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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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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神情肃穆地叼住靳青河,沉声问道:“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靳青河,这些居然是这个男人想出来的?!
他追着这个男人跑了这么久,却感觉今日才认识了他这个人一样。这种才华哪里是一般暴发户能有的?光是这两份手稿,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个大宝贝!靳青河此人看着无害,甚至常常心不在焉,却其实看得比任何人都长远,思虑的也比任何人更为深沉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就像一个终日斗鸡走马的人忽然心有锦绣乾坤,这隐藏的得有多深啊!
作为党国中坚派系,高度的政治敏感性让沈出云不得不以政客的态度重新审视这件事情。为了党国利益,靳青河此人,必须拉拢。不能拉拢,亦不可反目。如必须反目,那么就只能——
沈出云将小册子慢慢放回桌上,慢慢坐回原位,一脸阴霾地盯着靳青河看。他的心头瞬间闪过千千万万个念头,千千万万种缓兵之策,千千万万种威逼利诱。可是——
他给我看这些,明知一旦泄露出去必有性命之虞,还是给我看了——
他信任我!
他居然信任我!
沈出云猛地扶着桌面站起身来,他快速而犹豫地看了靳青河一眼,再次心绪重重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天人交战,不得平息。
他不肯跟我好,却又信任我,这是个什么情况?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沈出云想不通。先前,他总以为靳青河的沉默是傲慢跋扈。而现在,他觉得靳青河的沉默是莫测高深,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一身秘密的男人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而自己的一切,却仿佛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入侵这个男人,难道其实是这个男人在操纵自己于股掌之间吗?
沈出云背着手左右来回快走了几步,蓦地一跺脚,原地转了个军姿,朝靳青河探出身,严刑逼供似的,一脸霸道地问道:“你这混蛋,究竟跟不跟我好?究竟跟不跟我好!!”
靳青河缄默。
他是很严肃认真地想来跟沈出云共商国是的,他摆出自己的筹码,只是希望沈出云能够抛开不必要的私人恩怨,将这件事情当做公事思忖。他希望跟沈出云成为合作伙伴,至于对方愿不愿意,他并不想逼迫他,沈出云完全可以选择要不要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
靳青河在这个时代待了这么久,自认接触过的人中就数沈出云最为聪明且有担当。靳青河一点不想涉及个人感情之事。在他看来,他的感情立场已经澄清过很多次了,不需要一再重申。
他以为自己说得那么清楚,现在丁太子也回来了,沈出云应该知难而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沈出云以前没曾那么稀罕过谁,一朝瞧对了眼,就会可着劲儿咬紧了不松口,在情爱一事上最是爱钻牛角尖。
沈出云站在靳青河面前瞪眼咬牙,他从靳青河长久的缄默中认清自己的一败涂地,他真是完全不知道拿对方如何是好了。
他看着桌上那两份手稿,眼眸中燃烧起一簇炽热的火焰,时亮时暗,闪烁不定。
平心而论,这个诱惑对他来说真是太大了。他但凡理智一些,就应该答应靳青河的合作要求,有了这些,何愁大业不成,何愁沈家不兴,何愁党国没有未来?他但凡理智些,就应该像个军人,像个商人一样来衡量这其中的利益得失,不应该被个人私情所摆布。他但凡——
他偏偏就是静不下心来!
他一直都想得到靳青河,现在知道这个男人比自己所想的还厉害,他就更是放不下。所以他必须回去好好想想,理清思绪,想想怎么处理这个男人的事情。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放过他!可是,靳青河不愿意跟他好,他纵然使尽万般手段,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这就让人有点寒心了!
他沈出云难道就真的这么廉价,只有利用的价值,没有被爱的资格?他在靳青河身上遭受的挫折,已经足以打破他高傲的自信了!现在,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只是利用,难道——
踌躇良久,沈出云终是下了决定。
 
74、拿出行动

沈出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抓起衣架上的军帽往头顶一按;气哼哼地朝靳青河冷笑道:“行啊,行啊;老子就知道你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账东西!只要老子的身体不要老子的心!老子不害你;老子也不跟你!你不必送,老子自个儿滚蛋!明天见!”
