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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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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Madam，”随即问道：“还有，Madam，经过查证，市面上流传的关于ATL投资计划的不利传闻属实，而华风也依旧没有停止对该投资的供股收购。不过康业好像也没有作出反击或是其他抗御措施，甚至也没有停止该投资的迹象。据可靠消息，下周四康业将开股东大会和记者会，对这个投资项目做最终投资确认。”
叶暮坐回到座位上，点了点头，“OK，我知道了。”
组员再问：“根据目前对康业集团的调查，以及所调查的关于ATL投资计划资料，包括市面流传的消息的真实性，感觉康业应该没有涉嫌到商业罪案。我们要不要撤消对康业的监控？”
叶暮边翻看着电脑资料，边淡淡地说：“凡事不可以光看表面。暂时不要撤消对康业的监控，即便是为了找出更多的资料。”
“Yes Madam。”
“对了，”她正要拿出USB存盘，忽然顿了顿，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先去忙你的。有消息及时通报。”
“Yes Madam。”
盯望着掌心上的存盘，眉梢紧蹙。叹了口气，将U盘插。进电脑，一手对照着资料，另一手敲打着电脑，翻看U盘里显示的资料。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蹙结的眉梢渐渐舒展开。最终轻拍了拍心口，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仍旧没有完全放松。
过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重新翻看其中一个U盘的资料。眉头再次紧蹙。
她拿起电话，“K。C，召集组员去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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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议室，拿出一个U盘，“现在给我解密里面的数据和资料，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信息。”
“Yes Madam。”
会议室气氛紧张凝重，叶暮一手抱臂一手托腮来回踱步，组员们则精神集中地在电脑前敲打与分析。
“Madam，你看，”组员发现到什么，将某页资料打印出，递给叶暮。
叶暮在窗前的日光下细细翻看，眉头渐渐蹙起。
随即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K。C，Ada，你们两个今天同我去康业，我们需要进一步取证。你们剩下的人，继续与线人保持联络，同时继续严密监控华风和霍氏，以及霍文基所有的动向与账户往来。必要的时候，请求其他组的协助。若被监控方涉嫌利益收受，则即刻移交给ICAC跟进。还有，我们警方所有的行动在掌握充足证据前必须低调。所以我们去康业的取证，在目前阶段暂时保密。Understand？！”
“Yes 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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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业主席办公室。
“康先生，受ATL投资计划负面消息的波及，以及ATL供股被这个华风大量收购的消息已经外传，康业这两天的股价开始下跌。股市咨询委员会已经发来质疑函，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未有直接回答下属，展尧轻晃着坐椅，看向柏伦，微笑着问：“Richard，你怎么看？”
柏伦耸了耸肩，用同样的微笑回复：“要么把整个计划直接抛售给华风，毕竟康业其他的投资计划不能受到影响。要么跟华风玩一玩。股市，不过就是一场金钱的游戏。没有做不到的，就看你敢不敢。这个道理，你康展尧应该比我更清楚。”
闻言，高层声音更加急切：“可是康先生，因为康业股价受到连累，这两天正在下跌，已经有人开始暗中大量收购康业股票。这个状况比ATL被收购要严重很多。”
展尧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康先生。”
房间内此时只剩下这兄弟二人。伴随着的，是另一番看不见的暗涌。
“你看起来并不着急。”柏伦淡淡地说。
展尧不在意地反问：“我应该着急？”
柏伦微微俯上前，一字一句地说：“一旦康业股票被大面积收购，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展尧垂眸笑了笑。“正是有人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才和我玩这一局，你说呢？”
柏伦靠回到椅背上，“那你玩得好像很开心，我希望你能开心到游戏的结局。”
展尧依旧笑笑，玩味地说：“在等来一个人之前，能不能开心到游戏的结局，还不好说。”
“等来一个人？”柏伦的眸光闪了闪，“我希望我有猜错。”
