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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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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处看看,从里间找出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放到萧睿面前:“如果我能做出那几样菜,你能放过这几个人吗?”之所以用写而不是用说的方式,那是因为,教主大人的尊严面子还是要照顾的,可不是我这样的男宠身份可以顶撞无礼的。
教主大人没有回答,仍是坐在那里不动,良久才招过两个护卫把我带到了厨房。厨房很安静,只有几个打杂的等在外面,厨子都在他们家教主那里跪着呢。不愧是魔教的厨房,装备就是齐全!
先处理案板上的半爿野猪肉。连皮带肉带骨剁成大块,扔进大锅里,加水,加盐,加调料,大火猛炖,半熟之后转为小火。这里的调料更多,味道应该会更好。然后做饺子。饺子是用的睿睿最喜欢的馅料,白菜蘑菇韭菜猪肉,带点肥肉,那样吃起来更香,皮薄馅大,上蒸笼大火蒸熟。最后是水煮鱼。五斤重的草鱼,做了满满一盆。米饭是煮到八成熟再蒸熟的,最后来个大骨汤。还有几个酸辣爽口用来打荤的凉拌菜,又要了一小坛烈酒。把炖好的野猪肉连汤一起装了满满一大木盆,找人统统送到教主大人房里。
萧睿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所有人挥退了,几个厨子退出去的时候纷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萧睿没说话,我自动在对面坐了,手上习惯性的把剔掉鱼刺的鱼肉递了过去。递到半路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不是我的睿睿。仍是坚持递了过去,然后站起身,伺候教主大人用餐。就像以前一直做的那样,不过以前是坐着,现在是站着。
萧睿吃得很多,一边吃一边在想着什么。我心里有点发苦,即使想起那一年,恐怕也不会是我的睿睿吧!剩的更多,即使教主大人胃口再好也只吃下了四分之一。看起来教主大人心情不错,开恩把剩下的都赏了我吃。其实,我是更想吃厨子做的好吃的菜肴的!只好坐下来慢慢用餐。最近在这里吃的一直很好,即使我再努力也只吃下了另外四分之一。小心翼翼问了问萧睿回家的问题,答案是被扫翻在地的餐桌和满地狼藉。还好我闪得快,没弄脏衣服。家里的宝贝们,不是主人不担心你们,实在是有心无力,你们就跟我一样自求多福吧!

第十章

萧睿要成亲了。对方是某大帮派帮主的女儿。心里有点酸。是啊,萧睿不会随便碰其他人,但不代表他不会不成亲。尤其那女人的父亲曾经救过他母亲的命!我的睿睿,终于要彻底失去了!就算每天都看着他又怎样?就算每天都照以前料理三餐又怎样?睿睿,终究不是我的。
小姐过来做客。第一次见到就拿钢鞭抽花了我的脸,第二次在路上碰到就一脚踢碎了我的肩胛骨,第三次,第四次……
未来夫君的男宠,这样对待,也很正常吧!萧睿,始终冷眼旁观,没有阻止过一次。总算,可以慢慢死心。因为那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你,不过是背影的替身。背影,也只不过是一个背影罢了!”
右臂怕是要废了。教主不发话,教里的大夫自是不会理会我。只有那几个好心的厨子趁着轮班出去采买偷偷抓了药掺在我每日的汤里面送来,也还好里面有一个擅长药膳的厨子。也只是,略略控制一下而已,连治标都达不到。我也才意识到,原来萧睿有多么的狠。也更加怀念,我的睿睿,有多么贴心乖巧。那时的睿睿,即使看到我不小心用锤子砸到了手指,即使一点都不痛,都会放下手中哪怕吃到一半的东西跑过来,又是吹,又是揉,又是亲,忙上半天。睿睿,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你从那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变成如今的模样?萧睿,你究竟遭遇过什么才会性情大变?心疼,很疼,真的心疼曾经发生在那个孩子身上的我不知道的遭遇。我的右臂,以后怕是再也拿不起重物了。我那几亩田地,怕是终究要归于荒芜了。一个连镐头都举不起的人,还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农夫!
