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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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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瑾玉一动不动。
靳蓝泽看他这模样有点不对劲,便蹲下|身从下往上好奇地望他。
靳蓝泽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年瑾玉面前挥了挥:“喂,我说吃闲饭的,你没事吧?不会是我哥揍你了吧?”
“哥哥”这个称谓一下子刺痛了年瑾玉的心。
他猛地转过头,噙着泪瘪着嘴默不作声地盯住靳蓝泽,眼神是凶巴巴的。
靳蓝泽大吃一惊,他“哟呵”了一声,动作夸张地往后一仰:“不是吧,真揍你啦?!”说完立即用眼睛给年瑾玉做全身扫描。
年瑾玉摇摇头,抽噎着说道:“他要是肯揍我还好呢!——他不稀罕我了,他不要我了,他赶我走!呜呜······”
“不是吧?”靳蓝泽摸了摸下巴,大惑不解。
大哥要真赶这个家伙走,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替对方担心出主意的好。
靳蓝泽原本是很讨厌这个“入侵者”的。但是后来他看对方守在自家门口三天三夜不肯走,实在可怜,一时善心大发,便收留了他。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也感觉对方是个小可怜,小傻蛋,不用狠力刺激他,他就任着你欺负不还手,连他一直在暗中整治他,亏待他,他都没发现,实在太软蛋没用了。这样一个家伙,要是没人看管的话,放出去不用一个半月就得完蛋。
犹豫了一下,靳蓝泽还是半是关心半是八卦地询问道:“我哥怎么你啦?”
年瑾玉一揉眼睛:“大哥说,他叫我‘小弟’,其实只是把我当做替身。他原本是有一个小弟的,但是他死了,而我,我只是一个假货,一个舶来品,呜呜······”
靳蓝泽秀气的眉头一耷拉:“不是吧?难道我下面还有个早夭的‘小弟’?我怎么都不知道?”
“大哥说的。”年瑾玉答道。他对靳青河的话一向是无条件地相信。
靳蓝泽才不信,低头嘀咕道:“不可能,要真有这么个人,我不可能会不知道。而且照我爹那张嘴的话唠程度,早就不知道念过几遍了。所以说,肯定没有这个人!”然后他恍然大悟,右手握拳往左手心一砸,果断下定论:“是我哥逗你玩呢!”
年瑾玉闻言,抽泣声不由一顿。他眨了眨泪汪汪的杏核眼,又是怀疑又是止不住期待地看向靳蓝泽:“真的没有这个人?是大哥逗我玩的?”
靳蓝泽信誓旦旦地一拍他的肩膀:“吃闲饭的,听我说,我大哥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在生你的气,才虚构了个什么‘小弟’来吓唬你的。你也真是没用,这样就当真了,就只会哭。告诉你吧,像我哥那种人,想要他主动来磨你,得了吧!你想得到他的青睐,就得缠着他可劲儿地磨。像磨豆腐汁那样,慢慢地磨,狠狠地碾,磨得他走投无路了,他就回头是岸喽!”
年瑾玉一听,果然有道理。于是两手一抹眼泪,大力点头:“我懂了!”
只要大哥不是真心讨厌他就好了!
他要去磨大哥,把大哥磨圆了,磨软了,磨成心甘情愿,磨成缴械投降。
靳蓝泽看着他这模样,心下却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
他用手肘撞了撞年瑾玉的胳膊,试探着问道:“喂,我看,你真是喜欢上我哥啦?”
年瑾玉脸一红,忙欲盖弥彰地大声否认道:“才没有呢!我是把大哥当做大哥喜欢的!”
靳蓝泽掂量着看了他一眼:“我看不像。”他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我就是喜欢我大哥,但是我要是知道他有个更喜欢的‘小弟’,我会不高兴,但不会像你这样难过得一副要死要活的怂样。反正那是我大哥,别人也抢不走。你呢,一被抛弃就哭成这样,像个被写休书的封建妇女似的。所以我敢大胆猜测,你就是喜欢我大哥!”
