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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倚西阑锁清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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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也小声说:“本以为今天只能替他们在外守夜,打算我们几个溜到一边悄悄玩的,看现在这样,也没必要了,先玩玩吧,小王爷问起,就说是我的。”
    我只好答应,没办法,他们在那里划拳啊行酒令啊什么的,我都不喜欢。说什么来赏雪,多有格调的事?实际上是一片乌烟瘴气,都是沈皓钰带的好头,还污染了沈泽轩的地方。
    我们四人凑在角落里打升级,自得其乐,也不管周围的喧哗……
    正在催林昭快点出牌,他仍是拿起又放下,不知道出哪张好,沈皓钰的脑袋突然就凑了过来:“林恩,你们躲在这里玩什么?”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若是喝多了,还比较好哄一点,我寻思着……
    林昭却告诉他我们在玩牌,沈皓钰不懂,林昭耐心的解释给他听,我直朝他眨眼睛使眼色,他却当做没听见,继续跟沈皓钰讲,沈皓钰不停的点头,双眼慢慢放出光彩。
    宋之烜看着我和林昭的样子直笑,子诺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啊,今天都要跟我过不去吗?我狠狠的瞪他们,却不巧被沈皓钰看到:“林恩,你有了好玩的东西,为什么老是瞒着我,总让我很晚才知道?”
    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已经有些酒意了,要是平常……
    沈皓钰自顾自的挤进来坐下,非要玩,我说只能四个人玩,沈皓钰便推宋之烜出去,宋之烜笑笑站起来。沈泽轩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问怎么回事,宋之烜便讲给他听。宋之烜的神色有点不自然,恐怕是想到沈泽轩好男风了吧,我忍不住想笑。
    “如此,我也试试。”沈泽轩也坐下,子诺让了位子。总不能让人光看着吧?于是我提议把两副牌分开,大家三人一组的玩斗地主。经过一番解释,终于达成协议,我和沈皓钰、沈泽轩一组,他们三人一组。
    几人玩得正欢,光启走到沈泽轩边上说:“殿下,子时将至。”
    沈泽轩便放下手里的牌,对我和沈皓钰说:“出去点焰火。”两人便也放下了自己的牌。
    外面的雪地上,放着许多竹筒,沈泽轩从光启手中接过燃香,点燃其中一个竹筒的引信,引信燃尽,“嗖”的一声从竹筒里冲出一团光亮,在天空炸开了花,片片火花纷纷扬扬的洒下。见到烟花,屋内的人都跑了出来,光启分给他们一些燃香,让大家都去点,一时之间,火树银花好不耀眼。
    趁人不注意,沈泽轩把我拉到一旁的角落里,小声说:“这便是我今晚想让你看的。”
    我盯着他璀璨的眸子,那里面映着满天的烟花闪闪发亮,天太黑,我没从那里面看见我自己。
    我悄悄搂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这一刻,我心里被幸福漾得满满的,难怪偶像剧里男主角总喜欢用烟花为背景想女主告白,这一招不论何时都屡试不爽啊。
    沈泽轩将我的头捧起来,在我额上印下一吻,然后牵起我的手,与我一起看满天的彩色花朵,散开,落下……
第037章
           第二天起床时,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中一惊,却发现子诺也躺在旁边还没醒来,这才想起是在沈泽轩城外的别院。
    昨晚放完焰火,大家又进屋玩了几局牌,后来我实在是顶不住睡意,便说“散了可好”,沈泽轩见我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便叫人给我安排房间睡觉。子诺怕被人识破我的身份,坚持和我一起去睡,却不知我的身份已经有好几个人知道了。不过,最终子诺还是陪我睡在了一间房。
    见子诺还没醒,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再把门关好,回头却见宋之烜和林昭正笑盈盈的站在一旁看我。
    “早啊。”我忙向他们打招呼。
    “不知巳时算不算早?”林昭嘲讽的说。
    就我平常的作息而言,这个时间是刚刚好的,只是他们一向都早起,这一点沈皓钰算是优待我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跳到庭院里抓起一把雪就往脸上抹,却听林昭的声音又传来:“你还真够懒的。”
    我没理会,只是问道:“其他人呢?”
