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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倚西阑锁清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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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吗?”沈皓钰再问,神态殷殷有些急切……和不安。
“王爷,会答应吗?”这,也是我当初毅然离开泷城的原因吧。
“这次,本也就是父王赞同,我才能离家这么多时日,”沈皓钰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终诺诺道:“父王得知了一些旧事的真相,不愿我与他一样,便允我来了这里。”
旧事,是指庆王和娘亲吗?而他,作为王妃的儿子,又该如何自处?当初,庆王令我不要与他说起,如今他也终究还是知道了——这,多少让大家有些尴尬。
只是,沈皓钰的话还真是很诱人啊,家长不反对了,所谓的第三者也不用当了,解毒也有很大的希望,他,亦放下身份,来到这里照顾我好几个月,我……曾经以为已经失去的,如今又摆在我面前让我选择,我,还让自己再后悔一次吗?
“子诺他……”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皓钰打断:“你不要又用甘霖或是子诺来搪塞我,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几个月,我不是瞎子!不过,子诺还真的有点麻烦。”
沈皓钰皱了皱眉,随即又露出些许笑容:“一直没问,那时在襄州城头,你是故意那么说,让我离开的吧?”
坦诚的点头承认,沈皓钰便又开心起来:“原来,你也是在意我的。那么,你就答应了吧。”
虽然,现在心里挤满了甜蜜,但无奈与彷徨亦充斥其间,令我一时难以抉择。答应他,便意味着伤害子诺,便意味着自己要参与到曾经百般回避的问题中去,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意的那些人在战场上相互厮杀。不答应,心里又痛得厉害,错失了这么久之后再次面对,再放手,又何其艰难?
“让我考虑考虑。”轻声对沈皓钰道。嫁给爱的人,本是不用选择的问题,放置在这样的背景下,令我万分悔恨怎么到了这样一个时代?还是终究是我太贪心,什么都不愿放下,而后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要舍下所有人,只随他一人吗?
再过两天金雀王和子诺就要回来了,沈皓钰仍每日送药过来,然后每日看着我,却不说话。我知他在等我的答复,可答应他,割舍的都是血肉,那也是血淋淋的痛。
为了我曾经丢失的,他又千里迢迢的寻了过来,送到我面前。
原本怀疑,他请不死先生过来为我解毒,自己也留在了这里,为我解毒只是其一,二来也可方便他打探金雀内部的一些消息,可那日与他长谈一番之后,我若还存这样的想法,便真的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曾经问自己,若活着时还能再见他,我会勇敢一次吗?
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等待着我的一句话,我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吗?
若我答应他,子诺是否便能就此死心,不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会有一时的伤害,日后却能多出许多选择……
太多的纠缠,令我混乱不堪。
若始终都是要伤害,便索性伤个彻底吧。子诺,甘霖……
至少,有两人能如了愿。
有生之年,还是选择不让自己太遗憾。
走到沈皓钰跟前,弯下腰,笑道:“小王爷,我已有答案,但,对着这张面孔,我,说不出口。”
怎能对着不悲的脸说那样的话呢?
沈皓钰身体微微一僵,旋而整个脸庞都神采飞扬起来,双眸灼灼生辉。他站起身,到镜子前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揭下,面具下那张脸,因长期带着面具而有些苍白,脸上还长着几颗鲜红的痘痘。
沈皓钰不太自在的摸了摸痘痘,比先前多了几分刚毅的脸庞微微泛起一阵红,在那苍白之上愈加明显。
伸手附到沈皓钰耳边,轻声道:“小王爷,我——喜欢你。”何时开始喜欢?不知道。明了时,已失去。这一次,再不放手。
“所以,答应你。”话未说完,便已烧红了面颊,却也有解脱的轻松,轻松的甜蜜。不同于应允沈泽轩时的忐忑,这一次,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赌上了自己余下的生命,不论结局会如何,至少,任着自己的心意选择了一次。
沈皓钰脸上的表情我形容不出,或许有些名为呆滞的成分。半晌,沈皓钰才缓缓道:“等这句话,太难。”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了这一瞬的甜蜜,然后发觉不过是一场美梦。
得到我的允诺,沈皓钰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回国。拉住此刻像个孩子的他,禁不住怀疑若是有朝一日庆王统一了佑景朝,以他的脾气如何能担任一国之君?
