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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落下的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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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因为碎掉的只是些死物而不是他们自己,所以潜意识里也不会感到恐惧。
人都是这样,对于没有亲身体会的事情,总觉得没有那么夸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人类的本性。
但倘若有人知道她其实不止如此呢?倘若有人知道她其实可以随便就杀死一个人呢?只要很简单的,用手对准那人的心脏穿过去就行了,并且可以做的相当轻松,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已。
那种致命的力量,才是她真实的水平。
她了解这有多恐怖,因为她曾经做过,用那样的方法,用自己的双手,杀了人。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堂本本这么想着,从幸村脸上移开了目光——她的确,是一个怪物。
即使十几年过去,她已经能把这种力量掩饰的非常好,她身边的人,包括镜夜和阿郁,谁都不知道。
她和光邦打架,是因为光邦足够强大,而且每次交手,也都是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力量。而且,从那件事以后,她不再参加任何武术比赛,也没有和任何人认认真真的打过。
不是怕被叫做怪物,只是怕,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一直以来,除了她母亲以外,没有任何人清楚这个秘密,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力气大了点的怪异女生……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幸村,可是用身体亲自感受的。
他一定已经意识到了,意识到她很……可怕。
堂本本忽然沉默了,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她不知道,幸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从手被握紧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观察少女的表情,然而他却选择了快速抽手,然后长久的沉默。
幸村看到少女移开目光,神色莫测,很快便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口袋里遮住,然后对那边几个外校的学生说:“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有些事情他想弄清楚,所以没时间浪费。
“走吧。”幸村回头,对堂本本淡淡道,脸上的表情仍旧云淡风轻,堂本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只好点点头,两人正要绕过那群人离开,却听到其中一人不算小的冷哼。
“哼,神气什么!要不是部长受伤不能出赛,哪里轮的着他们嚣张!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庶民!”
堂本本皱了皱眉,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在想对方都是些什么人,毕竟这种语气和腔调,她可是熟悉的很,贵族中不乏这样自以为是的蠢货。
“他们是谁?”只要收了之前那点心思,堂本本就能毫无芥蒂的和幸村说话,眼前的事明显比较麻烦,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越丘学院的人,是刚刚那场比赛的对手。”幸村低声在她耳边说,眉头微微皱起。
越丘……似乎有些耳熟?堂本本想了一会,那种只差一脚就要接近真相之门的感觉真是相当蛋疼,她绝对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幸村见她疑惑,温声解释道:“越丘是四国合资创办的名门贵族学校,在全国都非常有名。”
想了想,他又补充:“越丘是去年才启用的名字,它的前身叫英西学院。所以他们今年是第一次参赛。”
“英西?”堂本本突然抬头看向那群人,难怪她总觉得耳熟,“英西不就是樱兰以前的分校区?前年独立出去了。”
那人之前听到幸村那句全国知名就已经非常得意,现在见堂本本一副“惊讶”的样子,更是鄙视,也难怪,身在越丘这样的超级名门学校久了,总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那人高挑着眉毛,神色轻蔑:“知道就好!一直听说你们立海大有多厉害,今天见了也不过就是这样!”
堂本本这才看了那人一眼,在看清对方容貌的瞬间,她的眼神几不可见地黯了一瞬,很快又移开视线,恢复如常。
通常这种人,平常都在家里和学校受惯了吹捧,在所有人都仰视他们、让着他们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把他们当回事儿,甚至公开打败他们的人,心里当然不好受了!他们实力不如人,又觉得输了面子,所以事后跑来冷嘲热讽,想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告诉对方他们能赢不过是侥幸,殊不知这样做,反而会更让人瞧不起,输不起比赛,又失了风度。
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说得多了,反而会显得自己幼稚,堂本本和幸村都不想理他们,两人现在心里都有事,更是没心情和这些人胡闹,干脆直接无视,转身就走。
越丘的人本来就是输得不甘心,所以想过来讽刺两句灭对手的威风,现在见人家不理自己急着离开,还以为这两人是怕了自己,更加不愿意放他们走了:“这么着急干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是说果然赢得侥幸,所以心虚了?”
堂本本听完这话都快翻白眼了,她真想不出来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极品?这种家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上流社会,真的能活下去么?
要是普通来找茬的混混,她早就给扔出去了,但这次却不行,这些人多少都有些背景,她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幸村看了堂本本一眼,淡淡道:“不用理他,我们走吧。”
堂本本也觉得这人今天不过足了嘴瘾是不会走的,可她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听他扯淡,索性连头都没回,跟幸村一起,加快脚步往前走。
因此,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人眼睛里掠过的一抹狠戾,他站在与堂本本他们相隔六米的背后,缓缓抬起球拍,而那颗被击出去的明黄色小球……正对着幸村的后背!
