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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以倾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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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颜烈垂着头,心虚无比,尹仲希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训人的话音也不似父王严厉冷酷,半愠不怒,听在耳中却分外让人觉得惭愧······
尹仲希见他心中知错,也就没多说什么,温和的让他吃饭。
暝颜烈埋头扒了几口饭,突然抬头嗫嚅道:“喂,本太子可没承认你做老师哦,以后不能动不动就板着脸说教!”
尹仲希淡淡的瞥了对面的人一眼,道:“尹某在合墨斋一日,就会尺到为人师者的责任。”
“本太子不会唤你‘太傅’的!”
“随意。”
“那我们先这么说好了,以后可别在父王面前说本太子欺负你哦。”暝前面烈严肃的说道,一看这家伙背后肯定有父王撑腰,他得防患于未然。
尹仲希笑了笑,算是默许,只是这小太子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深沉可不是好现象,为君者疑心太重难得人心。
暝颜烈满意的继续蹭饭,心道这个尹仲希真是太狠了,居然想出不给饭吃,虐待幼苗的狠招!
两人自此初次平静相处,至少,表面上是无波无澜的。
次日晨起,暝颜烈照例看书背诵,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温和的气息,感觉还是不错的,不经意地,暝颜烈莫名的睛朗,连带书页上的墨字也可爱了不少·····
吃过早饭,暝颜烈嘟着嘴走到书桌后,打算开始今日的抄书计划,不料却被尹仲希唤了过去。
榧木棋盘,黑白棋子各一盒。
尹仲希将装有黑子的棋盒递给暝颜烈,暝颜烈接过。
“上午不抄书,会下棋吗?”尹仲希开口问道。
“当然会!”暝颜烈小瞪了尹仲希一眼,竟然怀疑他不会下棋!!
“那下下看·····”尹仲希似乎漫不经心的说。
于是,一左一右,两人开始在棋盘上厮杀。
说是厮杀,还不说是一边倒的棋局。
四五局下来,暝颜烈的脸涨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手下棋子犹豫不落;反观尹仲希,气定神闲,大多数的目光都在留意暝颜烈的神清。
尹仲希扔下棋子,棋子与棋子间碰出细碎的声响,不和谐的声音昭示了扔棋主人的隐隐的怒气,尹仲希失望的说:“太子殿下,抄书不是用手抄就可以的,昨日的《棋谈》你若是用了五分的心思,以你的棋力,今日的棋面定然不是这般。”
暝颜烈咬着唇不吭声。
尹仲希却没有半点怜惜,反而严厉的道:“太子殿下,年少有志是好事,但心浮气躁、轻率决策却不是聪明人的作为,上位者兼听众议而决断,三思而后行,太子殿下棋风凌厉乱人心,但却太过冒进,往往被对方攻破后路,一两局尚且可以念你年幼,但一个人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跌倒,同样的错误一再犯,那不是愚蠢就是固执!”
暝颜烈依旧低着头不吭声。
尹仲希见他不肯认错,心中升起失望和薄怒。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尹仲希淡淡的扔下一句,欲转身回房。
“等等——”
身后传来不甘的声音,尹仲希缓缓回头飘了暝颜烈一眼。
“再下一局!和我再下一局!”耀眼的紫眸宣示着男孩高贵的血统,盈盈紫眸中,闪烁的是不甘而倔强的斗志。
尹仲希微微一笑,道:“好”
棋盒再次打开,依旧是暝颜烈执黑先行。
寥寥几子,却足以看出黑子比起刚才,多了一抹沉稳踏实的感觉,暝颜烈咬着唇,额角微微泛出虚汗,虽然自己的棋子走的稳妥,一步步看来,并无出错:只是,白子的气势,跟方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虽然只落了几子,但尹仲希可以看出暝颜烈这次当真是在倾力而为,每一步都经过了严密的思考,下得极为小心。气势一变,白子骤然凌厉起来,杀伐之气在黑白的世界里荡开。
几乎,暝颜烈的黑子刚落下,手指刚要抽离,‘啪’得一声,尹仲希的白子就已果断的落在棋盘上。
