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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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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德械军团。你去后把他们收编好了,再给奉军调教出个四十二师来!”
丁司令说完,老神在在地吸了一口烟,在桌上的烟灰缸上敲了灰烬,然后撵着一小撮胡须得意地笑。他料想丁太子必然是抵挡不住诱惑的。这兔崽子从小就总想着弄支私人军队玩玩,总想着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作威作福。这下都如愿了,肯定要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吧。
丁太子却是皱眉思索,内心犹豫起来。
他知道这一天肯定要来,只是要是抚顺,锦州这些倒还好些,近,交通也方便。可是沧州,距离万成不是一般的远啊,都跨省啦!不知道阿青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走。他的家人在这里,家业在这里,他要是不愿意,他可怎么办呢?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去了那里,天高皇帝远的,丁军阀管不着,自己跟阿青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了?对,一定要劝服阿青,要用自己真诚的爱情感动他!
这样一想,丁太子心里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丁司令转头,见他果然是个得意忘形的神气,便半是不屑半是怜爱地“哼”了声,起身准备走人。
边走边说道:“过几天你那个生日宴啊,咳,其实大男人的过什么生日宴呢,只有老头子跟娘们才过——我是说,到时就在宴会上对外公布这个事儿。你做个准备。还有,到时为父还准备了份,咳咳,惊喜给你。不要太期待,反正你看着办就好。那,为父先走了,过几天再来。你给我悠着点!”
丁太子怔愣。眼看着丁司令像心虚又好像不好意思似的扭身往外走,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古怪的感觉。
惊喜,丁军阀抽打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要给他惊喜?——不会是惊吓吧?
丁司令既然走了,丁太子便就着他的位置坐下来。开始计划将来。
··········································
大街上人头攒动,呦呵声此起彼伏。
虽然此时正值秋冬过渡,气候干燥寒冷,但是下午的市集依然十分热闹。
约客酒楼是万成县有名的洋酒楼,站在街上从楼下往上望,可以看见二楼的包厢临窗位置上,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高大男人正挽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对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
此人正是最近闲得快发霉的沈出云。屋里人没了,前线也没有战打,生活全没了乐子,实在憋闷。所以他一个人偷偷躲到酒楼包厢里来,可劲儿对付一锅水煮鱼。
陆冬青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是不会去想他的。因为两个人一直是聚少离多,他也觉得理所当然,思念纯属浪费表情。反正陆冬青是高岭上一朵寒气凛凛的白莲花,是装裱在画框里的一副水墨画,他是不会对凡夫俗子动心的。所以他就是不去念不去想,陆冬青也会一直在那里,不用担心。
至于另一个屋里人。
他在自家餐桌上瞧不见小兔崽子,心里实在憋得慌,他没试过离开小兔崽子这么久,知道对方在哪里,又实在拉不下脸面上门去追回。后来拉下老脸试着制造了几次巧遇,确实也成功堵到他了,却不想对方在自己面前早成了避猫鼠,看见他不是瑟瑟发抖就是瑟瑟发抖完后抱头鼠窜。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反正知道他是安全的,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着就好。
沈出云恨不得年瑾玉能在外面吃点苦头,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好处。看他以后还敢轻易相信个外人不。
最亲近的这两个人全跑了个无影无踪,沈出云一下子觉得屋子空荡得可怕。于是他想去打台球。
可是台球,更加可恨!
他一拿起球杆脑子里就会下意识地回放那个该死的暴发户的模样。他的冷漠严肃的眼神是怎样盯着目标球的,颀长健硕的身躯是怎样趴在球桌上的,手肘是怎样支起来的,手指是怎样握球杆的,他是怎样掌控全局的。想着想着,自己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重复那些烙印在脑海里的动作。一遍一遍地重复。到最后他反应过来,却连自己原本是怎么握球杆的都忘记了。
没想到那个男人看着不动声色,居然能够这样影响自己。真是太可怕了!他现在想想,那人身上似乎真是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知不觉地沉湎其中。他又想起那双冷冽的眼睛,他们的每次见面总是针锋相对,偏偏那次他把他逼得高山倾颓,摇摇欲坠。想想他那时泫然欲泣的眼神,那么迷茫失落,孤独无依,如果他那时把他压走绑起来,大概还真能对他做点什么吧嘿嘿。
这样想着,他又一筷子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狠嚼,辣得他眼睛两泡泪。
趁着嚼咽的空档,沈出云不期然地往窗下方大街上一扫。
——那是?
