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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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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的世界在眼前两人的互动中瞬间崩溃坍塌,曾经那么喜欢他的这两个人,他以为可以操纵占有的这两个男人,现在都不再喜欢他了。他以为这两个男人最后一定是要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可是怎么——三个人之间,他竟然被排除在外?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明明他才是三个人中的主角啊!
陆冬青落寞地垂下眼帘,满嘴苦涩。
这边三个人心思各异,那边听到异响的黑衣警察已经快速往这里赶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了。
一边是黑衣警察,另一边是黄尼军装的卫兵,双方阵营纷纷拔出手枪刺刀,严阵以待。
沈出云在卫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冷冷的眼睛一扫,厉声喝道:“什么东西,沈师都敢围!”
那边带队的李警长正要发话,陆冬青连忙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等等,李警长。”陆冬青快步走到带队的李警长面前,拱手客气地说道,“刚才只是一点小意外,两个小子擦枪走火罢了,也没什么大事情。这位是我的朋友,东北沈将军的大公子。我们这里绝对没有你们要找的嫌疑犯靳青河。”说完,他朝沈出云打了个眼色。
沈出云这才发现自己初恋情人的存在。他猛然想起身后的靳青河,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心虚了。就像被抓奸在床似的,他眼神飘了飘,有些不敢去看陆冬青了,更不敢去看靳青河。
刚才枪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挡住靳青河,至于其他人,他压根就没时间去注意。他之前那么喜欢陆冬青,现在依然还是挺喜欢的,怎么刚才就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呢。
强作镇定地干咳了一声,沈出云欲盖弥彰地朝陆冬青虚弱地笑着打招呼道:“冬青,你也在这里啊!好久不见啊!”
陆冬青面色如常,对他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要带一位腿受伤的朋友去外地寻医吗?火车快开了,注意着别耽误了时间——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沈出云一愣,一脸不确定地望向身后被卫兵护着的靳青河。
靳青河不解地看向陆冬青。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陆冬青却不再看他。只对着李警长笑道:“叔父那边我会告知他老人家的,李警长不必为难。我看伍翻译这情报恐怕有误,咱们回去再探讨探讨吧。”
李警长一听不用自己负责任,便连连点头称好,附和道:“公子说的在理,那么就听公子的吧,收兵!”
两队黑衣警察立即“刷拉”收起刺枪,原地立正,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出车站。
陆冬青跟李警长说说笑笑,并肩朝外走去。
行至车站门口时,他停了下来,转头往卫兵们合拢护着的方向望了一眼,隐约的不能甘心。
这短暂的回眸几乎耗尽他所剩无几的力气。靳青河还是没有看他,他的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他,无论他做什么。真是讽刺啊。他可以因为对方的轻视而努力争取,使出迂回的手段,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主动的懦弱逃避。这让他如何有脸继续要求不被轻视呢!他的人格,骄傲,自尊,都不会允许!——至于沈出云,那毕竟是从国中开始就一直维护着自己的朋友,虽然他感情上背叛了自己——算了,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了。而且,就是现在两个人来抢夺靳青河,凭他的兵力恐怕也不够沈出云塞牙缝吧。
陆冬青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眼见着黑衣警察全部收队离开,沈出云才转回身。卫兵们陆续退后一步,坐在轮椅上的靳青河被推了出来。
沈出云捂着还在流血的肩膀,脸色灰白地皱眉盯着他命令道:“你跟我去医院。”
靳青河看了一眼售票台,因为刚才的插曲,今天去香港的班车已经错过了。他不再说什么。
应靳青河的要求,沈出云留下了一个卫兵在车站帮靳青河看管行李及等待小乙,便带着靳青河回医院去了。
靳青河刚钻进车厢里,还没坐好,沈出云立即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到他肩膀上。
靳青河正想推开这个得寸进尺的基佬,忽见对方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疼得脖子上全是虚汗,一副我饱受煎熬痛苦全是因为你的烈士表情,顿时下不了手了。
靳青河的手僵在半空,进退维谷。
沈出云梦魇似的,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靳青河深深地一闭眼,把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沈出云从眼角余光处偷偷觑了他一眼,嘴角悄无声息地扬了上来。他在靳青河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享受这幸福的下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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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山不就我
病房里;刚动完手术;取出弹壳的沈出云浑身脱力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靳青河应病人要求进行看护照顾工作。
窗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洁净的病房中;房间里的两人,一躺一坐;靳青河坐在一旁看书,沈出云则笑盈盈地看他;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干扰;咋一看倒也其乐融融。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靳青河头也不抬地问道。
沈出云原本正享受着这得之不易的亲切,忽然被提及这个敏感话题,他立即脸色阴测测地瞪向靳青河:“你敢不知道?!老子是专门追你来的!回奉天的那趟车不是在北车站吗;你跑南车站去干什么?可让老子好找!”
