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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以倾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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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北苍的大军,数十万铁马骑兵,有丰厚的物资、财力做后盾,即使有苍寒山天险,恐怕也阻止不了北苍铁骑的步伐……所以,旻儿一定要把瞑颜烈暂时留在西越!”
说到这里,潇炳承的声音以渐弱,但话中的威势却丝毫不减。
“嗯,旻儿知道,旻儿都知道,父王不要说了,休息吧!”潇旻煜眼中含泪,此刻他是真的知道,父王这是在交待遗言啊!……
潇炳承的手开始有点颤抖,却依旧支撑着身子靠在床头,断续的说:“旻儿不必伤心,国师西莫殒命,即使没有这次的逼宫刺客,父王也活不了多久……”
潇炳承又停顿了半响,才道:“还有一件事,旻煜,感情的事父王以后约束不了你,但是,凤飞于天,没有这天下,你得不到那个人的,因为他是、他是……咳咳……”
说到这里,潇炳承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肺咳出来,明黄的棉被上赫然鲜红的血色不断的晕开扩大……
“父王——”潇旻煜瞳孔瞪大,惊呼一声,掀开棉被,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潇炳承胸口白色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了大块的血色。
“咳咳……咳咳咳……旻儿不要慌……听父王把话说完……”
“父王……太医……传太医……”潇旻煜痛声对着殿外大吼。
“旻煜……你们几兄弟向来和睦……父王要你发誓,他日莫要伤害岚儿和筠儿……”潇炳承不顾嘴角不断滑落的鲜血,微弱的声音嘱咐。
“知道,不会的,旻煜不会的!孩儿发誓,他日定然不会伤害到两位胞弟……父王不要说话了……宋太医马上就要到了。”潇旻煜失声劝道,紧紧的握着潇炳承颤栗而冰冷的手,时不时的转头看向殿门的方向。
“那父王就放心了……”潇炳承虚弱的低喃。
“旻儿……莫让父王死不瞑目……”最后,潇炳承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瞳孔中的焦距渐渐涣散,目光却直直的看向殿外的方向。
“父王——父王——”潇旻煜失声的呼唤。
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而紊乱的脚步声,潇旻煜闻声木然的转头,见弟弟潇岚煜和潇筠煜也匆匆的赶到了宫中,身后跟的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宋是仁,就连先前不知去向的太监、侍女也都纷纷进了殿。
“二哥,宋太医来了。”先说话的是潇岚煜。
“二哥,父王他怎么样了?”潇筠煜也慌慌张张的急问。
潇旻煜直到见到宋老太医,眼中才恢复一丝理智,踉跄的退后让太医诊脉。
“宋太医,父王他……”潇旻煜被潇岚煜、潇筠煜搀扶着,面容憔悴的开口。
宋是仁一进清心殿,看到潇旻煜惊慌的脸色便心生惊恐,靠近御榻看到满床的血色,更是心惊,直到手指扣上王上的脉象,仍的徒然色变。
“王爷,陛下、陛下他……”
“父王他怎么了?”潇岚煜见二哥已说不出话来,急忙代为问道。
宋是仁哗的一声匍匐在地,身子颤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哆嗦的声音说:“陛下、陛下他……快不行了……”
“岚……岚儿……”床榻上,传来微弱几不可闻的声音。
潇岚煜闻声匆忙跪行向前,趴在龙榻上,将耳朵凑了上去,随后不断的点头,喃喃的说道:“好,好的,孩儿一定不负父王所托!”
仿佛听到潇岚煜的这声承诺,潇炳承紧抓着被子的手无力的松开滑落……
潇旻煜三兄弟闻声齐齐震惊的后退一步,潇筠煜更是扑倒在床榻上哇哇的哭着叫“父王”……
宋是仁急忙上前探脉,颤抖的手指,老迈的身躯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说道:“陛、陛下,他、他……驾崩了……”
瞬间,清心殿中的太监、宫女哭泣的跪倒在地,整个清心殿笼罩着一股阴霾悲伤的气息,乱成一片。
折腾了一夜,潇旻煜只觉眼前一片朦胧,推开了潇岚煜的搀扶,潇旻煜挺直身子,一步一步坚定的靠近床榻,咚的一声双膝跪下,道:“父王放心,旻煜一定不负你的厚望!”
