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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少爷来暖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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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老李。老李是左撇子。”
沈清砚长久混黑道不是白混的,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后就边维持嘴上的淡然,边摸索着门把手,试图冲下去。
“算你聪明,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瞪大眼睛,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是他太过疏忽大意,只注意了驾驶座上的“老李”。
如果,如果后座上有他的同伙的话……
钟远扬被刺眼的阳光唤醒,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不情愿地拉上窗帘。
但是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爆米花在微波炉里炸开的声音。
是很细小的声音,但他的听力比常人敏锐,所以捕捉到了。
“什么玩意儿,听得我怪饿的……如果沈清砚肯出去买早餐就好了。”
眯着眼睛,他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清砚是被巨大的疼痛给折磨醒的。
他咬着下唇,勉强低下头,果然看到了鲜血淋漓的锁骨,以及穿过锁骨的粗糙铁链。
他猜的果然没错。
在车内被后座的人用消音枪打穿了肩膀,他痛得昏死过去。
但对方打穿的是自己的肩膀,而非脑袋。
从这一点不难推断出,对方是想折磨自己。
“看什么呢?呵,沈清砚,你也有今天!”
一个有点耳熟的音色。
他抬起头,居然看到了清衍堂的人。
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人,正是堂里那个貌若潘安,却蠢如猪猡,时常被他训斥苛责的小少年。
他效仿段天罡的养成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还笑得出来?!”
“宝贝儿,别为这种人动怒。”
“哼。”
刀疤陈诞着脸凑近少年,留下令人作呕的一吻。
少年脸上浮出显而易见的厌恶,但刀疤陈转过头凝视他的时候,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
原来如此。
沈清砚自嘲地苦笑。
这个男孩对自己怀恨在心,于是不惜出卖身体,出卖色相来服侍脸上沟壑纵横的刀疤四。
唯有借助刀疤四的势力,才能把他做掉么。
“刀疤四,你要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前,清衍堂堂主。”
沈清砚怒极反笑,声音冷却到冰点,
“就凭你也想除掉我吗?”
“世界上不能缺少沈清砚,但是,不能缺少的,也仅仅是你的这张脸。”
“如果别人披上你的脸,再回到清衍堂,那不就行了吗?”
他错愕地望向笑得诡谲的刀疤四。
“你也见识到了,老李的脸被我们做成了人皮面具,连从被他看着长大的你都没有发现,足够证明它以假乱真的程度。”
“呦,前少堂主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放心,我们不会生剥你的脸的——因为我的宝贝儿说,想看你活着苟延残喘的模样,想看你没有了骄傲。还怎么痛苦地活着!”
密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个打扮奇异的人。
她全身都是黑色布料,浓不见底的漆黑把她包裹得像一团神秘的雾气。
“她就是易容师。沈清砚,我们会让你安稳的睡一觉。醒来之后无论你看到什么,你都别轻易寻死;你死了的话,钟远扬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随着头部传来的钝痛,沈清砚的头轻轻一歪。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像一条蜿蜒的红河。
大结局正式版 下 (慎入)
洛长安!沈清砚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莫名其妙吧你钟远扬!我跟他才见过几次面啊!”
洛长安在电话那头翻着白眼,嘴里塞着一个妙芙蛋糕,含糊不清地回答。
“他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我把身边的人几乎都问了个遍啊!”
“他身边你认识什么人?”
“也就那个司机勉强算是认识,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当当当!!”
“哎呀,先不说了!我先挂了,有人敲门,应该是他回来了!”
“沈清砚,你怎……”
钟远扬看着一脸冰冷的警察,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最后一次见到被害人是什么时候?”
“他死了么?”
警察没料到钟远扬会反问,先愣了一下,很快又迅速答道,
“在门外的车里只找到了被害人的残肢——两条完整的人腿。预计是一起抛尸案。”
“他死了么?”
“先生,警方目前无法确定。但是院方正在做DNA核对,如果被害者是你所说的沈先生,我们会再次通知您前来警局协助调查的。”
“他死了么?”
