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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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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空空,一副独眼造型回到旅馆,前台的接待小姐也慰问了一番,我笑著挥挥手上楼,这次的医院之旅还提醒了我给宝宝的药品不够了,等明天给谢景澄打个电话问问需要哪些好了。
次日,因为Boss给了假,我也就心安理得地睡到了自然醒,在床上赖了很久才起身。
给谢景澄打了电话,用笔记下了所需药品的名称,又跟他汇报了伯父伯母的近况,最後他说道:“那个叫乔延的小鬼,你认识吧?”
“哦,他啊,”我抓抓脑袋,“怎麽啦?”
“他这两天跑到我这里找你,好像要告诉你什麽事。”
“呃,”我打个磕巴,“难道是那群混混被绳之以法了?”怎麽可能。
“不知道,总之我跟他说你一时半会儿不在国内,你回来後自己联系他吧。”
他语气臭臭的,显然两人发生了不愉快,我也没闲情逸致问个究竟,便互相道了别。
接下来整个下午都在睡觉,但热度始终不退,我都快习惯了,等到晚上错开高峰,去医院换药,又轮到医生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要你留下来打点滴你就是不听,到现在烧还没退,”一边说一边换药,我都害怕他一个激动把药棉捅进我眼睛里去,“等下你必须留下来!”
我懒得反驳,换完药之後找出中午记的药单,逐个念了一遍,让他开药。
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耐人寻味,之後双目炯炯盯著我,了然道:“这是给你吃?”
我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怎麽可能……”
他挑挑眉毛:“哦,是嘛……”还没等我说完遽然拽过我的手腕搭在上面,不及我反应过来就已经放开,他摸摸下巴,奸笑道,“骗谁呢,难怪不扎针不吃药,我还以为你是怕疼怕苦呢。”
“……”
“安啦,”他一扬手,“我们同类人啦,你早说不就好了嘛。”说著起身,“你等著,我去拿药,不许跑!”
……老子就算今天跑了,明天不是还要过来换药麽。
所以说,提前交费这种东西,最讨厌了!
可能是得知了彼此同类的关系,他的态度从原来的热络直线上升到了亲朋好友,不仅配了专门的退烧药,且打了八折,还动用私人关系给宝宝做了个检查。
他拿著体检报告“啧啧”摇头感叹:“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你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呀。”
我:……
又立刻吹胡子瞪眼,比川剧的变脸都快:“不许再劳累!不许再不按时吃饭!不许再心情烦闷!”三个“不许”砸过来後伴随著一声咆哮,“你这是有小产的征兆你知不知道!”
我一怔,抹去喷满脸的唾沫,没太抓住重点:“你是说,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这回轮到他愣住了:“你不想要他?”
“呃……”我犹豫道,“也不是,就是,呃,没决定呢,没想好……”
“那孩子他爸的意思呢?”他的肩头耸起微妙的抛物线落在椅背上靠著,不赞成地,“他也不想要?”
“呃,”我语塞,“不是,就是……”
就是什麽,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啊。准确的说,是没想过要林睿以外的人生的孩子。
一遇到关於叶清的事情,一直引以为傲的不烂之舌就会打结,还是死结。
他妈的。老子什麽时候这麽拖泥带水优柔寡断过。
这样一想,心一横,对著医生扬扬下巴:“什麽禁忌的都写在病历上吧,我回去看。”
“又要了?”
“……快些啦!”
又抱著一堆药回到旅馆,做贼似的溜回屋子,发现一群人根本没有回来,於是放下心把行李箱腾出个空间,把这包药再塞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恢复正常工作,有了不会伤害宝宝的退烧药,一向健壮的身体也打败了小小病魔,唯独眼睛上的大大纱布被崔明博嘲笑了一番:“老弟,你这是什麽造型啊哈哈哈!”
