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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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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幻阵之力已失?”
御天行环顾四周,狐疑说道。
“应该不是。”
御紫炎同样感受着四周气息,“天应该也感觉到了,周围依旧有灵气波动。”
“嗯。炎儿说得不错,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奇怪,为灵气的波动,与我们之前被雪五所引,去往雪狐族落途中的灵气波动极为相像,但那时我所见的幻象,此刻却半点都没有。”
虽是这么说着,御天行的戒备却没有放松半点。
“确实有些蹊跷,此处灵气波动明明比我们之前所遇更为明显,想来阵法之力也该更为强大,但是我也看不到任何幻象。”
御紫炎若有所思的说道,“莫非果真因为天是将暝转世,而我是幻瑛转世,所以此处的阵法对我们全无作用?”
“不无可能。”
思及之前在寰午湖底以及幻瞑阁遇见种种,御天行点头,“虽然眼下看来这幻阵对我们似乎没有影响,但也大意不得。”
“不过我们也得加紧行程,争取早日找出破解散灵咒之法。”
御紫炎与御天行达成共识,在幻阵之中毕竟不敢轻易动用灵力,只是依照清寒交待,辩明了幻瑛居所方向,同时运起轻功朝前方掠去。
第二四九章 初遇(一)
御天行与御紫炎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穿过大片苍茫雪地,终于来到了凝吟峰顶。
站住脚步,御紫炎抬头看去,只见一座不小的宅子出现在眼前。
“呵呵,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何玉宅是那般模样了。”
打量着眼前两扇寒冰玉雕刻而成的大门,还有宅院四周玉砌的院墙,御紫炎不禁失笑道。
看着眼前这幕,这宅院虽然面积不比玉宅,但是建宅所用的材料可是比玉宅还要好上许多,御天行也扬起了唇角,“看来幻瑛还是个十分懂得享受之人呢。”
侧目瞥了一眼笑得有些诡异的御天行,御紫炎一挑眉,“天又如何知道这宅院的风格如此奢华,不是将暝所为呢?”
听御紫炎这么一问,御天行笑得愈发灿烂,回望御紫炎,“可是我怎么记得,那玉宅的建造,只有幻瑛参与,与将暝没有半点关联呢?”
“——”
很明显,这一场辩论,以御天行的胜利而告终。
不过,还没等御天行享受到“胜利”的喜悦,以及从爱人那里讨要得胜的奖赏,便听到御紫炎“咦”了一声。
以为爱人是故意转移视线,御天行并未十分在意,只是不经意顺着御紫炎所指方向抬头望去。
“……这是——”
原来在宅院门前,同样有一颗玄冰柱屹立着,透明冰柱内部同样由左至右竖着镂空刻了几行龙飞凤舞的紫色大字,此情此景,与幻瞑阁前如此相似,难怪炎儿会将视线落于此。
牵着御紫炎的手走近玄冰柱,御紫炎抬头逐字念出柱上刻字,“十日飞雪雪轻扬,酒酿醇香香满腔。八里人家家短长,齐眉同乐乐成双。流年经世世沧桑,五弦琴音音凄凉,四季轮回回眸望,散尽情意意难妨,尔雅公子子非鱼,亦非幻玉玉英郎。”
“……”
天、炎二人四目相对。片刻过后,御天行又将之前在幻瞑阁门口的那首诗念了出来,“漪澜莲立立身法,迩来燠冈风芳华。三生无缘缘尽化,ai1jin4轮回回天乏,忽怨天公公道夸,留选晴空空牵挂。祈天不应应声罚。罢去无门门前洼。九曲回肠肠断下,拾得追忆忆繁花。”
【注:ai1jin4两字V章无法识别,只好用拼音代替。ai1:疾风。jin4:不祥之气,盛。】
“天不觉得这两首诗有些遥相呼应的意味么?”
御紫炎兴味盎然的咂着玄冰柱上的诗句。
“那么炎儿认为这两首诗,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呢?”
