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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倚西阑锁清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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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登上城楼,底下的人骑马走近了些,沈皓钰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怀恩,是你吗?”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我说是,他又听得见吗?我可没那么好的功夫能用内力传声。
只是,看着远处的沈皓钰,心中奇怪他又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被抓住了,还如此大张旗鼓的说要救我?这样便能让他们放了我吗?
还没有说话就听沈泽轩在说:“沈皓钰,只要你敢单骑来到城楼之下,我便可把她放下来。”
沈皓钰策马欲上前来,却被身边的两人拉住。我扭头看沈泽轩,还有城头密密麻麻站着的弓箭手,莫说沈皓钰一旦到达他们的射程之内他们便会万箭齐发,沈皓钰不可能挡得住,就算他真能冲过箭阵,沈泽轩又真会放我下去吗?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沈皓钰赴死罢了。终还是问道:“殿下,若小王爷真能到得楼下,您会放我下去吗?”
沈泽轩勾唇一笑,坦言道:“不会。”
既然不会,那还多此一举干嘛,别人又不是傻子,明知你不会放人还傻傻的跑过来。
见沈皓钰被人拉住不动,沈泽轩又道:“沈皓钰,你连与你生死与共的女人都不顾了吗?”
话音才落,沈皓钰便挣脱拉住他的两人,打马朝楼下奔来,心中大骂沈皓钰是个傻子,这么简单的圈套都还要往里面钻,可是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又忍不住想着是不是该学着电影里面的女主角一样,为了不让他为难,自己跳下去。可是把头朝下一看,看到地面离自己甚远,强风从脚下吹过,我的腿便立时软了,马上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在这个时候后面已经有人赶过来再次拉住了沈皓钰,我也暗暗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便觉腰上一紧,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已垂到墙外。脚下临空,我仰头望向身后,看到沈泽轩拽在手里的绳子,只觉得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腰上被绳子勒得紧紧的,头脑里却渐渐空白,原来这次的放弃,是要以生命为代价了,他,终究选择了他心中更为重要的东西。
一直看着他,他却没有低头看我一眼,只是看着前方朗朗道:“沈皓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炷香之后,不论你有没有过来,我都会割断这根绳子。”
心头瞬间冰凉,又觉得无比讽刺。
先前话都是自己说出来的,却又隐隐希望他不要真的放弃,期待他能为我们扫除在一起的障碍,而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才知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很重要,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从前的承诺,不过都是哄人的。是自己先放弃的吗?不过是两人都未尽心而已……
沈泽轩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这一刻终于相信,我和他,真的已经再无可能。
把视线投向沈泽轩看着的地方,沈皓钰正骑在马上一步一步走来,隐约已经看得清他的脸,紧抿着唇,目光死死的盯在楼上。
那不断向前迈进的马蹄一步一步都踏在了我的心口上,仰头看看沈泽轩,再看看底下的沈皓钰,忽然觉得好多东西都不重要了,眼看着沈皓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进入他们的射程,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喊道:“甘霖,为何不是你来救我?”喊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带上了哭音,还有浓浓的绝望。
话音传出,沈皓钰显然听见了,他一拉缰绳,那马便生生停住了脚步。若他就此回去,我也便放心了。
沈皓钰坐在马上在原地站定,抬头看着城墙外荡来荡去的我。许多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去金雀国的前夜,他对我殷殷嘱咐……
回国途中他舍身救下子诺……
青州城外他全力营救子诺,又不顾危险到处找我……
蔡州遇险,明明已经安全的他却还是跳下水随我而去……
山洞里,有些笨手笨脚,却还是认真的帮我治伤……
山谷里,一勺一勺的喂我喝水、吃饭……
逃亡途中,总是让我休息,然后自己钻入丛林中找吃的……
……
许许多多,点点滴滴,都在这一刹那涌上心头,原来自己和他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来那些我所不知的企图在这些面前是显得那么可笑,自己不过一直是以此为借口来躲避,心中将更多的希望放在了沈泽轩身上。能够答应沈泽轩看他的真心,为何却又一直不肯去看沈皓钰的心?