“二哥……”哭累了的潇筠煜抬起泪眼唤了声潇旻煜,哽咽的说:“二哥,父王他……母后还不知道……”
“小筠,闭嘴!二哥已经够乱了!”潇岚煜急忙出声阻止。
潇旻煜缓缓的起身,仿佛经历了破茧成蝶的蜕变,只见他转身负手而立,深邃无波的目光看向殿内跪了一地簌簌颤抖的宫婢太监,周身散发出身为王者的威势和坚毅。
“御林军统领唐少荣何在?”一声洪亮肃然的声音响倾清心殿。
余音方落,唐少荣已在殿中央,朗声道:“臣在!”
“严守清心殿,内任何人今夜不得出殿半步,违者、杀无赦!”潇旻煜沉声下令。
“是。”唐少荣肃然领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哄乱声,传令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严丞相到——”
潇旻煜闻声急忙迈步相迎,严厉是乃两朝丞相,是西越的股肱之臣,一直以来就深受父王信任,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虽是深夜,严厉依然穿着一身整齐的墨赤色朝服,左手捧着先皇御赐铁卷,右手擎着几道明黄修金龙的丝锦文书,苍老饱含皱褶的脸肃然含威,一步步稳稳地走向潇旻煜。
“老臣严厉奉陛下口谕,前来见驾。”严厉浑浊却精锐的目光看向床榻的方向。
潇旻煜微微垂眸,沉痛的说道:“有劳严丞相深夜前来,父王已经、已经驾崩了……”
严厉笔直的身子微微一震,却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精锐的目光转向潇旻煜,苍老饱含威严的声音朗道:“陛下遗诏在此——”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下跪听诏。
严厉将御赐铁卷递给身边的儒衫青年,缓缓的展开第一张明黄的遗诏,宣读道:“查逆子潇涵煜,密谋作乱,罪至逼宫,着即刻终身幽禁天牢底层,其党羽悉数处死,钦此。”
潇旻煜沈眸,父王这道遗诏分明的永远保住了大哥的性命,是不信任他?还是另有他意?
严厉收起第一道遗诏,从身边的儒衫青年手中换了第二道,展开念道:“严家世代忠心事君,办差勤勉,乃相国世家,今准严厉告老。擢升严老丞相子孙严副承旨严清耀为丞相,辅佐新君,钦此。”
“臣接旨!”一个低沉却犹年轻的声音响起。
众人伏地埋头不敢抬眸,但潇旻煜却见一直在严厉身边默默站着的青衣人俯身下跪接旨。
随后又是一道诏书:“吾进感身渐不如前,大限将至,特留遗诏。次子潇旻煜为人仁厚,深谙帝业,功劳共睹,能德皆知。吾遗诏立次子潇旻煜,为吾西越新君,于吾逝后十日登基,望其身先士卒,彰显帝君宽厚贤德之为,勿负吾望,一统天下。”
严厉肃穆的念完遗诏,然后躬身扶起犹自跪着的潇旻煜,后退两步,躬身下跪一个恭敬的君臣大礼:“臣参见吾王,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沉寂了清心殿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恭敬。
“严丞相平身,旻煜受不起……”潇旻煜急忙扶起年迈的严厉,随后又对众人道了声:“大家都起来吧,先王的后事重要。”
严清耀搀扶起严厉,内敛的眸子低沉的声音道:“先王曾告知微臣,岐峰宴方结束,四国停战缔约已过,他的丧事从简,陛下登基早摄朝政为重!”
“朕知道该如何做了。”潇旻煜看着眼前一身儒衫沉稳,睿智内敛的严清耀。
严厉的孙子吗?言简意深,想必自小受的便是相国之教。他就是父王为他培养的辅臣吗?
“陛下英明。”严清耀躬身不卑不亢的道。
“严老丞相年岁已高,严卿家先扶他老人家回府歇着吧。”潇旻煜对严清耀吩咐道。
“老臣告退。”
“微臣告退。”
望着远远出了清心殿的两人,潇旻煜若有所思,随后收起目光,转身看着一直沉默的潇岚煜和潇筠煜,语重心长的道:“岚煜,筠煜依旧让他住你府上,今夜西越变故太大,你们先回府吧,一切天明时二哥自有安排……”
仿佛察觉到潇旻煜话中的疲惫,潇筠煜擦了擦犹挂着泪珠的脸,道:“二哥也不要太累,小筠一定不会给添麻烦的……”
潇岚煜一把拉过潇筠煜,轻训了句没规矩,然后恭敬的下跪道:“臣遵旨。”
一个疏离的君臣之礼,让潇旻煜和潇筠煜两人的脸色徒然一僵,潇筠煜不满的甩开潇岚煜的束缚,怒道:“三哥,你怎么能……”
话还未说完,便被潇旻煜挥挥手打断:“你们、回府吧……”
别扭气恼的少年被锦衣男子强自拉离了殿中,潇旻煜再一次望着两个人出了清心殿,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啊……
居高环视了十几个犹跪在殿内的太监、宫女,一张张陌生的脸,潇旻煜觉得世事是这般的弄人,虽然一直知道父王有意传位自己,只是想不到这么的仓促,以这种悲怆的方式……
天边已渐渐泛白,遥遥依稀可以听到鸡鸣报晓之声,潇旻煜掩去眼中的疲惫,淡淡说了声:“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新的一天,等待他的事有几多?等待他的人又会是谁?