“你有没有猜错我不清楚。不过，”展尧敛了敛眸，缓缓地说：“我很确信，你同样正在等的，和我等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柏伦挑了挑眉，“哦？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一个人？而且和你在等同一个人？”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他微微俯上前，声音渐冷，夹含着一丝狠厉：“而你要同我争的，从来也只有她。”
房间内顿时静寂。
沉默了片刻，柏伦抬眸，淡声：“那也比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要好很多。以前没有，所以让她失去了那一年。而现在，你依旧没有做到相信她。”
“你们那天晚上是不是有见面？”
问话刚落，秘书进来通报：“康先生，小康先生，有警察过来，说要找你们协助调查。”
柏伦耸了耸肩，笑说：“看来，我们两个都在等的人，来得比我们想像中要快很多。”
“让他们进来。”
叶暮带着两名组员进来，无视落在她脸上的那两道灼灼的目光，她拿出证件，面无表情地说：“康展尧先生，康柏伦先生，我是西九龙区商业罪案调查科总督察叶暮，关于一宗涉嫌股票恶意收购及相关商业罪案，我们警方想请二位康先生协助调查。我现在需要康业集团财务及近期投资往来全部数据与资料。康柏伦先生，我需要你私人电脑的全部数据。”
新章节
对康业所有数据进行核查的作业在二百二十七楼主席专用会客室，全封闭进行。
整个康业集团，除了这两个位于权力顶端的男人，没有其他人可以进来，即便是高层。
会客室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不间断的敲键盘声，及此起彼伏的浅浅的呼吸声。还有的，就是三个人之间汹涌暗流的各怀心思。
敏锐地感觉到始终落在她脸上的两道不曾移开的目光，但是也无暇相顾。
她向来不过问他公司的事情，即便他要与她分享他所有的一切。但是却从未有想到，在她终有一日近距离“过问”与“参与”他公司事情的时候，却是如此的状况与背景。
她的神经紧绷到极致。
她希望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事。当然，她更清楚自己的职责。如果他们真的有被她捕捉到任何的“罪证”，她绝对不会对他们网开一面。就如同，他当初在法庭上对她。
“Madam，这边没有查出任何特别状况，一切都很正常。”负责核查康业财务与投资数据的商业罪案调查科探员轻声汇报说。
叶暮不动声色地轻吐出口气，“继续核查，不要放过任何异常。”
“Yes Madam。”
不过随着亲自对柏伦电脑里的数据的步步核查，她的眉头始终未有舒展开，双眸甚至渐渐敛起，冷厉中有一丝疑惑。
蹙眉略微思索，好似又有了些了然。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最终事实应验了自己的猜测，她会对他失望。
逐渐地，她的唇尾牵起一抹浅浅地冷笑，缓缓抬眸望向他。
两道眸光空中倏然相撞。
他眸光含笑地回望着她，似乎对一切已尽在掌握。他表现出的，从来都是对一切无甚所谓的从容镇定，却又是志在必得。
人果然会变，一旦变化，将会是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天翻地覆。
从初始与他交往，她从来都未曾有想到过，亲和温润如他，竟也有如此狠厉阴暗的一面。果然是两兄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
他这样的转变，也许是她的错，又或者是所有人的错。
她不确定，在这场较量，又或者是“游戏”中，另一个他，那个即将成为她老公的他，对整个事情又有知道和参与多少。
在她的心里，他从来都是无所不能。她有些不太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对于他人，尤其是自己的亲弟弟，布置的这一切，他会一无所知？或者，正是因为是他的弟弟，所以他选择不知道？又或者，他从来都在掌控一切，而现在不过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旁观着这场游戏？
如果是后者，那将会极度的可笑与可悲。因为她的职责，她偏偏要带上全组，被动得卷入这场商界中“复仇”与“金钱的游戏”中去。她希望她一部分的猜测是错误的，否则她不知道，今后她的人生词典中，还能不能有“原谅”这两个字，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居然始终有一丝他也许不会被牵扯到案件中去的欣慰，还有她对他依旧的担心。被爱情纠缠的女人果然可悲。
她忽然有了一股倦意。
她的头一阵犯晕，胃里翻山蹈海，想呕吐。她单手撑着额头，硬撑着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无力。可是她苍白的脸色始终没有逃过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脸上的两个男人的眼睛。
他们不约而同地要站起，但是两个组员此刻已经丢下手中作业，急急上前，递上水，轻声问：“Madam，怎样了？是不是有不舒服？要不要我们帮你继续？”
她摆了摆手，“没有事情，不过有点累，我们继续作业。”
想吐是因为被这些人的这些游戏恶心到了，她是这样认为。
“Lisa，进来一趟。”展尧拿起电话吩咐。
“康先生，有什么吩咐？”秘书助理进来问道。
“给这位Madam换上一杯牛奶，四十度微热。”说话的却是柏伦，脸上正挂着淡淡地笑。
秘书有些懵，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是，小康先生。”
