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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小脑袋抽了抽鼻子,声音轻飘飘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我想Daddy了……”
作家的话:
谢谢大妹纸的礼物~~~~=3=~!!!!!!!!!!!!!!!!!!!!!!!!!!!!
诶 过年啊 累死了 今儿各种大姨妈二姨妈来的。。。刚把人送走T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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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他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呆愣愣的,不太确定他是醒著还是没醒。说完他就把脸埋在枕头里,不一会儿呼吸均匀绵长,额头还是火盆一样。
给他把被子盖好──虽然新加坡一年只有夏季,天气炎热,但小病号还是说著冷──走出病房缓口气,脸颊一凉,一个哆嗦,转眼看到谢景澄拿著两杯冰镇的薏米水贴在了我脸上,我没闲情逸致和他斗嘴,默默接过,没有喝。
他坐在我旁边,安慰道:“明天就能出结果了,别担心。”
我摇摇头,松口气,像是把毕生的气力都泻出去了,一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没躲开,任凭我靠著,过了一会儿幽幽道:“景澄,我快撑不住了。”
“你别多想,不是还有我和芷晴呢嘛……”
没等他说完自顾自接著道:“如果当时你没赶来这麽快,小叶一生下来就没气儿了,该多好。”
他一皱眉,把我推开:“你胡说什麽。”
“我没胡说,”把脸埋在手心里,闷声道,“你说这世上,怎麽就有我们这一类人呢,同性恋就算了,还跟正常夫妻似的搞出来孩子,有这麽玩的麽。”
“你别瞎想……”
“不是我瞎想,我在想小叶,他长大了要怎麽办──也对,谁知道他还能不能长得大……”
“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太多也没用……”
“所以呀,干嘛把他生下来呢,生下来也是受苦遭罪……”
“喂!你够了吧!”他不轻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厉声喝道,“你这是不想负责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挫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溢吗?虽说你原来花心好色嘴贱懒惰得过且过自己觉得自己很有品位实际是骚包一个!还不知道节俭仙人掌都能被你养死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现在呢?是,不花心了不好色了不懒惰了知道努力了品味有所提升了除了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一个小崽子了,但嘴依旧贱!你的振作呢?你的厚脸皮呢?你的怎麽拍也拍不死照样爬起来膈应人的劲头呢?哪去啦?啊?哪去啦!”
我有点蒙,谢景澄自打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没一口气说过这麽多话,尤其大部分还是废话(←_←),所以一时没太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又被扇了一耳光,刚要发火,却鼻子一酸,火也浇灭了,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小叶想叶清了。”
“那就给叶清打个电话,过来看儿子他总能来吧。”
这才记起谢景澄还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和叶清发生的事,但又不好跟他说,说什麽?说老子带小叶跑路了?老子的最後一层面子还用不用要了!
见我沈默,他拍拍我肩膀,叹声道:“你自己考虑吧。”
把谢景澄打发走,回去陪著小叶,梦里他睡得不安分,紧皱著小眉头,脸色蜡黄,不复从前的圆润可爱,瘦了很多,不时会叫“爸爸”“Daddy”……
最终下定决心去公用电话打给叶清,如果不是为了小叶,我才不会主动联系他。
时间已经很晚,但按照以前的作息他一定没有睡,所以打扰他也没有什麽内疚。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冻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喂,您好。”
“……是我。”
他没说话,我瞅瞅话筒,不会才离开两个月就把我的声音忘了吧?过了半晌,听到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干咳一下,迂回道:“额,女儿怎麽样了?”
“你有什麽事?”
他总有办法在寥寥几句之内浇熄我好不容易重聚的勇气,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小叶在新加坡,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忙。”
“……小叶生病了,”我深吸一口气,停顿一下,接著道,“他很想你。”
他冷笑道:“杨溢,你走的时候可连屁都没放一个。好马不吃回头草,这规矩你懂吧?”
