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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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曾答应借她走秀影音资料。据她口供，因为和死者家顺路，加上第二天就要走秀，所以顺路去死者家取资料。但是在大厦门口正巧看见霍文谦和她同时进大厦。当时死者有呈醉酒状态，由霍文谦搀扶，举止亲昵。”
叶暮不假思索令：“即刻请霍文谦回警局协助调查，同时将他本人与现场发现的精。液DNA进行比对。关于游艇派对上所有涉毒人员资料及毒品取证全部移交毒品调查科。”
“Yes　Madam。”
又沉吟须臾，终下决定：“也请康展尧回警局协助调查。如我先前所说，在案件解决之前，不许惊动任何媒体，understand？！”
“Yes　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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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察办公室，叶暮递上资料。
“Madam卓，这是霍文谦在警局提供的口供资料。DNA化验结果出来，死者YD口与游艇客舱主卧残留的DNA与霍文谦DNA吻合。死者颈脖的掐痕指印与霍文谦同样吻合。霍文谦已承认与死者曾发生过男女关系，但是拒绝承认曾逼迫死者吸食与注射海洛因，更拒绝承认谋杀。”
“DNA和掐痕吻合，加上死者死亡相近时间内目击证人的证词，证据算充分，无论他承不承认，我们警方同样可以起诉谋杀。我即刻出四十八小时扣留令，对他进一步审问。”卓雯拍板。
“Yes　Madam。”
随后想了想，斟酌地说：“根据康展尧的口供，他没有进行过任何毒品交易，也没有在游艇存放过任何毒品。霍文谦对毒品来源应该有提供假口供。”
卓雯皱眉不解：“Madam叶，你应该很清楚，关于毒品已超出我们重案组作业范围。毒品调查科那边已经全面接手涉毒案件，你没有必要再烦恼这个问题。”
“我很清楚，不过……”
想了想，微微失笑，终是摆摆手，起身。“nothing，我不过说说，已经没事，我继续作业。”
“Madam叶，”卓雯唤住她，笑了笑，温和地说：“因为他是柏伦的大哥，所以你担心？Don't　worry，我们希望别人相信我们，我们自然也要相信其他部门的同事。总之毒品调查科同事会查明真相，清者永远自清，understand？”
“OK，我明白。”
卓雯接着说：“还有，这个案子包括涉毒案件上头很重视，因为涉及到众多豪门与娱乐圈公众人物，一旦泄露案情，影响必定恶劣。所以上头有交待，在案情解决之前，不允许将任何与案情相关资料透露给外界。”
“我知的，我已经对他们有过交待。”
“Well　done，你做事向来细心，我很放心。总之你让柏伦不用担心，你也绝对不可以插手毒品交易case，扫毒组的同事很能干，会很快查明真相。”卓雯叮嘱。
“OK，我明白。”同时想到另外一件事，斟酌开口：“Sheren，有个忙可不可以帮我。”
卓雯挑眉，双手抱臂，示意她接着说。
叶暮面色有些为难：“这段时间我不方便住在柏伦那边，毕竟他大哥已经涉案，我们目前的关系较为敏感。案件解决前，能不能去你家暂住？佳卉已经怀孕，我不方便骚扰。其他朋友的作业都是朝九晚五，我怕干扰到他们的作息，所以只能问你。”
卓雯爽朗答：“No　problem，我没问题。其实这样也好，免得你们都尴尬。”
“Thank　you。那我call柏伦让我给我送换洗衣物过来。”
回到组室，call过柏伦，正要放下手机。
又想了想，再次拿起，趁没人注意悄悄去休闲室，按下一个号码，与线人联系的专用号。
“我是叶督察，帮我调查一个事情，线人费照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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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门口，柏伦从车里抬出一个衣箱。
一如既往地细心：“你的换洗衣物还有其他你需要的全部在箱子里，记住，按时吃药，睡觉前喝牛奶，再忙也不可以忘记按时吃饭。”
“知道的，你好罗嗦。”叶暮打开卓雯车子的后车厢，“Sorry，专程要你来趟警局。”
柏伦先将箱子放进车厢里。
而后手背轻抚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脸上，含带笑意，温柔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但是Sorry，不能留下陪你们。已经和美国那边联络过，会议和临时授课还有演讲都没办法临时取消。”
