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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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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因为这血玉蝶舞厉害非常,对自身反噬也十分厉害。将血玉蝶舞威力发挥越多,自身受害越深。因而若非逼不得已,宇文焰柳也不会使出这一招近乎玉石俱焚的术法。
思及此,君岳山满脸紧张的抓过宇文焰柳的手腕,也不顾当下混乱场面,径自为爱人诊视起来。
然而很快的,君岳山长出一口气。还好,爱人并无大碍,只是远期稍有亏损而已。
“我,我其实并没有——”
“嗯。”
不待爱人说完,君岳山已是了然点头。
方才看到未及消失、仍在空中盘桓的玉蝶,他便已经知道,先前爱人定是使用了“血玉蝶舞”。而如今有爱人情况来看,倒是万幸并未竭尽全力发动术法。
压下心头迷惑不解,暂时不去思考爱人为何会与三殿下动起手来。现在令他更加想不通的是,爱人明明活蹦乱跳,显是并未过分使用血玉蝶舞,但三殿下面无血色的模样却是——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天性,加之先前得到御紫炎相助,两下相加,于情于理君岳山都不会对御紫炎置之不理,因为便挣扎着想要起身,口中要对爱人说道,“我过去瞧瞧。”
“君!”
急忙搀扶著爱人摇摇欲坠的身子,宇文焰柳随着君岳山一起走向御天行和御紫炎。
向前没走多远,君岳山与宇文焰柳便被御天行周身散发着的“生人勿近”气息令他们不由得在距离两人几步开外便生生停下了脚步。
靠近一些一看,之间御紫炎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唇瓣紧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君岳山的眉峰不由自主锁得更深了几分。
“……”
注意到君岳山沉默,宇文焰柳下意识张口解释道,“我一时情急之下……”
“嗯。我知道。”
君岳山安抚的拍了拍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柳,将你的解药给我。”
“可是——”
宇文焰柳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御紫炎,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出口。原本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看起来怪异非常。
“我知道。”
君岳山再次点点头,脸上浮现淡淡笑容。
虽然不知道自己人事不省时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爱人损耗精血使出这一绝招,但他相信,他的柳绝非心狠手辣之徒。而且爱人的饿情形也证明了他确实并未当真下狠手。
然而……
君岳山接过宇文焰柳掏出的赤色药瓶,不由得看向那一抹玄衣身影。
虽然他并不愿承认,虽然他方才一而再再而三试图以笑容安抚爱人,但看情形,怕是殿下他……
想到这一可能,君岳山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先前他在宫中并不知晓陛下与殿下之间的关系,甚至对于三殿下其人,印象都十分浅淡。
但方才不长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看出,陛下对三殿下的重视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三殿下也确实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气质,莫名的吸引着每一个人的关注。
先前当他看到曾经淡漠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却会对一个人露出那么柔情似水、视若珍宝表情,君岳山不愧为不震惊。
然而,更加令他忐忑不安的是,此刻睿思帝却是没有半点他预料中的暴怒,只是这么静静地、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紧闭双目的少年,好像——好像他怀中的少年并非受了重伤命在旦夕,而只是睡着了而已。
不过君岳山清楚,眼前紫衣少年绝非只是睡着。甚至——他已经感受不到后者的气息!
“陛下,请让在下帮殿下查看一下伤势。”
深吸一口气,君岳山压低了音量对御天行说道。不论如何,他必须确定一下三殿下到底情况如何。
“……”
谁知,回应他的,只是无声的沉默。
“——”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愿去招惹此刻最为沉默的饿那个男人。
但是,君岳山却不敢再耽搁下去。
硬着头皮再次靠头唤道,“陛下,请让在下为三殿下诊视。”
“——”
众人注意到,这一回,御天行的手微微停顿了一瞬。
然而,也仅止于此,除此之外在没半点回应。
一旁的御雍岚急的满脸通红,手紧紧抓着元澈的手,确实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李祁,则是将头微微偏向一旁,低着的头依然看不清颜色。
整个大央城早已在夜幕之中沉沉睡去,只有大央城中这一所小小的院落,诡异的气氛一点一点累积着,暗潮,汹涌。
君岳山只觉得自己额头上一片冰凉,明明只是对着一个沉默不语的男人说了两句话,却觉得耗尽了他平生气力。咬牙忍受着身体僵硬的不适,以及被冷汗浸湿的衣衫在夜间如水凉意中变得更加冰冷。
终于一旁的宇文焰柳再也忍受不住这能见人逼疯的安排,突然上前一部地吼道,“睿思帝!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吧?!是好是坏你倒是让君为他瞧瞧——啊!!!”
