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幸福那么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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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眉笑从检验科里出来，刘教授批了她三天假，她没说什么，开着Scriocco在城里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家，到家的时候饭点都过了。

3、爱与被爱（一）
苏眉笑的家位于卫城最高档的别墅区，背山面海，跟香港的半山区有得一拼，是卫城名副其实的富人区。她的车子开进大门才挺稳，佣人陈妈迎了出来。
“少夫人回来啦？少爷的车才走，去了机场。“
“哦，是吗？“
陈妈的话苏眉笑只是听，脸上笑，却是麻木的应答。
“少夫人还没吃饭吧，先吃什么，陈妈给你做去。“
陈妈是顾家的老臣子，顾天奕的奶妈，专门来伺候顾天奕和苏眉笑两人日常起居生活的，很是尽心尽责。
“陈妈不用了，我吃过了，今天我难得回的早，你也早点下班回家吧，这几天我休假，你留在老宅那边帮忙吧，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
“这…………”
“放心，反正顾天奕也不在家，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既然女主人都这么说了，陈妈也只好提前下班了。
苏眉笑走进华丽的别墅，这里冷清的好像呼吸都会有回音。忙了一天一夜，没有胃口，她洗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怎么都睡不着，可能累的不是身吧！
床头的电话响了，她皱了皱眉，没有去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电话号码，能打这个电话的除了她娘家人还能是谁，断不会是顾天奕，他从来没空搭理她，一直以来都如此。
电话响了又停，然后又响，响得那样锲而不舍，恼人心烦。
“喂…………“
“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天奕，电话那头竟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顾天奕？“她难以置信地反问，引来那边的嫌弃。
“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从小就怕他发脾气，哪怕就像这样稍稍的恼怒，她都忌惮得不行，立即去翻包里的手机。
“手机没电了。”
“姜婉婉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我这就快上飞机了，你还给我找麻烦？你就不能让人省心吗？”
若只看着字，还以为是多么关怀宠溺的一段话，但并不是，而是嫌弃，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哦，知道了，我会给他回电话的。“苏眉笑咬着嘴唇，才又说道，“不好意思，谢谢你。”
后面的那两句其实是对着忙音说的，因为那边早挂了电话。
他是有多烦她，她不是不知道，从小就烦她，因为她总爱追着他到处去，以前有思语姐罩着，他还算对她客气些，如今…………
“咎由自取，谁让你非嫁给他？要我宁愿当拉拉都不会嫁给他。”
姜婉婉就是这样说话不留余地，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才会那么气吧！
“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贝戈戈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姜婉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连骂都懒得骂了。
“你的伤口没事儿吧！听说那人是HIV带菌者。“
“没事儿，小护士瞎紧张，你也跟着起哄啊？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可是比彩票都难中。普通的职业暴露，没事的，血按程序送检了，过两天结果就出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事儿，没事的，没什么好担心的。苏眉笑，你重复了三遍，足以说明你心里也是害怕的，干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给谁看呢？“
那么多年的朋友，姜婉婉还能不了解她？一个每天都笑对生老病死的人并不代表她的心中没有悲伤，又或者其实是更悲伤。
“不然你要怎样？嚎啕大哭啊？那又是哭给谁看？中了我认，没中我命不该绝，多大点事儿啊？”
“他知道没有？”
“你告诉他啦？”
答非所问，苏眉笑的强项。
“他没问，我才不告诉他。”
“他没问，我也才不告诉他。”
