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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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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天行自然明白爱人心理,却不回答,只是深深望着眼前之人。
原本想要捉弄一下爱人的御紫炎此刻却在眼前人专注目光下率先败下阵来。
有些不甘心的撇撇唷,紫衣的少年两手不动声色抓住爱人衣襟,低声呢喃道,“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勉力而为,但我实在无法看着这一对有情人因为一点误会而错过啊。”
御天行闻言眉梢轻挑,“看了方才那一幕,炎儿当真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误会?”
“嗯。”
而御紫炎见爱人不再追究方才力有不济之事,绽开一个灿烂笑颜点点头,而后继续说道,“也难怪天会有此一问。方才亲眼所见,照理说都该认为君岳山不通情理,在爱人最需要他之际独自离开。而所谓向师傅、师尊禀告二人相爱之事这一理由,则实在牵强得紧。”
“既是炎儿也如此认为,为何还要为这么一个负心人劳心劳力?”
御天行微蹙着眉,显是还在介怀心爱之人为了君岳山与宇文焰柳屡次使用浮世轮力量而力有不济。
知道爱人心中所想,御紫炎粲然一笑,“嗯,虽然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没错,但事实到底如何呢?”
“所以炎儿以为这背后另有隐情?”
御天行的话换来面前少年笑意盈盈点头。
对爱人这般明媚笑颜最是无法,御天行心中不悦略淡去了几分问道,“炎儿如此以为,是有何凭据呢?”
“呵呵,直觉罢。”
敏锐捕捉到爱人口气的松动,御紫炎呵呵一笑,理不直气却壮的说出自己回答,然后不给爱人批驳自己机会紧接着又说道,“不过不论我直觉如何,也不论先前我们所见证明什么,不看到最后,怎知事实到底如何呢?天方才不也对宇文宗主说过,要‘看过全部前因后果才来判定’?”
“你啊——”
御天行轻叹一声,爱人伶牙俐齿说了这许多,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要说明自己启动浮世轮为那两个数千年恩怨纠缠之人理清其中曲直并非徒劳?而心意相通的两人,对方又怎会不知自己方才那一番话乃是替着爱人说出?
只是这人儿此刻狡黠、反将他一军的精明灵动模样实在令他爱极,哪里还愿意去计较自己吃了闷亏之事?
思及此,御天行宠溺一笑,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同时手也不动声色覆在爱人小腹之上,缓缓输送着混元力以助其调息。
丹田中充盈着纯粹的混元力,御紫炎舒服的轻吟一声。
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经脉,御紫炎甚至觉得心底某一处空旷地方都被慢慢填满。对于这种奇妙感触感到十分窝心,御紫炎愈发放松了身子倚在背后温暖坚实的怀抱中,享受着爱人的照顾。
其实……并非不知道自己此举根本是任性至极。
其实,明知爱人会为了自己担心忧虑。
然而,他仍旧选择了顺应心意,为了这一对因误会而反目的有情人,哪怕是以并不安定的身体情况启动浮世轮。
若是前世,夜禹桥断不会做出这般任性举动吧?他的一生都在为着他人而活。压抑着自己的本心,平凡却也安定的活了七十余年。
而今生,身为御紫炎,他的心底似是静静的燃着一团火,仿佛想要将前世所有的遗憾通通弥补,想要将前世几十年压抑的隐忍通通释放。
这种冲动,自从他寻回了水灵玉后便时时袭上心头。睡梦中,仿佛有一个声音自灵魂深处呼唤着他,似乎在催促着他冲破什么束搏,哪怕在一瞬间燃烧殆尽,也想轰轰烈烈的活一次。
怀疑过、挣扎过,甚至想要尝试压抑过。然而一旦感受到浮世轮的悸动,他便好像被蛊惑一般,向往着浮世轮中千万年前的幻境。
“在想什么?”
耳边忽的响起低沉悦耳嗓音,温热的气息似是直入心底,骚动着那本就不算平静的思绪。
“呵,我在想什么,天不是了若指掌么?”
御紫炎轻笑一声,也不张眼,只唇角高高扬起。
微微嘟起的唇粉嫩晶莹,仿若晨雾迷蒙中含苞欲放的花朵。而御天行清楚,这朵绝世无双的花只会在他面前绽放,而他,也极其乐于用自己的深情甘露一直滋润着这朵娇嫩花儿,直到永远,永远。
“炎儿心中的悸动,似是更强烈了些。”
御天行缓缓说道。
“嗯。”
御紫炎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原本,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虽然没有对御天行提起过,但是他知道,以他们二人相通的心意,他的感受对方又怎可能不知?