沈出云蓦地顿住,继而勾唇一笑。一抹算计浮上眼底。
大街上,一辆黄包车在行人中间匆匆穿梭而过。
··········································
靳青河在书店里买了专业画纸和画尺,一路风尘仆仆,目不斜视,直接奔回了家里。
在靳府门口下了黄包车,才刚跨入门槛,便听见大宅里屋传来两个少年的斗嘴和嬉闹。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抱怨道:“喂,那个吃闲饭的,你究竟要待到什么时候走啊?小爷收留你在家,可是担了很大的风险啊!上次在舞厅遇见你那沈表哥,那眼神,妈呀,要生吞了我呢!幸好有杜大哥在。”
另一个还没脱去稚气的软糯嗓音回道:“蓝泽,你别闹我,你就是天天这样说,我也不会走的。我要等大哥回来。”
靳青河愣在原地。
隔着一扇镂空红木门扉,他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事实上那些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但是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因为太久,以致他听着这个声音,已经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了。
就像做了一场梦。曲终人散后,留在心底的,只是故事的一个大概轮廓,从来不是一段完整的感情。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垂下手,转身离开。
因为主宅是传统式的四合院,通道只有一个。那两个少年在里屋大厅,为了避免碰面的尴尬,他也便不回二楼自己的房间了。掉头去了西厢二楼的书房。
一进书房,他便关上门,脱下大衣,松了领带,开了白炽灯,在书桌上铺开图画纸,开始专心致志地画图。
中国会落入泥淖长达八年,原因自然很多。
其中之一就是中国的冷兵器时代太长,热兵器时代来得太仓促,国内武器机械跟国际差距过大,导致实力悬殊。国内党人的目光也不够长远,思想分歧太大,内luan导致国内力量四分五裂。所以,这两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一是武器装备,二是全局思想,意识形态。解决这两个问题就是他的当务之急。
钢笔在墨水里蘸了一下,靳青河开始在面前铺展开的雪白画纸上勾勒。
战机,坦克,战舰,巡航导弹等等,这些大型强效的作战武器是必须的。但是考虑到目前国内的生产技术和苏|联能够提供的有限帮助,靳青河决定先尝试些简单的。
不一会儿,一辆现代坦克的大概轮廓便跃然纸上。接下来是各部分零件,机床的装备数据和微观图示。
就在他在台灯下俯身凝神描摹的时候,长廊尽头遥遥传来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
来人在门口停住了。隔了片刻,才迟迟疑疑地敲了敲门。
“扣扣,扣扣。”声音圆润,顿沉。
靳青河快速比划的笔尖倏忽一顿。
他维持着姿势,一瞬间肌肉绷紧,脑子简直不能运作。半响,才缓缓抬起头来。视线幽幽地落在关着的门扉上。
不用开门,他仿佛天生地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40、分道扬镳

不用开门;他仿佛天生地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明明已经知道不是小弟了,但是在门响起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奇异地懈了一拍。
他如临大敌地瞪着阖着的门,整个人木雕泥塑似的凝固了;几乎找不到力气去挪动双腿。
空气一瞬间地凝滞。直到一阵微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把他压在手底下的纸张刮得猎猎作响。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大哥;是我。”门外的人小心地说道。
等不到回应,来人似乎是急了:“大哥啊;我是瑾玉啊,你,你出来见见我呀。”
靳青河放下笔;撑手站起身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的人还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但是无论如何,他已经选择离开了。
躲不了的,总是要说清楚的。
他走到门前,镇定心神后,才一拧门把,门便被来人迫不及待地由外而内推开了。
眼看那人影撞了进来,靳青河不由后退了一步。
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那个娇嫩如花瓣的少年。
他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副无比熟悉的,曾经令他心醉神迷,不能自拔的可爱面容。往事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快速掠过。
这个在岑寂黑暗的秋夜里,急切地从楼上冲下来给他开门,鞋子都忘了穿的少年。他曾经在雨中抱着他嚎啕大哭,曾经在他怀里缠胳膊缠腿地撒娇耍赖,也曾经冷酷决绝地甩开他的手,罔顾他的心疼跟着别人离开。
杏眼,菱嘴,梨涡。是小弟的模样。可是他看着,却恍如隔世。
他已经不会再被皮相迷惑了。
年瑾玉睁大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山岳一般高大的男人。这是大哥,他心心念念的大哥,他终于把他等回来了。他感到满腹的委屈心酸,急切地想要到大哥怀里倾诉一番。
他的眼泪蓄势待发,然而在靳青河温和而疏离的眼神中,他的心蓦地一惊。
大哥怎么不一样了?大哥为什么没有主动来拥抱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他?大哥,是气还没消吗?
