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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以倾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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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灵力消耗竭尽,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看着主子惨白的脸色,慌乱痛苦的眉眼,我心底却有一丝的欣慰,主子,是在乎我的吧?
“主子……吻吻小蝶好……不好……小蝶真的……真的好……好喜欢你……”
垂死之时,回光返照,我说出了我的爱恋,以及我一生的希冀。
主子的唇冰凉,印在唇上,却一如遐想中的柔软温暖。
气若游丝,手臂无力的滑落,嘴唇的蠕动,我愿——主子,莫难过!
迷蝶很荣幸被宫主救下,来到凤栖宫,来到主子身边。
迷蝶的一生,因为有主子,很幸福,很满足了!
只是,迷蝶以后不能再陪伴主子左右了,没有迷蝶的叮嘱,主子以后可会好好照顾自己?
主子,莫难过。
主子,不要忘了迷蝶。
主子,或许、还是忘了迷蝶吧……
灿烂的优昙花,我凋零于最美丽的年华。
——晓梦迷蝶,你就叫迷蝶吧。
主子,迷蝶,一生无憾!
……
卷五 凤倾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 新的幕起
凤栖宫,创立于百年前天下和分之时,虽为江湖组织,却在乱世角逐中惊人的速度挺立于世。其风头势力堪比四国大军。
当时,历经长达十年的征战,天下初步四分,东离、西越、南祈、北苍四国各据一方,势均力敌。这时,凤栖宫更加被世人瞩目,它的动向,将直接影响天下格局。
凤栖、凤栖,曾经一度,很多人相信,凤栖宫会选择一国,一统天下。
然而,凤栖宫却在一夜间消失隐匿了。
直到,南祈一位将军之子,欺辱了凤栖宫的一名弟子,一夜间,将军府血流成河。南祈国王床头,赫然放着一个带血的头颅,金石圆柱上,深红的血色写着——欺我凤栖宫之人者,杀!
形如鬼魅,偌大的一个将军府,一夜间覆灭,若非凌晨送菜的商贩发现,竟无一人知晓。
守卫森严的南祈王宫,国主床榻前,被人放下死者头颅,竟无一人察觉。
多么恐怖的功力!
自此,四国对凤栖宫都忌惮礼让三分。
……
在圣佑大陆的中心,有一处群山环绕,云雾笼罩,四季气候怡人的地带,世人眼里神秘的凤栖宫,它的总部就坐落那里。
凤栖宫,下设四殿,分别是天殿、鼎殿、玄殿、元殿,但世人只知道其中天玄元三殿。事实上,凤栖宫总部除了白静羽所居住的梧桐小筑,确实只有三座殿宇,至于这鼎殿所司所在,就不为人知了……
群山深处,云雾浓处,几座恢弘的殿宇挺立在苍翠起伏的瀚海中。
挺拔高大的梧桐树林,苍翠茂密的树叶,曲径通幽,梧桐林深处,遮遮掩掩间,有一木色小筑,简约雅致,别有风味。
此时,梧桐小筑中静静的站着两道身影,一红一白,一前一后,白衣年长,乌发中隐约有白发,清雅出尘;红衣年少,乌发如瀑玉簪绾起,清淡高贵。
“师父,落儿想接管凤栖宫。”红衣少年抬头,凤眸清澈,坚定的说道。
白衣人似有预料,并不惊讶,转身对上少年坚决的目光,温和的说道:“落儿,三年之期尚早。”
少年垂着的手紧握,重复道:“落儿不想等到三年后了。”
白衣人轻叹,心疼的说道:“想不到迷蝶对你如此重要,也罢也罢,为师早已倦了,只是,落儿啊,你可曾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落儿要这天下。”
白衣人一震,急道:“落儿怎么突然……”
“小爹的遗愿,师傅的心愿,不是吗?”
