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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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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仗打下来,双方各有伤亡。至于花部合,本来他家老爹是要休战赎回俘虏的,却在谈判期间被长子谋害篡权。俘虏失去了牵制作用,已经被文谦派人送进皇城交给那个狡猾皇帝了。
进入隆冬,几场大雪之后,战事稍息,双方算是暂时休战了。半年里,打的很艰苦,但总算没放一人一卒入关。文谦总算喘了一口气,可以暂时歇歇了。
这时,年关也近了。看来,这次要在军营里过年了。
皇帝派了钦差来劳军,物资很丰富。还有一些单独给文谦的东西,我看了看,差点笑出声。一袋土豆,一袋地瓜,一袋玉米。看来实验成功了,估计再有一两年就可以大范围推广了吧!
带了王铁套车出去例行采买。年货也该办一些了,即使是在军营中,这也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守岁,不能马虎了。
天很冷,浑身关节又开始痛了。即使这边少雨,冬天仍是难熬。吩咐小鬼看车,自己去另一条街上买文谦喜欢的核桃酥和云片糕。
买好东西,裹紧大衣往回走。得快一点了,越来越痛了,再不加紧恐怕就回不去了。低了头急匆匆走路,在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绣了金丝的靴子时险些收脚不住撞上前面的人。很熟悉的气息,即使不用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微微一顿,绕过那人往回走。走出几步,只听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哥哥!”

第十九章

脚步没有停顿,时间不早,再不回去文谦就要等急了。转过街角,买了四支冰糖葫芦,王铁两支,文谦两支。
小鬼这次没跟我客气,自动自发接过两支糖葫芦,一手一串啃得不亦乐乎。
裹紧衣服,赶了车往回走。王铁吃完两串糖葫芦凑了过来:“林大哥,那个人你认识吗?他老跟着我们。”
“以前见过,你进去车里面吧,外边冷。”搓搓双手,浑身关节越发痛起来。忍不住皱眉,这鬼天气!
小鬼却抢过我手中的鞭子,把我推进车厢:“林大哥,你又在痛了!我来赶车,你进去里面暖和一会儿!放心好了,我不会把车赶到沟里的。”
在小鬼头上揉了两把,窝进车厢里。小鬼也学会关心人了呢!靠在车壁上,摸出酒囊,狠灌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热辣辣的暖过肠胃,四肢百骸也渐渐暖了起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一些。这种粗粮烈酒,果真很适合冬天用来驱寒。
至于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这次赶得紧,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营地。痛的受不住,王铁直接扶了我回帅帐。文谦心疼的不行,又命人多点了两个火盆进来。
喝过药,早早就寝。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药里有助眠成分,却因为全身疼痛无法沉睡。伸手摸摸旁边,空的,文谦不在。努力睁开眼睛,爬起身披衣下床,绕过屏风就见帅帐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萧睿,而文谦正挡在那人前面。
见到我起身,文谦不再理会那人,迅速跑到我身边重新把我塞进被子裹好,又往火盆里加了两块炭才转头看向跟过来的萧睿:“萧睿教主,人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干什么?”