“……”
回应御紫炎的,是一阵沉默。
“天在想什么?”
这一回,换做御紫炎问向爱人。
“在想这浮世轮对炎儿到底是福是祸。”
御天行悠悠说着。
“无论祸福,它都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御紫炎毫无疑问的说着。就在最初得知将暝为幻瑛炼制了这样一个法宝时,他的灵魂深处便已经认定了浮世轮与他不会分割。不仅是因为幻瑛对浮世轮的珍视影响了他,也因为这是他与天之间自前世起便已联系在一起的证明。
只是听了这话,御天行怀抱爱人的手臂紧了紧。
“炎儿顺应本心而动,我自然无条件支持,只是若能避免伤了自己我就更加欢喜了。”
倾诉一般的语调、冷润的话音,轻轻柔柔环绕在耳边,微凉的唇瓣若即若离擦过敏感的耳廓。
御天行看到爱人眼角染上一抹艳色,仿若雪地中迎风绽放着的红梅,高洁、却也妩媚。
“嗯,我尽量。”
衣袖下,与爱人十指相扣,御紫炎乖顺的点头应了一声,只是那勾起的唇隐隐透着几分狡黠之意。
得了爱人保证,御天行眸中闪烁着怜爱光芒。这个人儿,当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将底限放在力所能及之处。
也罢,若为了自己担忧就限制了这个人儿自由,那么他便又倒退回几年前对心爱之人步步紧逼的那个男人了。
不过,一些必要的预防措施还是需要的。
思及此,御天行黑眸之中忽然闪过一丝邪魅笑意,而后说道,“嗯。炎儿既如此说,我便信了你。不过炎儿若是因为勉强自己而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我也一同随了你重入轮回便是了。反正经历了千年万年,我们也能以这样的方式重聚,那么再过个千万年,我们总能再相见的。”
“唔——天……”
果然,方才还在为自己所作所为强词夺理的少年,如今听了爱人一席话脸色骤变,原本容颜无双的小脸顿时皱缩成一团,仿佛正承受着什么巨大痛苦。
看着这般为难纠结的人儿,御天行心中忽的涌起一丝不忍。然而下一刻,他还是硬起了心肠补了一句,“或者炎儿希望我如同师傅一样,独自一人辗转红尘许多年,去寻找一个不知在何方、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的人?”
“我——”
并非没有想过自己受苦,天会心痛难过。甚至有可能生死相随。但是,此刻听对方亲口说出,并且是没有一丝玩笑意味的认真坚决,再想到当初与风白阳初次相遇时,一向风轻云淡的师傅低声唤出爱人前世名字的情景。明明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好似道出了千年岁月漫长无尽头的等待与寻觅。
那时的他,即便尚未寻回爱人之心,也依然为了那短短两个字中承载着的沉重与漫长而感到震撼撼。
而天如今说,他要么选择生死相随,要么会如同师傅一样,独自忍受孤单与思念在世间飘摇等待。
他怎可能忍心?