我闭了闭眼,抿起嘴角,心一横接著撕脸皮,反正厚,不怕撕:“叶清,小叶真的病了。”回头抬眼看向幽深的走廊,其中的一间躺著我们正发烧的儿子,渐渐的视线不知道被什麽糊住了,朦朦胧胧看不清,我收回目光把眼睛凝视在电话的按键上,“他真的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平时的巧舌如簧不知道跑哪去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车!辘话,隐隐後悔当时的冲动,可当时那种情况,我再赖著,那不是更招人烦了。
不过现在,貌似更招人烦。
也对,走都走了,有事了倒是想起人家了,这种人到哪都不受待见,自讨没趣。
妈的老子居然成了这种人。
他又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想说点什麽来挽救下自己的形象,想来想去悲哀地发现说什麽都於事无补了,相对沈默良久,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这麽通著电话也挺浪费电话费的,只好轻声叹口气,说道:“你忙吧。”
然後立刻挂了电话。
他从不会跟我说“再见”,与其等到失望,不如及时退後,还能保留一丝幻想。
我在走廊等到天亮,今天是上天给小叶判刑的时刻。
早上九点,医生准时到了办公室,面容轻松,翻了半天病例,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我心脏像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急声道:“医生,我儿子到底怎麽样?”
“没什麽大碍,”他一抬眼,“你们刚到新加坡,小孩子没有接种过疫苗,被伊蚊咬了一口,传染了猩红热,以後家里要勤通风,保持干净干燥,这很重要。”
他说的颠三到四,我抓住重点:“被……蚊子咬了?”
他点点头:“发烧是正常现象,在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心脏啪叽落了下来,砸的我一阵心悸,七上八下了一个星期总算有了个结论,虽说这结论有些……但不管怎说,小叶没事就好!
神经一放松,大脑都晕晕乎乎的,刚要谢谢医生,又听他转折道:“不过──”
真想扑上去掐死他,有话不能一气说完麽!
“不过,这孩子心脏好像有些问题,建议你带他去心脏科仔细检查检查。”
心脏啪叽,沈底了。
我抱著“也许是要变相收费,破财免灾破财免灾”的想法,等小叶退烧了之後,去检查了心脏。
然後,破财免灾好像没起作用。
我把小叶交给谢景澄去了外面花园里玩,很有淡然气质的医生漫不经心地拿过各项检查结果,完全无视我的心焦,她看惯了生死有了僧人般的淡然,可我就这麽一个儿子,当下问道:“医生?”
“啊,先天性心脏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老婆怀孕时没太在意过吧,气血不足,这孩子身体可不怎麽样啊。”
“……然後呢?”
“左心室瓣膜闭合不全,”她在X光片上一点,也不管我看不看得懂,“我们建议是做手术,不过我个人建议,这孩子还太小,就以往经验来看,瓣膜是可以随著发育慢慢长合的,如果要做手术,可以等到五岁以後,成功率大一些。”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会长合?”
“有这样的例子,”她一点头,“五岁时如果没有闭合,建议再接受手术。注意事项我会让人给你一份,按照那上面的做,记得一定不要让他做剧烈运动,保持开心平静的心情。”
心情复杂地走出诊室,摊在等候椅上,身心俱疲。
这孩子,这辈子是来讨债的吧。
作家的话:
不知道为毛今天好焦躁。。。。。。(抖毛)
这章属於交代和过渡。。。。。。杨大叔真是够折腾。。。。。。(最折腾的是杨爸爸吧!)
小剧场:
锺狼崽(眼泪汪汪):夜──5555555──夜──
杨大叔:老子还没死呢哭什麽丧
锺狼崽(抱住):对不起夜,你受了这麽多苦,我却没能在你身边。。。。。。
杨大叔(脸红):。。。。。。那时候你还是一团分开的精子和卵子
锺狼崽:叶新住院的时候我还那样对你。。。555我对不起你。。。。。。
杨大叔:你知道就好,为了补偿我,今晚我在上!
锺狼崽:。。。。。。我怕你心脏不好
(锺GG飘过)
锺狼崽:啊!老爸!
杨大叔:。。。。。。嘿,老哥= =
锺GG:我只有一个问题,然後你们继续。
锺狼崽|杨大叔:。。。。。。
锺GG(抱著小玦):你的心脏病不会遗传吧?
杨大叔:。。。。。。= =
锺狼崽:。。。。。。老爸!
