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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少爷来暖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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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聚精会神仔细观察时,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又…”
里屋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一个身形修长容颜俊美,流着眼泪打哈欠的少年。
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了客厅里凭空多出一个人,脸上立马生出一层冒着凉气的冰壳,眼神里写满了浓浓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萧如涵警惕地看着这眉目如画的少年,他睡得发皱的睡衣掉下去不长不短的一截,裸露出形容瘦削的肩头,隐隐间明白了这个男人之所以收留自己的目的。
“沈清砚,”男人站在萧如涵的身后看不清表情,声音有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冷漠,“他叫萧如涵,将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多照顾他一点。”
沈清砚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面色如常,目光却如炬在段天罡身上不断徘徊,连一眼都不曾看向萧如涵,声音客气而疏离,“你好。”
敷衍地打完招呼,沈清砚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力道震得萧如涵的耳朵嗡嗡直响。很明显,沈清砚对于他的到来非常不欢迎。
“他就是这样;从小就很任性,又霸道。”段天罡有些抱歉地对他笑笑,口气比月光透彻的夜色还要温柔,“先去洗个澡吧。”
泡在偌大的浴缸里,萧如涵感到一阵不真实的眩晕;他伸出浸得湿淋淋的手臂,仔细翻看浴室里那些眼花缭乱的物件,昏黄的暖灯打出暧昧不明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很安全。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从包装精美的洗发液里挑出一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挤出小小一坨,揉在掌心,指尖按摩着紧张的头皮,揉搓出丰富持久的泡沫。
如是这般,他仔仔细细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偶尔被沐浴液沙到伤口,也只觉得这一切都无比缺乏真实感。
等到终于洗完,他湿漉漉地从浴缸里走出来,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眼前摆放着一面巨大的磨砂镜。
萧如涵看着镜子里瞳仁漆黑,笑容腼腆的自己,微微一怔。
有多久… …没看过这样的自己了?
其实,这才是原本的他…。。不是吗?
段天罡把长长的腿架在矮胖的茶几上,一手端着咖啡小口啜饮,一边优雅地低头看书,书页摊开,在柔和的灯光下也被磨平了锋利的棱角。
呆在客厅里许久,他都不见浴室里有声响,不禁有些担心。
放下手边的咖啡,他回房找了一条很大很大干燥柔软的纯白毛巾和一身睡衣,抱着它们敲了敲浴室的门。
“洗完了吗?”
萧如涵听见段天罡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答道,“…嗯…可是…”
可是,他没东西可以擦干身体,所以只能在暖灯下面自然风干…。
耳边传来段天罡促狭的轻笑,他正疑惑着转过头,就看见一只胳膊从门缝里伸进来,枯瘦的胳膊上还搭着一条白布。。。
“呵呵,这我昨天刚买的,以后就是你的专用毛巾了。”
门外的肇事者还在继续友好地保持微笑,殊不知他带回来的某人已经被自己吓得两眼一黑,面色苍白。
萧如涵心有余悸地接过段天罡递来的毛巾,胡乱把身体擦干,又迅速地穿上他送过来的衣服。
他穿戴好睡衣,浑身上下只有满头的发稍显蓬乱,可比起他在酒吧时的模样,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萧如涵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段天罡,欲言又止。
“你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段天罡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书;尽管被人不礼貌的打量,他的口气还是那么温柔。
“那个。。。。。。”,萧如涵心虚地垂下头,犹豫了半天,还是咬咬牙:
“你收留我。。。是不是。。。要我和你那个啥。。。”
“我知道我长得还行。。。那个什么清砚也很好看。。。所以他也是你收留的吧。。。?”