轻叹一口气,御紫炎深深望着御天行说道,“天,这一军,可是死死将住了我。”
御天行无辜说道,“我只是说出了心中决意而已。”
“却已是足够。”
御紫炎唇角微扬,但御天行已是明了,这比先前爱人的保证,更加稳妥。
“天越来越坏心了。”
御紫炎忽的撇撇嘴嘟囔道。
御天行闻言挑眉,“对付如今越来越狡猾的炎儿却是正好。”
“——”
二人如此说笑着,一行人却已是在幻境中跟随数千年前的君岳山来到了一座雄纬的楼阁前。
“弟子君岳山求见师尊。”
挺直腰背站立在楼阁面前的男子向上拱手,清越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一丝激动与急切之意。
第四一七章 仙叶之行(二)
止住了对话,天、炎二人与其余几人一样向前望去。
过了片刻,楼阁之中传来一个洪亮话语声,“是岳山回来了啊。快快进来吧。”
听见阁内回应,“君岳山”几乎是同时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楼阁之前。
“我们也进去罢。”
御紫炎对众人说了一句,便先由御天行拥着朝前方掠去。
而转世后的君岳山则是深深望了一眼宇文焰柳,方才向前走去。
“宗主——”
宇文菲上前一步,轻轻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宇文焰柳一言不发,却也跟上。
宇文菲朝宇文解语点点头,母女二人同样进入楼阁。
宽敞古朴的大厅内,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鼎炉,炉内青烟袅袅,紫色真火静静燃烧,正是一鼎炼丹炉。
炼丹炉上繁复花纹透着无尽玄妙,一看便知乃是高人炼制。
御紫炎看了一眼那鼎炉,眼中略过一丝赞赏之意,却并未多做停留,与爱人继续朝内走去。
而御天行打量着四周情境,比之最初在幻境中见到大央派正殿乃是迥然不同风格。
大央派清扬飘逸,而此处则是古朴肃穆。
转过巨大鼎炉,众人一眼看到炉前正盘坐一位白衣男子。男子看来中年模样,全神贯注注意着鼎中炉火,连“君岳山”的来到都不曾使他将注意力由鼎炉上离开半分。
而“君岳山”似乎并不在意对方对他的无视,反却十分恭敬对着那盘坐着的男人拱手一礼。
就在这时,由一旁走来另一位男子,藏青色长袍使得此人看起来也颇有一派宗师风范。
“岳山,回来了。这一趟似乎耽误了不少时候啊。”
话音听起来十分熟悉,正是方才他们在阁外听到回应“君岳山”的那一个。
君岳山闻声眸色一亮,转身对藏青色长袍的男子深施一礼,恭敬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不必如此多礼。岳山出外许久,也是十分辛苦了。你师尊先前还念叨着你也不给派中报个平安,谁知这会儿你回来了,他却正在炼丹的要紧时刻,不得空闲与你叙谈。”
藏青长袍的男子上前托起君岳山拱手作揖的身形,慈眉善目含笑对他说道。
原来正在炼丹之人乃是仙叶派当时的师尊,也就是掌门。
御紫炎看了一眼转世后的君岳山,显然对面前两位长辈也是十分敬重。而且看样子,君岳山当年在门内也是十分受重视的一名弟子。
那一边“君岳山”由怀中掏出一个裹得十分仔细的布包,对自己的师傅说道,“师傅,这是栖石花。”
这么说着的“君岳山”,眼中盈满深沉情意。
栖石花,那是君岳山与宇文焰柳相识的契机、结缘的良媒。
君岳山的师傅一见那栖石花,沉静和蔼的面容忽的鲜活起来,语气轻快说道,“这栖石花当真被岳山你寻到了吗?好啊好!这么一来你掌门师尊炼制渡劫丹便更多了几分把握!”
“这栖石花如此珍贵么?”
御紫炎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兴趣的问向身旁的这一位君岳山,“我记得,栖石花虽不多见,但也并非极为平见稀有之物。而且栖石花除了生命力顽强外,疗伤或是恢复灵力之上并没有什么显著效果,最多只能作为一些丹药的药引。”
君岳山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三殿下果然见多识广。这栖石花顾名思义,是要生于石缝之中。正如三殿下所言,不过却并非什么极为稀罕的灵株。只不过,要炼制渡劫丹,作为药引所需的栖石花却并不这么简单。”
“哦?这话怎么说?”
御紫炎挑眉,倒是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君岳山遇到一位与他一样喜爱钻研丹术的同道中人自是欢喜,故而也不藏私继续说道,“渡劫丹本就极难炼成。这一点,相信三殿下也已知道。”
御紫炎点头,“不错。渡劫丹乃是辅助渡劫期修者能够更加容易渡劫的丹药。对于修真者而言自是十分珍贵。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渡劫丹的炼制才更加不易,并且此丹炼成之时,炼丹者本身先要经历一番丹劫。”
“正是如此。”
听御紫炎说得分毫不差,君岳山再次赞了一声。而一旁的御天行、以及宇文家三人也颇为受教,纷纷点头。
渡劫之事,对于每一个修真者而言都是十分重大之事。因而即便是对君岳山积怨深重的宇文焰柳,此刻也不再计较其他,只侧耳倾听君岳山讲述,甚至下意识问出一句话,“那和我蝶谷的栖石花又有什么关系?”