她压根儿就没看见他，他无从问，她没机会回答。他们已经有半个月不曾碰面了，往时是时间对不上，今天，是她有意躲开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是有意躲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躲开他。
“你哟！要不我也请三天假去陪你？”
“别，我好容易脱离你的魔爪，你就放过我吧！“
“要不我带着我的绝版珍藏去你那共赏？“
“啊呸！我一病人好好在家养伤，你少那那些不健康东西毒害我，小心我举报你传播seqingyinhui信息。“
“切，不识货。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
挂了姜婉婉的电话，苏眉笑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幸运的是瞌睡虫终于爬上来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还是被恼人的手机铃声挖了起来。
“喂…………“
“外卖到，快开门。“
五分钟后，苏眉笑从楼上往下走看见姜婉婉提着大包小包地走进一楼大厅。
“姜婉婉，你什么时候改行送外卖啦？比医生挣得多吗？”
“没医生挣得多，可是可以看见很多青春的rou体，男女都有，多好。”
苏眉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热裤背心的造型，这位姜同学真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拉拉色女。
“有什么好吃的？”
“统统是你的最爱，我发动你所有的追求者跑遍整个卫城替你买的，绝对最新鲜出炉。”
“你还真会使唤人，怕是又借我的名义去奴役别人以满足你的私欲吧！”
“随便啦，他们贿赂我也是应当，谁叫他们想追我的女人。”
“你自己慢慢吃，我要接着去找周公约会了。”
苏眉笑懒得理楼下准备大开杀戒的女人，反正她没有胃口。
“周公有什么好的？他的xing能力很强吗？不觉得啊！”
“姜婉婉………………你胡说八道就立马滚蛋，别在这荼毒我。”
说完这句，紧随着的是一声门响，姜婉婉耸耸肩不以为然，继续她的美食盛宴。
苏眉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只是她隐约觉得身边有人躺下的感觉，赫然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姜婉婉似笑非笑的脸。
“干什么你？”
“睡觉啊！”
“你今晚上真的不走啦？”
“我走了你哭的时候没人给你递纸巾哦。”
以前，苏眉笑没少为顾天奕的事儿哭鼻子，都是姜婉婉陪着她，一边骂一边给她递纸巾。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哭过了，也许是麻木了，又也许是泪腺枯竭了。
“看着你一路走得那么辛苦，更坚定了我要找一个爱我胜过我爱他一万倍的人。“
“是啊，别学我，这么没出息。“
“我才不学你，一棵树上吊死。“
“婉婉，你真不怕别人误会你是拉拉误了你的姻缘啊？“
“爱我胜过我爱他一万倍的男人，哪怕我是拉拉他也会爱我。“
“是啊，不爱你的男人哪怕你爱他胜过他爱你一万倍，他也不会爱你。”
“不说这些，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的一条微博，上面说，男人的那里是他手指这里到这里的那么长。”姜婉婉不仅说，还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讲得有模有样的，苏眉笑听得不好意思，但也不免好奇。
“你就胡说吧，谁能证明？这种你也信？“
“哎，怎么不信啦？不然你下回观察下你们家顾天奕，对比下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我没见过。“
“笨啊，趁他洗澡时候偷看啊。“
“呸，你以为我是你啊！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色女拉拉！“
“好啊，你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姐妹俩就这么躺在床上聊天，好久没这么聊天了，聊着聊着开了怀，在床上打闹起来，穿得清凉的苏眉笑没留意自己已是香艳尽显。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内香艳的一切，不为所动。
屋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得停了手，连笑声也一并停了，恢复呼吸都能听见的安静。
趁着苏眉笑穿浴袍的时候，姜婉婉首先发难，“哟，没想到我们顾大总裁还有偷看的癖好啊？人家光明正大给你看的时候你不看，非要这般鬼祟。”
顾天奕冷眉冷眼地站着，目光并不看向她们任何一个，“这里好像是我家，我在哪里出现也不能用上‘偷’这个字眼。倒是姜医生你在别人家做客做得像自己家一般的也还真不多见。”
