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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少爷来暖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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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点回去吧,少喝点。”

“嗯。”沈清砚迷人地笑笑,两人的谈话声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打断。沈清砚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着眉接通了电话,而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冷不防地炸裂了空气,吓了他和萧如涵一大跳。

“少爷少爷!老爷出事了!”

沈清砚突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而他的心脏也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动。

什么叫天崩地裂,什么叫无声的绝望,他在这一刻总算是全都明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那个男人了。

可事实证明,人总是比自己想象的要长情。

十年一晃就过去,而残留在两人记忆里的唯一共同点,竟然是段天罡。







时间煮雨【新更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开始回到开头,即十年后。

如果以一个词来形容钟远扬此刻的心情,那就只有两个单薄的字:坑爹。
就在前一秒他还在为换心手术的成功而沾沾自喜地洗着手哼着小曲,这一秒就被领导通知即刻启程去南京进修,其实这样倒也罢了,然而当院长严肃地告诉他沈清砚也要同他一起去的时候,钟远扬真的满脸都是泪。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

钟远扬哭丧着脸拖着硕大的卡通印花行李箱从地下停车场里走出来,昏昧的光线描绘出他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和着他呼吸起伏的胸口,渲染出一种极其标准的美感。

他低头看了看表,离进站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十分钟,钟远扬焦躁地揉了一下头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由于他过于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在黑暗里依旧狡黠,闪着征服光芒的眼睛。

钟远扬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步履艰难地上了扶梯,很快到达了冷风嗖嗖的高铁站口。

身上的燥热在阵阵清风的吹拂下完全褪去,钟远扬的心情总算安宁下来。

11车12d二等座,钟远扬略感郁闷地看着粉红色的火车票,心想老院长真是抠门,连个一等座等舍不得买。

钟远扬轻而易举就把行李扔上了顶部的行李架,随后便疲倦地坐在硬座上沉沉睡去。

持续了近十个小时的心脏手术,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当体力终于被耗尽;钟远扬被身体强制进入休眠状态。

当他醒来的时候,为了缓解长时间歪着脖子导致的酸痛问题,钟远扬掰着脖子向右侧扭了扭,这一扭,他就被惊得一缩脖,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脖子抽筋了。

钟远扬看到的当然是直勾勾盯着他的沈清砚。

沈清砚见他突然捂住脖子低声抽气,怔了一下,便伸出仿佛冒着寒气的手,光滑的指像一只刚蜕完皮的青蛇;缓慢地顺着血管盘旋而上,攀上了钟远扬僵硬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

“啊啊啊!”

钟远扬疼得哇哇大叫,然而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其他乘客们集体鄙视得无地自容了。

“沈清砚;你这是人身攻击你知道吗?!”

钟远扬气愤地盯着沈清砚毫无波澜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钟远扬先生,我是在帮你;你刚才的反应,让我对你s大医学院博士生导师的身份感到由衷的质疑。“

沈清砚嘲弄地扬起嘴角后,侧过身去远离了钟远扬,似乎连正眼都不屑于瞧他一下。

钟远扬后知后觉地转动着脖子,发现抽筋的毛病似乎已经被治好了。

额,好吧,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钟远扬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眼沈清砚。

那家伙依旧裹着毯子,只是肩膀微不可闻地抖了抖。

真是个奇怪的人,跟十年前…一点都不一样。

钟远扬把道歉的话憋在了肚子里,腼腆地咳嗽数声后,飘忽不定的眼神终于停止了纠结的挣扎,归于一片沉寂的黑暗。

他就这么着,再次睡了过去。

边上的沈清砚听到他终于安静下来,便一把挪开了腿上的毛毯,俯下身盖在他衣着单薄的身上。

他安静地靠近熟睡的钟远扬,手指在他安宁平和的脸庞上空停滞住,犹豫了半响,终于颤抖着垂下去。

他仔细地为钟远扬掖好毯子细碎的花边后,便偏过头去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

火车在视野中逆向行驶,跃入眼帘的是一片片广袤宽阔,修剪整齐的农田,再近一点,则是被低矮灌木丛装点的熠熠生辉的小砖瓦房…列车越驶越快,景物一件件消弭不见,
只给他留下一座看不清边际的山峰,沿着崎岖的山路可以眺望的很远,却
一直望不到天际的尽头。