偌大的清心殿,仿佛只有他孑然一人,高处不胜寒,寂寞的滋味在心头滋生蔓延,原来父王一直都是在这个位置独自傲然的吗?
可是,他不想一个人孤独,他不要一个人寂寞!
所以,那个人,他一定要留住,无论用什么手段……
几阶垫高床榻的矮阶,他一步一步的踏实的踩下,空旷的大殿中铺下他的身影,交错孑然……
突然,“锵——”的一个声响,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发出一阵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潇旻煜低头一看,高大的身躯剧烈的战栗,有种灵魂抽离的痛楚,缓缓地他俯下身捡起那把短剑……
天明时分,潇旻煜一身玄黑色的朝服高高的坐在御书房的御座上,下面坐的是西越朝廷的重臣,潇旻煜宣布了先王驾崩的消息,群臣眼中无不惊愕和疑惑。
潇旻煜轻描淡写的简述了一下昨夜的逼宫叛变。
老丞相严厉依旧到场,只见由严清耀代替他,宣布了潇炳承的三封遗诏。群臣虽是惊讶,有位高声威的严厉在场安抚人心,加上潇旻煜平日多得人心,倒也无人表现出太大的不满。
四国平静百年,各自生息治国,西越近年来更是国富民强,君臣一心,不存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状况,在他们看来,潇旻煜登基不过是迟早的事,唯一惊讶的不过是潇涵煜的逼宫和先王的遇刺身亡。
“先王驾崩一事将于明日午时拟旨诏告天下,各部各司只需各司其职,诸事如常,众卿家如无疑问,就先散了吧。”潇旻煜不意多说。
拂额沉思片刻,潇旻煜深吐了口气,抬头却见监礼司王永探王大人仍在御书房中,不禁问道:“王大人有何事要奏?”
“启禀陛下,先王驾崩,国葬诸多礼数、祭祀、仪杖、陪葬等,臣有待和陛下商榷;另外,先王遗诏言明陛下于十日后登基,时间仓促,先王丧期未过,恐怕……”
“帝王的棺椁、灵柩、王陵多早已确定,至于国葬中的诸多事宜,王大人大可按照我朝惯例大胆的做,记得凡事从简从速,但也莫要因此怠慢了父王……至于朕的登基大典,王大人不必担忧,父王丧期未过,登基大典无需铺张,一切从简即可……朕届时会亦有圣旨颁下……王大人可还有何疑问?”
“臣谢陛下点拨。”王永探下跪谢恩。
“嗯,那有劳王大人了。”潇旻煜的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臣惶恐,这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好了,退下吧。”潇旻煜无心多说,挥了挥手。
“臣告退。”王永探躬身告退。
遣走最后一个王永探,潇旻煜理了理思绪,从御案后缓缓的走了出来,发白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短剑,眼中充满了痛楚。
一夜的震撼,再刺耳的话音,也抵不过的这把短剑带给他的伤痛。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纹理,曾经陪自己历经无数生死的兵刃,握在手中如此的契合。昔日耀人心神的光芒已经消失,因为剑柄上的凹槽中已没有了那颗硕大的蓝宝石。
冰魄,不是应该在秋洛风手中吗?
猛然念及刺客在匠心居消失,潇旻煜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秋洛风,他到底为何而来?
父王说洛风曾去过神殿,锁魂玉在洛风手上;如今冰魄上嵌的宝石也已空缺,这便是他要的吗?
潇旻煜只觉浑身凉透,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他理智的告诉自己回匠心居问个明白,可是他如今却仍在御书房……
突然,寂静的御书房多了一抹气息,潇旻煜微微正色,对着虚空问道:“什么事?”
倏然,御书房中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毫无波澜的声音禀道:“偏殿出事,暗部二十四名精英皆殒命,东离王姬向晚早已出宫,逃出旻都……。”
潇旻煜面色一沉,道:“北苍瞑颜烈呢?”