说完,气冲冲地拉开门直接走人;头也没回一个。
雅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靳青河一言不发地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盖上茶盖;恹恹地叹了口气。忽然生出一丝不可理喻的负罪感。就好像他刚刚辜负了一份赤诚的心意。
而丁太子——丁太子正捧着茶杯挡住脸;暗地里笑得合不拢嘴。嘿;这才醒目嘛,滚你妈的去吧!
商谈合作一事,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罢了,不能强求。沈出云的愤怒靳青河也隐约能够理解,但是感情一事,本来就不是能做买卖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利用对方对他的感情去欺骗对方。
翌日,靳青河便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归正途到香港去。他在上海耽搁得够久了,再拖延下去,强国梦都要黄了。
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丁太子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痛快啊!他跟沈出云是不一样的,无论靳青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无条件支持的。兵权钱途说不要就不要,半点没有挣扎。除了家里人,偶尔想起会有点愧疚。但这愧疚也来得有限,本来嘛,他目测两年之内太爷爷一定会先服软,太爷爷服了,和着他老娘一派的势力,他还怕丁军阀个屌啊!等过两年风声过去了,他跟阿青风风光光地回去奉天,嘿,谁敢说闲话!敢说闲话的,来一个他嘣一个,来两个他嘣一双,嘣着嘣着,门前也便清净了,完全没有压力。
丁太子满打满算,觉得未来真是一片美好。于是买好明天的飞机票后,他又一蹦一跳,脚不沾地地往靳青河身边捣乱去了。
——靳青河没有在意沈出云的那声“明天见”。于是沈出云再次被伤透了心。
刘备请个诸葛亮尚且还要三顾茅庐,他不敢自比诸葛亮,但是凭他沈旅长的家世能力好相貌,至少还配得上他的二顾吧?
没有!只有不告而别!他妈的求人的比他这个被求的还拽!
沈出云真是恨得快要呕出一口心血来。自从认清靳青河的坚决后,他也不敢肖想正房地位了。自贬身价降低要求来求个姨娘当,靳青河居然还不愿意!他拿一下乔不就是为了以后有个好起点吗?看这形势恐怕真连个姨娘都分配不到了!
太寒心了!无情无义,始乱终弃!跑路了连个地址都没有留下,让他往哪里找!
难道他真以为他沈出云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他还有个乖巧可爱的小表弟呢。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对方了,也不知道那兔崽子回到柳州后,有没有向舅舅编排自己的闲话。干脆就去柳州看看他好了,顺便散散心。让该死的薄情男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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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春末,一本名为《论中华未来100年之道路》的书籍如台风席卷,在中国大地上引起强烈震动,舆论哗然!
该书先是总结了中国自清末到今日历代国人的探索和得失,目前各党派的优势及不足。然后详细介绍西方各国政治的发展历程,其国内派系,思想主流,格局划分,以及对华态度等等,重点放在日本共和对华采取的态度和政策方针上。此外,还另附板块介绍了西方各国的尖端武器设备,军队擅长的作战方式,军中将帅才俊各自的作战特点等等。全书剖析可谓鞭辟入里,入木三分,而且证据详实,论证严谨,态度端正,为华国人展现了一副西方政治生活的全景图,让一味自信或一味盲从的国人豁然开朗,原来他们一直以为强大无可匹敌的西方X国,国内也并不太平,争权夺利比之华国半点不逊色。这本书突兀得仿佛是从天而降,又巧合得仿佛是蓄谋已久,让人震惊之余,却又无从批驳。
还有一点特别引人注目,令人费解的是,此时的日本和英美匈等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对华国的侵略程度是半斤八两,不能持平也不至于太过,日本并无特别不妥之处,然而作者清明谷雨却是着重将其挑出一个章节来分析。从日本引渡汉语从而创造本国文字,沿袭华国文化从而形成自身风俗民情和思维模式,到近期日本国内自“昭和金融危机”后引发的大动乱。矛头直指日本军事帝国主义的勃勃野心。此章较之其他文段文笔更为犀利,措辞更为严苛,感情更为充沛强烈。简直就是一座喷涌中的火山,人们仿佛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作者清明谷雨那扑面而来的对日本的刻骨仇恨。在清明谷雨笔下,日本居心叵测,恩将仇报,野兽般善于蛰伏窥探,日夜怀揣着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地觊觎华国的广袤领地。