一声一声的木石相击声,敲得暝颜烈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加速,因为紧张,更因为紧迫!自己思考了那么久的落子,对方却不假思索的立即跟上,那种逼人的气势,就好像无论你下在哪里,他都早已知晓并破解一般,轻易的看透你的心思,无视你精心思考的棋路,一味的直接攻击···
尹仲希抬眼看了一眼被自己逼得太汗淋漓的学生,嘴角温和的弯起一抹微笑,果然孺子可教,是个可塑之才!这盘棋,考验了暝颜烈的棋力,更多的是心力,承受未知强大压迫的心智。
以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暝颜烈能坚持到现在是相当不错的,想当年,他八岁的时候,可是被父亲逼得够呛的。
见暝颜烈仍然是不放弃的思考着解局之法,尹仲希起身道:“先把棋局录下来,下次再接上吧。”
日已中天,尹仲希去偏房唤了声荨麻吩咐了些事,之后又转回了前堂。
回来时发现暝颜烈手执一枚黑子,支着脑袋蹙着眉头不死心的盯着棋盘,浑然忘我的样子,尹仲希不禁轻笑,现在你要破了这局,还早了些时日。
正欲上前收棋,不料就在这时,暝颜烈猛然站起,激动的大笑起来,直嚷嚷着:“我想出来了,哈哈,我想出来了。”
或许是少了对面的压力,暝颜烈苦思半日,猛然想起自己找书时翻过的棋谱,虽然只是一眼,却足以启发灵感。
见旁边有人,手舞足蹈的暝颜烈急于同人分享兴奋,毫无犹豫的扯着尹仲希的衣袖开心的道:“仲希仲希,你看你看,我下这,生门就出来了,然后我再下这,最后我会赢的,哈哈······”
尹仲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棋盘上,黑子唯一一条生路的确被暝颜烈找到了,接下来他所指的落子位置更攻防兼备,微微侧头,尹仲希不得不对瞑颜烈刮目相看。
轻咳两声,尹仲希的目光在暝颜烈挂在衣袖上的‘爪子’上停了几瞬,而后兴味的看向暝颜烈。
暝颜烈眨了几下眼睛,倏地一下跳开两步,半羞半恼得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合墨斋这么大,你干嘛要站在本太子身边?算了,本太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大人大量?尹仲希好笑,这两天他发现,暝颜烈一强词夺理的时候,总会‘本太子’‘本太子’的嚷嚷,似乎这么叫着就能多添些威势。
“颜烈,你太得意忘形了。”尹仲希上前两步,摸了摸暝颜烈的头,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唤眼前寂寞的孩子。
挡书威胁别人陪同,字写得好渴望有人认同的称赞,棋局解开希望有人分享快乐,小小的成果会邀功,小小的胜利会得意,终究还是个孩子·····
因为是个孩子,所以尹仲希不经意的宠溺。
在暝颜烈炫耀墨迹的时候,尹仲希没有提笔;在他激动的欢呼自己会赢时,尹仲希没有再落棋子·····
——几张字迹,几盘棋局,一个别扭的太子,一个寂寞的孩子,尹仲希用了三天的时间,从太子殿下’到‘颜烈’,他承认了这个学生。
——只是,已被尹仲希暗中承认的学生,保时才能认可他这个年少的老师呢?····
94外卷 此生为君倾 第七章 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自打上次暝颜烈不小心得意忘形扯了尹仲希的衣袖,再后来尹仲希又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暝颜烈心底对尹仲希读了一丝亲昵。
近几十年来,北苍王室中历代君王都是专情之人,暝颜烈的父亲暝正康后宫中只要王后一人。王后诞下的子嗣并不多,生下暝颜烈后,北苍王怜爱王后,就没有再要子嗣;所以,暝颜烈是北苍最小的王子,上有一个哥哥暝天淳,一个姐姐暝枢宁。
暝天淳十岁那年拜师学艺离开王宫,鲜少回宫,暝颜烈对他兄长的印象不是很深,毕竟暝天淳在王宫的时候,他才不过两三岁,后来,见面少了,感情也就淡了些。
对于八岁的暝颜烈来说,突然而来的少年,渊博的见识,独有的轻狂,温和的眼神,温柔的声音,无一不给他孤独的生活带来生机,所以,暝颜烈基本接受了尹仲希的存在,如兄长、如伴读般的存在……
太傅的话,还是算了吧!
太嫩了!
然后,暝颜烈的想法却在之后的相处中慢慢改观……
比如——
近几天,暝颜烈每日下午都耗在吵书上,每当日幕落下,尹仲希都会适时的叫停,而暝颜烈习惯性的收手、放笔,抽起正抄着的那张字墨,侧头说道:“今天我的自有进步吧?”