那人并不做声,只是死死盯着即使裹了被子仍是止不住痛到蜷成一团的我。良久,才转身离开。
文谦摇摇头,吹熄灯,钻进被子,从背后紧紧抱住我不放,声音低低传来:“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易扬,易扬。”声音,惶恐而不安。
“你怕吗?”抓起那人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我知道他在不安,却不知该如何安抚。甜言蜜语我说不出来,也不会说。
“怕。但是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文谦张口,咬上我的脖颈。
“是,我是你的,谢王殿下。”轻笑出声。这人,终于知道维护自家权益了。也总算放下心来,还好不是想着把我往外推。我当然是你的,我可是打算以后都跟着你吃软饭当小白脸的,我的王爷。
文谦不再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也许是天色放晴,也许是那苦的要死的药起了作用,疼痛终于缓了许多。文谦仍是一径的忙。即使是年底,这里也不太平,那几个部落不停的派了小股部队过来骚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在开春之前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可偏偏一场暴风雪袭击了西北部的草原。本就收成不好,再加上暴风雪冻死了很多牛羊,一些小部落已经面临着断粮的危机了。
这也意味着两个可能。一,议和,朝廷派人救济。二,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八个部落很快结成同盟,兵分三路。
兵临城下。对方缺粮,打不起持久战,却是来势凶猛。以战促和,看来那些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依照行军速度,援兵大概会在半个月后抵达。怎样撑过这半个月就成了重中之重。文谦越发消瘦,即使心疼,我却帮不上任何忙。
十二天,营中伤员已经占到了七八成,伤亡惨重。文谦的眉头皱的越来越近,就连王部和陈珂那两个乐天的家伙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十三天,形势更加危急。援兵未到,却来了一支先头部队,只有几百人。从军医那里回到帅帐时,我着实愣了一下。来的,是皇帝。不错,很有魄力,便装微服,御驾亲征。援军未到,皇帝的到来也只能保密。这些我不在意,我只关心我家文谦,我的爱人。
转机,也往往在一瞬间。
十四天,晚上,一群高级将领在帅帐里商议军情。正在剪灯花,只听外面一阵喧哗,侍卫迅速戒备的声音,由远而近兵刃相击的声音。然后,帅帐门口的帘子一动,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说走似乎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摔了进来。那人摔在门内三步远的地方,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一圈之后就停在我身上不动了。满身血迹,一袭白衣已染成红色,手上还紧紧抓着一个袋子。是萧睿。
几个侍卫围了过来,各种兵器就要招呼过去。
“别动他!”心下一急,我喊出声。
“住手!”文谦也同时出口。
皇帝看了我和文谦一眼,开了御口:“退下。”
不敢去看文谦的表情,缓缓走过去,蹲下,却不敢动手碰触那人。萧睿,伤的太重了。
“哥哥。”萧睿把左手上还在渗血的袋子向外推了推,嘴角带着一丝笑,眼睛却慢慢闭了起来。文谦已经派人招了军医过来,这人,总是这样体贴呢。
抓过萧睿手上的袋子,摸到里面东西的形状时忍不住顿了一下,看一眼等在身边的众人,转向文谦压低声音:“文谦,你转过身去。”
文谦微微一愣,然后就不动声色转了一个方向。解开袋子口上扎着的麻绳,拎起袋底轻轻一倒,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就滚了出来。
是一个人头。
其他人大惊失色,有几个迅速挡在皇帝前面,还有一些人拔出兵器架在我脖子上。
“等等。”陈珂走过来,捡起那颗人头仔细端详一会儿,才转向皇帝,“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札木部落首领。”
“你确定?”皇帝问。
“是,我确定。以前曾见过一次。”陈珂很肯定。
袋子里还有两颗人头,身份也得到了确认,是另外两个部落的首领。这三人,正是势力最大的三个部落首领,也是一向主战的。这三人是如何被萧睿取了脑袋没有人知道,每一个人却都明白,这次战争已经到此为止了。
余下的事就不是我可以关心的了。几个人继续商议,表情语气都轻松了许多。文谦看我一眼,也加入了讨论阵营。
呆立片刻,走过去给军医打下手。萧睿伤重不能移动,军医只好就地处理伤口。伤痕累累,可以说,体无完肤。
“伤成这样还能跑到这里一路打进来,真是奇迹啊!”老军医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倒是没什么致命伤,只是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造化了。”
是啊,伤成这样还能一路打进来。这个人,如果没有受伤,进出这里根本就不用打啊!萧睿,萧睿,你何苦如此!