    “走了。”这次说话的是宋之烜,语气有点不妙。
    我讶然:“全部都走了吗?”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我们四个。”林昭说,“早上动身的时候你和子诺都不在,小王爷说你肯定还没睡醒,他便和三殿下带着人回去了,留我们两个在这等你们。”
    我脸就一下子涨得通红,绝对不是被雪擦红的,是由内向外发热烧红的。我结巴着问:“小……小王爷……没……没生气吗?”
    林昭只是用颇为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就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才幽幽道:“恩弟,小王爷对你真够特别啊,还这么体贴。”
    我窘得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手指指着他。
    林昭继续说:“据说三殿下好男风,你说咱们小王爷会不会也受了什么影响啊?”
    从没觉得林昭如此可恶,昨晚和今天!
    先别说我本不是男子,就连沈泽轩也并不是真的好男风!沈皓钰嘛……不太清楚。
    “我就说小王爷一直以来怎么独独对你不同,看,原来咱们恩弟长得竟是如此俊俏,不输女子啊……”林昭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宋之烜冷冷打断:“阿昭,别说了。”
    林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宋之烜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恩弟,大丈夫当洁身自好,方能无愧于天地!”
    连宋之烜也这么想吗?两个素来亲厚的人,今天用这样的语气口吻跟我说话,我心里分外委屈,强忍着眼泪不要流出来,别过脸说:“请两位稍等片刻,我去唤子诺起床。”
    也不再看他们,径直推开房门,却见子诺已经起来,正靠在窗前看我。
    “姐,我都听到了。”子诺走过来,抱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肩上,“姐,对不起。”
    听到子诺的话,我的委屈仿佛找到了突破口,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一滴滴浸入子诺背后的衣衫。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抽气声,子诺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姐,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说:“好啊,正是打算叫你起床回去的。”
    子诺摇头道:“不是,是离开庆王府。”
    离开庆王府?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是无所谓,但我不能不替子诺着想,并且庆王府养了我们这么多年,还让子诺学了那么多东西,一走了之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虽说庆王府也是有目的的,可……如果真要走,也帮他们做点什么了再走吧,到时候也能心安理得。
    我帮子诺整整衣领说:“这件事看看再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子诺顺从的点点头,与我一起走出了房间。门外,宋之烜和林昭已经不在,我按着睡前的记忆走到院门外,看到有仆人经过,便打听了宋之烜和林昭两人现在何处,那仆人却将我们领到马厩,那两人不正是牵着马等在那里?
    我心中别扭,也不和他们多说话,牵过一匹马便往大门方向走,子诺牵了马也跟上来。
    四人下山,一路无话。白天才发现山下不远处有个天然湖泊,此时结了冰,湖面银光闪闪,很是好看。如果没有刚才的一段不快,或许我会问他们沈皓钰有没有叫我们快点回去,如果没有交代的话我们便在外面游玩一番。但现在,我连话都不想说。我明白,他们有那样的错觉我也理解,沈皓钰今天是让人不解了点,可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怀疑我?甚至也不问我一声,便肯定了似的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直到庆王府,大家也没说话,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和子诺都没吃早餐。我问子诺:“饿了没?”
    子诺摇摇头说:“还好。”
    回到秋枫苑,我便拉着子诺直奔厨房去找吃的,填饱肚子之后才回自己房间。路上碰到银燕,一打听才知道沈皓钰陪着庆王和王妃一早进了宫,现在还没回来。
    我打来热水,将自己泡在热水里,准备泡去一身的酒味。闻到衣服上隐隐的火药味,记起昨天灿烂的烟花,禁不住嘴角微弯,心中的郁闷减去不少。
    清洗完毕去找子诺,却见子诺也已经一身清爽。我告诉他,我要出门,去看看二皇子府那边,子诺也没说什么,只叫我路上小心。
    一路行来,街面上没什么人,远不及年前那几天热闹。见时辰尚早,便在街上闲逛,这时有些后悔没有叫子诺一起出来。
    信步走着,再抬眼的时候已到了一处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外。看着门口的老槐树,我轻轻推开了斑驳的院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抬步进去,院子里铺着厚厚的一层雪,有小动物的脚丫印子留在上面,其余便什么也看不见,焦黑的泥土也罢,脉脉的温情也罢,通通都看不见了。走到水井旁,井台上也盖了厚厚的雪,打水的绳索早已腐烂,木桶已经裂开,并且辨不出颜色,里面盛了许多雪,唯一完好的只有边上那只水缸,缸里可能有水,结了冰,又覆上雪,满满的……满满的……
    在旧居流连了一会儿,我轻轻掩上院门,转身离开。
    过完年,二皇子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天玄二十年二月十八,二皇子沈庭轩迎娶齐云侯之女慕含烟。我从未谋过面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人们说齐云侯长子早夭,膝下只剩这么一个女儿,很是疼爱。
    我听到这些时,在子诺面前笑出了眼泪。虽说对齐云侯没什么感情,但听到这些我心里还是难受,还是觉得很讽刺。
    人们从来就不知道齐云侯还有一子一女流落在外卖身为奴,齐云侯能有多疼爱他的女儿?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他看得上眼的只有慕少庭了吧,还是说慕少庭死了之后他便只有一个女儿可疼了?