御天行同样研究着晶柱上诗史随口问道。谁知御紫炎却只是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眼下也没有空余时间来研究这些诗句,凌霜族长还在等着我们。”
“炎儿说得有理。”
御天行点头,“既是如此,我们就先进去宅院,寻找雪一他们所说的星阵罗盘。待得了空闲,再来研究这两首诗的深意,好在我们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嗯。”
二人商定,便离开玄冰柱,朝寒冰玉雕砌的大门走去。
谁知二人的手刚刚触及寒玉门,便觉得门上好似泛起一阵涟漪,眼前一花。御紫炎心下紧张,生怕又像上一回一般与御天行在梦境之中分散,忙侧首寻找那抹熟悉身影,同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冷润声音,“炎儿莫要紧张,我在。”
一句话,令御紫炎提起的心落回了原处,但是与御天行牵在一起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感受到爱人的小动作,明了其中缘由,刚刚感到异常的一瞬间,御天行又何尝不觉得紧张?与爱人分离,甚至完全感受不到爱人存在的经历,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回。
正想着,御天行听到身边人儿轻笑一声,“呵呵,没想到天与我一样,不仅在短短的时日里习惯了与对方心意相通,如今反倒是感觉不到对方的心思会觉得不适应了。”
“如此不好么?我们原本就是合二为一的,过去时空相隔,如今才算是完整了。”
御天行眸中含笑,点点金光闪烁之间全是温柔情意。
“呵。”
对于御天行的甜言蜜语笑而不答,御紫炎此时确定了爱人在侧,也便有了心情观瞧周围到底有了什么不同。不过这一瞧,御紫炎又是疑惑的出了一声,“嗯?”
“怎么,有何不妥么?”
御天行顺着御紫炎视线望去,却发现四周似乎与之前一样,却又好脸有说不出的不同。
心中正疑惑时,忽听背后传来一阵人声,二人不约而同紧张戒备起来——能令他们毫无知觉,出现在此处之人定不寻常。
谁知,待他们转过身去循声望去,却又一齐愣在当场。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御紫炎满脸不解的看向御天行,却见御天行同样疑惑的看着他。
“天,说话的那雪狐,似乎是——幻瑛……”
“对面站立之人,应该就是将暝——”
“也就是说……”
顺着御紫炎未完的话,御天行点头说道,“看来,我们是一齐陷入了梦境,回到了万年之前。”
“呵呵,这还真是奇遇。”
御紫炎对于眼前这一匪夷所思的经历倒是很快接受了下来。
“炎儿看来心情不错。”
乐见爱人开怀,御天行揽过笑弯了眉眼的人儿。
“既然已经入了梦,我们也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这梦境,虽然挂心凌霜族长,此刻我们能做的似乎也微乎其微。而且——或许顺着看下去,便能得知破解咒术之法也未可知。”
最重要的是,此刻天在他身旁,如此便足以令他心安,“不过天,你不觉得他们二人似乎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么?”
“既是梦境,他们便只是虚假幻象,而我们,也不过是两抹意念而化,他们不知我们存在也是情理之中吧。”
“嗯,这倒是。”
御紫炎点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靠近一些,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
御天行应了一声,二人一同走向前,来到白狐与男子之间站定,却发现两者之间的气氛有些莫名紧张。
御紫炎看着右侧白狐,偌大的身躯挡在寒冰玉雕成的大门之前,一双紫瞳之中是警惕戒备,却也还有着一抹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对于白狐的反应,御紫炎满心好奇,于是更加用心聆听两者此刻对话内容。
“你很厉害,竟能破了我的幻阵来到此处。不过,你不要以为如此我就会怕了你!我九天幻狐可是天生地养,天下无敌的!你一个区区人类,凭何要我让出此处给你修行?!”
带着几分狂妄怕声音,正是自白狐口中发出。不过听话中意思,似是左侧正与他对峙的男子要占领此处宅院用于修行之所。
御紫炎看了看另一边面容冷峻的男子,似乎与天有几分相似,“天确定那人便是将暝?”
“嗯,虽然比我上次在梦境中所见年长了些,不过那五官长相,还有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不会错,正是将暝。”
“将暝得了三部功法,乾坤诀更是绝世神功,为何非要选在此处修炼呢?”
御紫炎有些不解的说道。
“应是与此地特殊的混沌灵气有关。”
御天行说出心中猜想,御紫炎顿时了然,“对啊。上回天说过,要修炼那乾坤诀,蕴含无限生机的混沌灵气较寻常灵气更佳。这么说,将暝当真如幻瑛所说,是来抢占地盘的?”
“依将暝冷漠个性,加之他一心想要练得天下无敌本领的心思。确实也不无可能。但——”
御天行说到此处,略微迟疑了片刻。
“但天直觉,将暝来此目的,并非如此?”
“有些难说。”
御天行难得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模样,“将暝看似心思简单,却又好像无底深渊令人看他不透。而且,他也有参破他人命格的能耐,一言一行,或许都蕴藏着玄机、有据可循。”
提及此事,御紫炎突然想起,“对了,天,之前御雪寒妄图逼宫之时,你的异能似乎恢复了。如今却是如何呢?”
