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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咱双修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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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更名,坐不改性,在下云少康。”云少康笑得不屑得很。一个小鬼,还能翻了天不成?
没多久,一群人就走得干干净净,只流下那个刚才被众人围攻的少年。他趴在地上,试了好几次,终于挣扎着爬起来了。
他手里护着的,是一对青色的匕首。匕首造型古朴,刀柄上各镶着一颗小小的翡翠,看上去很是稀罕可爱。
原来刚才那群少年要抢的,就是这对匕首。
“你没事吧?”云少康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好多的少年,他看上去比刚才那个任姓少年要小一些,大概才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神却很是倔强,看人的神情像是一头小小的困兽。
“没事。”少年拍拍衣裳上的尘土,抬起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谢谢。”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文谨在一边旁观许久,忽然问道。
“因为他们要抢我爹留下来的遗物,我不给。”少年的神色很晦暗。
“那你娘呢?”
“早就不在了。”
“他们都说我爹是江洋大盗,我是盗贼的儿子,以后也会是盗贼……”少年的神色忽然转为坚定:“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我想带着它去学武,然后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小偷,是大侠。”
“你多大了?”云少康问道。他看得见少年眼中燃着的斗志,像是熊熊烧着的火。
“十一岁生辰刚过。”
“你打算去哪学武?”云少康带点欣赏的意思。
“九州正气所钟之地,荡尘阁。”
“……好小子,志气不小。”
荡尘阁虽名义上由武林正道各派弟子组成,实际上荡尘阁直系的长老大会门下弟子占了不小的份额。长老大会各个世家选徒都极严,要入荡尘阁门下,着实不易。
云少康俯□摸摸少年的头,笑道:“荡尘阁所在的崇安城离这里还远得很,你一个人去吗?”
“山高水远,我都不怕。”
“好,”云少康解下腰间配着的玉,玉上雕着的是株灵芝。玉只有很薄的一片,而且还有杂色,看着并不值什么钱。他用根红绳穿过玉佩顶端的孔,挂在少年的脖子上:“戴着这个,但愿能保你路上平安吧。”
“……谢谢大哥哥。”
“祝你早日学成武功,成为名震一方的大侠!”
云少康说完,拉着文谨扬长而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不想被人看轻的心情。
出身如何?过去如何?曾经被人践踏侮辱又如何?
哪怕是闻鸡起舞,囊萤映雪……人活一世,争的不过是一口气。若待到他年身居高位,俯瞰天下,那些任人欺凌宰割,不堪回首的一切记忆,皆可以成为下酒的菜肴,前尘几许尽可在谈笑中饮下。
一场大醉,一夜好梦,多少往事尽可释怀。
“荡尘阁会收他吗?”文谨走得远了,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没门没路,更何况还是江洋大盗的儿子。
“恩公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等我们路过崇安时,去荡尘阁里瞧一眼,不就知道收没收了?”云少康饶有兴味:“恩公下注吗?”
“万一他半路放弃了呢?”
“不会的。”云少康道:“我赌会收。”
“……赌注是什么?”文谨很谨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再谨慎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荡尘阁不收他,算我输,以后任君差遣,决不推辞,你使唤我;反之,算你输,我使唤你,怎么样?”
“……使唤?赌多久?”
“赢的人说了算,如何?”