沈清砚正看的出神,身旁的钟远扬突然一个翻身,骂了句脏话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睡去。

沈清砚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第一次出现带有些许情绪的表情,他翘起弧度完美的嘴角,看着踹开毛毯如同孩子般的钟远扬,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但是罕见的笑容随着钟远扬的一声嘤咛,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我身上为什么会有毯子…”

钟远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沈清砚的笑容,然而等他完全清醒时,却发现沈清砚依旧是那个冷若冰霜,随便拍张照片就能给寿衣店做广告的老样子。

“钟远扬先生,我刚才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你一把扯去了毯子…你现在却来问我毯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觉得是我亲手给你盖上的吗??!”

钟远扬额头上骤然滴下豆大一颗冷汗,心想,自己又搞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两人的关系会更恶劣,诚然自己很想和他撇清关系,可是这次一起出去进修,不和他搞好关系只怕关于心脏手术的一些先进科研课题会因为他的不合作而延长课期。

钟远扬低头思索的时候,列车喇叭里音色嘹亮的女声播报着济南西站已经到达。

他感到沈清砚带给自己的低气压,逃也似的离开了12号车厢,奔到贩卖食品的9号车厢——火车上连一瓶200ml的水都要卖到十元的昂贵餐吧里,到处都是焚烧人民币后留下的游人的胡焦味。

踩着无数人民币战士的尸体,钟远扬成功买到了一瓶黄金矿泉水。

返回的时候他停留在车厢之间的缝隙处,短短的一个间隔,两扇对称的窗和一面把人照的臃肿不堪的镜子,构成了与嘈杂车厢完全不一样的小天地。

钟远扬在这片小天地中目眩神迷,样子不甚美观地伏在质地坚固的玻璃窗上,呜呜呜的一声,火车进入了漆黑的隧道,而钟远扬就在镜面的反射中照见了一脸傻气的自己。

“你在这里干什么?”

冷不防响起的低沉男声,如暗夜幽灵一样,把全神贯注照镜子的钟远扬吓了个半死。

“我…我出来逛逛,找找灵感。”

“呵,你找灵感?你以为自己是作家么找灵感?你不过是个拿手术刀的,和屠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杀人而你救人罢了。”

钟远扬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提高了音量恶狠狠地回应,
“沈清砚,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能公私分明呢?我们俩的恩怨私下谈,但你公然侮辱医生这个职业就不对了,拿手术刀怎么了?你这么瞧不起我,你还不是个拿手术刀的??”

沈清砚的尖酸刻薄让钟远扬倍感折磨,如果说时间磨掉了什么,那么磨掉的就是他对他曾经近乎痴狂的爱——直到此刻从心底涌出的那股说不清的厌恶,才让钟远扬恍然大悟,初始时自己对沈清砚的心痛希冀,都不过是因时间积累而成的无妄执念。

简而言之,钟远扬终于确定自己不再那么爱沈清砚了。

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心底的爱意,可现在的爱,已经淡去了太多太多。

钟远扬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和对方争辩的打算,却在刚迈开一条腿时被沈清砚紧紧地捏住了肩膀,他的手很大很宽厚,使起蛮力来让人无所适从,钟远扬只觉得肩膀被捏的酸疼发涨,他被强迫得不得不抬起头直视沈清砚森冷的双眸。

“钟远扬,你是不是觉得我玩的很开心?很乐在其中?”

钟远扬扬起漂亮的小下巴,腼腆地笑笑,
“沈清砚先生,你当然不开心,谁天天说话像你这么阴阳怪气,不是没吃药就是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沈清砚脸色一沉,松开了手,身体却一点点向着钟远扬倾斜。

“你怎么这么邋遢?”