他在北车站前前后后找得快抓狂;才忽然想到大概可以去南车站看看。也是他幸运,一跨过两边车站的隔墙门,一眼便看见了靳青河那标志性的轮椅。才想冲上去来个瓮中捉鳖,忽然发现二楼上白光一闪。作为军人常年遭遇狙击枪的他马上反应过来,车站里有个狙击手!所以他立即跃起身扑倒靳青河。他当时真是什么也没去想,时间太过紧迫,根本不能细细斟酌搭上自己一条命值不值得。只知道自己必须保护靳青河。除了他,谁也没有资格伤害这个男人。
靳青河沉默了。他才不会告诉对方他要去的不是奉天而是香港呢!
沈出云为他挡了一枪,无论怀的什么目的,他都欠他一条命了。至少现在他是不能丢着他不管不顾的。当然,他也不可能因此就接受他的“耍朋友”要求。
可是丁太子还在香港等着自己呢。怎么办呢!
沈出云明眼看出他的讳莫如深,不由满腹愤懑怨怼地对他呼喝道:“哼,怎么,还想着要跑?告诉你靳青河,无论你跑到哪里,最后还不是又要落到老子碗里来!等回了奉天万成县,老子就把你们靳家商行收购了,把你箍到身边来日夜使唤!”
靳青河:“??????沈出云,你就那么,那个我?”
沈出云听他这样问,不由坐直了身,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出来。“什么什么你?老子稀罕你,想跟你睡觉,有什么说不得的!”
靳青河有些羞赧地偏开脸,半响才略为歉疚地,闷闷地说道:“沈出云,你是个好人,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靳青河真没想到,自己穿越后连发两张好人卡,对象都是些大男人。每次都发得他很尴尬。
沈出云当场虎下脸:“谁?哪家小姐这么好的命,给你喜欢上了?介绍一下,让老子给你把把关,合合眼。”
“??????沈出云,你能为我挡枪,我愿意跟你做过命的兄弟。但是其他的,就不要了。”靳青河看着手中的杂志,自顾自地继续开诚布公。
“哈!”沈出云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嘲弄道:“兄弟?谁稀罕做你兄弟?老子以后要是忍不住艹了自家兄弟,可要天打雷劈了!不行不行,太不纯洁了。”
靳青河:究竟在YY些神马啊脑回路接地气了吗魂淡!(→_→)
就在两人沟通不良气氛陷入冷凝之际,门外头传来了卫兵的敲门声。
“旅长,人逮到了,现在审讯吗?”
靳青河看向沈出云。
沈出云朝他邀功一笑:“看,老子给你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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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天台上,靳青河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十大酷刑。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看着这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的一幕,本能的感到反胃恐怖,闭上眼睛也依然心有余悸。因为沈出云始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所以他尽管再恶心,还是把审讯全程看完了。
大概这几天沈出云总在故意讨好他,让他忘了,无论这个男人如何伪装,他在本质上依然是一匹凶悍的狼。一个草根出身的军人,他尽管衣着光鲜,威风凛凛,然而骨子里依旧野蛮凶狠,渴望血腥。
沈出云邀请靳青河来参与犯人的拷问,也是存了点私心的。他这几天已经极尽所能地讨好靳青河了,但是对方依然无动于衷。这可不行。看来他需要再用点别的手段才能达到恩威并施的效果了。
沈出云最后踹了地上成了个血骷髅的狙击手一脚,才微缓了口气。他从卫兵手里接过一条雪白的毛巾,将手上不慎沾上的一点鲜血抹干净了。随手将粘上血污的毛巾丢在气息奄奄的狙击手脸上,他踩着厚重的长筒军靴,朝靳青河铿锵有力地迈来。
沈出云停在靳青河面前,单手插着裤兜站得标枪般挺拔,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靳青河。忧郁的眉头天然地紧皱着,冷酷的嘴唇抿成一道坚硬的防线。虽然刚动完手术,麻醉药效已褪,身体正是虚弱,但是他依旧站得如山岳般巍峨严峻,深绿色戎装,黑色军靴。眼神凌厉,气势慑人。
“怎样,我沈出云亲自出手,就没有抠不出来的答案。靳青河,你打算怎么表扬我?”
