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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以倾天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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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如梅,男子亵衣赤足,绝望的磕头祈求,抛开尊严绝望地来恳求……
卑微的话语,绝望的请求,暝颜烈双拳紧握,咬紧牙关才忍住将眼前的萧瑟男子扶起来的冲动。
这样的尹仲希,这样的太傅,六年朝夕情谊,六年师生共处,暝颜烈怎会不心痛?只是,你害死的是我亲生姐姐,你伤的是我母后的心,你得罪的是我父王……
太傅,你最不该的是——对颜烈动那般的心思!
暝颜烈永远不会忘记,七月初七的夜晚,背上的人浅浅的呢喃梦呓,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太傅,颜烈无能为力……”暝颜烈绝然的背过身去。
说到底,暝颜烈选择而来迁怒!不原谅尹仲希的同时,迁怒尹府上下!
“颜烈,为师六年来没求过你什么,你就当全了为师的遗愿吧……”微弱的气息,素衣男子蜷着身躯,无力的哀求。
暝颜烈周身一震,眼中的寒意却是更深,连昔日所有的情分都用上了吗?为什么要用我们之间珍贵的东西来请求?太傅,你知不知道,颜烈心底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为什么要用我们之间最珍贵的东西来请求?
为什么?
出生于王室不是颜烈的错啊,为什么我就不能保留一些纯粹的回忆?
太傅,你知道吗?我跟父王打赌,赌你会不会用我们之间的回忆来换任何恩赐?
颜烈坚信太傅的心!
于是,颜烈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灯影摇曳,寂静的东宫殿响起浅浅的隐忍的呻吟,沉浸在愤怒中的暝颜烈猛然转身,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如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贴在地面上,眉头紧拧,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即使这样,尹仲希的一只手仍拉扯着暝颜烈的衣摆……
暝颜烈本想摆脱纠缠,不料却无意中看到雪白亵衣上的血色,惊骇间,暝颜烈才发现蜷缩在地上的人面色惨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
“太傅,太傅……”暝颜烈惊呼,该死的,忘记了太医临走前的叮嘱,眼前的人此时根本就不能再受刺激。
“求你……颜烈……爹娘……颜烈……”
“太傅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颜烈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对于相伴自己六年的人,暝颜烈终究做不到狠心,他无法看着他死去而无动于衷,他做不到!
听到所期望的承诺,尹仲希才放任自己的意识任由疼痛和黑暗淹没,有了颜烈的承诺,至少爹娘不会有事……
颜烈,为师的心好痛,痛到心都抽搐,或许真的要死了吧……
胃**兼大出血,尹仲希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
眼睛睁开的那一瞬,尹仲希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肃穆深沉的东宫殿内,简约的布置,本该是沉重肃然的殿宇,却隐约透出几分清雅的格调。
意识完全清醒后,尹仲希发现偌大的一个东宫殿居然没有一丝的脚步声,很静,静到不像是一国太子的寝室……
挣扎着坐起身,尹仲希缓缓的下床,瞥见床头放着自己平日常穿的外袍,尹仲希忍不住的抬手覆上了心脏,微微闭目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尹仲希淡然的穿上衣物。
信步迈出房间,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尹仲希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秋已尽冬将至了啊。
秋后,秋后。
悲秋,悲秋。
秋天,是一个悲凉的季节,是一个萧瑟的季节……
定了定神,尹仲希的双眸重回清澈,举步向东宫殿外走去。
“尹大人这般匆忙要去哪?”
