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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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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太子并不觉得自己是受了冷落。他巴不得这些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背对着他的青年缓缓地侧身转过脸来。
一瞬间,只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剧烈的爆炸震动,是身后的天空倏忽炸开了朵朵小花,直把他跟眼前的青年团团围在了一起。
那柔软的眼神,那内敛的神情,那娴雅的气质,那男子汉的架势。
这就是为他丁昆山量身定做的人哪!
丁太子觉得自己心里烧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的,炙烤得他口干舌燥。他以往看中什么人,不是大把砸钱就是直接掳人,现在这种情况真正是他没曾经历过的,不能总结出经验,简直让他直接退化成了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对着心上人束手无策。
另一边
——靳青河囧了。
车里的男子,看长相就是个戎马倥偬,马革裹尸的大爷,那身形和他也是个势均力敌的。
——可是,空气里面的这些粉红色泡泡是怎么回事?是空气里面的一氧化碳超标了吗?
然后靳青河看见,车里的男人缓缓地笑了。他一笑,那恶狠狠的气势登时全部散去。压弯了眼裂,拉长了眼线,变成了一个老实可爱的模样。
靳青河不禁退了一步。心里大为惊悚。这就是国粹——川剧变脸?
他认为自己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半响,等丁太子傻笑完毕,从自己的幻想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身影。
丁太子的表情:(#‵′)
这人溜得也太快了吧!他是洪水猛兽吗?他虽然想,但到底还没怎么样了他吧!
现在人海茫茫,让他往哪里去找!
丁太子开着小汽车四处绕了一圈。
绵绵细雨中,在一排排虚掩的店铺门扉后面,一处绯红的大宅子突兀出现。
高高的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大字:靳府。
丁太子想了想,那人的气质可不像是这种小门小户的出身。
可是前面已经转入小巷,没路了。丁太子也就只能郁闷地调转车头离开。
··········我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丁宅。
丁家的大本营并不在这里。万成县的丁宅,严格来说,只是丁太子自个儿的府邸。他腻歪了丁司令的一板一眼,借着最近全国各地兴起的起义热潮逃窜了出来,计划是到上海,天津,重庆或者苏杭等繁华的地方当只脱缰野马。可惜跑到半路就被丁司令逮了回去。
父子俩都是倔脾气的,平日坐在一起不是互吼就是互飞眼刀,这次甚至差点就要挽袖子抄家伙动起手来。幸好有个丁夫人在中间调停斡旋,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丁太子就被安排到了隶属奉天的万成县。算是出了家门,避开了丁军阀的眼睛。但实际上还是得由丁军阀严格管辖着。
丁太子不痛快,丁司令当然更加不痛快。
丁司令觉得,自己这个独子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不在他身边看着早晚要出事。所以丁司令一得了空闲,就会想马上下来走访。可惜丁太子是个不知好歹的,把他避如蛇蝎。
丁太子的新宅子是时下最流行的别墅款式,是三年前家里重金拆了一大片平民窟后强行建起来,打算当避暑山庄用的。周围一片的红砖绿瓦黑门面,只有它一副误落凡尘的神气。中西方两种风格在这里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别扭和突兀。丁太子倒是觉得深得朕心,各种满意。
丁太子不喜欢把些旁门左道带回家。无论他在外面如何玩迷了心,家里也务必要求个清楚明白。他在家宅这一方面思想十分保守,简直是个中老年人的想法。这还得归功于丁太爷(丁司令父亲)成功的口水教育。单从这一点看,丁司令的鞭子教育实在失败。
虽然是刚到万成,但因为大门把关森严,谢绝拜访拉关系的,所以别墅平日倒是十分冷清。现在,丁太子的屋子里除了门口几个扛枪守门的卫兵,家里两位打扫煮饭的大妈外,简直担得上门可罗雀一词。
也正因为如此,丁司令的眼线伍满伍翻译的存在,就变得更加刺眼了。
丁太子一进门,便见守在沙发边的御赐翻译官双眼放光,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嗷嗷怪叫着朝自己手舞足蹈地扑过来。
丁太子毫不犹豫立正向左转,跑!