然而堂本本却听到了声音,清脆的击球声,和尖锐的破空之声,越来越近……眼神一凛,堂本本猛地转身看去……
……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高潮来了么!
下章是英雄救美?问题谁是美谁是英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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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赎罪吧
……
没有网球撞击肉体的闷响声,也没有谁倒地的尖叫声,幸村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挡在他的面前,细瘦的手指里,紧紧握着一颗明黄色的网球。
她在他没来得及躲开的时候,抓住了那颗力道绝对不算轻的球,仿佛丝毫没有受到那冲击力的影响,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顿了顿,幸村看向堂本本的脸,那张脸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现在虽然也是一样,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种近乎冻结的冰冷,她甚至没有去看幸村,只是无声地,定定望着那击球的人。
那眼神越是平静,便越让人感到窒息,就像有只毒蛇吐着腥红的信子,顺着人的后脖颈缓缓爬进,恐惧和战栗攀附着脊椎一点点蔓延,直至整个身体陷入无尽的深渊。
幸村觉得,那一刻的堂本本身上,是真正带了杀气的,他第一次见她生气。
那人显然也有些害怕,抓着球拍的手都在抖,他总觉得这个女的有点眼熟,可却想不去来,在哪里见过,现在见她这样盯着自己更是不舒服。刚才那一球是他一时冲动,现在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尾,可这种看死人的眼神让他十分难受,于是还是壮着胆说:“你、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怕你!”
“我知道,你不怕我。”堂本本竟然赞同的点点头,非常善解人意。
那人一愣,却更加害怕。
“可是——”少女想了想,缓缓张口,声音竟然出奇的温柔,“我、很怕呢。”
这让幸村有点出乎意料,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样做的用意。
因为紧接着,堂本本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毕竟英西的校长是好不容易才挂上了樱兰的名字做了分校,后又因为猥亵女学生才被樱兰驱逐,英西校园里频频出现暴力事件和□丑闻,最终樱兰董事长忍无可忍,才和英西断绝关系,现在英西的学生,大都是被上层圈子淘汰的败类罢了。”
说到这里,她眯着眼睛瞥向那高个少年,漆黑的眼瞳中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笑,看起来十分讽刺:“只是我不知道,那种学校独立出去,竟然改头换面,变成了越丘?”
好歹是混过演艺圈的人,比轻蔑,她可以演得比任何人都炉火纯青,那种睥睨着蝼蚁的神色,简直让人无比火大。
“你……闭嘴!”那人气得青筋暴起,他用手指着堂本本,十分怨毒地瞪着她。
堂本本却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冷笑:“只可惜外表再怎么换,也改变不了内里腐坏的本质!”
“——所以,我是真的、很怕呢。”堂本本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眼神,“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渣!”
她看起来的确容易冲动,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大都以暴力为主,可是兵不血刃什么的,她不用,并不代表她不会,只是因为太麻烦,所以才懒得去做。
但这次不同。
没错,她就是要彻底击垮这个人!比起肉体上的疼痛,她更想毁掉他的自尊!他犯了堂本本最大的忌讳,那就是失败之后在背后偷袭对手,更何况,他差点伤害的那个人,是幸村精市。
出去埴之冢加奈那件事,堂本本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她不想去想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她只知道,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幸村精市。
英西当年也非常有名,那里面的小孩家里也一样有钱,很多都是些暴发户的子女,出身并不算好,仗着有些资本便欺凌弱小,如果说樱兰的学生“游手好闲”,那英西的人,大概已经都可以是无恶不作了。
越丘的人知道堂本本有意羞辱他们,脸上立马五光十色的,变得十分难看,那少年两眼直冒火星,狠狠地盯着堂本本:“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没种,不像你们到处播种!”
堂本本讽刺道,当年英西男生性。侵周边学校女生的丑闻可是非常有名,其中甚至有女生怀着身孕被逼跳楼,而她们的家长一开始也叫嚣着公道,后来却因为男方家里的大笔赔偿金而撤诉或者搬离当地。
那人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当下气得脸色涨红,抬手冲着她就是一个耳光:“贱人!闭嘴!”
堂本本哪能让他打,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停在空中,她仰起头,肩膀上搭着的黑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到后腰,像一个高傲的女王。
她盯着那个高个少年,细长的黑眸里闪烁着冰冷锐利的光:“被戳中痛脚所以气急败坏了么,藤田家的小少爷!”
“你……”那人不可置信的张大嘴,细细看了堂本本一会,忽然露出了无比惊惧的瞪大了眼睛,猛地甩开她,向后踉跄了两步,“……竟然是你、你是堂本……堂本家的那个怪物?!”