殿廊转角,尹仲希慌忙间竟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熟悉的声音,让尹仲希倏然一喜。
“颜烈,我爹娘他们怎么样了?”后退两步,尹仲希的言行中掩不住的急切,以至于他忽略了来人刚才的称呼。
“我们回去说。”暝颜烈刻意忽视对面的人急切的眼神,冷漠的直接绕过尹仲希径自回东宫殿。
淡漠的背影,尹仲希愕然的张了张口,心中倏地一痛。迎面相遇,颜烈,他竟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紧咬嘴唇,尹仲希默然的跟着暝颜烈回到东宫殿。
一站一坐,六年来,尹仲希第一次发现,原来暝颜烈不只是他的学生,他更是北苍的太子。
寂静的大殿,两人都是默然,却不是合墨斋内常有的平和静谧的氛围,而是透着几分寒意,几分沉重……
“尹家三代忠良大儒,朝中门生众多,枢宁公主一事,何尚书倾力求情,尹太尉引咎辞官,永不入朝;尹府上下奴仆皆流放边关……”
淡漠的声音,却让尹仲希泪水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颜烈,谢谢你。”
尹仲希哽咽着开口,感激的看向暝颜烈。
“话还没说完,尹大人,先别忙着谢。”暝颜烈抬头,深邃双眼看向眼前欣喜落泪的男子,平静而无情的缓缓说道:“至于你,尹仲希,就用一生赎罪吧。”
冰冷的语气,尹仲希无声的扯了扯嘴角,仿佛没有听出那话的寒意,只是缓缓地退后几步,缓缓屈身下跪……
尽管口中说着冷酷的话语,暝颜烈心底却是柔软。高处不胜寒,太傅,从此你就陪着颜烈吧。
手,不受控制的扶起那屈膝的人,暝颜烈无声的唤了句:“太傅……”
别跪,颜烈宁愿天下人跪我,也不愿太傅因我而屈膝。
突然的搀扶,尹仲希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苦涩的欣慰,抬眸迎上少年歉意而温柔的眼神,尹仲希就着暝颜烈的手臂,坚定的缓缓地跪下。
“微臣尹仲希参见太子殿下。”
一如六年来再耳畔谆谆教导的声音,温润低沉,此时听在暝颜烈的耳中,却仿若寒风入耳。
暝颜烈木然,眼神空洞。
“太傅,你为什么要跪?”
“太傅,颜烈做的很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跪?……”
脆弱的声音,虚无而空洞,绣金玄墨锦袍包裹的身躯下,少年的心渐渐冰冷,他做的还不够吗?
因为他是太傅,他帮他在父王那掩饰太子妃失踪一事;因为他是太傅,他可以尝试去原谅他害死姐姐的事实;因为他是太傅,他甚至答应父王即刻登基,只为保尹氏一家的周全,只为他能平安无事……
“尹仲希,你为什么要跪?……为什么要跪?……”
少年失控的嘶吼,为什么他竭力想保留的东西一再逝去!眼前向他下跪的人,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面对少年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尹仲希始终抿唇不语,为什么?他问他为什么啊!
黯然的对视,暝颜烈没有等到半句解释,心底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疯狂的恨意所湮没。
“尹仲希,我绝不原谅你,绝不!”少年愤怒地留下这句话,绝然离去。
绝不原谅……
尹仲希听到这四个字时,心口一窒,清瘦的身躯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目光凝视着少年决绝的背影,那一刻,尹仲希身在地狱……
“颜烈……”苍白的嘴唇,终是溢出一声轻轻的呼唤。
颜烈,为师没有回头路了啊!
尹仲希满身罪孽,再也不是你眼中那个沉溺书香笔墨的尹太傅了……
PS:组织批准我长叹一声!!本来感情那么好的师生,就这样被我拆散了,挥泪啊~~~~
110外卷 此生为君倾 第二十三章 昔日好友何以对?
短短的一个月,由太子大婚到太子登基,百姓只知道先王和王后痛失爱女,伤心欲绝,悲恸隐退,太子殿下忍痛登基,接任北苍之王。
紫玉金冠顶上金龙吐珠,玄紫龙袍暗绣五爪飞龙,墨紫腰带镶嵌着莹润的翡翠,宽衣广袖,少年身姿挺拔,在百官的瞩目下一步一步迈上百层玉阶。
“参见吾王。”
百官朝贺,玉阶上少年优雅地转身抬袖。
“众爱卿平身。”
低沉的音色,犹还带着几分稚气,随着内力的散开响彻整个空旷的广场。
尹仲希一身朱墨朝服,跪在茫茫人海中,俯首,称臣。
暝颜烈居高临下,轻易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尹仲希,你终于也以这种姿态面对朕了吗?