姜婉婉起身下床就要跟顾天奕杠起来，被苏眉笑赶紧拉住，不然那这火星撞地球的后果只有她一人承担。
“婉婉，给我个面子，别说了啊！“
“给你面子，没问题啊！倒是你老公，也该学会给你面子。“
顾天奕转身走出苏眉笑的房间，“你要么现在离开，要么明天你们一起离开311医院。”
“凭什么？”
“凭我是顾天奕。”
姜婉婉知道顾天奕绝对说到做到，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达到目的，他连自己老婆的前程也不放过。
“顾天奕，你不是人。“
“谢谢夸奖，恕不远送。”
“顾天奕，你太过分了。她是我朋友，我在家招待朋友怎么了？需要你批准吗？”
苏眉笑很少跟顾天奕据理力争过什么，但姜婉婉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眼见她被欺负。
“招待朋友没问题，招待在这个不男不女的拉拉，不行。“
“我不男不女？“姜婉婉笑了，她的一张利嘴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再怎么不男不女也比你一不能人道的现代太监来得好，结婚那么久也无法满足自己老婆，你不是太监是什么？“
姜婉婉的话过了，苏眉笑吓得背脊上全是冷汗。背对他们站着的顾天奕沉默，但从他身上发出的寒气苏眉笑知道这回真是暴风雨要来了。她忙推着姜婉婉往外走。
“婉婉，你先回去，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怕什么，姐才不怕，太…………“
苏眉笑捂住姜婉婉的嘴一路送到了门口，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没想到顾天奕就站在她身后，距离她不足一米。

4、爱与被爱（二）
苏眉笑捂住姜婉婉的嘴一路送到了门口，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没想到顾天奕就站在她身后，距离她不足一米。
“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顾天奕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身朝楼上走去，“以后少跟她来往，你不顾自己名声，也别拖累到我。“
“婉婉没什么的，就是嘴巴厉害了点，再说她也是为了维护我。”
后面那句，苏眉笑讲得很小声，是委屈，是申诉，但更是抗议。
“你是在抗议吗？别忘了，是谁在父母面前说怀了我的孩子？是谁千方百计执意要嫁给我？“
所以，这一切后果都应该由她来承担，不得有半句怨言。
“天奕哥哥，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顾天奕比苏眉笑大了整整10岁，从记事儿的时候开始，他身边就有了杜思语。杜思语是她的表姐，很疼很疼她的亲表姐，所以不论她怎么跟着他们，杜思语都笑笑的同意，爱屋及乌的原因，顾天奕也没有反对，把她当妹妹一样疼，有时候比杜思语还疼她。
“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我说过，如果哪天你真忍受不了，可以提出离婚。“
又是这句话，又是离婚，他一直在等这一天吧！
苏眉笑怒了，冲到顾天奕面前，直面他。
“你一直想跟我离婚，所以才一直不愿意碰我？哪怕是吻，装都懒得装给我爸妈看，就是想逼着我离婚？”
“你帮过我，我会永远记得，我不会始乱终弃，除非你想，但仅此而已。”
顾天奕的声音很冷静，苏眉笑恨死他的冷静，因为不爱，所以才能如此冷静。
苏眉笑脱开浴袍，伸手脱掉身上的背心和热裤，□地站在他面前。
“我要当你妻子，你真正的妻子。”
有时候她真怀疑婉婉的话是对的，他就是一现代太监，不然怎么会如此不为所动。
顾天奕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重新给苏眉笑穿上，慢慢地将腰带系上，“我不会对自己妹妹动欲。“
“我不是你妹妹，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苏兴然，不是顾天奕。”
“你是她妹妹，所以你是我妹妹。”
“她已经走了，她不要你了，她已经是别人老婆了。”
这句话苏眉笑几乎是嘶吼的，成功激怒顾天奕扬起了手，她闭眼迎上，怒带来的痛总好过平静带来的冷漠。
他的手落下，落在她的颈便，轻轻扯了扯她浴袍的衣领。

“那你也是她妹妹，我妹妹。”
当他的身体经过她身边的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见一缕悲色。
“笑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如此对你，即便你哪天想通了离开我，你会值得更珍惜你的男人。”
“我不会离婚的，除非我死。”
“好吧，那就陪着我，在这回忆的炼狱里一起沉沦。”我欲放你重生，你不愿，那便一起沉沦。
这座华丽的房子里住着悲伤，他死心不息爱着她的悲伤，她一意孤行爱着他的悲伤，将这座空荡荡的房子填满，如此，才能不那么空虚。

第二天清晨，一切回归平静，仿佛昨夜的风波从未来过。苏眉笑从楼上下来，看见陈妈在饭厅里备好的早餐。陈妈，来了。