番外,萧睿(二)

那个女人姓什么来着,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她是我即将娶过门的妻子。对于要不要娶妻,我不是很在意。但是当年那个男人救过我的母亲,那么,我娶他的女儿也很正常。
我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我的人。十几年了,甚至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那却是我有生以来仅有的温暖。只可惜,这份温暖在五岁之后就失去了。五岁,母亲过世,死在那个男人的掌下,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掌下。
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从来不愿意回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价值。每一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冥月教,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只有两条路,杀人,或者被杀。那个男人把我带回来,也只是随手之举。随后再不关心,任我自生自灭。
五岁,被带到这个地方。六岁,第一次杀人。九岁,第一次出任务,灭了一个山庄。十二岁,将冥月心法练到第五层,与那个男人打成平手。十五岁,一掌取了那人半条命,坐上冥月教教主的位子。
似乎,都很正常,除了那个在梦中时不时出现的背影。那一年,完全没有记忆,就连下面的风堂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不过,也无所谓。冥月教教主,还是我萧睿。
想起一时心血来潮带回来的那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很平凡的一个人,也是时候处理掉了。我冥月教,不养无用之人。
那个女人,很愚蠢。那样小打小闹的伤害算什么,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要是我,早就直接把人灭口了。
很有趣。那个人很能忍,不管怎样的伤害都只是默不作声,不反抗不求饶。偶尔看我一眼,目光也是平静无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所以,对那个女人的行为,只是冷眼旁观。
出门处理分舵的事情,婚礼交由部下准备,只在前一天赶回来。婚礼很热闹。即将拜堂了,宾客却一窝蜂向外面跑去,似乎在瞧什么热闹。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以前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大红色,飞得很高,很喜庆,很漂亮。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那个人,那个早就被我忘在脑后的人。微微皱眉。这人,还没处理掉吗?
之后是两个烟花,有字的烟花。一个是四个字:新婚快乐。一个是八个字:睿睿再见,哥哥走了。
心下微动。睿睿,五岁之后再没人喊过的名字。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喊我?这个人为什么会以哥哥自居?还来不及捕捉自己的思绪,周围却是一片喧哗。
中毒。不是致命的毒药,却几乎无人幸免。很多人内力被封,动弹不得。冷笑一声。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估计又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吧。
来的,却是官兵。
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有什么动作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这样大张旗鼓的却是第一次。我以为朝廷是惧怕魔教的力量打算斩草除根,但那个眉目如画的王爷要的却是一个人。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那个被我抓来当做替身的人,那个刚刚逃走的人。
人没有了,我自然交不出去。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这样交出去。那个人,原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却让权倾朝野的异姓王不惜大动干戈。看来,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人在我手上丢掉,自然由我找回来。以我的轻功追上那个飞在半空的东西轻而易举,所以,轻轻松松就把人弄到了手中。
那个人仍旧是一脸淡然,对于阶下囚的身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安分分待在那间小房子里。我却火上心头。我的几个得力手下都被朝廷抓了,你凭什么可以在这里怡然自乐!折磨人,我多的是方法。不知道为何,却选了最轻的。不想借他人之手,每次都是自己动手。
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却有着厚厚的茧。两根手指捏住那人拇指关节,微微用力。很轻的一声响,骨节已是碎裂,那人却只是闷哼一声,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另一个指节,另一根手指,五根手指,捏过一遍,那人却只在第一下的时候发出了声音。抓住那人受伤的右肩,用力。那人仍然没有任何声音,冷汗却瞬间滑了下来。
这么能忍吗?不错,那就试试好了。左手,右肩,每日一次,捏碎,治好,再捏碎。乐此不疲。萧睿,原来你也会如此恶趣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那人的命,依照我的个性,那个人应该早就死过无数次了吧!我只知道我不想杀这个人,没有任何原因。也许我失去的那一年记忆里有这个人,但是,那又如何?我萧睿想要把一个人怎么样还需要理由吗?