谁知,宇文焰柳的话音末尾却是响起一声惨叫,同事翠绿的身影如同一片飘零落叶般腾空飞起。
君岳山见状大惊,腾身而起想要接住直直飞也出去的爱人,却不料那股将宇文焰柳甩出的力道实在是太过霸道,可恨他此刻不急金丹期的修为根本赶不上那寻来不及掩耳速度。
眼见着爱人就要撞到院墙上,君岳山整颗心揪作一团,却只能化作一声惊呼,“柳!”
第四二四章 静默疯狂(二)
就在君岳山以为自己的心跳就要停止的时候,却见飞出去的翠绿身影蓦地停止了飞行,而后缓缓降落地面。
“柳!”
君岳山高呼一声奔到宇文焰柳身边,同时向之前救下了爱人的宇文菲诚心道谢,“多谢。”
宇文菲微微点头算作回应,而后只是沉默站在一旁。
“父──”
这一回换做御雍岚想要出声劝说御天行,却听玄衣的男人终于开口,“安静,炎儿他……正在歇息。”
“!”
平静一如往常冷润的声音,仿佛他怀中的人儿真的只是在沉睡。
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父皇,三皇弟他……您还是让岳太医先为他瞧一瞧吧。”
御雍岚竭力控制着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然而不停颤抖着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
御天行对于御雍岚的话却是恍若未闻,反而唇边勾起一道弧线,温柔好似能够滴出水一般的目光流连在那白皙得有些过分的脸上,“炎儿,这里真吵,让我带你去个清静所在可好?”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使得众人心里一突。还不等有人反应,便见御天行拿过御紫炎怀中的浮世轮,而后,一道耀眼白光过后,原本御天行与御紫炎所在之处竟已是空空如也!
“父皇、三皇弟?!!”
御雍岚之前已经看过御紫炎启动浮世轮时情景,如今见了这一幕,心中大惊,先是高呼一声,而后又回头拉着元澈衣袖紧张问道,“澈!先前三皇弟不是说那个‘浮世轮’乃是灵器,一旦滴血认主,其他无人能够驾驭?那方才启动浮世轮的是父皇还是三皇弟?三皇弟到底情况如何?”
面对爱人焦急中隐含着一丝丝期盼的问话,元澈却只能无力的摇着头将爱人更紧的拥入怀中,口中终于缓缓的将众人都清楚的事实道出,“小岚,你我虽然不曾修习那仙道,但是习武之人对气息还是有所感知的。方才……你也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三殿下他──他的气息已经,没有了。”
“!”
虽然是事实,但一旦经由一人口中明明白白地说出,还是狠狠撞击着众人的心。
“不!不可能的!方才浮世轮明明启动了!你们也都看到了不是吗?三皇弟他,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不可能的……”
年轻的帝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剩下的,只有无法相信的苍白否认。
“柳,方才你可曾看到三殿下元婴的状态?”
君岳山看着爱人服下调息疗伤的丹药,才稍稍安心下来,转而询问起御紫炎的情形。
他如今的修为不够,根本无法看到三殿下元婴。
但是,只要元婴还在,即便肉身……被毁,倒也还有一丝希望。
谁知,宇文焰柳苦着脸摇摇头,“方才他们消失之前我看到,那紫衣少年的元婴虽然还在,但也已奄奄一息了。若是方才及时施救或许还有一丝转机。但现在……”
但现在,少年却是被那个异常沉默、近乎疯狂的睿思帝,带走了,并且还是一个他们谁也无法涉足的异空间。
御雍岚满脸迷茫的看向不知名的前方,口中还在念念有词重复着“为什么”三个字。
看着爱人如此失魂落魄模样,元澈连吃醋的心情都已没有,只剩心痛欲绝的感觉。
几乎是强行将御雍岚冰凉的脸扳回与自己对视,元澈压低嗓音对御雍岚说道,“小岚,你不要这样。事情已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无能为力,还是接受事实吧。”
谁知御雍岚也是对元澈的话全不理会,只是突然说道,“对了,方才父皇能够启动浮世轮,会不会是因为他与三皇弟是血脉相连的骨肉?那么我也是三皇弟的血亲,一样可以启动浮世轮的罢?”