御天行侧首看向御紫炎缓缓解释道,“上一回龙血发作之后,我也曾试图解读他人命格,发现似乎确是恢复了一些。”
“‘似乎’?‘一些’?”
抓住御天行话中关键,御紫炎眨眨眼笑道,“天也有说话如此不确定之时?”
看出御紫炎笑中促狭意味,御天行轻轻咬了一下眼前柔软鼻尖,沉声说道,“炎儿今日可是三番两次笑话于我。看来事后我当真要好好‘责罚’炎儿一番,让你长些记性才好了——”
御紫炎心中暗吐小舌,还欲再说,却听到冰山一般岿然不动的将暝终于开口。冷润的声音,与天同样有几分相像,“你想太多,我并未想过逐你离去。”
第二五零章 初遇(二)
“哼!我想太多?!没想过赶我出去?!你说得倒好听!这里本来就是本狐居所,当然不会离去,要走也该是你走!去去去!弱小的人类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底下那群狐子狐孙!”
白狐晃了晃硕大的头颅,言谈之间全是对将暝的不屑。但不知为何,御紫炎却偏偏能体会出幻瑛听到将暝所言之后心中那淡淡的喜悦之情。
“天,我似乎此刻依旧能够体会到幻瑛所思所想,就如当初幻瞑阁时一般。”
御紫炎对御天行说道——现在他已完全确定,自己与天二人的存在,完全不被幻瑛、将暝所知——或者该说,那一人一狐,并非真实存在、而是幻象,此刻发生种种,只为被他们二人看到,才似走马灯一般依次上演着。
“嗯。我也一样,可以感受到将暝思绪。”
御天行点头回道。
御紫炎看了一眼站在左侧雪地之中眉峰微蹙的将暝。御天行能够感受到将暝心思,也就意味着他同样能够得知将暝心理,反之亦然。
此刻,天、炎二人同时感受到,将暝蹙眉的原因,竟是因为他看不出幻瑛命格!
“又多了一项巧合的事。看来我越来越有可能是幻瑛转世了。”
御紫炎笑着对御天行说道。
“嗯。”
御天行点头,说出将暝此时心中所想,“幻瑛乃是天地灵气所化,是名副其实的天生地养,不在三界内,跳脱五行中,既是生死轮回簿中没有这一只九天幻狐,将暝看不出他的命格也在情理之中了。”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番道理。不过一经说出,却又觉得似乎是那么回事。”
御紫炎了然,“不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一层,那将暝也确实不简单。”
听了御紫炎这话,御天行倒有些不乐意的说道,“炎儿这是在当着我的面夸赞别的男人么?”
被御天行的话逗得大笑,御紫炎甚至一时撑不住倒进了身旁男人的怀中,仰起头打趣道,“天这一回的醋吃得最没有道理。那将暝既然极有可能正是天的前世,夸赞他,难道不等同于夸赞你么?”
“这怎么相同?”
御天行不赞成的摇头驳斥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也曾说过,炎儿就是炎儿,与他人无关。”
“呵呵,天说得是,是我失言了。”
御紫炎温柔一笑,坦承自己过错——天说得不错,任谁也不想被当做他人,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前世,“不过,我还是有一事不明。”
扶着御紫炎站直了身子,却并未放开怀抱,御天行问道,“炎儿是想不通为何你明明已经入了六道轮回,我却还是看不透你的命格?”
“正是。”
御天行话音刚落,幻瑛声音又起,“喂!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了!你定是本狐的威严将你吓到了!哈哈!人类果然胆小又懦弱!”
应着幻瑛的声音,将暝微微叹息一声,“稚狐顽劣,野性未脱。”
将暝冷若冰霜的容颜配上那辩不出一丝情感的微漠语气,仿佛俯瞰众生的神祗一般,令人很难想像那般高高在上的气势其实是为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所有。
不过幻瑛显然不打算被将暝的气势所折服,反而好像被踩中了尾巴一般竖起全身的茸毛,怒目圆睁,张开血盆大口,竟是由口中喷出紫红色的熊熊火焰。
亦幻亦真的火焰跳跃着惑人的紫、热烈的红,却在一片炽热之间,隐约透出那胜雪的洁白,丝丝缕缕被炎气带动,清逸飘然偏偏又不曾沾染上半点灼人的温度,依旧我行我素的清冷孤傲。
此情此景,令御紫炎不禁想到了幻瞑阁外水池之中含苞待放的玄冰火莲。或许,玄冰火莲开放之时,亦是这般复杂多变、令人目不暇接、却又不忍移开了眼去的瑰丽景色吧?