靳青河平静地回视他:“??????谢谢。”
沈出云的嘴角抽了一下,他怒极反笑,对这样的靳青河真是爱极气极。指着靳青河笑着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当老子好耍呢!感情老子这献的殷勤又给狗刨去吃了?他妈的,你真他妈的!”
沈出云在天台上低头来回急走了几步,蓦地一个立正转弯,大跨步走到靳青河面前,高大魁梧的身体阴影般笼罩住靳青河。
他弯下腰,两手背在身后,涎着脸凑到靳青河面前,闭上眼睛,一本正经地撅起嘴唇,说道:“来,小家伙,亲我一口,这笔账就不追究了。”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按住他的下巴用力扒开他的脸。
“沈出云,我说过,你的大恩我会回报你的,但是——”
“她是怎么让你接受她的?”沈出云突然出声问道。
靳青河一怔,有些迟疑地转开脸:“??????与你无关。”
沈出云冷笑:“怎么,老子学习学习都不行?难道就因为她是个有胸有P股的娘们吗?这算什么优势?”
靳青河缄默。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丁太子的样子。
有胸有P股?( ̄_, ̄)
远在香港的丁太子打了个喷嚏。
丁太子揉了揉鼻子,含情脉脉地望向远方:阿青,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收到我的电报了吗?为什么不来找我呜呜呜~~~
靳青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简直要被问得词穷。“沈出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希望你能谅解。”
沈出云一歪嘴笑将起来:“哟,谅解?行,你要做什么?正好老子最近也很空闲,给你当个免费助理怎么样?”
靳青河伤脑筋地叹了口气。
两人一时都被对方堵得无可奈何,只能相对无言地凝视着彼此。
露天天台上冷风呼啸,枯叶翻飞,靳青河抬头,沈出云低首,两个人的视线交错在彼此眼中,气氛太过祥和宁静,几乎要凝固了画面。只有往来的寒风吹起两人的发梢。靳青河的长袍被吹得衣袂翩跹,眼如深渊,沉静而不能把握。沈出云俯身在他头顶,宽大的大氅在风中如黑色的蝙蝠翼般张开,是要把靳青河藏进自己的大衣中,两臂箍紧禁锢了,捂紧了,不为人知,好好珍藏起来。
良久,沈出云幽幽叹了口气。他脱下自己的大氅,两手一翻,披到靳青河肩膀上。
靳青河坦然自若地看着他动作。
沈出云抓着大氅的两边,在靳青河身前慢慢单膝跪了下来,他将头埋在靳青河胸口的大氅中,深深地嗅了口气,是缴械投降了。
“混账东西,真的油盐不进,油盐不进啊!行,咱们就先做朋友。”
靳青河垂下眼,卷翘的睫毛落下一道引人遐思的剪影。他默默地凝视着沈出云头上的发旋。并不言语。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沈出云则在心里冷冷地想道:最好别让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老子先去找人把她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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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河碍于沈出云肩胛骨上的那一枪,想要离开的事情一直拖着没有机会开口。远在香港的丁太子等得都要寝食难安了。
他家阿青不是反悔了吧?还是丁军阀为老不尊,拿万成县的靳家开刀逼迫阿青跟他分开?——不可能。丁军阀的秉性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丁军阀是最爱面子的,绝对不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丁军阀更可能做的是差人上门告知岳父(靳父)他儿子(靳青河)被自己的不孝子(自己)拐带引诱走了歪路,把养不教父之过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以此彰显自己一代枭雄的气魄跟度量。如果不是因为他熟知自己父亲的秉性,他哪里敢要求靳青河也跟着自己冒冒失失地私奔去?所以不应该是丁军阀出尔反尔。那么,难道问题真的是在阿青那里?