“我名义上终究是金雀的圣女,不能与你这样回去。”我说。我若这样离开,金雀王不会放过我,子诺也会很不好受。
沈皓钰原本璀璨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那我回去让父王修书给金雀国君,求娶金雀圣女,以示和平之意。”沈皓钰轻声道,言语中有着淡淡的不确定,“不论怎样,我都会把你接回去。”
金雀王和子诺回到翰月城之前,沈皓钰匆匆离去,留下不喜一人照顾我。对于沈皓钰的匆忙离开,甘霖有些不解,不喜只说了声:“师父传唤。”甘霖便也不好再问。
不是我非要欺瞒他们,只是沈皓钰的身份此时着实不宜暴露,不然他能否顺利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子诺终于回来,几个月不见,又黑瘦了一些,却也不减他的风采。走廊上快步而来的黑衣华发,灼痛了我的眼,酸涩了我的心。
他在外辛劳的时候,我却寻回了旧情,竟隐隐有一丝爬墙的心虚。对子诺的情,究竟是什么,在再见到他的这一刻,连我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也许,可能,若沈皓钰不出现,子诺不用等十年二十年……
不过,沈皓钰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子诺,你就还是我的弟弟。至于日后你还认不认我做姐姐,是否对我有怨恨,我通通都接受。
第141章
中秋刚过,子诺还没休息几日,金雀王便收到了来自西夏的国书,要求与金雀签订友好互不侵犯条约。
对于西夏的国书,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说西夏是想用和约绊住金雀,好让它有机会独自坐大,到它实力强盛时,和约便不再是和约了,因此,这和约不能签。另一派认为金雀历来以和为贵,西夏既有此心,就当为百姓多想想,即便日后和约有可能只是一纸空文,可是实力决定成败,只要金雀国有足够强大,就不怕西夏的侵袭;倘若不签,倒是现在就落了西夏口实。
朝臣争吵了几日,金雀王始终冷眼旁观,直到命子诺前往秋阳谷与西夏使节签订和约的圣旨传出,人们才停止了争议。
为何要去秋阳谷?因为那是西夏指定的地方。
得知子诺要去秋阳谷,将会与子诺谈判的人是谁,我大致已猜到。
只不过,要与金雀签订和平友好条约这么大的事,西夏筹划也定然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子诺他们在北疆时不提,如今人家刚歇下脚又要奔赴北方,这不是折腾子诺吗?
子诺万分不甘愿,说要留下来陪我,议和之事可另选他人。我知这一年,子诺在外一呆就是四个月,一年过去大半,而不死先生的解药还未配出,此番北上又不知需要多少时日,来回一趟,可能便已是年底。悲观一点,年底时,我是否还在这世上也未可知,他怕回来时,已是天人永隔。这些,大家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心知肚明,就连初宸都比平常粘我许多。
然而最终,子诺仍是去了秋阳谷。我本欲随子诺一同前往,或许能再见皇甫煊和林昭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但不喜极力反对,且要等着沈皓钰的消息,便在翰月城留了下来。掐指算算还有几个月便是一年之期,只感觉时间太少,想做的事却还有许多。若沈皓钰没有出现,我即便有遗憾,却也没这么多的牵挂了吧。
子诺到了秋阳谷,西夏派来的果然是七皇子皇甫煊,在与玄英国的许多场战争中,皇甫煊亦是呼声最高、战功最多的皇子,西夏的下一任君王,十之八九便是他,且他有三皇子烨与四皇子焞两位亲哥哥全力辅佐,其他皇子难以望其项背。
当子诺看见皇甫煊和林昭,其惊讶程度并不小于我,仔细算起来,子诺与他们相处的时间比我长多了。只是子诺如今自己也成了金雀的摄政皇子,对于皇甫煊的身份讶异过后,也只剩世事难料的叹息。
故人重逢,谈判桌上又热络几许,谈判的诚意或许也有增加,各项事宜皆商议得很是顺利。但这一年,注定是多事之秋,也可称之为和平年代的序章,秋阳谷的和谈还未完毕,佑景庆王的聘礼便由小庆王带到了金雀,说合香公主逝后,因落梨公主看不上佑景男儿,只得将紫灵公主质于金雀,和亲之事暂停,如今为了表明和平的诚意,佑景前来求娶金雀圣女,希望和亲之举能够得以延续。
庆王此举激起千层浪,金雀国人议论纷纷。和亲本应挑选公主,如今落梨已经下嫁,国中还有落雁公主,怎么也轮不到圣女。话是如此,可若真让落雁公主和亲,他们怕是又舍不得了,落梨不就是个例子吗?