文谨仔细盯着云少康的表情看了很久,前后因果又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诈,这才点了点头:“好。”
云少康低下头,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十一狂玩中,今天起尽量恢复日更~
、第二十三章
翌日一大早,三人吃过早饭,便向武陵城的西面行去。
依旧是云少康赶车,出了武陵城,向西十里,便是停云山。
停云山由西北面横亘的高吾山延伸而来,有十里之长。山上古木参天,环境幽静,山势曲折回环,层峦叠嶂。山脉的主峰名曰何秀峰,风物大多雄奇瑰丽。
武陵城郊猎户常去山里采摘贩卖山珍,猎取野物,有不少山民甚至以此为生。除此之外,也不乏要去拜访山上商时春,或者是仰慕武陵风物的外乡人。因此,久而久之,山中便有了一条由人们共同走出来的山道。对于爬山的三个人来说,乃是大大提供了方便。
尽管最后一段山路比先前崎岖了些,以文谨一行人的身手,还是很顺利地到达了停云山的主峰——何秀峰。
此时,登临高处,只见得山下武陵城内道路交错,人来人往;远处江河纵横,云雾缭绕,气象万千,难免让人生出人之渺小的概叹来。
三人在崖边驻足片刻,便往山的深处走去。
一路树丛茂密,三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也常有遇见。虽已值五月天气,行在这林中,却并不觉炎热。没走多久,眼前忽的变开阔起来。古木环绕的一片空地上,是一座道观,观前一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太和观。
文谨看了眼牌匾,便抬腿迈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既没跪拜也没祈福,而是皱了皱眉,有些哭笑不得。
“恩公,让我看看你信的那些天尊的长什么模样儿……这、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殿里尘土很多,像是许久没人打扫了。殿两旁的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观音像,韦陀像,以及道家祖师爷的神像。个个上面都是满满的积灰,鼻子眼睛都快要辨认不出来了。殿内殿外,除了花草树木,空无一人。
可若是依据这些便判定此观荒废已久,那也不准确。
因为正对殿门的供桌上,点着蜡烛,燃着香灰,供着瓜果,还有一桌子的瓜子皮,和啃了一半丢在那儿的馒头。
殿前供着的,是尊菩萨坐像,可是没人知道菩萨的表情是哭的还是笑的——
因为菩萨是反着坐的。一个宽厚的背影朝着大伙,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无声彰显着菩萨的宽广胸襟。
佛像两旁的柱子上,挂着一幅对联:
问菩萨为何反坐,
因世人不肯回头。
云少康作若有所思状片刻,忽然鼓掌大笑道:“作这对联的人,真是鬼才!”
柳焉由很是困惑:“书上说,前朝停云山曾是个香火极旺之地,每到初一十五,来山上参拜的百姓络绎不绝。尤其是八月十五,虔诚的人甚至彻夜不眠守在太和观里。怎又会……”
他说着,还踱到那副对联跟前,仔细看了看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墨迹,又摸了摸裱纸,点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是近些年才写的。”
“莫非……是商时春所为?”文谨嘴里问着,手上从怀里掏出块布,蹲下来仔细揩着祖师爷神像上的积灰,呛得不断咳嗽:“咳咳……”
柳焉由道:“有这可能……停云山的商时春,也就是近些年才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
“太和观是停云山上的主观,那商时春人在哪?”云少康扇着文谨惹起来的飞灰,艰难地问道。
“商时春不过是个代号,每一代的当家人都叫商时春。云兄应该说,这一代的商时春在哪?”
“咳咳……”文谨咳得越来越厉害,手底下依然在不停地扬着灰。
“咳,咳咳……恩公,你别管这没气的大石头了行不?”
“咳咳……你们先去找,咳,找商时春,我速速,咳咳……就来……”
柳焉由站的远,在被飞灰波及到之前,连忙抬起袖子一捂嘴跳到了观外,动作流畅优美,翩若惊鸿。
跟着没多久,从殿里边咳便跑出来的云少康,就滑稽得像只大马猴。
转头看屋子里面,灰尘漫天,文谨肺都快咳出来,手下动作却依然有条不紊。努力了好半天,祖师爷终于露出只眼睛,笑呵呵地瞧着他的贤子线孙。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死心眼。
殿外的两人在心里齐齐叹了一句。
趁着文谨在与灰尘奋战的空当,柳焉由和云少康在太和观周围走了一圈,除了满地的竹子,什么也没发现。
不错,太和观周围,不再是参天的古木,而是一片竹林。行在林中,眼前碧绿,鼻端清香,十分的令人心旷神怡。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敢情商时春还是个雅人?”云少康嗤笑了一声。不说别的,就从菩萨面前的一地瓜子皮来看,这商时春那是跟“雅”字绝对沾不上边儿的。
“云兄万不可管窥蠡测,单从那尊菩萨像就轻易下定论……”柳焉由正色道。
“百样鸟儿百样声,只有青花样个田鸡叫得忒分明,半夜三更跳来小阿奴奴南纱窗前荷花缸根头,金丝荷叶上,高叫三声,低叫三声,说道阁来呵,阁来呵……”
两人这边尚还在争论商时春品位的雅俗问题,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唱歌的是个男人,嗓音嘎嘎得很不好听,可贵的是调儿还没跑太远,勉强能入耳。凝神细听这歌词内容,云少康没听几句,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考虑到这个人可能坐的不远,他忍得颇为辛苦,才遏制住哈哈大笑的冲动。
文谨在大殿里面也听到了,带着一尾巴的灰,三两步跑出来,屏息辨认唱歌的人的方位。
他听了几句,没听出唱歌人的方向,耳朵却给先听红了。
“叫得小阿奴奴小肚子底下膝馒头上的手掌大介一搭,痛弗痛,痒勿痒,好像杨六使将军征子九溪南蛮十八洞,得胜回朝系在绿杨树底下个匹红鬃白马个鼻头歇歇里介动,又像个隔年破伞水淋淋……”
调似普通山歌,歌词实际上大胆放|荡,板上钉钉的淫|词艳|曲。
而且,淫|的程度可叫坊里专写淫词艳曲的曲词大才们统统烧毁旧作,改投这位山中高人门下。
一曲唱完,文谨站在殿前,脸红成了猴屁股,人石化成了小号的祖师爷。
“恩公,你出来了?”