不过这么想着,御紫炎还是分了一半心神关注幻瑛与将暝之间的对峙。虽然明知这已是既成事实的过往,不过,他也不希望那两者之间有任何一方受到损伤。
定睛朝将暝看去,他对于来势汹汹、迎面而来的火焰似乎全不在意,直到幻瑛的紫红炎火逼至将暝面门时,才衣袖微扬。
顿时,带着致命温度的火焰消失不见,甚至不留半点痕迹。
“你——!”
见一击不成,幻瑛正要再次出手,却惊觉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低头观瞧,原来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冰封住,只余一颗头颅在外尚可活动。
“明明是由混沌之气中生出的灵狐,脾气却如此火爆,好似寻常狐狸一般,偏向炎火属性。”
将暝制住了幻瑛,上前几步,似乎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巨大的白狐。
被如同物件一般观看研究的白狐自然十分不悦,虽然身子动弹不得,但口中也不停歇,继续吵嚷着,“你这人类恁的狡猾!这么封住本狐动作算什么?!快快放了本狐,我们再重新较量过!”
“呵。这幻瑛的性子果然火爆非常。看他竟然如此好战,我已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是他转世?”
御紫炎好笑的摇头,看着那额际带着一撮紫色茸毛、周身一片雪白、眸色莹紫的大狐,明明被人牢牢制住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眨眨眼说道。
“呵呵,不过那双紫瞳,却是与炎儿一样美。还有他使出的紫炎,倒是与炎儿的名很相配呢。”
听御天行如此说,御紫炎不禁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方才还不许我称赞将暝,此刻自己却又来赞美幻瑛的一双紫瞳。天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放百姓点灯’吗?”
“你瞧,我的炎儿虽然不怎么好战,但这伶牙俐齿,却与幻瑛一般无二呢。”
御天行邪邪一笑,顺势在那微张的唇上偷得香吻一个,还趁机探出舌尖扫过贝齿上方的一片柔软。
口中敏感处冷不防被“攻击”,御紫炎忽的一颤,随即伸手推开笑得得意的男人,又气又羞的低喝一声,“天!——”
不过还不等御紫炎继续说些什么,那一边的将暝却又开口。
心中哀叹一声身旁男人“见缝插针”的本领太高明,御紫炎又睨了御天行一眼,这才重新收回心思观瞧另一对的往事发展。
“虽为狐类,但既已开灵,也该学会审时度势。你此时显然处于劣势,斗我不过,便不该继续叫嚣,而是保存实力、明哲保身方为上上之选。”
将暝的一席话,令御天行、御紫炎皆露出惊讶之色。
侧头看着御天行,御紫炎疑惑问道,“天,你确定将暝是个冷情冷性之人?”
见御天行点头肯定,御紫炎复又问道,“那他此刻对幻瑛可算是语重心长的一番教导,又算什么?依将暝清冷的性子,对自家师尊、师叔伯都不曾如此多话,对初次见面、且又是身为异类的灵狐会讲上这许多吗?”
“不过,对于将暝的‘语重心长’,幻瑛似乎并不领情呢。”
与御紫炎心意相通的御天行,自然也能接收到来自幻瑛的心理变化。
果然下一刻,幻瑛便扬声说道,“你凭什么对本狐说教?什么‘保存实力’、什么‘明哲保身’,那是你们弱小人类才会使用的伎俩!本狐天下无敌,才不屑你那什么时什么势、乱七八糟、绕舌根一套!”
一番直来直去、甚至有些粗俗的言语令御紫炎险些栽倒一旁,使得御天行一边摇头一边又忍不住笑意。
“没想到这幻瑛最初竟是如此……呃,如此质朴无邪,咳咳——”
御紫炎一面努力在脑中搜刮着合适的措辞,一面还是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呵呵。”
御天行了然轻笑。
他知道炎儿这是已将自己当作幻瑛转世,因而此刻见幻瑛竟这般毫无形象的滔滔不绝、只差一份就如市井泼妇一般破口大骂了,才觉得面上实在无光,于是寻些话来想要掩饰自己窘迫心情,却不料适得其反,令他更加想要大笑出声。
不过为了照顾爱人颜面与心情,御天行还咬牙忍住笑意,只闷着声音浑身颤抖不停。
御紫炎自然注意到了御天行的反应,苦着一张脸,抬起手肘戳戳身旁忍笑忍得实在辛苦的男人,闷声说道,“天,忍不住便不要辛苦再忍了,当心忍得过分得了内伤——”
一句话,使得御天行再也无法坚持,彻底破功、喷笑出声。
听着耳边震天笑声,御紫炎脸上颜色愈发黑了,撇着嘴小声嘟囔着,“就算眼前所见皆是梦中幻象,将暝、幻瑛不知我们存在,你也不必笑得如此夸张吧——”
“哈哈!炎儿你可知你此刻模样有多么可爱诱人?”
