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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穿越后与重生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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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来连皇帝都说她矫正过枉,她才召见过三两次,每次见面的时间也很短。算算时间,他们离开大清国已经七年,七年后两个侄子再见到姑妈,心里也不免感叹:姑妈比以前老了些。
卿婷把他们俩兄弟左看右看,七年不见,他们也变了不少,看着更沉稳精壮,说起海外见闻,滔滔不绝,卿婷听图明额飚英语、法语,可不是简单的洋泾浜英语之类,麟阁说,他就学了两个多月就知道怎么跟当地人对话了。
卿婷想,这就是天才吧,以前看书看到过,有特工两个月学一门外语,共掌握了三十二种语言。没准图明额训练训练,也能成特工。
图明额以及其他不是特工,但也做了特工类似的事,几百年后,欧洲有学者说:大清乾隆时期,乾隆皇帝派访问团访问欧洲,盗走了欧洲xxx、xxx、xxx等技术。
要卿婷知道,肯定要在心里来一句:马戛尔尼访华时,盗走了茶叶和蚕丝技术,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过,这个空间的马戛尔尼没那么幸运,茶叶和蚕丝在出口贸易中多赚他们的钱,这技术是要保护的。
“既然回来了,就要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分忧,你们出去这么久,虽说这几年咱们那拉家靠着皇上的恩惠,有了官职,咱家的孩子可不能给家里丢脸,更不能给皇上丢份,皇上给那拉家恩惠,要是咱们家人不能胜任差事,甚至做出不光彩的事,岂不是让别人觉得皇上用人无方。”卿婷停了停,又说,“你们回到家,也见到林哥了。你们回来的也巧,林哥刚又添了个儿子,还是嫡子
,孩子出生没三天你们就回来了,本宫还跟人说这孩子是个福星呢。”
卿婷说的林哥,是那尔布的另一个孙子,阿林,那拉氏另一个兄长的儿子,她这个哥哥早年在战场上没了,留下妻儿,阿林的母亲在他狠小的时候也去世了,所以他跟着嫡母生活,他年龄比图明额大些,早年也不知什么缘故,到关外带兵,一去就是数年。外人不知道缘由,私下猜想,阿林的叔叔和他父亲并非同母,也许不太能容得下他。他在关外一开始官职一般,仕途平平,他的皇后姑姑生了嫡子也未曾给他带来好运。
后来皇后胞兄所出的三个儿子受当今赏识,那拉家也没趁机把阿林从关外捞回来,皇后也绝口不提这个侄子。因此私下里有些闲言闲语,说皇后并不公正,同样是侄子,却不管不问到这种地步。满人对嫡庶之分不比汉人,不过这些年受到儒家文化影响,还是看重些嫡子,而且皇后娘家的家事,外人哪能多嘴,是以这话也就是个别人说说而已,阿林的嫡母还生活在那拉府,不曾听说那拉府对她有何克扣,也不曾听她对别人诉苦,反而坦然接受现状。
后来那尔布受到皇帝斥责,皇后的胞兄被降了职,那拉家在朝廷上可谓吃了个不明不白的亏。而阿林在关外靠着功劳一步步升职,也正是那年年底,被调回了京中。他虽说在关外多年,但京中的情形却清楚得狠,而且利用在关外的日子,跟那些将来有用途有前途的将领关系熟络,那些人家里在京中多少也有些基础,他也算是左右逢源,在兵部混得不错。
渐渐有人觉出味来了,都说那拉家人不擅长玩心计,其实这家子心里面主意太多了,有道是大奸似忠,还是低估了看似忠厚的那拉家。
图明额说道:“进宫前,阿林托奴才向皇后娘娘谢恩,说他不能向皇后娘娘当面谢恩,只好托奴才转达。”
卿婷笑道:“这孩子,又说谢恩的话,一家骨肉,他的儿子难道不是我的侄孙儿?姑奶奶给侄孙儿送些东西是理所应当的。”
