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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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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长眼望着玻璃窗后方的警察厅,不禁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他想起刚才进门前的事情。明明是作为司法代表的他在管理调节社会份子持械斗殴事件,为什么他还要把对方大爷似的供奉起来啊!而且,那个抢了他的扩音器现在被送去医疗室包扎腿伤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所有人,连那两个大块头都听他的啊!知不知道他堂堂一个警察厅警长站在人群中完全被漠视是怎样一种悲伤心情啊混蛋!此事到底要如何是好,放着不管不行,想管却又没办法管。还是通报上级吧。
李警长的悲伤谁也没有听到,因为大厅里的两个情敌正在忙着刷刷互飞眼刀。
灰头土脸的丁太子和同样灰头土脸的沈出云坐在长桌的两边,统一的一脸凶神恶煞,恨不能咬断对方脖子的愤慨神情。
几百号人挤满了整个警察厅,把警察都挤得没地方站脚儿,是完全的喧宾夺主,武装占领了警察厅了。谁也不敢来管这桩闲事。军阀之间的事情一向不好管哪!
作为主人的警察一众则识时务地站在门外观望事态发展。
丁太子一路从香港飞到上海,水都没喝上几口,就又是旅馆又是医院的各处跑,总算通过各种途径寻着了沈出云等人的去处。他心心念念着心上人在对方手里,一刻也不敢歇息,马不停蹄地就追了过去。打了半夜的战,此刻正是疲乏,然而情敌就坐在对面虎视眈眈,他必须精神高度紧绷,时刻准备着,一旦靳青河从医疗室出来,他马上就抢回心上人然后灭掉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抢劫犯。
丁太子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抻直了交叠着架在桌子上,不怀好意地对着沈出云冷笑。
长桌的另一端,沈出云端端正正地坐着,两手支着下巴,同样满脸阴谋诡计地对着丁太子冷笑。半路被打断好事的他也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宣泄。他心里跟对方打的是同个主意,等心上人一出来,他就立刻把他抢过来,然后一枪崩了对面这个碍手碍脚的情敌。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行走着,警察厅里气氛诡异,虽然有几百号人,却是死寂无声。
良久,忽然见沈出云笑了一下,张嘴说了一句话。丁太子耸耸肩,也搭上一句。两个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彼此都是面带笑意,乍一眼望去,这天聊的倒也其乐融融。
休息室里,警察小王惊奇地看着这急转直上的一幕,忙转头望向沙发上垂头丧气的李警长:“头儿,你看,他们这是和好了吗?没事了是吧?咱们可以下班了是吧?”
见多识广的李警长撩了窗外的卫兵一眼,不屑地一摆手,哼声道:“看那些兵痞的表情!学着点!”
小王不解。他仔细观察了大厅里两方卫兵的表情,还是似懂非懂。如果只是一方的兵痞是这个表情也就算了,怎么双方都是同个表现?从一开始的耀武扬威,到错愕,难以置信,到天打雷劈似的震惊,到现在,居然还有几个卫兵捂着脸别过头去,不愿面对事实透露姓名的模样。
警察厅里,丁太子跟沈出云都是笑眯眯,心平气和的模样。
“丁昆山,你一定是死皮赖脸才磨得他无可奈何接受了你吧?”沈出云奚落道。
丁太子嗤笑:“沈出云,你是拿枪逼着他就范的吧,还是用了什么苦肉计?”
“丁昆山,他一定很烦你。”
“沈出云,他一定更烦你。”
“丁昆山,看你那副黑白双煞的长相,他一般不看你的脸吧?”
“沈出云,瞧你那副欠揍的表情,他一定很喜欢踩你的脸吧?”
“丁昆山,看你屁股那么小,你满足得了他么?”
“沈出云,你屁股倒是挺大的,难道还能给他生个崽子不成?”
两人身后的卫兵隔着一张长桌眼望着彼此,忽然生出同病相怜的错觉。
这两个像大宅后院的姨太太似的斗嘴的男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太子(旅长)啊!瞧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就在丁太子跟沈出云一句接一句一脸和气地互相讽刺时,医疗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男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靳青河走了出来。
丁太子跟沈出云立即停止唇枪舌战,同时“嚯”的站起身来,就要朝靳青河奔去。
靳青河冷淡地扫了两人一眼:“坐下。”
两人一噎,僵住了没有动作。
靳青河神情漠然地朝他们各自递过去一个眼神:“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丢人都丢到警察局来了,已经够了啊!