讨好加炫耀的语气,在第三次暝颜烈如此得意的时候,尹仲希长叹一声,默然的挽袖、提笔、蘸墨、铺纸,转瞬的功夫,一份同样内容的字迹出来了。
而后的每一天,暝颜烈都抿着唇,默然的苦练书法。
再比如——
暝颜烈开始不再从古老的藏书阁找古籍查资料了,而是有意无意的试探尹仲希的话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假的?”抄书抄累了的时候,暝颜烈偶尔会抬头无意的聊两句。
“并非子虚乌有。”
“难道每一个梦境都是有征兆意义的吗?”暝颜烈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那倒也未必。”

“不知道有没有人从小就总做同一个梦?”
“呵呵,那就奇了,也不知道前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今生梦里还惦记着……”尹仲希笑着开玩笑。
“前世?人可以梦到前世吗?”暝颜烈激动的追问。
尹仲希弹了弹暝颜烈的额头,敢开小差?脸色一正,道:“抄书!”
暝颜烈撇撇嘴,认命的继续抄书,看来今天只能问道这么多了。
之后,或是吃饭,或是抄书,或是下棋时,两人之间经常会出现类似的对白:
“你有没有听闻过像龟又像蛇的怪物?”
“玄武就玄武,说什么像龟又像蛇呀。”
“玄武?什么东西啊?……”
“传说中镇守北方的一种神兽……颜烈,你问这干嘛?”
“没干嘛,就问问,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懂得吗?我总的验证验证一下吧?”
“……”
又一天。

“能骑在神兽身上,做玄武的主人的,是什么人啊?”好学的孩子又问。
“玄武式神吧。”
“很厉害的人吗?”
“传说中的式神,我怎么会知道?……颜烈,你的未来的苍北王,总问这样不切实际的问题不好吧?”
“……”哼,不说拉倒!
像这样的对白,几乎每天都发生很多次,问的人似乎无心,答得人仿佛无意,总之对白就么进行下去了。
没有称呼的开场白,暝颜烈最近经常这样突然开口。怎么说呢,叫‘太傅’吧,他不情愿;叫‘仲希’吧,某人有意见;所以综合起来,反正这合墨斋就他们俩,称呼这种东西,那是外人才需要的玩意……
好吧,暝颜烈承认,几天的相处,外加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发现尹仲希懂得确是很多,从琴棋书画到政治军事,从杂谈轶事到天文地理,至今还发现没有尹仲希说不上的。
还有一件让暝颜烈十分不解的事是——
大半个月过去了,尹仲希让暝颜烈做的事,出了抄抄书、练练字,就是下下棋,顶多扔给他几本书,让他自己看,再来就没有别的了!
十几天下来,暝颜烈一手蝇头小楷倒是有模有样,大有名家的笔锋;棋艺也进步不少。当然这都是暝颜烈自我感觉到的进步,更多无形中、潜意识习惯的改变,暝颜烈当时并没有注意到。
比如,十几本书抄下来,暝颜烈的知识范围广博了很多。
再比如,暴躁的性子沉稳、耐心不少……
其实很多都在一点点的变化,就像——
按理说,来了个这么过蒙混骗人的‘老师’,暝颜烈该鄙视嘲笑的;可是,暝颜烈的眼中却充满了探究和审度。
就这般,大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提及那个约定,合墨斋中,一个大孩子陪着一个小孩子念书。暝颜烈享受着有人陪的快乐,尹仲希尽守本分教导。
然而,接下来的一件事,却打乱了两人和谐平静的生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清风转暖,煞是惬意。
尹仲希闲暇之于,信手抚琴一曲。

暝颜烈听了,惊为天籁,当即就要尹仲希教他。暝颜烈贵为王子,什么样的琴曲银色没有听过?但却没有一个人揍出的琴声能和尹仲希这般温雅清润,让人心胸开阔。
尹仲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曲,能让暝颜烈如此兴奋,细想一下,王宫之中,虽是歌舞音律繁盛,但却靡靡之音,恐怕也就没什么了吧。
然而,古人云:玩物丧志。
乐为其最,往往令人痴迷沉醉。
尹仲希不希望让暝颜烈过早的将精力集中在音律上,所以摇头拒绝。哪知暝颜烈竟然耍起了孩子的性子,死皮赖脸了!
“仲希……小希……你就教嘛……”
尹仲希听了,当即全身布满鸡皮疙瘩,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现在的小孩,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正要开口拒绝,不料这时,一个沉重威严的声音响起——
“颜烈,你这是做什么?”