又说起伊拉奇,他最遗憾的事情便是不能随兄长一同出国,不过如今他在户部供职,天文算学馆也有他要忙的事,也是事业发展不错的有志青年。
麟阁从国外带来几把火器,送给皇帝皇后,皇帝虽然热衷建立现代化军队,但这玩意皇后比他玩得好,就留了两支最方便使用,威力足够的,其他都给了皇后,让她没事就射靶玩。
卿婷玩着侄儿新送来的火器,心里却想
着,是时候跟珍嫔一点厉害,这不是个能安生的主,已是一宫之主,又生了儿子,没准能成匹黑马。
珍嫔年轻漂亮,出身哈达那拉氏,先祖是乌拉那拉分出去的“穆昆”,别看她父亲是个京中小小文官,但满族官员有几个没有七拐八拐的高官贵族的亲戚,嘉庆的皇后还是包衣出身,还不当上了嫡福晋,大清皇后。
卿婷让人盯紧了珍嫔,她年轻却也冲动,别看在皇帝皇后面前,她一幅乖巧样,但私下里却张扬跋扈,在自己的寝宫中,对太监宫女多有责罚,她小辫子要抓能抓一大把,可说起来她也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事,要是卿婷把她惩戒宫女太监的事拿出来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还有妒忌之嫌。皇帝说她吃醋,那是他们私下的玩笑话,但在宫里面坐实了妒忌之名,可就有些麻烦,尤其是珍嫔还有儿子。
卿婷就等待机会,宫女们可都是从包衣旗中挑选的,家里多有为官的,当年乾隆为包衣出身的慧贤请封侧福晋,慧贤的父亲可是其中一大缘由。如今珍嫔隔三差五就斥责打骂宫女,除了不敢打脸,她使的阴招不少。宫里宫外的规矩习惯,过一两月宫女家里会有人来看望,他们不比皇后嫔妃的父母,不可能直接进入皇宫,到女儿供职的地方去,每到这时候宫女会由太监陪同出来与家人见面,宫里的规矩,除非跟着主子,不然不能离开宫门一步,更不许跑到别的宫中,就连与家人见面,也得太监陪同,这样不算单独出来。宫女怕家人担心,也因身边有太监陪同的缘故,是不愿讲什么委屈话,可是珍嫔得罪的不仅仅是宫女,还有太监,宫女不敢说的话,他们可暗示与宫女的家人。太监有相处拆台的,也有关系好的,当朋友称兄弟,为自己朋友兄弟出气不是不可+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断子绝孙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什么事都能做,有个词形容这类太监最合适,就是“阴毒”。不过大部分太监介于二者之间,有小善也有小恶,背后动刀,移花接木,都是他们惯用的招数,也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借刀杀人,在一边看别人厮杀,自己站在岸上看翻船。卿婷是深知道宫里的太监不好招惹,既然珍嫔得罪了他们,卿婷就知道迟早有一天,珍嫔要被他们阴到,不过,宫女的事卿婷她得管一管。
过了段时间,卿婷以珍嫔对宫女惩罚过度为由,寻了她的晦气,她也没有罚的太狠,只把她训斥一顿,并罚俸禄一年。珍嫔年轻过于张狂,竟然不顾宫里面的规矩,打了宫女的脸,宫里面有规矩,受了责罚的宫女是不可再在主子身边侍
奉,基本都被赶去做些粗活,甚至因为有了“罪”,而不得不到浣衣局做苦工。宫中的人都是各有分工,各忙各的,哪怕自己闲着也不会给忙的要昏头的人搭手帮个忙,说不定一个好心害了两个人——擅离职守是轻罪,朋党施恩这个罪可就担当不起了。这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宫女,比其他宫女要轻松的多,有的关梳头首饰,有的关洗脸净面,单管穿衣,有的只管沐浴,其他事都不用管,而且自己还有小太监小宫女跟倒茶洗衣,但要是被赶去做苦工,不但每天忙的要死,还没了面子。
卿婷罚完珍嫔,把三个月来被因珍嫔责罚而做苦工的宫女名单收集一处,单等着皇帝来的时候给他看,说:“这几年,我对后宫姐妹从不曾生气责怪过一句,结果一松懈就有人忘了规矩,这宫女虽是奴才,可奴才的脸面也不是随便打的,现在都已经直接对着脸挥巴掌,下次要怎样?”