“嗯……”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
云少康走过来,拍了拍文谨的脸颊,露出个很不怀好意的笑容。
“柳兄,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兄台可好?”云少康心内对这山中高人的敬佩之情,已经是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流不息,延绵不绝……非当面拜谒不可缓解。
“……好,或许还能问到商时春的所在。”柳焉由笑得很大方。
“恩公也一起走吧?”
云少康没等文谨应声就拉他走了。要等这纯洁的娃从刚才那曲儿的冲击里缓过来,天都得黑了。
三人沿着刚才歌声的方向往东走了一段,竹林边缘,是一条小河,河并不宽,看上去却不浅,顺着这河望去,不远处是个泉眼,正汩汩往外流着水。此是山顶,想来河的另一头,应该就是挂在山间的瀑布了。
河岸边坐着个人,那人穿着件洗的皱皱巴巴的黄衣裳,背后正正绘着个八卦太极图,定睛一看还是件道袍。他脚上蹬着双芒鞋,手里拿着根钓竿,正跷着脚懒洋洋地钓鱼。
“刚才的曲儿可是道爷唱的?”云少康一抱拳,语气万分崇敬:“真是令我辈拍案叫绝,不说别的,就一字儿,好!”
“道爷我劝小兄弟换个字更好,”黄衣道人转过脸来:“淫。”
黄衣道人大概有四十来岁,层层叠叠的抬头纹下面,一双给浆糊粘住似的小眼,一张河马般的大嘴。说着话间,更显得嘴唇厚如年糕,幅度极小地动了两下又闭上了。
如果也用一字来形容此人的长相,那就是,歪。
除了极不对称的五官之外,他还有个令人不能直视其面孔的理由——斜眼。
云少康很快把目光从道人的脸上移走,眼睛看向别处:“敢问此曲可是您自己作的?”
“既然小兄弟诚心请教,那道爷我只好承认了。”黄衣道人嘿嘿一笑,自以为骚包实际令人作呕地眼风一转:
“小兄弟还想再听吗?”
“不必了。”文谨接话从没接得这么快过。他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低下头眼睛瞟向别处。
“唱歌的事咱们可以改日再切磋,小的有件事儿想请教道爷,还望道爷不吝赐教。”云少康态度很是谦恭:“此处已是停云山……道爷可知八面听风的商时春在何处吗?”
广知天下事,八面听风,这是商时春在江湖中打下的名号。
“小兄弟想知道?”黄衣道人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问道。
“我们一行奔波数天,只求能面见商时春一面,劳烦前辈成全。”柳焉由也来帮腔。
“道爷乃是云游至此,不认识那叫商啥啥的怪人……”黄衣道人口齿都有点不灵便起来,小眼睛几乎没有,身子往旁边的大石上一歪,眼看着就要面见周公。
“那这山上可有其他人?”文谨追问道。
“没看见……”黄衣道人咂咂嘴,躺倒在大石上:“道爷要眯一会,小子别啰嗦了……”
“等等,别睡啊道爷……”云少康也急了。这山顶这么大一块地方,要是真得亲自一寸寸地儿地去找,估计得找到半夜。好容易遇到个活人,可不能放掉了机会。
云少康蹲下猛地摇了摇黄衣道人:“道爷您醒醒,小的给你看样好玩意……”
“道爷……”
“道爷醒醒……”
刚开始,黄衣道人的卧蚕眉还很是烦厌地拱几下。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已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任凭云少康叫骂都毫无反应。又过一会,便是鼾声如雷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有两点需注明:1。斜眼道爷唱的曲儿取自是冯梦龙的《山歌》(卷七),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自行百度,不能不说冯公是人才2。那个祖师爷神像请大家自行代入老子李耳,由于是架空,直接说李耳有点奇怪,因此以祖师爷代称,望热爱考据的童鞋们宽容待之~
、第二十四章
“他……他睡着了?”道人的呼吸沉稳而绵长,显然已是入了梦乡。文谨蹲□听了半晌,尚还有些不能相信。云少康闹成这样,居然有人也能睡着?