丁太子跟沈出云恨恨地互瞪了一眼,才满脸委屈地收回跨出去半截的腿,耷拉着脑袋坐了回去,一下子从两头雄狮变成了两只软趴趴的狼崽子。
卫兵:!!!!!!!
警察:!!!!!!!
众人心声:真相了!原来这位才是带头大哥啊!!!!!!
眼见形势稳定,暴走的人都得到控制,李警长这才抖擞精神,推开休息室的安全结界门,腆着个啤酒肚一脸笑盈盈地朝靳青河热情地竞走过来。
他不跑到东北两巨头面前献殷勤,这里面可是有门高深学问的。他从刚才观望到现在,终于认清楚形势。别看那边两位排场大,架子高,人数多,其实这个坐在轮椅上,没兵没枪还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才是主事人哪!听说越狠的人隐藏得越深沉,果然没错。
李警长行至靳青河面前,本想先按照惯例来个热烈握手欢迎,身后忽然射来两道犀利的X射光,灼热程度差点刺穿他的脊梁骨。李警长吓得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了,忙悻悻然地缩回手。他将冷汗津津的手掌在裤腿上擦了擦,哈腰对靳青河赔笑道:“哈哈,小老弟,大半夜的,让你们到警察厅来,真是辛苦你们啦!”
靳青河原本以为接下来得有一番正式审讯,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么一句堪称和蔼可亲的问候,不禁也有些歉疚,大半夜的劳烦别人全体出动帮忙,是他们失礼在先啊。
靳青河和声推辞道:“不,是我们没注意影响,给警察厅的各位添了麻烦。”
李警长连忙摆手客气道:“哪里哪里,不麻烦不麻烦!”上帝啊,我看得出来这歉意是发自肺腑的!太温柔太亲民啦!
“哎呀,一场误会,没事没事啦!要不要我让小的开车送你们回去?”
“不用客气,我自己屋里人自己送就好。”丁太子在后面蓦地硬邦邦插|上来一句。他快步走到靳青河身后,一把按住靳青河的轮椅推手,出其不意地夺得了给靳青河推轮椅的福利。
迟了半拍的沈出云心里卧槽一声失了先机,居然给这个混蛋捷足先登。他也不甘示弱,走到靳青河身前站好,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抖开披到靳青河身上。
沈出云直起腰,抬眼对上丁太子。
两个气场不和,浑身都是火药味的人再次撞到了一起,空气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
上边丁太子跟沈出云还在互飞眼刀,下边靳青河坐在轮椅上,笑容已经崩裂。
作为一个男人,这种被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觉得骄傲,特别是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们够了啊!
靳青河不再多言,告辞了李警长等人,也不必丁太子动手了,自个儿推着轮椅率先走了出去。丁太子和沈出云一见情况不妙,连忙停止内斗追了上去。
总算送走这几尊大佛的警察厅一纵集体松了口气。
小王一屁股挨着李警长坐下了,兴致勃勃地问道:“头儿,他们果然是那种关系吧?那个坐轮椅的美人是什么来路啊,居然能对两位太子爷呼来喝去?”他往日见的多是些达官贵人玩弄男旦优伶,那被看上的一方也必是些软弱娇柔的兔儿爷,不想今日能够有幸看见男子汉之间的情谊,而且双方都是些位高权重的爷们儿,真是好好奇,他们是谁上谁下啊。
李警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哈欠,随手搡了一把小王的八卦脸:“小子不要管太多闲事!小心命不久矣!”
70、杀毒止痒
悦客旅馆。
靳青河先打发走了沈出云,让对方明日再过来和谈。沈出云也知道心上人现在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对自己和颜悦色不过是因为欠了那一枪的恩情,所以他心里格外惴惴,半点不敢忤逆对方。靳青河提出要求,他也就只能一脸弃妇表情,哀哀怨怨,凄凄惨惨地离开了。
靳青河觉得自己需要先跟丁太子解释一番。因为他们是情人关系,需要坦诚相待,互相尊重。
靳青河打发走了沈出云后,一个人在走廊里待了片刻,待理清了思绪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想手指才碰触到门把,房门便猛地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
丁太子大手一抻,揪住他的衣领,搂住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半抱半夹着从轮椅上捞了起来,快走几步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房门在身后被“砰”的一声甩上,甩得地动山摇,气贯长虹。
靳青河甩了甩头,才要坐起身,一脸戾气的丁太子已经抢先一步压上他,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堵住他的嘴。
靳青河迟疑了一秒,随后也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张口回应他的热情和思念。
窗帘严阖的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啧啧的口水声。
丁太子急切,凶恶,心痛欲绝!满腔的怒火和妒忌无处消遣,直堵得他心脏砰砰直跳。
他把上战场的狠劲全往舌头上使出来了!