皇帝说:“你是皇后,这事归你管,后宫的事你不是一向管得狠好。”
卿婷说道:“我是要管,可怕皇上您心疼呐,都是您心尖上的人,又还为您生育十六阿哥,对皇家有功啊。知道的,说是我规矩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醋吃多了,泛酸呢。”
皇帝正色道:“谁说你吃醋泛酸,朕看谁敢非议皇后。”
卿婷笑道:“当然没人敢了,皇上,我对珍嫔的责罚……”
“还是随你。来人,传朕的话,让珍嫔抄宫规三遍,横竖她也读书识字,照书抄写不成问题。”
卿婷忍笑,珍嫔是读书识字,可是那手字写的一般,皇帝这是让她练字啊,说来她倒得了便宜。
珍嫔接了皇帝的口谕,当着传话太监不敢怎么样,传话太监一走,眼泪跟串串珍珠一样,一点小事,皇后找她的麻烦,皇帝也不怜惜她。她抱着儿子,一边流泪,一边心里暗暗道:儿啊,你额娘被人欺负了,额娘可就指望你了。
珍嫔有隐隐不安之感,她入宫以来,一直见到皇后对她们比较宽和,但是皇后的严厉她也见识过,而且皇后据说不是十分能容人的,看来自己生了十六阿哥,便遭了皇后的嫉恨,这以后该怎么办,皇上平时对自己也不差,可是明显还没把自己看得那么重。珍嫔觉得自己年轻,趁着现在要更抓紧皇上的心,如果自己能把皇上抓得紧紧的,这次哪能有这样的事。
她的心思卿婷猜到大半,等珍嫔忙活了大半个月,咬牙抄了三遍宫规,献给卿婷,卿婷略翻
几页,便抬头笑道:“珍嫔妹妹,辛苦你了,望日后你能铭记在心。”
珍嫔低头答应,却不知后来紧接着又有第二难等着她。
也是卿婷因为那拉家如今在朝堂上权势更大,也跟皇帝绑
、第六十六章
卿婷看小些的字画时;不得不戴上眼镜;年龄大了眼睛看东西还真有些吃力。这眼镜还是皇帝见她看书写字的时候;姿势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看什么都要把东西弄得远一些,好像这样才能看得清楚;知道是皇后的眼睛不如从前;忙让人给她准备了一幅老花镜,他事先也没有跟她说,等到老花镜做好了,自己兴冲冲跟献宝一样拿到她面前。
他要是事先说一声卿婷也不会那么惊讶;不过貌似人家要的就是这效果。卿婷又惊又喜地戴上试试看,果然看得更清楚,因此好好恭维了皇帝一番。她心里却说:您老倒是说一声啊,吓我一跳。《雍正王朝》里面康熙赐佟国维一幅老花镜,佟国维没想出里面的意思,隆科多想了出来,康熙是暗示佟国维老眼昏花,于是佟国维顺水推舟把自家长辈卖给康熙,也暗地里卖给四爷一个人情,而康熙可谓是困了有人递枕头,让他有理由不立八阿哥为太子,同时给拥立胤禩的官员一个沉重的打击和告诫。这个情节她印象不浅,因此一看到皇帝亲自送到面前的眼镜,第一反应可谓是有惊无喜。
这倒是冤枉了皇帝,皇帝还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而不是想吓唬她,好在卿婷还是表现出些喜,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卿婷笑问道:“皇上爷您这段时日国事繁忙,我一连多少日都未曾见您的面,只听小十一、小十二说,您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弄得我为您担忧了还几日,今个见您不但到我这坤宁宫小坐,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可见让皇上爷您烦心的事都解决了?”
皇帝斜靠在炕上,说道:“说全都解决了也不尽然,但朕现在心情是不错,正是得了闲,所以才到你这里坐会儿,听说你这几日都潜心作画?”
“突然来了兴致,这几日天气也好,我就会几笔写意,随便自己胡乱画些,觉得自己画的好心里觉得高兴,要是不好,烧掉撕掉我自己也会有个好心情。”卿婷笑吟吟地说道。
皇帝也笑了,说:“什么时候你都能把自己弄开心,朕这点就比你差,这些年有时候朕也想学着你放松一下,只是在诗词书画上多年都没用过心思,如今也生疏,想风雅就怕弄成附庸风雅,贻笑大方。”
“皇上您是做大事的人,要耽于诗词书画这些小玩物,别说到时候朝中的谏官要说话,就是我也得讨您的嫌,忠言逆耳一番。”
皇帝半开玩笑道:“那朕为了自己的耳朵,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朕还是批奏折去。”说着起身要走。
卿婷也看出皇帝是在开玩笑,忙起身挽留,笑道:“皇上,您说您和我也算是老夫老妻,您才过来这么一会儿就走,传出去我还不让姐妹们笑话,说我真是衰老丑陋,皇上您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您再在我这坤宁宫喝杯茶,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您看行吗?就是给我点面子,别让姐妹们笑话,我再老还不至于面目可憎吧。”皇后边说边把禅意杯塞到皇帝手里。
“朕可没这么说,再说了,朕不是说要去批奏折,是正事不是因为你,再说了,也就是你自己说你自己老了,朕看不出来哪里老了。”皇帝接过禅意杯,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皇上,您要是还有要紧的奏折要批,哪里还会现在这工夫到后宫来。您刚刚还说要紧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肯定想松快松快,要不我陪您说说话,或者陪您下下棋。”
“说到下棋,朕得跟你提个人。”
“皇上您要说谁,是不是这个人很擅长下棋?”