叶暮微笑着摇摇头。
“你不用专门留下，真的没事，虽然不能跟你透露案情，但是相信我，你大哥会没事。”随即不自觉地喃喃自语：“我也不会让他有事……”
柏伦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叶暮顿时清醒。“哦，没有，没说什么。总之你不要担心。”
柏伦无奈笑了笑，将她碎发环至耳后，继续温柔：“我其实更担心你，你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会撑不住的。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们要好好谈谈，关于你工作。我希望你要么考虑辞职，要么申请调组。”
叶暮有些心不在焉。“OK，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柏伦又接着说：“其实你不用专门搬出来。大哥去你们重案组协助调查后，又去了扫毒组协助调查。爷爷已经知道全部，刚刚有CALL大哥，让大哥这段时间必须回半山去住。大哥只能同意。所以还是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尴尬。”
叶暮摇头。“还是不要。万一我们有碰到？而且同事也已经知道我们同住，你大哥也在，案子解决前不保持距离的话，会让他们有想法。我毕竟是他们的头，不可以有任何让人质疑的行为。”
柏伦无奈一笑，妥协：“OKOK，算你说的对，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已经和Wayne他们两公婆打了招呼，让他们照顾你。我回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瘦。”
“我知的，我不是小孩子，不要担心。”

“怎样？有没有查到？”旺角一个小巷子里，叶暮问一个古惑仔模样的人。
“我大飞出马，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不过那个线人费……”古惑仔一手拿烟，靠墙上漫不经心。
“先给你一半，把东西给我！”
“Madam，我们合作这么久，你清楚我，只要是我大飞找的料，没有不中用的。而且线人这个活不是那么容易，我大飞几次差点把命给弄丢。”
“我有说过不给你？让你先交出东西！”叶暮不耐烦。
“算了算了，怕了Madam你，人长得靓，脾气倒不小。”同时慢吞吞掏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就是这个，好难弄的。”
叶暮拿出信封的东西，是几张照片。
“现在可以给线人费吧？”古惑仔伸出手。
叶暮同样拿出个信封放他手上。
“Madam如果还需要什么料尽管找我大飞，我大飞上刀山下火海也能给弄到，”古惑仔脸上笑开花，边说边一把拿过信封，打开，粗略数了数。
又接着说：“这些料是我一个在青龙帮的friend给弄到。你也知的，凡是和青龙帮有关的料向来难弄。Madam，如果下次找我要料，多给点线人费吧，我也要吃饭保命的。”
“不要废话。这几天可能还要你帮忙，保证每时每刻开机，随时等call。”叶暮面无表情。
“Yes　madam！嘿嘿，怎样，我大飞刚才一敬礼，也有点阿Sir的视觉感吧。”
“……”

卓雯家里。
卓雯给正在电脑前作业的叶暮递上杯牛奶。“Richard叮嘱我好几次，让我不要忘记给你喝牛奶，他到底是你爹地还是你男朋友？”
叶暮不好意思笑笑：“他是很爱操心，不要理他就是。”
卓雯拿起牛奶杯前后看了看，失笑：“他还真挑剔，专门送来什么新西兰现产牛奶，说是空运来的，让我一定要给你喝。这种牛奶很特别吗？我刚才尝了一口，没觉得和香港牛奶有什么不同。到底是豪门少爷，不过也有够疼你的。”
“他就是这样，其实我自己无所谓喝什么。”她不在意，眼睛始终停留在电脑上。
卓雯揶揄：“Wayne都没有这样细心过，你好福气。现在全警局都已经知道你有这样一个二十四孝男友，又是康氏二少，警局里那些女孩们好羡慕的。”
叶暮翻个白眼，懒理，拿起杯子抿了口牛奶。“你不要玩笑，其实乔Sir都有够好的。”
“对了，暮暮，你最近好像很忙，听说经常不在警局。”卓雯随口问。
“还是这个案子，我想找点新线索。”
“还要找线索？自从扣留那个霍文谦四十八小时，我们基本定案。他认罪不认罪我们都会指控他谋杀。”卓雯皱眉。
叶暮淡淡地说：“他被指控的应该不止是谋杀。”
卓雯赶忙坐到她身侧。“你还在纠结毒品交易？毒品调查科已经着手调查，柏伦的大哥虽然属于被调查方，但是被牵扯到里面的公众人物众多，不止他一个。至少他和谋杀罪无关。”
“毒品毕竟在他游艇上发现，甚至有交易的痕迹，这些对他都不利。”叶暮蹙眉不展。
卓雯顿了顿，不解：“你干吗对他的事情这样上心？”