他在靳青河嘴里攻城略地,胡搅蛮缠,先是囫囵地在靳青河口腔里舔了一圈,然后逮住靳青河的舌尖就是一阵大力的吸嘬,虽然没什么章法可循,但是胜在蛮横有理,力大无穷。靳青河完全推拒不得,只能被迫大张着嘴承受他的凶横。丁太子狗熊一般把他按压在床上狂乱地接吻,吻地太深太猛,几乎让靳青河以为他是要将舌头往自己喉咙深处探去,借由口舌将自己的灵魂从肉体里面拉扯出来。
靳青河难耐地呜呜哼着往后仰,侧脸张嘴想从几近窒息的啃咬中缓上一口气。然而换来的却是丁太子更加凶猛的进攻。丁太子用力捧住他的脸,箍住他的退却,让他彻底无处可逃,像只落网的小动物似的,只能陷在自己与床榻之间,承受自己一波紧接一波的侵犯。
良久,两张嘴在极度的缺氧中被迫“啪”的一下分开,舌尖拉出一条粘连的银线。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边喘着气边深深地凝视着彼此的眼睛,越看越是两相爱,缓和了气息之后便又忍不住抱到了一起,亲了个天昏地暗。
丁太子噙着靳青河的嘴狼吞虎咽。柔软的薄唇,甘甜的蜜津,撩人的红舌,他真恨不得把身下这人一口吞下去了才好。血肉相连,再不分离,省得贼惦记。
而一向较为冷淡的靳青河这次也难得主动了一些,大概也是分开了太久,遭遇得太多。
靳青河刚才已经在浴室里冲过热水澡了,只穿了简单的睡衣,丁太子将它单手就扒拉开来,露出一片赤|裸的胸膛。
暴露在空气中的心上人的古铜色肌肤,手掌拂去一片细腻紧致。视觉上的震撼和手掌下令人着迷的触感两相叠加,刺激得丁太子口干舌燥,热血沸腾。
但丁太子还是把持住了,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饿虎扑羊。
他俯身在心上人身上四处嗅了嗅,像只野兽确认自己的领域一样。他这一嗅,就从靳青河的头发一路嗅到了靳青河的脚趾头。
“你们睡过觉没有?”丁太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靳青河揉了揉他埋首在自己下半身的毛茸茸的脑袋,忽然生出一种完璧归赵的错觉。他四肢摊开,姿势慵懒而随意,对疑心病重的丁太子轻轻地诱哄道:“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丁太子眼都不错一下地凝视了他三秒,然后果断低头张嘴含住了它。
靳青河经不住打了个战栗,按住丁太子的肩膀。湿热的口腔包裹让他长吁一息。
丁太子趴在心上人肚腹下,鼓起腮帮费力地吞|吐吮吸起来。舌头搔|刮,牙齿轻啃,好像靳青河是个糖人儿,他正要千方百计地从它身上吮出百般滋味。
不一会儿,靳青河便颤了一下。丁太子连忙用舌头将鼓胀的阳具推出口腔。时间掐算得刚刚好,丁太子才刚仰起头,靳青河便gao潮了。浊白的jing液尽数射在了丁太子下颌上,一路流进他的衣领中。
丁太子心中终于阴霾尽褪。他孩子气地高兴了一下,是用靳青河的马列主义思想不能理解的方法确定了心上人的纯洁。
靳青河眼神莹亮,满脸绯色地朝他伸出手,他便急忙膝行上前跟心上人甜蜜蜜地亲了个嘴。随后马上坐起身,动作迅速地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确定了心上人的心意一如当初,丁太子委屈纯良的伪装当即就卸了下去。他满脸淫|邪地对着心上人浅笑,眼眸绿莹莹地散发出捕获猎物的幽光。
阿青现在就一丝不挂,,全无防备地躺在他身下,他现在就可以对他为非作歹了!这真是比给他个东北六省督军当还过瘾哪!香喷喷的阿青,顶好可以给他吃上一夜。
眼见靳青河作势要撑起身,丁太子连忙将他一把按了下去。
丁太子满怀爱意地凝视着心上人,哄小孩似的柔声说道:“你腿上有伤,别乱动,让我来。这次是我不好,没有在你身边保护好你,才让那些宵小之辈有机可趁。今晚就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吧!”说完,不怀好意地Y笑起来,色眯眯的神态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土匪头子。
靳青河觉得他这理由说得好笑,这笑模样也很逗趣,有心想宠着他,惯着他,便也不反驳,躺平了,由着他闹腾。