    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会疼人的人。
    子诺满脸担忧的看着我,说:“姐,你想哭就痛快的哭吧。”
    我摇摇头,我不会为那样薄情的人哭,我只是突然之间很想念没有见过面的娘亲,还有意外身亡的姨娘。
    我很不像姐姐的伏在子诺腿上,轻声说:“我想念娘亲和姨娘了。”
    “要不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拜祭娘亲吧。”子诺提议道,他的心情似乎也差了许多。
    我点头同意。
    这些天,二皇子府已经热热闹闹的着手准备主人的盛大婚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在路上不时可以听到人们谈论慕大小姐的嫁妆有多么丰厚,而慕大小姐本人在西南又的如何出名的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们还说二皇子是如何的钟灵毓秀风采翩然,与慕大小姐真是神仙眷侣……
    我只是在心里冷笑,不过一桩政治联姻而已。想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皇子,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难受。
    这天,我和子诺想沈皓钰告了假,两人便向城南的望苍山行去。当年托江鸣将姨娘火化后,我们又请他将姨娘的骨灰葬在了望苍山,她的牌位便供奉在望苍山的隐音寺里。据说,非正常死亡的人都要在庙里供奉香火,否则无法转世投胎。姨娘中毒身亡,我们就在隐音寺供奉她的牌位,这一切,自然是江鸣帮着操办的,不然我和子诺两个小孩无论如何也办不成。
    说起来,幼时江鸣真的照顾了我和子诺很多,多得我都几乎无法承受,可惜现在不知他去了哪里。
    山上雪还未化,我和子诺好不容易才在坟地里找到了姨娘的墓碑,上书“莫氏林静”,彻底断开了与齐云侯府的联系。将带来的香烛纸钱点燃,我立在姨娘墓前轻声呢喃:“姨娘,前几天我回了一趟我们住过的家,那里被雪盖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也看不到你……姨娘,我以后一定要把那里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再接你回去一起住……姨娘,等怀恩及笄了,就穿着女装来看你,让你瞧瞧怀恩长大了像不像娘亲……”越说我越说不下去,长久以来的孤独不安与强作坚强,在亲人面前瓦解崩溃,子诺也在一旁泣不成声……
    我们,都是被人抛弃的孩子。
    祭拜完毕,我和子诺去了寺里,将姨娘的牌位擦拭一新,又给了些银子交给照看的小和尚,嘱托他多费点心,两人这才依依从山上下来。
第038章
           正月底,二皇子沈庭轩启程前往平成迎娶他的新娘,聘礼年前便已下,此时去平成却仍有一大队人马。
    那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拉着子诺跑到南门外看二皇子的迎亲队出了南门,朝南行去。记得那天天气晴好,沈庭轩端坐在白马上,月白的袍子上绣着根根金线,在阳光下金光灿灿,金黄的衣带与宽大的袍袖随风起舞,姿态飘然……可惜渐行渐远,我已看不清他的面容,望远镜在子诺手上。
    “姐,你为什么一大早跑来看啊?”子诺又问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比我看得更清楚吗?”我反问,示意子诺快点把望远镜还给我,不然等下就更看不见了。
    子诺不给,只是说:“姐,你不会是每天在他家外面看着他,日久生情了吧?”