沈清砚蹙起眉头,手指力道不偏不倚地点在钟远扬胸口处的白色污迹上;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纯黑色衬衣,白色斑迹慵懒地躺在上面,异常显眼。
钟远扬诧异于沈清砚的举动,不解地把视线下移到被沈清砚目光烧出洞的胸襟处;很快明白过来,尴尬地对着一脸平静双手插兜靠在墙的沈清砚;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一定是早上刷牙的时候不留神,把牙膏蹭在了上面吧…钟远扬这样想着,又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呵,跟你这种人共事,还真是让人提心吊胆。衣服沾上牙膏都不知道,夜里随意踹被子所以导致自己着凉……如果跟你同台手术;不知道要不要穿上盔甲,防止你‘一不小心’把手中的手术刀戳进我胸口呢?”

沈清砚挑起弧度讽刺的嘴角,问道。





忽然之间【新更版】


钟远扬有些怔忪地看着他,一股怪异的感觉堵在胸口,怎么都下不去。

他这算是什么?对自己的关心吗?!难道他以为,十年前的一切,他沈清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后一走了之的事实,可以这么轻易地被自己原谅吗??

钟远扬好不容易被时间冲淡了记忆里面有关沈清砚的一切,可往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要来搅和他已经平静没有波澜的生活?!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为了所谓爱情,这种听得人多见得人少的东西愿意舍弃一切的天真青年了;十年,带给他的除了阅历经验上的积累,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上一些大家心照不宣潜规则的妥协。

而社会普遍排斥同性恋,只接受异性恋的潜规则,自然是毫无悬念地直击他的心脏。

医生的假期其实很稀少,而每逢休假的时候,他总会反复听着一首名叫《老了》的歌曲;这首歌的每一句歌词,每一处旋律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无论何时,只要闭上眼躺在沙发里
聆听,总会得到不变的感动。

老了;真的感觉老了;
一切都变化太大;
再不说哪些狂话;
老了;纯真的心也老了;
不过仅仅二十几岁吧
却真的感觉老了。
老了!开始有了太多牵挂;
开始习惯虚假;
开始装的不再那么傻。
老了!开始渴望有一个家;
渴望有个女人;
有个孩子叫我爸爸。
我真的老了;
我已付出太多代价;
天真离我越来越远;
我却根本留不住它。
我真的老了吗
看到大家我好害怕;
已经习惯了别人背后骂;
很俗的话。
生存;说白了更像一种挣扎。
执着;其实只是没有办法。
理想;我已差点忘记了。
对不起;我不能再唱;
我有点累了……
妈妈

这些年来,钟远扬不是没有尝试过与女性更深一步的接触,但关系的发展,也总是仅仅止步于象征性的牵手,不要说肢体上的缠绵,甚至连亲吻女性的脸颊这样轻而易举的事他都没有做过。

不是不能做,只是心里有种下意识的犹豫;就好像小时候妈妈在游乐场里陪他玩的时候,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不得不出去,她丢下十块钱在小远扬的手里让他自己买好吃的,年幼的钟远扬看母亲着急,也就把哽在喉咙处的话生吞了下去——其实他真正想买的那根棒棒糖,标价是可爱而冰冷的十五元人民币。 

那一天,钟远扬就呆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十元钱,直到所有的摊子都散了,直到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催促他快点离开,他才恍悟过来,自己这下别说是那只大棒棒糖了,连一根中等个子的棒棒糖都没有机会尝试了。

然而真正的晴天霹雳,在回到家的钟远扬得知到一个残酷的事实时悄然降临。

原来那一天,不管他怎么等,妈妈都不会回来了。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在沈清砚的面前,钟远扬就像是一个一把年纪还上窜下跳的小丑,尊严尽失,颜面无存。

如果生命交给他的是这些充满负能量的道理,那么他宁可早点将就,也不愿意一个人站在寂寥的空地上,一直一直,不吃不喝地等下去。

他可怜的青春早已一去不返,没有力气说出不愿意讲究的话,因为等待的滋味,他真他妈的是受够了。

“…很明显,你的担心只是种无谓的担心”钟远扬把靠在窗口的身正过来,向着远离沈清砚的地方挪动,期间他一直低垂下头,不敢去看沈清砚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火车很快就要到南京南站了,你可以买张回程票直接回北京,老院长对先斩后奏这种做法一向毫无招架之力。这次进修由我一个人独立完成,回去上手术的时候也省去了沟通的时间,你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郁闷,一举两得…你把手拦在这里打算干什么?很快就到站了,现在不出去,待会儿人流高峰的时候要出去会很麻烦的,您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沈清砚闻言,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右手只好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僵硬如蜡像。 