黯淡的房间里持续不断地响着啧啧的亲吻声,靳青河浑身上下,包括耳郭,脖颈和更加偏僻的部位,都已经被身上化身禽|兽的男人吸得满是口水了。丁太子在孤男寡男的黑暗中兽性毕露,抱着靳青河亲这亲那亲个没完。一件松软的睡袍已经阻挡不了他邪恶的狼爪子了。
窗外柔和的月光流泻在靳青河刚毅硬朗的脸上,丁太子痴痴地凝视着他,感觉幸福的极致也就是如此了。他失控似的,一遍一遍地,虔诚地亲吻着心上人的下颌轮廓。靳青河有些苦恼地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丁太子便像只小狗狗似的,把脸往他手心里磨蹭。
靳青河这种程度的抚摸不但不能安抚丁太子的急躁,反而刺激得他更加亢奋。丁太子抓过靳青河的手,张开嘴,把他每一根手指都放到嘴里吮吸一遍。紧接着,他往上拉直了靳青河的手臂,从指间开始往回舔,嘴里间歇发出些含糊的赞叹。
“阿青,你真是个美人~~~”
“阿青,你这里好(哔哔哔——)哦~~~”
“阿青,老子要把你(哔哔哔——)再(哔哔哔——)嘿嘿嘿~~~”
靳青河一向是个思想保守的,床第之间也无甚乐趣可言,只会闷头办事,如今听着丁太子这些堪称下流的污言秽语,感觉大开眼界,便哭笑不得地骂道:“你真像只狗崽子。”
丁太子傻乐傻乐地往他脖颈里拱了拱,只问道:“你爱不爱狗崽子?”
靳青河怜爱地捏了把他的脸:“爱。”
丁太子立即高兴起来,埋首继续他的建|国大业。
因为靳青河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所以丁太子十分自觉地跨坐到他腰杆上,且身体前倾,大大地分开两条腿,尽量避开了靳青河的伤腿。
他本来就十分爱慕靳青河,虽然往昔总想着要这样那样了靳青河,但是如今见靳青河真受了伤,他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别说惹对方不高兴,他是连一点动作也不敢有了。直恨不能把对方当个捧心西子一样呵护起来,不由自主地就自降地位好几级。作为雌伏的一方,他习惯成自然,半点不别扭。就是现在丁司令质问,他也敢理直气壮地追求(哔哔)自由。
丁太子在自己胸前抹了一把,手指沾了点靳青河的jing液,撅起屁|股涂在自己后|穴上,忍着不适开始开辟自己。面对着这么个秀色可餐的心上人赤|裸|裸地横陈于前,他心急如焚,急功近利,那动作就循序渐进不下来,虽然动作承受方是自个儿,痛的也是自个儿,但他那扩充的手劲端的却是草菅人命的架势。并且百忙之中不忘抽空对着靳青河强笑一下,摆出相信我绝对没有问题的王八表情。
靳青河扶住他的腰,爱怜地摩挲他的脊背。丁太子虽然平日粗暴蛮横,然而对他的一腔情义却半点没有做假。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他如何忍心去辜负?
靳青河捧住丁太子的脸,深深地凝视着他。丁太子也看他。结果两个心情激荡的人看着看着又亲到一块去了。
费了半天劲,丁太子终于大功告成。他从刚才见到靳青河的时候,就已经浑身酥麻痒痒的想跟对方滚床单了,现在身下的靳青河还不知死活地摆出任君采撷的安详乖巧模样,让他怎能不兽性大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丁太子的额际止不住地沁出大颗大颗的热汗。他兽(错别字)性大发,招呼也不打一个,抬高臀部对准了目标,涨红着脸憋足了气,自己扶着靳青河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
合二为一的瞬间,两个人同时舒服地喟叹了口气。这种舒服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灵魂上的契合通过肉体的结合达到圆满。
“痛不痛?”靳青河问道。
丁太子豪气冲天地一摆手:“痛什么,又不是小雏儿!告诉你,又痛又快,老子的最爱!”说完,俯身在靳青河嘴唇上大大地吮了一口。
“你腿伤着呢,别乱动,今晚就由老子来使劲!老子在战场上哪,一唆子弹扫过去,一个人就能干翻一个团!现在,就凭你一个人,嘿嘿嘿~~~小青青,尽管看着老子大展雄风吧,老子让你明天腿软身似泥哈哈哈!”
