侧的垃圾箱。这是他在陈念北怀孕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时间久了,反而改不掉了。他看着矮他一个头的陈念北说道:“没,也就一会儿。”
陈念北笑了笑,低头轻声说:“那就好。”随即,她抬头看着他,“的士在那边。”她指了指她右后方的方向,“走吧。外面挺冷的。”说罢,她拉起他的手向的士的方向走去,一如那年最初的他们。
多久没有牵过手?多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这些话?多久没有那么渴望过时间的静止?彼此心里都有一把时间的杆秤,衡量着各自的答案。也许答案是不同的,可此时的感觉一定是一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说的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崔胜贤和陈念北一起坐在的士的后排,刚上车的陈念北耐不住车外带来的寒气,双手搓了搓。他看出她的冷,他拿过她的手和以前一样,放在他的大手里温着。暖了一会儿,等到他觉得她的手不是那么凉了就轻声问她:“暖了吗?”
陈念北愣愣的,好久没说话。好久了,她没有想过一刻他对她的好,这样的场景她早就忘了,连这份感觉她很久才回过味儿。眼眶有些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笑着说:“暖了。”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她也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他们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游走在两个不同的圈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好总是显得那么的难能可贵,可贵的磕磕绊绊。就好比说现在,这样稀松平常的动作和对话与他们来说似乎是种天大的恩赐。时间和意外真的是隔阂了他们,划出了一条银河。这条银河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们在这个年龄比常人还少的珍贵。也可以说他们的珍贵本不止这些。
“我看了你最近的节目和报道,似乎不是很好。”陈念北向他靠了靠,原想着把头枕上他的肩,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那份勇气。
他看出了这点,说心里不堵是假的,他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可又怕弄疼她,没多久又松了力道。他的状况何止是‘不是很好’,是‘很不好’。以前的天价广告早就易主,他只能在二流节目中做个普通嘉宾,偶尔的访谈都是零点播放的节目,没有新歌录制,没有任何剧本,老东家YG已经起草了解约合同。这些他不想多说,也不想告诉她。一是,他怕她多想,二则是,他有他的不甘心,他不相信真的就这样一败涂地了。他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他和她紧握的手,转头看着窗外说道:“还好,报道都夸张了。你不要多想。”
当一个男的告诉一个女的不要多想的时候,女的就会开始多想,陈念北亦如此。她猜测他的状况不会好。只是他要面子,要强,她不会点破,也不会再提一句。她立马转换了话题,“今天先安排你住在酒店,现在太晚了,不方便让你住在我家。毕竟,我不是一个人住。”她说的是她的担忧,可更大的担忧是她不知道怎样把这个人领到她父母面前。
马不停蹄的赶到S市的崔胜贤已经连续三十六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可那两个小时几乎被紧张和兴奋给消耗了,神经几乎没有放下。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三刻。他很疲惫,疲惫的以点头示意他同意。其实他何尝又不明白她的担忧,可他也担忧。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去调整自己。
依旧是沉默,他们之间现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沉默。各有所思,却又不想说出来,干脆都选择不说,各自看着窗外的风景,累了的靠着窗睡,清醒的看着自己那一侧的风景安静的等待到达目的地。紧握的双手随后也松开了。
陈念北拍了拍睡着的崔胜贤,“醒醒,到了。”睡眼惺忪的他揉了揉眼睛,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让她不禁莞尔一笑,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凡累了就毫无防备。“快点,我先去拿行李。”
入住酒店的手续在之前就办好了,陈念北为了避嫌还特意用的是她的身份证登记的房间。进酒店之前,她特地把他的鸭舌帽压得很低,进酒店时他们走的异常快。
幸亏是凌晨,酒店出入的人不多,就连前台的工作小姐也是支着头假寐。他的房间在十一楼,他累的靠着电梯就能睡着。站在一边的陈念北看着满身疲惫的他,说不出的酸楚,她印象中的他眉宇间从来没有那么憔悴。他似乎相较于上次见面瘦了,脸颊的肉少了太多,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孔似乎更加的深刻,这期间不过才两个月。
到了十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她却舍不得叫醒他。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醒醒,到了。到了房间再睡,靠着电梯凉。”她替他拿起行李,挽着他的手走出电梯。没走几步,她的手里一空,是他接过了他的行李,从她口袋里拿过房卡。随后,牵着她向前走。“我再累,也不要我的女人帮我拿行李。”
一如既往的霸道,这样的霸道让她心里涨涨的,酸酸的。他还是满身的骄傲,他的自尊还是那么的强。她任由他拉着,眼里模糊一片。
到了房间他摘下他的鸭舌帽,脱去大衣,换上酒店的拖鞋。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他仅仅只穿了一件黑边白底的衬衫,他应该刚下节目,匆匆回家换上大衣就赶去了机场。她特意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然后拉着他的手,发现手里的大掌并没有那么暖,“那么忙,为什么还答应过来?”她问他。