说着,御雍岚便连忙低头去寻找那使得父皇与三皇弟一期消失的灵器。
然而,还不等他的视线落在之前二人所在之处,御雍岚就像双眼被灼伤一般猛的收回寻觅的目光。
看到御雍岚的反应,众人又是一阵默然──方才他们不是都已经看到了么?“空空如也”,便是那一块地方……
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打破。“无能为力”、“莫可奈何”,这些四字成语,直至今日众人才算真真切切的体会到真正含义。他们,甚至连“旁观”都无法做到了。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夺回金灵玉罢了!使出血玉蝶舞也只是想要速战速决,谁想到──”
宇文焰柳懊恼的抓着头顶青丝,使得原本柔顺服帖的发丝乱作了一团。
君岳山怜惜的握住宇文焰柳在自己头顶作怪的手,低声劝慰道,“柳,莫要这样。”
“是啊。你们现在就是将满头发丝都抓下来,也是于事无补啊!”
被众人遗忘在一旁许久的御隽兖抢白道,“你又怎么会?会如何?不会与父皇动手?不会误伤了三皇兄?不是吧。若非我以金灵玉为媒介将君岳山的灵魂由地府召出,你又怎能与爱人相见,并且还将数千年前的恩怨理清?
君岳山离了金灵玉便不行,而三皇兄同样需要金灵玉中的那一丝魂魄。我只不过是将事实陈述清楚,决定出手的是你。而且三皇兄似乎是积极的寻找两全其美办法,是宇文宗主你不由分说动起手来,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幕,不是么?”
“我──”
御隽兖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宇文焰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这么一回事么?是因为我三殿下他才──”
初次听到来龙去脉的君岳山不由得松开了握着宇文焰柳的手,脚下踉跄了两步,喃喃说道。
“君!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深知爱人的敦厚老实,宇文焰柳听到君岳山喃喃自语的声音便暗道糟糕,连忙反过来安慰起君岳山。
然而君岳山却怎会如此简单便放下这一段纠结,口中依旧念叨着,“这么说,是我,是我害了三殿下?是我……”
看着君岳山如此模样,御隽兖不由得轻轻摇头叹息道,“有句俗话说得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三皇兄未必会死。但是,这一关怕也是不容易过的罢。”
“殿下他定会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李祁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如既往平淡如水、辨不出情绪的话语,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肯定。
“对,三皇弟他定会没事的!父皇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御雍岚听到李祁的话,像是想要确认、又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用力点头说道。
李祁与御雍岚的话,似是成功说服了众人的心,其他几人也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突然意识到彼此其实都无法接受那个总是轻言浅笑、和颜悦色的少年已经永远离去的事实。
接着,众人又同时在心中想到,他们尚且如此,那么陛下呢?陛下如何能够那样镇定冷静?不……那样不合常理的反应,能称作镇定冷静么?
就在众人心中若有所思时,最先表态的李祁却是再次垂下眼睑。
只有他最清楚,他方才的话后面还有半句──或者应该说,若是三殿下有个万一,他的主子怕是会拿整个天下陪葬吧?