“栖梧更希望你无忧无虑的活着。”
“落儿便是要断了这忧虑之源。”
“落儿,你会后悔的。”
“不会。”
风起,叶动,沉默许久。
白衣人长叹一声,开口说道:“百年前,凤氏一族族长奉天命协助南祈开国之君打下南祈疆土,之后坐镇南祈祭祀神殿,直到宿命尽头。凤栖宫由凤氏族人建立,栖梧自幼在凤栖宫长大,成年后奉命成为南祈的第二代国师,入住祭祀神殿,为南祈苍生祈福……”
“……但是,五年后,栖梧奄奄一息的回到宫中,那时,他肚子里有了你……”
说道这里,白衣人微微一顿,果然看见少年震惊的眼神。
“栖梧孕育了你二十八个月,你出生时,泪流满面,却未有半点哭声,栖梧一惊之下,不顾产后虚弱的身体,急忙以灵力勘查,不料发现你生来带有前世的记忆……”
“满月之时,栖梧身子稍稍恢复,就以灵力封印了你的记忆,所以你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也多亏了有你,栖梧才能多活十二年……”
白衣人的声音不禁的悲伤。
“十二年一循环,你本就天命不凡,随着年龄的增大,你体内的灵力不断增长,冲击栖梧的封印。你十二岁那年,栖梧倾尽灵力,加强封印,所以栖梧的死在你空白的记忆中太多深刻……”
“落儿,你无需为栖梧色死太过自责,若非他预料到你十二岁的封印松动,或许,他早就不愿活于这脏乱的尘世……”
“早在一年前,为师就已告知凤栖宫上下,凤栖宫的主人,只有凤落枫一人,如今你早归来,记忆恢复,灵力已成,以后凤栖宫就交给你了,师傅想出去走走了……”
白衣翩然,仿若谪仙。
有些人,遇上了,便一生一世放不下。
他白静羽,一生不得所爱,一生为那人守护,他该为自己活一遭的……
红衣独立,浅浅一笑,拈起桌边飘起的一张纸笺,却是一愣:
——暝天淳,终究是北苍的亲王。
这是师傅给他最后的忠告吗?
凤落枫只是笑了笑,手中焰色燃起,白纸黑字瞬间化作灰粉……
北方的寒冬,寒风咧咧,漫天飞扬着鹅毛一般的大学,北苍京都阜阳繁华的大街被厚重的大雪覆盖了地面,道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裹着裘袄,锁着脖子,搓着手,匆匆的赶路或就近找家温暖的酒楼坐坐。
沾满白雪的裘袍披风一抖,又是两名避雪的路人进了客满楼。
楼内,生意兴隆,人气真旺,暖意正浓,酒楼大堂内,整齐的摆布了十几张酒桌,此时正好是吃饭时间,整个酒楼中,洋溢着浓郁的饭菜香。
刚进来的两人目光扫视了全楼,终于在一个离火炉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无人的桌子。
“就那吧。”一人伸手一指说道。
另外一人点头,向酒桌走去。
放下毡帽,暝天淳抱怨道:“我就讨厌北苍时候的鬼天气,除在外真不方便。”
对面的人同样放下黑色的毡帽,露出绝美的容颜,温和的笑道:“皑皑白雪,千里雪封,银装素裹,我们要看的,不就是这份得天独厚的景色。”
“呵呵,是啊,这也是我喜欢北苍的地方。”暝天淳兴奋的说道。
凤落枫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将桌上倒盖的茶杯翻开两个。
暝天淳手臂一扬,大声喊道:“小二,这边……”
“来……”年轻灵活的小二提着茶壶,利落的给桌上斟了两杯热茶,笑着问道:“两位客官看的面生,客满楼酒、茶俱佳,不如来点……”
暝天淳抬手一挡,将热情小二的推荐悉数挡回腹中,爽快的吩咐道:“来两壶你们酒窖里上好的高粱纯酒,再来一盘切酱牛肉,一个羊肉热煲、一盘冬笋、一碟小菜……”
年轻的小二一愣,嘻嘻的笑道:“哟,恕小的眼拙,原来是熟客啊。”说罢烦恼的桡了饶头,好像确实没见过啊?
“快些上菜吧,酒温暖些……”暝天淳一笑,心道:本公子混这家酒楼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凉快呢!
“好的,客官,马上就来……”年轻的小二手巾一挥,搭回肩上,利落转身正要离开,却突然定住了身子,然后僵硬的回头,看着凤落枫一脸惊讶。
“这、这位公、公子好、好……”
“我怎么了。”对于店小二的惊艳,凤落枫兴味的侧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年轻的小二当即傻眼了,连手中的茶壶脱手都丝毫未觉,这位公子简、简直太美了!
凤落枫伸手一探,抓起茶壶,递给眼前痴愣的小二,温和的道:“小心水烫,去传菜吧。”
店小二呆呆的点头,接过茶壶,愣愣的转回身,目光呆呆的走了,等到回到厨房,才回过神来,猛拍脑袋,刚才见到神仙了……
暝天淳只手撑着额头,甚是无奈,这一路上,这场景,就没有断过!
幸好这次是在酒楼的偏僻角落。
幸好这黑色披风还在小落落身上,否则还不……哎!、
凤落枫手里捧着热茶,仿佛没有察觉到暝天淳的苦恼,开口道:“花事今晚开吗?”