天灵灵地灵灵这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丁太子一边跑一边在内心咆哮。
他原先对这位伍翻译已是不满,早上遇见了青葱似的靳青河后,视觉上有了强烈的对比,再看见伍翻译就更觉得要被闪瞎了眼睛。只觉得对方头上抹发油,脸上抹雪花膏,唇上抹胭脂,如果是个漂亮的小旦倒算了,偏偏是这样一位大叔!
丁太子横着眉冷着脸大步朝楼上走。伍翻译搓巴着两只白白胖胖的手紧随其后,絮絮叨叨地表达自己的担忧和不满。
4、原来是你
伍翻译名唤伍满,但他觉得这个名字太乡土了,那一撇一捺看着都像堆面黄肌瘦的黄土高坡。他给自己取了个摩登的英文名,音译杰克伍。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记得住。伍翻译正值而立,深深地觉得自己应该向强大的洋人看齐,连带这位受他关照的丁兵痞最好也能讲出一口顺溜的英语来,而不是把中国各地的方言搭配了使用。
伍翻译倒确实有些真材实料,他的英语标准得就像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他能把现今在中国活动的洋人,但凡有点名号的都介绍个遍。而且很是长袖善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丁太子是个大个子,长手长脚的,几跨步就冲上了楼。伍翻译虽然身材溜圆但胜在性格开朗,也能蹦跶得飞快。丁太子在前面走得虎虎生威,他在后面活泼泼一蹦一跳地跟着,围着丁太子含泪诉说自己独守空闺的哀怨愁苦,并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下次必跟左右否则就只能向丁司令告状的决心。
丁太子猛地站住,咬牙骂了一句去你妈的。一抬脚,把还在叽里呱啦说得正投入的伍翻译踹翻开去。
这裹挟满腔怒意的神来一脚正中红心,直把伍翻译踹了个趔趄。
刚好这时两个人又站在楼梯口,伍翻译也就直接滚葫芦似的咕噜噜地滚了下去。直滚了八、九级楼梯,还不过瘾,又朝前翻了两个跟头才算完。
大厅短暂地静止了一秒。
伍翻译顿了一下,然后才杀猪似的“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声音中气十足。
站在楼梯口的丁太子嘴角一抽。心想这都什么人哪!原地做了个向后转,走人。
楼下,伍翻译一咕噜爬起来,动作轻巧地做了个伸展运动,然后继续活蹦乱跳地朝丁太子所在的二楼书房颠去。
伍翻译以前在丁司令身边听差,被揍那是家常便饭。丁司令位高权重,也是个硬脾气的做派,靠他太近的绝对要倒霉。丁司令气极了的时候,会直接一个大巴掌就扇过来。那力气大的,能让他跳芭蕾似的,原地单脚支撑连着旋转两个圈。如今丁太子子承父业来揍他,他觉得也是可以的。有钱就是大爷。他心想大概玩枪杆子的就是这样,八分硬气一分淘气一分贱气。他自己是个留过洋的高知识份子,绝对不与腐朽愚昧的封建残留势力做斗争。
挨打挨踹的次数多了,伍翻译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经验。以后丁太子一抬手还是一提脚,他就马上气沉丹田,知道自己应该先抱头还是先抱肚子。因此,他倒也没在对方手底下吃过大亏。
书房
丁太子的书房真正是名符其实的都是书。光是两面书架就占了两大块墙壁,满架子的书,一边从周王朝一口气排到了伪满清,另一边从中华民族的发祥之地一口气排到了西方列强的政治剖析。当真海纳百川,博大精深。可惜都是些装饰门面的东西。
丁太子书没读好,倒是真心仰慕有真才学的。他平日也爱与书作伴,拿个砖厚的名著垫着头和尾巴睡觉,也觉得自己很有些文化了。
伍翻译蹦蹦跳跳地跟进门来的时候,丁太子正赖唧唧地靠在椅子上,一双结实的长腿大咧咧地往书桌上架。
瞧见伍翻译笑嘻嘻的献媚模样,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掂量着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宰了他。
伍翻译凑上前来说道:“太子爷,靳家的想来拜访您,您见还是不见?”
丁太子一撩眼皮:“哪个靳家?”
“就是那个以前在大爷手下当过炊事员的,现在成了万成县八大富商之一的靳浩天呀,之前还在大爷跟前跟二小姐求过亲家的!”