年瑾玉目瞪口呆。这,这······好像真有那么点。
他低头细细一想,隐隐感觉自己这心思也不太对劲。
他喜欢表哥,一度还以为是迷恋。但是表哥欺辱他,他却是气得半死,甚至心生厌恶。可是大哥,大哥把他抱在怀里,捂着他的脚丫子疼爱他,他就满心欢喜。大哥不要他,他就心如刀割。他甚至异想天开,恨不能死在大哥面前,好让大哥为他心疼心疼,后悔不该赶他走。然后等大哥说我后悔了,我不抛弃你了,他就立刻活过来,抱住他跟他说,其实自己是诈死的,自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所以,原来他早就喜欢上大哥了吗?
这样一觉悟,年瑾玉的心跳不由加快,气血逆转,两朵羞怯的嫣红迅速冲上他的耳根脸颊。他整个人彻底的面红耳赤了。
一经认清喜欢大哥这个事实,他的心里除了害羞,更多的是快乐!
真好,原来他是喜欢大哥的啊!
他阴霾压抑的天空总算雨过天晴了,他也终于可以破涕为笑了。
他喜欢大哥,他现在只想快点去告诉大哥自己这个发现!
年瑾玉一把握住靳蓝泽的手,拉着对方站起身,感激地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蓝泽,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靳蓝泽长辈似的拍拍他的手,快慰地回道:“没,甭客气。那,你答应我的,让你爹给我在柳州开个馆子的事情,可要按时办好哦。”
年瑾玉重重地一点头:“嗯,等我好消息吧!”

42、

丁太子出了趟门;办成了一桩人生里的大事;直到傍晚时分才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他手里攥着一个蓝丝绒小礼盒,礼盒外面系着一根精致的深蓝色绸缎蝴蝶结。
兴冲冲地走到楼梯口;他蓦地站住脚,又忍不住地把小礼盒打开来再看一眼。
小礼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白金戒指。这是他刚从万宝金行里买回来的。从他们还没去济南剿匪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订做了;总算赶在他生日宴之前拿到手。
这对白金情侣戒指,外层是大方高雅的兰花状镂刻花纹;内侧则是他跟阿青彼此名字的首字母缩写。阿青戴他的,他戴阿青的。就是这样。
他心里有一个主意。他要在生日宴那天;把这个礼物亲手戴到靳青河的无名指上,跟他签订爱的盟约。到时候阿青是会吓一跳呢,还是会吓一跳后感动得狠狠抱住自己旋转呢?丁太子内心一阵荡漾;忍不住站在楼梯口就开始呵呵呵。
他把军大衣脱下来往后面的卫兵一丢;妥帖地将小礼盒贴身藏好了,才高高兴兴地往楼上跑。
阿青肯定还在书房守着那堆书过活,他要去把他哄出来吃饭,趁着时间还早,他们还可以出去溜达一下。比如喝喝小酒,听听小曲,调调情什么的。他发现自从他跟阿青有了济南剿匪那段意外插曲后,阿青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举动上已经对他有了点纵容了。
这小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果然书房还是关着的。丁太子扣了扣门,温言软语地唤道:“阿青啊,吃晚饭啦!”
房间里没有动静。
丁太子瞟了眼候在一旁的仆人。
仆人朝他摆摆手,表示靳秘书长一整个下午都在里面,没见他出来。
丁太子于是放心了。他看了看门把,心里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不管不顾地拿钥匙开门,或者一脚把门踹开。
只能再次不死心地贴着门板柔声唤道:“青青,别生气啦,是我不好,不应该吵你看书,还偷偷亲你。那,要不你出来,我给你亲回去。就算你亲个七八十个的,把老子糊个一脸口水,我也不会反抗的哦!”
站在一旁的仆人震惊了。我靠!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房间里终于有了回应。是忍无可忍的靳青河冷冰冰的拒绝:“不需要。”
“青青~~~~”
“我现在不饿,你自己先去吃吧。”靳青河表示听到“青青”这个昵称真的很蛋疼,丁太子究竟是抱着怎样扭曲的心情把它喊出来的!
靳青河倒不是因为生气所以故意不出去。一投入工作就会废寝忘食,心无旁骛,是他的工作习惯。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习惯,上辈子他才会错失亲人,让小弟一个人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孤零零地离世。今生他依然不自觉地保留了这个习惯,明明知道不行,但想着手头的事情是正事,一时也就没有动力去改正过来了。
所以丁太子也要日复一日地等待吗?像小弟那样,规规矩矩地候着守着,眼巴巴地等待靳青河百忙之中的一个回眸?
——不可能。
丁太子从来就不知道被动为何物!真爷们就要主动出击。有困难也要把人拿下,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把人拿下!