早已冰冷的心,暝颜烈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启唇宣布道:“朕在神殿的一个月里,朝中之事悉数交与太傅尹仲希。。。。。。。”
惊愕的抬头,尹仲希诧异的目光撞上暝颜烈幽深莫测的冰冷视线。
黑压压的人群中,所有人都是跪趴在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两个人,少年居高而立,俯瞰群臣;男子屈膝挺胸,满目惊讶。
“微臣谨遵圣谕。”尹仲希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少年的决心,他拒绝不了。
一国之君的登基大典,礼仪何其繁琐?尹仲希躬身站在群臣之中,等待着那些繁琐程序的结束。腿脚早已麻痹,大病初愈的身体哪经得住如此的折腾?尹仲希悄然的抬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中苦笑,懒散自由惯了的人,果然不适合入朝为官啊。
空灵悠扬的编钟声响起,紫眸紫发,北苍国师一身华丽的淡紫色宽大长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百官朝拜,北苍的国师比起其他三国,国人敬仰膜拜,地位抚高一筹。
尹仲希低眉垂眸,隐在茫茫人群中,规矩的下跪行礼。
“天佑北苍,请苍王暝颜烈入神殿。。。。。。”空灵高雅,这个声音,只有每年的祭祀大典上才能听到,独属于北苍国师的声音。。。。。。
紫玉金冠,深紫色的龙袍上,金龙凛然霸应,给沉稳的少年平添了几分王者之应。
优雅华贵,少年转身,毫无留恋的进了祭祀神殿。。。。。。。
神殿大门轰然合上的那一瞬,尹仲希虚脱的软坐在地,心势一片惘然。
北苍历代的君王,登基之日都必须进神殿接受一个月的洗礼,没有人知道新王在神殿里经历什么,但每一个从神殿出来的君王,都七情六欲淡薄,难动真心。。。。。。。
利弊各半,若是有人赢得王上的真心,那将是一生一世的专情,比如先王和王后。
尹仲希没有奢望过那段禁忌的情愫,只是不知暝颜烈出神殿的时候,原本就已溃败的点点情谊,还能剩几分?
“尹太傅,你没事吧?”
新王入了神殿,僵硬了半天的朝臣登时都站直身动了动手脚,或许是瞥见尹仲希太过惨白的脸上,不禁吐出一句寒暄。
尹仲希强打精神,缓缓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温和的笑道:“没事,刚才脚麻了。”
“呵呵,初次上朝就遇到这样的圣典,是辛苦些,不过伊太傅可真得王上欢心啊,你看王上,竟然在登基大典上亲自下旨让伊太傅掌管朝中大事呢。。。。。。”
伊仲希闻言,心中苦涩难言,抬头留意了下说话的人的官服,看来是这次新晋的仕子,否则怎会说话如此毫无心机。
那人见伊仲希不语,揉了揉鼻子不再多言,道了声告辞便先行离开了。
片刻的功夫,神殿前宽敞的露天殿已是人丁散落,伊仲希茫然的站在空旷的大殿内,抬头看向飘渺的苍穹,蓦然发现,原来他头顶的天空已经这么狭窄了吗?
暝天淳云游在外,从玄殿的人口中得知王弟王妹要大婚的消息时,匆匆的赶回北苍,不了不但没赶上暝颜烈的大婚之喜,而且连登基大典一并错过。
当然这也不是北苍朝廷对暝天淳这个王子不在乎,而是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常年在外,加上近年听说云游四国去了,行踪更是飘渺不定,因此一封信传到凤栖宫,其他的就看淳亲王自己了。。。。。。
且说暝天淳从东离的一座幽谷中出来,意外的收到凤栖宫玄殿的消息——北苍太子八月十五大婚。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暝天淳欣喜不已,匆匆策马回北苍,心道颜烈的大婚之喜,他怎么也要赶上。。。。。。
可是,行了半个时辰,暝天淳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下马拦住一名路人,疑惑的开口问道:“请问,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几天?”
路人甲闻言愣了半天,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暝天淳,看着摸样他像是疯子啊!
“这位公子真会说笑,今天都九月初二了。。。。。。”
嗡——,暝天淳登时傻了眼!九月初二了吗?
啊!!——
完了!!错过的颜烈的婚期,母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暝天淳策马疾奔北苍阜阳,谁知一路上的传闻竟让他越听越心惊。
枢宁在大婚之夜突然销殒,母后病倒,伊家入狱。。。。。。随之而来的是父王退位,太子登基。。。。。。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会这样?
从东离到北苍,即便是瞑天淳再快,也花了十天的时间,满身疲惫,暝天淳踏进王宫的时候,暝颜烈已登基入了神殿。
北苍历代新王登基后的一个月,朝事皆会命最信任的人代为处理,这次的苍王,选择了太傅伊仲希。
朝中大臣有人惊讶,有人了然。惊讶的是,伊家刚侥幸逃过灭门之罪,苍王竟然还如此信任伊仲希!了然的以为,六年敬重的恩师,苍王不选伊仲希选谁?