“呵,我当是什么东西!”丁太子冷笑。“几岁的老头了,还想娶我姐!”
一个暴发户而已,居然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哎,不是不是!”伍翻译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他自个儿要娶,是给他大儿子娶。”
“一个暴发户的儿子?那也还是一个暴发户!”丁太子嗤笑一声。
伍翻译嘿嘿笑:“那是!不过人家是打着拜访恩人的旗号来的,大爷也没说什么,好像对这靳浩天还有点念旧的意思。我就想还是先跟您老人家通报一下。因为到时是要到您这别墅来的。”
“什么!?”丁太子鹰眼一瞪。
他本来就是个眉压眼的凶恶长相,这一瞪,更是显得穷凶恶极,直把一旁注意他反应的伍翻译吓得心脏一翻,心里哎呦一声吓死老人家。
“呵!现在倒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往我屋子里面带了!当了老子就可以这样欺负儿子了吗!他要接待暴发户就让他去外面接,不许到我的地盘来!”
丁太子真是气得跳脚。他就是只领域意识十分强烈的猛兽,谁要是未经他的同意就闯入他的地盘,他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他的家宅清净啊,丁军阀真是怎么恶心他怎么来!他深深地觉得这是丁军阀对他的示威——哼,搬出来了就以为天高皇帝远?还不是我说什么就什么!
丁太子怒火冲天,抬脚就把身前的书桌踹了个底朝天。
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地摔了一地。伍翻译急忙往旁边一躲,免得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丁太子拿自家老子没办法,最后只能迁怒了。
“他妈的暴发户,看老子怎么治了你!”
他心里恶狠狠的,已经开始谋划要怎么压迫折磨靳家父子了。
伍翻译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遂了心后便高高兴兴地识相告辞了。
他就是不希望有人跟自己争宠。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走了一路,见离书房远了,正要仰天大笑,不料皮鞋尖绊住了楼梯坎子,“哎呦”一声便“咚咚咚”地滚下楼梯。
一脑袋磕在前厅的柱子上。
这次真的是意外事故。
伍翻译就此住了院。但只是头上肿了个包而已。
——他只是想要让他呆头呆脑的太子爷知道,没有他杰克伍在身边,他丁昆山是不行的!
·············分割线说我说行一定行···············
翌日一早,靳家父子就提着个大红礼盒上丁家拜访来了。
靳父精心挑选的礼物在大门口就被守门的卫兵面无表情地取走了。他们被领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在大厅目不斜视地正襟危坐了好会儿,也不见人来。
靳父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崭新的闭领西装,显得格外严肃正式。他惴惴不安地用长袖抹了一把额际的热汗,浑身不自在地拉扯了压抑的领口,小声地问身边靠在沙发上的大儿子:
“青河啊,丁将军不是跟咱们约好了今天见的吗,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已经忘啦?”
靳青河是个面瘫,本来就吝惜言语,这时见靳父如此忧心,还是安慰道:“无妨,再等一等看。”
靳青河不习惯穿长袍马褂,所以今天也依然是一身熨得笔挺的西装,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闲庭信步的温文尔雅。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军阀督理,但是上辈子见的现代将军却不少,并不觉得人家的这个下马威足够让他拘谨。
靳父“哎哎”地点了点头。他发觉大儿子真的是变了。以前是他在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他坐在大儿子身边,竟然有种老有所依的安全感。
父子俩短暂的谈话结束了。因为卫兵来请他们到射击场陪丁太子练枪。
············我是射击场上的移动枪靶(*^__^*) ············
射击场位于丁宅后山的一块空地上。
此时天气放晴,天空万里无云,草地上一片新鲜的嫩黄。
靳青河远远地听到前方传出一声接一声的清脆枪响。等卫兵领着他们走近了些后,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个民国射击场的布置。空旷的草地上是一排横杆,杠上用细麻绳高高低低,参差错落地挂着些圆形的枪靶子。枪靶上的环数,红心,一侧作为安放枪械的桌子,太阳伞下的休息椅,都与现代的布置大抵相同。
一个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马甲,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站着。他刚刚放完一枪,正挺直了微压的背脊叹气。
靳青河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惜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脸。
“太子爷,您好哇!”靳父弯腰恭谨地打了招呼。
被称为太子爷的男子并没有转过身来给予回应。他将手里的枪扔给走上前来的卫兵,从对方手上抓过一条毛巾,混乱地抹了一把脸,然后踱到太阳伞下的休闲椅一躺。
手指前方的枪靶,吊儿郎当地说道:“去,放一枪看看。”
靳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们说话。
靳父自然不会开枪,他当然也知道丁太子叫的不是自己这么位老头子。于是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身旁木头似的的大儿子,小声地催促道:“丁太子给机会了,还不快去!”