“你。。如果你。。真要和我那个啥。。我我我。。不。。”
段天罡神色古怪地瞅瞅他,眸中染上一抹笑意,眼角噙着晶莹的泪花,突然笑出了声。
“萧如涵,你真是聪明,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段天罡眉眼弯弯,笑得倾国倾城,“我收留你,不是让你出卖你的身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一件非你不可的事。”
大概是脑袋里装了太多难以消化的东西,萧如涵翻来覆去,还在硕大的弹簧床上蹦了几下,都彻夜未眠。
理所当然,第二天中午他顶着一头鸟窝挂着两个掉到胸口的眼袋心不在焉地飘下了楼。
冬日的阳光从来没有这么刺眼过。
沈清砚一脸宠溺地看着身旁的段天罡,端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而段天罡却一脸的不耐烦,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牛奶。
萧如涵尴尬地进退不得,正想溜回房间去补眠,就听到一个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你醒了?一起吃早饭吧。”
他只得硬着头皮,拉开沈清砚对面的椅子坐下,吃面包时不经意抬头,看到少年向自己投来的凶狠眼神,噎得直翻白眼。
怀着忐忑的心情吃完这顿brunch,萧如涵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他趴在天台的窗口,怀揣着一颗踌躇的心,开始对明天隐隐有了期待。
然而第二天,萧如涵就再一次被段天罡带走,离开了这栋房子。
而他的任务,就是成为一个鼎鼎有名的经纪人,然后,才有资格替段天罡做事。
临走的时候,他只拿走了那条白色的毛巾。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无意识的动作,仅仅因为毛巾上面残留着段天罡的气息。
他永远也无法拥有的气息。
等到他终于有资格替段天罡办事的时候,和他见面的次数,却愈发的少起来。
有时候,强大会带来只有自己能体会的痛苦。
在弱小的时候,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可以恬不知耻地骗自己,我是幸福的。
终于有一天。
萧如涵已经足足半年没有回去过,这天手下的明星都没有通告,他便十万火急地往家里赶。
那个名为家的地方。
生疏地用钥匙开了门,萧如涵感觉家里静得诡异,死气沉沉。
他换上拖鞋走进卧室,就看见了一脸茫然赤*裸*身体的沈清砚,他身上布满了惨不忍睹的吻痕和淤青,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斑驳而触目惊心。
萧如涵沉默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撤出一件衣服丢到沈清砚的身上,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小心地掩上房门。
倏忽间,身后传来少年低声的呜咽。
此时此刻,萧如涵突然就明白了六年前段天罡对自己说的“说对一半”的真正意思。
原来段天罡想要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
萧如涵狠心抓起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毛巾,从车窗用力丢出去,然后一脚踩在油门上扬长而去。
他只怕开得稍微慢一点,自己就会忍不住调头,犯贱地后悔。
可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了。
哪怕这份失去,会让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痛彻心扉。
但他终于透彻的看清。
盘桓希冀,都不过是一个人的冷暖自知。
迷雾重重【重修版】
手术室的灯光从来没有白得这样刺眼过。
比起清晨在窗外啾唧个不停的鸟儿,段恒此刻正身处在气氛紧张的手术室里,精神高度集中,
连他周围的人,也俨然是一呼一吸都怠慢不得的严肃模样。
大片安静的空气中,人们仅仅能听见自己毫无节律性可言的心跳声。
这是一场从技术上来讲将会进行得异常艰难的手术。
通常来说,生长于体表的肿瘤有时可能生长得很大,而滋生于密闭狭小腔道内的肿瘤一般都有着肉眼难分辨的大小。恶性肿瘤生长迅速,短期内即可带来不良后果,因此常长不大;所以下刀也就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和滴水不漏。
而最要紧的,其实是眼疾手快地切除。
其实在给这位脑瘤患者做头颅的CT检查和核磁共振时,段恒就深刻地明白这场手术对于自己的意义。
在医学界,颅内手术的研发本就难于登天;何况这位患者,由于肿瘤膨胀的溢发性生长已在颅内占据一定空间,不论其性质是良性还是恶性,都势必使颅内压升高,危及生命从而给下刀带来无法言说的困难。
