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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以倾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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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天,朝中擢升罢黜不断,虽说每个官员的升降都有根有据,政绩使然,但近日来风王的心思不定大家可都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朝中也就罢了,就连南祈平岭镇的守军也骤然加了五万,那可是直接从昔日陛下亲领的蓝宇京城驻军中调过去的啊!
一声压抑了许久的质问,打散了潇旻煜几天来的坚强。
他是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
为什么没有一点办法?
“清耀,朕是不是很没用?”突然,潇旻煜蹙着眉头对跪在殿中的严清耀问道。
“陛下圣明,乃西越难得的贤明之主,清耀相信,他日陛下定然一统四国。”严清耀目光沉锐,郑重的道。
“可是,朕留不住他……”潇旻煜抬头,说不出的哀伤。
“……陛下?……”严清耀迷糊了。
“朕没有血琉璃,暝颜烈有,他就要去北苍……”潇旻煜喃喃的说道。
严清耀愣愣的听着,默然的静候下文,到底是什么人?让沉稳的风往沮丧如此!那个人吗?……
“西越的镇国锁魂玉、王者宝石,甚至东离的琥珀晶石,朕都能为他拿到了,为什么暝颜烈只有血琉璃,他就必须离开朕?……”
严清耀有点明白了,原来那天执意要琥珀也是为了匠心居的那个人。
“你说,朕若是大军入南祈,他会不会……肯定不行!清耀,朕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他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严清耀愣愣的看着苦闷的一国之君,那个人,南祈太子秋洛风,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他不懂!
而就在严清耀出神的这一瞬,潇旻煜已经步出御座,拾级走下几步,墨玉金冠下,刀斧镌刻的俊脸肃然决绝,墨赤的朝服衬得他的身躯笔直如松,如墨的眸子中泛出丝丝的冰蓝,深邃的目光透过严清耀的身侧,对着刚迈进御书房的江静云吩咐道:
“静云,传朕旨意,朕特准南祈太子秋洛风择日回国。”
神色严肃的踏进御书房,江静云还未来得及请安,便听到一道震惊的旨意,愣是在原地僵住了身躯,呆滞了半晌,才道:“陛下,这道旨意……恕臣愚昧,臣该怎样拟写?”
一国质子回国,总要有个理由吧?
严清耀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道:“陛下三思!”
“朕多少思都思过了,两日后传旨百官,就说特准,不服的让他来找朕!”潇旻煜板着脸说道。
严清耀和江静云沉默一瞬,才愣愣的应承了下来。
挥手屏退了两人,潇旻煜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对一旁的德贵吩咐道:“德贵,朕,任何人不见,知道了吗?”
“奴才遵旨!”
“嗯。”潇旻煜应了声,疲惫的往御书房旁边的偏殿走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宫灯微弱,潇旻煜朦胧的看了看殿外的天色,一片漆黑,于是开:“德贵?……”
“奴才在。”片刻的功夫,德贵就慌慌张张的躬身进来了。
“什么时辰了?”潇旻煜惊讶的问。
“陛下,刚寅时。”
“更衣。”潇旻煜掀开被子下床。
“陛下,刚到寅时……”德贵低声又说了一次,早朝是在卯时,还有很长时间……
“拿那件藏青色的便服。”潇旻煜套上靴子,没有理会德贵的话,补充道。
德贵呆呆的哦了声,迅速的从檀木雕龙衣柜拿出那件藏青色的锦服,心中却不禁疑惑,便服?不是要上朝吗?
穿戴洗漱完毕,潇旻煜挥手让一班服侍的宫女下去,然后对德贵吩咐道:“待会早朝,你去廊房告诉严丞相,就说朕出宫了……”
看着匆匆离开养心殿的风王,德贵张着嘴瞪着眼睛愣了半晌,才匆匆的往朝议大殿的方向跑去,陛下说出宫了,他得赶紧通知丞相才行啊!
