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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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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再说,二哥到底是我亲哥,无论如何也不至悖逆伦常,他兴许只是吓吓我也说不定。之前他还拿了我备考的书,吓唬我说,要是我今晚不去他那里,便把那书通通烧了呢。您也知道,二哥开起玩笑来向来是不顾轻重的。也是我的错,看天色晚了没去,想来二哥也是被我气到了,这才失了分寸。”
霍改本想着,自己这么一火上浇油,万老爷总该再打万黍离一顿才是。没想到万老爷居然就着自个儿给的梯子,扶着万黍离下了坡:“就算是兄弟,玩笑也没有你这般全无分寸的,还不滚起来给你弟弟赔个不是!”
万黍离呲牙咧嘴地站起。“三弟,哥哥一时玩笑过了,你别介意。”
霍改看着万黍离眼底的森然狰狞,翘起唇角:“爹都不介意了,我介意什么。二哥早些把书还给我就好,弟弟还想考个功名呢。”
万黍离点点头:“那是自然。”如霍改所愿地干脆承认了他拿书逼人的事儿。
霍改看着万老爷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暗自撇嘴,这万仞仑别是万老爷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生的吧,看看这区别对待得,一个上进的孩子还比不过一个有悖伦常的纨绔。就算是有咱原来的设定在这父子之情也深厚得太过了点吧!
照着这架势,自己之后的路多半不好走,得罪了万黍离,万老爷又偏宠如斯。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年头,黄鼠狼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大哥乃在后黄雀
介于在场者不止父子三人,万老爷又转头,对万思齐一脸为难道:“让你这做哥哥的看笑话了,哎,这小子,总这么顽劣,枉你这大晚上的还念着他。也不知何时他才能经事些。”
‘枉你这大晚上的还念着他……’霍改将手往回抽了抽,挣脱了万思齐的手指,垂下眼睫,遮住满眼波澜。看来这万老爷是万思齐引过来的,多半还是拿万黍离当的借口。
万思齐依旧坐在床边,被下的手往前伸了些许,一把按住揉霍收回的手腕,接着揉。面上淡淡道:“二弟这可不仅仅是顽劣。”
万老爷搓着手道:“是啊,这不肖子,我是管不了了。好在你这当大哥的应承了,我也就盼着他能在你这儿历练几年,好把那一身毛病都给除了。”
万老爷不等万思齐开口,接着便道:“我那边还有点生意上的事儿,明早就走。这不成器的东西,还要靠你多多看顾了。”
万思齐坐在床边点点头道:“我既是答应了,自会好好照顾弟弟。”
万老爷见万思齐并无反悔的心思,忐忑的心立马落了回了肚里。看向万仞仑的眼里,也顺便多了温度:“小三啊,你好好休息,明儿一早你就要和二哥分开了,再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不快就让它过去吧。”
霍改乖乖点头,让万黍离和万思齐自由地双宿双飞去吧,等回了万府,咱就能迎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美好生活了~
“爹您不是说明日就要动身么,今晚还是早些歇息的好。三弟这边有我照顾,您大可放心。”万思齐淡淡开口道。
万老爷笑呵呵地点头,转头,瞪着万黍离道:“还趴在地上做什么?赶紧给我滚回你的屋子去!”
万黍离忙自地上爬起,狠狠剜了霍改一眼后便出门去了。
万老爷再次摆出那张慈父脸,冲万思齐道:“不过是兄弟间的玩闹,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三也没什么事儿,你不必多费心思,早些休息罢。要是累坏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
说罢,万老爷翩然离场。
霍改的拳头在被子下悄然握紧。
这是红果果的歧视啊歧视!都快被爆菊了还叫没什么事儿,难道万大郎晚睡一会儿就是大事了?这区别对待得也太过了吧混蛋。要是万仞仑的本尊在这儿,他那心要不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爷立马跟你姓!
万思齐按在手腕上轻揉的手指松开,手掌下移,大手攥住霍改依然冰凉的手指,一点点握紧。面上却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死样子。
“大哥……”霍改扭动手腕,想从万思齐的掌中挣脱。
“你很生气?”万思齐加大力道,并不放手。
霍改垂下眼睑,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怎么会?”