这边,靳青河以为丁太子总算识时务离开了,那边丁太子却是下了楼,穿过花圃直接绕到靳青河所在书房的窗下。
很好,窗户没有关。
丁太子指挥卫兵搬来一架木梯子,斜靠着墙放稳当了,然后在一众卫兵的崩溃眼神中,扶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书房攀爬。
书房在二楼,大概三米,不算高。
房间里的靳青河正在图纸上标注数据,突然听见窗边有异响,微感异样,不由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往窗户一瞥。
丁太子趴在窗棂上朝他露齿一笑,两手撑着窗沿往屋里活泼泼地一跳:“阿青,我来啦!”
靳青河:“······”
··········································
靳青河在丁家待了几天,实在不胜其扰,在第一张图纸草稿画好的当天就决定离开。丁太子自然要嗷嗷叫着追人,可惜才追到门口,丁司令的汽车便驶进了前院。
丁太子立马原地打了立正,暗暗摸索着攥住了靳青河的手,重而又重地重申道:“别忘了后天的生日晚宴,老子的后半生可就全压在这上面了,你可一定要来啊!切记切记!”
靳青河点头。
丁太子趁机把照相机塞进他的手中,朝靳青河心照不宣地邪气一笑。
照相机里储存了他们这几天的“爱的纪念”。
靳青河有些不明所以。接过照相机看了看,木然地塞进手提包里。然后在跟下车走来的丁司令问了早安后便离开了。
靳青河最近实在不得闲。他本就是个闷骚淡漠的性格,对一切皆是漠不关心。他从来不会主动关注别人的世界,也不愿意别人冒冒失失地撞进他的领域。最好他跟这些都不相干。虽然丁太子似乎不一样了,值得区别对待。但是他认为,即使相爱,也要保持一定的独立性才好。然而丁太子着实太过热情,时时刻刻的就像一团翻涌沸腾的烈火,要卷着他一起燃烧。他有时候真会产生一种干脆把他一板砖拍晕的冲动。
靳青河决定回家。大概在他那么决绝地摊牌之后,那少年也该离开了吧。
黄包车在大街上匆匆行走,穿过喧闹的集市的时候,几个一早守在这里的黑短褂打扮的流氓地痞立即扔下手里的烟,像蛰伏的野兽一样迅速猫腰跟上。
车轮在青石板路上轱辘轱辘地走,杂乱细微的脚步声在后面紧紧地坠着。
靳青河微侧过头,眼角余光快速一扫,暗暗握紧手中的手提包,提包里面藏着一件杀伤力在这个时代具有绝对震撼性的武器,不容有失。
又是这样。上次他从丁家临时回来的时候,候在暗处的人却还能掌握他的行踪,这次他依然是临时决定离开,这些人还是知道了。这两次人马,难道是同一帮人?难道丁家有内贼?
黄包车行至拐角进入小巷的时候,靳青河正想伺机而动,先发制人。前面始终埋头卖力拉车的车夫却忽然停了下来。
不应该停在这里!——靳青河一愣,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这辆黄包车一直候在靳家门前待客,所以嫌麻烦的他每次出门,坐的都是这个人的车!
在车夫转过身的空当,靳青河正要动手,不料一根冰冷的枪管已经先一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车夫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取下头上的破毡帽,对靳青河微躬身,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了,靳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一趟。”
靳青河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黑洞洞的枪口一眼,点头道;“好。”
他下了车,把手提包随意地撂在手上。虽然他目前最在意的是提包里的武器图纸,但是既然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手提包的重要性,他自然也不会表现得太过重视,以免引起对方的注意,到时真正得不偿失。
靳青河在五六支枪管的引领下,跟着那群流氓地痞打扮的人绕了几条小巷,进入一处废弃的工地,然后钻进一处施工中断的平房民宅之中。
工地上烟尘雾起,墙丕裸|露,零碎的桩头红砖杂乱地堆砌在一角。一行人一直往里走,上了青灰水泥斜坡,然后俯身进入一处状似小阁楼的矮屋子。
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停下了,隔着一面厚重的杭布门帘,走在前面的车夫弯腰恭敬地对里面的人说道:“大爷,人带到了。”然后撩起垂帘,对靳青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靳青河看了他一眼,然后微低下头,跨过门槛。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靳青河站了一下,才隐约适应了这种煞气一样的黑。在虚弱的光线中他捕捉到一丝轻缓的呼吸,顺着那丝刻意压低的气息,他找到了一直坐在左侧墙壁旁椅子上,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的男子。
军大衣,高大挺拔,眉宇紧皱,不怒而威。
沈出云。
“好久不见了,靳大少爷。”沈出云微笑道。
靳青河瞳孔一缩。沈出云堵他的路?为了什么?陆冬青——那是坑爹的仇恨!——难道是为了少年?