双眼无神的钟远扬,似乎只会说这四个字。
他身旁的警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中,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时间一点一点滴答转动,天色很快暗下来。
窗外的积雨云很厚,暮色阴沉,似乎就要下一场大暴雨。
钟远扬打开别墅的大门,锁都不锁,直直地走了出去。
警察说,停在他门外的车里找到残肢。
警察说,那是两条带着新鲜血液的人腿。
警察说,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
警察说,核实以后会通知他。
警察说,不,是一个小时前警察发来短讯,说根据沈清砚在医院的工作体检时留下的血样,确认了被害者的身份。
被害者就是沈清砚。
钟远扬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怎么会不明白,被齐齐切掉两条腿,依然能活着的几率有多大。
他神思恍惚地在街上乱晃,雷雨照亮他的痛苦,雨水冲刷不尽他的绝望。
洛长安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
钟远扬的手机开着,他知道他的手机开着,可他就是不接。
洛长安很担心,干脆亲自驾车去他的小别墅找他。
他微微打了个盹,却不料这一脚油门,恰好撞上了游魂似的钟远扬。
【一年后。】
钟远扬拎着新出锅的小笼包子和一大捆蔬菜,饥肠辘辘地往家里赶。
他现在是颇为悠闲的挂牌院长。
钟氏企业由他的表哥穆潇接管,他则负责每天定时去医院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解决的大事。
当然了,一年以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今天他干脆就给自己放个假,回家烹饪点好菜犒劳自己。
哦对了,还有洛长安。
作为副院长的洛长安,死皮赖脸地要和他住在一起,理由是他的房子正在装修。
好吧,装修一年都没装完的房子。
洛长安静静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一年了。
离钟远扬出车祸已有足足一年。
当初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地要他签下病危通知书,哪知第二天钟远扬就醒转过来。
只是……
他失去了所有关于沈清砚的记忆。
其他人他都记得,却唯独不愿记起沈清砚。
洛长安叹了口气,把遥控器放回茶几上。
他不知道钟远扬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又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但在他想起来之前,自己不想离开他。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向大洋彼岸的段恒散布了钟远扬因心脏病而死的假消息。
其实某种意义上他也并没有说谎。
沈清砚的存在,本身就好像钟远扬的心脏一般。
至于他不愿意离开的理由……
洛长安苦涩地笑笑,不愿意去多想。
繁华的闹市区是钟远扬每天回家必经的道路。
可今天他抱着的东西实在有点多,又隐约想起洛长安跟自己提过的小路,便转过身打算抄近道。
抄近道的过程中要路过一个中心广场。
广场的心脏是一座后羿射日的雕塑。
钟远扬三步两步地快速走过去,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
他转过身,发现不远处一帮人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走近一看,他望着被层层包围的男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他还可以被看出是一个男人吗……
如果不是因为脖子上突兀的喉结,钟远扬绝对没办法辨认出这个人的性别。
长而毛躁的头发,脏乱地垂到胸口,紧紧闭起的双眼,满脸的胡茬,脏兮兮的衣服,以及省略号
……空荡荡的下半身。
男人睁开眼的时候,钟远扬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怆痛。
这男人竟然还是个瞎子。
一个没有双腿的,落拓的残疾盲人。
钟远扬的目光定格在他的手腕处。
貌似乞丐的男人,竟然戴着这样一条名贵的手链。
看得出来他想尽力遮掩这块玉石,但尚不蔽体的衣服,如何能遮住璀璨的宝石。
“哎哎,没腿的瞎子,你这手链不错啊,哥哥几个看看呗!”
男人紧张地攥起拳头,卑微地把手缩进怀里,登时就挨了一脚。
钟远扬看着被踹的男人,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碎裂。
他错愕地抚着自己的胸口——自从一年前的车祸之后,他再也没有这种蚀骨噬心的感觉。
这陌生而又饱含绝望的痛。
“你们干什么?”
他还是决定见义勇为,至于胸口的感觉,暂时不管。
“你算个什么东西?”
“给,以后别为难他了。”
钟远扬抿抿唇,从钱包里掏出几十张粉红色钞票交到了领头的手中。
“呵,你小子,竟然有个识时务的靠山……算了,今天就不跟你玩了!”
小混混们居然很容易被打发走。
钟远扬松了口气,把藏在身后的手术刀放回钱包里。
这么多年,为了防身他一直偷偷地在钱包里藏着一把手术刀。
就算当上院长以后不常用手术刀了,他也不希望它离开自己。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
钟远扬蹲下身,音量刚好可以让两个人都听到。
男人看不见,但却可以感受到是钟远扬逼退了找茬的混混,此刻钟远扬又询问他身上为何会有翡翠这样的东西,便下意识地把他当做警察,诚惶诚恐地开口,
“不不不,警,警察先生……这不是我偷的……”
钟远扬见他惊慌失措,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对方,连忙解释,
“不,我不是警察,只是好奇才问问。”
男人闻言松了口气,镇定下来。
他摸索着翡翠的轮廓,声音悲怆而苍老,
“我在找他……我希望有一天他看到这条手链,能认出我,把我从这个地狱中带走。”
“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钟远扬礼貌地笑笑,从口袋里翻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枚旧旧的硬币。
硬币在空中乘风飘摇,打着转儿咣当一声落入空荡荡的碗底,像一声沉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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