    我气急,低吼道:“我在帮你二姐看相公。”
    子诺低笑,我说:“那是你的二姐夫。”
    一行人再也看不到了,我和子诺回到庆王府。去到沈皓钰书房,我问他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监视二皇子府,沈皓钰说:“当然要。二皇子不在,看看他府上有什么能人帮他打理。”
    就这样,暂时没有了主人的二皇子府在许多双明明暗暗的眼睛下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些日子,沈泽轩也时常找我,两人的感情稳定发展。情绪低落的那段时间,有一天我差点就把自己是齐云侯不要的女儿告诉他,最终说成姨娘被夫家赶出,我和子诺也跟着被赶出来了。故事里,姨娘是我的娘亲,我和子诺是一母同胞的姐弟。那天我在他温暖的怀里流泪,他大大指责了齐云侯,大意是他做人太差劲,妻子不要,儿女也不要,实在是薄情寡义,连动物都比不上,我听了心情大好。当然,他不知道自己骂的就是雄踞西南的齐云侯。好在后来和子诺拜祭了姨娘,又大大发泄了一通,心情终于真正好起来,不再想自己被人赶出家门那件事。现在想想,当年真是勇气可嘉,只是这些年让我深感生存的不易,倘若时光倒流,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做出那等壮举。
    二月十六,二皇子的迎亲队伍回来了,据说一起来的还有齐云侯,一是护送女儿进京,二是顺道述职。提前收到消息的人们一早便在大街两旁等着,大皇子前年大婚,好久不曾有盛大的婚礼了。虽说今天没有婚礼可看,人们还是兴致很高,比二皇子出城那天的人多多了。我和子诺再一次隐入人群,和别人一样张望着南门那边。
    子诺附在我耳边悄声问:“姐,你说齐云侯现在会不会很老了?”
    我摇摇头说:“性子冷的人一般新陈代谢也比较慢,我看他现在应该还和以前差不多。”
    不多时,人群热闹起来,前方开始拥挤,我紧紧拉住子诺的手,听见许多人叫:“来了来了。”我心里鄙夷这些人像没见过什么似的,不就是二皇子和齐云侯吗,全然忘记自己也正挤在他们中间。
    不一会,马蹄声渐近,两队侍卫开道走过之后,翩翩两骑并行而来,沈庭轩居左,齐云侯居右。沈庭轩这次穿的是皇子的浅黄绣云龙纹袍,端的是器宇轩昂,一手握缰,一手朝人群挥手致意,引得人群里的少女阵阵尖叫,我暗想,要是沈泽轩也如此这般,这些女子还不干脆直接昏倒?
    再看齐云侯,果然我猜的没差,他和八年前仍旧差不多,没什么变化,或许他多了些皱纹,只是离得我太远,看不清。齐云侯身穿深紫色的朝服,神态清冷,自有一股威势。正顾着打量齐云侯,忽然感觉有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我下意识的望过去,却见沈庭轩略带诧异的看着我,我大惊,生怕被他认出来,拉着子诺往人群里躲,也顾不上看后面的准新娘——反正不是在轿子里就是在马车里,咱们也看不见。
    子诺问我怎么了,我说:“二皇子看见我了。”
    子诺也略有不安,旋而又说:“没关系,只见了一面,还是晚上,过了这么久,他应该认不出来了。”
    我稍稍心安的点头,两人匆匆回到庆王府。
    齐云侯入京,皇帝赐下一座新落成的府邸,唤名“齐云別苑”,让齐云侯和待嫁新娘居住,可见皇帝对齐云侯的重视,正好在三皇子府隔壁。闲来无事,我约子诺晚上一起夜探“齐云別苑”,子诺硬是不肯,还说我自从二皇子婚期定下来以后,我的行为多有异常。
    我只是想看看齐云侯的女儿出嫁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嫁的机会,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嫁。
    我思春了。
    最终,经不住我的威逼利诱,子诺点头同意。
    那“齐云別苑”的格局我甚为熟悉,因为刚建好没多久,我曾问沈泽轩那是哪家的宅院,沈泽轩说不知,只知道是内务府出资的。然后我在他府上两人无聊时便做了几次翻墙头的事。
    熟门熟路的进入“齐云別苑”,子诺大感讶异,我自豪的说,这就叫知己知彼。府内的下人都是新安排进来的,彼此之间应该都还不熟。我和子诺摸到下人房,找出两套丫鬟的衣衫,子诺死活不换。
    我说要想看见新娘子,就得扮成丫鬟,男人根本就进不去。子诺这才不情不愿的换了。两人梳好头,把自己的衣衫打包好,藏在离门口近的地方,万一不小心被发现,走时方便带走。
