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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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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天师心中怨气也便稍稍散了几分。到底心境修为不低,很快他便想通了各种利害关系——此人虽然性情高傲、每每言行举止令人恼火,然而不可否认,其实力之高,不容人小觑。
对于这种深藏不露、身份成谜之人,拉拢绝对大大强于为敌。
似乎早就预料到天师最后会选择不与他交恶,声音主人继续说道,“今日我来,还有一事要对天师讲明。”
“何事?”
理清利害关系的天师,又恢复了平日里超尘脱俗模样。若非那脸颊上不正常的惨白颜色,无人会认为他此时正身负重伤,并且还修炼着某种禁忌巫蛊之术。
那声音主人听到天师顺着他的话相问,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天师以人炼蛊王,虽然可以加速伤愈速度、甚至伤愈后功力可以大增,但此道到底有违天理道义,日后天师到了渡劫飞升之时,怕是难以过关啊。”
一句话令得天师刚刚恢复的脸色重新崩毁,几近扭曲的脸孔猛的扬起,整个身子前倾快要越过阵法边界,天师近乎低吼着问道,“你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声音轻叹,“天师又何须如此草木皆兵、激动至斯?当心走火入魔,反被蛊虫所嗜。”
此言显然提醒了情绪激动的天师,蓦地一惊,他重新坐回原处,手中加速打出几个结印,少顷,原本赤金光芒中浮现出的乌青细纹又慢慢消散不见。
“你到底是何人?”
天师稳住情绪,却依然不肯放弃先前疑惑之事。
“时机尚未成熟,我还不能对你言明。但你只需记住,我所做所说,都是为了你好,也未有半点加害你之意。”
声音说出的话听起来万分真诚恳切,然而天师却深深锁着眉峰好像无法全盘接受。
“呵呵,天师还真是疑心颇重。不过这也不错。成大事者必须胆大心细,这一点上,天师确是难得人才。”
“多谢阁下夸赞,本天师惶恐。”
天师沉着说着与自己脸色完全相反的客套话,引得声音又是一阵轻笑,“呵呵呵。罢了,你既不信我,我也莫可奈何。日久见人心。到时天师自然知晓孰敌孰友。”
说罢,那声音沉默了许久,就当天师以为对方意识已然散去,紧绷的表情刚刚放松了一些,却听那声音又再次蓦地响起,使得他收敛颜色不及,一张脸看上去竟有几分滑稽可笑。
“呵呵。”
那声音似乎是故意为之,此时见到预期效果,满意笑出声来,更使天师心中添了几分怒气。
不过这一回对方并未给天师发作时间,说了一句,“小心五国实质掌权之人。他们与你要对付的人全都关系匪浅。”
“——”
一句话使得天师陷入沉思,而这一回,声音的主人才真的收回自己灵识。帐篷之内蒙蒙烟雾忽的散开,又再次汇聚成一片,而后便再也没有了变化。
“五国实质掌权之人——”
天师喃喃念了一声,眸中颜色忽闪变幻不定,原来惨白的脸上现出几道黢黑纹理,看起来甚是可怖。
下一刻,天师目光忽的一凛,凝神静气,手中不断打出金刚伏魔印,口中念诵三神清心诀,这才将脸上黑纹压下。
长舒一口气,天师抬头击掌三声,而后又打出几个琉璃请火诀,只见他周身赤金光芒更盛,几乎将整个人掩于光芒之后。
做完这一切,天师才盘腿正坐于阵中,阖目等候。不多时,帐帘挑起,便有两名同样白衣打扮的男子走进帐来,却也并不进入许多,只是站在大帐门口恭敬说道,“天师有何吩咐?”
借着帐内光壁映照,两名男子容貌一览无遗,全是面沉如水、辨不出喜怒,一副精明干练模样。
“嗯。”
天师看似对二人颇为看重,见二人进得帐来,脸上颜色稍解,露出几分满意模样,“你二人修为进展如何?”
“回天师,了安已修至乾坤诀鸿蒙初开末期。”
其中一名男子恭敬回道。
“回天师,了济已修至混元诀第四重。”
别一名男子同样回道。
“好。”
天师闻言面上愈发添了几分喜色,“那么了然与了世又如何?”