消毒水发出熟悉的气息,意外地刺激到段恒紧绷的中枢神经,他心情沉重地戴上纤尘不染紧紧扎住袖口的胶皮手套,拿过冰冷的瓷盘上码放整齐陈列有序的手术刀里跳出一只弯刃刀放在身旁,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在眼前散发着莫名寒意的冰冷肌肤。
刚才在消毒器械的时候,段恒就感到有些体力透支,精神不集中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总是感到困倦,而这恰恰犯了一个医生的大忌。
就在换衣服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换鞋,差点就踩着蹭亮的皮鞋进入这个庄严的地方。
医生从来是个神圣的职业,不在于他手上有把能置人于死地也能救人于水火中的手术刀,而在于他对这个世界难以言说的包容,对所有病痛的一视同仁。
所以对于一向敬仰自己职业的段恒来说,他今天简直就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闭上眼狠狠地眨了几下,他总算纠正了自己心不在焉的状态,咳了咳嗓子,向周围的医护人员发下命令,“现在,我们先开始消毒。”
不知道为什么,段恒隐隐觉得今天的手术有些不对劲,至于具体细节在于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只见眼前正在小心涂抹碘液的男医生手脚生疏而笨拙,大失以往的水准,段恒不禁皱了皱眉,自己身边的医生不是比自己优秀就是比自己有经验,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
等到终于将头部涂满了淡黄的碘酊溶液,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医生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事人儿一样站到了一旁。
试探地地等待了许久,男人都毫无动作;只呆呆地站在一边当摆设。
段恒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涂完碘酊就停下了?!你不知道还要再涂两次酒精溶液么?”
房间里的医务人员疑惑地面面相觑。
男子尴尬地低垂着头,蓝得近乎透明的的口罩遮住他面部所有牵扯到肌肉的表情;而段恒却觉得这家伙更加可疑,眉头愈发拧成一团解不开的疙瘩,正想走上前去把这个人的口罩摘掉,就被身旁的洛长安不由分说地拦下。
“小段,在手术呢,你别那么冲动!快点救人才是要紧事。”
洛长安按住了段恒伸出的手臂,目光无声定定地看着他。
段恒冷着脸从洛长安身边走开,刻意拉开了他们两人的距离,又回头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医生一眼,就低声发令,“继续。”
他俯下身执着粗篙哿刃的刀柄,指压着在脑颅上切开细小的切口…
当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段恒突然觉得背后发痒,只得硬着头皮想叫人过来帮忙;余光在手术室扫荡一圈,看到了那个行为处处透着古怪的男人,不禁计上心头开口说道:“刚才那个消毒的,过来帮我挠后背。”
男人畏畏缩缩的一步一停蹭到了段恒背后,替他挠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正在段恒全神贯地切割着皮肤底下呈现出的肿瘤时,男人突然在他身后轻声低笑一声,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只能让段恒听到。
那个熟悉的笑声,让段恒本就沉重的脑袋嗡滴一声炸开了。
男人就一边挠着他的背,一边在他的耳边旁若无人地轻轻吹着风,
“怎么样,表弟?表哥的演技是不是好的让人赞叹?”
说罢他全然不顾段恒的苍白面色和一旁滴滴直叫的血压器,愈发凑近了段恒的耳边,“知不知道这场手术失败的下场是什么?嗯?”
尽管隔着密不透风的口罩,段恒还是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脸上那透着恶意志在必得的笑;那么多年来在自己的噩梦里反复重现的笑容。
“呵呵,”
段恒忽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快弯了腰,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突然皱了皱眉,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后退一步,而后又抬起头看看四周一动不动围在自己周围的医组人员,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掌心里满是粘腻淋漓的汗水。
“表哥,你不觉得这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了么?”