听到那个词的时候,幸村的眼神冷了下来,堂本本却仿佛没听到一样,面不改色淡淡开口:“是啊,我就是那个堂本本,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吗?藤田——君?”
堂本本很少和不认识的人搭话,所以很少用敬语,现在那个“君”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带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藤田脸色大变,跌跌撞撞地跑到为首那少年的身边,飞速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越听脸色越差,最后看了堂本本一眼,才似笑非笑地转向幸村:“看来立海的部长也可怜的很呢,恐怕连自己女朋友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要不要我好心告诉你别人都是怎么说她的?”
堂本本一愣,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大概能猜到藤田说了什么,原本想要把这颗网球扔回给那群人,现在却不知能怎么办了。
她无法反驳,因为那是幸村的事,幸村如果也同意对方的说法,那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城都空了?守城的将军还留着做什么呢?
堂本本抓着网球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然而,就在那颗网球快掉下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关系的。”似乎有谁说了什么。
堂本本怔了片刻,慢慢抬起头,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她。
少年笔直地站在那里,肩膀上搭着的外套被风轻轻吹得微微摇摆,他淡淡地看着对面那说话的人,一束束的光线中,幸村的身影仿佛被一层浅浅的光晕笼罩。
那一幕像一场缓缓凋零的梦境,轻柔又温暖的,落在堂本本的眼中。
只见少年浅笑着对那人说:“她在别人眼中什么样,我不想知道,在你眼中什么样,我更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在我面前是什么样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那人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半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幸村也不过是个蠢货!被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骗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幸村听完,竟然毫不在乎,他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新月:“呵呵,果然,人渣只会用人渣的眼光看世界。”
“……!”对方被噎住,还想再说话,幸村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别再说了,这位同学,妄想是种病,我治不了。”
那人张了张嘴,半天都不知道拿什么反驳,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比刚才那女的还能气人!因为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有种被当成神经病的感觉!
他顿时急了:“她杀……啊!”
“砰!”他的声音消失在堂本本扔出去的网球里,那颗球的速度很快,在所有人还没看清的时候,就已经砸在了少年身后的水泥墙壁上,网球在墙上转了几秒,落地,留下一个碎裂的坑。
“快滚!”堂本本冷冷道,指了指那颗外皮破裂露出几颗钢弹的网球,“再不滚,这就是你的下场!”
没人发现少女微微颤抖的手指,她知道那人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她不能让他说出来。
“快走吧副部长!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这女的很恐怖……”藤田更加惊恐地看着堂本本,慌忙拉着人要走,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实力悬殊,这才不甘心地啐了一口,带着众人走掉了。
球场周围空旷的草地上早已无人,金色的光辉自地平线而来,一层层铺过脚下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好像一场盛大的虚无降临。
此时刚入秋季,白天虽热,黄昏后的风却微凉,两侧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有少许早落的树叶被风卷起,起起落落,消失在远方。
堂本本静了一会,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幸村道:“我们走吧?”
“恩。”幸村淡淡应了声便走了。
堂本本盯着那背影片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视线下移,转到他仍旧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其实……很疼吧。
堂本本心里清楚他一定在忍,她想问他点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少年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跑了两步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她忍不住往他的手腕那里瞟了几眼,一个劲地在心里骂自己傻逼,平常不管是安慰还是讽刺都能毫不犹豫的说出来,本家想了多少办法培养她欲语还休的女性气质都没用,这会该用语言表达的时候,她却犯什么矜持病,要是加奈知道了肯定会鄙视死她。
堂本本望着幸村精市的后背,握拳决定一定要问点正事,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一会儿想吃什么?”
堂本本你真要死了!这问的是神马东西!
幸村其实一直注意着身后人的动静,本想看她酝酿半天到底想说什么,结果对方竟然只问了这么不相干的一句。
他脚步微微一停,却也没有看她,又继续往前走:“我无所谓,或者你有什么主意?”