——不,阿青是不会变的,他是个一旦认定了就能坚持到底的个性。所以,火车延迟?有急事?突发事件?扶老奶奶过马路?——不能再想,再想就要抓狂。
干脆不要想,直接面谈吧。
丁太子当即打点好行装,带上自己的亲信连夜搭乘火车奔向上海。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65、心狠手辣
现在靳青河知道一直在给自己找茬的是伍满了。前因后果想一想就能理清。只是伍满现在是上海的中日友好大使;兼职日本武士界的翻译官;要逮住他实在不易。
不过靳青河显然低估了沈出云的腹黑程度。审讯狙击手后的第三天,靳青河正在病房里跟沈出云下象棋;两个卫兵便拖着一个胖乎乎的矮个子进来了。
伍满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里塞了破布条;四肢被捆绑得太紧,勒得软肉鼓胀;活像一只油光满面的大粽子。
卫兵们把他丢在地上,他还在“呜呜”乱叫;直到卫兵拿枪顶住他的后脑勺,他才吓出一身冷汗,老老实实地在地上跪好了。
靳青河看向沈出云。
沈出云朝他歪头讨好一笑。
然而靳青河却很快垂下眼睫毛不再看他。
沈出云心里一噎;嚯的站起身来;走到伍满面前抬腿泄愤似的朝他头上狠狠踹去一脚。把伍满踹了个趔趄。
“去你妈的死胖子,老子的人都敢动,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伍满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像条大虫子一样在地上拼命乱蹭,“呜呜”地嚎叫讨饶。
“什么,不服气?好!老子就打到你服气为止!”沈出云擅自解释完对方的行为,一转身就从军靴里拔出一把短匕首。匕首刀锋犀利,刀身崭亮,在白炽灯灯光下反射出冷森森的寒光。
伍满在一片黑暗中惶恐不安地等待着。他今天只是出来逛逛金行,买个金表什么的,不想就被人一块蒙汗药手帕捂住了拖进巷子里,塞进后车厢绑走了。他早知道上海这地皮不安全了,所以他出门也是有带保镖的。没想到保镖也不牢靠,对手又是如此狡猾。卫兵易装成金行里的服务员,专门守在金行里面等着他。一旦他进了门,立即挟持了从后门走。上海太可怕了啊!
听说前几任翻译官都没有好下场,他们——不会也想这样结果了他吧?
这怎么行!他还年轻,他满腹才华,前途无量,他还不想死啊!
伍满越想越后怕,几乎要涕泗横流了。
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贴上他的脸颊。
伍满脸上厚重的肉层经不住发颤抽搐起来。他一动也不敢动了。
等待死亡总是比死亡本身更使人恐惧。
“咯叽咯叽”的轮椅声停在他面前。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出云,给他个痛快就好。”靳青河按住沈出云的手,淡漠地说道。
沈出云瞟了他搁在自己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一眼,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站起身来,将被靳青河碰过的手放在嘴边舔了一口,一撩眼对着靳青河色眯眯一笑。
靳青河决定彻底无视这个WS男。他宁愿去关注惨兮兮的伍胖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靳青河低头看着抖得犹如筛糠的伍翻译,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前几次我都忍了。但是既然你现在做了汉奸,还想着要我的命,那么,我就不能再姑息养奸了。记得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呜呜呜!!!”伍满恐怖地呼喊起来,可惜嘴巴被堵住了,呼救都发不出声音。他死命地往后蹬,企图让臃肿的身体往墙壁靠去。好像只要退到墙边就安全似的。
“呜呜呜呜呜呜!!!”
伍满这次呜的语句明显比较长,语音跌宕起伏,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靳青河有些纳闷,又有些好奇。这个家伙难道以为凭他忽悠日本人的那套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够说服自己?