“了然已将佛法无边与万魔归宗两大奥义熟练掌握,但仍有一些细节需要参悟。而了世近日因为龙婴有些不安定,因而二人如今正在闭关。是以听到天师如唤,只有我二人前来。”
那名自称了安的男子简明扼要回道。
“嗯。”
天师再次点头,眼中竟是现出一丝慈爱之色,“你们去转告了世,叫他不必着急,他当初结成龙丹便是九死一生,如今破丹成婴,更加要稳住心境修为,以免再有凶险。至于了然,告诉他定要将魔佛诀要义的‘亦佛亦魔’仔细参透,其中平衡,定不可轻忽才好。”
“是。”
对于天师谆谆教导,两名男子满脸恭谨认真记下。
见二人这般反应,天师神色愈发柔和了几分,却又瞬间收敛,正色说道,“本天师今日唤你们来,是有一事要你们去做。了然、了世既是正在闭关,本天师就将此事先行交代给你们。你们商量着处理。待了然、了世出关,再将此事交待给他们知道。”
“是。”
二人再次应了一声,仔细听着天师所说之事到底为何。
第三一八 尚水皇宫
天师再次将方才神秘声音所言仔细考虑了一番,这才说道,“了安、了济,你们也该知道本天师先前被奸人所害,身负重伤,如今需要闭关静养。”
见二人一齐点头,天师继续说道,“但是奸人野心依然,妖狐仍旧横行于世,你们在本天师养伤期间,万不可掉以轻心,需谨防贼人做大势力,甚至是——与当今五大国联手,搅乱世间。”
“……”
听到底这里,了安与了济机视一眼,而事继续垂首聆听天师训话。
天师见两名男子脸上已是带着几分明了意味,眼中再次浮现欣慰之意,继续说道,“去吧,各国实际掌权之人,你们分神多关注些。不过修行为莫要延误。寻常琐事,要底下之人进行即可。若有何要紧之事再来告与我知。”
“是,了安(了济)明白。”
二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后了济又说道,“天师,近日前来大漠的人少了许多。”
“嗯。我知道了。你们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
“是。”
听天师如此说,了济也不再多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说完正事,天师一挥衣袖,二人沉默退下。
看着帐帘重新落下,天师阖目进入了入定状态。
水芜皇宫之内。
“摩儿,是柔妍与善呼洛的消息么?他们二人这一回又跑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
说话之人正是尚水第一王。而他,还有另外一个有趣身份,那便是尚水帝水摩亮的幺叔情人,皇叔兼“皇后”。
自从数年前御紫炎阴差阳错被召入水芜皇宫,见识过这一对叔侄情人之后,水摩亮在御天行手下影卫的暗中相助下,顺利平息了一场宫变,并将怀有二心、企图推翻他这少年皇帝的势力一网打尽。
此世之后,他又出人意表的将自己的皇母下嫁于水砂原的结拜兄弟,尚水某一部落的年轻领袖善呼洛。
就在尚水全国上下为了此一而震惊不已之时,更加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降临,那就是,水摩亮声称自己要娶自己的皇叔为后!
一时之间,朝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朝堂之上,三朝元老抬棺来谏,说是帝王若要做出如此荒唐之举,他宁可血溅五步,也不愿死后无言去见两代先帝。
而水摩亮据说则是黄袍一脱,言明既是老大人对他如此失望,甚至不惜以死相谏,那他宁可不要还皇帝龙椅,也要与爱人双宿双栖,就请各位大人另觅高贤带领尚水上下走向昌盛,也好日后今老大人能够九泉之下见了两位先帝面上有光。
这一番话可是直将个老大人气得胡子眉毛抖做一团。
不过水摩亮这看似任性至极的宣言,却是令满朝文武一时这间当真投鼠忌器不敢再有任何过激反应——水摩亮即位之后所作所为,众人有目共睹。其雷霆一般的手段、令人无可指摘的政绩,还有虽然无人言明、但个个心中有数的、新帝与御寰陛下之间的盟交,这三条何在一处,让他们明白,上方皇位,除了水摩亮,实在再难找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原本他们还有一位精明干练、气度不凡的禮王爷可以代替当今少年皇帝,但无奈这位城府极深的王爷听到皇帝陛下的发言竟是笑成了一朵花,当下表示成为自家侄儿的皇后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一时间竟将众位淳朴实在的文武大臣们弄个哭笑不得。
就这样,原本可能导致天下大乱的一场皇帝“纳后”的风波竟是如此容易的便被了结了。
而此时,这位尚水国历史上第一位、怕也是最后一位迎娶了自己叔叔为后的皇帝陛下水摩亮,则是毫无形象坐在宽敞的龙椅之中、两腿跨过一侧扶手悬在半空中、整个人重量倚靠在水砂原身上,向后仰头挥了挥手中的密函挑眉说道,“这可不是你那结拜兄弟还有我那为情远走他乡的皇母寄来的书信。”
“嗯?”
