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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难躲by深蓝格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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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的好兄弟就知道你会说好话,反正我不管,乔乔得爱上他才行。”
“好了好了,我们说别人的事干什么,你今天去派出所了吗,我已经和当地的政府打好招呼了,手续办起来应该会快一些。”
“我先去的老宅看了一眼,说实话小时候爸爸一直在部队,妈妈带着我随军,老家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而且爸爸是孤儿,这房子是爸爸挣钱之后给我置下的,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过,没想到现在要开河,房子最终还是要没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你明早就去吧,办完事早点回去,哎,早知道还是找人陪你一起去了,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放心吧,我在外国都没迷路也没被拐,难道在这里就被拐跑了,你应酬的时候少喝点酒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哼,我就……”
谭绍旸听着时漪娇滴滴的声音,果然很受用,“就怎样?”
“就把你阉了!”
谭绍旸又好气又好笑,打趣道,“你还真舍得啊,难道是昨晚没有伺候好你,我保证下次绝对把你伺候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发软……”
时漪一想到昨晚他逼着她浪叫的样子不由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办手续果然很顺利,时漪交了土地证和房产证,出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赔偿。只是心里涩涩的,那是爸爸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啊,最终还是没有留住。
时漪不准备留着这一笔赔偿款,她征得了何蕴珍的同意,把钱全部捐给了当地的孤儿院。
从孤儿院出来,时漪再次去了老宅,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深深地记住了每一个角落。
回去镇上的路上就开始下雨,电闪雷鸣,一时之间竟是风雨交加。
时漪冒着雨回了旅馆,好心的旅馆老板娘给她煮了一大碗姜茶。
“夏天就是这样,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这样了,喝了姜茶泡个热水澡,你别看这雨大一会儿就该停了。”
时漪笑着答应了,晚上给谭绍旸和何蕴珍打了电话,说明第二天就动身回去了。
一夜好眠,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雨还在下,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水。
“也不知怎么的,下了一个晚上,雷阵雨不是一下子就下完了么。”老板娘皱着眉看着门外没到人小腿的积水,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这样子车还能开吗,我还要回去呢。”时漪直骂昨晚怎么睡那么沉,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看来要等雨停了再走了。
一旁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新闻,“受强热带高压影响,本周将有一股超强台风‘萨克斯’袭击……”地图上的位置正是显示着台风将袭击Y市,时漪有些郁闷,这就意味着她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立刻就给谭绍旸打了电话,电话没有人接,时漪想着他肯定是在开会了,他的私人手机从不关机,只是有事的时候会调成静音。
又给何蕴珍打了电话。何蕴珍在电话那头很着急,“我刚刚看电视说有台风呢,怎么办哦,你现在还在旅馆吗?”
“雨一直在下,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没事的,妈妈,台风过境,第二天就会天晴了,我现在就去汽车站看看,要是实在走不了也没事,就几天时间而已。”时漪这样安慰着何蕴珍,心里却也是着急的,雨水都积到小腿了,客车开动的可能性额不大了。
果然大暴雨“啪啪啪”地下个不停,汽车站临时取消了几趟长途客运。时漪挫败地回到旅馆。
谭绍旸的电话已经来了,话里很着急,“怕是会有洪水,我刚刚得到市里气象部门的报告,你别急,我马上安排人去接你到安全地方,你在旅馆里等着。”
洪水……时漪一下子有些发懵了。
只是才到下午一点,雨水已经没过膝盖了,当地政府发布了紧急洪水避难通知。
时漪脑袋还嗡嗡地发涨,任前来的协警拉着她送到了一处高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耳边不断地传来呼喊声和呼救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时漪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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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暴雨,空气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谭绍旸握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的一遍又一遍的“sorry”,直接朝着墙壁砸了过去,可怜的手机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姿势重重地和墙壁亲密接吻后稳稳地落在手工毛毯上,只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不过却是留下了一地的碎片。
“嫂子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恐怕北京也要下大雨了,这天气说不准,我再给下面的人通通话。”宋赫文看着上司暴躁地一丝气息就能杀死周围所有生物的样子,认命地捡起一地的碎片,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时漪平安无事。
“早知道我就不让她亲自去了,她说什么我都不该答应的,这该死的天气。”谭绍旸越想越生气,越想心越慌,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帮我准备好明后两天的所有会议资料,对了,以我姐公司和程希然公司的名义往Y市送一百辆物资,然后给我备辆车,准备点干粮。”谭绍旸握紧了拳头,她睡觉时都怕黑不自觉钻进他怀里的人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
“谭哥,你是去Y市吗?”宋赫文诧异地看着他,“可是明后两天还要和外商见面,没了你岂不是让竞争对手捡了大便宜。”
“所以你把所有的资料都熟悉下,你留在这里,你虽然职位比不上他们,但是你的意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他们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再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也该放手让你搏一搏了,你快去吧,我要尽快赶到Y市去,对了,把你手机借我,我要给乔靖远打个电话。”