我偷觑了眼叶清,他像没听到似的一心翻看手里各个商圈的人流流向分析图,我虚火上升,调笑道:“前几天在门口碰到一只高傲的猫咪,逗了逗它,结果──”指了指眼睛,“就这样了。”
叶清这才抬起眼,又垂下去继续看分析。
我耸耸肩,继续道:“虽然明知不能碰,但还是忍不住呀。太可爱了。”
我以一年份的巧克力发誓,叶清的额头绝对爆了青筋。
崔明博嘻嘻哈哈敷衍了过去。
只是看似顺利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急涌。
近几天我们考察的商点都被人捷足先登,崔明博收敛了笑面虎外置躯壳,也开始火烧火燎,在第四个商点被对方主管告知“已经有确切客户了”之後,终於爆发。
“他妈的绝对有内奸!”崔明博眼风扫过,若能杀人早已尸横遍野,“叶先生,这事麻烦您了。”
叶清一皱眉:“不可能是我们的人。”
“难道是我们?老子他妈的自掘坟墓还填土把自己埋了?”
叶清是绝不会唱红脸的,我只好腆著脸皮凑上去,笑道:“大哥您消消火,这事我们必定给您个交代。”
崔明博重重哼了一声,甩袖子领著自己的一帮人走了。
叶清狠狠瞪了我一眼,也甩袖子领著自己一队人走了。
我摸摸鼻子,叹口气,看他渐行渐远,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人生三戒:少年之时,血气未足,戒之在色;及其壮年,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年,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他就不会弹簧一下,刚极则易折,不是好事。
我又回到这次泡汤的商点,找到主管,问道:“我们之前的客户,是什麽时候定下的?”
主管也不藏私:“就是昨天,说实话,要不是事先答应了人家,看在崔先生的面子上,少赚点也给你们了。”
我笑了笑:“我们来晚了,先来後到,先来後到。”
我又问了几家商点,都是在我们去查看的前一天定下的。
若有所思往回走,说是我们开泰有内奸,那绝没有根据,我敢打包票,因为这次跟来的大都是些在开泰工作了五年以上的老人,额,除了我──我当然不可能背叛叶清──说句不好听的,以叶清的手段,早把他们的身家性命捏在了手里,谁敢叛变死路一条,谁还敢冒险。
回到旅馆去找叶清,发现他不在。等到晚上再去找他,发现他正在收拾行李。
我不解道:“还有四天呢,你现在收拾行李做什麽?”
他头也不抬,不耐烦道:“我今晚去加州,你在这里盯著。”
“……有急事?”
“嗯,”他把大箱子扣好,倚在墙边,郁郁道,“林睿摔了一跤,我去看看。”说著开始数落起Patrick来,“我就说那个黄毛不靠谱,照顾人都不会……”
我酸溜溜道:“你还真紧著他,他没事吧。”
“还不知道,我去看看。你有没有什麽给他带的?”
“……没有。”
“哦,”他站在屋子中央环视一圈,又看了眼手表,“你有什麽事?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我看著他一向整洁的发丝翘出了一缕,心底早就打翻了醋坛子,整个人像腌渍的咸菜散发出咸菜味。
他在林睿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不然这事总不是林睿告诉他的吧──哼,等回去我就告诉林睿你监视他。
我说道:“你去了也没用,把这边事情解决完我和你一起去。”
“……你到底什麽事?”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但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我叹口气,“你留下来,两天内绝对能over,到时候我们再去,行麽?”
说完就一惊,语气中竟带著明显的乞求。
我抿抿嘴角,更郁闷了。
“两天内over,那你一个人四天也能解决,”他说道,“没事就去查内奸,”冷笑一声,“你自己揽的活,自己办。”
“……你去了又有什麽用?他已经摔完了,”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是事实,“有Patrick在,你去捣什麽乱?”
他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寒声道:“他是你的学弟!”
……是啊,是学弟,那又怎麽样。我也心疼他,所以要把一团乱的事情解决完了再无事一身轻地过去探望啊。
我撇撇嘴,往外走,门关得很大声。
妈的,他什麽时候能戒掉鲁莽。
。。。。。。好吧,其实我更想让他戒掉某人。

作家的话:
额。。。。。。要虐了=。= 杨爸爸你表半夜来找我 剧情需要啊。。。。。。
爬下去写论文──期末神马的 最讨厌了!!!


