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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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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作者:夏隙

备注:
 杨夜他老爸(们)的故事

美强年下 大叔受 虐心 生子(慎入) 悲剧(慎入)

、第一章

“你叫什麽名字?”
眼前的男孩混血面貌,大而深邃的眼睛,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著幽幽的暗蓝,高挺的鼻梁,立体的轮廓,举手投足间冰冷清雅,迷得我很想就地把他压倒,看他丢盔弃甲娇吟婉转的样子一定很有成就感。
大概是酒吧太嘈杂,男孩没听清,冷冰冰地用眼角瞥我一眼,没说话,又转回去拿起杯子仰首灌了下去,大杯的啤酒在喉结的移动间下去了大半,鱼龙混杂各色人种间他是最抓人心的一个。
作为加拿大蒙特利尔市gay圈中赫赫有名的风流总攻,他居然能不鸟我,可见是个新人。
呐,交给我开苞好了,我会让他爱死这种感觉的。
我笑盈盈地摆出最有魅力的姿态,刚想再问一遍,只见男孩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斜眼看了看我,那高傲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猎犬打量眼前的猎物是否值得他出手。
我挑挑眼角,这男孩有点意思。
这时听他淡淡道:“走吧。”
我被震撼得瞪大了眼睛。
见我如此,他不耐烦地:“不是要上床吗,走吧。”
……我摸摸鼻子,现在的少年都这麽奔放?
告别一群狐朋狗友,揽著美少年的细腰走出酒吧,手下能很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满和克制,我好笑道:“菜鸟吧,还敢这麽拽,小心得罪人啊。”
他冷冷瞥我一眼,没等我开车门,自己打开坐上了副驾驶。
我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这孩子性格真不可爱。
不过作为419的过夜对象,姿色还是绝对够格的。岂止是够格,简直是太够格了!
斟酌片刻开到了酒店,对於刚刚那麽一瞬间升起的“带回家吧”的念头一阵恶寒。
我带男孩都是去酒店的,这是419,不是情人,甚至不是床伴,没有感情牵绊,只有身体纠缠,各取所需罢了。我居然会产生这种逆天的想法,果然是因为最近忙著换工作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头脑都不清醒了。
眼神在红灯的空隙猥琐地流连了几圈男孩挺翘的臀部。
头脑不清醒,今晚便来个激烈的,清醒清醒!
我一边脑内床上风景,一边吸著口水,忽然想起:“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冷冷淡淡地:“问别人名字之前,先要告知自己的名字。”
“呃,”我尴尬,竟然被一个小鬼教训了,“尊老爱幼,你先说嘛,你说了我就说。”
他没在意我一大把年纪还耍赖,眼睛盯著前面,顿了好一会儿才道:“Ching。”
“啊?”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你不是加拿大人?”
这个名字分明就是中文名的音译嘛。
他靠在了椅背上:“到你了。”
跟他对话太飘渺,问什麽不答什麽,这怎麽进行基本了解啊。
郁闷一下,还是报上名字:“叫我杨就好了。”
他哼都没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我松口气,这孩子,太不可爱了。
到了常去的酒店,他比我动作还快,若不是眉宇间的不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憋了多年。
本还打算洗个澡叫杯红酒把灯光调暗制造出浪漫暧昧的气氛,再哄一哄,说说情话,来场完美的sex,一夜就开心的过去了。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孩子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是怎麽回事。
我头疼地:“那个,你先洗好了。”
他停顿一下,从我们见面开始就没正眼瞧过我,这次也是,斜著眼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然後移回目光接著脱。
如果我没看错,那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分明是嫌弃。
我像是吞了只苍蝇,见他脱得差不多了,一不做二不休也开始脱。
现在是冬季,虽然室内很温暖,但在室外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穿著自然厚实些,他脱完了又瞥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能过来帮我解扣子,这孩子居然赤裸著身子倒了杯热水背对著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
我有点凌乱,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索性抛开伪绅士的那一套,看著美少年劲瘦的腰,暖黄灯光下光滑细腻的皮肤,他不似穿著衣服时那样显单薄,反而覆著漂亮却不纠结的薄薄肌肉,让我很是惊喜,三下五除二脱下最後一层,主动把手黏在了他的圆翘的臀部上。
他放下杯子,转过身来握住我的手,我意外於他的主动,不过我可不会拒绝,看著他的下半身轻佻地吹了个口哨:“不错嘛,看不出来这麽大。”
他冷冷抬起眼:“你满意就好。”
我还没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被他一拉扯,天旋地转後伏趴在了床上,被他压制住。
试著转过身,反而被他按得更紧,我有些慌乱,这样老子TMD怎麽做!