叶暮回过神，故作镇定，解释：“哦，没有，他毕竟是柏伦的大哥，我不想柏伦担心。”
卓雯无奈一笑，拍拍她肩膀：“你安啦。不止我们重案组，毒品调查科的同事都很尽职，他们会查明真相。你千万不要越组查案，我们是纪律部队，该遵守的纪律一定要遵守。你刚刚复职，又准备推荐你参加升级试，不要在这个时间再出问题。”
“Thank　you　Sheren，我明白的。”

这一天，旺角同样的地点，同样又在这个叫大飞的古惑仔那边拿到个信封状物。
小心谨慎出了巷口，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看清对方长相，就被一股强劲力气猛然拉拽住，又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车里，车门被重重关上。
她瞬间拔枪，对准从另一边车门进来的某个人。
那人无视对准他的枪口，将车门再重重关上。
略微冷静，才感觉到熟悉的车里环境，还有熟悉的他。
“你干吗？”叶暮冷冷地问。
亦吐出一口气，将枪放回腰间。
而后试着打开门，可是门已被上锁。
“应该是我问你要干吗。为什么这样做？”展尧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面对前方，没有看她，语气同样很冷。
“我怎样了？不明白你意思，让我出去，我还要作业。”叶暮又试着开门，虽然她很清楚门根本打不开。
“你明白我意思！作业？你作业就是在这里和古惑仔交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散发着不加掩饰的怒气。
叶暮抬高声音：“他是我的线人！你不会不知道警察为了案子一般都会有自己的线人。我找我线人查找点料又怎样？”
“为了我？”他有些平静下来。
叶暮顿了顿，既而淡淡说：“你不要多想，我是为了柏伦，不希望他为你担心，也希望把真正犯法的人绳之以法。而且在一定界限和合理范围内，警方允许和线人联络找线索资料。”
展尧恢复怒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你以为我自己不会做什么？不要小看我和康业。你从线人那拿的证据资料我同样能拿到，而且拿到的比你早比你容易，更比你安全。”
“你做什么和我无关。”她淡声。
他深望着她。“跨组作业行为很严重，是对其他组作业的干涉，我不希望你再次出事。”
“我做什么也同样和你无关。”依旧淡声。
展尧静默片刻，既而平静开口，语气中一抹温柔：“是不是为了我。”
“我说过我是为了柏伦。”叶暮目光躲闪，索性将头扭至窗外的一侧。
“你的想法我从来都十分清楚。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搞定，也会没事。看着我。”他不容置疑。
“干吗？”
“我要你看着我。”再次不容置疑。
叶暮不受控制地将头扭转回来，愣愣看向他。
忽然一个温热的嘴唇覆盖上来，很温柔。
没等她挣扎，双唇已经分开。
“我送你去警局，还有，我很快会和这个案子完全无关，你必须搬回来，我有话要讲。”
在这个一如既往的强势下，叶暮没有出声。
她头脑很乱，心也很乱，跳动不止。

两天后，传出消息，通过毒品调查科的行动组和情报组的通力合作，加上O记提供的相关情报和资料，毒品交易案已定案。
除却重案组对霍文谦谋杀罪的起诉，毒品调查科也已经有足够证据起诉霍文谦及其他相关涉案人士毒品交易罪。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毒品调查科能想到和O记合作，因为某神秘人提供的重量级爆料。
案情已经向社会公开，全香港社会哗然，各大周刊将新闻第一时间出街，霍氏股价大跌。
很多周刊尤其是康业旗下的传媒用正面形式报道了康展尧在整个案件中的角色，康业股价大涨。
康业与霍氏合作取消，康业反而从中获利。
看到同事桌上报道相同消息的各种周刊，叶暮不由来的一阵轻松，心情很好。
正要随手翻看一本周刊时，卓雯进来，脸色下沉：“Madam叶，来我office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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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总督察office刚一坐下，卓雯将一叠东西扔她面前。
“Madam叶，为什么这样做。”
叶暮拿起那叠资料翻看了一眼，随即放回桌上。
“Sorry　Madam。”不争辩不解释，默认。
“Madam叶，我同你说过，我们是纪律部队，又是警务人员，该遵守的纪律必须遵守。我嘱咐过你千万不可以跨组查案，为什么不听order！”卓雯难得对她严厉。
叶暮眼帘微垂。“Sorry。”