展尧敛着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暗了暗。
从她过来的一开始，他的目光和心都始终不曾离开她。他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和公司的事情，他不用担心。他牵挂的只有她。他希望她辞职，能做他背后的，被他保护的小女人，尽情挥霍着他所有的权力与成就。因为她从来就是他争取这一切的动力。
但是也不可否认，他同样欣赏她作业时的状态。只有在作业的时候，她才能展现出她生活中不会有的果断，利落与狠厉。这是另一面的她。他欣赏她的每一面，更爱她的每一面，每一个地方。可是爱，并不代表全然的信任。
自从那一年在英国，他们相互走进对方生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他们的纠缠，此生都不会休止。
硬撑到作业结束，她的脸色一直苍白。关上电脑起身的一瞬间，头脑更是一阵眩晕，步伐轻飘飘。她尽量让自己表现正常。
有意让组员同事先出去，她留在最后。待同事出去，她缓缓停步，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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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了一路，回到警局，立即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几近不省人事。
能被恶心到这个地步，她只有一个感觉：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认识了这对兄弟。又有一个念头瞬间一闪而过，就是这辈子不要再和这对兄弟有任何的关系。
这会很难吧……她趴在洗手池边，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苦涩笑笑。
她始终放不下，他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又知道多少这整个游戏背后的算计。
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他有事，即便她也是被算计的一枚棋子，即便她最终选择离开与不原谅，也要先确保他的无恙。她上辈子欠了他的。
她拿出手机，蹙眉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般，终于拨下一个号码。
“约个时间，我们见面。”对着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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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约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见面才能约？”车子里，她看向前方，冷声。
他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拨至与自己对视，深望着她，又玩味地望着她，“因为我要看你有多紧张他。”
被话中的暧昧挑拨的心慌，她拨开他的手，冷冷地问：“什么意思？”
他握起她的手，将一张写有酒店与门号的门卡放进她的掌心。
“今晚八点，在这里等我，或者，是我等你。你可以选择不来，但是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在明天，又或者宽限到股东大会那天，让他也体验一下，什么叫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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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门卡，久久凝视。
她无法想像，也不愿去想像他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又到底在谋划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当初她没有去他那里进行心理鉴定，如果她从来都没有认识他，或者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追求，也许现在会平静许多。
又或者他没有这样一个偏执的母亲。
又或者……她没有回到另一个他的身边。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的残忍，更是她当初的优柔寡断所造成。虽然她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来为她当初的优柔寡断辩解与开脱，但是她终究是造成今天局面的罪魁祸首。她已经不想，也没有气力去追究，现在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她只祈盼，如果能回到从前，回到她不认识他们两个的那段时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便她也许会很心痛。