靳青河点了头,心里知道这大概又是新一轮下马威。
他走到场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百米外的靶位。
被细麻绳腾空挂着的枪靶被四面八方的来风吹得一晃一摆的。
这算是移动靶位吗?
远处,丁太子双手枕着后脑勺,悠游自在地闭起眼睛假寐。
5、蓦然回首
远处,丁太子双手枕着后脑勺,悠游自在地闭起眼睛假寐。
靳青河从卫兵甲手上接过枪。
卫兵甲看他拿枪的架势,嘴里低低地一撇声“哼”,语调很是轻佻。他没有恶意,只是听从丁太子的命令,在尽责地给对方制造点小小的心理压力。
靳青河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目光让本来等着看他好戏的卫兵甲一个畏缩。
有杀气!
不远处,丁太子无所事事地哼起京剧来。依依呀呀的,一下子从这个调跳到了另一个调。
靳青河把枪在手中颠了颠。对一个现代枪械发烧友来说,这种挑衅不具威胁。
他眼都不眨一下,扣动扳机,从左到右快速地移动手臂。
“砰、砰、砰”一轮枪响。
他面不改色地将枪还给一旁目瞪口呆的卫兵。
“打一个靶子要补几枪啊!”丁太子头也没抬,只不屑地冷笑一声。“就你这瞄准的劲头,等你手不抖了,老子都要睡着了!”
他还有很多后招等着施展呢,哪里想到这个姓靳的暴发户这么操蛋,真是浪费他的表情!
“不,不是啊,太子爷,您瞧!”身边端着茶水候着的年轻卫兵哆哆嗦嗦地提醒道。他就从来没见过谁放枪放得这么快的。真是又准又狠啊!那一轮横扫过去,简直是十几个人在同时开枪。就算对象是些活物,躲都没地方躲!
丁太子闻言,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坐起身,瞟了一眼前方的枪靶。
——尼玛的全中红心!
丁太子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拍大腿,心里卧槽了一声。
这不是一般的固定靶位,这可是移动靶位啊!而且今天为了刁难对方,他还在绳子和枪靶的连接处做了手脚。在这样空旷的山坡上,风向是四面八方的,悬在半空的枪靶并不只会朝一个方向转。因为风的撞击,它们的转向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的!
这种难度,就算是他自己,开一枪也要瞄准好几次。
但是这个传说中不学无术只会花天酒地的暴发户,居然——?!
他的资料有误吗?还是对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丁太子慢动作似的,缓缓地转过头来。
——微醺的晨光里,刚毅英挺的青年男子也正转过脸来。
两双眼睛毫无预警地对上了。
“——卧槽,是你!?”
丁太子惊呼一声,一个弓身从藤制的休闲椅上蹦出半尺高。
他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绷住了,表情几乎是要跟人决斗的凶悍。哪里还有先前的悠哉劲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居然送肉上砧板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吗?连老天爷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啊!
——不过他很快想起了什么,脸上勃然变色。
哎呦喂,他从早上就一直在刁难他们呢,把他们父子俩冷落到现在,才派人将他们领到射击场继续刁难。这忘恩负义的形象,不是就树立起来了吧?
他日思夜想的惊喜重逢街头偶遇啊!!
丁太子对着心上人本来就是个小鹿乱撞手足无措的,如今更觉无所适从的痛苦。
他真想抱头捶胸蹲地上嚎一声。他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边,靳青河也是愣住了。
眼前这尊欲择人而噬的凶神,不就是之前街上遇到的那位扯高气昂的肇事司机吗?