卓雯见她反应淡淡又没有解释，急又无奈。“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向来稳重冷静，为什么这次这样不守规则？！你想怎样？”
“我没什么可解释。我会做一份检查报告。”声音无波无澜。
卓雯接着训斥：“如果没有我半路拦截，不要说检查报告，情节严重甚至都可能停职调查！警务人员是可以有与自己长期合作的线人，但是有线人也不是这样用的。你是高级督察，这个道理难道不明白？！”
“Sorry。”
卓雯叹了口气，从位上起身，踱步到她面前，语气恢复温和：“暮暮，你的事情刚刚解决，好不容易可以复职，很快又要推荐你参加升级试，甚至有可能去英国参加升级受训。这些对你都是机会，你要珍惜，明白不明白！”
“明白。”叶暮微微点头。
“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叶暮顿了顿，轻飘飘一句：“就是想将真正犯法的人绳之以法。”
卓雯眉头紧蹙，抬高声音：“我同你说过，毒品调查科同事会查明真相，将他们绳之以法。你这样，不仅是不相信我，也是不相信其他部门的同事！我很失望。”
“Sorry，以后不会了。”
卓雯摇了摇头。“唉！还是为了柏伦？”
她静默。
卓雯当她默认，开口：“为了男友的家人，你居然罔顾警队纪律，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Sorry。”
“这次就算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如果还有下次，我也保不了你！”卓雯警告。
“Thank　you。”
“你记住我的话就好。OK，现在说一个good　news。”卓雯转瞬恢复笑容，轻快地说：“这次case解决迅速，不同组通力合作，破案时间打破最短记录，上头很夸赞，这对你的升级是个加分筹码。考虑到所有组员这几天不眠不休，所以轮流大假一周。我看还是从你开始，你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今天开始放假，回去好好休息。”
气氛开始轻松，叶暮语气也有些放松：“Thank　you。不过我还好，以前都是这样过来。”
“要不要飞去美国找柏伦？这样你可以在他身边度假，也不用太想念。”
叶暮笑笑。“也许会考虑，但是一周时间在美国好像很赶，我应该会留在香港。”
卓雯无奈摇头。“曾经听柏伦讲过你很慢热。你确实很慢热。其他女孩有这样的男友，恨不得天天粘身边。你看你，又散漫又无所谓的，和你作业时的状态完全两样。总之有个这样的男友，你要珍惜。”
“我会的。对了，案件解决，我也不好继续住你那，今天我收拾行李回柏伦那边。”
“你自己看着办。”想了想，又紧接着问：“不过如果你今天搬回去我们都不好送你，我和亦琛今天会作业到很晚，还要去总部开会，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我没问题的，可以叫的士。”
“OK，你小心点，有问题及时CALL我。”
“知道了。这几天打扰到你和乔Sir的二人世界，不好意思。”叶暮笑道。
卓雯耸耸肩，不甚在意。“我无所谓的，你住多久都OK。”
“Really？”叶暮挑了挑眉梢，玩味地说：“好啊，那我一直住你那好了。”
“我没问题，不过亦琛有没有问题我不敢保证，他如果赶你走不关我事。”
“哈哈。”

拖着箱子从卓雯家出来。
案件解决，瞬间放松让连日蓄积的疲劳倏然爆发。走路的步伐已经轻飘飘，头脑开始昏沉，只想好好睡一觉。
看看手表，的士还没有到。
再抬头一看，双眸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车正停在对面，某个让她熟悉到心颤的人正双手环臂靠在车边，目光只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想躲已经来不及。
行李被搬上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拒绝。
“我自己已经叫车，你不用过来。”松松绵绵地倚靠在车坐背上，说话已经没有力气。
“累都还这么多话。”展尧淡淡开口，同时发动车子。
“我还OK。”
展尧手执方向盘，看着前方。“柏伦知道事情已经解决，让我回去照顾你。当然，我回去不是因为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叶暮单手撑头，眼睛已经无力睁开，声音夹含浓浓的困倦。“在公共场合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狗仔拍。”
“拍到和你在一起我无所谓。当然我知道你不想被拍，我既然能在公共场所出现，就有办法不被拍到。”
没有等到她的回音，传来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她已经倚在车窗边睡着。