、第十九章

叶清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我在这独撑大梁。崔明博也关在屋子里不见踪影,我焦头烂额的一面平复内奸舆论一面给程氏合理的解释,忙得比转起来的陀螺还要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骂叶清不仗义,偏偏面子上还得装成一副龟孙子相,我自己都嫌恶心。
但崔明博就吃这一套,估计是老大做多了的後遗症。我真心不信商点被搂的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苦於没证据,人家又一脸纯良正派,我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把崔明博伺候好了,眼睛连续两天没有去医院换药,有点痒痒,可能是长出了新肉,好不容易稍微闲下了些,便跑去了医院。
医师一如既往的数落了一番,甚至要求我辞职在家专门休息,我翻个白眼:“老子喝西北风啊?”
“孩子他爸──你老婆呢?”见我瞪他,他急忙改口,这是在我的强烈抗议下争取到的合法权益,他说道,“他不会在家当阔太太不事生产吧?”
“怎麽可能?”我澄清事实道,“他可是比我还忙。”
“难不成是夫妻感情不合?性生活不协调?但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那个什麽比较好,孩子容易提前被撞出来……”
新一轮生活健康小窍门座谈会上演,忍耐住喷的一脸唾沫,成功身退。
从医院出来正值凌晨时分,这里是商业区背面,没有多少过路行人,我正想著明天要办的事,拐个弯一辆白色的小货车停在我前面,我顿了顿,正要让路,却隔著窗户看到了郝笙的脸。
正中下怀,这几日我正琢磨著他和崔明博没准私相授受,他就主动送上门来,那真是再好不过。
我四下看了看,貌似清场了,偶尔来去匆匆的行人现在一个也看不到,郝笙没有看我,单手握著方向盘,一手夹烟,视线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著前方,好像笃定我会上车一样。
……好吧,他赌对了。
我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他一脚油门往前开,也不说话,他不说话是心里有数,但我没数,於是我开口道:“我们去哪?”
“……有胆子坐上我的车,就要有胆子面对未知,”说著阴测测一笑,“你後悔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很沙哑,被火熏坏了似的,像是两张砂纸在互相摩挲,粗糙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与他的阴柔的外表很不相符。
我大脑盘算起小九九,一边跟他打太极:“你找我必然是有事,既然是有事,那就暂时要不了我的命,”说著露齿一笑,“这回能告诉我我们去哪了吗?”
郝笙和崔明博一样,不是啥好人,崔明博黑白两道通吃,郝笙是完全属於黑暗,崔明博还会顾及自己在白道上的阳光身份,郝笙是用不著,从他能够不受约束从内地来到HK就可见一般。
他有点上根烟,抽得很慢,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再也没说过话。
我一面瞟著他一面看向窗外,路灯渐稀,车程行了很远,看样子是到了郊区,树影摇曳,黑漆漆的影子纠结成一团,树梢一动连带著群魔乱舞。大脑里始终绷著一根弦,这种最适合杀人灭口,郝笙心狠手辣,老子还没活够呢,才不要一条小命交待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地。
又行了一会儿,他基本上都是开远光灯,因为没有什麽车辆,进了郊区後起了雾,朦朦胧胧看不远,但更加诡异,像进了鬼片似的,总感觉在这片浓浓的雾气深处,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某只鬼影就会连车带人引向悬崖。
……好吧,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鬼的问题,而是郝笙的问题。
如此一想,清咳了两声,问道:“有水麽?”
他瞥我一眼:“没有。”
我只好咽了口口水润了嗓子,舔舔嘴唇,又问道:“还没到?”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就是灭口也不用这麽隐蔽吧。”
他好像笑了下,我没看清,只听得他嗓音压得更低:“这麽想死?”
“……怎麽可能,”用仅存的一只眼白他,“但选择权不在我手上。”
“你倒是看得开。”
他慢慢打开了话匣子,我耸耸肩,按了按有些皱起的纱布,趁热打铁道:“你到底带我来这个……安静的地方做什麽?”
他一笑,白色的牙齿在反光下像只明晃晃的短刀:“拿你换点好处。”
我一皱眉,想了想:“你是要拿我来敲诈?”说著自己先乐了,“看你也不傻怎麽会有这麽二的想法?你跟崔明博那麽熟,去敲诈他啊,我一个可怜的小小上班族有什麽闲钱,哦对了,难不成你是拿我去开泰讹钱?啧啧啧,”我摇摇头,怜悯道,“你敲诈不来的。”
可怜的孩子,我在心里自言自语,敲诈都找错对象,如果能把加利福尼亚的那只绑了,别说是钱,整个开泰都能拱手奉上。
他凉凉一笑,阴森道:“拿你换钱?太暴殄天物了……”
我受宠若惊:“是吗,原来我这麽值钱……还是说,”我呵呵一笑,“换程氏在HK所要考察的所有商点?”