得知消息,子诺急急从秋阳谷赶来,同来的还有皇甫煊,谈判未完成,皇甫煊自是还不能归国,顺道要来看看故人。这是皇甫煊说的。
沈皓钰和皇甫煊都被安置在了行馆,金雀王出于他的考虑,那两人暂时还不得见,若是相见,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情景,我不敢想像。
院子里,子诺说:“姐姐,我不会让你嫁去佑景的。”
看着子诺又一次奔波而憔悴不堪的面庞,我心中百味掺杂。我能告诉他,沈皓钰前来求亲,是我应允的吗?那对子诺,又是怎样的讽刺。可是,我又能大义凛然的说“为了两国的和平,我愿意和亲”吗?多冠冕堂皇啊,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又是怎样的侮辱。
答应沈皓钰之时就已想过这样的场面,但真到此时,我只能无言的看着子诺。
我想,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却是被我伤得最深。但世事难两全,我既已作出了选择,就要背负一些罪恶。
金雀王将我召入宫中。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太极殿内,金雀王不似以往的笑若春风,带着一抹深思细细打量着我。
“庆王为何在此时要求和亲呢?”金雀王问,不知问的是我,还是他自己。
但殿中只有我和他,我不可能不出声:“国君自是最清楚不过,若金雀和西夏结盟,那么内乱不断的佑景就岌岌可危了。”西夏在庆王提亲之前请求和谈,是个巧合,却也为庆王的提亲提供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理由。
金雀王摇头轻笑,那看着我的眼神,让我阵阵心惊。
“为何不是落雁,却是你呢?”
“许是怕再遇如落梨公主那般的尴尬吧。”我小心翼翼的作答。
“圣女清秋虽然一直不出风头,但圣女究竟有些什么能耐,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庆王名为和亲,实为要挖孤一根柱子。”金雀王的话令我的心渐渐下沉,看来,如此光明正大的提亲,也难善了。
“至于落尘为何要除你,自然也是这样的原因,不过为的不是损我金雀,只为损落阳。”
我又惊又怒的看向金雀王,他事事都知道,却放任我处在那样的危险之中,当真是可恶至极,或许,他也乐见其成。
“孤不阻拦落尘,一来要试试你的能耐,二来若能就此让落阳死心,倒也不是件坏事。只是,若任你去佑景,他日难保不是我金雀的威胁。你既时日无多,且安心继续做我金雀的圣女吧。”说完,金雀王敲响小金铃,便有人进来将我带了出去。
外头的太阳很是刺眼,抬手挡住阳光,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怎么就那么天真,以为金雀王会是一个多么贤明的君王?终究,他也只是一个封建帝王,不可能真正的心怀天下苍生,他所做的,不过是比旁人高明长远的俘获人心的手段;他所要的,并非真正的天下太平,而是天下在他掌控之下的太平。若我去了佑景,佑景也如金雀一般强大起来,他便不会接受了。只是,他对我也未免太高估,我,又哪里有那样的能力?
就此任金雀王摆布,在这重重堡垒中等死吗?
回到家,我行动仍然自如,子诺却被禁令不得再来府中看我,理由是要避嫌,不论和亲之事结局如何,这段时间子诺都不能与我接触。
我相信金雀王定会对子诺说绝不会允我去和亲(他也的确不会允我和亲),等到佑景的人走了之后子诺自会再来看我。只是,真到那时,我还能活着见到他们吗?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放弃沈皓钰,不能任自己在他人股掌之中。终于勇敢一次,又怎能就此罢休?
身边只有甘霖,找到甘霖,把金雀王今日的话对甘霖说了一遍,我需要帮助。自己不能随意与人接触,甘霖总是可以的。原本对自己能活多久并不太在意,金雀王的话会令我心寒,却不见得会反抗,反正自己也是将死之人,可现在,还有沈皓钰啊,就算只有几天好活,那几天的幸福都不能给我吗?