接著就感觉到下面凉风阵阵,他先是掰开臀瓣,然後有什麽东西闯了进来。
我呆住,世界观彻底混乱,张牙舞爪嚎叫道:“你你你,你住手!”
他毫不留恋地抽出手指,又毫不掩饰皱了皱眉:“你不是要和我上床?”
我连忙坐起身来,大刀阔斧地秀身材,扬起下巴:“我是top!”
他眉头皱得更紧:“我从不在下面。”
竟是中文。
我又是一愣,好奇地用母语问道:“你不是加拿大人?”
他冷冷地重复道:“我从不在下面。”
……我们什麽时候能有一次正常的对话。
我也不再纠结他是哪国人的问题,跟他杠上,他不屑地瞥我一眼然後……然後开始穿衣服?!
我抽抽嘴角:“你干嘛?”
“不上床,我走了。”
“……=皿=”我急忙拉住他,“等下!”指指下面精神抖擞的兄弟,“你挑起来的,你要对他负责!”
他停下扣扣子的动作,垂下眼睛,片刻後冷哼一声:“剁了不就得了。”
阴风阵阵自背後呼啸而过,老子这是看上了啥奇葩物种……
我干咳一声,看著他半遮半掩的风光,偷偷吸了吸口水,这样的绝色,实在不愿意放手,只可惜小孩子的自尊心过不去,不肯在下面。
干脆一扼腕:“要、要不,我俩一人一次,总公平了吧。”
他接著穿。
我头大,一咬牙:“要麽……你两次,我一次!”
“……”
“小鬼你不要得寸进尺!老子从没在下面过!”
他穿著完毕,推门就走,走的坚决。
我“=口=”了一下,跑过去拽住他:“行了行了!你top就你top!”
说完脸色很难看,这小鬼才勉勉强强转回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抽回手,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我坐在床边,心情很焦虑,人的焦虑来源於选择,刚才脱口而出,现在有点後悔。
但说出口再反悔不符合我标注的道德标准底线,只好自作孽不可活,认命地被他压住,挣扎著转过身,他不悦道:“你又怎麽了?”
“……趴著不舒服,躺著舒服。”
老子喜欢的是你这张脸,看不到还做个毛线啊!
他暗蓝的眼睛里闪过忍耐,分开我的大腿直挺挺就冲了进来。
我吼道:“杀人啊!”
他停了下来,迷惑不解地看我。
我快疼疯了,看他的表情更加纠结:“你TMD就是这样做top的!疼啊!疼!”
感觉到下面有液体流了出来,咸腥味飘进了鼻腔,绝B流血了,我抬腿想把他踹下去,一动牵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他的脸色也变了:“你别动。”
滚你妹!老子不干了!天仙也比不过一条命啊!
我支起手臂向後退去,岂料下面夹得太紧,分不开不说,连接的部位又被撑大了一圈。
他双眼一暗,那仅存的一点蓝色也退去,却明亮了许多,没等我欣赏够就被他卡住腰使劲向下顶去,混著血,疼得我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最後一口啃在了他的脖子上,噬出了血。
做爱像打仗,他浑身一紧,颤了颤,然後全射进了我那里。
灼热的液体粘腻感分明,我脸色白了又青:“忘带保险套了!”
他利索地抽出来:“我没病。”
“……”他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活像一只马桶,下面战况不用看也知道极其惨烈,一跳一跳的疼,比体温冷上许多的空气钻进来,很难受,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见他穿好了衣物,问道,“你要走了?”
“不然呢?”
他这一句反问噎得我半死,躺回床上,听到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觉得今天匪夷所思。
真正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小鬼。
我趴了半天,打算爬起来去浴室洗一洗,一动起来不仅下面痛,腰也想被车──还是被大卡车,碾过了似的,郁闷地躺回去,床单上还残留著红白相间的液体,味道更是熏得人头晕目眩,最後实在是受不了了,心一横,拖著像被千刀万剐了的身子去浴室,草草冲了一冲,把衣物塞进酒店自带的塑料袋里,只裹上了最外层的大衣,灰溜溜地穿上鞋子一步步向楼下挪去,夜晚走廊上没有人,前台的接待小姐打著瞌睡,我做贼似的一溜儿小跑进车里,揉著悲催的腰,回家。

作家的话:
杨夜他老爸(们)隆重登场~当当当当~!