对不起,小王爷,到了此时才相信你的心意,到了此时才看清自己的心。
但是不想对你亏欠更多,不能再让你用自己的生命犯险,所以,请您回去吧,不管接下来会如何,心总算是已经安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那般待我,已经很满足了。
沈皓钰终是掉转马头,朝他自己的阵营驰去,我的心也真的放了下来。
腰上的绳子又是一紧,人便被沈泽轩重新拉回,终于踏上了实地。
“殿下,抱歉。”抱歉,破坏了你的计划,“还有,谢谢。”谢谢你让我的心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沈泽轩微一错愕,随即黯然道:“我并未想过真的要将绳子割断。”
“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的选择终是如何,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了。且不论你会不会割断绳子,沈皓钰若是死了,我也是活不了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与他同食了母子丹吗?
走下城楼,摸了摸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沈泽轩还是让我回到了先前住的那个房间,一个人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
又过了两日,沈泽轩巡查军务完毕,启程回京,我随行,待遇不错,没有脚镣手铐,还有马骑,就走在沈泽轩身侧。今时今日,沈泽轩还要做到这般,心中只是冷笑,他的真心还是假意,与我真的再无关系。
七日之后回到京城,下面的将官问沈泽轩该如何处置我,沈泽轩没有理他,却将我带回了三皇子府,我曾经待过几个月的地方。
沈泽轩安排我在“天涯”住下,住的是以前挂了我的贝壳风铃的阁楼,原来的风铃,因为风化作用,好些贝壳都已经碎掉了,铃铛便被人收了起来。这是他独居的院子,两人住的很近,心的距离却是真正的远了,再也回不到从前,如同坏掉的风铃。他每天都会来看我,却不让我出院子一步,院子里只有一个丫头陪着我,直觉自己是被软禁了。
这样也好,在这里总比在监牢强。只是事到如今,他还想要挽回些什么吗?
第112章
在天涯的第三天上午,沈泽轩才出门没多久,院外就喧哗起来。走到门口一看,却是府中的侍卫与一群禁卫军正在僵持着。
禁卫军的头领高举着手中黄澄澄的令牌:“我等奉旨行事,你们可是要造反吗?”
侍卫头领却只是说道:“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将莫姑娘带出这个院门。”
原来是为我而来。
也难怪,在襄州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皇帝怎么可能不知晓,怎么可能会让我安稳的呆在这里?沈泽轩是真的打算违抗皇帝的旨意将我留下,还是,又只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反正自己的命运从来都轮不到自己来掌控,且如今孑然一身,终会如何也不是很在意了,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也只有沈皓钰那里了。
皇子府的侍卫终究还是不敢与奉皇命办事的禁卫军直接冲突,一边任我被禁卫军带走,一边着人通知沈泽轩。
回头再看一眼天涯居,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吧。
禁卫军将我直接带进了天牢,而不是刑部大牢,害得我连打探芸姨消息的渺茫机会都没有了。天牢里光线很暗,大白天的在角落也燃着火把,四周都散发着一股怪异难闻的气味。屏了呼吸,只为少呼吸几口这样的空气,也深深的佩服着长年看守在这里的狱卒们。
女监这边关的人很少,也很安静,没有想像中的凄厉哭喊,也没看见什么如同厉鬼的女子,安静得可以听得见老鼠跑来跑去的声音,看见有人经过,它们也只是停下来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看一看来人,然后继续忙它们的。女牢头四十多,黑黑瘦瘦的,从我进大门到把我推进牢房的栅门,她从未讲过一句话,总是紧抿着嘴,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也好,这样的牢头比那些看上去猥琐邋遢的牢头让人顺眼多了。
上了锁,牢头便转身离去。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靠墙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堆着稻草,也不知那些草有多久没换了,好多蟑螂在里面进进出出。墙角有一个木桶,估计是供人方便用的吧,好在基本上没人住在这里,还没什么很难闻的气味。放眼望去,这条走廊看得见的地方,似乎只关了我一个人。
天光从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看得见无数灰尘在空中飞舞。站得累了,靠着栅门蹲下,始终不肯走到木板那边。想不到,自己也能过上一回牢狱生活,一般的女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只是,皇帝为何不干脆把我杀了?还是他又想搏个宽以待人的好名声?