“行踪不明……”
“什么叫行踪不明?”潇旻煜沉声道。
“属下到偏殿时,北苍王已经不在那了……”
“什么?让暗部全力寻找,另外,东离王姬向晚那边不必管,让她走。”潇旻煜心中一惊,果然不能小看了瞑颜烈。
“是。”黑色身影再度倏然消失。
暗卫走后,潇旻煜抬头透过几近透明的窗棂,殿外的雪不知何时已淹没的走道,天地一片雪白,银装素裹,这场雪,下的不是时候啊……
回头看着推了一案是奏章,潇旻煜无声的叹了口气,回到御案后,执起朱笔,开始批起奏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伸出手没有再摸到奏折,潇旻煜才蓦然发现不知何时,殿外天色已暗,放下手中的朱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臂已僵硬酸痛,起身走出御案,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
正欲唤宫女点上明灯,不料,心脏猛然传来一阵锐痛,仿佛尖锥直刺心口,潇旻煜只觉眼前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黑暗中扶住桌案,潇旻煜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惨白的脸色充满了疑惑,到底是怎么了?
想要站直微躬的身子,心头却仿佛有什么急着冲出体外,口中隐隐有血腥味……
“噗——”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潇旻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渍,潇旻煜清晰地感受到胸口持续不断的炙热刺痛,蓦地,有什么蹿入了潇旻煜的脑海,他猛然抬头看向窗外,日落天黑了!
——明天日落前,迷蝶决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匠心居。
今天已经是……
潇旻煜心中一惊,方才的感觉和那次他在傲然居的时候太像了,只是这次剧烈了几倍,潇旻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秋洛风之间的羁绊更紧密,冥冥中可以感应到彼此的一下状况,好像是从凤凰谷回来之后吧……
想到这里,潇旻煜的身子一僵,胸口血色的红莲图案,他尚且承受锥心之痛,那洛风他……
潇旻煜慌了,提步便要出宫,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潇旻煜面前,跪矮的身躯,公式化的无波的声音汇报道:“陛下,发现瞑颜烈的下落,他在旻王府的匠心居……”
潇旻煜见到暗卫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却依旧在听到瞑颜烈在匠心居的一瞬僵住了脚步,随后,人影跃起,道了声“跟上”,竟运起了轻功……
潇旻煜一路疾驰,回到旻王府,发现府中一片寂静,门口脚印雪痕凌乱,竟连个侍卫都没有。
心底微微一沉,潇旻煜加快了脚步,半路却见管家踏着雪迹,深一脚浅一脚的匆匆赶来。
“钟伯,发生什么事了,府上的侍卫呢?”潇旻煜连忙上去扶了一把,急切地问。
“王、王爷,你可回来了。苍王他进了匠心居,老奴、老奴实在是挡不了啊……”钟管家抖着颤巍巍的身子,哆嗦着说,那个苍王,上一次他就挡不住,这次更是……
潇旻煜面色一沉,问:“府上的侍卫呢?”
“都、都在,但是苍王带来的几个贴身侍卫实在是厉害,我们、我们不敢妄动,而、而且……”钟管事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怎么了?”潇旻煜稍稍平静的问。
“匠心居的那位公子的侍女对老奴说、说让苍王进去……”钟管家缓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
潇旻煜心中不由更急,将钟老扶到一边,就像匠心居跑去。
越靠近匠心居,潇旻煜发现气氛越发沉闷,昨夜的大雪在地面上堆积成一层厚厚的雪白,但匠心居周围却是一片污水,狼籍凌乱的脚印、滑痕,似是经历过一次恶斗。
一脚踏入匠心居院中,发现院中积雪覆地,洁白无瑕,其中只有几段浅浅的脚印,似乎已经留下很久了。
看到这样,潇旻煜心头微微一松,徐徐的迈开步伐向屋内走去……
“秋洛风,西越的锁魂玉和王者晶石你都拿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低沉霸道的声音中带着怒气,是瞑颜烈的声音。
“……”
潇旻煜迈开额脚步僵在半空,半响没有听到秋洛风的回应,心中不由一痛,你来西越就只是为了那两样东西吗?如今,东西得到了,西越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秋洛风,岐峰宴会已过,南祈大军现在就在西越边境,你再呆在这里只有受辱……”
“……”
“洛风,本王答应过天淳要照顾你的。”
“天淳?”这次,潇旻煜总算听到秋洛风微弱的声音,话语中透出几分惊讶,隐隐中似乎很虚弱的声调。
“是,王兄走前嘱咐我保护好你,洛风,跟我去北苍好不好?”瞑颜烈再次把声音放软。
“……”
“秋洛风,现在可由不得你了,现在的你离不开我!”