    摸到内院,我和子诺正大光明的夹在一堆丫鬟里面,听她们说新娘子。
    一个圆脸的丫鬟说:“慕大小姐,哦,不,二皇子妃真的可漂亮了,公主都没她漂亮。”
    一个有着小巧的嘴巴的丫鬟说:“哪有,紫罗公主比她漂亮。”
    一个大眼睛的小丫鬟说:“她们都很美,紫罗公主是最耀眼的珍珠,二皇子妃像月光怡人。”
    这小丫头还不错……
    “照我说啊,还是梦妃娘娘最好看,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最宠她。”一个丫鬟插嘴说。
    ……
    ……
    一群小丫头聒噪不休,非得要争出个什么来。
    原来都是宫里调出来的,皇帝先生还真是费心了。
    听了半天,我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说得那么好看,可惜我都还没见过呢。”
    一个小丫头就轻笑一声:“我们都是找借口过去帮忙,才偷偷瞧见的,那里的麽麽可凶呢,皇子妃身边的那个叫小月的丫头也不好惹。”
    我忙问怎么去,马上就又热心的女孩子帮我指点路径,我拉着子诺便朝里走,子诺一脸不自在。
    到了丫鬟们说的那个宅院外,只听见里面有人叫要热水,然后就有人絮絮叨叨的说:“都要了好几次热水了,也不知道洗什么,那么多遍都洗不干净……”
    我拦住那个丫鬟陪笑道:“姐姐若是累了,我帮你拿热水进去。”
    那丫鬟就一脸戒备的看着我,我忙说:“姐妹们都说皇子妃漂亮,就我还没见到,想看一眼。”
    她这才放松了神色,带我一起去打水,我让子诺在门口先等着。
    打好水过来,我把桶递给子诺一只,两人提着水走了进去。室内,水汽缭绕,看来真是用过很多热水了。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屏风后说:“小姐,已经洗得够干净了,路上尘土虽多,但你一到驿馆就冲洗过啊。”
    “驿馆粗陋,我用不惯。”一个柔得像水的女声说。
    “唉……”先前那个女生叹了口气,然后念道:“水怎么还没送过来?”
    我忙说:“水来了。”
    屏风后便转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眉目清秀,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看上去很是干练,想来便是那个小月了。
    她指挥我和子诺将水提进去,倒进屏风后的一个大木桶里,旁边的矮榻上斜倚着一个身着白色丝衣的女子,神色稍显疲怠,却也掩不住那如云似水的绝代风华,一头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又添了几分妩媚。
    将水放好,我和子诺走了出来,却见子诺满脸通红,我轻轻取笑他:“你二姐美吧?”
    子诺道:“她与云裳小姐相似,但我更喜欢云裳小姐。”
    “你是觉得她太挑剔了,怕不好伺候吧?”我笑道,慕含烟也太有洁癖了。
    子诺摇头。
    新娘子是见到了,还有久违的侯爷老爹呢。
    我和子诺重新隐入暗角,朝齐云侯的住处寻去。
    齐云侯的院子外,又许多侍卫把守,周围没有一个闲杂人等。看服饰,好像是宫内的禁军。皇帝居然把禁军都派出来给齐云侯守院子了?
    保险起见,我和子诺没有再用刚才的方法,见这个院子如此守卫深严,两个丫头恐怕难以混进去。悄然跃上墙头,攀在书房外的一棵树上,书房内有声音传出来。
    “安弟,这么多年你驻守西南,辛苦了。”一道沉稳的男声。
    齐云侯的声音传来:“陛下,这是为人臣子的职责,臣不辛苦。”
    我暗暗惊讶,原来皇帝也亲自来了?
    却听皇帝说:“安弟,你我兄弟相交数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再见,怎可如此疏离?”
    “陛下,君臣有别,臣不敢。”
    有人叹了口气,应该是皇帝吧,齐云侯才不会如此煽情。
    然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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