御天行依旧笑声如雷,几乎冲破云霄,“出得宫来,炎儿果然愈发的显出真性情,我也才能如此无所顾忌的大笑出声。真是幸哉!快哉!”
听到御天行这一番话,再思及身旁男人果然从未有过如此喜逐颜开时候,御紫炎心中也是一阵舒畅与安慰,便也不再去计较爱人声张取笑之事,故意眨眨眼,一副“大公无私”模样说道,“罢了,能博君开怀一笑,紫炎便是彩衣娱众也算物有所值了。”
“如此,我还得多谢炎儿无私牺牲了。”
御天行爱极心头人儿此刻灵动模样,同样配合的抱袖一揖,惹来身边人儿撑不住同是一阵欢笑。
“……”
而这一边二人说得正是热闹,便也没有发现,在他们说笑之际,那一边原本不可能知道他们存在的将暝,却是朝他们这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瞬,没有半刻停留。
第二五一章 初遇(三)
笑闹过一回,天、炎二人继续看着不远处一人一狐的对峙。
其实说是对峙,将暝已是完全占了上风。
而幻瑛虽然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却早已没了半点还手之力。
“喂!你这个臭人类,还不快快将我放了!”
幻瑛左右挣扎不脱,又急又气,愈发口没了遮拦,高声呼喊着。
将暝听着幻瑛不断制造出的噪音,仅仅眉梢轻挑,淡淡开口,声音没有半点,“此处混沌灵气于我有益,是以选择此处为修炼之所。方才也已说过,我并未打算逐你离去。只是,你这顽狐性子太烈、野性难驯,若不善加管束,日后定会酿成大祸。”
将暝一番话惹来幻瑛哧声一片,“呸呸呸!谁要你这臭人类假好心?!本狐生来就是如此,谁敢管我?!我独来独往、逍遥自在得很!”
一边旁观的御天行却是微笑说道,“又发现一样幻瑛与炎儿相同的——最爱口是心非。”
御紫炎嗔视身边戳穿真相之人,桃花眼中却同样含着些微笑意。如今他即便口是心非,也有人懂得他心中所想。这样,也不错。
幻瑛之言,引得将暝凤眸微眯,却是没有多言。
叹息一声,将暝再一挥衣袖,顷刻之间,禁锢着幻瑛的坚冰化作一团烈焰,不变的是幻瑛依旧被困其中、难以逃脱。
“你这个臭人类!要杀要剐痛快些!竟敢如此戏弄本狐,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狐手里,要不然——啊!”
幻瑛诅咒发誓的声音不绝于耳。惨叫声亦同时伴随而来。
御紫炎在一旁瞧着,虽然看出将暝并未有意置幻瑛于死地,但那三昧真火不时卷到白狐身上茸毛,烧焦一片,看来也是狼狈非常,且难免皮肉之苦。
得到这一结论,御紫炎有些埋怨的看着身旁男人,说道,“天,看看,当初将暝可就是如此对待幻瑛的。”
被爱人如此质问,御天行哭笑不得,既无法反驳此事与他无关,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平白代将暝受过。
就在御天行心中挣扎纠结之时,火焰再次变换,化作冲天水柱,直将巨大白狐抛向高空。
不过这一回,白狐并未坐以待毙,而是在空中爆开紫红炎火,将水柱顷刻之间化为几缕轻烟、消散在冰冷空气之中。
然而还不等幻瑛得意,便又被突然之间拔地而起的参天树木枝叶锁于其中,挂在半空中手脚胡乱扑腾着。
“这幻瑛,倒是似乎越玩越起劲了。”
仰望树梢之上奋力挣扎着的幻瑛,这一回御紫炎反倒笑了起来。
应着他的话,果然下一刻参天大树的底部“锵锒”一声巨响,同时展开无数火花。天、炎二人定睛瞧去,只见一柄光芒四射的宝剑竟然拦腰砍断了有几人合抱之粗的树干。
树干既断,参天大树瞬间消失了踪影,只留幻瑛滞留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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