宋赫文显然知道谭绍旸是在赶鸭子上架,也不怕回去后市委办他了,直接把手机卡拔了,换上了躺在废墟中却完好无损的手机卡,嘴角抽了抽,说不定是谭绍旸看上了他新买的,故意砸的,不然这手机卡怎么这么耐摔……
乔靖远正在军区,正接到了上头的抗洪救险的准备命令,一接到何蕴珍哭哭啼啼的电话说时漪在Y市,当下就摔了手里的水杯,吓得警卫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Y市的情况,你别担心,时漪不会有事的。”乔靖远刚安慰好何蕴珍,就接到了谭绍旸的电话。
“你放心,时漪也是我的女儿,我马上就给抗洪部队打电话,一定让他们照顾好时漪。”
谭绍旸安排去照顾时漪的两个男人是程希然哥哥公司的员工,也是退役的老兵,他们到Y市的时候已经发起了洪水。
可是时漪却是在Y市西面的小镇上,那里已经封锁了道路,要进去很困难。
时漪一直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看着洪水中穿着橙红救生衣的解放军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也是在这样的大水中救的人吧,也是在这样的大水中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早来更新,嗷嗷嗷,神马台风名,神马地名都是虚构的,喜欢的看一看,抱着早饭滚走~~~
第45章 在一起真好
雨还在下;大水已经没到人的胸口了,他们现在被安排在高处的居民楼。
停了电不由地显得黑漆漆的。
坐在时漪在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哭;妇女也在哭;哭的人心里压抑。
天渐渐地黑了;在安全地带的居民们纷纷打开手电筒举在头顶,给解放军照明;也在一点点光明中给人勇气。
救助站的来给他们分了水和饼干;告诉他们;危险地区的群众还在转移;明早五点他们也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
手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掉了,所幸手表是谭绍旸送她的高级货;不仅防水而且还能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指针,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十五分,妈妈应该是在家里看新闻,谭绍旸应该在酒店休息了,想起他们时漪的眼睛就酸酸的。
“问下,你们谁有手机吗?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想了一会儿,时漪抬高声音问道。
“没有呢,早不知掉什么地方去了……”
时漪有些失落,就像唯一可以支撑她的力量轰然倒塌一样。
“我有我有,我找到了,不过已经进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一个中年妇女惊喜的声音传来,大家手传手地递到了时漪手里。
手机还在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已经不能开机了,时漪谢过了中年妇女。
“你别怕啊,我们一定会被救出去的,等天亮转移就好了,姑娘你家里人不在吗?”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妈关心地问着时漪。
“我家在C市,我是来办老宅子转让手续的,不知道才一天居然碰到了洪水,我也不知道我丈夫和我妈妈担心成什么样了。”
“哎,肯定没事的,我们现在不是在安全屋里嘛,明天转移就好了,洪水退了车子就可以走了,你别急哈,九八年那么大的洪水都淹到人脖子了呢,这次不算什么,姑娘别担心啊。”好心的大妈把饼干塞到时漪手里,自嘲地笑着宽慰她。
时漪的眼睛更酸了,胸口闷闷的,半天哽咽地说:“我爸爸也是解放军,就是九八年发大水的时候抗洪牺牲的。”
时漪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像是在给自己大气,旁边的几个人却都听到了,朴实的老百姓对解放军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听时漪这么一说,不由地心疼她。
谭绍旸一路风驰电掣地在高速上疾驰,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时漪面前。何蕴珍、谭绍晗纷纷打来了电话。
谭绍旸让谭绍晗瞒着家里,别让他们再操心了,只说自己在赶去Y市的路上,并安慰何蕴珍一定会保护好时漪。
想着时漪委屈流泪的模样,谭绍旸心里像是针扎一样。
Y市的雨没有停过,气象专家说这可能是南方遭受的九八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洪灾,有关部门呼吁市民稳定情绪,保护好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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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时漪抱着双膝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建筑物倒塌的响声,吓得一下子惊醒了。
嘈杂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全屋的妇女儿童也被惊醒了,害怕地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
大喇叭传来浑厚的声音,安全屋的顶端一角崩塌,已经不安全了,需要紧急撤离。
霎时,惊慌的声音刺破耳膜。
小孩子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嗷嗷哭个不停,大人们也手足无措。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大雨已经停下来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划着船的人流。
时漪忽然不害怕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再害怕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争取没几个活下来的机会:“都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还算是安全的,没到最后的生死关头都不要慌,解放军既然已经要来救我们就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大家把随身带的值钱东西都带好,小孩老人在前面,排好队。”
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家二话不说纷纷照时漪的话做,灾难面前都学会了谦让,主动让最老的老人和最小的小孩站在前面。
房顶倒塌,惊起真真尖叫,时漪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带着大家蹲在安全的角落。
终于,解放军来了,一个一个地分批接走了。
“啊,小乖小乖……”年轻的妈妈原本抱着孩子站在后面,看到排在前面的大女儿,大声呼喊着……
“没事的,你来前面吧。”差不多都是有孩子的母亲,看到这样心早就软了。
“不行,船快要超重了,只能再上一个了,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解放军顾不得脸上的汗水,给大家穿上救生衣。
时漪主动站在了最后一个,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悔是没有当一个军人,但是她也要像时爸一样,把安全都留给别人,她的力量有限,没有更大的能力帮助什么……
台风还是坚强地刮来了,像是千万头狼在嚎叫一样,给营救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前面的都走了,只剩下时漪和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你一个人吗?”