云少康摊摊手,道:“我们还是在山上转转,或许能遇到别的人,谁知道这疯老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那么我们分头行动,一个时辰后在此地会齐,如何?”柳焉由欣然提议。
云少康和文谨点点头,三人各向不同的方向飞掠而去。
一个时辰后。
“找到了吗?”文谨喘着气道。
“除了树,就是几间破败的屋子,连点活人气都没有。”云少康问道:“恩公你呢?”
文谨摇摇头。他沿着竹林的方向向西走了好长一段路,仍旧没有望到尽头,一路上只见着了花草树木,连破房子都没有。
两人一同看向柳焉由。
“没有。”柳焉由言简意赅,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鬓角,可见刚才也跑了不少路。
“既然如此,只有等这位前辈醒来了。”
柳焉由作出结语后,三人齐齐地坐倒在了树荫下。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难道江湖传闻的商时春根本就不存在,还是他们找错地方了?
休息了半晌,文谨思索片刻,道:“是不是商时春不在主峰何秀峰,而在别处?”
“江湖上凡是知道商时春名号的,都说是在停云山上。除了主峰,周围还有十数座小的山峰,总不能挨个找一遍吧?”云少康简直要为自己做出的结论绝倒,要是挨个找一遍,他们还真得在这荒无人迹的山上住半个月不成?
“这山上一定有人,否则太和观里的馒头跟瓜子则解释不通。”柳焉由沉着道:“那馒头还是软和的……”
“万一是这疯老道从山下带上来的呢?”云少康很快推翻了柳焉由的猜想。
“……眼下还是等前辈睡醒,再作计议吧。”
文谨盯着躺在大石头上睡得正熟的道人,一脸下了决心要等到海枯石烂的表情。他不是柳焉由,没有那么多闲情余钱可以挥霍,既然不远千里来了停云山,那么就总要等出个答案。
这一等等到正午,日头卡在了众人的头顶上,黄衣道人的呼噜还是响得有条不紊。
柳焉由休息够了,起身拍打几□上的灰尘,便信步向着黄衣道人酣睡的河边走去。他沿着河岸向着出水的源头走去,源头那里的泉眼隐在一方石洞下,石洞黑黢黢不知深浅。很令人称奇的是,石洞口泉眼处冒着丝丝白雾,且常聚不散。仔细去看,这白雾也并非是水流所致的水雾,而是如云一般,缓缓萦绕在洞口。
“柳兄有了什么新发现?”云少康见柳焉由站在这石洞前半天不见动,好奇之下,几步掠过来问道。
“前朝有个住在太和观的杨道人,曾为停云山撰写过一联,不知云兄可否听说过?”
“什么对联?”
“‘凿看卓刀泉,遥望五溪,戏出野鹿含明月;解渴崔婆井,高歌土凸,闻放犀牛逐白云’,此联囊括了停云山的八景。在下也是机缘之下听说了这幅对联,才对停云山起了兴致。”
“卓刀泉?就是你说的有鱼的地方?”
“依照书上所说……此处,应是那‘白云洞’。”柳焉由指向那石洞:“云兄请看。”
云少康凝神细看柳焉由所指的地方,果真发现浮在洞口的云雾,一时间大为惊奇。他跳到近处伸出手搅了搅,那雾被他搅散之后,又很快重聚起来。云少康自诩见识过不少人间奇景,这飘着白云的石洞,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个……是不是也有什么掌故?”
柳焉由答道:“没错。相传古时有位张姓道士云游至此,欲饮酒无觅,便画地为井,井内便涌出香飘四野的好酒来。有一天,张道士喝了酒,醉卧于山上一洞口处,口吐“仙气”笼罩洞口,便有了这‘白云洞’。”
“白云洞畔,囊括卓刀泉,毗邻穿紫河……此乃江湖传闻中商时春所在的位置。”
“穿紫河又是哪里?”