“也是……”
万思齐突然伸手,一扯……
于是,霍改身上的锦被就这样被某人甩到了床脚,露出单薄的小身板。
霍改莫名地看着万思齐,反应无能。
万思齐的手捏上了霍改的衣襟,然后又一扯……
于是,霍改身上的衣衫就这样被某人剐到了腰际,露出白中渗红的大片肌肤,还有那妖冶的菊花咒印。
“干嘛?”霍改瞪大眼睛,噌噌缩到床角,作双手交叉护胸状。我了个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哥们儿你有必要这么急。色么?
万思齐沉默半晌,然后,起身,扭头,走人。
霍改捂脸,果然是我又不CJ地想多了吧……
“咔嚓”走到门口的万思齐把门给锁上,然后又走了回来。
霍改看着步步逼近的万思齐无语凝咽:不是吧……我刚刚只是想想而已,大哥您不必照着咱的小人之心行事的,真的!
万思齐二话不说,攥着霍改的脚踝就把人从床角拖了出来。
霍改横躺在床上,看着万思齐那无悲无喜的眼,觉着自己又回到了黑暗中的那一刻,被万思齐锁在怀中,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自己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也无从推断对方下一步的行动,只能被动的等待,然后挣扎——就像一个被城管抓住的无证的小摊贩。
“你要做什么?”霍改觉着自己的呼吸有点艰难。
“听话,别动。”万思齐欺身压上,垂首淡语。
万思齐靠得实在是太近了,霍改觉着自己呼吸的全是万思齐利用完毕的空气,温热得让人不安。霍改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下一秒,却被万思齐钳住了下颚。
“我说了,别动。”万思齐淡淡的声音在霍改耳边回响,语气依旧冰冷,现下却多了几分不寒而栗的味道。
下颚的手很有力,以至于霍改连别过头,躲开万思齐贴在耳畔的唇都做不到。
霍改将手大大张开,平摊在身体两侧,半垂下细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表示恭顺:“我不动,你别伤害我。”
万思齐并未回答,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霍改光洁的脸颊,然后缓缓下移,抚过他紧瘦的腰线,到达腿。间。
霍改倒真如之前所说,听话得过分,僵直了背脊,任万思齐将他半悬在床外的腿分开,然后将身子嵌入。
霍改望着万思齐那依旧冰山的脸,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似的。
“真乖。”万思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猛地甩手,掐住了霍改正欲上抬的手,而霍改的手中,赫然握着一个被拔了棉塞的小竹筒。
“这是什么?”万思齐不由分说夺过竹筒,将筒中的粉末捻出些许,闻了闻。冷声道:“之前你就是想用这个对付万黍离?”
霍改望天,一付‘哎呀,这个话题好深奥,咱听不懂啊听不懂!’的欠抽模样。
万思齐也不搭理他,手在床缝间划拉了一圈,搜出作案工具若干。
“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万思齐睨了霍改一眼。
自发现药筒后,霍改就一直被万思齐扣着脖子,动弹不得,所以现下他依然只能躺在床上挺尸。奸计败露的霍改狠剜了万思齐一眼:“别逼我,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爷干不掉你还干不掉自己么?霍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要万思齐对人命尚有半分顾忌,自己就有一线生机。
傲娇乃真实属性
万思齐被霍改这话逗乐了,唇角微微上扬:“透风的墙我不怕,上吊的梁我倒是有几分顾忌,别要死要活的,我对你虽有兴趣,却不是那般低俗的兴趣。”
说话间,万思齐已然抽身,从霍改的腿。间退出。直起身子,一付我刚刚神马都没干的无辜模样。
万思齐左手药筒,右手铁片,盯着霍改似笑非笑:“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是看到那腰带上的断口,我也差点被你骗过。”
霍改将身子缩回床脚,心中愤愤,感情这家伙不是要睡我,是要试我!你TM的就不能换个温和的办法么混蛋,老子这心情一起一伏的很容易得心脏病啊兄弟。
万思齐半跪于床,手指戳上霍改的心口,在菊花诅咒的边缘流连不去,声音比刚才更沉了几分:“白天我就想问了,这花是万黍离给你刺上的?”
万黍离就是那邪恶事业一块砖,哪里犯事儿哪里搬。霍改抽抽唇角,如果我说这是这是本人没事儿画着玩的会不会比较靠谱?
万思齐看霍改一脸扭曲,心中了然。或者自以为了然。
“被欺负到这等地步你也不生气?还是说,你只是像刚刚那样,作出人人揉捏的模样,然后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谋定而后动?”万思齐盯着霍改,带着几分兴味。
被人强行扒掉伪装的霍改此刻只恨不能扑上去,咬万思齐两口:“恭喜大人,明察秋毫,破获疑案,现下您能否先让小的睡个安稳觉再开堂审问?”