水砂原闻言眉梢扬起,手中却是丝毫不耽误功夫剥开一颗新鲜透紫的葡萄,将晶莹剔透的果肉推入水摩亮口中,这才说道,“那么是哪里寄来的密函?”
水摩亮一面咀嚼着口中香甜果肉,一面撕开密函封口。
水砂原则是俯身低头含住水摩亮双唇,吮净其上带着的蜜滑汁液,这才一同看向水摩亮已经展开擎在手中的密函。
“‘天师’?”
水砂原看着密函内容说道,“这便是前往大漠人们离奇失踪的原因?”
“他们送来的消息,怕是不会错。”
水摩亮回头说了一句,末了还满眼放光的舔了舔唇说道,“还要。”
见了爱人这般模样,水砂原眸色一暗,伸手又剥开一颗葡萄送入身侧之人口中。
水摩亮咯咯一笑,含着葡萄珠却是没有急着下咽。水砂原此时也极有默契的低下头凑上自己双唇。
这一回,禮王爷、“叔皇后”不再浅尝辄止,而是将自己口中柔软灵巧的挤入对方唇齿之间,水摩亮眸中再次闪现狡黠光彩,二人就这样在御书房中大大方方上演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情深吻。
半晌过后,二人才依依不舍分开。看到水摩亮唇角留下晶莹汁液,水砂原邪笑着以舌舔去,末了还仿佛意犹未尽一般叹息一声。
水摩亮显然也是十分满足,咂咂嘴赞叹道,“燕昭送来的玫瑰葡萄果然不错。皇后这么喂朕吃下,更是味道非凡。”
“呵呵。将摩儿伺候得服服帖帖,是为夫的责任啊。”
水砂原闻言也呵呵一笑,还了一句。
“错错错!”
水摩亮伸出一根手指摆了几摆,摇头晃脑连说三声“错”,整个人却更加往水砂原怀中拱了几拱,这才继续说道,“你是朕的皇后,怎么能自称‘为夫’呢?该说‘臣妾’才对。这么多年了,你这称呼怎得就是说不对?人人称道的禮王爷,自小就有神童之称的小皇叔,怎得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记不住?”
“呵。”
见水摩亮说得起劲,水砂原眼中满是宠溺之情,也不与他明里争辩,却是极为享受二人言语交锋的特别情趣,“可是为夫怎么记得,每每回到寝宫,龙榻之上,摩儿不知多少回承认了为夫地位,却在翌日清晨又忘得一干二净。世人都道‘君无戏言’,如此说来,摩儿岂不是成了朝令夕改、言而无信的昏君了?”
“哼!”
提及此事,水摩亮哼哼两声,白了一眼自家情人,“你还敢提这事?!每次讨饶你都不理我。害我好几回上朝几乎无法下坐!”
水摩亮堪比专业水准的变脸能耐惹得水砂原闷笑不已,同时也爱惨了这在他面前表露出直率、毫无防备模样的少年,眼中全是浓情蜜意说道,“谁让情事之时的摩儿实在太美,令我忘了节制呢?大不了下回我再着人从燕昭多运些新鲜葡萄回来补偿你可好?”
水摩亮闻言转了转眼珠,忽的眸中一亮,回身抓住水砂原衣襟满眼期待说道,“若要补偿我,不如让我也来振一振夫纲,你也来尝尝那要死要活的味道!”
“呃——”
一句话将水砂原说得愣了片刻,随即对着水摩亮宠溺一笑,“若是摩儿想要,我也并无不可。只是我以为摩儿更适合被爱呢。”
听到水砂原回话,水摩亮哼哼两声,昂首说道,“你只会拿这话哄我。你要是真爱我,就让我也要你一回。”
“摩儿——”
对爱人如此妖憨姿态全无抵抗力,水砂原一时语塞,随即却又感慨颇深似的叹息一声道,“我的摩儿当真长大了呢。明明还是骑在我脖子上玩耍的小娃,如今却已是器宇不凡的堂堂好男儿。”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蕴含着无限情意。由疼宠到怜爱,期间十几年,全是不足外人道的点滴温馨记忆。
一桩桩一件件,全由水砂原一声叹息勾起,浮现在眼前,一时间水摩亮也忘记了先前所言,双眸氤氲着水雾注视着面前之人,轻轻道了一句,“原,我爱你。”
不再是侄儿对小叔的敬仰依赖之情,而是身为一名心智成熟的男子,细水长流、却也刻骨铭心的爱情。
并未说出口的话,水砂原却已经听懂。唇边荡起一个温柔笑意,二人又是一个缠绵悱恻深吻。
再次分开,水砂原趁着水摩亮暂时忘记了先前所言,话锋一转说道,“摩儿,这大漠之中的所谓‘天师’,与宗祠密室内收藏的祖训是否有什么关联?”