甘霖听完,握紧了拳头,恨声道:“帝王,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是希望金雀王答应庆王的吧?”甘霖忽然又问,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落寞与苦楚。
这个何其敏感的人啊,总是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被他嗅出味。“我只想任性一次。”
甘霖轻叹一声,转身回房,淡淡道:“且慢慢想办法吧。”
第二日,皇甫煊以探病为由,带了医师,在礼部侍郎的陪同下来到我府中。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那一身青色的劲装,紫衫金冠下,是不输于任何一位皇子的优雅从容,不得不赞叹昔日云裳的眼光的确是不错的。
因要见客,箬笙帮我稍稍打理了一下,由于不喜调理得当,气色倒是不错的。
进了屋,礼部侍郎侯在外面,皇甫煊带来的医师细细的替我诊脉,他说,那是他们宫廷中最好的医师。我抿嘴一笑,再好的医师又如何呢?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良久,须发皆白的老医师很是沉重的摇摇头:“殿下,圣女所中的毒至深,老夫无能为力。”
皇甫煊脸上滑过一抹不掩饰的心疼,我冲老医师笑道:“辛苦老人家了,您且先去休息休息。”一旁的碧瑶会意的将老医师带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我,甘霖,皇甫煊,林昭,箬笙。
皇甫煊看了看箬笙,欲言又止。秋阳谷中,大家都有些顾忌和不便,许多话都还未讲开,如今,知他有话要说,便对箬笙道:“请帮我在外面守着吧,七殿下与落阳殿下也是旧识。”箬笙这才掩上门,在门外守候。
见箬笙出去,皇甫煊这才说:“怀恩想知道昔日刺杀康玄帝又嫁祸于你的是谁吗?”
我以为他是想和我叙旧,没想却是告诉我这个,不由紧绷了神经,点头道:“谁要嫁祸于我,又把我害成如今这番模样,我自是想知道的。”若我就那样死了也就算了,可我现在还活着,有知道真相的机会,自然不会装聋作哑。
皇甫煊垂下眸,一字一字道:“慕,含,烟。”
第142章
“蔡州城外遇袭受伤后,我与林昭返回了西夏,后因还有事情未完成,再度入了佑景,”说到这里,皇甫煊脸上有丝尴尬,停了停又道,“没多久,得知小王爷平安回到东郡,而后又在襄州因一名女子与三皇子对峙,那名女子最终被三皇子带回圣京。当时我们猜测那女子便是你,想到你是庆王府的人,康玄帝定然不会放过,打算去营救你,结果三皇子一路保护得如铁桶一般,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一路追随到三皇子府,三皇子府更是守卫森严,直到后来禁卫军将你带去天牢,我们始终无能为力。因还有一些自己人也被康玄帝关押在天牢,大家谋划要去劫狱,康玄帝却在三天后下了‘赐齐云侯次女慕怀恩为皇二子沈庭轩侧妃’的旨意,慕怀恩,可是我们的莫怀恩?”
“劫狱的计划暂时搁下,庆王府的莫怀恩如果是齐云侯的女儿,那么我们不便贸然插手,只能静观其变。婚典那日,我们混迹在二皇子府的宾客之中,亲眼看见你在行礼之时拿出匕首刺杀康玄帝,惊变突起,康玄帝躲闪不及,受了伤。你见一刺不成,也许知道先机已失,便不再恋战,趁乱逃出二皇子府。”
“那时我们没有察觉你的武功比往日要精进许多,只怕你一人难以逃脱全城搜捕,便一路尾随护送,到得安全之地,却见你揭下脸上的面具,才知那并不是你。那女子停下来,对我们说:‘慕大小姐还真有心啊,怕我失手被人抓,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我,却不知到底是想保护我呢,还是想杀人灭口?连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还真是有些可怕呢。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她要我做的事,我已做到,救命之恩已尝,日后再无瓜葛。’说完,那女子就离开了,其身法之快,令我们望尘莫及。”
“婚典上的新娘不是你,慕含烟用别人替了你的身份去刺杀康玄帝,其用心着实狠毒,那么,真正的你,恐怕也已遭她毒手。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去追那女子,只带了人到处寻找你的下落。最终得知,你已中绝魂丹,命丧于二皇子怀中,后又被闻讯赶来的子诺和甘霖带走。”
“再后来,佑景大乱,我们救出被康玄帝关押的人,趁乱回到西夏。西夏韬光养晦多年,只为从那贫瘠的荒漠中走出,让西夏的子民也见见外面的绿水青山,花红柳绿,却不想第一次行动就再次遇见了你……”
皇甫煊的话如一记记重锤敲打在我心上,我怀疑过沈泽轩,揣测过康玄帝,却不想竟是几乎素未谋面的姐姐慕含烟所为。
只是……以皇甫煊现在的身份,他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其话里又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又,究竟是何目的?