……
浮世轮中,玄衣的男人环抱着紫衣少年侧卧在华美宽敞的大床上。头顶琉璃瓦片折射着七彩光芒。熟悉的幻境,熟悉的布置,正与御寰皇宫内的御华殿一模一样。
而此刻,仿若第一次与怀中人儿在御华殿中午间小憩时一般,御天行将自己的三皇子环在怀中,静静地,只是无声凝视着怀中径自“沉睡”的人儿。
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过,仍是十五年前的那一个瞬间。而一切却都已改变。怀中的人儿对他不再只是一个等待解开的谜,更加是他此生心之所向。
周围凌乱的灵气漩涡较先前在无居的庭院中比起来愈发的狂暴,而他的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安定。
微凉的手抚过那不只看了多少遍,却依然看不够的眉眼,御天行的黑眸中闪烁着点点金光。
他的炎儿,不过是脸凉了些,定是方才夜间寒气重,在庭院中站立了太久的缘故。
嗯,定是这样的。
御天行在心中反复的说服着自己。
可是……这脸,这手,这身子,也太凉了些,凉到,比他的手还要冷。颈间的脉搏,也太弱了。定是因为身子太冷,所以才会几乎感觉不到脉搏。
御天行蹙起眉头,沉声说道,“炎儿啊,你怎么总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事情?明明对他人,都是如此的周到。虽说这样的炎儿正是我心头挚爱。
但是,炎儿若能像幻瑛一样再多为自己着想一些、再多我行我素一些,至少,你便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总是如此伤痕累累,也让我这个爱人,少尝试一些心痛的感觉啊。”
仿佛是在埋怨、又仿佛是在诉苦,御天行一面说着,一面将披在二人身上的锦被再向上拉了拉,却感到怀中的身子依然太过冰凉。
“为什么还是如此冷?”
御天行沉着脸色嘟囔一句,三下五除二将自己与怀中少年身上的衣衫除尽,而后再次拥紧爱人。
熟悉的柔软触感似是令御天行的心情舒展了些。
唇角满意的翘起,御天行喃喃说了一句,“看炎儿醒了以后我如何罚你。”
说罢,御天行竟也眼皮渐自沉重,最后终于阖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在浮世轮幻境寂静无声的御华殿中,被一团狂乱灵气包裹下的龙榻上,正有两道光芒分别由御紫炎与御天行丹田处缓缓发出,直至形成两条长长的光链。
由御紫炎丹田内发出的柔和的白光与御天行丹田内发出的耀眼的金光相互缠绕,如同一缕缕近白相间的丝线。
丝线再纵横交错成一张光网,将静静拥在一起的两人包裹于其中,直至再也看不到二人身影。
第四二五章 隽兖赴冥(一)
无居庭院内,没有一个人离去,只是静静站立在原处。仿佛只要他们这样等待下去,那消失的二人便会归来。仿佛只要他们相信那紫发紫瞳的少年会平安归来,他便真的会再次微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御隽兖看看完全没有去意的众人,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说到底,也是我偏偏选择了那块金灵玉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众人闻声不由得疑惑看向这位身份成谜的六皇子,却见他竟自顾自在地上画下一个又一个奇怪符号。
“这是什么?”
宇文解语见状率先出声问道。
御隽兖并未抬起头,继续弯腰忙碌着,口中却是说着,“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到底也有我的关系。三皇兄与父皇突然失去踪影,照你们所说乃是借由浮世轮进入到另一空间,便连金灵玉也随着他们一起不见,如今也不知他们何时才会重新现身。
大家若是有耐心有决心一直等下去倒也无妨。只是岳太医若与金灵玉分隔太久,情况怕是会不太乐观啊……”
“!”
经御隽兖这么一说,宇文焰柳蓦地瞪大双眼,冲上前扬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御隽兖手中一顿,抬起头来,扬着眉梢对面前居高临下的男子笑道,“宗主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了么?”
“你──”
不知为何,宇文焰柳总觉眼前这个少年嬉笑背后却是深不可测。
先前心中种种疑惑如今一齐袭上心头,翠绿衣衫的男子沉声问向御隽兖,“你到底是什么人?”
御隽兖见宇文焰柳如此一问,忽的笑了起来,微微直起腰满不在乎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我是个灵媒师,仅此而已。”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宇文焰柳冷哼一声,再次逼问道,“说!你特意挑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假借金灵玉挑起我与御寰三殿下的争端,到底目的何在?”
“哎呀呀。”
御隽兖背起手摇头晃脑故作惋惜状,“看来宇文宗主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怎么?莫非数千年前被人算计过一回后,如今竟是如此不肯轻易信人了么?若是宗主当年能够如同现在一般谨慎一些、多疑一些,或许就能看穿别人骗局了呢?”
谁知御隽兖话音刚落,却见宇文焰柳面色更加深沉,冷声问道,“你方才并未与我们一同经历过浮世轮中幻化出的过往,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段不为人知的秘事?”