***
浩空中黯淡的冷月高悬,周边几颗星子冷冷的泛着微弱的光芒,散到地面时早已没一丝亮度,寂静的宫墙漆黑一片,潇旻煜一身轻裘便服,踏着浓重的霜露,一方令牌轻易的出了王宫。
来到王府时,潇旻煜浑身已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鼻翼间呼出的气息在眼前化作团团白雾。
冬夜绵长,这个时辰,即使是府中的仆役也都正酣眠,潇旻煜照例没有惊扰府上的人,轻巧的越过高深的府墙,却没有像前段时间来那么匆匆的展开身形,而是稳稳的落在青石地砖上,踱步往匠心居的方向走去,沿途几个早期的浣洗女婢见风王驾到,惊慌的扔下洗衣篮趴下行礼,潇旻煜顿也未顿的继续往前走。
在匠心居外,潇旻煜停了下来,背手抬头看向黑暗中那微弱的一团光明,深深的、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身形一展,如大鹏一般落在二楼秋洛风的房间走廊上,一柄匕首熟练的撬开了门栓,驾轻就熟的推门而入。
房中加了暖炉,并不寒冷,潇旻煜走到床边,掀开床幔,床上的人睡得还算安稳,若是在平时潇旻煜定然不忍打扰床上人难得的好眠,可是,现在潇旻煜却低身服下,在那倾世容颜的耳畔轻声道:“洛风,醒醒,洛风……”
床上的人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无意识的呢喃了些什么,随后一个翻身向里滚去,偌大的梨木雕花床外围登时空出一大片位置。
潇旻煜见状却是一阵眼热,曾几何时,眼前酣睡的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缠闹吗?
温柔的一笑,潇旻煜离开床边,来到书架边,按下一个机关,暗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分明是傲然居的装饰格局,潇旻煜熟稔的走到昔日自己的房中,从紫檀柜子中拿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而后穿过暗门,又转回床边。
凝视了几瞬,潇旻煜俯身吻上了那艳红的唇,温柔的、缱绻的吻着,喃喃的低唤从那亲吻着的唇瓣中溢出:“洛风,起了……”
空气被人夺去,呼吸不由自主,唇间温热的触感,掠过齿间滑入口腔,秋洛风无奈的睁开双眸,推了推身上的潇旻煜,慵懒的问道:“怎么了?”
“有没有想我?”再度吻上秋洛风的唇,潇旻煜闷闷的问,那天仓促的出了匠心居,他让政事淹没了五天,也苦思挣扎了五天,骨子里的相思早已泛滥成灾了。
温存企盼的一声问,换来的只有秋洛风饱含怒气的一个字:滚!
黎明来时,正是人最为倦怠的时候,量谁被人扰了一夜的好眠,只为问一句如此无聊的话,都会恼火的吧?
潇旻煜停了也不恼,只是弯腰捞起秋洛风暖被中的身躯,一手拿起床头的冬衣,胡乱的裹在秋洛风身上。
秋洛风任他乱摆弄,只问:“旻煜,你要做什么?”这个时辰,潇旻煜过来做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潇旻煜高深莫测的说道,手中的活却是没有停下半分。
秋洛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后嗔怒的拍开潇旻煜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手,自己动手整理衣衫,道:“你呀,分明不是伺候人的主,再这样下去,非被你冻出个好歹来不可?”
“不许胡说!我不动手就是了。”潇旻煜严肃的喝止秋洛风的话,伸手一探,将刚才放在床边的狐裘披风,狠狠的罩在秋洛风的身上,嘴里还不忘得意的道:
“那年我巡视北苍边境的军营,一时兴起……呃……才有了这狐裘……一直都放在房中,现在总算是找到适合它的人了……”
潇旻煜本想显耀一番,突然想起杀狐取皮毛之事太过血腥煞风景,绕到嘴边的话又统统咽回了肚子。
秋洛风看着眼前一边垂头为自己系披风,一边愉悦的絮叨的俊挺男子,好看的唇角不禁扬起,披风明明是狠狠的罩下,可真正落到肩上的力道却不过吹灰弹指之力。
裹了件冬衣,系好披风,理好微乱的发丝,潇旻煜才微微放下心,牵起秋洛风的手向门外走去。
秋洛风也不问,只是提步跟上,源源不断的温暖自掌心,最后化作一道暖流落入心间。
刚出房门,秋洛风就感觉腰间被一个力道掌控,身子随即凌空飞起,耳畔响起熟悉的笑语:“这样快点,也不会打扰其他人……”
“我自己也可以。”秋洛风轻道,却是没有推开潇旻煜的手臂。
“我愿意。”潇旻煜轻稳的落地,执拗的坚持。
“什么人?——”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随之而来的一道破空的利器。
“天淳?”秋洛风回头一声惊呼……
23卷四 情劫 第九十五章 比肩
黑夜中,那人一身雪白绝美而刺目;黑暗中,暝天淳的神情绝望而悲伤。
那一暗一亮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双手紧扣,交织出和谐而暧昧的味道。
那人惊愕中带着些微慌张的呼声,深深刺痛了暝天淳的心。
若非敏锐的察觉到那细微的声响,你是否就已经不动声色的跟他走了?