靳青河压下心头的不解,只一动不动地看着沈出云。
黑暗中,沈出云眼神幽暗地叼住了站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的青年,忍不住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面如冠玉,气质娴雅,即使身陷囹圄,也依然腰杆挺直,如一杆气势凌厉的标枪,一支上了膛的长枪,凛然不可侵犯。还有那身禁欲似的清冷气息,那睥睨着他的轻蔑眼神,那渊渟岳峙的高傲神气。一切的一切,都默不作声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使人蠢蠢欲动,只想要去折服他,蹂躏他。
沈出云掏出腰枪,枪口对准靳青河:“别害怕,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绝不会伤害你的。现在,把东西放下,往前走三步。”
靳青河照做了,他将手提包放在角落,然后走到离沈出云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沈出云对他的识时务表示很满意。待靳青河站好了,他的视线才在对方领口打了个转。
这个男人,连衣领纽扣也扣得这么一丝不苟,可见平时正是个洁身自好的。有意思。
沈出云轻佻地朝靳青河一舔嘴唇,满脸的不怀好意。
在靳青河错愕的眼神中,他勾唇一笑,缓缓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43、受制于人

靳青河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那样明显的垂涎表情;贪婪眼神;根本不可能被忽略。答案昭然若揭!
这并不是什么诡谲的玩笑。这个男人是真想要借此机会折辱他。而且,大概还想真刀实枪地干上一次。
难道这就是这个男人表达敌意跟恨意的方法?也太扭曲了吧!他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用拳头或枪杆子来决胜负吗!
靳青河看了眼正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他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强悍过子弹的速度。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虽然心中大感不快;然而一眼认清形势,脑子里便愈发镇定冷静下来;快速在心底思索对策。
沈出云做为一个军人,自然熟知兵法谋略。他不像丁太子那样的冲动不顾一切;他是被草莽出身的沈将军一手带大的,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少年时期就独自出外闯荡;招兵买马;拉拢各方人脉。周旋于权贵之间,算得上是个枭雄人物。虽然这个枭雄人物人品不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城府深沉,多疑聪敏。对付这样一个上位者,必须慎重。
然而这种人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都太自负了。习惯掌握全局,热衷强取豪夺。往往还自以为理所当然,全世界都应该匍匐在他们脚下。
所以,他的攻击必须一击即中,不能拖泥带水。并且首先,他需要示敌以弱,以降低他的防备。
“把衣服脱了,快点。”见靳青河一直没有动作,沈出云不耐烦地命令道。
靳青河的脸上在诧异之后很快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愤恨难堪。他的脸颊因为倍感羞辱而浮上淡淡嫣红,眼神却凶兽一样暴躁,似乎恨不能扑上前咬断挟持者的脖子。然而冰冷的枪管制止了他。他左突右冲不得发泄,终于只剩下满腔屈辱羞愤,颤巍巍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白色长袖衬衣。是最单薄无力的防备。
他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移动,按在下颌衣领的纽扣上。在强烈的羞辱感中,终于颤抖着把第一颗纽扣解开了。
形状漂亮的喉结露出来了。接着是干净优雅的锁骨,然后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因为主人的动作纠结,麦色的肌肤还不能让窥视者一览无遗,然而正是在这种欲露不露中,却更有一种蛊惑力,把沈出云吊足了胃口。
看着这个强势刚毅的男人屈于劣势而忍气吞声,真是一种享受啊。沈出云兴灾乐祸地想道。难得死水般平静的生活里有了这种新鲜的享乐,他愿意把对这个男人的羞辱无限期地延长下去。乐此不疲。
靳青河开到第四颗纽扣的时候,似乎已经不堪其辱了。他手指哆嗦得都抓不住纽扣,只满脸羞愤地瞪着罪魁祸首,细白的牙齿把薄薄的嘴唇咬得殷红。明明是高高大大的一个伟男子,偏偏露出如此难堪羞怯的表情。
沈出云被他这个表情刺激得一激灵,忍不住举着枪站了起来。
“去,那里有根绳子,把自己的右手绑在那边那根水管上。”沈出云抬枪示意道。
靳青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捡起丢在一旁麻绳,走到墙角,把麻绳绕过那根灰尘覆盖的冰冷水管,用左手把自己的右手绑住了,固定在水管边缘。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沈出云。
沈出云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朝靳青河慢慢踱步走去。
虽然猎物已经落入陷阱,但是他依然半刻不敢松懈地举着枪。
检查确定了绳索的牢固性后,他满意地笑了笑,把枪抵在靳青河太阳穴上,跟靳青河脸贴着脸的站在了一起。
他并不急着做什么,而是像爱怜花蕊的芬芳一样,在靳青河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喉结,锁骨,一路往下地嗅,仿佛靳青河身上喷洒了什么醉人的香水。
他的动作说不尽的旖旎缠绵,神情十分的享受。
“真好,真好。”沈出云在靳青河脖子边深深地嗅了一口,接着一脸陶醉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靳青河是一盘美味佳肴。活色生香。
靳青河被他这个猥琐的表情雷得里嫩外焦,忍不住内心咆哮:真好你妹啊!