对于各种猜测,伊仲希唯有默然苦笑。
御书房内,伊仲希放下墨笔,合上最后一份奏折,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的呼了口气,总算是批完了。
动了动酸痛的手臂,伊仲希不禁地有看了一眼那堆砌如城墙的奏折,不得不说,颜烈留给他不少麻烦啊。。。。。。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来新王入神殿之前,朝中基本已肃清,剩下的都是信任的臣子,而后由丞相打理朝政,百官协助,君王方可一个月不上朝理政。
可是这次,先王骤然退位,新王仓促登基,朝中各大家族纷纷蠢蠢欲动,虽然严重不到谋朝篡位,但唯利为势的明争暗斗却是汹涌不已,其中兵权更是北苍的敏感之争。
昔日先王信任父亲,竟然将统领三军兵马的太尉之职交给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士,虽然北苍的太尉之职形同虚设,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为君之策?
如今,父亲已贬为庶民,虚职空闲,朝中手握兵权的权贵松口气的同时,又担心新王出神殿会想出如何的策略。。。。。。
于是,苍王不在朝中的一个月里,应该是行事的很好的时机吧!至少做好万全的防备之法!
喟然长叹,伊仲希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虽说是暝颜烈的授业恩师,但因为他并无心庙堂,于是身为太傅,他却从未上朝,更不涉足朝中之事,其实说白了也是个虚无的头衔吧!颜烈这样突然的让他代掌朝政,这置丞相一派于何地?自己又何以服众?
举步艰难呀!
伊仲希摇头轻笑,他要尽快适应这样的于暗涌中斡旋的境遇才行啊。。。。。。
再回神时,手中的茶水已经微凉,懒得再换,伊仲希又喝了几口,意外的竟听见殿外仓促的脚步声。
不会是又来了奏章吧?
伊仲希心底哀怨,他手中的茶都还没喝完啊!
然而,当匆匆脚步逼近,当暝天淳的满身倦意出现在殿内时,伊仲希手中的茶蛊慌然脱落,一声脆响,直击心尖。。。。。。
〃天淳。。。。。。〃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伊仲希脸色苍白如雪,脑中一片混沌。
比起伊仲希的惊慌失措,暝天淳一步踏进御书房,瞥见里头是伊仲希,心头一松,急切的走到伊仲希的身前,就着桌上的茶壶,灌了几杯茶水才喘息着问道:“仲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父王母后去哪了?你不是迎娶枢宁的吗?枢宁她怎么会溺水?。。。。。。。”
一个一个的疑问,朋友间信任的眼神,压得伊仲希喘不过起来!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吧。。。。。。”最后,伊仲希平静的开口。
“伊仲希,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样的回答,让暝天淳怒极。
伊仲希抬眸,看着暝天淳那双因渐渐染上怒火而泛出幽幽紫光的眼睛,缓缓地开口:“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是你害死了枢宁?〃
“是。”
“母后也是因此发病的?”
“是。”
“伊仲希,你混蛋!——”
一声暴喝,伊仲希只觉得有冷厉的风擦过脸颊,随后就听到一阵哗啦的声响,侧头一看,原来身边的檀木圆桌已经碎裂成片。
那一刻,伊仲希想暝天淳是把他当朋友的,否则那一掌该是直接打在自己身上的吧!
哗啦的声响将暝天淳从失控中拉回,后知后觉地,暝天淳看出伊仲希眼底的悲伤,是什么让那个温润的男子如此的悲伤?
暝天淳心痛不已,不禁的放缓声调,问道:“仲希,是朋友的话,你就跟我说实话。”
一句朋友,胜过千言万语。
伊仲希扯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抬头看向暝天淳,缓缓说道:“天淳,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枢宁公主是颜烈唯一的姐姐,又何尝不是你唯一的妹妹?
所以,伊仲希真的做不了你的朋友了!