“依在下看来,穿紫河即是此河。”柳焉由的语气很是笃定。
“毗邻穿紫河?这附近除了树丛跟竹林,根本什么也没有啊。”
柳焉由将今日所见所闻种种都串起来想了一遍,总有种即将触到答案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的感觉,最后只得摇头道:
“在下也不知。”
“唉,时候也不早了,吃点东西下午再找吧。”饶是乐观如云少康,现下也不免有些委顿。
午饭也简单,早间他们并没带锅上来,只好就着穿紫河的河水吃吃随身装着的干粮。云少康跟柳焉由一人就近抓了条鱼,生了火烤着吃。
“接下来文公子打算如何?”
“……若是这位道长还不醒,只得再到四周去寻。”文谨远远望着睡在太阳下的黄衣道人,神色有些无奈。
“他要是再不醒,打也要把他打醒!”云少康一挽袖子,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
“不可……云兄若是强行打醒前辈,饶是他知道商时春的行踪,多半也不肯告知了。”柳焉由连忙阻止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少康吃饱喝足,想出来的办法又被反驳,悻悻地将手臂枕到脑袋下面,打算先睡个午觉。
他刚躺下不久,就觉得眼皮重的厉害,迷迷糊糊中努力撑着头去看一旁的文谨跟柳焉由,也是都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云少康心里只觉着不对,却又抵挡不住那阵困意。春困秋乏,可这不是已经立夏了吗?他胡思乱想间,眼睛就要完全阖上。
文谨坐在那里,也是忍不住困意上涌,疲乏之□子一歪,“噗通”一下跟块石头似的压在了云少康身上。
云少康给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激,灵台忽的清明了一瞬。仅剩的一点意识里,他看见黄衣道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脸上带着点别有深意的笑容,一扭一扭地向他们所在的树荫走过来。
后来,他再也支持不住,掉进一片沉沉的黑暗里。
文谨自小就睡眠很浅,极易惊醒,且也从无睡午觉的习惯。今日不知怎的,竟是睡了个昏天黑地。他昏睡中好容易抓出点自己的意识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身处之地,是一片竹林。绿竹生得很是繁茂,竹叶的阵阵清香钻入鼻中。
他对抗着周身的绵软不适感,四肢一齐用力,终于站了起来。
眼前昏黑一阵过了后,他看见倒在不远处的云少康跟柳焉由二人。两个人平躺在地上,俱是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文谨咬牙慢慢挪过去,用力推了推云少康。
“……恩公?”云少康哼了一声,懒懒地挣开了眼。
文谨又推了推他:“我怀疑……是中了迷药……”
“这是……那片竹林?”云少康同样周身无力,在文谨的扶持下勉强站稳。他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了,他甩甩脑袋前思后想,就是不明白哪里出了纰漏,竟会给人迷倒。
那边柳焉由也醒转过来,三人终于会齐。
“莫非是那道人将我们迷倒,然后带到竹林里的?”云少康很是疑惑,他们与那道人先前既不相识,又无甚利害关系,那道人迷倒他们,还将人千辛万苦搬来此处是为何?
“文公子,云兄,请看,”柳焉由一指身后的看不到边的竹子,神色很是镇定:“从这里去看,并看不到建在竹林南面的太和观,这是另一处林子,跟先前并非是同一处。”
“多说无用,我们还是往前再走走看吧。”文谨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力气似乎回来了些。
“好。”
三人此时都使不出轻功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走路。往北走出去好大一截,远远望见一处在竹林掩映下挑起的飞檐。
很快,整片房屋出现在三人眼前,碧瓦朱墙在青碧色的竹叶的衬托下,显出几分不可侵犯的庄严来。雄壮而大气的大门前,“太和观”三个鎏金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此番字迹与先前那破败的太和观完全不同,前者虽字体飘逸,却有些故造声势之嫌;与眼前方正的大字相比,少了许多稳重气度。
大门敞开着。
院子里,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在扫地。小道士看上去还不到十三岁,一张脸很圆,身量也不高,看上去嫩得很。
“小道长可知商时春在何处?”云少康上前就开门见山地问。他有种直觉,这才是真正的太和观——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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