这样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十分缓慢,没有人声,没有生气,找不到人说话,连发呆的心思都没有。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不肯触碰到其他任何地方。我从来没过过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却也还是很怕脏的。
皇帝会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吗?那样还不如把我杀了。
慢慢捱着,外面终于一片漆黑,过道尽头的火把发出不很明亮的光。就着微弱的火光,用脚尖将方圆一米内清理干净,然后听见清晰的脚步声朝我走进。探头看去,正是那个女牢头,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两个碗,边走,边点燃了过道上的火把。
待女牢头走到我跟前,知道她是给我送饭来了,那饭碗还没拿到手里,便已闻到一股馊味。再看另一只碗,装的是一碗水,水也不干净,漂着一层白沫沫。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唇,这样的东西进到肚子里是会长虫子会生病了,再饿再渴也不能碰。
摇摇头,没有从牢头手上接过那两个碗。
牢头看也没看我一眼,端着盘子又原路返回了。
坐牢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像我这样的人,不用等别人严刑逼供,自己就会先把自己饿死了。但是,就算饿死,也还是不会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背靠着栅门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来时腿脚已经完全麻木,根本就不能动弹,揉捏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身。活动活动各处关节,过道上的火把已经灭的两支,剩下的两支也在穿廊而过的冷风中危险的摇摆,不知何时也会熄灭。外面的天色仍是一团漆黑,拔下头上的发簪在栅门的木头上划下一道杠杠,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何时是个尽头?回想起与沈皓钰一起逃亡的日子,那时都比现在好过多了。
关在这狭小的牢笼里,心里,四肢百骸里,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子在爬,令我无比烦闷,却又无处发泄。皇帝果然厉害啊,这样比直接杀掉我让我难受多了。
听着稻草里窸窸窣窣的小动物们活动的声音,慢慢打起江鸣曾经教过的一套拳。双手被铁链锁着,不能完全活动开,很多动作都只能意动,却也让我渐渐沉浸在过去与宋之煊他们一起习武的美好回忆里,往事开始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时间开始显得不那么难过。
天终于亮了,甚至能听见外面有婉转的鸟啼。打了个呵欠,眨了眨酸涩的眼,第二天了。用簪子在昨日划过的地方刻下第二道杠杠。
许久之后,那个牢头又拿着饭菜来了,看了一眼,摇摇头,她仍是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一整天没说过一句话,而此时干哑的嗓子是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牢里每天两顿饭,天亮时一顿,天黑后一顿,而两天下来,我愣是粒米未尽,滴水未沾。有力气时一遍一遍的练习拳脚,练完拳脚又空手比划着剑法,没力气了就蹲在地上,半睡半醒的靠着栅门,想着曾经的幸福。
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知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活不了两天了,不吃饭还好,连水都没喝,现在身体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了。
第三日天亮时,在木头上划下第三道杠杠,却比前面那两道浅多了。软软的靠着栅门滑坐在地上,心里想着若是就这样死了,也要在睡梦中梦见所有的亲人朋友,甜甜蜜蜜的死掉,若是还能活下来,还能走出去,那我定要让佑景帝不得安宁。
又听见脚步声走近,这次却没有再站起来冲牢头摇头,仍是软软的坐在地上。那牢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我,见我没反应便又走开了,这个时候我才忍不住怀疑,她是否根本就是个哑巴?