抬头,启唇,轻问:“小落落,这个时辰,你要去哪?”依旧是有些赖赖的语调,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悲怨。
秋洛风转头,问潇旻煜:“去哪?”
“告诉他干嘛?他又不去!”潇旻煜冷冷的瞥了暝天淳一眼。
秋洛风回头看向暝天淳,放开潇旻煜的手,对潇旻煜道:“你先去王府外面等我。”
潇旻煜深深的看了秋洛风一眼,转身出了匠心居。
秋洛风见潇旻煜已走远,才来到暝天淳跟前,柔声轻道:“天淳,我去去便回……回来后就听你的安排可好?……”
暝天淳垂眸不语。
“天淳,不是说好的吗?”我们说好的,平平静静的离开,去天山摘依魂花,去北苍王宫求血琉璃……
暝天淳依旧抿着唇,眼睛却是直直的凝视着秋洛风。
那样的眼神,秋洛风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艰难张了张口,喉咙里挤出一个无力而飘渺的声音:“既然你……那便不……”
“你去吧。”暝天淳倏然转身背对着秋洛风。
天知道那三个字,暝天淳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来!转身,只是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脸,便后悔!
半晌,身后毫无动静,暝天淳终究狠不下心来,转身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真是的,我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啦!小落落,笨死了……其实我知道啦,就只有这一次了嘛……好了,我先去准备,你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天淳,不要笑,不要这样笑……我只是小落落啊……”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声音,秋洛风轻轻的说道。
不要爱,不值得,因为我只能是你的小落落而已啊!
绝然的转身,不理会身后僵立的人听了那话会是什么表情,秋洛风只觉得自己迈开的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痛彻心扉。
一个他爱的人,一段要延的情。
一个爱他的人,一段要断的情。
两个人,两段情,午夜梦回时他依旧孑然一身!是否,他真的梦到尽头皆成空?……
十二岁那年,随着小爹的逝去,同时逝去的还有他十二年的记忆,抑或是他永生的记忆……
锁魂玉、蓝泪宝石、紫薇暖意、琥珀晶石……随着自己身上灵性宝物的增多,脑海中破碎的片段越来越多,越来越连贯。他甚至怀疑,当初他倾力窥探的,真的只是前世的镜像吗?为何他有种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的恍惚?……
****
挺直的身躯,潇旻煜负手静静的立在王府的大门前,心中却是忐忑,方才离开匠心居,转身的那一瞬,与洛风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洛风眼中的决绝……
紧紧的盯着最近的一个转口,潇旻煜眼都未眨一下,生怕秋洛风不会出来了。
遥遥的,暗夜中,潇旻煜看见那人一身雪白的裘服披风缓缓的出现在转角,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命令他上前抱着他,可不知为何,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看着那距离一步一步的缩小,潇旻煜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闹喧,那种喜悦,就像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踏进他的生命一般!
咫尺之距时,潇旻煜再也控制不住的,将秋洛风紧紧的搂入怀里。
两颗同样不安的心,紧紧的靠在一起,拥抱许久……
“我们走!……”潇旻煜放开秋洛风,一手拉起他微凉的手掌,爽朗而慨然的笑着说道。
“好。”昏暗中,秋洛风凤眸一亮,豁然的点头应道。
王府外,两匹枣红色的宝驹耳鬓厮磨,温热的鼻息相触,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
松手,翻身,上马,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风驰电掣般的离开了王府。
不问去哪,只要我们比肩而行,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寂静的夜,几点孤星泛着微弱的星光,沿路都无人的官道一阵马蹄声呼啸而过,还未来得及惊醒熟睡中的人便已消逝在空中。
扬都王城守门的将士打着哈欠,懒懒的将城门打开,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划过耳际,随即便看到两匹高头大马贴身而过,马上,即使一眼,他也能看出那英姿的绝世。
所有的瞌睡瞬间被震得灰飞烟灭,守卫士兵这才想起刚才呼啸而过的破空之声,顺势看去,一道玄墨色令牌已被深深的嵌入城墙上。士兵费力的取下,心中阵阵震惊,那般的力道令牌竟然没有受损,足以见那人的功力之深厚。士兵将令牌翻开一看,飞龙盘雕,赫然是一个“风”字,刚才那人,是……
****
绝路,勒马。
“这里是?……”入目的景色,秋洛风一愣,疑惑的问道。
“凤凰谷,凤凰谷的后山。”潇旻煜笑着解惑。
当初他们入凤凰谷之时,走的是城郊的密林,可是后来,潇旻煜让暗部调查谷中投毒一事时,他们发现了这个入口。
苍翠的蔓草,陡峭的绝壁,非寻常人可以仰望攀登的。
潇旻煜转头,幽深的眸子看向秋洛风,道:“可以吗?”