暝天淳喝了口热茶,点点头道:“嗯,按日子算下来,应该是今晚子时开花。”
凤落枫未作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暝天淳笑着又道:“虽然你的身子好了,但那稀世奇花,平白凋零了可惜……”
“嗯,我也想看看那四色奇迹之花。”
“小落落,谢谢你还能到北苍来玩。”暝天淳突然凝视着凤落枫,认真的道,他以为身体已好,接管宫中事务,便无暇来北苍了呢。
凤落枫温和的说道:“我答应过你的。”
暝天淳会心一笑。
这时,堂中醒木一拍,楼内瞬时安静起来,个个都翘首以盼的样子。
暝天淳一喜,道:“咦?看来这客满楼今年又有新花样了。”
“什么?”凤落枫疑惑的问。
“商家手段,以往每年年末,客满楼都会有别具心裁的节目来吸引客人,回馈客人。”
“哦?”微微侧头,凤落枫兴味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换了个坐姿,凤落枫看向众人目光的汇聚点,一长一幼,两人都身着儒雅青衫,均手执折扇,对面而立,前方各放一张书案,方才那声惊木声,恐怕就是来自那醒木的震拍吧。
说书人吗?
竟同时有两人?貌似还是父子。
凤落枫眼中不禁多了一抹兴趣。
醒木再响,长辈率先开口——
“说书人一张嘴,评说天下事,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天下最近事,有道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现在天下四分,百年已过,东离、西越、南祈、北苍兴衰各有……”少年张口接上。
“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就是君王天子也不能例外,且说三日前,老东离王病榻缠卧数年,终是难逃天命,轩然驾崩……”长者摇头叹息再道。
“南祈立有天子,再有护国长公主,王位所归,当是一国天子,不料竟是那护国长公主登基即位!”少年人声音拔高些微,徒然惋惜。
“女子当政,倒不是说巾帼不能比须眉,只是那南祈太子未免太过懦弱,一国之任,怎可忍心让女子承担?这行为,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话音微顿,摇头长叹。
堂下,早已有人共鸣不已——
“听说那南祈太子到西越做质子,恐怕早不在人世了吧!”
“呸,我看那秋洛风压根就是个无能纨绔之辈,倒是南祈长公主让世间无数男子汗颜。”一名温文打扮的公子愤然说道。
“是啊是啊,听说啊,南祈太子秋洛风容貌胜过女子,以质子的身份去西越,恐怕早就在那位王爷、权贵身下**了吧,哈哈……”一男子言语甚是猥亵。
“哈哈……”
“……”
楼内哗然声起,不远处,暝天淳的手被凤落枫按在桌面上,郁愤地道:“小落落,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
“清者自清,何必呢?”
“可是……”暝天淳哪能甘心!
“难道天淳也那么认为?”
“胡说!”暝天淳闻言急了。
凤落枫笑道:“那不就够了。”
暝天淳抿唇不语,眼眸微垂看,转头看向一边,小落落,不够的,我无法容忍任何人侮辱你!
这时,店小二轻巧的将酒菜端了上来。
凤落枫斟了两杯酒,软言劝道:“何必呢,就当秋洛风不曾存在过……吃饭吧……”
暝天淳无奈的叹了声:“小落落你呀……”
见暝天淳不再坚持,凤落枫一笑而过。
说书案前,说书人成功的挑起了大家的兴趣,微微停顿一下,醒木一拍,争吵声平息,又继续说道——
“飞雪迎春,这大雪一过,战事必起,四国君王雌雄均分,两男两女,结姻倒是正好,呵呵,小老儿这说笑了……道看这天下之势,西越北苍明显局强,东离南祈趋弱世人有目共睹,这可如何是好啊?”长者说的是张弛有度,愣是所有人的心思绕了进去。
少年人突然执扇立身,诚然接口道:“天下事天下人说,我爷俩今日不过做个‘抛砖’人,只望能引出‘美玉’之言。”
“这天下,除了归一我北苍,还有谁能比我们神勇的苍王更有能耐?……”粗嗝的一个声音,一名莽汉打扮的豪爽汉子拍桌子朗道、
“是啊是啊,我北苍铁骑势必踏平万里疆土……”
“哈哈,早在二十年前国师就已预言,吾王乃是天命帝星转世……”
“……”
一时间,豪迈的北苍人兴奋的谈说起来,深信北苍王的百姓呼声是越来越高。
醒木再响,呼声渐息。
年轻的说书人又道:“历朝历代,适逢乱世,必定英雄辈出,天下逐鹿,王者中有王者陪,有对手的争夺才够酣畅!难道吾王振臂一呼,已无人可挡吗?……”
“话、话不能那么说……”
平静的大堂内,一位儒衫温雅书生打扮的青年涨红着脸,强作镇定的大声喊道。
少年说书人眼中一亮,终于有不同的见解了。
“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高见?”