“好好说话,别想着捣蛋,知道吗?”靳青河温和地警告道。见伍满忙不迭地点头,他才将他口中的布块扯出来。
伍满急急地喘了几口粗气,他的眼睛被蒙住,只能对着看不见的地面哭诉道:“靳青河,你饶了我吧,我没想要杀你的!那是个意外,我——”
“算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伍满慌忙摇头尖声怪叫一通,再不敢拖延了,立即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跟丁太子是一对儿!!!”
靳青河不为所动地摸着手中的匕首。
在他身后,原本正靠在墙边抽烟的沈出云却是蓦地一抬眼,满脸错愕,手指间夹着的烟卷无声地掉到了地上。
对靳青河而言,丁太子都来找他私奔了,他跟丁太子的事情早晚要人尽皆知,所以他不用回头,也能够猜到沈出云的反应。
让他死了心才好。
靳青河惋惜着喟叹一声,对伍满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了?那我还是杀了你吧。”
“不不不不是!!!”伍满匆忙辩解道,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是想说,你跟丁太子在一起,丁司令一定不会同意的!你们之间恐怕没有未来——但是!!但是,我有一个办法,我有办法帮助你们!!没有阻碍,成双成对!!!”
靳青河闻言,把玩匕首的动作不禁一顿。他神情肃然地盯住伍满,在心里分辨此人说话的可信度。
他喜欢丁太子,自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害得对方跟家里人反目成仇。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两代人之间的矛盾,化干戈为玉帛,那自然再好不过。
冲着这一点,无论伍满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想要听个究竟。
靳青河将匕首搁在膝盖上,往后一靠:“好,你说。如果有用,我就绕你一命。”
“好好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啊!!”伍满一听此事有了可商量的余地,赶忙连连点头,就差痛哭流涕了。他忙理清乱糟糟的思路,组织好语言,恳切地告白道:
“这个方法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重要的是,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当然,除了我!我在丁家给丁家人做牛做马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我太知道丁司令的弱点了。只要拿捏住他这一点,他就是再不同意,但也不敢再死逼着你们打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伍满的话正要进入主题,不想一旁突然无声无息地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把拧住他的头盖骨,拽住他就往地板上掼去。伍满冷不防被砸了个头破血淋,当即发出一声短促的杀猪般的哀嚎。
沈出云还不能泄恨,拿起地上的碎布一下子堵住他的嘴,又暴戾地揪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猛砸了好几下,把他砸了个血流满面。
他单手掐住伍满血淋淋的脑袋,右手举起一把刚才从茶几上随手顺来的水果刀,刀尖对着伍满的脖子虚虚地转了个半弧形,然后狠狠往下一扎!
“吭哧。”是锋利的刀刃切入骨肉的闷响,单只这一下就足够伍满毙命了。然而沈出云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他的愤恨,他的妒忌,一刀不能平息。
沈出云狰狞一笑,紧接着左手叠上握着刀背的右手手面,肌肉鼓起,两臂同时蓄力,掌心向下一压!
“卟卟”几声,分筋错骨。
就像刚被斧头砸出来的泉眼,鲜艳的血液在刀锋下缓慢涌出,间或咕噜咕噜地冒出几个血泡。
一切变故不过眨眼之间,伍满只来得及踢蹬了一下腿,连垂死挣扎的呼喊都没有,就脖子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靳青河。靳青河呆住了,沈出云这一手太过突然,也太过狠辣残忍,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沈出云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让伍满把话说出来,否则靳青河又得有想法了。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从卫兵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侧过身对着靳青河歪头绻缱一笑,温柔地说道:“青河,别再想着姓丁的了。以后,你是我的。”
在沈出云身后,血腥的匕首还稳稳地插在伍满的脖子里。病房里落针可闻。
靳青河坐在轮椅上,沉默地看着沈出云。
冬天冰冷的夜风从窗户吹刮进来,扬起沈出云身上虚虚披着的黑色大氅。大氅猎猎飞扬,宛如蝙蝠展翅,有一种颓废而桀骜的美。
沈出云一步一步,踩着军人标准的沉稳有力的步伐,跺至靳青河面前。
在他身后,两个卫兵迅速拖拽起伍满尚有余温的尸体,将他整个套入预先准备好的大麻袋中,掩人耳目地扛了出去。另外两个卫兵则动作娴熟快速地擦拭地板上的血迹。
沈出云在靳青河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握住靳青河搁置在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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