秋洛风凤眸闪过一抹耀人的流光,当初潇旻煜轻功带他下楼,他曾言“自己可以”,如今一问,潇旻煜的心意,他自是明白。
“试试便知。”
余音犹在耳畔,眼前的白色身影早已不在,潇旻煜抬眼望去,秋洛风已飞身在绝壁之上纵跃。潇旻煜嘴角扬起,从那晚他的愤怒的呵斥中,他便深深的懂得——那孤傲的人,从来就不是他的负累!
眼看那人的身影已成白点,潇旻煜足下轻点,飞身跟了上去。
晨风清寒,高山更是露水浓重,两人在以惊人的速度在笔直的绝壁上起起落落,带起一阵阵轻微的声响。
潇旻煜堪堪追上秋洛风,身形未滞半分,叹息般惋惜道:“亏我当初在苍寒山上以为你没有半点功力……”
“那时候只是想尝尝寻常人登山的感觉。”秋洛风侧头回到,那是他不过是想体味平常人是如何生活的,所以将内力悉数融入了灵力中,以绝对的镇压那微微松动的魂魄间的平衡。
“那之后怎么也看不出半点异样?”潇旻煜不解,他可是迷惑了很久。
“之后你可与我动过手?”秋洛风挑眉反问。
潇旻煜抚额,确实!之后有迷蝶在,他的试探几乎近不了秋洛风的身,再之后,他一心爱慕追求,哪还有起初的那份疑心。
“那天你晕倒了……”潇旻煜心底仍是担心。
“还不是被你气的!”秋洛风毫不客气的白了潇旻煜一眼,那个时候,那躁动的魂魄,仿佛不受他的控制……
潇旻煜低头愧疚,心里却是泛起暖意,身边的人,在他面前,真的敞开心扉了呢!
“能这样,你给的琥珀晶石功不可没。”
随后,秋洛风微微提速,迎面呼啸而来的晨风将那句话捎入了潇旻煜的耳中。
潇旻煜安心的一笑,有用,便好。
大概半个时辰的攀沿,两人稳稳地落在绝壁山巅,身上的披风都已沾满露水,乌黑的发间间或有雪白的银霜。
呼吸出来的热气散成白雾,潇旻煜走到秋洛风身边,抓起他披风下的手,源源不断的内力渡了过去,随后满意的放手,目光最后落在秋洛风的脸上,凝视了几瞬,闷闷的说了声什么,潇旻煜的手臂绕到雪白披风的里头搂上秋洛风的腰,炙热的吻便已落下。
秋洛风还未来得及反应潇旻煜呢喃什么,唇间便是一热,眼底也泛出暖意,刚才,潇旻煜说的似乎是
——还有这里没有暖。
唇齿开启,秋洛风垂下的手臂也覆上潇旻煜的背后,温热湿润的吻,暖遍全身。
直到呼吸急促,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潇旻煜笑得甜蜜,随后转头看向天际,道:“洛风,日要出东方了……”
秋洛风顺着潇旻煜的目光看去,入目的却只是一片漆黑如墨,连方才的些微弱光也消失了,何来日出?
扬唇一笑,黎明前的黑暗啊!
眨眼间,那无边的黑暗中泛出一抹白,由线连成一片,远处的城楼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寒冷的夜空,乌金欲出,曙光渐现,微晖稍露,空气中似乎有了暖意……
当第一缕金光露现,潇旻煜的视线就已从遥远的天际转回了身边,初阳时那玫瑰色的光芒,洒在那雪白的狐裘上泛着点点金光,那倾世恬静的容颜,在红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惊心动魄的美……
紧了紧相扣的十指,潇旻煜居高而望,俯瞰大地,只觉胸襟顿时开阔,他仰首看向天边的红日,周身散发出凛然的霸气,沉锐幽深的眸子闪烁着深沉的光芒,对着这浩瀚的苍穹,他开口道:“洛风,你道这脚下万里河山如何?”
秋洛风侧首,深深的凝视了潇旻煜一眼,只道:“这天下,统一也无妨。”
潇旻煜笑了笑,依旧看着天边,又道:“若是我出兵南祈呢?”