在国内各种主义横行,思想界百花齐放却对华国未来道路不能协调统一之际,作者清明谷雨如地雷炮一般腾空炸响,对目前国内各种主义秉持别具一格的批判态度的他,似乎单枪匹马的就将各条道路走了个通透,走出了结论来。他将这些结论总结升华之后,为华国指出了另外一条康庄大道。
如此,作者清明谷雨一时也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是清明谷雨明显只是个笔名,真人是谁?各方势力上天入地搜索许久,却依然不能确定。
而可以预见的是,无论各方对此书所持的是何种观点,各方势力必将有所改革。历史的车轮辘轳向前,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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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作为英租界,这个时期的香港已经呈现出一派与大陆截然不同的欣欣向荣气象。当然,这繁华依然繁华得含蓄典雅,繁华得含羞带愧。因为两极分化严重,导致人们视线偏斜,不能确定,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是土房矮垛环伺下的钟楼城堡,还是惨遭舶来文化侵蚀的金沙海岸。
靳青河坐在日光明亮的三楼办公室内批阅文件,听着外面的吆喝谈笑,却有些心不在焉。
内地正因着他的书翻江倒海,骂战滔天,几乎各个阵营都有人站出来呦呵一声,或赞同或讥诮,或摆出老大哥模样捋着胡子评点几句。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参战者就包括许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伟人。而他坐在办公室里,每天从报纸上了解思想改革的进展,然后端着一杯普洱茶,握住钢笔蘸饱墨水,心平气和地对那些怒骂,宣战,疑惑,支持,一一做出回复。双方开始在报纸上公开交流见解,他的思想也就在这一来一去的公开信笺中被越来越多人所熟知。开始润物无声地影响着年轻一代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思想上的改革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妄想强行扭转历史走向的人都是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的。靳青河知道自己尚且算得走运,因为他此时不在国内,否则很可能早就被某些帝国主义的代表或极端份子抄了家下了狱强行签下了伏罪状。作为商人,他具备足够的耐心,也做好遭受污蔑的准备。他不怕挫折打击,不怕整版整幅的谩骂诋毁,不怕被曝光后的身败名裂。他只求拥有身为一个华国人的无愧于心。
到了香港以后,靳青河除了定时回复报纸上这些文人的口诛笔伐外,全部精神就集中在民族工业的发展了。民国时期,中国的工业遭受到外来资产的冲击,变得异常薄弱。譬如火柴,织布,汽车,钢制品,铁钉等等生活用品,前面还得打着“洋”字号,哪里有前世随处可见的“ Made in China”那么牛B?国企民营是华国工业化的主力军,但因为苛政,关税,贸易壁垒,人才流失等,更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强大的政府来保护,帮助他们,几乎所有民营都在走下坡路。此时的中国市场过半都被洋文化占领,中国工业陷入一个无限倒退的尴尬状态。单单是钢铁生产就年年下跌。所以靳青河觉得,钻研武器设备很重要,扶持国企,民营,改善民生亦是刻不容缓。在工业这一块领域上,他着重的是生活用品的生产,务求廉价,简便,好使家家户户都能购买得起,从而减少百姓的生存压力。因为存的是为民的心,所以他对这些琐碎技术毫无保留,对有心救国的民企都是倾囊相授。这也为他广结善缘,给他树立了爱国志士的形象,为日后的一呼百应打下坚实的群众基础。
因为做得太成功,公司中间也多次遭到西方帝国主义的盘查和交涉。但因着靳青河的处事魄力和长袖善舞,这些非难最后都不了了之。当然,这其间丁太子的身份功不可没。虽然丁司令暴跳如雷要跟他划清界限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丁家丁太爷,丁老夫人以及丁少夫人可不这么想。而丁家主事的向来是身强体壮,一根拐杖能把儿子丁司令抽趴下的丁老太爷。
靳青河没想到丁家是这么个上司头顶还有一个上司的复杂分班,还以为是丁司令虎毒不食子,口是心非,心里还很觉安慰。至少他没把丁太子拖累得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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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再见柳州

如今;北伐军内四派;蒋、冯、阎、桂已经取得暂时妥协,正式向以张|作霖为首的奉军宣战。