尹仲希猛然抬头,瞥见来人,立即俯身跪下磕头:“微臣尹仲希恭迎陛下。”
暝颜烈闻声也是一惊,脸色骤然严肃,低着头道:“儿臣见过父王。”
暝正康方靠近合墨斋,就听到一阵如清涧流水般宁静的琴声,心情不禁舒畅,怎知一踏进合墨斋,就见到暝颜烈侬声娇作的样子,真真是丢尽了王室的脸面!
“都起来吧。”暝正康一脸不悦。
尹仲希起身,眼观鼻,鼻观心。暝颜烈颤巍巍的低着头,十足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
暝正康见气氛僵凝,于是稍稍放软声调,问道:“近日如何?”
“微臣正教太子下棋,修身正性……”
“儿臣很用心的学习用人行兵之道……”
齐声齐调,却是风牛马不相及,两人说完都全身冷汗。或惊讶、或愤怒地看向对方,无声地交流——
“谁让你多嘴的??”满目怒气。
“陛下不是问我吗?”一脸无辜。
一个对视,尹仲希问心无愧;暝颜烈却在心底都为自己默哀起来,拜尹仲希所赐,这下他完了!!
暝正康听了两人的回答脸色都青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登时又凝固几分,冷哼一声,暝正康愤怒的坐了下来。
“修身正性乃是入学之基本,尹太傅辛苦了。”暝正康和声道。
“能为陛下效劳是微臣的荣幸,口上之才,说不上辛苦。”尹仲希躬身说道。
暝正康也不多言,转头看向暝颜烈,目色却是厉色几分,说道:“功课尚未开始,那便算了……”
暝颜烈心中暗松口气,父王不追究,基本算是过关了……这个念头,暝颜烈还犹在萌芽中,就被暝正康接下来的话连根扼杀。
“……武功总没疏松吧?……”
暝颜烈硬着头皮道:“儿臣每日勤修,未曾落下。”这句,真真切切是实话。
“嗯,让父王看看吧。”石凳上,暝正康坐的威严。
“儿臣遵命。”
暝颜烈双足并拢,提气起势,一套拳脚功夫施展开来。
一旁的尹仲希放眼过去,一招一式,霍霍生威,有板有眼,气势十足,一出拳,一扫腿,皆隐隐有气劲透空。果然龙生龙凤生凤,看不出来这小太子还有这份功力!
当然,这只是一介书生尹仲希的眼光。
暝正康看着院中卖力施展的孩子,目光平静。
突然,暝正康信手拈起手边摆放的棋子,手指一弹,一颗亮白的棋子直直的打向暝颜烈。
“手抬高点……”
暝颜烈右手抬高半分,堪堪躲过那枚棋子。
“腰挺直……”接着又是一枚白子。
“手腕用力……”还是一枚白子。
……
“脚站稳……”一枚黑子,暝颜烈脚下一个趔趡。
“出拳不够快……”黑子一闪,暝颜烈手臂一滞。
“太慢了……”又是一声闷哼。
“中午没吃饭吗?……”正中腹部。
“才多久,就累成这样,内功都修到哪去了……”这下子黑子是直奔胸口……
看着不远处一身大汗、急于奔波闪避的人影,再看看石桌旁沉静的王上,最后目光又转到那一颗颗逼向暝颜烈的黑色棋子,尹仲希即便再不痛武功,渐渐也发觉不对劲了。
眼看又是一枚黑子射出,迷茫中仿佛看出一点去向,尹仲希心底一惊,这个位置若是被击中……
不经犹豫,那一刻,尹仲希几步快奔,将暝颜烈挡住身后。
平日里拈在手中的东西,尹仲希知道,那盒温玉棋子是用上好的温玉打磨而成。
上好的白玉合黑玉啊!果然是货真价实,没有掺半分假!!
腰上传来尖锐火辣的那一瞬,尹仲希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后悔当初因为一时爱上那入手的温暖而选用了那盒棋子……早知道就选木制的。(=_=|||有木制的棋子吗?应该有吧?象棋就有……)
躬身作揖,温文有礼,尹仲希道:“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刚才所言,并无欺瞒,还望陛下莫要怪罪。陛下若是要责罚,错在微臣……”
微臣年少,才疏学浅,言传之学,实在有限,故而微臣希望能以身作则,于无形中教导太子,是以,只在平日言行中让太子殿下领悟用人之道,在下棋落子中实践行兵攻心之谋。太子殿下天资颖能轻易道出深意,足以证明太子的用心治学……”
哈哈……好一番以身作则,尹太傅育人有方,是朕狭隘了……哈哈……“暝正康大笑,暗赞尹家书香世家,口上功夫果真不同凡响,更兼那傲骨,简直是和尹贤传如出一辙。
所谓君威难测,说的便是这样吧!尹仲希不会无知道以为眼前的人信了他刚才的那番言辞,但至少,算是帮了那小太子吧?!