竟水砂原这么一提,水摩亮的心思果然被移开,“那个祖训我也只看过一回。明明说是祖训,上面却没有记录半个字。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玉简。虽然也觉得蹊跷,但我也没有多想,就放在一边不再理会。如今想来,与那祖训一起,供奉的‘巫神’,可不正是与近日来流传着的关于成仙奉神之类的事有些相似之处么?”
“嗯。如此一来,我们倒是该去瞧一瞧那祖训到底有什么机关。”
水砂原提议道。
水摩亮点头应允,二人便不再耽搁,由龙椅上站起身,双双走出御书房,朝宗祠走去。
第三一九章 宗祠秘录
尚水的宗祠与御寰皇族有所不同,并非设在皇城之外,而是建在皇宫之中。
黄昏时分,水砂原与水摩亮叔侄二人携手朝皇宫一角走去。路上来往侍卫宫女见了皇上、皇后纷纷行礼。这一对同性情人则坦然接受众人参拜,甚至还有一些极力掩饰的倾慕目光。
“朕的皇后近来在宫中可是越来越受欢迎了呢。”
水摩亮半眯着眼打量来往宫女一个个微红着脸,目光有意无意总在水砂原身上飘过,话中微微含着几分酸意。
“呵呵。尚水儿女一向热情奔放、不拘小节。爱憎分明方彰显我尚水人民本色。况且她们如此推崇于我,不也证明摩儿眼光精准么?”
水砂原从容自得浅笑着回了一句。
虽然尚水民风多尚武豪放,但水砂原身上总是带着几分风流倜傥意味。即便与水摩亮成亲、名义上进宫为后,但也没有显出丝毫女气,更加没有穿着女装。
本来情事之上就是他占据主导,因此“立后”之说,不过是个形式,二人也不过只有在斗嘴打趣时才会提起此事。因而平日里水砂原依旧是惯常装扮,只是极少再着官服,看起来愈发的潇洒不羁、风度翩翩。
不过此时水砂原话音刚落,便远远瞧见有几名侍卫看着他们的皇帝陛下目光一闪又迅速低下了头,于是,方才轻松笑语戛然而止,满是精明算计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直直射向方才偷瞧水摩亮的一行侍卫。
侍卫们虽然已经低下了头,但还是无端端感到一阵阴风自下而上直冲脑后,不禁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
注意到水砂原的反应,水摩亮这才怒气稍解,笑得有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咪,浑身直颤。
知道爱人这是在笑他说嘴打嘴,水砂原也不在意,邪魅一笑,大大方方将修长手臂环过水摩亮腰肢,揽着他的陛下径直离去。
转过宫墙一角,到了僻静之处,水摩亮再也忍耐不住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到处沾花惹草!瞧你这可不是遭了‘现世报’了?”
见水摩亮心情极好,笑得欢畅,水砂原唇边也漾起笑意,眼中全是柔情蜜意低声为自己申辩道“摩儿这可是冤枉了我。我几时‘到处沾花惹草’了?天地可鉴,我全心全意可都在你这小宝贝身上了。”
“哼!你当我不知,虽然你的王妃去世多年你也再未册立新人,但你帐内侍候的女孩儿哪一个不是对你怀了别样心思的?
从小我去找你玩,就看得那些女人瞧你的目光全是倾慕爱意。
便是如今你进了宫里,将那些女孩儿悉数遣散了,却又来了那些胆大包天的宫女,明知你是我的人了,却还要这般明目张胆朝你‘暗送秋波’。而且看来你还相当乐在其中呢!
怎么样?这回也让你尝尝眼看自己爱人被人一个劲儿的瞧着是什么感觉!”
“呵呵。”
水摩亮不说这一件倒还无事,提起此事,水砂原笑得愈发欢畅,“我可是记得,自小摩儿每回去到我那里,那一班女孩儿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心惊胆战。我还当是她们胆小,生怕对你这皇子伺候不周。如今才知,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想必你这小魔王当初将她们整治得十分厉害了吧?否则我手下侍候的那些见识也算不凡,怎么就能吓成了那副模样?”