这次战役不比去年的二挑一;这次是四挑一;奉军将在这场战役中四分五裂,一败涂地,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作为奉系一大势力的丁家自然首当其冲受到波及。然而即使如此;丁太子亦不甚上心。他虽然总是跟自己父亲叫板,但是在他这个作儿子的眼里;丁司令这位严肃的父亲永远都是战无不胜的。谁也不能打败他。
丁太子是正经保定陆军军校毕业出来的;当年的成绩也是军中佼佼者。不过此人一经毕业就全无自觉性;如今正大材小用地蹲在靳青河开办的一所小型军校中,给一群毛孩子上军事课,把一群热血沸腾的有志少年操|练得整天嗷嗷乱叫。
如今,无论是枪支炮弹的生产,还是军校的开办,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作着。然而生活中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半个月前,靳青河发电报给远在万成县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够到香港来。虽然抗战时期英租界也陷落了,但总是要比内地要缓和许多。加之靳父作为一个商会的领事,那能力自是毋庸置疑的,由自己父亲来打理一些事务,正是再好不过。
半个月过去了,发出的电报犹如泥牛下河无声无息,直到今天早上,万成那里终于来了回电。
原来靳父早就收到电报了,犹豫至今才回复,一是因为靳家百年基业都在奉天万成县,靳父割舍不下。二则是
——弟弟靳蓝泽去了柳州年瑾玉那里,至今未归!
靳蓝泽在两个月前接到来自柳州的电报,说是柳州那边年瑾玉为他置办的店铺已经收拾妥当,邀请他过去查看验收。靳蓝泽欢天喜地地去了,然后至此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靳蓝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所以一旦音信全无,靳家两老就要急的团团转。以为他是乐不思蜀或是迷途遭难了。于是靳家开始四处发动力量往柳州找人。
靳家在万成县虽然势大力大,但是柳州远在千山万水之外,靳家鞭长莫及。靳家人找得焦头烂额,却始终遍寻不着这位不谙世故的小少爷。如此过了一个月,家里忽然来了个陌生电话。说是靳家二少爷正在年府做客,前些日子是出了点意外,受了点惊吓,至今都不敢出门。希望兄长靳青河能够亲自过来将他接回去,而且还非得是兄长不可。那边给了电话号码,说是到了柳州再联系便是了。然后电话换了正主儿接听,但是靳蓝泽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干脆啜泣起来,只说一定要让大哥来,否则自己就惨了。咔嚓一声就单方面断了联系。
靳父摸不着头绪,真要一夜急白了两鬓。他往日总骂这次子不知好歹,想把他逮去回炉重造。但如今事到临头,听着次子压抑的哭声,他那颗老父亲的慈心真是饱受煎熬。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长子靳青河商量此事。身边连一个能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靳父已经从“宽宏大量”的丁司令那里收到通知,他“单纯无知”的长子被“狡猾凶恶”的丁家太子诱拐了,大概还是拐进深山老林去当压寨夫人呢。——这可如何了得!
虽然丁司令口口声声称赞靳家少爷秉性耿直善良,夜奔一事全是丁府恶霸无法无天惯了,是养不教父之过云云,并一再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要坚决地与此等恶徒此等现象决裂,号召丁靳两家人齐心协力,一起同强抢民男的丁家恶霸做斗争。但是靳父已经人老成精了,他是再了解丁司令不过的,丁司令嘴上夸夸其谈,但他真正的想法肯定正好相反!他恨不能宰了靳青河!
靳父联系不到长子,日夜担心受怕,总怀疑是丁司令私下结果了自己的长子。又兼之次子一事,真要一夜熬白了头发,整个游泳圈就漏气似的囫囵瘪了一个可观的规模。直到靳青河发去电报,靳父才如蒙大赦,凄风楚雨地诉说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遭遇。
靳青河出神地望着窗外赤白的阳光,落地窗上映着他眉目浓秀的俊脸。
靳蓝泽是在柳州出的意外,这里面必有蹊跷。——年瑾玉,他想干什么?那个柔弱害羞的少年,难道还能害了蓝泽不成?他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那时不还挺好的朋友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靳青河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离谱。年瑾玉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娇憨傻气,活蹦乱跳的,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躲着抹眼泪,这样一个小少年,难道还能坏到哪里去不成?