谢文谦,那个异姓王,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他说:放了他,不然你会后悔。
呵呵,真是笑话。我怎么会后悔!我是魔教教主,可我却从没喜欢过这个地方,即使败在我的手上,又怎会后悔!这样腐朽阴暗的地方,本就不该存在。
关押的地方铜墙铁壁,外面轮班守卫,绝对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可是那人,却宁可选择死路。
那人只是微笑,微笑着说“睿睿再见”,微笑着坠下悬崖。胸口没有来由的一阵抽痛,却是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
朝廷来人了,还是那个王爷。
“时间到了。人呢?”那个王爷站在变成残骸的房屋旁边,冷冷发问。
“在下面。”我看向那人跳下去的地方,崖边的石壁上还挂着一小块衣服碎片。
“什么?你说他,他……”那个王爷脸色大变。
“跳下去了,就从那个地方。”转身,打算离开。没有那个人,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萧睿,你会后悔的。”那个王爷走过去抓起那片衣料,捂住嘴吐出一口鲜血,过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
心痛到吐血?我挑眉,看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后悔,不可能吧!死在我手上的人命多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个后悔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声令下,属下开始往崖下寻找。
没有尸体。那人果真活着!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时松了一口气。那么,接下来就要把人找回来了。
朝廷的围剿来的又快又猛。我终于知道江湖和朝廷对上是没有任何胜算的。纵使我们这里都是高手,可也无法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对抗。
冥月教,终于还是败在了我手上。教众几千人,或死或伤或逃,偌大一个魔教,已是分崩离析。
我不在乎冥月教,可我必须为那枉死的几千属下做点什么。那个人,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林易扬。

番外,萧睿(三)

还是找到了那人的踪影,即使被人藏得滴水不漏。我以为是那个王爷先我一步找到人,却不想是皇帝把人藏了起来,怪不得一路上寻找时都被人干扰。又招惹了上了一个皇帝,林易扬,你好有手段。
谢王府被保护的滴水不漏,铜墙铁壁一般。不过,挡不住我。轻轻松松找到厨房,这个时间,那人也只可能出现在这里。我没有收敛脚步声,取一个人的命而已,没有必要。
那人却似乎不在意,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口招呼:“文谦,你回……”带着笑意的声音猛地停顿,意识到不是那个人了吗?
拔剑,举起,只要轻轻送出就可以刺进那人后心。那人手上的刀滑了一下,切到了手指,只是不在意的拿丝巾裹了,手上做菜的动作却是丝毫不乱,甚至向我请求稍等一会儿。求的,不是性命,而是多点时间做完那道菜。
略微有点吃惊。以前不管我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一声不吭,现在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求情。手中的剑缓缓放下,眼前的背影,在桌案间忙碌的背影,很熟悉。熟悉到,似乎就在昨天。
小银鱼钻豆腐,愣愣的看着那人装盘调味,突然想起了这道菜名。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谢文谦,那个异姓王,此时正坐在高凳上,双手抱了那人的腰,让那人喂他吃东西,眯了眼,脸上带了笑,异常满足的样子。而那人,只是端了盘子一勺勺喂人吃东西,自己却并不吃,时不时帮人擦掉粘在嘴角的残屑,嘴角含笑,目光温柔。
碍眼,很碍眼。手中剑刺出的时候,我才发现目标竟然是那个王爷的后心。我原本,不是来取那人性命的吗?为什么会忽然换了对象?也好,将错就错吧,这个王爷,太碍眼了!那人似是预料到,抱着人迅速转了身。及时收了力道,还是刺进那人后背一寸左右。
“林……易扬……”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会刺不下去。我来,不就是来杀这个人的吗?慢慢拔出剑,那两人仍然抱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施舍给我这个刺客。
一个人呆了很久,那份熟悉,却是找不到任何答案。回忆出现空白,只好再探王府。“萧睿,你会后悔的。”想起那个王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心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我想给这份害怕找个答案,却又恐惧着那个答案。
几次出入王府,只看到了温馨两个字。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那个人,怎么可以享受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爷总是有公务要忙,偶尔也会夜不归宿。每次,我会偷偷潜入那人房中,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看着那人睡颜,天亮之前离开。这样幼稚的行径,连我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了。