沈出云看了眼靳青河,然后伸出舌头,在靳青河惊悚的注视下,狠狠地舔了对方的脸一口。
靳青河脸上的肌肉急促地抽搐了一下。他视线向下,仿佛在看不见的视角里看见了自己一脸的清亮口水。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被个变态帝糊上一脸口水的时候。
沈出云“呵呵”地轻笑了两声,对对方的崩溃表示很满意。他将枪头用力顶在靳青河头上,然后再不迟疑,一张嘴粗鲁地含住靳青河形状优美的饱满唇瓣,用力一吮。
一股酸气几乎同一时间就涌到靳青河嘴边。他忍无可忍,也不管头上抵着的枪了,推开沈出云撑着墙壁就是一阵干呕。
沈出云目瞪口呆。随即很快明白了什么,怒火“噌”的一下直冲上大脑。
他被嫌弃了,他堂堂沈家大少爷,堂堂沈旅长,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暴发户嫌弃到呕吐这种程度?太可恨了!
——可是在受着这莫大侮辱的同时,沈出云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快感。
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敢这么侮辱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越傲骨的人,待会折辱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他既然这么嫌弃他,他就让他主动!他要让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跪在地上求他上他!
沈出云手一伸褥住靳青河的衣领,把他恶狠狠地搡到墙上,涨红着脸,满脸受辱的愤懑,吼道:“他妈的,敢嫌弃老子!吻我,马上!否则让你脑子开花!”
靳青河勉强停下胃酸的翻涌,忍住背上的钝痛,转过头看他。心里也很是奇怪。他跟丁太子不是已经没有障碍了吗,怎么对着别的人就反胃了?难道是因为他在感情上接受了丁太子,所以生理上才不反感?
靳青河无暇他想,因为沈出云已经处于暴走状态了。
他缓缓吸了口气,眼神凌厉地看了沈出云一眼,然后在对方越来越狰狞的表情中,把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对方的唇上。
沈出云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睫毛颤动的深情眼睛。靳青河寒潭一般冷冽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然而依旧平静无波,不为所动。
这个该死的男人,即使主动亲他,也依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出云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该死的暴发户时时刻刻都在挑衅他的权威!
他将枪往靳青河头上一掼,然后一只手褥住靳青河的头发,舌头强行冲破靳青河的牙关防备,强迫他张开嘴跟自己唇舌交缠。
靳青河的舌头在无路可退的窘迫中,终于被卷入情|欲的漩涡之中。
他微微仰起脖子,在沈出云的狼吞虎咽中呼吸困难似的呜咽了一声,张手抵住沈出云的肩膀,就像溺水者企图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板。然而力道是微弱的,姿势几乎成了欲拒还迎。
空旷漆黑的屋子里,淫靡的“啧啧”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显得格外清晰,两人一时亲得热情如火,难舍难分。
虽然靳青河没有回应,但是,光是他的无可抵抗就已经是一剂强烈的催|情|药了。
沈出云情难自禁地将手掌往靳青河胸口探去,满含情|色地抚摸揉捏。身下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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