“你要是睡安稳觉去了,我可就睡不安稳了。”万思齐颇有些无赖地开口。
“我被你耍得身心俱疲啊大哥。”霍改哭诉。
“干我何事?”万思齐闲闲开口。
霍改咬牙,我恨个人主义!我恨个人主义的霸王政策!!!
霍改觉得自己的耐心几乎告罄:“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听你说实话。”万思齐干脆利落地回答。
既然已经被人戳破,接着伪装也毫无意义,实在是懒得跟这家伙纠缠不清,霍改直接坦白道:“之前我确实是想用这些东西招呼万黍离,要不是你带着父亲来了,这小子绝对逃不过变成猪头的命运。说实话,我想揍这混蛋很久了,但形势比人强,我只能忍着,然后伺机反扑,你说我谋定而后动也不为过。说到底,我就是一披着兔子皮的狼。成了吧?”
万思齐打量霍改良久,然后一本正经开口。
“你不是狼。”
“嗯?”
“你比较像狗。”
“啥?”
“就是那种小小的,毛茸茸的,平时不吭声,但看到肉骨头就会第一个扑上去的小狗。”
“……”
爷像狗,爷像狗,爷像狗……
霍改脑中不断回放着万思齐给的评语,深受打击。
万思齐伸出手,揉揉霍改的头,感叹道:“你现在生气的样子跟贪狼简直一模一样。”
霍改OTZ,爷不是傲娇犬啊混蛋!
霍改挥开万思齐的爪子,嗷嗷着抗议:“我才不会生气!我只会在心里给你狠狠记上一笔,然后伺机报复回来!”
万思齐悠哉放话:“我等着。”
霍改没好气道:“话问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还有件事没做完。”万思齐道。
万思齐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往指尖倒了些芳香的膏体。“听话,别动。”
这台词真熟……霍改抽抽唇角,瞪着万思齐:不是吧,连小受必用品——玫瑰膏都准备好了?难不成这混蛋想让压倒进行到底?
“别怕,我不会伤到你。”万思齐身子前倾,面色冷硬,而唇角却诡异地上扬了将近两毫米,似乎是想努力表现下何谓温柔的微笑。
霍改看着某人很不搭调的表情,无语凝咽,大哥,您这准备工作做得再好也没用,问题在于,就算不会受伤,老子也不想让你压啊啊啊!
还不等霍改再往后缩缩,万思齐的手已飞速地搭上了霍改的肩膀,制止了对方的动作,而沾上了膏药的手指也毫不迟疑地凑了过去,然后一把……抹上了霍改遍布痕迹的心口。
修长的手指在那些或红或青或紫的痕迹上轻轻抹过,凉意自胸口浸开,那被万黍离之前的狠狠蹂躏带来的不适随之舒缓。
原来只是擦药……
喂喂,真的只是擦药而不是欲擒故纵神马的?
被万思齐耍得团团转的霍改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全无信心了。
就在霍改游移不定的时候,药已经上好了,万思齐将霍改的衣襟拢回,又扯回了被子,覆上霍改的身子。
霍改顺从地蹭蹭蹭,将自己裹成个粽子,身体躺倒,作早睡早起的乖宝宝状。
万思齐却是俯下身,伸手抚上了霍改的脸。过了片刻,那头颅压得更低,温热的吐息在霍改的脸侧缱绻不休。
霍改闭上眼,睫毛抖得好像冬夜里的小鹧鸪。
这哥们儿不是还想来个晚安吻吧?这要是真亲下来了,我是给他一巴掌,或者踹他一脚,还是咬他一口?
万思齐收回手,又倒了些药,替霍改细细抹在脸上那微微红肿的部分。浅的呼吸在霍改耳畔轮转:“我既已说了对你并无那般兴趣,你便不必再担惊受怕。好好睡一觉,都忘了罢。”
霍改心头默默飙泪,再次为自己过于YD的思想深深忏悔——我承认,世界是纯洁的,只有咱的思想是邪恶的,但大哥你能不能别老干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儿啊!