萧睿不再吃我做的菜,不再看我的背影,整日陪着他的未婚妻。我也再不出门,整日待在房间里。我的小院本就人少,以前还有几个来巴结的,现在倒是安安静静。一应待遇减了下来,下面的人也漫不经心。我无所谓,简朴惯了。饮食倒还好,一看就是几个厨子特别照应过的。我教了几个厨子一些家常菜,都是睿睿以前喜欢的。玉米土豆地瓜这里没有,豆腐我做不了。只这几样保留下来。也从几个厨子那里着实学了些拿手好菜,做菜水平提高一大截。但这都是在肩胛骨受伤之前的事,现在,拿菜刀都很艰难呢。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只微微动了动。不知道家里的那群小东西怎么样了,现在的我,即使回去,恐怕也养不了他们多久吧!浑身关节很痛,那是被罚跪的那晚冻出来的。冬雨,一天一夜,足够把一个从不生病的壮汉变成一个病秧子。我的睿睿,哥哥,曾经喜欢过睿睿的哥哥,也要消失了。
第二场雪下来的时候,痛的更加厉害。萧睿的婚期已近,我想,我该离开了。东西是早就找好的,只是做起来很麻烦,费了很多功夫。还好我的小院不会有人进来,还好厨房的人送饭总是放在院子门口,也还好小院里本来伺候的四个人都偷懒不过来。也幸好现在是寒冬,小院里备着充足的木炭。
大婚典礼。很热闹,很喜庆。有的地方守得很紧,有的地方没人看守,比如我这里。把准备好的东西放进热气球,计算着分量放进足够的木炭。点燃,升空。天气晴好,很顺利。热气球是喜庆的大红,升空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在意,以为是主家特别安排的仪式。很多人都在对空赞叹。缓缓升到安全距离,停在喜堂上空。远远的看着出现在喜堂门口的新郎官。睿睿本就漂亮,被大红的礼服一衬更是好看。对着曾经的小孩一笑,依次点燃手中的两个烟花扔下去。第一个,四个字:新婚快乐。第二个,八个字:睿睿再见,哥哥走了。然后,扔下气球里面的负重,迅速升到高空,飘远。
操纵着热气球飞过几个山头,不由苦笑。要是被前世组织里的人知道我这个炸弹高手居然改做烟花不定怎么笑呢!幸好前世一直喜欢热气球这项运动,不然这次出逃恐怕没那么顺利。依萧睿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即使自己不要了,宁可毁掉,也不会放出去或者给了别人。
葫芦镇是回不去了,这个时节早就大雪封山了。花花,我答应过你的父亲照顾你长大,对不起,恐怕要食言了。在燃料耗尽之前将气球降落在山顶,点了火一把烧毁尚且完好的气球。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不该出现。
我不知道自己是落在哪里。按时间算来最少已经跑出几百里,只是降落地点实在糟糕。山顶啊!不过这里非常暖和,没有降雪的迹象。找了路下山,不知道这座山上有没有大型野兽,我现在可是没有招架能力。
才往山下走了几步就被大堆人马重新逼上了山顶。领头的居然是本该在拜堂的新郎官萧睿。瞄了瞄崖底,推测着跳下去的安全系数,很低,为零是肯定的。也许是看出我的心思,萧睿只随手弹出一颗小石子就限制了我的行动。还是没有说话,直接扛了就走。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完美的出逃计划了。只是,这么远的路,他是怎么追过来的?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这次被关的地方是附近的别院。被人一把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真痛!
“真没想到,看错你了!还以为是普通的农夫呢,结果连官兵都来找我要人了!林易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勾搭上堂堂异姓王!”一个耳光狠狠挥了下来,“还有,睿睿也是你叫的吗?想做我哥哥,再去投次胎吧!”牙齿有点松动,也该感谢教主大人没有用上内力,不然我这满口牙齿恐怕都保不住了。异姓王?我所认识的人,除了面前这个,也只有一个谢文谦了。那样儒雅贵气的一个人,确实很像王族呢!