钟远扬终于松了一口气,从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挤出来,直直走向座位,广播里的报站声提醒了他——硕大的行李箱放上去容易拿下来却是挺难,尤其还在全车人来回走动的情况下,就变得更棘手。

唉。

他轻轻叹了口气,咬牙用力终于拿下了体积和他相当的行李箱,突然间身边正在熟睡的乘客猛地伸出一只脚绊了他一下,钟远扬手一松,行李箱就直直地砸向他的腿。

然而,一只清瘦的肩膀猝不及防地替他挡了一下,行李箱顺利地砸到钟远扬的脚边。

“你…”

钟远扬看着脸色发白肩膀颤抖的沈清砚,额头涔涔冒汗,吃紧咬住下唇。

“不用谢我,我只是要从这里过去,不小心被砸到而已。”

沈清砚语气清冽如刀锋,右手扶着肩膀,头发遮住半个眼睛,令人捉摸不透。

钟远扬无语凝噎,只好默默递上一瓶十块钱的黄金矿泉水。

拎着行李箱出站的时候,钟远扬和沈清砚一下子就被拥挤的人潮冲散。

“沈清砚?沈清砚!!”

钟远扬站在六号出口大声喊道,他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不然才不会用这么丢人现眼,原始落伍的方法来找人呢。

“不想让我上明天的南京日报就别叫了。”
沈清砚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钟远扬背后,声色幽幽地说。

“沈清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听见我的声音了是吗?”

“你的声音的确是不小,不过”沈清砚的手一点点逼近钟远扬那双紧握着行李的手,“这个颜色花纹都很…额…别致的行李箱倒是比你的吼叫更引人注目。”修长的手指越过钟远扬,牢牢地勾搭在行李箱的把手上。

“…院长订的是哪家酒店来着?”
钟远扬大着胆子从沈清砚手中夺过行李把。

“景天酒店,在王板路。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沈清砚说完就转过身,快速前行。

“对了,院长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住的是一间双人房?”

沈清砚想起了什么,骤然回头,弯弯的眼睛里有一丝暖暖笑意。

沈清砚围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鼓捣蘑菇台灯的钟远扬,仅仅从背影就可以看出他的急躁。

或许应该运用更精准的词语,不是“在”,而是“还在”。

没错,沈清砚已经洗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澡,而半个小时之前钟远扬就已经跪在地毯上焦急地寻找台灯的开关。

“钟远扬,该你去洗了。”

钟远扬闻言转过脑袋的时候,正赶上沈清砚一把扯下围在腰身上的浴巾,露出了清晰可辨的人鱼线。

“你…你过来帮我看看…看看台灯的开关到底在哪里?!”
钟远扬不明原因地涨红了脸,底气十足地招呼着只穿着底裤的沈清砚来帮自己的忙。

沈清砚没有理他,弯下腰从床头柜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换上,他这个人最讨厌湿答答的感觉;偏偏酒店供应的又是那种沾水就透的薄底拖鞋,害得他只草草地洗了半个小时,一点都不痛快。

“喂,你快点过来行不行,这个台灯会不会坏了啊…”钟远扬看着一脸惬意地坐在床边伸展脚丫的沈清砚,再低下头嗅嗅自己身上隔着十里都能闻到的汗味,眼神哀怨地盯着他。

沈清砚伸出双臂慵散地伸了个懒腰,眼神迷离地打量着那个蘑菇造型的台灯。

起身走向蘑菇台灯,他骨节清晰的手指顺着电线摸索,专注的表情同钟远扬在医学院上大体解剖课的时候,医师们手持冰冷手术刀沿着人体肌肤纹理细细切开的样子如出一辙。

“好了。”

昏暗的房间霎时被一种毛茸茸的暖黄色填满,空气被炙烤出些许太阳的气息。

“…谢谢,”钟远扬再次红了脸,不过这次是憋的。

“呵,你可别告诉我你找了这么久,一直以为开关是在灯身上的。”
沈清砚不屑地挖苦道。

“…这只是因为北京和南京的设计不同!在北京这种夜灯的开关都是在底座上的!谁知道南京的床头灯开关会被吊在电线上!”
钟远扬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