万思齐自然完全不知床上那人虽躺得四平八稳,心思却坐了好几轮云霄飞车。他起身,轻轻吹熄了桌上的灯,又坐回床边,静静守着挺尸的霍改。
霍改将被子裹紧,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要CJ要CJ。
直到某人的呼吸渐渐轻浅……万思齐方才起身,离开。
门轻轻掩上,修浚的身影渐行渐远。床上的粽子呼啦一下扒了自己的锦被皮,翻身下床,就着屋里的一盆冷水,开始擦身。
霍改心下愤愤,万思齐不知道睡觉前要洗脸洗脚换睡衣的么,一句“好好睡一觉”逼得自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裹在被子里躺了将近半个小时。
这身上又是药,又是万黍离的口水,还要混上因为过热而闷出来的汗,实在是把霍改恶心坏了。
对了,还得算上“贪狼”的口水。霍改想到这一茬,擦得又狠了些。擦身完毕,霍改换了身干净亵衣,慢慢爬回床上。
说起来这万黍离岂不是和狗狗间接接吻了?某人想象着万黍离和贪狼深情拥吻的画面,狠狠YY了一把人。兽之恋,心理一时间,畅快了不少。
承诺乃另有说法
“三少爷,你可是起了?”
正站在脸盆前洗脸的霍改听着门外丫鬟那比往常低了起码三个调的声音,觉着这世界瞬间虚幻了。
就在霍改于真实与玄幻中徘徊的时候,门却是不依不挠地响着。
“叩叩叩……”
“进来吧。”霍改揉揉眉心,看来这世界还是靠谱的,能这么无视主人意愿的霸道丫鬟,除了自己那只,还能有谁?
“呔,何方妖孽?”霍改看着推门而入的某人,条件反射蹦出这么一句。
只见来人身若少女,却是顶着颗猪头,双颊肥胀,红中泛青,青中带紫,当真是好大一只妖怪。
那妖怪却是两手空空,走到霍改眼前:“三少爷,今儿怎么起这般早?”
原来这妖怪是自己的丫鬟……霍改望了眼那已然大亮的天色,觉着这世上会睁着眼说瞎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霍改拧了把帕子,盯着猪头,犹疑片刻,悄声问到:“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丫鬟咬牙,低声颤抖着道:“二爷吩咐人拿鞋底抽的,抽了整整一个时辰。”
霍改将拧好的帕子盖在脸上,遮住所有面部表情。
不枉自己昨晚特意提了一句“我听我那丫鬟说了,二哥不久前才遭了横祸。”那事儿本就是万黍离心头之耻,却被一个丫鬟八卦给了向来最瞧不起的人,大大地失了面子。他要是不记恨在心,进而报复,他就不是万黍离了。
霍改扯下脸上的帕子,一付吓坏了的模样:“他作甚打你?”
“奴婢不知。”丫鬟一脸不耐,明显很不乐意多讲这事儿。
霍改也不催问,摊开帕子在脸上慢慢搓揉。
“三少爷,老爷让我传话给您,昨儿晚上你受惊了,这大爷的临别宴您若‘不想去’便可不去。一会儿自会有下人将午膳送到你房里。”丫鬟噼里啪啦地将话通传完毕,便目光炯炯地瞪着霍改,等着他回话。
果然,这丫鬟不是轻伤不下战场的劳模,这大上午的顶着颗猪头过来,是得了人的嘱咐。不让自己出场,自然是不想让**事件的当事人碰面,以增加变数,也不知这是万老爷的意思还是万黍离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都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不是?
“明白了,我就在屋里等着好了。”霍改乖巧点头。
丫鬟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什么,嘱咐一句“三少爷,你记得将行李整理好”,转身就出门了。
霍改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看来这丫鬟心里还是当自己软弱可欺的,这一场皮肉之苦竟是半点都没往爷身上靠。
这样正好,你们低估我,轻视我,忽略我,我才好不声不响完成咱的阴人大业。这年头,作为一个以欺男霸攻为主业,以坑蒙拐骗为副业的坏银,低调才是王道。
霍改乖乖地待在房里,乖乖地用完饭,然后继续乖乖等在房里。
不多时,有万思齐家的下人敲了门,进屋来:“三少爷,您跟我来。”
“要走了么?”霍改拎起自己收拾的硕大行李包问。
“是。”那下人恭敬点头,然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霍改手中的包裹,在前带路。
霍改不着痕迹的呼了口气,总算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万思齐这人,不可亵玩,只可远观,当然,能一辈子都无关才是最好!