年瑾玉不安地揪了揪手指,期期艾艾地偷窥了眼靳青河的脸色,低声唤道:“大哥,你回来啦。”
靳青河依然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神情清冷,没有要把他让进屋的意思。
“嗯。”他淡淡地应道。
“大哥,我一直在等你,我,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怎么突然就走了?怎么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我一直在等你呀!”年瑾玉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靳青河平静地看着他:“嗯。”
年瑾玉一愣,对上靳青河冷淡的眼睛,他心里的不安感开始像涟漪一样,一波一波地扩散。
“大哥啊你说说话呀。”
靳青河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回去?回去哪里?”年瑾玉吃惊地瞪大眼睛。
靳青河望向沈家的方向:“回你家去吧。”
年瑾玉难以置信!
那么疼爱他的大哥,那个因为他的离开伤心欲绝的大哥,现在居然要赶他走?!
不,不可能!
年瑾玉不确定地再次追问道:“回去?你叫我回去哪里?你在这里,要我回去哪里?”
可是靳青河却是撇开脸,一副要关门谢客的模样。
年瑾玉心里大苦,急忙抱住他的胳膊。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再也不丢下你跑掉了,再也不了,你不要赶我走,我没地方去了。我只有你了呀!”
靳青河表情木然地看他:“傻瓜,怎么会没地方去呢?怎么会只有我呢?沈出云说得对,你们是表亲,总要比我这个陌生人强。你回他那儿去吧。”
“不,不。”年瑾玉喉间一紧,眼底很快泛起水汽。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心底生出一丝无法克制的恐惧,好像他就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了!
他一边抽噎一边不住地摇头,像个失群的小崽子似的,惶惶然地望着自己的大哥:“表哥他欺负我,我讨厌他,我再也不想到他那里去了!大哥,你不要赶我走,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赶我走呜呜 !”
然而他的眼泪已经不能让靳青河妥协了。他的忏悔靳青河也已经不需要了。
靳青河掰开他的手:“我现在很忙,你如果真没地方去,就找蓝泽玩去。别打扰我就行。”
靳青河的声音依然是温柔的,然而在这种温柔中自有一股不能抗拒的威严,比辞严色厉更令人心寒!
年瑾玉心中大骇。是眼睁睁看着噩梦变成了现实!
“不,不要!”他粉颊涨红,嘴唇哆嗦得乱了言语。
他被靳青河推开了,但是很快又纠缠上去。他紧紧地搂住靳青河的腰,死也不肯撒手,“大哥,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我再也不胡闹了!再也不胡闹了!”
这个巍峨挺拔的高大男子,曾经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为什么现在,他的威严冷峻,反而变成了他难以逾越的堡垒?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靳青河望着他头上的发旋,第一次由衷地感到厌倦。
“瑾玉,难道你就不奇怪,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我一个陌生人会那样对你好?”靳青河突然平静下来,语气轻微得仿佛呓语似的说道。
年瑾玉泪眼婆娑地在他怀里抬起头,见他眼神空空茫茫地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只觉得他这模样陌生得可怕。
他心里惊雷炸响,急忙抢在靳青河开口前表白道:“你对我的好是真心的,不是假的,我感觉得到!”