“少夫人起来了？先吃早餐吧，我看你多瘦了，回头夫人要怪我的。”
“我最近减肥。”
这才一夜，就瘦了？可见爱情如此伤人，不，是暗恋如此伤人，因为他不爱她，他门之间只有暗恋，单恋，完完全全的一厢情愿。
“你们年轻人都爱说减肥，女孩子要有点肉才好看，以后生孩子的时候才没那麽受罪。”
说到生孩子，苏眉笑沉默了，除非她会单性繁殖，否则这辈子不可能怀孕。
“陈妈，今天早上怎么没有豆浆油条？只有清粥小菜这么清淡。”
“少夫人，我可没有克扣伙食啊，是少爷说你手上有伤，嘱咐我这些日子饭菜清淡些。”
“哦。”
原来是他交代的。其实，他除了不爱她以外，对她极好，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如果她真能安心当他的妹妹，向来这辈子有这样的哥哥也是幸福的。只可惜她是这样一个不知足的女人。

三天后，苏眉笑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一切正常，她因此也正式回归到医院的大家庭里。
“我就说没事的，劳烦大家挂心了。今天中午饭堂我请客。”
一群医生护士欢欣鼓舞，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的，从来苏眉笑请吃饭可都是大手笔。
“是该庆祝庆祝的，不过以后得小心啊。要不怎么说医生也是高危职业呢？”
爱徒归队，刘教授也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倒叫曹轩、胡成不习惯了。
“好了好了，都干活去吧！小苏，林首长的血压还是由你继续跟进。”
“是。”
“笑笑，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林伯伯可是念叨你了。听说你受伤了，快过来给我瞧瞧，都好了没有？”
林首长看见苏眉笑那叫一个激动，都从床上下来了，拉着苏眉笑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毛病来这才安心。
“还好还好，没事儿，没事儿。我听说有人闹事儿，派人去查了，不想有人先先我一步解决了。”
“林伯伯，不过是皮外伤，让您挂心了。”
“你这孩子，什么话。你爸爸还不知道吧？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他哦。”
“林伯伯，您没跟我爸说吧？“
给苏淮生知道了，又得闹得人仰马翻了。
“没有没有，我了解你爸爸的脾气，不敢惊动他。“
“谢谢，林伯伯！“
“哦，对了，我儿子从部队回来了，我正说要介绍你们认识，这会儿巧了，他今天也来了，给我打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三条线悄悄爬上苏眉笑额头，没想到林伯伯还没忘了做媒的事儿，看来这会儿是较真了，她得出杀手锏才行。
“来了来了，品晟啊，赶紧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苏医生，主要负责照顾我的身体，可是负责人了。你们小时候应该见过的。“
“林伯伯，应该很小吧那会儿。“
苏眉笑是在没有印象，尽管这位穿着军装的林品晟长得很帅，但比起顾天奕，还是有点距离的。
“你好，我是林品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父亲的照顾。”
林品晟对眼前这位笑得很美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兴趣，尽管她真的长得很漂亮，但不是他的菜。
“你好，我是苏眉笑，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哇哦，这么热闹啊？”姜婉婉从外头进来，简单地跟林首长行了个礼，便置屋内的热闹不理，直接贴上苏眉笑身边，“笑笑……，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先去给你点着。”
“我最爱的海鲜烩饭就好。”
“好嘞，嗯，这位是……”姜婉婉并不是才注意到屋里的制服帅哥，而是她带着任务来，不能有辱使命。
“哦，林首长的儿子，林品晟。”
“哦………………，你好你好。你们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姜婉婉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以为偷偷，却是明目张胆地在苏眉笑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林首长看见了，眉心深锁。落在林品晟眼中，却极是玩味儿。
“笑笑，你们…………“
“林伯伯，你那么开明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林首长了然，但仍有些震惊，“不会，不会，不会。只要老苏挺得住就行。”
又成功击退一次相亲活动，苏眉笑心情难得的好。
“师妹心情很好呀！”
“哼，你以为你们俩不帮我，我就没办法解决，没有男朋友，我可以找女朋友嘛，这年头，男女通用的太多了。”