那晚过去的时候那人醒着。在门口停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在听到里面重物跌倒撞翻椅子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那人坐在地上,抚着膝关节,却是爬不起来。胸口狠狠缩了一下,这样破败的身体,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人说:萧睿,如果你不是来杀我,以后请不要再来了。
那人说:你走吧,我并不认识你,萧睿教主。
无言以对。看着那人艰难爬起,看着那人在被子中缩成一团,看着那人在盛夏的房间中点燃的三个火盆,只好退出,只好离开。也许,我是找不回那个答案了。
那个王爷请兵出征,那人自然也跟了去。这样也好,离的远远的,省得看了烦心,也省得什么时候突然起了复仇之心找那人索命。
走出王府,却发现无处可去。冥月教已经不复存在,原来我竟然已是无家可归。
葫芦镇。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当初发现那人的小镇。在镇上绕了一圈,干脆去了那人的家。一年多没有人烟,房内落了厚厚的灰尘,屋后的几亩地也已经荒掉了。几间房子都看了看,很简单,很普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山里人家。
不,不是没有特色。窗台上那一排廉价的小玩意,房梁上那一串落满灰尘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风铃,桌子上那小小的用柳枝编成的篮子,院子里已经结了果子的几棵果树,树下已经老化却仍然晃来晃去的摇椅。熟悉,很熟悉,熟悉到似乎可以看到那个人,看到那个笑起来温柔如水的人。
猛地跑到门边,不用寻找,抬手摸上那个熟悉的地方,扫去灰尘,露出两行清晰的小字:
睿睿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睿睿
字是用小刀刻上去的,是那对小弯刀里的一把。第二行字则是当时耍赖逼着哥哥刻上去的。
哥哥,那个人,林易扬,我的哥哥。
一年的记忆,潮水般袭来。每一个片段,都让我痛入心肺。原来曾经,有一个人那样疼过我。原来曾经,有一个人那样爱过我。
可是那个人,却被我弄丢了。
那个人视我如珠如宝,我却给了他一副破败的身体,然后亲手把他推到别人的怀里。
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
失忆是造成伤害的理由,可是我却没有寻求原谅的借口。萧睿,本就残暴,本就无情,会那样伤人的萧睿,才是正常。睿睿,那个干干净净的五岁孩子,早就在进入冥月教的那一天被扼杀了。萧睿,你就是一个混蛋。
靠着门坐下来,甚至找不到再去见那个人一面的借口。痛,很痛。哥哥,被我伤害,你当时更痛吧!不知道坐了多久,三天,五天,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心痛,却是死不了人。痛过之后,还是要活着。
最终,还是来了边关。潜进军营,每天远远的看着那人,看着那人对另一个人呵护备至,温柔体贴。除了悔恨,甚至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
萧睿,你废了。那份温柔,本来就是你的啊!为什么不抢回来?这样的念头也从来不敢有,亲手弄丢的,即使去抢,也已经不在了。
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却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忍不住喊出声:“哥哥。”
没有回答,没有停顿,那人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绕过我就赶车回营了。哥哥,原来,我连你的目光都得不到了。
哥哥,那个喜欢着睿睿的哥哥,不见了。

第二十章

萧睿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但是不宜移动,只好安顿在帅帐外间的床上。那张床,本来应该我这个亲随睡的。但作为被王爷豢养的男宠,侍寝才是本职工作,这张木板床也因此闲了下来。
铺好里间的床,文谦却还是站在外面不动弹。拉了人坐好,除下鞋袜给人泡脚做脚底按摩,那人先是一言不发,后来又喃喃出声:“他是怎样在一天之内跑三个地方的,是怎样杀了那三个首领的,又是怎样才来到这里的,易扬,你不想知道吗?”
“文谦,我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人找回了记忆,我只知道那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人这么做有多危险。
可是,又能如何!
“易扬,你,你们……”文谦缩回床上,看着我,欲言又止。
“文谦,我,我们。”知道文谦的不安,执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文谦,为什么要这样不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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