不要怨我多疑,这么多年下来,我已实在无力相信到底什么才是真相,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秘密,那么多身不由己,他们是那样,自己也是。
但是,尽管有什么目的,他们也不会害我的吧。我说服自己要相信。
谈话的时间已有太久,皇甫煊起身告辞,林昭追随而去,复又退回来道:“怀恩,煊和我,都希望你能好起来,希望有一日,我们还能在一起煮雪烹茶,玩牌笑谈。”
“我已好几年不玩牌了。”仰头望向林昭,泪眼朦胧。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能再有那样的日子。
林昭面上微露悲戚之色,低低嘱咐一声“保重”,终是随皇甫煊而去。
当屋内只剩下我和甘霖,我疲累的瘫倒在椅子上,喃喃问甘霖:“皇甫煊的话,能信吗?”
“本来或许能信,但他特特来说,却又没那么可信了。”
“那么,他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无力的靠着椅背,只觉得身心都太累。
下午,沈皓钰竟然也来了,紧跟在他身侧的,居然是齐先生,我惊喜交加。
再见到沈皓钰,分离不过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却让我觉得比过去的两年都要漫长,只因那时心如死水,偶尔有点波动,现在却满是期待。
“齐先生!”我先和齐先生打了招呼,齐先生淡淡一笑:“怀恩,又不一样了。”
这声“怀恩”又勾起了我许多回忆,只觉如亲人一般亲切。原来那么多年,自己还是把庆王府的许多人当成了亲人。想要回去的心,更加迫切了。庆王府中,还有江鸣师父啊……再见面,才知自己还有那么多的牵挂。
齐先生诊了我的脉,看了不喜拿过来的药方,神情颇为沉重,沈皓钰在一旁也是紧张不已。
“有师兄的药,尚可再支撑些时日。目前还无药可解,只能尽力压住毒性不复发。且——”齐先生凝眉道,“且积毒太久,脏腑皆有损坏,他日即便能将毒全部清除,身体也是空虚得紧。”
也算是意料之中了。只是,不死先生当初没说,齐先生现在这番话,多半是说给沈皓钰听的吧。
沈皓钰皱了皱眉,又看向我,眸光坚定:“哪怕只剩一天,也不放弃。”
我含笑点头,沈皓钰也浅浅笑开,那会心的笑,如冬日的一抹暖阳,令我信心倍增。
原来,他也可以笑成这般模样。
齐先生整了脉案出去,我将皇甫煊今日的一番话拣选一下说给沈皓钰,却没告诉他是皇甫煊说与我的,只说是几人的推测。沈皓钰沉思了半晌,道:“慕含烟,未必不是她。”
我不解的看着沈皓钰,等待着他的解释。
“还记得你曾被人送去青楼吗?”沈皓钰问。
我点头,这也和她有关系吗?
“父王那时对你有些误会,只派了人追踪将你绑走的人,却没有派人去解救你。”话到这里,沈皓钰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闪烁,我笑着摇头,示意他继续,那些,我都知道,也早已理解,不在意了。
“跟去的人回报说,那些人进了二皇子府就没再出来。”沈皓钰说,“我们本以为那是沈庭轩叫人做的,可后来看到沈庭轩对你那般上心,又怎会送你去那种地方?且又查知慕含烟嫁给沈庭轩以后,齐云侯在京中的许多势力都交给了慕含烟来帮助沈庭轩。那时还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现在却是明了了。”
我摇头苦笑,听了沈皓钰的话之后再想想,送我去青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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