萧睿的婚礼取消了。这次谢文谦准备充足,在所有的酒水食物中都投了毒。当即倒下了一群人,包括新娘子。而大夫的诊断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新娘子居然已经怀孕两月有余。萧睿当然不会要这种女人。这样的耻辱,没把对方灭门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这次被关的地方守卫严密。东面,西面,南面都有人把守。北面没人,因为北面就是悬崖峭壁。谢文谦一次要人不成自会有第二次,他抓了冥月教几个骨干,估计双方正在谈判。可是我等不了。每日一次的凌虐,钝刀子慢慢割,一点一点放血。估计和当年文谦遭遇的差不多吧!这样的刑罚,除了让我的身体虚弱一点,精神上给不了多大打击。左手手骨被一次次捏断,一次次接好,再捏断,再接好。右肩胛骨也被治好捏了几次。每次的刑罚都是萧睿亲自动手,也幸好他有洁癖,目的也只是让我痛苦而已,不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出来。
萧睿一连三天没出现,应该又去谈判了。我的小屋很豪华很舒适,什么都有。他不怕我逃走。因为东西南三面的门窗全部是封死的,而且一众高手轮班把守。只除了北面的一个小小窗口。很小,但钻一个人出去问题不大,尤其是我这样消瘦很多的身体。而那,是我唯一的机会。萧睿见过热气球,但他绝对想不到还有一个东西叫做降落伞。利用降落伞随意控制降落地点,在整个组织中也只有老大和我两个人能做到。而现在我的左手和右肩胛骨都受了伤,也只能拼一拼。不成功,便成仁。总好过在这里看着那张曾经属于睿睿的脸心痛。心痛,也会痛死人的。尤其是那张脸,那张我曾经用尽所有力气去呵护的小孩的脸,仅仅面对,已是心力交瘁。

第十一章

降落伞做的很顺利。我得感谢这间超级豪华的屋子和钉起来的门窗。准备完毕,只要跳下去拉开绳子就好了。
身体一点一点探了出去,不太顺利,双手力气不足。没敢直接头朝下钻出去,没有借力点,要是伤到头就麻烦了。床单扯开,一头拴在床柱上,一头系在右手手腕上,活结,到时只要扯开就可以了。脚已经踩到山壁了,再往下一点就可以了。突然床单一紧,放不开了。窗口,是萧睿阴沉的脸,手上紧紧抓着那头的床单。窗口不大,依照萧睿的身形是钻不出来的。冲着曾经的小孩笑一笑,做最后的告别:“睿睿,再见!”然后伸出左手,拉开活结。身体迅速下坠,看着上面一瞬间成为碎片的小屋,看着上面神色慌张的男人,听着上面气急败坏的怒吼,心中微痛。睿睿,哥哥,已经不再是你的哥哥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什么,闭上眼,细细感觉周围的风向和气流,调整身体姿势,打开降落伞。我的左手手骨和右肩胛骨伤的都很重,控制降落伞很吃力。下面的地形我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降落。还好,我的直觉一向不错,这次降在了崖下溪流的上流处。萧睿一定知道我不会死,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多半九死一生,恐怕会被溪涧冲走。找人,也多半会朝下流找。除了已经麻痹的左手和右肩,我只有落地时的一些擦伤,无妨碍。焚毁降落伞,小心的掩埋灰烬,处理好周围的痕迹,顺着溪流逆流而上。我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崖底很温暖。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季节,家里早已是大雪封山,而这里仍是碧草青青。
一路上没有遇到野兽。捉了两条无毒的青蛇生吃了,两条鱼也生吃了,还有一些浆果。我不敢再生火,否则招来追兵就不妙了。沿着下游找不到人,萧睿总会想到往上游找。上游溪流分支了,随便找了一条过去。走了小半天功夫才见到一条细细的崖缝,很长,看不清里面。但是那里风很大,应该是连接另一面的。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身材能不能钻过去,当然,能不能都要试一试。里面很挤,只能侧了身子收紧小腹,整个都贴在岩壁上。
那条崖缝足有几百米,总算是顺顺利利挤了过来。身上有一些擦伤,额头一直在流血。找了一些草药嚼烂敷在伤口上,勉强止血。伤口很深,估计也会留疤。再加上左脸从眉角拖到下巴的伤疤,毁容很彻底。
废掉的左手,碎裂的右肩,毁容的脸,变天时剧痛的全身关节。这就是那个用心疼过的孩子留给我的全部痕迹。不恨,也不怨。魔教教主萧睿,本就是这种人吧!