“谁会与她们一般见识?”
水摩亮高傲的头颅一甩,得意洋洋说道,“只不过给她们略施薄惩罢了。”
“呵呵,先前那些被摩儿遣散了,如今宫中这些,摩儿又打算如何呢?”
水砂原轻笑一声,挑眉问道。
水摩亮一撇嘴,“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将宫中这些也都遣散吧?若是这么做,偌大的皇宫岂不是要唱空城计了?”
说着,水摩亮忽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坏笑一声说道,“不如将那些觊觎你的宫女配给方才那些偷瞧我的侍卫,可不是刚好?”
“噗——哈哈!哈哈哈!妙!真是妙!哈哈!我的摩儿当真是聪明绝顶!好!一切都凭摩儿做主!”
水砂原闻言也不顾形象喷笑出声,尚水皇宫一角笑声不绝于耳,引得不少人侧目。
叔侄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便来到了宗祠正殿的门口。
与水砂原交换了一个眼神,水摩亮上前推开了正殿大门。
“吱呀——”
门扉一声响,首先扑鼻而来的是淡淡檀香气息。此时日头已经落山,因此室内光线并不明亮。
水摩亮牵着水砂原的手毫不犹豫跨过门槛走入宗祠正殿。
原本这皇室宗祠除了祭典,非历代皇帝不可入内,然而这些规矩在水摩亮眼中哪里有何效用?水砂原亦是个眼高过于顶、志比天高之人,若非今生遇见了水摩亮,他怕就是夺权篡位的第一人,因而也是不会墨守陈规。
二人进得殿来,水砂原掏出火石点燃大殿四角八根婴儿手臂一般粗细的红烛,殿内顿时灯火通明。
大殿正中香案上供奉着的尚水历代祖先牌位整齐排放安好。然而其中却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先前水摩亮提及的、供奉巫神的牌位。
这供奉巫神的牌位陈列于尚水历代祖先牌位之上,巨大的牌位是用上好的千年沉香木雕刻而成,其上古朴花纹巧夺天工,便是连当今皇朝中御用木刻匠工也难出其右。
巫神牌位之前静静躺着一块长方形玉简,不带一点瑕疵的玉质看似并不起眼实则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水摩亮脚尖点地,身轻如燕飞起,取过那玉简又重新回到水砂原身边,脚下竟连一点尘埃都未掀起,可见其功夫出神入化。
水摩亮将玉简递到水砂原面前,“喏,就是这样一块玉牌,上面没有半个字,我也看不出一点门道来。你倒是来瞧瞧,可能找出其中蹊跷来。”
水砂原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玉简,拿在眼前端详一阵,同样未看出其中有何特别之处,“确实只是一块普通玉简。”
“我说的不错罢?”
水砂原说了一句,手也搭在了玉简之上。
然而就在此时,神奇事情发生,二人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连串信息——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行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曰陈其九九,以为数生,赞上群纲,乃综乎名。八十一首,岁事咸贞。
……”
【注:出自太玄经玄首序】
“——”
水摩亮与水砂原同时由恍惚状态中回转,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过了许久,水摩亮忽的出声说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水砂原眉峰微蹙摇头道,“不清楚。只是似乎由这玉简之中传入许多信息。什么‘太上说常清净经’,‘太上玄天妙经’,‘南斗经’,‘北斗经’,全是些闻所未闻的名称。”
“嗯。我自小在宫中孤陋寡闻也未可知。但你常年在外,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连你都未曾听过这些,这可是奇了。”
水摩亮若有所思说道。
水砂原闻言轻笑一声,蹙着的眉头稍稍抚平,“摩儿将我说得太好。我尚水虽然地域宽广,但奈何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比起四通八达的御寰确是差上许多。
莫说是御寰,便是其他三国,若论文化底蕴也是不知强过我们多少。这也是为何近些年来,我一直亲近各国、学习他国文化。
然而即便我用心学习体悟,别国文化上千年的传承与积淀,依然有许多我无法参悟领略之处。也因而愈发令我觉得尚水底蕴根基太浅。只靠游牧为生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嗯。”
水摩亮点头说道,“这也是你为何在我小时便叫我学习他国文化历史,教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的道理。我国虽然兵强马壮,子民个个英勇善战,但若没有与之并举的智谋相配,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有勇无谋的莽夫。就如我那整日只知喊打喊杀、巧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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