谢谢大妹纸的红宝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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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有了这个小债主,我更是上火,嘴角起了一圈燎泡,一碰都疼,告诉自己更要加倍的工作,谈分成时也绝不口软,公司被老子这拼命三郎的架势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怎麽评论,说我狮子大开口也好,说我为人吹毛求疵见钱眼开也好,我要的是钱,为小叶将来有可能的手术做准备。
除此之外,还特地找到了小叶幼儿园的老师,把小叶的身体状况说了一遍,拜托她费心照顾,顺便免去了他的体育课,老师很好说话,看样子也很喜欢小叶,当下应了下来──看来漂亮孩子总是有特权的。=_____=。。。
小叶的零食也相对减少了一半,医生说糖果等零食对心脏有影响,小叶乖乖接受了这一事实,没哭没闹,他不知道自己得了病,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他只是相信爸爸只会对他好罢了。
这些我也没有告诉叶清,把小叶打包走私海外的事已经做出来了,就像他说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出了什麽事我都要一臂承担。更何况他还有个小孩要照顾,小叶尚且有我,如果他再来,对另一个孩子不公平──好吧,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即使我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来。
话说回工作,我既然狮子大开口了,对於歌曲的质量更是要负责到底,到第二年春节,合作的第一张专辑正式发行,宣传部让我也出席发布会,我没去,因为小叶四岁生日的时候我把他丢给了谢景澄,跑去了录音棚指导歌手录音,小叶闷闷不乐,於是想这几天腾出时间来带他去逛庙会。
小叶逛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庙会,兴奋之情溢於言表,我怕人多把他挤散,索性抱著,手里的重量比他在中国时还轻,想起那场把他折磨脱形了的病,更心疼了,他倒是利用我的心疼要这要那,吃到小肚溜圆还不肯住嘴,眼睛一瞄又瞄上了印度飞饼,对著飞在空中像飞碟似的饼大为惊奇。我一晚上光看著他吃了,被他这麽一瞄也饿了,要了四张饼和两碗羊肉咖喱,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父子俩对著开吃。
其实小叶就是馋,把泡好的饼扒拉到一边,专拣羊肉吃,我要来叉子把他碗里的饼都叉了过来,又把我碗里的羊肉时不时丢进他碗里,看他吃的油光满面,抽出纸巾给他擦嘴,他把我的手推开,不悦道:“爸爸,我还没吃完呢。”
“都滴到身上了。”我数落一句,但还是住了手,看他吃得欢快,自己也笑了。
这时听到背後有人叫道:“杨溢?”
嗓音中带著不太确定,我回头去,上下打量很久,恍然大悟道:“崔明博?”
看著眼前脱掉了西装皮鞋,穿著大背心花裤衩趿拉著人字拖,头发斑白了一半的崔明博,险些没认出来,郝笙不是说他混的挺好的吗,怎麽这样一幅得性。
瞬间又了然,这是庙会,又不是开会。我不也是大背心花裤衩趿拉著人字拖麽。
他在我们这桌坐下,看了看小叶,问道:“这……就是你儿子?”
小叶抬起头,脆生生地“嗯”了一声,没搭理崔明博,低下头继续吃。
我挤兑道:“对,就是差点命丧你手的那个。”
他噎了一下,起身要了一碗咖喱两张饼,闲聊了几句,问道:“叶清呢?”
“……我怎麽知道,”我笑笑,“怎麽了?”
“你们没在一起?”他倒是诧异了,“看你来了,我以为他也来了。”
我微郁闷:“为什麽我来了他就得来?”
“你们不是……”他斟酌了一下,“一对儿吗?”
“;;;;;;啊哈哈,你想多了,”我打个哈哈,“我早就不在他手底下干了。”
“我不是那意思,”他顿了一下,“要不然我也是想和叶清联系合作的事的。”
我笑著转移了话题。
商场的事与我无关,我安心做我的音乐就好,你也无须来我这透口风。毕竟叶清是叶清,我是我。不一样的。
专辑销量不错,公司想趁热打铁,给我安排一次采访,我觉得时机不太合适,才一张专辑就搞这麽多噱头,那以後还搞什麽招数?