“不能说是擅长,但确实懂一些,跟朕下棋还能输得从容不迫。”皇帝喝了口茶,把禅意杯放到炕桌上。
卿婷笑问道:“皇上您难道是在说紫薇丫头不成?”
“就是她,丫头要从新疆回京了,朕提前告诉你一声。”
紫薇要回京了?是她夫婿任满回京,还会不会外派呢卿婷问皇帝。
“这事还要商量,等紫薇丫头回来,先宣她进宫,也有几年没见面了,你们娘俩好好叙叙旧。”
“这事您还没告诉婉妃妹妹,要不现在就宣她来,当面告诉她,也让她欢喜欢喜;这丫头在宫里也没待几年就嫁人了,她对长辈孝顺,性格又柔顺,就是看着弱不禁风,当初她要跟着她夫君去新疆,我和婉妃都好一阵担心。”也多亏了紫薇选对了路,要不然说不定把她嫁到蒙古都是轻的。
皇帝显然也想到,笑了笑,说:“这丫头其实很坚强,教育好了也是个好孩子。”这丫头能带着一个丫鬟从济南到京城,虽说做了些蠢事,但总算是走对了路。皇帝心平气和想想,这姑娘其实优点还是不少,虽说比不得兰馨、晴儿,更不能跟皇室正经皇女比。“不如把婉妃叫来一起吃顿饭,顺便跟她说说紫薇的事,让她带着八丫头。”
婉妃听说紫薇就要回京了,也十分欢喜,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几年,自己又是她的养母,终究有些母女之情,又听皇帝的口气,似乎对紫薇的
夫家也颇为满意,她亦为紫薇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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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回京后很快应皇帝的意思进宫向后宫后妃请安,卿婷看她周身气韵,观其神情,和几年前很不一样,出嫁为人妇,现在又为人母,她过得十分满足。
紫薇规规矩矩行过礼后,卿婷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叹道:“你离开京城几年,有时候本宫还挺挂念你,新疆和京城大不一样,本宫还真担心你在那边会吃苦,不过好在现在回京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进宫了,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没一起带进宫来?你怀孕的时候,本宫还一个劲为你担心,怕你不在京中,那边不容易找到妥当的人照顾你们娘俩。”
紫薇告诉卿婷,孩子太小,有些水土不服,路上又有些劳累,这两天正身子不太舒服。“早想着让他给皇阿玛、皇额娘磕头,可惜现在只能呆在家里,等过些日子,紫薇一定带他来给皇额娘磕头。”
卿婷说:“年纪小小,难为他跟着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千万小心照看着,等身子好了,就带他到宫里玩玩,怎么说这里都是你娘家。”
紫薇答应着,说道:“在外面的时候,紫薇常常惦记着皇阿玛和皇额娘,念着皇额娘的恩情,您和皇阿玛为紫薇挑选夫君对紫薇体贴入微,婆家人也忠厚好相处,这几年紫薇常常想,当年要不是皇阿玛和皇额娘为紫薇费心安排,如今的日子哪能有呢。”
“别这么说,如今这些,也是你自己得的善果,回想起来,当年你也不够不容易的。”她问了些有关金锁的事,知道她已经嫁了一个可靠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京城,准备在京中做些生意。
卿婷又问起新疆的的一些风土人情,她尽量谨言慎行,显得不像是在询问政事。
紫薇虽然不热心外面的事情,但自己的丈夫作为朝廷外派的官员,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还以为皇后想问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皇后。
皇后轻轻点点头,然后提醒紫薇还要去看望婉妃,想必她已经望眼欲穿。“自从忻妃妹妹去后,婉妃就担任起照顾八格格的责任,她这辈子虽然没有生育,可对孩子却是尽了心。”有个孩子能有所牵挂,也是件幸运的事,八格格也喜欢亲近婉妃,越发像是亲母女。
紫薇依言去婉妃那里请安,对她婉妃她也颇为思念,婉妃拉
着她左看右看,觉得她比以前丰满点,更为健康,她才放下心来,说起这几年宫里宫外发生的事,婉妃语气平静地说道:“后宫多少年都还是老样子,有旧人去,有新人来,有的老实,有的张扬,以为自己年轻就一定能得到皇上欢心,就把放肆当资本,皇后还有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妃子都看惯了,再放肆也有不敢逾越的地方,过两年也就老实了。”