她没有很高的目标，不过只想守着自己喜欢的事业，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可自从认识了他们，她所有的生活都被打乱。
她只能用宿命来安慰自己。但是，如果有机会改变这样的宿命，她会尽一切力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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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来到酒店。
从门口，大堂，到电梯，无处不显示着奢华与尊贵。她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奢华，她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情，迈着怎样的脚步，来到门卡上显示的门房号前。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她要拼一拼。
深吸口气，划过门卡，门缓缓打开。
轻推开门，里面的灯随感应逐步亮起。她第一直觉是他还不在。她心里忽然泛起一股轻松。
关上门，走进房间，再走进卧室。
一进卧室，将她吸引的，不是这间总统套房里刻意布置的浪漫，暧昧与奢华，而是放在那个双人床上的，一个正方形的纸盒。盒盖上附有一张卡片。
拿过纸盒，打开卡片，上面不过寥寥五个字：这个，只为你。
微微蹙着眉，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件轻叠齐整的礼服。
取出礼服，她愣住。
这是件象牙白的丝缎礼服，双肩与半个背部是纯蕾丝设计。
她的记忆回到曾经的那个时候。
当时他们还在拍拖，某一日他们在沙发上呢喃私语时，她无意中看到放在茶几上的一本时尚杂志，封面是穿着礼服的模特。她拿过杂志，随口说了句：“礼服很漂亮啊。”
他笑了笑，在她耳边极尽得温柔：“如果你中意，我们订婚的时候，给你定制这样的礼服好不好？”
可如今，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订婚。
凝视了礼服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般，缓缓脱□上的衣服……
在梳妆镜前照了很久，礼服很合身。他对自己，依旧很了解。在镜前，她苦涩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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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他还没有过来。
已经换上礼服的她，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挽着，赤着脚，站在房间客厅的落地窗前。
从这二百七十层楼，可以看到全香港的灯景，明明灭灭，愈夜愈美丽。也许是太高，她的头又止不住的眩晕，有想呕吐的感觉。
扶着额头，从灯景收回视线，依旧静静地等着。她不确定今晚会发生什么，但是又能隐约感觉到，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她不确定自己应该怎样去应对，她在跟自己打赌，赌他依旧是她心里的那个他，是以前的那个他。更重要的是，她要应证自己的一些猜测。
终于，门卡刷过的信号一响而过，门被缓缓开启。
她知道，他已经到了。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又镇定。
从进来的一瞬间，他全身的每个神经和细胞，已经被在落地窗前，静静而立的那个女人的背影给牵引了过去。
在落地窗外的黑夜星辰，房间内朦胧的柔色光晕的映衬下，在浅色薄纱的窗帘前，白色礼服包裹出了她完美的身体曲线。轻挽的发髻下露出了她曲弯有度的漂亮的颈项。
这样的一个女人，曾经一度属于他。
而现在，这个他曾梦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却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他的哥哥。一想到那所谓的另一个男人，他的哥哥，也许无数个夜晚，都在亲吻着这个颈项和背部，抚摸着她身上的一切，他就妒火中烧，无法原谅。
他曾有想过放弃，也决定过放弃。一个人默默去美国，只为成全她，成全他们。但是他后来的一无所有，这个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大哥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激发了他的复仇欲和占有欲。
其实进来这个房间后看到她的一瞬间，他也很失望，极度的失望。
为了她爱的那个男人，她居然能做到如斯的地步，即便也许会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她都能在所不惜？
他为她付出的一切，即便是他的生命，终究也抵不过她和那个男人曾经一起的时光，抵不过他们在英国的那段岁月。
他不甘心，从来就不甘心。他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狠狠地占有，然后和她双双在地球上消失。这样，他就不用去争，也不用去抢。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她身后。