段恒抬手摘下禁锢自己的口罩,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面对着男人,然而眼睛却直直朝着门口望去,
“穆院长,你终于做完手术了。要不是你的配合,我恐怕很难毫无破绽地演完这场戏,要抓住这个狡猾的家伙也就困难了。”
穆潇只是朝段恒微微颌首轻笑,就轻轻侧过身去,身后赫然出现了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一排警察。
为首的一个圆脸长官绷着圆得滑稽的脸,上前制服了这个毫无反抗,行为迟缓的男人;拿出手铐咔哧一声铐在他枯瘦的手臂上,声音浑厚有力地宣判,
“段天罡,你现在正式被警方逮捕。”
事情到此为止仿佛很顺利,段恒也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那个男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声音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对了,他的口罩还没有摘下来——
这样想着,段恒就快步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口罩。
露出脸的男人惊恐地看着大家,面颊焦急透出不正常的得红,嘴唇徒劳地上下翻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明显,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是一个哑巴。
而此时段恒的心里不禁蓦地一沉,胸膛里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它的源头。
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段天罡。
穆潇见段恒的脸色十分不对劲儿,皱了皱眉,伸手摘下使呼吸紧绷的口罩,疑惑地问伫立在旁呆呆不动的段恒,“段恒,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怎么了?”
而段恒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像瞬间被浇灭的火焰,从光芒点点转变为暗淡无光,“穆院长,他不是段天罡。这一次都怪我,没想到他可以把提前录好自己声音的微型录音机安装在这个男人的牙齿里。对不起,这一次又让他跑掉了。”
穆潇转过身拍拍警司的肩膀,微笑着说,“抱歉,今天让大家白跑一趟;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顿饭;以后还希望大家多多合作。”
为首的警察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左右翕动的嘴唇还是描绘出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穆院长别客气,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警局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络。”
穆潇云淡风轻地点点头,目送着警察们分明充满怒气的背影愤愤离开。
“今天医院放你们半天假,还不快走?”穆潇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旋即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对在场的医生护士发号施令。
屋子里先是静谧了几秒,而后就变得空气沸腾起来。
一旁端着器械的小护士趁机捅了捅身边塞若木鸡的闺蜜,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出气氛热烈的手术室。
“亲,你要不要那么迟钝??难得那个工作狂肯放咱们一天假,你不是那么喜欢他想赖着不走吧?我承认院长是蛮帅的啦~不过他怎么可能看上咱们啊…。对了,待会儿去哪里吃午饭我知道城东那里新开了一家西式餐厅,那里的主打招牌重乳酪蛋糕听说超美味的!”
后知后觉的闺蜜医生脸上逐渐染上一片清晰可见的红晕,声音却反差一样无比洪亮:“你怎么这么八卦!我不过是反应慢了一点吗!还有人家还正在减肥哎!让我吃那么高热量的东西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 …
这样的喧闹在医院里并不常见;更何况是在手术室里;由医务人员制造出这样的喧闹;在s市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穆潇耐心地等待人群散尽,就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段恒身边。
尽管运用了解剖尸体来做障眼法,在精密的高科技仪器上做了手脚来增强这场戏的逼真程度,他们还是失败了。
这是他穆潇第二次败在段天罡的手下。
考虑到事件的特殊性,他在段恒脸色开始骤然大变的时候,就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
先遣散在场的医务人员,这样才可以和段恒面对面仔细地讨论如何扭转这个微妙的局面。
可是现在最令他担心的,并不是如何想出对策来应付段天罡这个令人头疼的家伙,而是要用什么方法安抚段恒的情绪。
每次一旦涉及段天罡的事情,这个素日冷静的外科医师就会情绪失控,甚至失去理智。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从段恒的心理医生那里,穆承得到了他的病历资料。
段恒的家庭相当畸形——根据段天罡所制造的案件,研究所的精神科医师一度怀疑段家患有严重家族性遗传的精神病,为此医院被一些知情的病人家属差点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穆潇出面澄清了这场诊断。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场诊断的正确与否,但他宁愿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话,段恒今后的人生就不会再因为段天罡的存在而受到影响,所以穆潇彻底封堵了所有消息的来源,并且决定亲手保管这份让人尴尬的病例报告。
段恒从小就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因此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这片阴影随着兄弟俩的分别并没有渐渐散尽反而是愈发浓重,总是压得段恒喘不过气,精神上倍受虐待。
是段天罡带给他无尽的幸福,却也赠与他无穷无尽的恐慌痛苦。
穆潇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所以他能够深切地体会到弟弟曾经在自己的阴影下有过多么痛苦的过去;因为自己自私的行为,他伤害亲弟弟伤得多么多么深,那是任何金钱和感情都再无法弥补的曾经。
穆潇的目光落在段恒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缩在角落的身影,睫毛翕动,像一声缠绵的叹息。
“段恒,”穆潇轻轻蹲在段恒的身旁,伸出手拍了拍他深埋进手臂的脑袋,眼眸低垂,“其实…我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
段恒像是受到很大的震动,不再瑟缩地发抖,而是渐渐镇定直到恢复平静才抬起头。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很温柔很温柔,像是初生的婴孩,又像是抛掉所有防备警惕,老得满口牙都掉光的老头子。
这是穆潇看到段恒抬起的头时,瞬间跳进脑海里的形容。
“你能不能原谅他?”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急促起来,
“刚才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要从钟远扬开始下手,我不认识他,就在想他会不会是你的朋友?”