“嗯,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女孩低着头,声音哑哑的。
时漪搂过她的肩膀,“没事,下一批就是我们了,我们马上就要被转移到安全地带了,不要怕好吗?”
“嗯,”女孩点点头,“我不怕。”
江河上巨浪翻滚,惊涛拍岸。一盏盏巨大的照明灯将河堤照得亮如白昼。人群往来不休,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们扛着一个个沉重的沙袋丢到河里去垒成一道道防线!
时漪此刻才觉得她终于可以活过来了。
“时漪!”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清亮的呼唤穿透猎猎风声传进了她的耳朵,时漪本能朝声源地望去。
她以为她产生了幻觉,却清楚地看到堤岸上穿着白衬衫朝她奋力挥手的人。眼泪在这一刻全数宣泄出来,原来见到他她会这样激动。
有一个人不辞辛苦来到你的身边,这样的情意怎能让她不感动!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他已经刻在她的心上,此生只为一个叫“谭绍旸”的人开心快乐!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冲锋舟一下子被推上了高高的浪尖,又重重地摔了下来。时漪被颠地头脑发昏,脑袋磕在船沿上痛得无法言语。堤坝上的人们齐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冲锋舟的起落在不住跌宕!
谭绍旸的心像被揪了一样,他害怕极了,那浩瀚江面上的一叶扁舟,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那么脆弱,他心上的心儿正在那船上害怕、惊恐,他怎么能够让她如此害怕!
“呀……”人群中的尖叫声刺痛了他的心,如利剑般让他血肉模糊,谭绍旸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那抹身影,脑中一片空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洪水的咆哮、扑面的疾风、冰冷的雨水、人们的惊叫在这刹那间都被淡化成模糊的背景。
他不能没有她,他不能失去她!
当又一阵狂风刮来的时候,时漪重重地跌进了浑浊的水浪,江水不停灌进她的鼻孔与耳朵,身上的救生衣是那样的渺小,让她再一个大浪中沉入江水中,顷刻间便往水下直坠。
江风在肆意地吼叫,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冰凉的触觉带着死亡的气息。
谭绍旸急红了眼,冲开人群,却被随同的人员拦住,指挥官拉住谭绍旸的胳膊,“已经有战士下水去营救了,您不能冒险!”
“放开我,那是我妻子!”谭绍旸怒喊一声,甩开了那人的手,“冲锋舟准备!”
随行的战士拦住了谭绍旸,谭绍旸猩红着眼,猛然撞开了指挥官和战士,像疯狼一般跳上了一搜冲锋舟,一手抓着救生衣套上,一手去解开冲锋舟的绳索。
在极速下坠的瞬间,时漪好像看见了一片茫茫的白光。难道这就是濒死的人会看见的死亡之门吗?她甚至听到了时爸在耳边温柔地呼唤……
她轻轻闭上了双眼,对不起,谭绍旸,我爱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认识的所有人,我就要离开了……
“别放弃,坚持住,朝我游过来,你一定可以的,时漪游过来!”
她的身体起起伏伏,呛了好多口水,身上一点都使不上劲,像是有千斤重的重担在拉着她下坠。
就在她浑身力气被榨干,昏昏沉沉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箍住了她……
“时漪,坚持住,我们都要活下去!”