儒衫书生顶着众人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喉咙,花了好久才镇定下来,开口道:
“东离、南祈国力虽不比北苍,但西越风王却不可小看,吾王建立二十万铁骑,西越风王手中也有精兵二十余万,当初西越攻打南祈,风王带领的蓝宇军所到之处,南祈大军无所不恐惧,要小生说来,吾王要得天下,必定是与西越风王争夺……”
“我呸,小子,你该不会是多喝了几年墨水,忘了自己祖宗是姓什么了吧?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方才那位说话的莽汉,喷怒粗鲁的挽起衣袖,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小书生缩了缩脖子,胸膛却依旧挺直,憋红的脸,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当然是北苍的人,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大家想想不是这样的吗?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你这样愚昧的自信,就成了自负。”
壮汉铜铃般的眼瞪的老大,上前一步,大手一拍,落在书生肩上,粗犷的声音赞道:“哈哈,这小子不错,墨水没有白喝……哈哈……”
书生被大喊这么一拍,差点没出内伤,弯着身体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过是轻轻一拍你就这样了,他日如何战场杀敌?”壮汉大笑道。
四周百姓同样哈哈的大笑起来,气氛煞是活跃。
一堂哄笑,书生气煞,儒袖一拂,铿锵而到:
“哼,一人杀敌,乃是匹夫之勇,书生怎么了?自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不都是文人谋士?勇者杀敌千百,谋者制敌千万,战场上受人敬仰的多为将才、谋士,小生或许无缚鸡之力,然善用兵者,屈人之兵何须武力?”
“说得好!”
人群外,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
暝天淳一口饮尽杯中烈酒,迈出酒桌,挤入人群,赞赏的看向方才豪言的书生。
“真正善于用兵者,何须屈人与武力?这位小哥,敢问高名贵姓?既有如此精辟之言,何以不效力朝廷,来年为我北苍征疆天下出谋划策?”
书生抬手一礼,谦虚说道:“小生免贵姓林,名择木,此番来阜阳,正是为投奔朝廷而来,只是尚无门径可入。”话到最后,林择木语气有些悲凉。
“好个林择木,大凡有志之士,择主而事,林公子投奔朝廷,是想进何司何部?”
“林某当然是进兵部!”林择木闻言,目光闪烁的说道。
暝天淳了然的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枚飞镖状的小令,递给义气风发的林择木,道:“明天拿着这枚铁令到监兵司方景山方大人那报道,他会为你引荐的。”
说罢,暝天淳又转出了人群……
林择木愣愣的接过铁令,对于眼下突然发生的事情,惊愕不已。
“小子,还不快拿着,你遇到贵人了!”方才的壮汉又拍了一下林择木,不过这次,力道减了不少。
“真幸运……”旁边有人羡慕道。
“你个杀猪的,瞎羡慕个啥?人家那是有才,刚才你也在啊,要是也能说出个道理来,不定明天也能食君俸禄……”
“呵呵,那还是算了,哪天苍王陛下征疆天下,老李我定然战场杀敌……”
“哈哈……倒是人尽其才了……”
“……”
听醒木一声响,大伙又将目光转向了说书案前的父子俩,只听他们一言一喝,一引一深,一扬以挫,听得楼内众人的喝彩声不断……
与无声处,酒楼门前垂帘掀起,两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了客满楼。
“天淳,想不到你周游之时,还兼为北苍招贤纳士。”
“呵呵,招贤纳士谈不上,自家门口,偶尔遇上一两个,帮个忙,免得他们走弯路而已。”
“不少人感激你一生呢……刚才谁说的来着,贵人啊……”
“小落落,你就别笑话我了……”
“哪里,群众的眼光……”
“小落落……”
“好吧,不说,去天上吧。”
雪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不断的延伸,不久,又被新雪掩去了痕迹……
阴风呼啸,如刀子般刮过冰雪之上。
天山,北苍人敬慕的圣山,高万仞,其顶峰常年积雪,酷夏不融。