靳青河虚弱地笑了笑。
“不,是假的。我有一个弟弟,我很爱他,可是他在很小很小的年纪就去世了——我叫他小弟。”
年瑾玉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是假的。
“小弟”这个称呼,并不是大哥对他的昵称,原来,这个亲昵的名字是别人的吗?原来,他一直都只是霸占着另一个早夭的孩子的疼爱吗?
大哥眼里看着的,嘴里唤着的,心里想着的,怀里抱着的,一直以来就不是他年瑾玉?他——只是一个死人的替身?!
都是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活了十八年的人生里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地伤心过。他感觉天旋地转,山岳崩塌!有一只大手正狠狠地把他的心脏撕裂成两半!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真相更残酷,更恶心人的!
“不,不,我不相信!”年瑾玉一咧嘴,眼泪“啪嗒啪嗒”地下来。他的心都凉了,肩膀失控似的颤抖,然而却是倾尽全力把靳青河抱得更紧更紧。他恨自己的手臂太过纤细不能化成金属镣铐钳制住想要挣脱自己的大哥,恨不能把自己融入对方的骨血里去,如此,大哥才不能驱逐开他。
“不,大哥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会这么说的,你是骗我的!你没有小弟,我是知道的!”
靳青河看他这样执迷不悟,哭得都成了个泪人儿,心里也是难过。他骗了这个孩子的感情,这个孩子同样伤害了他。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切,到此为止吧!
“你要真没地方去,可以先在这里暂时住着。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他觉得还是到丁太子那里避一避的好。跟丁太子在一起,他觉得轻松一点。
靳青河狠下心,一把将他推开,快步进了书房开始着手整理东西。
他把画纸和工具一件一件塞进手提包里,而年瑾玉站在他身后,一嗒一嗒地抽噎着,茫然失措地看着他收拾。
该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呢?大哥不爱他了,大哥要赶他走!
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大哥会这样残忍地对待他!
必须说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呀!——可是,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准备的对大哥满腔的思念和爱慕,此刻却是唇舌蠢笨,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不肯走,所以大哥决定自己走了,就算他死乞白赖大哥也无动于衷。以前大哥为了照顾他,可以请假一整天的在家守着他,陪着他。可是现在——现在,大哥宁愿不回家,也不愿意再跟他待在同个屋檐下了!
年瑾玉陷入思维的死角,他的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简直不能思考。
只有大哥懂得他的心意,只有大哥能够那样地宠着他。一直都是大哥主动地在付出,在讨好他,所以如果大哥下定决心不要他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靳青河收拾完毕,提起箱子就要离开。在走出房门,和年瑾玉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忽然扑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大哥,大哥,不要走,不要走!瑾玉听你的话,你不要走!”年瑾玉语气虚弱地哀哀祈求道。
靳青河握着手提包的手禁不住一紧。隔着衬衫,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声。贴得太严实,以致那种绝望和哀伤仿佛也要穿透而来,撞碎在他的心肺之间。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黑瞳却沉甸甸的凝结成冰块:“是我不该去招惹你。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没有人能够取代他。我既然知道你不是他,自然不可能像爱他那样地去爱你。你,不要再抱着这种念头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的。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就这样吧。再见吧。”
这番桥归桥路归路的宣言一说完,他手一挣,轻易地就从年瑾玉的禁锢中摆脱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年瑾玉颓然地垂下手臂,眼神都呆滞了。
他目送着靳青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单薄的身体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板上。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只觉阵阵心如刀割。
他双手捂住脸,迷茫无助地啜泣起来。
他知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41、认清心意

靳青河“离家出走”;最高兴的当然要数丁太子。用他的话说;靳青河这是送肉上砧板来了。见靳青河出现在大门口,他立即一脸YD地迎了上去;恨不能整个人贴到对方身上去,可惜靳大少爷不解风情;任他百般讨好也不愿意去他的房间,而是直接借用了他的书房。
书房当然也是可以的。丁太子想道;他们可以尝试一下在书桌上(哔——),也可以站着贴墙(哔——);在地板上(哔——),当然也可以在浴室里(哔——)。
哎呦,大白天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知道阿青意下如何?