终又沉沉睡去,梦里是姨娘坐在老槐树下边绣花,边微笑着看我教子诺认字。场景一换,仍是姨娘,却是要追着帮我穿耳洞,我边逃边冲姨娘甜甜笑道:“姨娘,待怀恩及笄或嫁人时再帮怀恩穿耳洞可好?”姨娘还未答应,子诺便拿着一根燃着的香点着了姨娘准备用来为我们做冬衣的棉花,熊熊火光立时冲天而起,姨娘和子诺在火光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惊恐的大叫:“姨娘!子诺!”伸手朝他们消失的地方去抓,感觉得到火的热度灼人却并没有烧坏我,便在火海中寻起她们来,却什么都没找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在绝望的回荡。
“怀恩,怀恩,醒醒,醒醒,怀恩……”有急切的男声在耳旁响起,还被人不停的摇晃,不是我一个人吗,还有谁在身边?谁?是沈皓钰吗?上次他也是这样叫我的……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就好。
眼皮扯了老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熟悉却很憔悴的脸,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庭哥哥?”声音沙哑得出奇,喉咙阵阵刺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人。
“是,我是,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沈庭轩的声音也没比我好多少,眼眶黑黑的,短短的胡子茬也长得杂乱无比,不仔细看根本就人不出来是他。
这次被关和他有什么关系?想开口说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张了半天嘴,却终因喉咙的疼痛只发出了几个难听的音,真不知第一句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沈庭轩见状,赶紧捂住我的嘴:“你嗓子干坏了,烧也还没退,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看看房间精致的摆设,看看身边的沈庭轩,将心中的疑问都暂时忍下,等嗓子好了再问吧。
两天下来,我的烧终于完全退了,嗓子也没那么痛,能简短的说几句话了。身上有了力气,便下床走走,看看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听沈庭轩讲把我从牢里带出来的情景。
据沈庭轩说,他去天牢接我时我就已经昏迷了,还发着烧,问了牢头才知道是因为我在牢里三天不吃不喝,一边将我带回二皇子府,一边着人马上请御医来看我。因饿得太久,身体状况很差,带回来之后也一直昏迷着,药也喂不进,粥也喂不下,差一点就真的死掉了。
好在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只是听丫鬟说,我昏迷这几天,沈庭轩一直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在我身边,他自己也损耗得差不多了。
我对沈庭轩为何能去天牢接我出来很是好奇,问了好几次之后,沈庭轩才支吾着说:“我跟父皇说了你是齐云侯的女儿。”
有些怀疑的看着沈庭轩,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皇帝不用这么给齐云侯面子吧?
看到我不相信的目光,沈庭轩终是说道:“父皇下旨,十一月初六让我们完婚,让你做我的侧妃。”
这个消息有足够的震撼,我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要我嫁给沈庭轩?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看向沈庭轩,沈庭轩看我的目光却似乎与往常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许久,沈庭轩才缓缓说道:“怀恩,你可知我从未想只做你的庭哥哥?只是,我没能早些认出你,没能早点找到你,不然,也不会娶你姐姐了。我知与你已经错过,本只打算从此就只在一旁好好看着你,守护你,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次父皇下旨让你做我的侧妃也确实委屈了你,但若不这样,你就要一直呆在天牢里了。”
怔怔的看着沈庭轩,我一直把他当做小时候的那个庭哥哥,却从不知他竟是带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感情,我又如何承受得起?
“你放心,你若不愿,永远只会是我名义上的妃子,若你想离开,等时机成熟,我也会帮你离开。”沈庭轩如是说。
咬紧下唇,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湿意,庭哥哥,小时候我也不过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何德何能令你倾心相待至今?又为何,你是他的儿子?
一个那样的父亲,一个这样的儿子,让我在中间是如此的为难,终是说道:“庭哥哥,你不必这样待我了,曾经说过不恨你的父皇,但现在,我恨他入骨,你再这样对我,只会令你为难,只会令我不安啊!”