靳青河也跟着微笑,对这样的情人真是莫可奈何。
他性格清冷,然而就爱丁太子这样的,活泼泼的,小动物一般,并且坦率可爱,从来不会扭捏计较。只是有时候真是糖稀一样的黏糊人,让他又爱又头疼。
床上洒满一席皎洁的月光。男性低沉的呻|吟,交缠的肢体,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咯吱咯吱的床板摇晃声,滋润的亲吻声,各种淫靡的声音交递混杂在一起,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激烈上演。
(·············河蟹爬过·······················)
小剧场:
丁:有妹纸建议咱们舔射一百遍。阿青,你怎么看?
靳:不科学。
丁: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靳:不要偷窥留言区。
71、和好如初
情爱结束;两人还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床单不知何时已经掉到了床底下;房间里满是热烘烘的麝香味。丁太子伏身在靳青河身上,一口一口地;恋恋不舍地啄着靳青河的嘴唇。靳青河微阖着眼看他,墨色的眼眸中笼罩着一层薄雾。他像只惬意的豹子似的;舒展四肢,慵懒而悠然地陷落在绵软的被褥中;任由爱人趴在身上舔舔啃啃,左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对方汗津津的发鬓。
窗外旭日初升;冬天的阳光像一层薄薄的纱网罩住整个房间,房间里每个角落都亮堂起来了,纤毫毕现。丁太子俯身在心上人身上验收了下自己一夜的劳动成果;又查看了下是否还遗漏了什么地方没做标记;终于称心如意。他给两人都细致地擦洗了一遍,然后伺候着心上人穿好衣服。只是他这穿衣服的速度实在不怎么样,穿的时候还不住地亲这亲那亲个没完没了。靳青河看他一边穿一边脱,干脆一脚踹开他自己来。
早餐很快送达,两人便在房间里用了餐。黑夜过后,靳青有限的热情燃烧完毕,又恢复成以往清清冷冷的模样。而丁太子捧着条牛角面包坐在他对面,眼巴巴地望着他,啃得情意绵绵,是还没有荡漾完毕。
靳青河拿起小勺子搅拌均匀了牛奶里的方糖,对丁太子没头没尾地说道:“他救过我一命。”
丁太子闻言,却是闷声不吭地直接将眼睛埋到牛角面包后面。
靳青河无奈地按住他的额头把他扒拉出来。
“昆山,对我最重要的还是你。”
丁太子眼睛一亮。
可惜他还没高兴完,靳青河又补上一句:“但是,我也不想亏欠他。”
丁太子默默地缩回放在餐桌上的一对大爪子,又鸵鸟似的埋到牛角面包后面去了。
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但也不想跟好不容易找回家的阿青吵架,不愿意因为一个外人跟阿青龃龉不合。上次他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阿青踹得吐血进了医院,他就发誓,一辈子不跟阿青着急,不跟阿青顶嘴。坚定落实该政策不动摇。
靳青河对他这种孩子气的逃避态度真是哭笑不得。难道他以为把眼睛藏起来他就看不到他了,就会中止这个话题?
靳青河放下刀叉,拿起一旁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才将轮椅转向趴在桌上的丁太子。
“我不想骗你。我对他确实是有一点情义的。”
丁太子在牛角面包制造的阴影中直了眼睛。
情义?
——情义!!!!
他忽然有一种世界正在倾颓坍塌的错觉——他几乎不敢去直视心上人的眼睛!
不,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牛角面包被他的愤怒和嫉妒抓裂捏烂,绞碎成支离破碎的渣片细屑。他浑身发抖,心慌意乱。他无处藏身!
靳青河是在用慢刀活生生血淋淋地剜除他的心啊!
察觉到丁太子的愤怒和恐慌,靳青河有些心疼,然而还是义无返顾地说了下去:
“我对沈出云,确实是有点情分在的。他为我挡过枪,又为我做了些其他事情,这些我都不能无视——但也只是一点罢了。这点情义还不足以让我伤害你,明白吗?”
丁太子猛地抬起头。而靳青河始终温柔地注视着他。
当对上心上人温和包容的眼睛时,丁太子忽然喉间一哽,几乎要红了眼眶。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大起大落过,就像小小扁舟在雷电交加中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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