既然蓝泽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去接人,那他便去一趟又何妨。说到底,蓝泽也算得上他的亲人了。对方难得撒一次娇,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回应,他必定要伤心的。
靳青河默不作声地做了决定。等到晚上丁太子从军校回来,他便在饭桌上提起此事。
丁太子一听,一口白米饭就卡在喉咙口吞不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熬出头来,熬出了个二人世界,这心情就跟多年媳妇熬成婆婆一样得意又伤感。可是这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再说那年瑾玉不都人走菜凉了吗,怎么还没消停?那靳蓝泽不过是个弟弟罢了,不自去寻找良人,死乞白赖他家阿青算个什么英雄好汉?这一个两个的小兔崽子都在瞎折腾个什么劲啊,就专会对着他屋里人使劲呢这是!
丁太子搁下碗筷,扯下餐巾,开始揎拳掳袖,酝酿情绪,打算到床上兴风作浪,一举拿下心上人。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靳青河不放心公司跟军校的事宜,所以丁太子被迫留下来看家。靳青河觉着接个人必然用不上三天两夜,也不必大动干戈,所以只带了两个卫兵,几把手枪就出发了。因为丁太子虽然浑身瘫软在床褥中,依然喋喋不休不肯轻易开城门放通行,所以靳青河无奈只能跟他做了约定,自己半个月之内必须回来,否则丁太子满可以大摇大摆地上柳州逮人回家。
··········································
靳青河给远在柳州的年瑾玉发去电报,询问他具体的地址,要前去领走自己那个给他添麻烦的弟弟。
一个星期后年瑾玉才给了答复。没有正面回答,只表示到时自己会亲自去火车站迎接他。靳青河有些苦恼,他因为之前那些事情,对年瑾玉有些膈应,不大想跟对方见面。但对方既然如此热心,又是如此坚决,他也不好推脱,便回电说明了自己所乘列车的班次。
在靳青河的印象里,年瑾玉一直都是只淘气,活蹦乱跳又胆小怯懦的小动物。高兴的时候哈哈笑,委屈的时候瘪嘴哭,虽然快奔双十,却完全天真好动,是个小孩子的心性。他一度误以为他是小弟的化身,所以对他百般爱护。但是如今想想,那真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因为这记忆太深刻,所以当靳青河走下火车,见到年瑾玉那么个热烈的阵仗时,真给他结结实实地唬了一跳。年瑾玉那派头,那排场,简直有点国际友人面对面的架势。列队,鲜花,仪仗队。铺排太过,反而显得生分了。
两个卫兵先提着行李走出车厢。后头,靳青河拄着钢制手杖也慢慢下了台阶。等在水泥路上站稳了,才取下头顶的毡帽,露出蓬松微卷的刘海下一对温润的眼睛。他朝对面的年瑾玉微微颔首,嘴里呵出一口冷冰冰的白雾。
“越绝孤城千万峰江流曲似九回肠”
唐代柳宗元曾经热情赞叹过这座历史底蕴厚重朴实的城市。
柳州的冬天是寒冷而干燥的。这种冷跟上海阴沉沉的湿冷不一样,柳州的冷是坚硬而霸道的,冷得足以把人们胸口仅存的一点温暖呵成冰锥。靳青河适应不了这种冷。虽然现在柳州在文字界定上已经度过了冬天的尾声。
年瑾玉还是分开时候的模样,穿戴时髦,体面,因为天冷的缘故,那时髦便时髦出了粽子的形状。杏眼,菱唇,梨涡,看着靳青河的小眼神水汪汪的,脸颊娇嫩如花瓣。他对这场重逢似乎是很高兴的,眉眼都是笑,然而又秀秀气气的不敢宣之于口,就变成了个欲说还休的模样。只使劲地盯住靳青河含羞带怯地笑,美成了一个花骨朵。
年瑾玉站在热热闹闹的仪仗队前方,快速地抿住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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