公司尊重了我的意见,毕竟合同在那摆著,於是第二张专辑也提上了日程。
小叶的病也没有恶化的趋势,每天做完功课就自觉的去练琴,钢琴老师经常夸奖小叶的聪明勤奋,我谦虚一下心里乐开了花。
一切进入正轨後联系了乔延,他正在加拿大总部述职,下个月就会回来,得知我会常驻新加坡,他也很开心。
总体而言,一切都很顺心。
如此过了大半年,我从电视上得知,开泰和元礼公司正式合作。
换言之,叶清要来了。
作家的话:
昨晚死活没登上 今天死活登上了又这麽慢T3T。。。。。。
这章有点少(。。。。。。) 过度嘛过度~
谢谢大妹纸的红宝石!!!!!!!!!!!!!!=3=~!!!!!!!!!!!!!!!!!!!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哟~~~(!▽!)~!!!!
、第六十一章
电视上对这次的商业行动报道了不少,小叶在电视上见到Daddy时停下脚步看了两眼,切了镜头後有些失落,垂著小脑袋去琴房练琴。
几个星期後,叶清……走了。
我哑然,然後继续默默修改眼前的曲稿,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我还是高估了我和小叶加一起在他心里的重量。
所谓情场失利,商场得利,事业上真的是突飞猛进,想起之前叶清的冷嘲热讽,真的是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不过一直没有公开露面过,我总是有点小心思,名气就像是烧热水,开大火一猛劲烧到了沸点,接下来凉的也快,若是小火慢慢烧,持续的时间会长一些,虽说不可能一直沸腾下去,但至少不会像是速食一般的流行歌曲,一阵风就过了,涟漪都不起。
我的等待还是有收获的,叶清终於来了。
他很明显是抽空来的,眉头想到刻下了深深的“川”字,我松了口气,像是多年心愿圆满了,立刻羽化登仙都能瞑目。
他来的时候是白天,小叶在幼儿园,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他点了一杯红茶,我照旧是卡布奇诺,相对无言良久,我问道:“女儿还好吗?”
他深深叹气道:“夭折了。”
手一颤,咖啡洒到了碟子里:“什麽?”
“你走之後没三个月,夭折了。”
“哦,”顿了顿,“节哀。”
“不说这个了,”他抬眼,第一次认真的看著我,轻声道,“杨溢,我只问一次,跟我回去吗?”
我笑了,真的是破天荒,我以为只有梦中他才会有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问我“回去吗?”
我等得太久了,久到,都忘了我还有这样的期待;久到,都忘了,他问出这句话时,我应该的表现。
他问的太突然,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想了想,同样认真道:“叶清,你想好了?”
“……什麽?”
“叶清,我也只问一次,为你刚才那句话选一个身份,你是以什麽身份让我回去的?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被追求者?情人?爱人?还是仅仅是‘叶清’?”
我只是找一个借口拖延下时间给我清醒清醒,我这辈子注定是没出息了,他随便选,无论是“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还是“被追求者”,都无所谓,他选哪一个,我都心甘情愿和他走,和他回去,回家。
他沈默,皱著眉头,抿了口茶,说道:“你别闹了。”
我笑了笑,俯过身子在他脑门上一弹:“小鬼。”
他很苦恼似的,一口接一口喝茶。
我叹口气,学他的样子拿起咖啡一口一口的喝,掩去眼里的神色,也不用费力的笑呵呵,调整好状态,叹气道:“叶清,我总是盼著你能和我说那三个字的……”
他没听懂:“什麽?”