“喔,我知道了,你一点都不笨。别闹了,明天还要一大早起床呢,洗澡去,啊。”
沈清砚优哉游哉,神色和蔼地递给钟远扬一块肥皂;是很普通的塑料纸包装,没开启过的样子,

“浴室里只有这么一块肥皂能用了,你将就点,别叫客服…我不喜欢别人进我住的地方。”






【段恒番外】宠爱

在第九十九次举起花洒对着头发冲的时候,钟远扬突然僵硬了。

他刚才一直在想,沈清砚这个人,虽说脾气古怪疑似被精神病院门口老大爷搓麻时放出来的神经病患者,可智商情商都还蛮高的,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外乎如此了…但他现在的样子,和十年前根本就是大相径庭,除了脸长得一模一样,性格根本就像是脱胎换骨…

而僵硬的钟远扬,此刻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这个人当初把自己害得那么惨,玩弄自己后拍屁股走人,种种这般还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哮喘发作;另一方面,情感告诉他自己对这个不成熟的小男人已经不像曾经那么要死要活的爱了,但优柔寡断的钟远扬还不能决绝的将不爱二字说出口,因为沈清砚总会在特定的时刻让他的心恰到好处地揪一下。

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沈清砚从头至尾都不曾爱过他。

生命缓缓流淌,理智与情感却总是背道而驰。

是谁说过一闭上眼就是天黑?

钟远扬翻了个白眼,在流动的温水中,在迷雾的包围中表达了自己对这个人深深的鄙视。

温热的水,以一种最激烈的方式诠释着与生俱来的纯粹感,而这种纯粹让钟远扬昏昏欲睡,他打了个哈欠,力道软绵绵地把花洒放回原处,推开玻璃门,伸手去够毛巾架上的毛巾。

手指触碰到的,却是一种熟悉的金属冷感。

他瞬间就清醒了。

“啊啊啊!沈清砚你个混蛋!快点把浴巾给我拿过来!!”

沈清砚动作轻轻地翻了个身,眼都没睁,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

钟远扬哆哆嗦嗦地抱着身子从于是走出来,咬牙切齿地看着熟睡的沈清砚,麻利地打了个喷嚏。

夜深人静。

沈清砚悄无声息地睁开双眼,眸子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熠熠发光。

静谧空气中可以清晰地听到许许多多白天听不到的声音——隔壁房间不知因痛感或是快感的尖叫声,房间里咯吱咯吱某种小动物的爬行声,还有…钟远扬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沈清砚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弯下腰凝视钟远扬的睡颜。

当然,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爱情里的凝视,从来都不在乎对方的真面目——只要确定站在对面的是那个人,其余什么都失却了意义。

骨骼极大的手掌覆上了钟远扬裸(和谐)露的额头;肌肤与肌肤的亲密接触,不是为了欲望,就是为了感情。

嗯,没有发烧。

沈清砚略微担忧地看了看钟远扬,无奈地长叹,不给你毛巾你还就真这么出来了?既然我都睡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叫前台客服?

忧愁地瞥了钟远扬一眼,沈清砚又恢复了僵尸脸,爬上床接着休息。

清晨六点四十五分。

“打哈欠。。。好困啊”

钟远扬用力地抻着小胳膊小腿,脑袋左右晃动,一不留神就磕到了坚硬的床头;他吃痛地捂住脑袋倒吸一口凉气,偏过头就看到了一旁穿戴整齐光彩照人的沈清砚。

沈清砚看着一大把年纪还在赖床的钟远扬,虚弱地捂住了太阳穴。

“钟医生,研讨会开始的时间是南京时间八点,从景天酒店到会议厅需要一个小时,而我们需要提前五分钟去打印室拿资料,因此你只剩下十分钟洗漱穿戴。。。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马上就起!”

沈清砚今天穿着一身贴合身材的小西装外套,下身则是ein这一季的最新款,修长挺拔的身材和出众的面容,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明星。

当然,沈清砚心底对明星是很唾弃的,明星明星,无非是抛弃尊严娱乐他人的戏子。不过,世界上还真有一个他不那么讨厌的明星,每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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