秋洛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潇旻煜的侧脸,半晌他说道:“若是需要,我帮你。”
潇旻煜惊愕的回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秋洛风,惊讶的道:“你、帮我?”
无论如何,秋洛风都是南祈的太子,怎么轻易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是啊。”看着潇旻煜惊愕的表情,秋洛风甚是惬意。
“可、可是,你……”眼前的人,即使面对自己的国家存亡,也如此的淡然从容,潇旻煜有些语无伦次了。
秋洛风戏谑地笑道:“我是南祈太子?”
潇旻煜点头,哪还有刚才的威势。
秋洛风转头看向天边,缓缓说道:“不过是个挂名太子而已,是世人愿意当真,我又有什么办法……”
“南祈长公主专权?”潇旻煜猜测。
秋洛风噗嗤一笑,道:“旻煜,你倒是说说看,当初我在南祈两年,是隐居东宫舒坦呢,还是做两年太子舒坦呢?”
“……洛风,你……咳咳……随性便可……”潇旻煜半天挤出这么几个字。
秋洛风笑着又道:“便是来西越为质子,日子也挺不错的……”无忧无扰的,若是没有身边这个人的执念的话……
“你呀,也不怕西越王宫连骨带渣的把你给吞噬了。”潇旻煜取笑道。
“那也得你们有那本事。”秋洛风淡淡的说。
“是啊,得有那本事……”潇旻煜突然惆怅地叹道。
被他在唉声叹气的一说,秋洛风疑惑的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是否就是因为没本事,所以你才不得不走的?”潇旻煜垂头。
秋洛风愣了一瞬,淡淡的道了个“蠢”字。
潇旻煜不语,只是将身侧的人带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搂着,将头深深的埋入那清爽的脖颈,许久才闷闷的道:“洛风,我爱你,爱到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秋洛风直直的站着,任由潇旻煜搂着,半晌才开口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那一朝一暮,亏你还是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怎么了?我就是在乎,谁说情深就不能在乎朝暮?”潇旻煜抬头愤愤的道。
沉默在晨曦中蔓延,这是一个谁都不愿深究的话题。
许久,潇旻煜放开秋洛风,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将秋洛风拉下,并肩而坐。
“洛风,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潇旻煜目视那不断光明的天际,柔声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大多都忘了……”秋洛风也看向天边,喃喃的回道。
“怎么会忘了呢?”
“不大记得了……”
“总有记得的吧。”
“嗯,有的,在风栖宫的几年,有师父、有天淳、有小蝶,有天、玄、元几殿的人,似乎不错……之后在东宫,姐姐很照顾我,日子很清闲,藏书阁的书都快被我翻遍了……然后就是西越,匠心居的生活也悠闲惬意,某些人总爱有事没事来闹腾……”
“洛风和暝天淳早就认识了吗?”某人的话酸酸的。
“是啊,我到凤栖宫,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天淳了,年方弱冠,满眼的阳光潇洒,耀眼也刺眼,顶着师兄的头衔,还欺负过我呢,不过后来,都讨回来了……”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秋洛风的话音轻快了许多。
“凤栖宫吗?”终于,在秋洛风口中第二次听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潇旻煜问道。
“是啊,前段日子看到天书,还是一样的老气横秋爱唠叨人,真是怕了他了……”
“洛风和他很熟?”
“拜他的长篇大论所赐,耳濡目染,想不熟都不行……”秋洛风说话间,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也就他敢板着脸说你。”想起那日演武擂台上,少年稚嫩却肃然的教训,潇旻煜也想笑。
“是啊,也就他敢,其他的人多少顾及我这未来宫主的身份。”惊人的秘密,秋洛风却只是淡淡的说出。
潇旻煜却是一震,创建百年,隐匿于世的凤栖宫吗?那个四国都要礼让忌惮三分的凤栖宫,洛风竟然是一宫少主。那洛风这般轻易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在试探什么吗?
“洛风,我庆幸我用对了方式。”心坦荡,情挚诚,潇旻煜很快平息心中的震撼,由衷的庆幸——以性子,秋洛风不是一个能强迫的人;以势力,凤栖宫未来宫主也不是能轻蔑的身份。
“呵,其实也无妨,我说过凭自己的力量找的。”那日让师父再掌凤栖宫,缔下三年期限,他便一决意,相伴一生的人,要凭自己的力量寻找,届时即便万劫不复,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找什么啊?”潇旻煜有些听不懂。
“没找什么……”秋洛风云淡风轻的笑过。
“你不告诉我?”
意料中好不沉闷的话语响起,秋洛风神情惬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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