好熟悉的声音,谭绍旸,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冲锋舟的绳索,咬着牙往冲锋舟游去,无数的浪头打来,他死死地抓着她,近了、又近了……
终于,来到了冲锋舟边上,他居然一只手把她从腰部托了起来,时漪咬着牙,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了冲锋舟。
谭绍旸也爬了上来。
有战士开着冲锋舟来接应他们,巨大的旋风吹得耳边猎猎作响,她朝他一笑,他们在一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表吐槽,表拍砖,嗷嗷嗷,哀家继续码字去。。。
第46章 深情相随
时漪马上就被送到人民医院急救了;谭绍旸一路握着她的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也会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她多么庆幸此生遇见了他;被他爱着;这也许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医生诊断时漪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吊了两瓶葡萄糖之后谭绍旸就带她到了市里的明珠饭店,时漪不放心谭绍旸;软磨硬泡地也让医生替谭绍旸检查了一番;得知没有大碍才放心。
从漫长的十多个小时后醒来;看到趴在床前的谭绍旸;第一次她知道她的爱再也不会有保留。
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你,其他的还用说什么呢!
一天之后台风离境;又一波洪波打来,北京高层异常关注,派了高层前来慰问。
沈中乾也来前来的行列中,一办完公事就去看望时漪,却看到在堤坝上和解放军一起扛沙包的谭绍旸,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Y市的大洪水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广泛关注,而军民团结一心,严防死守,没有再发生决堤事件,国务院就此次抗洪救灾向全国人大做了工作汇报,表彰了所有在洪灾中积极投身工作的个人和集体。
在这之前,谭绍旸以程希然的名义又陆续送来一百辆物资,他自己却不顾身份每天在前线扛沙包救灾民。
谭绍旸有C市常务副市长的身份在Y市没有得到特殊对待,而在北京的表彰大会上也有幸参加,并被授予抗洪救灾英雄荣誉称号。
连带程希然名下的企业和谭绍晗名下的公司都被表彰,获得了抗洪救灾先进单位的荣誉。
表彰大会上也有人反对谭绍旸被表彰,原因是谭绍旸并不是Y市的直接领导,而他去Y市是因为他的妻子困在大水中,而且不顾危险救的是他的妻子,显然没有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
沈中乾一派的人早就知道谭绍旸是他们家的外甥女婿,外甥女还是最近才认的,纷纷发言:没有小家何来保护大家,抛开妻子的身份,她也是一个公民,是一个人民,难道非得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这层身份而去否认一个在前线不计个人安危的热血青年吗!
前去慰问的高层也在堤坝上看到谭绍旸扛沙包、救灾民,满身泥污的样子,对他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所以谭绍旸的表彰也就称得上实实在在了。
回到C市的时漪受到了谭家人、沈家人、乔靖远、孙美娜的深切问候,何蕴珍急得红了眼,看到时漪又是一阵流泪。
时漪看到亲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眼泪也巴拉巴拉地掉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乔靖远也红了眼,拍拍时漪的肩膀,和谭绍旸去书房谈话了。
戴晏秋现在对这个知书达理又背景不凡的儿媳妇很是满意,特地托人买了一个买过光的高价玉佩让时漪戴在身上,“保你平安,保你平安!”
时漪很忙碌,她看着大洪水冲走了Y市很多家庭,她觉得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乔艺馨不在,时漪就和孙美娜两人找到红十字会,主动担任筹集救济金援助灾区的任务。每天在身上横挂着一条大红幅,不顾高温,在大街上宣传。
孙美娜笑称她已经快变成他们电视台专门的慈善主持人了,前一阵子特地为广西碧林村做过一个单元,现在又在宣传市民捐款了。
时漪想起那咽不下口的饼干和粗糙发硬的面包,灾区的人民不知道还要吃多少顿这样的食物,一想到他们,再苦再累也都值得了。
晚上时漪靠在谭绍旸的怀里,细数从认识谭绍旸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渐渐地发现,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中生活了这么久了。
他每天刮掉的胡子,他每天佩戴的领带,他喜欢的足球明星,他讨厌的芹菜……他们早已融入彼此的生活,只有她一直傻傻地在这段婚姻中观望,立志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却没有从心底里去认可……
现在似乎也为时不晚……时漪坐在他身上异常地主动,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卖力地前后摆动……
只是她还不得其法,撩拨得他异常难耐,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啊……啊……快点,快点,用力,唔……”
谭绍旸得逞,舒服地浑身打颤,听着她刻意压低的娇吟声,浑身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兴奋,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火力全开!
“宝贝,你叫的真好听,我好喜欢!”他头撑着去找她的唇,摩挲片刻,在她的耳边低喃。
时漪羞赧,红着脸去捶他,却让他抬起了她的一条腿,疯狂地开始战斗,两人忘我地交缠……
时漪跟随着他的节奏迎合他,双手在他身上抚摸,甚至她摸着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难舍难分,完全成为一体……
而此刻在广西碧林村的乔艺馨和程希然正坐在破败的教室外面,程希然双手撑着头捂住了眼睛。
乔艺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原来今天程希然难得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抢救。
乔艺馨叹了口气:“别再耽搁了,回去吧,回去看看,不要让以后留下遗憾!”
程希然一直捂着眼睛,乔艺馨默默地起身站在他的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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