这次的HK之旅当然不是一无所获,腰斩的是其中的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我们拿下了,否则崔明博不是大吼大叫几句就能完事的,那就直接上刀子抡了。
郝笙来HK本就可疑,再加上他和崔明博的关系以及他扑朔迷离的身份,不难推测出这次让老子焦头烂额熬夜上火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此举等同於背叛了崔明博,还敢这样大张旗鼓,说明势力足以抗衡崔老大。这人吧,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引诱不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但是把我拖下水,那老子就不高兴了。
“你又没有想过,你绑了我,得罪的可不只是程氏,”我强装淡定道,“我在开泰人缘还是不错的。”
他没回话,车子慢了下来,停在了一片荒地上,旁边是一间废旧仓库,门前种著一棵枯瘦的老槐树。他没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让我很感激,虽然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
他拔下车钥匙,从後面拿出一只大袋子,说道:“进去。”
我乖乖听话,他打开灯,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映衬的仓库意外的不是很脏,我抹了把堆积成山的滞留货,上面的灰尘很稀薄,看来不是郝笙旧的根据地。
这可就难办了。
他走在了我前面,仓库门还开著,也不怕我跑掉──也是,荒郊野岭的,根本没处跑。
仓库最深处的一个小房间内横置著一张军旅床,他坐在上面,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能够倾塌,看得我心惊胆战,可当事人满脸无所谓,我阴暗的小心思也不容许我提醒他,站在墙角环视过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屋子,开口问道:“就一张床?”重点不知是在“床”上还是在“一”上。
“你再多嘴连床都没有,”说著从袋子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过来,“给。”
“谢谢。”我接过,拿在手里,没有喝。
他瞥著眼角笑了:“水里没别的东西。”
我也笑:“嗯,那信你一次。”
这种时候,不信有用麽?
润了润嘴唇,感觉他一直在打量我,像是精明的猎人盘算手中猎物的价值,我拧上瓶盖对他笑道:“别想了,我不值钱。”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其他商点的所在,”他软骨病发作,靠著床头栏杆,慢慢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脑中闪过一道光,但又抓不住,隐隐觉得不太对劲:“那你抓我来干嘛?”
他又不说话了,把袋子屯在房间角落,从中拿出医药箱,手法娴熟地兑了药剂,抽到针管里,然後向我走来。
压力蛮大,我一边向後退一边做出捂胸的姿势:“你要干嘛?”
他额头掠过黑线:“你想多了。”
“哦哦,”我做恍然大悟状,前倾身子色咪咪地勾住他的下巴,“早说嘛,要我非礼你呀,这是我本行。”
他嘴角一抽,干脆无视我的插科打诨,抓过手臂就要扎,我当然不肯,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挣脱开。
他力气太大了。
我哭丧著脸道:“这是啥?不会是安乐死吧?我还没活够啊……”
他额角青筋一跳:“闭嘴!”
我耍无赖:“不闭嘴不闭嘴就是不闭嘴!你不说这是什麽老子就念叨死你!”
“让你安静下来的东西!”他受不了了,扯过外套的袖子塞进我嘴里,又被我用另一只手拽出来:“安眠药?不行不行,不能用这个!”
见我严肃郑重,不再滚刀肉,到停下手来。
我摸摸小腹,跟他商量:“你看我都无条件追随你到这了,就一定不会跑,我我我,我以人格发誓!”
他用看马戏团里戏耍的猴子的眼神看我。

作家的话:
囧。。。。。。昨天发了 结果刚一看才发现没发上。。。。。。对不起(鞠躬)


、第二十章

他用看马戏团里戏耍的猴子的眼神看我,半晌,开口说道:“谁说是安眠药了?”
“……嗯?”
他把剩下的半瓶药剂对著光线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透明的液体优雅荡漾,被灯光染成了淡黄色,收回药瓶,阴沈沈笑道:“四号海洛因,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说著挑眉看我,“黑市上这麽一小瓶可以直接买下全球任一国家总统的命。”
我僵住,干笑道:“你不是来真的。”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妈的怎麽也得先写了遗书通知完所有我认识的人外加看一眼叶清之後再跟郝笙来这里啊,该死的死了都找不到尸首的深山老林!