没错(点头)这就是杨夜他老爸 比杨夜还不靠谱(。。。。。。)
其实小隙蛮喜欢叶清的设定的 虽然他渣定了 亲们觉得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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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日醒来,活泼的太阳正晒在我的屁股上,刺眼的阳光打亮了卧室,我抱著枕头在床上翻滚几圈,不太情愿的起床洗漱,看了看表,叹气。
今天上午本是要去新公司面试的,昨晚操劳过度,导致面试官被我放了鸽子。
抱著碰碰运气的想法给面试官打了电话,那边回复的口气像块铁板:“你不用来了,公司不会要不守信用的员工。”
我撇开话筒又爬回了床上。
其实没有什麽遗憾,因为对这个工作根本没有兴趣。但是我要养活自己,这跟兴趣无关。兴趣可以是起点,却不能是全部,如果拿兴趣当全部,那人生太狭窄。
我抱著枕头发了半天呆,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不由又回想起少年清雅的脸蛋,可惜,这麽个绝色,居然是个冰山,还是个top。
真不知道昨天抽了什麽风,会答应做bottom,碰上一只只会蛮干的野兽,真是有损老子的一世英名。
晃晃脑袋把昨天的一切抛之脑後,正想叫外卖填饱不能亏待的肚子,这时电话欢脱儿地响了起来,我思虑一瞬,笑著接起:“正想找你呢,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对方无奈道:“学长,你正经些。”
林睿,我大学时的直系学弟,主修钢琴,辅修竖琴,一次琴房紧张,他误打误撞跑到了我的琴房企图霸占,被我义正言辞的调戏,啊不是,教训了一番,不过聊著聊著发现彼此竟是同族,欣喜之余来往就密切了些,他毕业後的第一份工作还是我介绍的,关系比之上学时更加亲密。
该怎麽介绍我们的种族呢?
首先,据说──真的只是据说──据老一辈所说,我们是上古龙族的某个分支的後裔,後面接下去就是“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这些东西了。但要我说,这都太玄乎,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一小撮人,长得有优势点,寿命稍微长点,显年轻点,也就没什麽了,比起“龙族後裔”这种不靠谱的说辞,我更相信基因变异的解释。
哦,对了,还有就是,我们这一撮人,不论男女,都可生育。
当然,老子是攻,这辈子是不会有崽子了。
又想起了昨晚的抽风的壮举,不过就一次,应该不会那麽准的一击即中……吧。
脸色发青,但还是没忘记语气的欢乐:“好好好,我正经,说吧,什麽事?”
“……你先说。”
难得见他礼让,我受宠若惊:“也没什麽,就是我这边工作做不成了,你上次不是说你男朋友的公司正好有个位置在招聘吗,我想去试试。”
“哦,这事好说,你原来在乐团就主要负责外联,品牌推广这位置你做起来应该很得心应手,反正都是跟媒体打交道。”
“恩恩,”我点点头,换个姿势,伸手拿床头柜上的烟盒,“那这事就拜托你啦,谢谢小睿睿,mua~”
能够想象到林睿在电话另一头大翻白眼的样子,我嘿嘿笑了两声,问道:“你呢,最近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如胶似漆干柴烈火的,啧啧,都把我这个学长给忘了……”
听我假惺惺的抱怨,他没说什麽,沈默片刻後轻声道:“学长……”
“嗯?”
他深呼吸:“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我正在摆弄打火机,听他说完嘴里叼著的烟啪嗒掉进了被子里,也不急著找,掀开被子下床,“你在哪?”
“啊?”
我歪著头夹住手机,两只手七扭八扭地套裤子:“我去接你,带你去做检查。”
一抬腿牵扯到後面的伤口,“嘶”了一声,林睿忙道:“怎麽了?”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手指破了个口,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你在哪呢?”