睡得半梦半醒，朦胧中感觉脸颊被反复轻抚，嘴唇被一个温热覆盖，不止一次。
她没有躲，没有力气，心却很安。
醒来时已经接近晚上，透过落地窗的薄纱能隐约看到夜幕时初现的星光。
印象中她是在车里睡着，但是现在正躺在床上，房间和床的气息有种让她心悸的熟悉。
感觉到耳边的头发正被缓缓轻抚，扭头，他正侧躺在身边，眸光柔情融融，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温柔又灼灼得盯望着她。
房间的暧昧静谧让她瞬间感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理智把她从刹那间的痴愣拉回。
她连忙弹坐起。
“干吗带我来这边？”衣服还是完好，他算有点心。
展尧淡声中冷厉：“这里是你的家，你不来这边难道还要回你小叔子那边？如果你想报复我，你可以停止，因为我已经受够，你报复得很成功，现在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叶暮掀开床背就要跳下床。“你不要乱讲，他不是我小叔子。我们一天没有分手，他就一天是我男朋友，我会尽女朋友的本份。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他毕竟是你弟弟。”
展尧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又重重拉回床边，摁在身。下，迫她对视：“你和他没有分手？那你和我呢？当初要分手的只是你，不是我。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分手。”
叶暮轻轻闭了闭眼。“你不要总是纠结这个问题。过去已经过去，我已经忘记。”
“那天录口供，当你说要搜查游艇，其实我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声音中一抹玩味。
叶暮蹙眉看着他。
他在她耳畔暧昧吐息：“我以为，你在YKLOVE号的时候，应该有想起一些事情。”
叶暮倏间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色彤红，将头扭至一侧：“Sorry，作业的时候我不会想任何无关的事情。”
“真的？看着我。”他令。
她一动不动，目光停留在一侧的窗外。
展尧冷冷一笑：“你连看我都不敢，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不要再做这些。”她也很冷。
“我不会罢手。”不容置疑。
叶暮终于将头扭转过来，皱眉。“你到底想怎样？”
展尧微微笑了笑，表情认真：“我会把你追回，而且是在Richard回香港之前。我希望他回香港后，你会以大嫂的身份和心态对他，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
“康展尧，我以为你最近会很忙。”叶暮拨开逼她与他对视的手，撑着坐起。
“哦？”
“难道不是？不仅在重案中顺利脱身，还能借机会推动股价大涨。霍文谦能被定罪甚至霍氏股价大跌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果然是康展尧，不给对手翻身的机会，全身而退的同时又能渔翁得利，当年作为检控官在法庭上时也不过如此，够厉害。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康展尧。”叶暮玩味。
“你也果然是我康展尧的女人，够聪明，对我也够了解，”随后一手撩开她耳边的长发，俯近她耳边轻轻又暧昧地说：“也是唯一敢得罪我康展尧的人，要我怎样惩罚你才好。”
叶暮被撩拨得耳垂频频发烫。
她微微侧开身，说：“你现在是全港媒体追逐的焦点，现在不该很忙？”
展尧挑眉，玩味：“自从开始话事康业，我就一直是全香港，哦，应该是全亚洲媒体追逐的焦点，已经习惯。”
随即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不过这些对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能成为被你追逐的焦点。”
叶暮心头不自觉颤动。
她侧头躲过抬着她下巴的手，转移话题：“毒品调查科那边关于神秘人的爆料，你不要告诉我和你无关。”
“和我有关总比和你有关好。”他又不容置疑地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我最爱的人有事。”
叶暮躲闪着他的眼神，声音渐低：“我说过，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
他没有答，只静静看着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