胡成听了夸张的大惊失色，“师妹，你在拉拉魔女的手上沦陷了？哦，不…………”
“师妹，你放心，为兄们定当尽力救你出拉拉的火海……”
这俩人双簧唱得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苏眉笑一把甩开他们，“都死开！元旦同乐会的时候，我定向院领导推选你们上去说相声。”
“谢谢师妹提携！”

放假后的第一天上班，苏眉笑因为伤未痊愈，刘教授没给她安排夜班，她难得的按时地回到家，更难得的是车库里停着另一辆车。欢乐地看了看手表，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拎起包包，哼着歌，她很享受今天一连串的好消息。
“这么高兴？体检报告出来了？”
也不知道那人从哪里出来的，鬼魅一样，吓了她大跳。
“啊，出来了，没事，天下太平，我苏眉笑命不该绝。”
“就知道胡诌。以后当心点，不然就别念医科了。”顾天奕的心一下子也跟着松了，但看着苏眉笑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苏眉笑追上顾天奕转身进屋的脚步，有些着急了，“那不行，我念了五年，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下不为例。”
“顾天奕，你是在关心我吗？”
她的心情很好，比知道自己没得HIV还要高兴百倍。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关心，只要你一直当我妹妹，我会一直关心你。“
他每回都要把话讲得那么绝吗？每回都要这么彻底的掐灭她星星燃起的希望吗？
“如果我这次真得了HIV怎么办？如果真中了，我会跟你离婚的，这样，你就如愿了。”
“那便不用离婚，我照顾你一辈子。”
苏眉笑感动了，眼眶湿湿的，就为他口中说出来的“一辈子“
“反正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我没有被传染的担忧。”
再一次，他连感动都吝啬给她。
“顾天奕，你能不能别那么残忍，让我感动一下会死啊？”
“感恩行了，感动就免了。”
感恩的心不会激进她的爱情，感动会无限制的增加她对他的依恋。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把那帮人怎么解决了？”
“送北大荒种树去了，这种社会渣子只有在那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用。”
果然不出苏眉笑所料，林首长说的晚了一步，原来真是顾天奕早了一步。
“顾天奕，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为了我才从国外赶回来的吗？”
“你有完没完？”他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到她碗里，“食不言寝不语。”
他不说，她就当作是了。也许他现在还不爱她，但她相信，他对她的疼爱会上瘾的，到那一天他会爱上她。
“嗯，这块鸡是甜的，好好吃。”
她傻愣愣地啃着鸡肉，好像是吃着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他失笑了，抬手揉乱她那一头短发，她的发丝和小时候一样，没烫过染过的发丝保持着最天然纯净的黑色，细细软软的落在掌心里有些发痒。
“傻妞。”

5、极致糜烂（一）
又是一次36小时后的下班，苏眉笑换好衣服才走出住院大楼，已是夜幕降临，披星戴月这就是医生的生活。才走出没两步，她被姜婉婉拦下。
“你什么情况？”
打扮如此妖娆的姜婉婉又怎会是碰巧出现。
“走，姐带你见识见识去。”
“玩什么？值了36小时班不累吗？我要回家睡觉。”
苏眉笑绕开姜婉婉径直走向停车场，姜婉婉窜上来一把抢了她的车钥匙，抢先坐进驾驶座，转着手中的钥匙吹起口哨，别提有多得意。
“好吧，拉拉姐为小人安排了什么样的余兴节目？别叫我失望啊！”
“你不去才是真真的失望。”
姜婉婉开车，苏眉笑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叫醒的时候车子停在一间装修豪华的会所门前，睡眼迷蒙地看去，四周被树林掩着都是黑的，方圆百里好像就只有这一处亮着光，光彩炫目。
“这是哪里？姜婉婉，你该不是把我给卖了吧？”
“就你？论斤算值得几个钱啊？绑架你还划算些！赶紧的，下车。”
巨幅玻璃门进去墙上嵌着挥洒自如的行书体四个字“风雅吴越”，苏眉笑好像在哪听过，又好像见过，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大晚上的姜婉婉难道要请她喝茶？真是个无厘头的疯女人。
中庭的走廊内，翠竹、青石、水映明月、落水涟漪、恬淡高雅的动人画面，这里静得好像悄无人烟之地穿过中庭，曲径通幽不知道转了几个弯，苏眉笑被带进一个小小的别院里，推开那道厚重的雕花木门，又是另一番景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混杂着迷幻的灯光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