暝正康自那日朝殿来,第二次打量眼前青山儒雅之人,尹家出大儒,却从不授课于王子,这次若非自己乘尹贤川告病假,直接在金殿上下旨给尹仲希,恐怕他还套不到尹家的子孙为太傅吧!
暗自庆幸一把,威严的康王抬眸看向一脸委屈的暝颜烈道:“看在尹太傅的面子上,这次就不罚了。颜烈,还不多谢尹太傅!”
暝颜烈暗地里撇了撇嘴,这叫不罚了?都罚完了好不好!
任命地,暝颜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恭敬地弯腰作揖:“多谢太傅。”
尹仲希微微一笑,抬手虚扶,算是受了这一礼,天晓得他心底有多憋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将‘表里不一’表达的这么生动呢!
之后,暝正康有随口询问了一些问题,尹仲希都一一巧妙地回禀,华丽的将暝正康送走了……
末了,暝颜烈气门的嘟囔,都是一个意思,为什么由尹仲希说出来,父王就深信不疑?
贴身的距离,尹仲希哪会听不到,却只是摇头笑了笑,陛下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想让你看出他信你……
那天夜里,合墨斋内传出一阵阵诡异的‘哎呦’声。
房内,暝颜烈趴在床上,尹仲希一手倒药酒,一手放柔力道帮暝颜烈涂抹按摩,看着那青紫的瘀痕,又感到自己腰上传来的阵阵锥心的痛,尹仲希心道陛下当真狠心,下手也太狠了……
暝颜烈把头闷在枕头里,享受着尹仲希的细心。说实在的,父王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大众的那一瞬,特别的疼;但过了一阵子后,其实并不是很疼。
但显然尹仲希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以为那个倔强的小太子正躲在枕头下伤心忍痛呢……
“我知道你很疼,想叫就叫,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你的……”
那一刻,暝颜烈不知怎么,突然觉得特别的委屈,就连身上的伤也开始锐痛起来,很久以后他仍然记得,他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转后看向尹仲希,不屑的说:“切!~你以为本太子和尹太傅一样,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啊,才不痛呢……”
但是,接下来,一声尖锐的痛吟声响彻了合墨斋的上空。
“该死的尹仲希,你都是这么虐待学生的吗??手放轻点啊……”接着又是一声‘哎呦’声……
事情的第二天早上 ,暝颜烈意外的竟然收到父王送来的驱伤止痛的膏药,同时也惊讶的发现一向早起的尹仲希还没有起床。
而且,尹仲希昨晚也没觉得伤处有多痛,但一个晚上睡完,情况就不一样了,那腰感觉就跟断了似地,一动就钻心的痛!
尹仲希为此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暝颜烈为此深感抱歉……
距离,无形中拉紧。
95 外卷 此生为君倾 第八章 太傅,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草长莺飞,春来秋去,冬雪飞过又是一年春。
合墨斋内,修身而立,蓝衫裹躯,一名面带微笑,神情温和的儒雅男子迈步而出,四周望了望,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不久,门口急急的跑进一个少年,锦衣墨带,即使是跑跳,也难掩他满身的贵气和威势。
“颜烈,一大早的不练功,又跑哪去偷懒了?”屋檐下,温和男子略略责备的开口。
“才不是偷懒呢!这五年我可是很努力的练武,父王前天还夸我来着,太傅,我可是把你今天要布置的功课都写完了才出去的……”少年气定神闲的缓步走近,语气亲近却不失傲气。
尹仲希无奈的笑了笑,少年口中的“五年”之说,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抬眼一看,尹仲希满目欣慰,眼前眉目俊朗,举止高贵,含威蓄势的孩子,竟然是由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
“颜烈,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把为师今天要布置的功课完成的?”尹仲希站在高位,兴味的问道,他貌似还什么都没说吧?
“这个嘛,呵呵……今天早上起床时在太傅床边看到的……一定是太傅昨晚把纸条不小心掉下的,嘿嘿……”暝颜烈摸着鼻头干笑着说。
尹仲希一愣,随即脸上一红。
这孩子,还敢说!
说到这事,尹仲希更是无奈!想不到暝颜烈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怕恶梦的纠缠,自打他八岁那年第一次抱着枕头进了尹仲希的房门,那孩子竟然时不时的爬上他的床。当初年纪小也就罢了,现在都十三岁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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