御隽兖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抹去眼中一丝讶异与意外,笑得自得,“我先前已经说过,莫要小看灵媒师的能耐。”
“你──”
见御隽兖到了此等地步还与他打太极、矢口否认一切,宇文焰柳气的怒目圆睁。
“怎么?宗主也想像对付三皇兄一样对付我么?”
御隽兖感受到宇文焰柳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眼中蓦地闪过两道寒光,整个人气质也是倏地一变,再也没有之前嬉笑少年模样。
凉凉的语气仿佛带着几分嘲弄之意,“我倒是不及三皇兄修为高深。宗主的血玉蝶舞怕是一只便足以令我毙命。不过,还请宗主莫要忘记,岳太医的性命,还握在我的手中。”
赤裸裸的威胁之言成功使得宇文焰柳禁步,也使得原本静立一旁保持沉默的几人纷纷看向御隽兖。
元澈半眯着眼不着痕迹上下打量一番面前衣着华贵的少年,而后目光不经意间与李祁的对上。
发现对方在做着与自己一样的事情,元澈与李祁都微微怔了一瞬。
就在这时,二人又同时发现另一道目光由御隽兖身上扫过。
不约而同朝一边看去,果然瞧见宇文家当代家主宇文菲正从容收回视线。
宇文菲显然也感受到元澈与李祁的视线,微微抬眼,三人交换一回眼神,由彼此眼中看到相同了然、也看到了相同疑惑──了然的是,这位一直在宫内默默无闻的六殿下果然并不简单;而疑惑的是,这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敌?还是友?
就在元澈等三人各怀心事时,君岳山却是上前一步对宇文焰柳说道,“柳,莫要这样。若非六殿下将我的魂魄由地府召唤来此,我又怎能与你再相见,更加还解开了数千年前的误会。即便此刻我魂飞魄散,也已经无憾了。”
“胡说!”
谁知君岳山话音刚落便换来宇文焰柳厉声一喝。
翠绿衣衫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微微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敢给我魂飞魄散一个看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无憾?!”
“呃──”
君岳山显然被爱人突如其来的威胁话语弄得呆愣原地。但片刻后却又恍然微笑。
点点头,君岳山执起爱人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说道,“嗯。是我失言了。这一回,我不会再留柳一人独自游荡在人世间了。”
“谁,谁在与你说这个?!”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宇文宗主此时却因为君岳山毫无预兆的亲密举动反倒感觉不自在起来。故意板着一张脸甩开君岳山的手,绿衫男子白皙的脸上飘着两抹云霞嘟嘟囔囔的说道。
而君岳山则是满眼宠溺的凝视着眼前之人。
“呵呵。”
轻笑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流转在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宇文焰柳有些气恼的看向那个三番两次令他出丑的少年,却明智的选择不再出言挑衅,态度客气了许多再次问道,“六殿下可否告知,你忙碌了许久到底在做什么吗?”
御隽兖拍拍双手终于完全站直了身子对众人说道,“我要到冥府走一遭。”
“冥府?!”
余下众人听到御隽兖的话,不由得异口同声问道。
“呵呵。是啊。”
似是感到众人反应很是有趣,御隽兖重新扬起灿烂笑容。先前那个森冷模样出言威胁宇文焰柳的人仿佛只是一个幻觉,“不错,正是冥府。”
肯定了众人所问,御隽兖继续不紧不慢说道,“既是岳太医的魂魄是由我召来,就不会半途而废、放任不管。这可是我们灵媒师的骄傲与准则。”
“你去到冥府便有法子保住君的魂魄了么?”
听到听到御隽兖这么说,宇文焰柳对他的敌意也减了几分,却还是有些不信的再次确认道。
“彻底保住是无法。但应该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御隽兖正视着宇文焰柳,似笑非笑说道,“至于在这段时间内父皇与三皇兄是否能够带着金灵玉回来,就不是我能够左右之事了。而且──就算他们能够平安回来,那金灵玉到底是会被用来救三皇弟抑或岳太医似乎,也还未能有个定论不是么?”
“──”
宇文焰柳心中一震,原本因为看到希望而雀跃的心情再次沉了下来。
就在宇文焰柳低头不语时,紧握着的手却被另一只温暖手掌包裹。
君岳山这一回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然而,此刻的沉默已经令二人心照不宣。
侧首看向一脸真诚淡然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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