在意想不到之时被爱人主动搭话,君岳山脸上自然现出一丝惊喜之意,然而待他满眼晶亮看向爱人时,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视线移开,不去看他。
眼睑微垂,不过未几,君岳山重新抬起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当年此世灵气已是日渐稀薄,因而栖石花蕴含灵力也是大不如从前世间灵气充裕时。”
话说到此处,御紫炎已是猜出各种缘由,因而结果君岳山的话说道,“所以这药引所含灵力愈深,炼制出的渡劫丹也便品质愈佳。而君兄当年带回的栖石花乃是由蝶谷中取得。蝶谷地形奇特,乃有一个汇聚天地灵气的灵眼,因而谷内生出的栖石花自与他处不同,灵气极为浓郁。”
“正是。”
君岳山点头肯定御紫炎之言,“三殿下果然见多识广。”
御紫炎淡然一笑,对于君岳山三番两次夸赞并不十分在意。
方才他无意间一瞥,发现蝶谷蝶形与御寰城郊外宗祠所在的山谷极为相似,亦是一处灵气充裕之处,因而才会由此一说。
“哼——”
谁知就在此时,一声轻哼传入几人耳中。御紫炎挑眉看向一旁,正瞧见宇文解语满脸鄙夷斜睨着君岳山。虽是没有说话,但其中之意已是清楚明白——君岳山拿了蝶谷的栖石花,骗得他们的宗主为其怀了骨血。而他却是抛下爱人急急火火跑来仙叶派自家师傅、师尊面前邀功讨赏。
“解语。”
宇文菲轻唤一声爱女,无声示意后者莫要无礼。然而此时宇文焰柳却是凉凉开口,“菲儿何须如此苛责解语?有人贪慕虚荣、邀宠负心,想必是不会怕他人鄙夷目光的。我们又何须处处赔小心、时时加在意?”
“这——”
宇文菲支吾片刻,终是在宇文焰柳恶狠狠的目光下收了话音。
御紫炎注意到这一幕,勾起唇角——这一位焰柳妖修,当真是可爱得紧。明明对爱人仍旧十分在意,明明心中怨情难平,却偏偏如此拐弯抹角,不肯直面“债主”,便连说话也只是如此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令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与爱人斗气闹脾气,而非他自己所说,失望心灰。
伤心过后,情丝难断,依旧存着牵念,依旧留有期待。因而才会如此咄咄逼人,因而才会如此别扭寻衅。或许,只为听爱人一句解释;或许,只为留住爱人视线在身上。
原来也是个痴妖。
御紫炎心中不禁叹了一声。不知为何,竟是对蝶妖心思有了共鸣,甚至有种惺惺相惜感触。
唔——似乎,确是与幻瑛有几分相似吧?
因为如此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这一对恋人?
因为如此浮世轮才会如此活跃,牵动着他的心绪悸动不已?
就在这时,献上了栖石花的“君岳山”突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面对着自己师傅说道,“师傅,弟子在蝶谷寻找这栖石花时遭遇了一名妖修。”
“嗯?”
另一旁正自对徒儿献上栖石花爱不释手的中年男子听到徒儿如此说,只是漫不经心应了一句,“嗯。”
“君岳山”偷瞄了一眼师傅,见对方心思根本不在自己所言之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不过,跪在地上的男子片刻过后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握了握双拳,然后继续说道,“而弟子与那名妖修……日久生情,已是缘定三生,互许终身。”
“哦……”
君岳山话音落下,他的师傅先是随口应了一声,而后方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嗓音提高了几分,把玩手中栖石花的动作也蓦地停止,瞪大了双眼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君岳山,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岳山,你——你方才说什么?”
君岳山似是对师傅如此反应并不意外,再次重复一遍自己之言,“弟子在蝶谷与一名妖修相识相恋,已是缘定三生,互许终身。而今柳他身怀六甲,临盆在即。然而弟子担心如今世间灵气不足,柳他分娩时会因灵力匿乏遭遇危险,因而弟子斗胆恳请师傅,将九转还阳丹以及大罗回元丹赐予弟子一些,好助柳顺利分娩,诞下婴孩。”
“妖修,临盆,丹药……”
喃喃念叨着几个字,君岳山的师傅原本珍宝一样捧着栖石花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了多次,终是没有将手中的栖石花丢了去。
听到这里,御紫炎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第四一八章 欢喜冤家
果然,当年君岳山偏选在那样一个关键时刻违背诺言坚持返回仙叶派,乃是另有目的。
猜测终是得到印证,御紫炎轻舒一口气,唇角扬起看向御天行。
紫发紫瞳的少年略有些得意的含笑模样,使得原本就生得俊俏的容颜更添了几分灵动。
不过点破这一层薄纸,答案似乎倒显得颇为顺理成章。
仙叶派乃是五大派中唯一一个以丹术成名的门派。想必其丹术传承、丹药的数量与质量都是一流。而先前君岳山也说过宇文焰柳腹中婴孩会汲取后者体内妖力。
于是,君岳山返回本门讨要丹药也就完全合情合理了。
“这回可是满意了?”