寒冬,暴雪,寻常人家,无人敢在这个时候接近天山,便是那极为耐寒的动物,此时也选择了休眠来度过这寒冷而漫长的冬天。
但此时,一片雪色,入目寒冰的天山上,有两道突兀的黑色身影在冰壁陡峭的雪峰上起起落落,踏雪无痕,飞速上升。若是此时有人看到这画面,定然惊为天人……
雪峰陡峭难着力,经过近三个时辰的运气攀登,两人稳稳的落在天山之巅,胸膛起伏间,气息微乱。
“呼……三个月前我上这天山之巅时,不到两个时辰就已见顶,今天的暴雪,果然厉害啊……呼……”暝天淳黑色斗篷裹身,哈着口气说道。
“天淳,你还能确定依魂花在哪个位置吗?……怎么了”凤落枫抬眸,正要放下手上的毡帽,不料却被暝天淳用衣袖给迅速挡住了视线。
“小落落没见过入目无边的雪景吧?”暝天淳右手依旧放在凤落枫眼前,左手从怀里掏出两条黑纱。
“似乎没有……”凤落枫迟疑的回答,若是不算前世的话,应该没有。
暝天淳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绕到凤落枫身后,温柔的在他眼睛上绑了一层薄薄的黑纱,缓缓的说道:“雪地光强刺眼,看久了伤眼睛。”
“哦。”凤落枫淡淡的应了声,他也知道。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暝天淳抬手一指。
“嗯。”凤落枫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虽踩着厚重的积雪,行动却未滞半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两人来到一座不大的冰壁前,暝天淳蹲下身,扒开积雪,四处找了一番。
“我明明记得是在这个位置的,当时插的铁剑都还在这呢。”暝天淳手里拿着方才从雪地里挖出来的一把铁剑,蹙着眉头不解的说道。
“依魂花花期短暂,是不是已经凋谢了?上次你说的是半个月后,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凤落枫疑惑地问道。
“不会,我算好日子是这一两天的!”暝天淳一边继续寻找,语气坚定的说道。
“算好日子?……”
“额……小落落,我当时呢,是怕你不上心,所以时间上,说得紧迫了点点……”暝天淳走开几步,立马就察觉到自己的前后矛盾。
“无妨,既然还在,多找会总有的……”凤落枫不甚在意的笑道,帮助暝天淳一起找了起来。
片刻之后。
“小落落,你看,这里竟然有温泉……”突然,暝天淳惊讶的喊道。
凤落枫小跑两步,俯身一看,是一眼小小的温泉,确切的说是沸泉,锅盖大小的泉眼,竟“扑扑”的冒着热泡……
暝天淳低手一挥,指尖飞速划过水中,惊讶的道:“好烫呀!”
凤落枫同样伸手试了试,脸上微微震惊。
“我想依魂花一定就在这附近。”凤落枫突然说道。
“为什么?”暝天淳抬头疑惑的问。
“冰与火的交界,依魂花此等灵性之物,定然喜爱……”说着起身,目光在周围搜索起来。
“在那——”随即,凤落枫昂头抬手,指着冰壁上方。
暝天淳顺势望去,果然,一朵绮丽的小花在寒风中摇摇欲落,花有四色,红、黄、青、蓝,娇艳的色彩在茫茫一片雪白中格外绚丽。
“我去摘。”
暝天淳留下这句话,飞身沿着绝壁攀爬上去。
身起人落,不过转瞬。
“送给你!”
眨眼间,那朵娇艳的花朵已摘眼前,凤落枫凝视着暝天淳庄重的眼神,微笑着抬手接过。
“谢谢师兄。”
“呵呵,不用谢,就当送给小落落的新年礼物……”暝天淳淡定的说,只是那声音中,隐着些微的自嘲,藏着细微的悲伤。
“回去吧。”凤落枫垂眸轻道,随即将依魂花收入千年玄冰盒中,保其花开凋而不谢。
“嗯,天要黑了,我们得快些。”
暝天淳很快便释然,那日他追寻着“飘絮”的暗香,见到的只是一片火海……
接到凤栖宫的传言,凤栖宫中,他见到的是一身红衣风华绝代的小落落。
只是,一直都在他身边的迷蝶不在了……
****
冬天的夜来的早,凤落枫和暝天淳再次回到客满楼时,华灯早已通透,掀起挡风的帘子,暝天淳直接找到堂前掌柜。
“徐掌柜的,两间上房。”
“不好意思客官,上房已经被定光了,普通的房间倒是还剩几间……咦?这不是淳公子吗?”中年掌柜抬头招呼客人,手中的算盘依旧噼里啪啦拔个不停,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熟人。
“没有了吗?”暝天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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