沈庭轩摇摇头,闭上眼有些沉痛的说:“怀恩,你恨我父皇,我都能够理解,也不会怨怪,父皇的确是做了许多伤害到你的事,你就当我是在为父皇赎罪,不要不安了。”
得他此言,我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怨造化弄人了。
第113章
离十一月初六还有不到半个月,赐婚的圣旨早已下达到各处,并把我安排到了昔日慕含烟待嫁的齐云别苑居住,一时之间二皇子将娶齐云侯失散在外的次女已是人尽皆知,齐云侯两个女儿共侍二皇子之事成为街头巷尾的美谈,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齐云别苑内有几个近身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婢女,更多的是层层守卫的侍卫,只有一小半是沈庭轩安排着保护我的,剩下的都是皇帝派来看管我的。
不过是皇子娶个侧妃,皇帝非得要破例隆重的办,还说婚礼当天他要亲自主持典礼。说他是重视齐云侯吧,这次婚礼又没有让齐云侯进京观礼,所以,他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过是想借我和沈庭轩的婚礼引来他想要的一些人罢了。
沈泽轩的府邸就在隔壁,自那日被禁卫军带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知他在做何感想。
沈庭轩也几乎是搬来了别苑居住,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二皇子府,用他的话说,怕这段时间有人对我不利,我也知道自己的命一直都很悬,对沈庭轩住在这里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害我,我们也不是真正的成亲。
这天下午,和沈庭轩一起在亭子里喝着花茶,不时听他弹起一些曲子,好些都是小时候初学琴时琴师教的简单的曲子,如今听来,只觉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看着沈庭轩如玉的俊颜,记起小时候总是揩他油的事情,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沈庭轩轻轻抚过琴弦,停下手指的动作,含笑看着我:“何事好笑?”
我笑着摇头,能告诉他自己在想曾经老是巴巴的要亲他的事吗?那时都小,无所谓,现在说出来,只是徒增尴尬罢了。
见我不答,沈庭轩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记起自己来京城的目的,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向沈庭轩问道:“庭哥哥,你知被查封的风月楼的事情吗?”
“风月楼?不是一家青楼吗?”沈庭轩有些困惑的看着我。
“你知那里被抓进大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我在天牢呆了三天就倒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芸姨怎么样了,是继续被关着,还是另有处置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沈庭轩问。
看向沈庭轩,这些秘密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了还可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芸姨的消息,便道:“那里有我娘亲的亲妹妹,我的小姨,是前年才找到的。”便把与芸姨相认的经过细细跟沈庭轩说了,隐瞒了芸姨她们暗中做过的事情。
待我说完,沈庭轩满脸的惊和痛:“你说你娘是当初京城首富的女儿?”
我点头,却见沈庭轩摇头道:“我一直以为你娘亲只是父侯在外面买下的一个普通丫头,没想到,竟又多了这些事。”是啊,皇帝和齐云侯做过的恶事又添了一件,横在这里,又令我们情何以堪?
沉默了许久,沈庭轩才又道:“照你说,背后有那花之人都是你的族人?”
“嗯!”我点头应声。
沈庭轩沉吟道:“若是如此,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到几个族人。”
“啊?”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却听他缓缓道:“当我手中有了权势之时,曾暗中派人找过背后有花的女子,找到过几个,不过都与你年龄不符,就没再找了。”
“你,你何时知道我背后有朵花的?”若不是芸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庭轩微微红了脸,瞥了我一眼道:“小时候你不是从树上掉下来过吗?还被树枝挂破了衣服,刮伤了背……”
我暗自抚额,原来是那次……唉。
“我这就让人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你芸姨的事,我也让人去打听打听。”说着,就起身离开亭子去嘱咐人分头办事去了。看着沈庭轩远去的身影,心中不住的叹息,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背后,他也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了,如今,我还在麻烦他。只是现在,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呢?
芸姨的消息来得很快,第二天沈庭轩就告诉我说大牢里的确有一个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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