他说他在家,还叮嘱我开车小心,我套上外套往他家的方向去,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
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皿=
咳,还有些……羡慕。
我身边的朋友这些年都安定了下来,没安定的,比如说林睿,也有了固定的伴侣,只剩下我每晚流连酒吧,游走在各色少年之间,人人说我风流,我却不想风流,也想家里有一个人,每天等我回家。
而现在我能做到的,只有出门前留一盏灯,做出有人在家等我的假象。
林睿劝过我,说我老大不小了,找个人定下来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何尝不想,奈何我的名声是跟古代名妓一个水平面上的,来者趋之若鹜一夜春宵,真要娶回家没一个人甘愿,因为再如何是头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妓而已。
林睿还住在大学时住的学生公寓里,我熟门熟路地摸到窗边,敲敲窗户勾勾手指示意他出来。
他胖了些,脸上线条圆润了许多,我刚想像平时一样挤兑他几句,但眼睛瞥到他的肚子就把话咽了回去,说道:“走吧。”
他点点头,乖乖随我下楼,一路上没主动说过话,都是我在引导:“什麽时候发现的?”
“……一个月了吧,也不是很确定,但是这种事,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
“嗯……”用余光瞥了眼他的肚子,坐立不安的动了动,“你那个小男朋友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他皱皱眉,嘴一瘪,“我们昨天刚吵过架。”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劝道,“别太倔了。”
“不说我了,你呢学长?”他一笑,“看你滋润了不少嘛。”
“……我什麽,”他一提这个我屁股就开始痛,又扭了扭腰,“还是老样子,现在工作都没了,我自己都养活不起,哪还考虑再多养一个人的事啊。”
他表情一松,打趣道:“看来学长真是好男人啊,跟你在一起,另一半都不用工作。”
“那当然,”我得意洋洋,“所以能不能让我的另一半幸福,就靠你了,小睿睿~”
他脸一黑:“学长你够了!”
我哈哈一笑,车拐个弯,在停车场随便找了个位置,指著前面的诊所对他道:“就是那,我们到了。”



、第三章

诊所的主人名叫谢景澄,和我竹马竹马,比我小几岁,做医生做得对著任何人都能像对著死尸一样面无表情,我原来打趣过他说以後找老婆翻云覆雨眼里的景象会不会也是206块骨头在动?
谢景澄刷地回头,万年死鱼脸:“在我眼里只有两块馒头在动。”
我:……
诊所比一般的社区诊所稍大一些,我们去的时候正是下午,人比较少,有两个小孩子在妈妈的陪护下扎吊瓶,很乖地看著墙壁上的电视,我瞧了一眼,正放著米老鼠。
谢景澄正在给一位老病患做例行检查,头也不抬,倒是那名老病患笑著和我打了个招呼,说笑几句。
在这个诊所里厮混久了,我也认识了不少谢景澄的专属病人,有些得个大病心理上歇斯底里接受不了的,大多数都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宽了心,我俨然成了业余(还是不要钱的)心理治疗师。
送走老病患,谢见安站起来,打开内室的门让我们进去,等关上门後我把林睿往前一推:“给他看看有没有中枪。”
林睿脸红了又黑:“学长……”
我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嬉笑道:“不要害羞呀,”说著捋了捋假想出的山羊胡,倚老卖老道,“壮哉我族──这不是每个人小时候都要被灌输的思想嘛。”
谢景澄早就习惯了我的为老不尊,所以不太在意,上下打量了林睿一番,头一偏让林睿进了暗门做检查,把我赶出门外,我攀住他手臂连声道:“喂喂喂景澄你不要欺负我可亲可爱的小学弟啊……”
谢景澄嫌弃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认真而坚定地推开,把门关个死紧。
我舒口气,坐在外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趴在桌子上看著嫋嫋白烟发呆。
屋子里很暖和,我揉揉眼睛打著哈欠站起身脱外套,想了想,把外套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放在椅子上做软垫,坐上去果然舒服了不少,一边捶著腰一边喝著热水,身子渐渐温热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俩前後脚出来,林睿圆圆的脸蛋红红的,我当下了然,但还是管不住嘴贱:“景澄你不会真对我可爱的学弟做什麽了吧,啧啧,这脸蛋红得灌了多少瓶番茄酱啊。”
谢景澄面瘫著黑了脸,咬牙切齿:“杨溢!”