“三少爷,往前走两步您就能看到各位主子了。”那仆从定了步子,躬身扬手。
霍改点点头,走在前面。
“三弟,你怎的这般迟,爹和二弟都侯了好一会了。”万思齐挥手,在远处高声招呼道。
‘我靠,迟到是我的错么?又没人通知!’倍儿无辜的霍改汗哒哒地一溜小跑过去,躬身行礼:“爹,大哥,二哥。”
“大郎,日后小儿可就要多靠你这个作大哥的栽培了。”万老爷并未搭理霍改,仍旧和万思齐说着话。
万思齐抱拳道:“父亲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弟弟再这般怯懦懵懂,任人欺凌。”
啊?怯懦懵懂,任人欺凌?万思齐说的这是万黍离么?霍改惊讶地瞪大了眼,突然有了点不良的预感。
霍改正惊疑,万思齐却是转过身来对上了自己,一抬手,就把那爪子放自个儿头上了,还得寸进尺地揉了一把。声音那叫一个温柔醇厚:“三弟,既然爹把你托付给我,大哥自会尽起身为兄长的责任。”
万老爷被眼前这幕刺激得的舌头都打不直了:“不……不是,你明明答应的是……”
万思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万老爷的话:“怎么不是,我一直都答应了要照顾‘弟弟’,而且自父亲嘱咐之后,不是一直都由我在照顾三弟么?”
万思齐这般摆明了的耍无赖,令万家其余三人一时间都哽住了。
万思齐虽然迫于孝道,不得不接受万老爷的安排,但他却是不动声色地偷梁换柱,将阳奉阴违玩了个彻底——他从未明说自己答应照顾的是哪个弟弟;他从未喝下万黍离敬下的酒反而被万仞仑灌了不少;他从未过问过万黍离反而对万仞仑多有照顾。
所以,这个傻,他装得理所当然,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却也难以辩驳。
万老爷的脸色冷了下来,却并未直接和万思齐对上,而是转头瞪住了霍改,直接道:“小三,你的行李呢,我们马上出发!”
霍改被万老爷盯得发毛,忙不迭地扭头,想要拎着行李立马走人。却诧异地发现,那拎着行李的仆从,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无踪……
霍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琢磨着自己如果告诉万老爷自己这些行李就亲情赠送给大哥了会不会被家暴一顿。
万思齐却并未给霍改开口的机会,一步插入两人之间,淡淡道:“纵然三弟不懂事了些,父亲也不必气得直接带人走啊,三弟行李什么的还没收拾呢。虽然,我为父亲与二弟践行之时,三弟并未到场,有些失礼。但父亲也该知道,二弟昨晚才开了那样的‘玩笑’。三弟心存怯意也不奇怪。”
这话,便带了些威胁的味道了,毕竟,万黍离那啥弟弟的场面,可是让万思齐“撞”了个正着。
毕竟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万老爷一时间竟是没了言语,只是恨恨地瞪着万思齐。
万思齐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难道爹也想二弟和我开开这兄弟间的玩笑不成?”
“哼!”
万老爷落了下风,满腹怨愤无法冲着羽翼渐丰的万思齐发,却是能尽数撒在这个坏事的三子身上的。他一抬手,就冲着霍改的小脸扇过去了。
“啪”万老爷的巨灵掌没挨上脸,挨上了万思齐的手背。
万思齐沉怒道:“父亲既是将三弟全全交予我,便该放心由我来教导才是。”
万老爷冷笑:“他是你‘弟弟’嘛,为父有什么不放心的。”
扭头,万老爷又指着霍改的鼻尖狠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说你怎么死皮赖脸地非要跟上呢,我说你怎么行李带这么齐全呢,我说你怎么上赶着给你大哥敬酒呢,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凑巧的当着你大哥的面被欺负呢?
我一直当你是个废物,不想你也有这么有用的时候!我若是早知你存了这等龌龊心思,当初绝不会一时心慈带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祸害!”
霍改几乎被骂蒙了,难道自己撞上的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杯具公式——阴差阳错+替人做嫁衣=百口莫辩?
霍改默默垂泪,为什么世间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人痛苦:代人受过,不白之冤,无妄之灾,阳。痿。早。泄……
啊呸,一不小心又想岔了。
“离儿,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走!等着你大哥留你不成?”万老爷明显已经处于气急败坏,逮谁咬谁的地步了。
万黍离却是冷笑一声道:“爹,不急,我欠三弟的书一不小心混在行李中了,还要劳三弟跟着我去马车里取一趟。顺便再一本本点过,看看有无缺失,对吧,三弟?”
万老爷听万黍离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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