他低头看了看拉着他的小手,笑了,脸颊边的笑涡凹陷了下去。原先的他脸上有肉,笑起来好看,现在的他太过于清瘦,笑起来更是显得沧桑。“我答应过你的,决不食言。”陈念北有说不出的难受,她把头枕在他的胸前,摸着他的后背,感受到了他的清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他的心跳声比以前更响,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她的眼泪悄悄的浸入了他的衬衫。她还是舍不得他的,见不得他一点不好,他早就是她心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尽管她习惯了三年没有他的生活,也遗忘了他的好,对他的温柔。她的埋怨,她的不满,也许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胸膛的湿粘是她的眼泪,他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感慨。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不要哭,我在这里。”他放开怀里的人,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眼泪,“替我去放洗澡水好不好,我很累。”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三年没有为我做过这件事了。”
这句话变相的意思就是他三年没有过xing 生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渴望,他很诚实的告知了她。陈念北几乎是惊讶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在崔胜贤看来这样的她格外惹人心疼,那双大眼睛里似乎马上又要留出泪水。他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帮我去放水好不好,我想你,很想很想。”
话说到这里,陈念北不觉得她还能说什么去拒绝。感情到了这个份上,谁对谁错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若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过的,那彼此就因该满足。崔胜贤替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吻了吻她的额头。陈念北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浴室。
她一直记得他喜欢偏烫的热水,可放水的时候不小心让滚烫的热水把自己烫疼了,手背上一片晕红。崔胜贤拿着换洗衣物进来时,陈念北正好也放好了洗澡水。“真巧,水放好了。”说罢,她看了一眼正在解衬衫扣子的他,避嫌一般的要开门出去。
崔胜贤拉住了她,“有三年你没帮过我了。留下好不好?”
陈念北回头看着他,他是疲惫的,可她也是疲惫的。“别拿三年做借口,三年你没有滥交,你等着我,我知道。有关于这点,我很感动,可是你要明白,我也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你不必要在这时候提这种要求。这么晚了,都累了,也没有任何必要。”
陈念北的拒绝让他心里不爽快,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一直认为这样的要求是作为一个丈夫应该被满足的,可是在她说来却是有那么一点的无耻下流。“三年怎么回是借口?我不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应履行的义务!”说罢他用力的把她拉回身边,一把把浴室门关上,他把陈念北压在门板上,瞪着她,压低声音的质问她:“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讨厌的连和我肢体接触都觉得恶心?”
陈念北别过头,她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她,他眼神的信息量太大,给她的压力也太大,她本能的避开这样的目光。“我累了,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不要这样闹,好好的睡一觉不好吗?”
他不喜欢她别过头不看他的这个动作,这让他有一种已经被‘出局’的错觉。陈念北说的其实没有错,可是他听不进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乎我们之间的种种了对吗?”
陈念北依旧别过头,不看他。她没想过他是那么不信任自己,她闭上了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仿佛酸甜苦辣都纠结在了一起,刺激的她说不出一句话。崔胜贤扳过她的脸,他认为她的种种动作都在肯定他的猜测,他急了, “我要你看着我说实话,你要问心无愧就不要躲躲闪闪的。”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脑海中已经显现出了各种能与她有关的人物,“是不是你的上司,王楠?你说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胀满了血丝,那一刻的狰狞把陈念北吓到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我没说过的就是没有!”陈念北使劲的拉开禁锢她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开,无奈她放下手,“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他真的累了,他靠在她的肩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念北,比起没日没夜的工作,我最怕你的背叛。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这比啃我的骨头,在我身上捅刀子都疼。心里仿佛有千百个小虫在啃食,我痛不欲生。”陈念北感觉到颈窝的粘腻,有液体划过她的脖颈,她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无助的像个孩子,“我怕你会真的离开我,三年了,三年的时光能抹杀太多的东西。”
时光的确会抹杀太多东西,正因为它是最强效的清除剂,才会让人那么惧怕。他们没有相忘于江湖的豁达,更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去抛开世俗的一切,那剩下能给他们留下的实在是少得可怜。这条路太坎坷,看不到头,看不到周遭。



、第三十五章(下)

一夜春宵后,完事后二人一直睡到次日中午。陈念北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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