丁太子坐在一旁沙发上;单手托腮,含羞带怯地看着靳青河忙碌的背影,他的眼神软乎乎的,心里也是软乎乎的。在臆想中,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只放肆的手,就像剥花蕊子那样,把靳青河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扒开来了,露出里面诱人的紧致胸肌和赤|裸纹理。
靳青河的投奔让他心里美得都快要冒泡了。虽然同居什么的感觉好像有点快,但是——他喜欢哈哈!
丁太子YY半天,靳青河却压根没理他。他一进门,就被丁太子这间书房的藏书量震惊了!
真是震古烁今,纵横南北哪!靳青河是爱书之人,乍见这两面墙高砖厚的大书架,小心尖不由就颤了一下,心花怒放了。
他直接就把丁太子抛到了脑后,即使丁太子灼热的视线几乎洞穿他的衣服。
靳青河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籍,在书桌上摆开来了,坐下|身就开始作业。
丁太子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悬着一只椅子腿摇来晃去,一边装模作样地陪着他看,一边在书页下面偷偷摸摸地伸出一只手,试试探探的,就要去摸靳青河的腰。
靳青河一下子逮住了它,他眼不离书页地说道:“别闹,一边玩儿去。”
丁太子嘿嘿地讪笑了两声,却是贼心不死,悄悄地从另一边又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曲线迂回地爬进靳青河的衣服下摆。
靳青河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果然这一位也是很烦人啊!世界之大,哪里才能清净!
“你——”
丁太子笑眯眯地对着他眨眼睛:“嗯嗯?”
靳青河咬牙切齿:“丁昆山,你这个大色狼!”
说完,一把甩开丁太子的手,站起身抓起手提包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丁太子一看大事不妙,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拽住靳青河的手提包就往背后藏。
“哎呦开个玩笑嘛!别走别走,我不闹你了,真不闹你了!”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朝他伸手:“还我。”
丁太子立即将手提包往沙发后面一扔,然后若无其事地朝着靳青河两手一摊:“没了。”
靳青河额上青筋又蹦出几根。也不要手提包了,果断转身走人。
好不容易等来的人,丁太子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就在靳青河转过身的刹那,站在他背后的丁太子忽然大步追上前,蓄力往他背上一跃,整个人窜上了他的后背。
他的双手搂住靳青河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直接变成了一只大型考拉。
靳青河猝不及防踉跄了一步,下意识地抬手托住他两条大腿。就势把他背了起来。
靳青河是个肩宽背阔的身架子,丁太子趴得十分惬意。忍不住凑近他的耳郭,十分爱恋地将脸颊在对方鬓角磨蹭了一下,然后一张嘴就含住对方的耳垂,津津有味地吮了一口。
靳青河一个激灵。
他再不迟疑,大步走向门口,一脚把房门踹开,肩膀一翻再大力一甩,直接就把缠在自己身上胡闹的大型考拉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关门,上锁。
丁太子P股着陆,目瞪口呆。
“阿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啊啊啊啊——!!”
··········································
靳府。
靳蓝泽在自家后院的一处假山亭台后面找到了年瑾玉。
单薄瘦小的少年手抱膝盖缩成小小一团,眼睛失神地望着前方,鼻子红彤彤的,两颊也是红彤彤的,眼泪是成对成对地往下掉。
靳蓝泽站在一旁观望了一下,末了还是于心不忍,勉勉强强地走了过去,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年瑾玉的小腿。
“喂,吃闲饭的,你躲在这里哭什么啊?”
年瑾玉一动不动。
靳蓝泽看他这模样有点不对劲,便蹲下|身从下往上好奇地望他。
靳蓝泽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年瑾玉面前挥了挥:“喂,我说吃闲饭的,你没事吧?不会是我哥揍你了吧?”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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