御天行宠溺的捏了捏爱人柔软脸颊,心中问道。
“唔——”
躲闪着逃过爱人魔掌,御紫炎在心中回道,“我自然是满意的。不过关键在于当事者的宇文宗主如何作想。”
思及此,御紫炎侧首看向一旁翠绿衣衫的男子。
“所以当年你瞒着我离开、独自返回仙叶派,不只是为了向长辈们禀告你我之事,还为着想要向本门讨要一些灵丹灵石以助我平安顺产?”
翠绿衣衫的男人自从与眼前之人重遇后,第一次正视对方且说了如此长一段话。
君岳山显然对这一改变十分欢喜,两眼闪烁着灼灼光芒,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当初你为何不说?”
宇文焰柳再次追问了一句。
“我——”
被爱人问起,君岳山正要开口回应,却蓦地停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为何不说?为何什么都不对我说?为何连我现在如此逼问着你,你都不肯说半个字?”
就在宇文焰柳步步紧逼之时,忽然一声叹息悠悠响起。那么飘渺,却又那么靠近,“并非所有人都是能言善辩,宇文宗主又何必执着于言辞呢?君兄为人如何,宗主最该了解。眼前事实已经一清二楚,宗主莫非还不肯相信么?”
谁知御紫炎话音刚落,宇文焰柳却是用快要着了火一样的目光瞪向他。
已经竭力压抑却依旧无法掩藏的怒气随着拔高的音调倾泻而出,“我自然知道他是世上最最拙嘴笨舌的一个!若非这样,我也不会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结果反被他抛弃!
眼前的事实?哼!谁知道你们与他是不是一伙,借用什么浮世轮制造一个幻觉来蒙骗于我?!别以为我宇文焰柳还会再被他唬得团团转!”
听得宇文焰柳一番咄咄逼人的发言,御紫炎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淡然一笑,“宗主说得是,言语既是不可尽信,那么眼前所见也未必就是真。只是如此一来,想要判定孰是孰非倒是愈发的困难了啊。”
“呃——”
原本有些迁怒嫌疑的宇文焰柳没想到对方竟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愣怔。
然而少顷,蝶妖便对眼前少年所言咂摸出一些话外之音。
眼前所见未必是真?对方莫非是在暗指他数十年前所见亦是有人作假?
……
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笑得从容自信的少年,宇文焰柳双拳握紧。
不。千年前他所见怎会有假?事实就是君岳山为了自己名声与他划清界限、背叛了他,也抛弃了他们的血脉骨肉。
这样的一个男人,死不足惜。
没错!当初结识这个男人时他一定是被对方老实笨拙的模样蒙骗了。其实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虚荣自私、寡情薄幸之人!
就当宇文焰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说服着自己时,一旁的“幻境”却不顾他的意愿继续进行着。
“岳山你——当真决心与那妖修双宿双栖了?”
怀疑的态度深深刺痛着宇文焰柳。
妖修,妖修,没错,在人修眼中,妖修就是异类,与他们人妖疏途。
“正是。”
几乎是与那一句问话同时响起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或是勉强。宇文焰柳的心不受控制的一动。但是翠绿衣衫的男子却依然在徒劳的拒绝相信——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一切都是假的!根本都是他们串通一气的!
然而,琥珀色的瞳眸却违背了他的意志,转向前方。
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是他用了数千年想要忘记、却偏偏可恨的在他浑浑噩噩之间唯一记得清晰的事物。
那一双似是看到了希望、闪闪发亮的明眸,是那么的真实、不掺半点虚假。
如此真实的一幕,当真只是一场骗局么?
宇文焰柳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分不清到底该要去往何方了。
“所以你此番前去蝶谷寻觅栖石花,却数月迟迟未归,甚至连个消息也未曾传回,便是因为与那妖修一处,且已有了夫妻之实?”
原本神情和蔼的中年男子看向徒儿的目光有些复杂,却也仅止于此。
君岳山听师傅如此直白问出二人之事,微微红了脸,却还是一五一十回道,“起先是柳他因为弟子夺了他精心照顾的栖石花而将弟子捆了去责骂了些时日。不过后来……后来我们便在一起了。”
一句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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