天淳,伊仲希只愿你看在往日的情意上,莫记恨于我。。。。。。
那样悲切的声音,仿佛失去全世界的表情,暝天淳心中一窒,他想不到,伊仲希会说出‘我们做不了朋友了’这样消极悲伤的话来。
“既然你不愿说,我问父王便是,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暝天淳心性豁达,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一不想逼迫伊仲希。
伊仲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他犹在狱中,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当他再次在东宫殿醒来的时候,先王和王后似乎已经离开了。。。。。。
暝天淳闻言蹙了蹙眉,倏地凌厉的目光看向尹仲希,肃然说道:“尹仲希,我希望我不会恨你。。。。。。”
说完这句话,暝天淳匆匆的又离开了御书房。
只留尹仲希一人,愣愣的看着那道绝然的背影,缓缓地蹲下身子,蜷缩在地。
原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毫无留念远去的背影,这么的让人痛彻心扉。。。。。。
直到天黑的时候,尹仲希才恍惚的记起要出宫回家。
一个家字,尹仲希不禁又添伤感,昔日的尹府早已不在,爹娘和大哥都离开了阜阳,隐居他处,如今的‘家’对尹仲希已是奢侈。
好在大哥不在仕途,多年经商略有积蓄,临走前留下几百两银子。尹仲希用了大半的银子在城中买了一个荒废许久的庭院,收拾一下便当做栖身之所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至少每天小院中有个千儿丫头在等着他回去吃饭。。。。。。
凤何以倾天下·外卷 此生为君倾 第二十四章 双手染血
虽然对于朝廷的错综复杂、暗涌回旋早有心理准备;然而,真正栖身其中的时候,尹仲希才发现身后若是无权无势,便是奉王命监管朝中大小事也是枉然。
空口白话,虚职挂名,怎可服众?
铺天盖地地奏折一一送往御书房,长篇大论,说到最后,不过是张家舅子当街打人、李家公子强抢民女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尹仲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累得倒下,而且颜烈想要处理的事还办不好……
对于自己教了六年的学生,尹仲希怎么会不明白暝颜烈让他监国的目的?
不过是想他在这一个月内,肃清北苍朝中的兵权问题。
可是,困扰了北苍几十年的难题,让他一个毫无实权的人如何解决?
连日来,尹仲希苦思计策,却一无所获,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在尹仲希无措的时候,奏折中出现了十几位言辞隐约协助的人……
怅然一笑,尹仲希心道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暝颜烈笃定的也是这点吧。
尹贤川,尹仲希的父亲,昔日一朝太尉,却是一介大儒,受人敬仰,一生桃李无数,朝中门生更是不少。
见到那一封封暗喻的奏折,尹仲希眼中酸涩,父母永远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偷偷地帮上一把的人。
凭着一点倚仗,尹仲希开始一一算计斡旋,迫于权力的限制,他只能以心机谋略智取,让朝中各方势力之间微妙地相互抵制,借刀杀人。
也许是那些权贵一时疏忽,未将一个毫无实权的罪臣放在眼里,尹仲希的斡旋收到了不错的成果,但同时也打草惊蛇,成为众矢之的。
昨日午膳的毒,应该就是一个警示吧。
尹仲希忍着腹中残余的绞痛,脸色苍白,手中的墨笔依旧在奏折上圈点。
基本上,即使朝中明争暗斗如火如荼,即便那些暗涌都是由自己挑起,尹仲希也没有出御书房半步,只是默然地继续批着那一堆堆东家西家的琐事奏折。
暝天淳气冲冲地奔到御书房时,尹仲希正埋首忙碌中。
愤愤地走到书案前,暝天淳双手往桌上一拍,一声暴喝:“尹仲希,你活得不耐烦了吗?颜烈不在你去招惹那些人!”
一声巨震,尹仲希被吓得倏地一跳,专心扑在奏折上,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御书房突然有人进来。
懵懂地抬头,尹仲希惊讶暝天淳的出现,几天不见,他以为暝天淳出宫找先王和王后去了。
事实上,暝天淳去找人了,不过他只是出去给凤栖宫玄殿的人亲自下了个密令。
暝天淳怎么也是北苍的亲王,若非无心朝政,北苍的君主还指不定是谁的。生于王室就有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过出去几天,谁知尹仲希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赤手空拳地去惹手握兵权的氏族……
“尹仲希,说话啊,有胆做没胆说了吗?”暝天淳见对面的人半天没反应,顿时怒火更盛。
对于暝天淳骤然关怀的怒气,尹仲希基本犹在雨雾中,他以为暝天淳那天绝然的离开定是不愿再见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尹仲希疑惑地站了起来。
“你——”暝天淳深呼口气,才勉强冷静地开口:“为什么去动那些人?”
“哪些人?”尹仲希茫然。
“尹仲希,你给我认真点!”暝天淳愤然拍案。
尹仲希再愣了愣,才幡然明白暝天淳突然的激动是为了什么,蓦然的心虚让尹仲希错开视线,淡然地问道:“那样不好吗?”
“好?见鬼的好!什么时候不动,颜烈刚刚登基,人还在神殿,你这个时候去动那些人,虚权无势,谁借你的胆子?父王在位时都没有……”
“天淳,你听我说,先王不是不动,而是牵扯太深,他没有时机,没法动;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也不一样!我背后没有势力没错,可我同时也没有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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