她感觉到他无声无息的靠近，也能从落地窗的折射看到他的靠近，但是她却依旧背对着他，依旧静静地看向窗外。她感觉自己如同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边，随时会跌落进去，万劫不复。
其实，她已经在万劫不复。
“你到底还是过来了。”双臂从她的身后环过，将她揽入怀中，他带着红酒味的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颈后。
他很恨她，见到她，应该狠狠地羞辱她。他过来的一路，甚至在电梯里，在走廊里，在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无数个羞辱她词句和方式。
可是，在打开门看到她的一瞬间，看到她为他穿着这件礼服的一瞬间，他所有的恨意，所有要报复她的心思全面崩塌。
此刻他只想把她狠狠抱在怀中，亲吻她，抚摸她。
他用指尖轻轻拂开她脸侧垂落的碎发，他的唇先柔柔缓缓地落在她的颈后，然后缓缓移至到她的脸颊，贪婪地呼吸着和温存着他日思夜想的，只属于她的独有气息。
他丝毫已经忘记，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记起，这个被他亲吻和抚摸的女人，即将成为他的大嫂。
曾经熟悉的怀抱与亲吻，现在于她已全然陌生。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他对她的触碰。
她猛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冷冷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是你，对不对？”
不等他答，她继续说：“你故意将所有资料透露给我，因为你早就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警方监控。哦，不，应该说，是你在有心引导警方。甚至从一开始华风被投诉恶意操控股票，都有你的一份，对不对？有意放出ATL投资失利的消息，引发供股大跌，让华风暗中收购，从而引发康业股盘震动。一旦康业股盘崩溃，展尧身为董事局主席，必然要背负全部的责任。而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和霍文基合作，应该说，利用跟他的合作，利用华风，逼康业和展尧无路可退。”
他的眸光暗了暗。
随即一手撑着她一侧的落地窗镜面，一手轻轻绕过她的脑后，轻拽着她挽起的盘发，逼视着她，玩味地说：“Good，果然是我们两兄弟都看中的女人，有够聪明。要不要继续说？”
她的唇畔划出冷冷的笑意：“我们警方已经掌握华风恶意操控股价及商业诈骗的证据。如果事发，你以为你能躲的过？”
他不在意地笑笑：“有个细节你不会已经有忘记。你们调查的关于华风投资人和董事局成员的全部资料，有没有我的份？”
她深深看了看他，沉思许久，缓缓说：“能做到滴水不漏，一箭双雕，又能全身而退，康柏伦，我以前真有小看你。”
“我以前又何尝没有小看你？”他敛着眸，将她的头发猛然一拉一扯，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小小的，闪着光的零件样的东西。
他捡起这个东西，微微笑了笑：“如我所料，你能心甘情愿的过来，果然有自己的目的。能想到用录音器，叶暮，你从来都比我更狠。”
她脸色平静，声无波澜地问：“所以呢？你想怎样？”
“你说，对于一个一次次让我失望的女人，我应该怎样？”他的双手撑在她两侧的玻璃窗上，将她环绕。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眸底深处，眼神中不加掩饰的侵略与不甘让她心慌。“是明天看到我那个大哥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好，还有在股东大会媒体都在的那天，让全亚洲欣赏他一无所有好？”
想到他，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开始湿润，声音有些颤抖：“我承认我伤害过你，如果你今天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尽管拿去，即便是对你的抱歉与补偿。可是他终究是你大哥，对他你不用这样绝情。”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如果我要你今晚和今后都只属于我，如果我希望你能离开他？和他的婚约取消？”他步步逼问。
她闭上眼睛，在下定决心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你真的想这样？如果我和他取消婚约，和他分手，你就会放过他？”
“我说过，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唯独不会放弃你。”
她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对上那不甘又侵略的眼神，苦苦挣扎：你又是何苦呢……
他的手已经落到她的背后，轻轻撕。扯，丝缎的礼服飘然滑落至她的脚边。
她纹丝不动地站着，任由他再而粗暴地撕开她身上最后的屏蔽。
他把不着寸缕的她反摁在玻璃窗前，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拉拽着她的长发，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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