花了三天时间才走出那片山林。这次出逃准备很充分,身上带了很多饰品出来。萧睿关我的地方很豪华,很多价值不菲的珠玉饰品。我只挑了最普通便携的,省得变卖的时候被发现。
大隐隐于市。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来到一个繁华的城市。有钱好办事,即使一路上也遇到几次追捕,总算是有惊无险。带出来的东西卖了几千两,除去路上的花费还剩一千多两。在一条幽静的巷子买下一座小房子,请了一个厨娘一个小厮。不是我想找人伺候,而是现在的自己有很多事不能亲自动手。请了大夫来治伤,花了几百两也才治好几成。拖得太久,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左手无法握拳无法伸直,右臂只能举到齐肩高度。也只能到此为止。剩下的几百两必须得省着花了,城里的花费不比山里,什么都得花钱。
厨娘的手艺很好,小厮也很机灵。两个人把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我只需每日坐在家中就好。无需出去抛头露面,也免了很多危险。
春节越来越近。厨娘和小厮都放假回家了,只剩了我一个人。厨房里的东西备的很齐,足够我一个人吃上半月二十天的。做饭不太方便,每日只好做最简单的菜式。肉,一次炖一大锅。米饭,一次蒸一大盆。吃饭的时候只要热一点就好,再配上一个蔬菜一个汤,仍然很丰盛。
年夜饭。一碗蛋炒饭,一碗萝卜汤。不是不想做点好的,而是无能为力。幽京的冬天不太冷,很少下雪,但是经常下雨,尤其是靠近春节的几天。浑身的关节都在痛,痛到握不住炒菜的铲子。
去年的春节,被雪掩盖起来的屋子,却暖的不像话。今年的春节,没有一片雪花,却是寒入骨髓。裹了被子窝在床上,睡不着。不远处的两个火盆就快熄了,想去加点木炭却是无法动弹。也许应该考虑一下那个老大夫的建议。西北的沙漠地带虽说艰苦一点,气候却是干燥,对我的风湿大有好处。只是我这样的身体,去了恐怕想养活自己也不太容易呢!想起那两个人。崖边怒吼出声的萧睿,与魔教教主谈判对峙的谢文谦,希望,不要再横生枝节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一个手握重权的异姓王,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农夫,本就是应该毫无关系的三个人。忘记,对每个人都好吧!
裹着被子沉沉睡去,醒来发现已是换了房间。房间不大,却很雅致,也很暖和。抱着被子坐起身,想起昨晚那缕若有若无的清香,应该是迷香一类的东西吧!只是不知道这次做客邀请的东道主是谁呢!
身上暖洋洋的,浑身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嘴巴里有一种浓浓的草药的苦味,看来在睡着的时候被人灌过药。药效不错,比那位为我瞧病的老大夫开的药好多了。
外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摆放东西的声音。很轻,很小心的样子。穿衣下床,来到外间。外面已经没人了,却是摆好了洗漱用具,餐桌上也摆好了精致的早餐。
微微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洗漱,用餐。清粥小菜,包子糕点,都很美味。早餐过后来了两个大夫,一个年轻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两人在我身上折腾了很久,却没有开任何药方。下午的时候又来了四个大夫,都是老头子。六个人又折腾了一番,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从那一天起每天晚饭后都要喝一碗苦的要死的药,接受一次漫长的针灸,脸上也被敷了一层碧绿色的药膏。效果不错。脸上很痒,疤一天比一天淡。左手也开始能够握拳,只是仍旧无法伸直。右肩也不再疼痛,慢慢能够举过头顶。只是,左手和右臂仍旧无力,变天的时候浑身仍是疼痛难当。我已经很是满足。风湿,即使在现代也无法根治,更别说在医疗如此落后的古代。只是不知道,到底扮演好心人的是谁呢!
被带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今日正是元宵节。院子里挂满了各式花灯,房间里也挂了两盏。早餐有一碗酒酿汤圆,味道很不错。小院里人不少,丫环小厮厨子管家等,再加上每天来来往往的大夫,只是没有一个人同我说话。每个人都是低眉敛目,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尝试询问,在幕后人出现之前,即使问了,也是没有结果吧!
“看不出来,你倒是安心的很!”一个声音在床头响起。
从午睡中醒来,看向站在床头之人。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脸孔,陌生的身形。锦衣华服,蟒袍玉带,金冠束顶,面带微笑,姿态优雅。我可以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

第十二章

揽被坐起,取过外袍披上。那人也不客气,拉过一把椅子远远的坐了。
“需要我下跪见礼吗,皇帝陛下?”穿衣完毕,站起身。面前之人虽是便装,但那起坐间偶尔露出的明黄色却昭示着此人的尊贵身份。只是没想到这个皇帝居然是这么年轻呢!