段恒抿了抿几欲皲裂的双唇,抬起晕晕的头,恍惚的目光定格在头顶炽热的白光。
他再一次深刻地觉得,手术室的灯光从来没有白得这样刺眼残酷过。
任务压身【重修版】
如果说作为一名专修生物的富二代,科学头脑颇为灵活的钟远扬还有什么迷信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他父亲的每一句经意或不经意的话语。
在钟远扬迄今为止二十几年的生命里,父亲就像一位不容侵犯的神砥。
而此时此刻,钟远扬就直愣愣地傻站在父亲的办公室门口,内心盘算模拟着即将到来的谈话;
路过的茶水小妹眼光犀利地瞅见这个满眼敬畏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捅了捅他,挤眉弄眼道:
“你新来的实习生吧?怎么小胖没带你认路吗?这是总经理办公室,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的,快走吧!”
钟远扬耳边不断嗡嗡回荡着这个瘦巴巴的女人那响彻云霄的洪亮嗓音,皱皱眉,狭长的眼眸不悦地挑起,
“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不过那个什么…哦;小胖;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男人,和我一样也姓钟?”
玩味地观望着她五彩斑斓变化着的面色;钟远扬顿时觉得心情好极了;刚才心头堆积的压抑拘谨都顷刻间烟消云散;没有再搭理这个聒噪的女人,他弯起清晰分明的骨节;小心翼翼地敲响父亲的房门。
“进。”
一声低沉沙哑,充满了浓浓禁欲意味的嗓音回应了满脸热忱的钟远扬。
只要一想到每月月底爸爸给自己那数量可观的零花钱,钟远扬就愈发觉得父亲的形象是那么高大伟岸,愈发觉得自己深深地继承了钟铭的优点。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推门而入,奈何还要注重自己一贯沉稳的形象,只得步履稳重地轻轻拉开门。
“爸,你今天怎么…怎么想起叫我来公司”
钟远扬一边拿余光崇拜地瞄着钟铭;觉得他身上简直金光闪闪,一边找了个靠近门口的沙发舒舒服服地一屁股坐下,看他那欢脱的那情形估计后面有根针竖着他都不知道。
从刚才起就一直伏案工作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他很瘦,瘦得深深突出脸颊两侧高耸的颧骨,看起来就像从杂志上撕下的一张纸。
他扬起平板一样的脸,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不满,伸出手指点了点门口,语调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谁让你坐下了?钟远扬,给我站到那边去!”
钟远扬只得不情愿地起身,因为对长辈命令的绝对服从,是钟家祖辈就立下的不成文的规矩。
“爸,那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让我亲自来?平常你不是把生活费直接打给我吗?”
钟铭用审视的目光淡淡地在儿子身上打转一圈,随即扬起嘲讽的嘴角,口气不咸不淡,神情充满鄙夷,
“钟远扬,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姓段的小子纠缠不清?!”
“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丑闻,多大的污点!你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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