我摇摇头。
我总觉得他能明白,其实这只是痴人说梦,我想让他说的不是肉麻的“我爱你”──当然,是这个更好,但我知道他、他不可能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我也就不求了──除了“我爱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三个字啊,“我恨你”“我想你”“对不起”……这些都是三个字啊。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当我神经错乱好了。
“算了,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很公平。”我摇摇头,“以前我太自负,觉得你总能回头,然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慢慢了解对方,时间充足得很。後来我了解了一点你,知道了你很执著,於是自负成了自信,觉得你执著的是个梦,一戳就碎,我还等得起。再後来我发现你还很无私,自顾自把你自己的梦改装成防震级数无限级的乌托邦,即使你的心上人一遍又一遍的伤你,在你面前和他的爱人双宿双栖,你也还无私的一厢情愿的去给他你的爱,我在旁边看的都急了,踮著脚伸长脖子你还没看到我,於是知道了你还是个得了白内障的傻瓜可怜虫,我想嘲笑你却发现舍不得,同时自信也没有了。後来我发现,这不是全部的你,你从不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展现给我。恭喜你,成功让我自卑了。”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光,眼眶涩涩的,可能是赶曲子赶急了没休息好,把最後的话说完,“小叶是你给我的最後一个礼物,我知道你不想给,就像这条项链,”我指指脖子,“你想marry的对象永远不会是我,但小叶我绝不能放手,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认栽。叶清,这辈子碰著你我倒霉你也倒霉,咱俩都没讨著好,不过你放心,你的样子我早就刻心里了,下辈子绝对不会碰上你,见到你就绕路给你让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完一笑,舒坦多了,想了想索性都说了:“我们本来还能有个双胞胎的……”看他瞪大的眼睛,里面一抹幽幽的暗蓝至始至终没变过,我又笑了笑,“你眼睛真好看,我就遗憾小叶眼睛不像你,本来还有个双胞胎能期待长你的眼睛,结果也没有了。”不知怎的就一直想笑,“你女儿的事我也不好受,但我不能让小叶这麽小就给人家当专职血包,哪怕你再等等,等他长大,我也就不会反对了,但你总是太心急,这点不好,凡事多考虑考虑。”长辈当完了,巴掌也扇完了,该给甜枣吃了,我想了想,安慰道,“其实我也遭报应了,小叶先天性心脏病,年後手术,所以你看,这仇你也算报了,就别气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把纸币压在杯子下面,起身道:“叶清,我真挺喜欢你的,”想了想,改口道,“不对,是‘我真挺爱你的’。”
然後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从前都是他转身,我看他的背影,这次,我们调换了位置。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相见。
离开後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两圈,掐好时间去接了小叶,把他送到谢景澄家,自己去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喝点小酒。
都好几年没这样恣意过了,我无意买醉,坐在吧台上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那酒保一边擦杯子一边道:“帅哥,怎麽啦,看上去有心事啊。”
我笑笑:“哪有,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哪有什麽心事。”
他嗤之以鼻:“切,没心事现在应该在床上抱老婆,来这喝闷酒算什麽?”
我眯眼一笑,眼角荡出水波,晃晃酒液,轻声道:“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嘿嘿,只可惜,没有家呀……”
他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勾住他的脖子,跟他手里擦拭的杯子cheers,“从前有个人──”
等了一会儿,他问道:“然後呢?”
“──浪费了很多时间,然後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我笑笑,“你知道是什麽吗?”
“……什麽?”
“──他的纽扣系窜了哈哈哈哈哈!”
他脸一黑,立刻检查自己的纽扣。我松开他,看他手忙脚乱。
他的纽扣没有系错,系错的是我。
只不过,纽扣第一颗就系错了,系到最後一颗才发现,懊恼之余只能在解开重新系一边。
可我的纽扣,系上了,就解不开了。
我从手边的便签留言里翻出一张空白的,抓过一只笔,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人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只记得最後一段话。
於是埋头开写。
A对B说:亲爱的,我根本没有为你做什麽,真是对不起。
B回答说:亲爱的,你说出这句话,我就很感动了。
C问B说:亲爱的,我为你做了这麽多事,你感动吗?
B回答说:又没有人逼你。
写完放回去,不知道谁能看到。
走出酒吧时有些摇摇晃晃,走到一颗树下没憋住吐了一通,甩甩脑袋,发现更晕了,不知走了多久,走得走不动了,坐在路边吹风。
把身体缩成一个球,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感觉有人在推我:“Joy?Joy……”
作家的话:
可算发上来了。。。。。。折腾死了。。。。。。
叶老爷红牌下场 换乔叔叔主场作战。。。。。。。
杨爸爸 好好珍惜吧 乃的时间不多啦。。。。。。。。
预告:下一章会给乔叔叔点甜头。。。。。。。大家懂得(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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