“不必。”年轻的皇帝挥挥手,毫不在意,目光扫向手边放着的东西。
那是两个土豆两个地瓜几粒玉米。原来如此。想必是皇帝陛下派人弄来了东西却不知道该如何料理吧!自从知道了谢文谦是异姓王,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不过这个皇帝还真是直接呢,干脆利落,没有拐弯抹角,没有威逼利诱。这样的直爽,我喜欢。
“好,我可以帮忙育种。现在大雪封山,进不去,等开春雪化之后你派人过去把剩下的全部拿过来吧!天冷,放在外面的地瓜和土豆恐怕都冻坏了。地下室里我拿沙子埋了很多,那些应该没问题。还有,杂物室里的犁铧也可以带过来。这里耕地都是两牛一耕,我那个只要一人一牛就可以。还有水车,拆下来也可以画下来也行。我不会绘画,现在的手也做不出那样精细的东西。工部不缺人才,我只能从旁协助一下。”直接你呀我的,这样跟一位皇帝说话是大不敬的,只是真要我三跪九叩还真做不出来。
“那就好。”皇帝陛下满意一笑,起身离开。
皇帝陛下很强,估计把我的贮藏室搬得一干二净了。和工部的人忙了几天,犁铧和水车让所有的人都很满意。我会的东西也只有这么多,被掏光之后也没什么作用了吧!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农夫,想必在所有人眼里也最多是手巧一点罢了。这样很好。
身体好了很多,脸上的疤只剩了淡淡的痕迹,左手和右肩除了不能过分用力之外已和常人一般无二。春天雨水多,浑身关节每天都痛得厉害。试验田里的地瓜、土豆和玉米长势良好,皇帝派了重兵把守。不错,估计很快就没我什么事了。
天终于放晴了,身上也轻松下来。小花园里春花灿烂,着人搬了躺椅躺下来晒太阳。太阳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人也渐渐打起盹来。睡得迷迷糊糊,所以当什么东西扑到身上时我反射性地一个翻身双手就扣了上去。
“花花!”松开双手,撤下紧压上去的膝盖,身下的竟然是我那许久未见的花豹。
“吼!”花花委屈极了,翻身把我压在下面,舌头不停的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文谦。”拍拍花花,站起身,转身面对一直站在十步之外的人。
“林易扬。”声音有点抖。被人紧紧抱住,被人抚上脸上的伤疤,被人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过。
“怎么了,文谦?”扶住眼前人的肩,感觉到手掌下传来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
“萧睿说你跳下山崖,我一直找不到,我以为,我以为……”谢文谦再次抱上来,“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我会保护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双手环上去,怀里的人瘦得厉害,在我那里养出来的肉都不见了。在依旧颤抖的后背上拍拍:“文谦,我没事,不怕了。”
在我的记忆力,这个男人一向是温和如水的,总是很安静,偶尔展颜一笑会使山花失了颜色。可是现在却是如此惶恐,是因为我吗,文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声音低下去,低头看时,那人居然靠在我肩上睡了过去。
拦腰抱起,走回卧室。我得感谢这副身体底子不错,也得感谢太医院那群老太医妙手回春,至少,我的力气是恢复了不少。这人瘦了太多,抱起来轻的不像话。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把人困成这样?
为了让人睡得舒服一些,干脆脱了他外袍。一不小心碰到膝盖时,熟睡中的人却发出了低低呻吟。微微一愣,慢慢拉下裤子,两个膝盖,青中带紫,触目惊心。很明显,这是长时间跪在硬物上造成的。
我这里活血化瘀的药物不少,都是太医院的精品。拿被子将人紧紧裹了,只露出两个膝盖。药酒涂于两膝,细细按摩。我力道不轻,那人却一直没有醒来,即使痛了也只是闷哼几声。
用完药,收拾过后走到外间,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睡了?”皇帝仍是便装,坐在桌边自在喝茶。
“睡了。”我点头。能让堂堂谢王殿下下跪的,也只有眼前一人了。理由,不用想也知道,我。
“好好待朕的王爷。为了你,那个傻瓜在御书房门外跪了三天。”皇帝呷一口茶,慢悠悠出声。语气平淡,就跟说“今天天气真好”似的。
“多谢陛下。”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说的。三天,那时天未晴,正是风湿痛的厉害的时候。皇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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