他怎么——还是这样瞪他?这是,要跟他拼枪吗?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滞在两个人之间。
直到一个卫兵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
卫兵甲是尽责的,无辜的,他完全是按照丁太子之前的命令在念剧本:
“打个靶架子算什么,我们太子要玩的是活人头上射苹果。你要是条汉子,就站那试试,太子爷——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丁太子一脚踹得翻了个大跟头。
丁太子心头破口大骂,这些个丘八,没眼色的王八羔子!这时候不帮他说点好话就算了,还来横插一脚!没看见他正在尴尬吗!
丁太子一脸(╰_╯)#地发完威。
转过脸来面对靳青河的时候,表情已经是红扑扑的o(≧v≦)o~~
靳青河:_|||
(内心旁白:好冷的变脸特技啊~)
丁太子走到靳青河面前,十分亲切地拍了对方的肩膀:“哈哈哈,好巧啊!还记得我吧哈哈哈!”
靳青河瞟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眼。彼此身高旗鼓相当,站在一起还真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丁太子。”靳青河礼貌地朝他点头示意。
丁太子一听这声音,浑身又是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他勉强忍下了心中的悸动,若无其事地笑哈哈摆摆手:“别,别,那是外人叫的,咱俩是什么关系!你叫我昆山就好啦,或者叫我的字守恒!”他边说边笑,笑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动作自然地揽了靳青河的肩膀,完全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毫无嫌隙。
靳青河轻飘飘地递过去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眼神。心想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展了什么关系了吗?这位真是自来熟。
正要避开去,一旁候着的靳父便迎了上前。
靳父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的枪法竟然这么神,他向来对这个大儿子采取的是放羊吃草的政策,平时不大管束,不知道他居然在花天酒地的同时还学了这么一门手艺。这时见丁太子似乎对他很是赏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自豪的,胆子也就跟着大了一点。
他嘿嘿笑着凑了过来:“太子爷,让您见笑了!犬子就这点本事,承蒙太子爷抬爱了哇!”
丁昆山的眼睛在靳父脸上转了一圈,咧嘴一笑:“哪里哪里,本少爷最喜欢的就是你家犬子——什么?”
“青河。”靳父忙凑趣地提醒。
“哎,对,青河,青河——啊,青河,原来你叫做青河啊!”
因为中间情绪转换太快,丁太子的语调都跌宕起伏了,简直跟唱戏一样。
靳青河被他感情饱满的咏诵调雷得不行,他的耳边忽然回旋起一段诡异神秘的旋律:
罗密欧: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
朱丽叶: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
罗密欧:你只要叫我——爱!
朱丽叶: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罗密欧: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
朱丽叶:罗密欧!
罗密欧:我的爱!
靳青河:囧rz (不要随便就给别人添加背景音乐啊摔!(#‵′) )
靳青河一个哆嗦,连忙在脑海里扑腾双手屏蔽杂音。
他小心地错开一步,冷着脸回道:“是的。”
丁太子也不在意对方如此明显的冷淡。能够这样近距离地打量自己的心上人,他心里真是各种满意。
丁太子把靳青河三个字在舌尖绕了几圈,细细地品味了,隐约地咂摸出了点意思来。
他心猿意马地看着被自己好兄弟似的搂着的心上人,心想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叫做青河啊。
他从头到脚仔细地审视了对方,俊朗的面孔,宽厚的胸膛,柔韧有力的腰肢,修长结实的手脚,娴雅内敛的风华。越是这样禁欲似的清冷气质,越是让人想要扒光了他!
要不是这里闲杂人等太多,他真想就这样把他按在地上尝尝他的味道。光天化日之下,他的青河可能要有点不好意思地推拒一番,不过那也是床第之间的情趣呀~~
丁太子舔了舔嘴唇,啧啧叹息。不过没事,来日方长,今晚就把他留下来喝点小酒,关了灯,然后就这样那样嘿嘿嘿~~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量他也不敢反抗。等他得了他的人,再去得他的心!
想着想着,丁太子不禁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他已经提前启动了夜晚模式中的兽化状态了。
靳青河虽然没能看清楚丁太子的险恶企图,但是也被对方那赤裸裸的猥琐笑容骇到了。他虽然没有见识过同性恋,但是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当下真是毛骨悚然。
他状似不经意地转开肩膀,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一对清冷的眸子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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