我哈哈一笑,抱住他亲昵地蹭蹭脸颊:“自从你从中国回来我俩就没见过了,想死你了。”
他把我推开:“我就回去了一个星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笑眯眯道,说著揽过林睿的腰,蹲下摸摸他的小腹,摸了又摸爱不释手,“会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哪。”
林睿窘道:“学长……”
“要是小侄子的话,你就把他交给我好了,保证给你养得像你学长我一样魅力四射──”
我还没毛遂自荐完,就被谢景澄惯性拆台:“你能教他什麽?怎麽泡鸡汤拉面?怎麽勾引男人?还是厚著脸皮无与伦比不要脸的自恋?”
“……其实比起侄子我更喜欢侄女啊,”我干咳一声,“想想看,可爱的小侄女拽著你的衣角软软糯糯的要糖吃,就是想一想都心肝颤。”
谢景澄冷笑道:“这麽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爱怎麽玩怎麽玩。”
我被噎得哽住脖子:“那也是我让你生一个!”
谢景澄不屑地翻个白眼,转过身对林睿说起怀孕前期的注意事项,我看著林睿羞涩的脸,总觉得他好像变了模样。
我抓抓头发,等谢景澄说完,跟他告别,我先把林睿打发上车,转身向谢景澄道:“景澄,那个,那个啥,你还有没有治那个地方破了的药?”
谢景澄抬起眼皮:“给谁用?”
我扯谎不打草稿,信手捏来:“昨天一只小野猫,咳咳,有点过火了,我这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侦察机似的上下巡视我一番,我抱著大衣直觉性挡住胸口,万幸他没再问下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我接过,打开看了看,膏体透明,幽幽的散发著青草的香气,沁人心脾,一看就是好东西,当下眉开眼笑,盖回盖子对谢景澄道:“谢谢啦,还是景澄最好了。”
他伸手,手心向上:“115。”
“啊?”
“给钱。”
“……=口=”我僵硬著笑两下,“景澄你真会开玩笑……”
“亲兄弟明算账,”他铁面无私,“这是为你好。”
我一咬牙:“先记账!”
说完跑著冲出大门,顺便诅咒他和昨天那个冰山小鬼手拉手去巴黎圣母院敲锺!
把林睿送回了家,定下了跟他男朋友见面的时间,又叮嘱了几句,才回到家,一天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看著眼前的外卖单食指大动,但看了看口袋里的药膏,还是毅然决然把外卖单丢进了垃圾桶,准备下楼去买粥喝。
提著打包的晚餐,没走两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只是背影,却像是看了多年一样熟悉。
和我有一夜情缘的少年正抿著嘴等餐,时不时看看手表,却没有急切的表情,我想了想走过去主动打招呼:“嘿。”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不超过停留在餐馆老板身上的千分之一秒,看著面前的笼屉的蒸汽,皱眉道:“什麽事?”
“……”饶是我再牙尖嘴利,碰上他我也不会还嘴了,只好讪讪道,“没事,偶然碰到你,打个招呼罢了。”
“哦。”他点点头,接过一屉小笼包。
“呃,你住在这附近?”我继续没话找话。
他拧著眉毛转过来,第一次正视我,淡淡道:“你不要缠著我。”
我瞪大眼睛。
他以为我没听明白,换成中文:“你不要再缠著我,”顿了顿,“我有情人了。”
我怒极反笑:“有情人你还玩419,还真是痴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这小鬼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自恋程度比我有过这而无不及!老子甘拜下风!
回到家把粥撇到餐桌上,气都气饱了,坐在沙发上呆不住,去琴房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符,怎麽听怎麽别扭,狠狠阖上琴盖,跑去浴室洗澡,睡觉!
热水舒缓情绪,再出来时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会被一个可以算是陌生的小鬼气到,这样想著,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撇了撇嘴还是撩起了浴袍。
身体是自己的,绝不能糟蹋。我挑起一点柔软清凉的药膏,向那个部位摸索去。
那里一碰就疼得我龇牙咧嘴,心里也连连骂著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外面厚厚的涂了一层,周围红肿撕裂的薄皮软了下来,清清凉凉,很舒服,我咬牙再往里涂去,药膏不够,只好抽出手指又挑了一缕,郁闷的再次往里面探。
我想著小鬼那张绝色的脸,要是能封上他那张嘴,那可真是尤物中的尤物。
正意淫著,手指不知碰到了哪,腰一紧又软了下来,有一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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