他不跟我废话,再次抓过我的手臂,我当然不肯乖乖就范,跟他纠缠成了一团,他手里有针管这个终极武器,为了避开针头不由缩手缩脚,很快落入下风。
他急了,干脆一个手刀劈到了後脑,大脑嗡的一下,但没有像电影里一样百试百灵的晕倒,这要归功於老子强大如蟑螂般的生命力和生存适应能力,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拍,被他逮到空隙,瞄准血管注射进去。
脑袋爆炸了,眼前白蒙蒙一片,心脏一片死寂。
我眼睁睁地看著那半针管的液体一点点消失,寒冷的液体进入血管里,细细的和血液汇成一路流走。
呼吸愈发粗重,郝笙神情轻松地抽出针头,说道:“结束了。”
我闭了闭眼,问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看著我,柔声道:“睡吧。”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眼皮挂上了千斤坠,不由自主地合在了一起,勉强眯起眼睛,看到他收拾好行囊离去的背影。
我身边不乏有瘾君子,我楼上的邻居就是,性格古怪但为人不错,偶尔问我要不要一起“快活一下”,我从来都是笑著摇头谢绝好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与毒品二字沾上关系。
我没有成功人士的绝对自信,说,一定能戒掉,我只是个有点小聪明却极爱偷懒的普通人。
还有孩子,还有叶清。
我要以怎样的形象面对他们。
我忽然想撂挑子,不顾一切地跑到叶清面前,当著林睿的面把他拥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压制住他挣扎的身体,抛弃所有自尊、唯我、占有欲、得失心、输赢论,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把真心话都对他讲一遍,虽然,可能在他听来是笑话。
睡意来袭,终究摆脱不掉它的追捕。
叶清。叶清。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昏昏沈沈中渡过。郝笙每天会来一至两趟,送来些生活用品,与其说是绑架,不如说是软禁,当然,软禁的地点不太尽如人意,而且每天会按时给我注射海洛因。
总听说吸毒会给人带来至高无上的快感,可我一点也没体会到,反而是孩子差点把他老子我给折腾死,什麽也吃不下就算了,还他妈的天天抱著桶吐,搞得郝笙以为我对毒品过敏,最後还是我安慰的他:“别瞎想,你的海洛因感觉很棒。”
他:……
被关了多少天,作为一个整天在沈睡中渡过的人质,我是没什麽概念的,但即使没概念,也知道叶清该是时候察觉到他的副领队失踪了,我给自己宽心打气:也许他现在就在查我在哪然後试图营救呢。
我想过偷跑,毕竟郝笙不是二十四小时监视,可是整间屋子封闭得严丝合缝,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太不人性!俗话说,不给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我深谙其理,弯下速食罐头的盖子……没地方用。
妈的!我挫败地坐回床上,老子是一个小小打工仔!谁要这种卧底和间谍的技能啊!
但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喂饱圈生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这天郝笙闯进来时很大声,怒气冲冲的,我像平常一样跟他打招呼,却被他粗鲁地揪住头发往外拖,头发很多天没有洗,散发出一股油腻的怪味,他倒是不在意,把我塞进车里一路皱著眉头往市里开。
我挑起眼皮:“想开了?决定放我走?”
他冷冷吐出“闭嘴”,随後加大了油门。
事实和我想的有些出入,被丢进地下室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样的处境,但鼻子嗅到的极淡的血腥味无法忽视掉。
地下室的地面上还残留著许多一大滩形状各异的黑色或褐色,是什麽不言而喻,这麽多前车之鉴,任是我再没心没肺也要崩溃了。
郝笙把门一锁,拴上铁链,把我按在一把铁椅上坐好,手脚拷牢,呈门户大开状任人宰割,不禁头皮发麻。
他也不跟我废话,站在我面前,沈声问道:“那三分之一的商点名单和考察细则给我,还有把所有商店全部让渡到──”他抿了抿嘴,换了种方式,“全部让渡出来。”
“……呵呵,”我轻笑一声,“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这麽刺激的。”
“少废话。”
我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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