“……”
“秋洛风,你就那么放不下潇旻煜?”瞑颜烈怒道。
门外潇旻煜的心仿佛瞬间提到半空,身子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砰的一声破门而入,沉声喝道:“瞑颜烈,你做梦,洛风是不会离……”
待到看清室内的画面,潇旻煜威怒的声音噶然而止……
卷四 情劫 第七十七章 打赌
凌乱微湿的乌黑长发落下,秋洛风只着了件纯白的亵衣,半依半靠的软在瞑颜烈的身上,而瞑颜烈坐在软榻上,右手明显放在秋洛风的背后,虽是一脸怒颜,左手却依然温柔的覆在秋洛风的手臂上。
“你们、你们……”
潇旻煜万万没有想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而其是如此暧昧的相依,顿时怒火上涌,恨不得将瞑颜烈碎尸万段。
瞑颜烈一愣,没有料到在宫中的潇旻煜会突然身在匠心居,而且是破门而入,见潇旻煜一副吃惊怒火威旺的眼神,瞑颜烈闪过一抹异色,随即邪魅一笑,手臂将秋洛风的身躯更紧凑的拉往自己怀中,暧昧的挑衅道:“旻王爷觉得,我们在如何呢?”
说不出的示威口吻,讥讽语调,潇旻煜双拳紧握,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不去理会瞑颜烈的挑衅,目光看向秋洛风,咬牙道:“洛风,是不是他擅闯匠心居,逼迫与你?”
秋洛风对潇旻煜的突然闯入也是一怔,微微蹙眉,清澈的凤眸迎着潇旻煜冰蓝的双眼,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不是……”
短短的两个字足以将潇旻煜所有的希望打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潇旻煜垂眸,半响才又看向瞑颜烈,冷冷地道:“苍王,你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还妄想带南祈太子离开西越,不觉得可笑吗?”
瞑颜烈丝毫不慌,挑眉道:“原来旻王爷这话可从何说起啊!”
潇旻煜冷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何况你们这般在我府上堂而皇之的大声议论。”
瞑颜烈闻言,沉声道:“旻王爷的意思可是要强留岐峰宴会的各国使者?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唾弃?”
潇旻煜冷笑,道:“苍王数十万铁骑破坏规矩在线,暗中调集兵力觊觎我西越边境,也知道会背天下人唾弃?”
“旻王爷说笑了,暝某不过是选择了一个离西越较近的地方练练兵,可未曾有一兵一卒入你西越境内,旻王爷可不能擅自将‘欲加之罪’盖在暝某头上……”瞑颜烈语调中嘲讽。
“哼,是不是欲加之罪,瞑颜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兴兵作战,本王陪你到底,但你若要动秋洛风的心思,本王绝不允许!”
瞑颜烈大笑,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消化一般,抬眸凌厉的看向潇旻煜,道:“潇旻煜,你不知先问一问他是否愿意留在西越……”说话间,瞑颜烈暧昧的靠向秋洛风的耳际。
潇旻煜恨不得奔向前将秋洛风扯出瞑颜烈的怀中,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他只能将目光直直的看向秋洛风,期待他的回答,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反抗?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的亲近吗?……
不过片刻,潇旻煜却仿佛等了千万年,没有一言半语的解释,潇旻煜有种心死的感觉,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半响潇旻煜才冷静下来,垂着头用沙哑沉闷的声音问道:“你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听到潇旻煜微颤而痛苦的声音,秋洛风心中同样一痛,喃喃的说:“没有……”
潇旻煜猛然抬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秋洛风微微的挣了挣,示意瞑颜烈松手。
瞑颜烈脸色一青,冷冷地轻道:“秋洛风,你确定我松手后你站的稳?”
“放开。”秋洛风神色微愠。
潇旻煜将两人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只见瞑颜烈有些赌气的徒然放开,秋洛风微微摇晃了两下起身,便稳稳的上前几步,只是脸色几乎全无血色。
潇旻煜慌忙大步上前搀扶,却听秋洛风虚弱的开口:“旻煜,帮我去找小蝶回来好吗?她应该在附近……”
潇旻煜微微一愣,沉声对屋外下了个命令。
秋洛风感激的对潇旻煜点了点头,在屋内的檀木桌旁停了下来,视线在瞑颜烈和潇旻煜之间转了一圈,才说道:“我讨厌有苍蝇在我住的地方晃悠,所以,烦劳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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