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有点失落吧。
“完全没有,我能想到的只有甜食。”堂本本挫败道,平常去得那些高级西餐厅肯定不能带他们去,吃得不爽不说,礼仪什么的也很麻烦。
堂本本边走边想,没注意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更衣室的门外,她苦恼道:“而且我也没什么食欲了,刚才那个球打得挺狠,手有点疼啊。”
藤田的网球打得还算不错,力道也够大,不过对堂本本来说是没什么的,只是她这会手上有伤,又生生挨了那么一下,刚好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手心里火辣辣的。
怎么感觉自从来到立海她就没一天不挂彩?简直太苦逼了。
“啊!”正想着,脑袋就撞上前方一个硬物,堂本本反射性地捂住额头,回神一看,原来是幸村的后背。
她囧了一下,正要道歉,对方已经转身面对她。
两人距离不足一掌的长度,堂本本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少年特有气息。
幸村比她高一些,堂本本这样站着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头,捂住额头的那只手都忘了放下,然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僵在原地。
幸村拿开她额头上的手,轻轻在那块已经撞红了的皮肤上揉着,一边揉一边说话:“很疼对不对?我也很疼啊,之前你抓着我的时候,有点用力啊。”
堂本本一惊,连忙就要去看他的手。
“不过没事的。”幸村停下揉地动作,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这样堂本本既没能抬头看他,也没能看他的伤,她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反应很快得抽手了吗?虽然有点骨折,但也不是很严重。”幸村抱着堂本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而且伤的是左手,不会影响到打网球。”
这不是安慰,是事实。
堂本本虽然用了全力,但幸村反应也快,立马就抽手,所以他的伤势远远低于她用全力造成的后果。她正是明白这一点,现在才会安慰站在这里,如果那伤真的和她用的力成正比的话,堂本本估计当场就会废了自己。
这也是她最庆幸的地方,还好,还好她没有毁掉这个少年,如果那样,即使是不小心的,她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幸村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看着怀里自责的人,垂下手臂,在身侧拉起她的右手,少女的手很纤细,手掌很薄。
可刚才,就是它,为他挡住了那颗网球。
“再说,你也很疼吧。”他用指尖轻轻挠了挠那被磨破了皮的掌心,明显感到对方的僵硬,又轻柔的握住,“所以我们扯平了。”
“怎么可能扯平……这根本就扯不平。”堂本本苦笑,自己的伤和他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不是什么好人,在这双手下葬送的鲜血,早已流满她并不光彩的十七年,但她不会被过去绊住脚步,即使有时候还是会想起讨厌的回忆,但她一直在努力向前看,努力变好,努力做一个普通人。
然而她从没有像这一刻,恨不得亲手废掉这双手。
“那就向我赎罪吧。”
幸村突然在她耳边说道,说完,缓缓推开少女。
堂本本一顿,抬头看幸村,接着,彻底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主上黑透了,
朕的闺女才不会就这么被骗走呢╭(╯^╰)╮【其实心里是这个表情~(≧▽≦)~
木有留言啊,人参尊素太寂寞了!
、表白了
母亲说,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张温柔的脸。
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即使是悲伤难过、恨之入骨,他的唇角也总是若有若无地勾起,好像随时都在笑着。当这个人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举得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人。
和这种人在一起,要么,被宠爱一生,要么,被欺骗一生。
堂本本的父亲就是这种人。
在堂本本的印象里,幸村的脸上从没有少过笑容。虽然不知道他过去、或者在别人面前是怎样,但至少在她认识他的这段时间里,这个人很少会把情绪明显的放在脸上。
就连在班门口,他们差点闹僵的那次,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
所以她愣住了,因为现在的幸村,她从没有见过。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脸上——没有笑。
那个眼神太深,堂本本自认为没有看懂,既然没有懂,那就忽视吧!
可是这种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诠释,那就是——我很认真。
莫名的,堂本本还觉得他现在有点儿紧张。
沉默是最让人不安的东西,长久的沉默,便是煎熬。而两个距离很近的人面对面沉默,简直就是折磨了。
堂本本向来直率,在某些方面,她受不了那种说一句话停三分钟的韩剧感。
于是她第一个开口了:“赎罪?”
“是,你不是觉得愧疚于我吗?”幸村说得理所当然,“那么就向我赎罪。”
“好。”堂本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的确有愧,而且必须弥补。
“可是,怎么做?”
“和我在一起。”幸村说完,缓缓捧住少女的脸,一字一句道,“不分手,一生。”
……
……
堂本本的第一反应,不是害羞,不是激动,更不是吃惊。
而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啊啊啊啊啊!!她她她她她、她刚才没听错吧?大美人这是在表白?!
“你没有听错,”幸村看出她想什么,见堂本本好像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回堂本本相信了,因为那个总是波澜不惊,几乎可以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幸村精市,竟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甚至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话说原来大神也是有心跳的?!
幸村知道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可是看到她的反应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刚松出去的气又提了回来。
因为堂本本竟然在思考,她垂下眼睫,很沉默。
幸村其实没有想过自己会表白,甚至可以说,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认真地分析过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是因为水原郁拜托他照顾这个人,再后来看到她和真田的对打觉得这人不似寻常,再再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于是顺其自然,任由这种关系发展。
幸村对感情很看得开,同时也很随性,他凭着本能对一个人好,不会刻意去思考这算不算喜欢,也不会刻意去追求回报,或者给一个确切的定义,觉得时间到了,这个人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了。
这是一种来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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