紫薇明白,后宫就是这样,要是那日风平浪静,首先担心就是皇后,别看皇后有时候对这些斗来斗去的事心里反感,但她真不跟人斗,自己都不习惯。
婉妃说道:“也就是提醒你,对后宫的年轻嫔妃留个心眼,又是生了儿子,又不老实,总有一天要吃大亏,前些日子刚刚被训斥过,这两日看她一幅心气不顺的样子,说不准要寻谁的霉头。”
紫薇说道:“紫薇记住了,紫薇是有婆家的人,顶多到宫里请安,不会在宫里久留,就是大姐姐没有皇阿玛皇额娘的允许也不会留在宫里过夜的。”自己还是迟几日带儿子进宫吧,反正儿子还要休养一阵子。
坤宁宫那边备了饭菜,还特意准备了几道鲁系菜,请婉妃带着紫薇还有八格格一同去,卿婷让八格格和十格格坐在一起。紫薇听说皇帝那边留自己丈夫用膳,心里欢喜,婉妃也打趣了几句,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有婉妃之前的话垫底,紫薇不由的偷偷观察了一下皇后,气色很好,眼神平和带着欢喜,想起很多年前初次见皇后,再温柔的时候都让人觉得严厉,现在皇后比以前丰满了一些,一点都不见严厉之感。紫薇有点同情那个嫔妃,张扬、自大的总会坏规矩,皇后最擅长用规矩整治他人,不过大部分规矩不会弄出人命,只要人学会谦逊自律,规矩就不成问题。
紫薇一直觉得皇后不是心肠狠毒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容下自己。
卿婷倒觉得,作为还珠女主,紫薇这次的人生虽然不那么显眼,但却获得一份真真切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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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格格的脖子上起了一些红色的小疹子,太医说用点药就能退下去,卿婷很担心会复发,听女儿说脖子痒得难受,又不许她用手挠,为了让十格格分散注意力,卿婷给她讲以前听过的一些故事,其中有些则是卿婷在学校时从课本或课外书上看到的,做些改变,其中好坏让十格格自己判断。
十格格听
完《小马过河》的故事,问卿婷:“皇额娘,既然小马能不能过河一定要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那是不是以后小马遇到每条河都要自己试一试?”
“很多事都是自己试过了才知道可行不可行,你自己怎么想呢?”
“女儿觉得这样很傻。”十格格看着皇额娘,说出实话。
“哦?”卿婷挑了挑眉。
“如果河水太深,小马去试,一定会被淹死的,要是小马背了棉花,棉花又吸了水,那它就和驴一样笨了。”
卿婷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问她:“那现在怎么办呢?不能欣然过河。”
“问问有经验的人,十二阿哥说过,自己不能试的事,就要吸取别人的经验。”
“小马不是问过松鼠和老牛吗?”
“但小马选错小动物了,松鼠太小,老牛太大,如果女儿是小马,女儿就去找渡过河的小马。”十格格觉得脖子有些痒,想伸手挠,她又想听皇额娘对她的夸奖,因此一直看着卿婷。
卿婷拉着女儿的手,夸奖道:“很会想,是不是以后十丫头什么事都先问问别人,然后再去做?”
“不,”十格格回答干脆,“自己试才有趣。”
卿婷笑了笑,并没有否认或承认。不过后来十格格十岁的时候想知道汉族姑娘裹脚的事情,卿婷让她亲身试了一试,用两条长长的白布裹住她的双脚,西洋钟走了约五分钟的,十格格决定放弃,并且终身认定这是“一种野蛮愚昧的行为,是种早该被废除的行径”(十格格语),十格格觉得皇额娘说裹脚十分愚蠢非常正确,只是当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么痛苦,为什么经历过的女人却非要自己的女儿再经历一次。
卿婷觉得十格格后来极力推行废除裹脚的举动和她亲身体验过有很大关系。不过在十格格还不到十岁,也还没有体验过裹脚,脖子上还生着红色的疹子,她还听着皇额娘讲故事,吃着皇额娘给她做的绿豆百合羹,卿婷不让她到热的地方玩,她有不少时间呆在御花园的树荫下,她看到她的弟弟,珍嫔的孩子有时候也会过来玩,但他们从未在一起玩过,总是相隔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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